[综]触不到的对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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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顶端的棋手们对局，她为什么要去考职业棋手，在自己身上加诸多限制呢？
　　　　塔矢亮对梨园千夏的沉默十分不理解，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热爱围棋的，棋力又那么强，成为职业棋手，追逐神之一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不管如何，塔矢亮都不忘游说，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梨园千夏说，“梨园桑，来职业棋手的世界吧，虽然现在我的棋力还不如你，但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有我做你的对手，还有进藤光，我们一起追寻神之一手！”
　　　　梨园千夏几乎都要被他蛊惑了，不过在听见某个名字的时候一瞬间回神。
　　　　“进藤光……”
　　　　塔矢亮眼神明亮地说，“他是我的朋友，也是职业棋手！他的棋力也很强的，虽然还没有你厉害……要不找个时间介绍你们认识，你和他下一局就知道了！”
　　　　梨园千夏嘴角一抽，她心说：不用了，我和他已经下过很多局了。
　　　　还没等她拒绝，外面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市河小姐，日安，塔矢在吧？我来找他下棋！”
　　　　坐在她对面的塔矢亮眼睛一亮，他一下子站起来，对还站在门口前台的进藤光挥挥手，“进藤，我在这里！”

　　☆、第026章

“进藤，我在这里！”对面少年站起来的速度太快，梨园千夏根本来不及阻止……或者说，阻止有用么？
　　　　在听见外面那个疑似进藤光的声音的时候，她的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下子直接印证了她的想法。
　　　　梨园千夏嘴角抽了抽，心说要不要这么巧啊喂？！这么想着，她手上迅速地把桌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打乱。
　　　　塔矢亮听见声响低下头，就看见少女正不紧不慢地分拨棋子。他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打乱棋谱，正好进藤来了，他们三个可以一起分析讨论一下这局棋的。
　　　　张了张嘴正想问，就被对方飞了一记威胁的眼刀，只听她低声说，“塔矢君，不要忘了对局前你答应我的事！”
　　　　答应她的事？什么事？
　　　　塔矢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这时候进藤光已经走进来了，他笑着朝塔矢亮打招呼，“塔矢，日安！”
　　　　打完招呼，进藤光才发现塔矢亮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还是个熟人，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梨园桑？你怎么会在这里？”
　　　　梨园千夏把盘面上最后几颗白子装进棋罐，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额……”进藤光被问得一愣：也对哦，这里是围棋会所，大家都能来的……只是想想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这时候塔矢亮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看梨园千夏，又看了看进藤光，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问，“进藤，你和梨园桑认识？”
　　　　“……啊，认识啊，梨园桑是我邻居手冢家的亲戚，现在住在他家里。”进藤光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明白塔矢亮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那你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过？”塔矢亮微微蹙眉，有些不满地问……明明之前他还和他讨论过那局棋。
　　　　进藤光更加莫名其妙了，“啊？”
　　　　这有什么好说的？塔矢不是一向只关心围棋方面的东西么？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其他事了？
　　　　梨园千夏倒是两个人的话都听懂了，见话题正往不妙的方向发展，她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说，“进藤君不坐下再说吗？”
　　　　“哦。”进藤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走过来找了把椅子坐下。
