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触不到的对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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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千夏姐姐。”
　　　　元一嘴里含着糖果金玉色的大眼睛眨啊眨，甜甜地叫了声，“千夏姐姐，日安！”
　　　　梨园千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乖巧的小孩，简直就像传说中的天使一样！听他这么一叫，更是萌得心都要化了。
　　　　她蹲下、身笑眯眯地地看着他说，“元一君，日安，糖果甜吗？”
　　　　元一幸福地眯着眼睛用力地点头，“嗯，甜！”
　　　　梨园爷爷在旁边说，“千夏，你还记得元一吗？她是你裕美阿姨的小儿子，桑原爷爷的小孙子，上次你见到他的时候他才一岁呢~”
　　　　梨园千夏哪里会记得？她笑着含糊地应了声，就听见那边桑园本因坊一声轻哼，“元一，糖果不要吃多了，会长蛀牙的，到时候虫子把你的牙齿吃光！”
　　　　元一背对着他顽皮地吐了吐舌头，嘴里仍然乖乖巧巧地应，“我知道了爷爷。”
　　　　梨园千夏噗嗤一乐，心说这小孩也不是看上去那么乖巧嘛！不过倒是更可爱了。
　　　　梨园爷爷站起来不满地吼回去，“嘿，你这老家伙，不就是吃个糖吗？干什么恐吓孩子？”他走过去看着棋盘，一下子觉得有点手痒，便兴致勃勃地说，“来来来，我们下一局！千夏，你先和元一玩儿一会儿啊~”
　　　　桑园本因坊掀起眼皮看他，“这次准备悔几次棋啊？”
　　　　梨园爷爷打哈哈，“哈哈哈，计较这么多干什么？你可是本因坊，小气！”
　　　　俩老头一边斗嘴一边下棋去了，被抛一边的梨园千夏则是笑眯眯地逗弄小正太，“元一君今年几岁了啊？”
　　　　元一小正太舔着嘴巴笑眯眯地说，“千夏姐姐，男人的年龄是个秘密哦~”
　　　　“……”梨园千夏嘴角一抽，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她心说：就你这小不点，还男人呢！
　　　　正无语，又听见元一小正太加了句，“不过千夏姐姐如果答应做我女朋友的话，我也可以偷偷告诉你哦！”
　　　　梨园千夏顿时啼笑皆非，“你才多大啊，就知道交女朋友了？”
　　　　元一小正太顿时不忿，“我今年四岁半，才不小呢！我在幼稚园都有两个女朋友了！”
　　　　“哈哈哈～”这小孩实在是太人小鬼大太可乐了，梨园千夏笑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眼看着小正太嘟着嘴，一副“我很不高兴”的样子，她这才努力收敛起笑意，“好好好，你不小，四岁半可是大孩子了～”
　　　　元一小正太哼了一声转过头，作傲娇状不理她，梨园千夏又哄了一会儿他这才又高兴起来。
　　　　想到刚刚桑园本因坊在教小正太下围棋，梨园千夏好奇地问，“元一君，你喜欢下围棋吗？”
　　　　“喜欢。”元一小正太说着还转过头去偷偷看了桑园本因坊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这才略小声地又加了句，“不过我更喜欢网球！”
　　　　“网球？为什么？”
　　　　“因为男子汉就应该玩儿那种热血的运动，像长太郎叔叔那样，才会有更多的女孩子喜欢！”
　　　　那个什么长太郎叔叔是谁梨园千夏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个打网球的没错。梨园千夏满头黑线地想，这小正太从小就知道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偏偏还长了一张这么祸国殃民的脸，长大了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呢。
　　　　一袋糖果吃完了，元一小正太不乐意蹲这里了，吧嗒吧嗒跑回屋里抱了一个小号网球袋出来，“呐，千夏姐姐，和我一起打网球吧！”
　　　　桑原本因坊家住的是小别墅，里面倒是有块比较宽敞的草坪，但是没有网球场，再加上梨园千夏也不会打网球，两人从接球游戏到最后变成了颠球比赛。梨园千夏可是练过功夫的人，颠个球根本就没啥难度，除了开头两次不太适应外，接下来直接把小正太唬得一愣一愣的。
　　　　另一边，桑原本因坊眯起眼睛看着那边草坪上玩得很开心的两个人，若有所思地说，“小千夏变了很多呢～”
　　　　梨园爷爷正对着棋局抓耳挠腮呢，闻言敷衍道，“那当然……”一边说着，觉得刚刚下的那一子不是很好又拿起来。
　　　　桑园本因坊瞪了他一眼，“你这又是第几次了？”
　　　　“刚刚那个不算，不算！”
　　　　桑园本因坊睨了他一眼，“不下了，吃饭！”
　　　　“诶诶诶？！别呀，这一局下完再说嘛！”
　　　　“要不是你悔棋，这一局早八百年就该下完了！”
　　　　“别这么小气嘛！”
　　　　俩老头说着又吵起嘴来了，不过最终还是桑原本因坊妥协了。拖拖拉拉下完这一局，时间也到中午了。这个时候元一小正太对梨园千夏的印象已经从可以做女朋友的漂亮姐姐变成了超级厉害的漂亮姐姐了，吃饭席间一口一个千夏姐姐吃这个千夏姐姐吃那个，别提多甜多亲热了，搞得桑园本因坊很是吃味。
