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死神]在君耳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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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苦地张口，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朽木白哉以前暴躁、骄傲，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信心，而这些，在四枫院夜一等人的叛逃之后，随着时间飘走了。
　　等到朽木苍纯察觉到的时候，朽木白哉已经和朽木银铃一样沉默，稳重，为事老练，一如既往地优秀，甚至是更加优秀。
　　想到这里，朽木苍纯苦笑了一下，牵扯到了伤口，他的嘴角开始慢慢地不断地溢出血丝。
　　那天，身为贵族标准范例的朽木白哉，这个刚从真央毕业不到三年的小屁孩，要结婚。
　　和他结婚的不是多么高贵的贵族，不在四大贵族之列，甚至也不在众多的普通死神之中，而是更为低下的，一只整。
　　没有多大的排场，没有过多的请柬……
　　朽木银铃并没有参加，虽然没说，但谁都知道其中的原因。此时此刻，只有一个人影，看起来如此温和的身影坐在长辈席里面。噙着温暖的笑，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阵轻松。木槿紫的眼眸中闪过了丝丝慈爱，一张和朽木白哉差不多的温润的面庞此刻正注视着自己的儿子，朽木白哉。
　　朽木苍纯此时坐在这里，抛下面子，抛下名誉。只为一个，他的儿子要结婚，老爸不支持还有谁支持？若说朽木苍纯的心情那一定是复杂的，他很不高兴有人败坏朽木家的荣耀，但是，他又很高兴他的儿子能够再一次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这一点兴许只有朽木苍纯可以理解，而其他人都是抱有鄙夷的态度，但是收到了朽木家的消息，来了却又不能中途退场，如果这样做，不论是对朽木家还是对自己，都没有好处。
　　朽木白哉自始至终板着个脸，用身子挡住了那些射向绯真的不屑、鄙夷的目光，再怎么挡，绯真还是感受到了现场凝重的氛围，微红的眼眶，朝着朽木白哉牵强地笑着。朽木白哉皱眉，紧紧地握住绯真的手，然后一个眼神扫过众人，那些开始还肆无忌惮的眼神顿时老实了起来。
　　他们看到了，朽木白哉的目光中，虽然不乏平日里那淡淡地冷漠，却还充斥着愤怒。
　　有人退缩了。
　　朽木苍纯也皱了皱眉头，一向温和的脸也有了一丝僵硬，他能看出眼前的这帮宾客不是来祝福的，而是来嘲笑的，嘲笑朽木家未来的继承人居然娶了一个低下的整。
　　感受到众人的讥笑，朽木白哉勇敢地抬起头，他不畏惧，因为绯真在自己的身后，他永远都不会移开一步，哪怕再大的痛苦。
　　婚礼照常进行，最后以绯真身体不适，白哉和绯真也早早退出去了，而朽木苍纯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家儿子走远，没有出声挽留。
　　他明白，这里的人，白哉一点都不想面对，若不是不想亏待绯真，他连婚礼都不想办。
　　婚礼就这么草草结束掉了。
　　这一定是尸魂界历来最寒酸的一次四大贵族的婚礼。
　　那一夜，朽木宅里静悄悄的，没人敢多声，生怕惹怒了黑着脸的朽木银铃，他们到底挺了多久，绯真才敢在朽木宅里小范围地活动？对此，白哉一直没有抗议，他明白，能这样和平地生活下去，已经是爷爷给他的最大的宽容了。
　　白哉对朽木苍纯是疏远的，因为朽木苍纯总是在六番队和四番队之间徘徊，回家的时间太少，照顾白哉最多的是朽木银铃，陪白哉玩得最多的是四枫院夜一。
　　整个童年，白哉见父亲的时间是越来越少，因为朽木苍纯总是一连几天要住在四番队。
　　这是朽木苍纯一生中，最为悔恨的地方。
　　“朽木副队长，请您坚持住，四番队的队员马上就到了！”抱着自己的队员带着哭腔和怀中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的苍纯说话。
　　但是久久没有回应，怀中的体温慢慢地流失，鲜血染红了那个队员的衣衫。
　　“朽木副队长！朽木副队长！”周围围上了几个人，都是几次和苍纯一同战斗过的同伴。
　　苍纯此时说话已经很困难了，翕动着苍白的嘴唇，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眸迟钝地微微转动，看到一个正在啜泣的年轻队员，和一圈都在用焦急的目光注视着他的队员。
　　“四番队的怎么还不来！”凉城三席浴血奋战，朝着身后大声呐喊起来。
　　“四番队遭到众多的虚阻拦，现在还来不及赶过来！”啜泣的年轻队员睁着通红的眼睛，努力时自己的声音不再颤抖。
　　“该死！我去帮忙！你们保护好副队长！”凉城三席一脸烦躁，杀出了一条血路。
　　“快！保护朽木副队长！”一声而起，徒留那个年轻的队员抱着表情呆滞的苍纯。脸色惨白地不正常，苍纯猛地又突出了一口鲜血，抱着他的队员急忙拿手和衣服帮苍纯擦掉嘴角的血渍，双手被鲜血染红。
　　“副队长？朽木副队长？”那个人声音再一次哽咽。