　　　　端着茶水壶默默地在附近磨蹭偷听了一会儿的市河小姐这时候走了进来，“啊，小亮，进藤……还有这位是梨园桑吧？大家喝点茶吧~”
　　　　“谢谢啦，市河小姐！正好走过来有点渴了呢~”进藤光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没注意到茶水还冒着滚滚热气，被烫得差点喷出来。
　　　　“呜呜！！”好烫！
　　　　“进藤你没事吧？”塔矢亮担忧地看着他。
　　　　“……木事……”好不容易吞下去，进藤光眼里含了两泡泪，脸色通红地大着舌头说。
　　　　市河小姐有些无语地看着他，“我就少提醒了一句……进藤君，你能不能别总这么毛毛躁躁的？”
　　　　“呵、呵呵~”进藤光挠头干笑两声。
　　　　梨园千夏被他那有些蠢萌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呵呵~”
　　　　市河小姐这时候才把目光放在梨园千夏的脸上，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她。
　　　　先前没来得及仔细看，这时候才发现这少女长得很好看。一张白皙的瓜子脸，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凑在一起却有种特别的魅力。尤其那双泛着笑意的湖绿色眼睛，仿佛有种吸引人的魔力。
　　　　“市河小姐，茶……”
　　　　“……啊？啊！”市河小姐回过神，顺着梨园千夏的视线往下一看，顿时惊叫一声。原来她一边倒茶一边走神，杯子里的茶水满了都没发现，差点溢出来流到桌子上！
　　　　“对不起啊，刚刚有点走神哈、哈哈~”市河小姐干笑着有些尴尬地道歉，总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被对方一点不剩地全看在眼里了。
　　　　梨园千夏笑笑，“不要紧，谢谢你的茶，市河小姐。”
　　　　市河小姐端着茶水壶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感叹：这少女既漂亮又有气质，还十分地温柔善解人意……怪不得小亮和进藤都喜欢她！
　　　　只不过刚刚听小亮和进藤的对话，分明是进藤先认识那女孩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小亮，而且两人现在还是邻居，显然更占优势！
　　　　要不要偷偷教小亮一些追女孩子的秘笈呢？小亮脸皮那么薄，一定会不好意思的吧？不过脸皮不厚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啊！
　　　　梨园千夏可不知道市河小姐已经脑补出了她和进藤光、塔矢亮之间不可言说的三角关系，她只是觉得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大概是因为之前的误会，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
　　　　舌头差点被烫起泡的进藤光这时候已经缓和过来了，他看了看梨园千夏和塔矢亮之间的棋盘，突然想起什么了问，“塔矢，刚刚我来之前，你和梨园桑是在下棋吗？”
　　　　“啊，对……”塔矢亮点点头。
　　　　“是在下指导棋吗？梨园桑的棋感很不错吧，上次还在布川围棋会所和绪方老师下了一局呢！呵呵，你一定猜不到，那局棋梨园桑和绪方老师下成和局了呢！”进藤光笑着说。
　　　　看见塔矢亮果然睁大眼睛，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才又坏心眼地加了句，“虽然是因为绪方老师让了五子，又没算贴目。”
　　　　塔矢亮有些呆愣地眨眨眼睛，他有些听不明白进藤光的话。
　　　　绪方老师之前和梨园桑下过棋？那为什么之前他问的时候，绪方老师一直说没有她的消息？
　　　　还有，明明梨园桑的棋力并不比绪方老师弱，为什么绪方老师要让她五子？而且让五子不算贴目，居然还下成了和局？！
　　　　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塔矢亮抿了抿唇，试探性地问，“进藤，你和梨园桑下过棋吗？”
　　　　“啊？还没有呢，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嘛~”进藤光神经大条，也没察觉到塔矢亮表情有些不对。
　　　　梨园千夏头皮有些发麻，她微微眯了眯眼睛，向塔矢亮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然后笑笑说，“是啊，以后有的是机会。”
　　　　又无辜被飞了一记眼刀的塔矢亮眨了眨眼睛，慢半拍终于想起先前梨园千夏让他保证的事。他看了看进藤光，又看了看梨园千夏，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更迷惑了。
　　　　看来进藤和绪方老师都不知道梨园桑的真实棋力……但是她为什么要隐瞒棋力啊？
　　　　进藤光丝毫没察觉到另外两人复杂的心情，他笑着看向梨园千夏说，“说起来也是，梨园桑，要不我们今天就来下一局吧？”
　　　　梨园千夏冠冕堂皇地拒绝，“不用了，进藤君是特意来找塔矢君下棋的吧？要不还是你们两个下吧，我在一旁观摩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学到不少东西呢！”