　　　　饭后休息了一阵，桑原本因坊突然对梨园千夏说，“小千夏，跟我下一局吧，让我看看你的棋力！”
　　　　梨园千夏心神一凛，心道：终于来了。
　　　　对于桑原本因坊这个人，梨园千夏是很佩服的。最开始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拜入谁门下的想法，后来梨园爷爷一提，她也有些意动，毕竟桑原本因坊在棋坛那么多年的经验和阅历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哪知道后来他根本就不打算收她呢，还想着让她知难而退，她一时意气就真去考了院生。
　　　　其实说起来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如果是以原主的水平，的确像是玩票的性质。
　　　　现在面对这样一个棋坛泰斗，梨园千夏唯一的想法就是：机会难得，一定要下一局不留遗憾的棋。
　　　　桑园本因坊说要下一局，却不是像刚刚一样在别墅外面的露天下，而是在一个专门的房间。
　　　　梨园爷爷不满地问，“为什么不在外面下？这样我还可以看看呢～”虽然知道自家孙女不可能赢得了身为本因坊的老友，但他也想看看他们能下到什么样的程度啊，还可以顺便嘲笑一下他当初的眼光。
　　　　桑园本因坊睨了他一眼，明明白白的鄙视，“就是为了不让你看！”
　　　　梨园爷爷顿时牙痒痒，“你——”
　　　　梨园千夏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安抚过来，然后跟着桑原本因坊进了房间，门一关，所有的声音都被隔绝了，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这并不是因为她紧张，或者是环境的缘故，而是从关门的那一刹那，桑原本因坊浑身的气势就变了。
　　　　他佝偻着背不紧不慢地走到棋盘前的垫子上坐下，然后抬眼看着梨园千夏说，“小千夏，坐吧。”
　　　　待梨园千夏坐下后，桑园本因坊也没废话，直接说，“开始吧，我们分先，拿出你全部的实力。”
　　　　梨园千夏坐直身体，“嗨！”
　　　　桑园本因坊一定看过她和塔矢亮以及进藤光的棋局，所以猜到她的棋力也很正常，何况梨园千夏本身也没打算要隐藏棋力。
　　　　猜先，梨园千夏执黑，贴目五目半。
　　　　度过平静的开局，中盘酣战，黑子和白子互不相让。梨园千夏想，即使对方是本因坊，这一局她赢的几率也很大。
　　　　这时从开局就一直没有说话的桑原本因坊突然开口说，“小千夏，你的棋力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呢～”
　　　　梨园千夏分出一丝心神刚要回答，又听他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我记得以前我要教你下围棋，你怕我，都吓哭了～”
　　　　梨园千夏笑笑，“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难为桑原爷爷还一直记得。”
　　　　“呵呵，人老了，就是爱回忆过去的事～”桑原本因坊笑笑，微微沙哑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有种诡异的感觉，“说起来你爷爷说你的围棋都是他教的，没有再为你请过别的围棋老师了呢～”
　　　　梨园千夏指尖微微一抖：他这些话是无意的？还是猜到了什么在试探她？
　　　　桑园本因坊对她波动的情绪似无所觉，一边从容落子，一边继续说，“你爷爷说你现在变得开朗懂事多了，胆子也大多了，以前害怕坐车，只要是密备空间的车都怕，现在倒是不怕了～”
　　　　梨园千夏稳住心神笑着说，“人总是要变的，不能总活在过去，你说是吧，桑原爷爷？”
　　　　桑园本因坊啪地落完子，这才说，“你说得对。”
　　　　然后又是良久的沉默，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见清脆的落子声。
　　　　经此一遭，梨园千夏的心神没有刚开始那么集中了，没过一会儿，她便发现刚刚还势均力敌的局面悄然发生了变化，黑子不妙！
　　　　梨园千夏心神一凛，赶紧抛掉杂念一心一意思考起了补救之法。奈何顶尖棋手之间的对局，从来都是瞬息万变，一旦身处劣势，想要扳回胜局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给你机会。
　　　　“我输了。”
　　　　黑子追到一目半的输赢，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怪只怪她心智还不够坚定，被桑园本因坊几句话动摇了心神。
　　　　好像是知道她的想法，桑园本因坊说，“对局之中，棋力很重要，心理战术也同样很重要，不然你以为我老头子这么多年是怎么保住本因坊头衔的？”顿了顿他又说，“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一课。”
　　　　梨园千夏竖然起敬，她恭恭敬敬地弯腰向他鞠了一躬说，“多谢老师指点。”