　　　　“啊，真的不和我下吗？那好吧，反正我们两家是邻居，哪天我去你家找你下吧？或者你来我家找我也行！”进藤光也没再坚持，毕竟和陪一个业余棋手下指导棋比起来，他更喜欢和塔矢亮下棋。
　　　　梨园千夏默默地在心里想：真不用了。一边想着，她站起来把塔矢亮对面的位置让给进藤光。
　　　　进藤光一坐下就对塔矢亮说，“塔矢，我们下吧！”
　　　　塔矢亮却没有动作，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进藤光，又看了看坐到旁边去了的梨园千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只不过在少女仿佛带着刀子的浅笑中，什么都没说出口。
　　　　饶是神经大条如进藤光这时候也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他看了看塔矢亮，又转头看了看梨园千夏，有些疑惑地问，“塔矢……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吗？
　　　　“……没什么，我们下棋吧。”塔矢亮默默收回目光说。
　　　　两人之间日常对局都非常随意，常常下着下着就因为看法不同吵得脸红脖子粗。只不过今天塔矢亮却十分反常，中途犯了几次明显不应该的错误，进藤光不满地抱怨了他几句，却不见他像往常一样跟他争辩，只是啊了一声就继续下棋了，进藤光有些悻悻。
　　　　末了毫无意外塔矢亮输了，进藤光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塔矢，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到底怎么了？”
　　　　“……啊，对不起。”塔矢亮下意识地看了眼旁边的梨园千夏，这才歉意地对进藤光说。
　　　　刚刚才全神贯注地搏杀了一盘，那一局棋还没好好地研究，又被梨园千夏的事情困惑，他根本没法全身心地投入新的对局。
　　　　进藤光撇撇嘴，“切，不想说就算了！既然你今天不在状态，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吧~梨园桑，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好啊，正好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梨园千夏站起来说。
　　　　“进……”塔矢亮站起来，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想叫住两人，又没叫出口。
　　　　密切关注着这边动静的市河小姐被塔矢亮那个忧郁迟疑的眼神看得一阵揪心，忍不住横了走过来的进藤光一眼：哼，讨厌的小鬼，和小亮抢女孩子！
　　　　进藤光被她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心想他又哪里惹到市河小姐了？不过他也习惯了她这种眼神，照常打招呼道别，“市河小姐，我回去了~”
　　　　市河小姐傲娇地哼了一声没理她，却对他身侧的梨园千夏投去温柔友好的一笑，她柔声说，“梨园桑，有空欢迎常来会所找小亮下棋哦。”
　　　　她要帮小亮创造机会！
　　　　梨园千夏被她那眼神看得嘴角一抽，她很想说她和塔矢亮其实不熟。这么想着，却是礼貌地笑着点头说，“嗯，我会常来的。”
　　　　进藤光有些吃味，“市河小姐，你都从来没有对我这么说过！”
　　　　市河小姐抱胸斜睨了他一眼，“我不这么说你就不来了吗？”
　　　　“当然要来！”进藤光不假思索地说。
　　　　梨园千夏在一旁笑，她觉得进藤光蠢萌蠢萌的，挺有趣。

　　☆、第027章

“进藤，你来啦？！”
　　　　刚走进紫水围棋沙龙会所的进藤光被市河小姐那欣喜激动的声音弄得浑身一抖，首次受到如此热情的欢迎，他还有些不习惯，“市、市河小姐？你没事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市河小姐收起笑容对他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又问，“进藤，最近大手合小亮的对手里有很厉害的棋手吗？我看他这几天一来会所就一脸严肃地打谱，不动不说话，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没有吧？”进藤光凝眉想了想，十分确定地说，“最近塔矢的对局对手和我的差不多，都是些新初段或者低段棋手，接下来的几场对局也一样。”
　　　　“那就奇怪了……”市河小姐自言自语。
　　　　进藤光被她说得有点好奇，跟她打了声招呼就往隔间塔矢亮所在的地方走去。
　　　　塔矢亮正凝眉一脸严肃地看着棋盘，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进藤光也没有叫他，而是走过去低头看起棋盘上摆出来的对局。
　　　　初初一看，进藤光便知道执黑的是塔矢亮，而执白的……
　　　　白子下法犀利，开局不久就挑起了整个盘面的战火，中盘厮杀尤为激烈。
　　　　这棋风……这棋风……
　　　　“塔矢……”
　　　　塔矢亮从沉思中被惊醒，一抬头就看见进藤光坐到了他对面。他眨眨眼，“……进藤，你来啦？”
　　　　进藤光看了看棋盘，又抬起头看塔矢亮，有些疑惑地问，“塔矢，你是什么时候和‘骄阳’下棋的？她最近明明一直都不在线。”
　　　　“骄阳？”塔矢亮重复了一遍进藤光嘴里的那个发音古怪的名字，有些茫然地问，“那是谁？”
　　　　“你不知道骄阳？”进藤光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到可能是因为名字发音方面的问题，他又说，“这盘棋不就是你和骄阳在网上下的吗？她最近大概是因为论坛事件，已经半个月没有出现在网络上了。”不会又莫名其妙地就消失了吧？
　　　　“……网络？”塔矢亮更茫然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在网络上下过棋了啊，这盘棋……”
　　　　说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低头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对面的进藤光。他想起那天梨园千夏让他对这局棋保密的事情，现在这局棋却被进藤看见了……一时间塔矢亮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次进藤光却迅速抓住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是说这盘棋你不是在网络上和骄阳下的？那对手是谁？你是在哪里和她下的？”
　　　　不善说谎的塔矢亮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的反应让进藤光的心跳加快了些：不是在网络上的话，难道是在现实中？可能吗？
　　　　电光火石间，进藤光突然想到之前有一次塔矢亮和他说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对手，还和他复盘，那盘棋的棋风和夏骄阳也几乎如出一辙。
　　　　“是上次在秋叶原业余棋手交流会上和你下过一局的那个人吗？你又遇到她了？”
　　　　塔矢亮眨了眨眼睛，“……”
　　　　上次他说那个人是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也不是中国人，进藤光知道夏骄阳其实根本不在这个时空，后来又在网络上找到了她，所以也就没有过多在意。
　　　　现在再想起这件事，他的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名字是梨园千夏。他记得之前他在这里碰见梨园千夏的时候，她和塔矢好像刚下过棋。
　　　　“……难道是梨园桑？”进藤光迟疑地问出声，又觉得不太可能，明明之前看过她和绪方老师的对局，棋风和棋力都完全不一样。
　　　　塔矢亮浑身一僵，脸上竭力装出的平静都快绷不住了。他这……算不算不遵守承诺？
　　　　见他既没有承认又没有否认，表情还那么不自然，进藤光忍不住急切地又问了一遍，“塔矢，和你下这盘棋的对手是梨园桑吗？快告诉我！”
　　　　在他如此迫切的追问下，塔矢亮终于撑不住了，他小心地咽了口口水，点点头，“嗯……”
　　　　是进藤自己猜出来的，应该不能全怪他吧？塔矢亮有些心虚地想。
　　　　得到肯定答案的进藤光睁大眼睛，半天没有回过神，他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梨园千夏……夏骄阳……
　　　　两个不同的人棋风相似有可能是巧合，但如果一模一样呢？
　　　　……
　　　　已经半个多月都过去了，也没见发生什么事，网络上的风波应该已经平息了吧？梨园千夏迟疑一阵，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击鼠标登陆进了世界围棋网。
　　　　屏幕一片安静，没有一个对局窗口弹出来，梨园千夏松了一口气。她点进论坛里扫了一眼飘在首页上的帖子，没有一个是关于“骄阳”的。
　　　　她又在关键字搜索里查询“骄阳”这两个字，想看看事件的后续，结果居然一条信息都没有搜索出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那些帖子都被人删了？
　　　　梨园千夏有些疑惑，她下意识地翻了一遍在线列表，id号hikaru在线，她发过去信息：“进藤，在吗？”
　　　　hikaru：“在。”对方很迅速地回复了。
　　　　梨园千夏问他，“上次的事情后来怎么发展的？我怎么在论坛里一条关于我的帖子都没有查到？”
　　　　hikaru：“上次你下线之后，论坛里关于你的帖子就被人删了，据说是黑客。后来有人再发关于你的帖子，那些人的电脑都被黑了，所以大家就都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讨论你了。”
　　　　黑客？梨园千夏忍不住乐了，她想应该是手冢表哥的那个学术帝朋友乾贞治干的吧？这次真是欠了他好大一个人情呢，得找个机会去感谢人家才是！
　　　　这下梨园千夏才算是彻底放心了，她心情不错地对进藤光说，“我们下一局吧。”电脑那边的人半天没回信，难道不在？
　　　　好半天，对话框里才又出现了一句话，“夏，你真的36岁吗？”
　　　　梨园千夏有些莫名其妙他为什么又提起这个问题，“36岁怎么了？36岁就不能跟你下棋了？”
　　　　hikaru：“我不是这个意思！”
　　　　hikaru：“夏，我今天看见一盘对局，有个人下棋手法跟你一模一样……”
　　　　梨园千夏心里咯噔一跳，她不动声色地回复，“两个人手法相似也很正常吧？”
　　　　hikaru：“连实力也和你不相上下……”