　　　　桑园本因坊微微点了点头，那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上浮现出一缕满意的神色，只不过很快就又收敛了起来。
　　　　一局棋不知不觉下了两个多小时，怕梨园爷爷和元一小朋友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两人只简单地讨论了一下棋局就结束了。临出门的时候，桑园本因坊突然转过头对她说了句，“你爷爷这辈子不容易，不要让他伤心。”
　　　　梨园千夏愣了一下，郑重其事地说，“他是我爷爷，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伤心呢？”
　　　　桑园本因坊点点头，打开门出去了。

　　☆、第52章

梨园千夏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从夏骄阳变成梨园千夏，连日语都还不太会说，更没有原主的记忆。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搬来手冢家了，手冢一家人对原主并不算特别了解，就算她有什么反常，他们也会当她是刚受了刺激，所以并没有怀疑什么。
　　　　后来去见梨园爷爷的时候，她也担心会被察觉出不对，毕竟这个老人和原主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梨园千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了想，大概也能猜出几分原因。
　　　　老爷子担心孙女，见她从过去中走出来，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想其他的？
　　　　下定决心要把梨园爷爷当成自己的亲爷爷对待之后，梨园千夏就放下了顾虑，毕竟生活还要继续。所以乍然听见桑园本因坊那些试探的话，她才会吓了一跳。
　　　　但桑园本因坊似乎并没有拆穿她的意思，这个老头子脾气有点怪，心底却是十分善良。梨园千夏想，他特意让梨园爷爷带她一起拜访他家，大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确认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收她为门下反而是其次。
　　　　梨园千夏和桑原本因坊从房间出来后，梨园爷爷就一个劲儿地问桑园本因坊他们的下棋结果，还十分得瑟地鄙视他当初的眼光，把自家孙女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弄得桑园本因坊表情一直臭臭的。
　　　　只不过回来的路上，老爷子就告诉梨园千夏，在围棋一道上，桑园本因坊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让她跟着他好好学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请教他。
　　　　梨园千夏都笑着一一应下了，老实说，她十分羡慕自家爷爷和桑园本因坊之间的这种友谊。也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会吵吵闹闹地斗嘴，背地里却都信任着对方，凡事为对方考虑着。
　　　　……
　　　　幼狮赛结束了，对于院生们来说，接下来的一件大事就是职业棋手考试了。
　　　　职业考试预赛从下个月，也就是七月份开始，本赛八月份开始。院生里最后这三个月对局平均成绩排在前八位的，可以不用参加预赛，竞争很激烈，所以整个棋院院生之间的氛围很是紧张。
　　　　有希望排到前八位的院生们都很庆幸梨园千夏是上个月才加入院生的，时间总共都不够三个月，所以她必须从职业考试预赛开始比起，不会和他们竞争这八个名额的其中之一。
　　　　梨园千夏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参不参加预赛对她来说差别不大，所以日子照常过。
　　　　不过想到下个月职业考试都要开始了，她也该买个棋盘了才是。之前下棋要么去塔矢亮家开的会所，要么就是直接用电脑在网上下，连整理棋谱都是，但电脑用起来始终没有真实的棋盘和棋子有感觉。正好幼狮赛冠军的奖金发下来了，用来买个稍微好点的棋盘还是够用了。
　　　　越想就越心动，梨园千夏下意识地就给进藤光打了电话，电话拨出去她才想起进藤光这两天都在参加本因坊预赛第三回合的比赛，根本就没空，这才有些悻悻地挂断。
　　　　算了，还是她自己去吧。
　　　　梨园千夏在网上查了两家卖棋盘的，在东京比较有名的店，第二天放学之后就直奔地址而去。没想到刚从地铁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绪方老师？”看着从红色跑车里探出半个头的人，梨园千夏有些惊讶地出声。
　　　　倚着车窗的绪方精次扶了扶眼镜，笑着说，“哟，梨园桑，这是要去哪里？”
　　　　“准备去买个棋盘，绪方老师怎么会在这里？”
　　　　“买棋盘？”绪方精次微愣了一下，“你没有棋盘吗？”显然第二句话直接被他忽略了。
　　　　作为一个即将要参加职业考试的棋手来说，没有棋盘的确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梨园千夏笑了笑说，“我想重新换一个。”