　　　　梨园千夏沉默了，她几乎可以肯定，进藤光一定是看见了她和塔矢亮的那盘对局，所以猜到了什么。
　　　　心情居然很平静，甚至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初到这个世界，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一切都让她没有安全感。进藤光是唯一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所以她隐瞒棋力，不想在他面前暴露。
　　　　但围棋之于她已经成为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她渴望和高手对局，职业棋手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只要她忍不住和高手对局，暴露其实也是迟早的问题吧？
　　　　几番接触，那个少年单纯直接，就算被他知道了秘密，也不是不能接受？
　　　　心思几番周转，梨园千夏下定决心正要回复，屏幕突然一黑，外面传来手冢妈妈的惊呼声……
　　　　停电了！
　　　　梨园千夏嘴角一抽：算了，改天再说吧！
　　　　另一边，进藤光有些抓狂地揉了揉脑袋，“啊啊啊，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停电啊啊——”
　　　　“小光，怎么了？”近藤妈妈在门外喊。
　　　　“啊，没事！”进藤光大声应了一声，摸黑爬到床上翻滚两圈，嘴里念念有词，“到底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啊……”

　　☆、第028章

进藤光坐在古旧的棋盘前，黑暗中伸出一只纤白的手，指尖黑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进藤光抬眼，对手隐没再黑暗里，无论他怎么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只隐约能够看出那是一个属于女人的纤细身形。
　　　　夏……
　　　　是你对吧？我知道是你！
　　　　进藤光心跳如雷，他张了张嘴，喉咙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急得额头汗都出来了。
　　　　“进藤，你在发什么呆？到你下了！”
　　　　那人不满地出声，光线陡然亮了起来，进藤光不太适应地眯起眼睛，对面模糊的人影突然换成了梨园千夏的模样，他忍不住惊呼出声，“梨园桑——？！”
　　　　啪——
　　　　“谁打我？！”进藤光揉了揉脑袋，迷迷瞪瞪地抬起头，正好对上国语老师那张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脸。再一看教室里众人忍着笑集体侧目的盛况，他一张脸窘得通红，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进藤君，既然我的课这么无聊，都能让你听睡着，那我就不难为你听了，给我去走廊上站着吧！”
　　　　国语这种东西进藤光一向苦手，所以对国语老师这个性格古怪得老头他一向是心存敬畏的，尤其在自己理亏的时候。
　　　　“是……”他应了一声，拿起国语书慢腾腾地挪出去了。
　　　　昨晚上一整晚翻来覆去没睡着，今天进藤光精神不太好，走廊上有风吹过来，倒是让他清醒了不少。教室里上课还在继续，他听了一会儿，思绪不小心又飘远了。
　　　　从塔矢那里知道那个棋风和夏骄阳如出一辙的人是梨园千夏后，进藤光就陷入了一片纠结与混乱之中……梨园千夏究竟是不是夏骄阳？
　　　　如果是，那他当初的猜测难道是错的，夏骄阳根本就不在异时空，也根本就不是中国人？但她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懂日语啊？而且她也说过她三十六岁……
　　　　如果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他叫进藤光，为什么她不告诉他身份？或者在她心里，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她根本没想过和他深交？
　　　　但如果不是，两个不同的人棋风有可能一模一样吗？
　　　　面对心心念念的人，当真相触手可及的时候，一向大大咧咧的进藤光……胆怯了。如果夏根本就不想跟他挑明，他这么冒冒失失跑过去问，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直接不理他了？
　　　　进藤光纠结良久，昨天习惯性登陆世界围棋网，消失了半个多月的id“骄阳”终于上线了。他破天荒地没有第一时间凑上去，还是“骄阳”发过来信息，他才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试探，结果却在他忐忑不安地等待回应的时候……停电了！
　　　　下课铃声突兀地响起，进藤光陡然一惊，那么一瞬间，他突然想通了！
　　　　——不管怎么样先弄清除事实真相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梨园千夏真的是夏骄阳，那么无论她是怎么想的，只要他不放弃，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