　　　　“是这样啊。”绪方精次当机立断，“上车吧，这里不允许停车。买棋盘的话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错的店，我带你去。”
　　　　梨园千夏微愣了一下就干脆地上车了，买棋盘的话，名人推荐的显然比网上推荐的更靠谱。
　　　　事实上也的确是，绪方精次带她去的是一家老店。这家店外观装修得不怎么样，但里面的棋盘确实是不错，而且因为店主是绪方名人的忠实米分丝，价格给得十分优惠。
　　　　付了钱办理完送货上门的手续，梨园千夏和绪方精次就出来了。
　　　　“谢谢你啊，绪方老师，今天多亏你帮忙，省了一大笔钱呢~”梨园千夏笑着说。
　　　　绪方精次挑眉看她，镜片遮掩下，狭长的眼睛里波光流转，“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
　　　　梨园千夏嘴角一抽，“……”
　　　　她就顺口一提不行啊？这么到处放电真的好吗亲？
　　　　绪方精次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不过又有点郁闷：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以往只要他这么一说，不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会一脸羞涩，为什么到了梨园千夏这里就好像……被嫌弃了？
　　　　“嘛，不跟你开玩笑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时间还早，不如我请你喝杯咖啡吧，就当是今天我帮你选棋盘的感谢怎么样？”
　　　　“不会耽误你的事情吗？”
　　　　“不会。”
　　　　梨园千夏想绪方精次大概是有什么事情想跟她说，所以就没拒绝。两人随便找了家咖啡厅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咖啡和几碟小点心上来之后，绪方精次开口了，“梨园桑，还没来得及亲自跟你说，恭喜你获得幼狮赛冠军呢~”
　　　　“谢谢。”
　　　　“呵呵，那我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呢？”绪方精次定定地看着她。
　　　　梨园千夏刚把咖啡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闻言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事情是什么。她眨眨眼，有些遗憾地说，“啊，实在抱歉，我已经加入桑原本因坊门下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呢~”绪方精次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毕竟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桑园本因坊向棋院推荐她加入院生的。
　　　　其实以绪方精次如今在棋坛的身份和地位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对任何人放下身段再三邀请，哪怕那个人再有天赋。但梨园千夏是不同的，这个少女身上笼罩着太多的迷雾。
　　　　明明才十七岁，却拥有顶尖棋手才会有的棋力。明明拥有着如此出众的天赋，却一直默默无闻。在他们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她甚至没有一个正规的老师，她那一身出色的棋力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这样一个谜样少女，绪方精次总忍不住去关注她的消息，他想揭开她身上的迷雾，所以才会执着地邀请她加入他名下的研究会。这样他们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对弈，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只可惜现在看来晚了一步。
　　　　这么想着，旁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呼，“啊，是绪方名人，还有梨园桑呢！”
　　　　两人同时朝声音响起的地方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微胖的大婶拉着一个同样微胖的老头的衣服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老头子，上回我拿给你的那份签名就是她写的，你不是说写得很好吗？”
　　　　那老头一开始被拉着走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情愿，一听见这话眼睛就是一亮，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梨园千夏面前，一脸惊喜地问，“你就是那个梨园千夏？！”
　　　　梨园千夏，“……”
　　　　开始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不过说到签名的话也就那么一次。梨园千夏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大婶，终于想起她就是那天在活动中心跟和谷义高下指导棋的那个人，当时拿到她签名的时候好像是说过她家老头子喜欢书法来着。
　　　　既然想起来了，梨园千夏就笑了笑，“你好，我就是梨园千夏。”
　　　　谁知那老头突然激动起来，说，“梨园桑，做我的关门弟子吧！”
　　　　梨园千夏，“……”
　　　　那胖大婶打了他一下，嗔怒，“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呢？人家梨园桑这么年轻就已经获得幼狮赛冠军了，上次还赢过仓田八段，她以后当然是要做职业棋手的！”说着对梨园千夏歉意地笑笑，“梨园桑，我家老头子比较任性，给你添麻烦了~”
　　　　老头子不满了，“我怎么任性了？梨园桑在书法方面非常有天赋，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写出来的字一点都不虚浮，有骨有肉。她若是投身书法界，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大家！”
　　　　说着他就又要转头去劝梨园千夏，被眼疾手快的胖大婶拉着拖走了，“好了好了，没看见梨园桑和绪方名人有事在谈吗？不好意思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诶诶！！你拉着我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待那老头被拖出咖啡厅，被忽略良久的绪方精次才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对面的梨园千夏，“梨园桑，你对书法也有研究？”看样子写得应该还不错。那老头他有点印象，是书法界一个十分有名的人物。
　　　　梨园千夏从这莫名其妙的插曲中回过神，轻描淡写地说，“啊，练过。”上上一世大宇用的都是毛笔，上辈子又出身书香世家，毛笔字也都是从小被作为书画大家的爷爷看着练的。毫不谦虚地说，她那一手字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
　　　　如此年轻，不仅拥有顶尖棋手才会有的棋力，还连书法都这么拿手？绪方精次看着梨园千夏的目光更多了一份探究，如果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他简直要怀疑她根本就是从另一个世界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了！

　　☆、第53章

时间进入夏季之后，职业棋手们的生活开始变得繁忙起来，原因无他，各个头衔战的预赛都陆陆续续开始了。
　　　　对于头衔战，每个职业棋手都非常重视。
　　　　一则，通过头衔战严酷的预赛淘汰赛、循环赛以及最终的挑战赛，职业棋手们可以和更多的高手对局，从而提升自己的实力。再则，一旦获得名人、本因坊、棋圣三大头衔其中之一，职业棋手可以直升九段；获得王座、十段、天元、小棋圣四个头衔之中之二也可以直升九段。
　　　　退一万步，就算得不到头衔，六段以下的棋士一旦进入名人战联盟赛，即可直接升为七段，如果取得联盟赛第一，则可以升为八段，去年仓田厚就是因为取得了名人战联盟赛第一而升上了八段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头衔战的奖金数额非常可观……嘛，职业棋手也要养家糊口要吃饭啊。
　　　　细数总总，头衔战的竞争激烈程度就可见一斑了。
　　　　因为比赛日程的安排问题，以及棋手本身也需要时间调整状态等等原因，大多数棋手都会有选择性地参加头衔战，而进藤光则是只参加了本因坊战和王座战。饶是如此，他这个月也因为比赛的原因向学校请了好几次假了。就算是到了晚上固定和梨园千夏打电话的时间，他们俩聊天的内容也大多数最近头衔战的棋局。
　　　　今天是本因坊战预选赛的最后一个回合，进藤光对上了一位八段棋手，因为中途的一点疏漏差点满盘皆输，好在收官的时候被他艰难地扳了回来，以半目的微弱优势险胜，取得下一轮进入循环赛的资格。
　　　　如此惊险的棋局隔着网络复盘当然不过瘾，梨园千夏心痒难耐，干脆去了隔壁进藤光家。两人一边复盘，梨园千夏把进藤光那一局的所有败笔都一一指了出来，并根据全盘的情况研究出其他路数。由于太过专注，等两人想起来看时间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半了。
　　　　“怎么都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了。”梨园千夏惊讶出声。她的作息时间一向十分规律，晚上差不多十一点就睡了，早上六点半起床晨跑和练习剑法。
　　　　一边说着，梨园千夏开始着手收整盘面上的棋子。进藤光也反应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