　　朽木苍纯吃力地抬头，看到了那个样貌普通的队员正在用手抹着眼泪，手上苍纯的鲜血将他的脸也染红，苍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那个人一愣，发现臂弯里一股力量的消失，他抖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苍纯没有丝毫变化的表情的脸。
　　当凉城三席拽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四番队队员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苍纯躺在一个人的臂弯里面，笑得一如既往地温柔，几缕乌黑的发丝荡到了面颊上，别在耳朵旁边位置的白色的牵星箝已经被鲜血染红，弯起一个令人安心的弧度的嘴角溢着血丝。地上一滩血红色的粘稠液体。
　　“咚”地一声，凉城失神地跪坐到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小声低喃，他突然站起来，拽住了那个正处于呆愣中的四番队队员，死命地摇晃，双目赤红，大声怒骂着你们为什么不早一点来！
　　他们的副队长啊，那个温柔地体贴队员到无微不至的队长啊……
　　就在你们晚来的那几分钟里，离开了他们……
　　你让他们怎么甘心？
　　其他队员沉默了，按住了几乎发狂的凉城。
　　现场，一片混乱……
　　战场上的消息传得很快，听着旁边的一堆女生惋惜地嘀咕着什么，杀生丸第一次主动合上了书本，旁边的月下黎光很是诧异。
　　“人，真的是很脆弱。”杀生丸淡淡地看着书的标题，用指腹蹭了蹭封面。
　　月下黎光顿了顿身子，没有说什么，看着桌面。
　　“呐，跳级吧。”杀生丸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跳级？为什么？”月下黎光侧头奇怪地问道。
　　“我对理论知识不感兴趣。”杀生丸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感兴趣你还天天抱着书看？月下黎光托着腮无语地看着杀生丸的侧脸，不过这样的话起码要一下子跳到三回生，这可能么？
　　“没有什么没有可能。”杀生丸重新翻开了书，表示想要结束这种对话。
　　啊喂，你有读心术么杀生丸，他可没有把话都写在脸上吧……
　　嘛~不过跳就跳吧，这种糟糕的室友好不容易习惯了，他可不想重新再熟悉新的正常室友了。所以……要跳，那就一起跳吧，反正他对于这种问题不是很看重。
　　此时，气氛凝重的朽木宅正笼罩在一片乌云里。
　　“你说什么？”朽木白哉第一次情绪失控地反问传消息的人。
　　“朽，朽木苍纯副队长，在，在本一次任务中，光荣牺牲了。”传消息的那个人回答地结结巴巴，他不敢直视朽木白哉的眼睛，一直低垂着头。
　　一阵沉默，冷汗从那个人脸上低落，周围的低气压让他都不敢大声喘息。
　　“你，下去吧。”似乎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事态，朽木白哉轻声让那个人退了下去，然后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似乎过了很久，久到连双腿都发麻了朽木白哉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一直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低着头，想要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下。
　　“白哉大人？”绯真担忧地来到房门前，看着处于发愣状态下的白哉，她一片心疼。
　　朽木白哉就像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一样，没有任何动作，黑眸没有任何的聚焦。
　　“白哉大人？”绯真试探地向前迈出一步，发现白哉一点动作都没有，绯真就迈着细碎的步伐赖在朽木白哉的身边，轻轻推了推。
　　朽木白哉似乎被这一下推醒了，他眨了眨眼睛，歪过头去，发现绯真正睁着微红的眼睛担忧地看着他，朽木白哉默然垂首，站了起来，不顾绯真在身后的呼唤，走得很快，在听不到绯真的声音之后，他的步伐也开始慢了起来。
　　停下，拉开了一扇门，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里面很整洁，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浓，不烈，有的只是温柔。
　　朽木白哉轻轻坐下，看着这个房间里熟悉且陌生的一切。
　　朽木白哉至今还记得，小时候很喜欢到这里来，他总是向着父亲一回家他能够在这里看到他，朽木宅太大，管事和爷爷也不准他没有任何风范地站在门口。
　　他只是想要看看父亲，仅此而已。
　　但是每一次父亲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太晚，他早就已经熟睡过去，而每当他睡眼惺忪地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身上温暖的被子，父亲正在更衣的背影一顿，回过头来温柔的微笑，和着温暖的阳光，那股笑容让他也被感染，大大地咧着嘴傻笑。
　　后来，四枫院夜一等人叛逃至后，他总是感觉被欺骗了。不停地和爷爷学习战斗能力，不断磨练自己的礼仪和处事能力。
　　渐渐地，父亲在自己的生活中被脱离出来。
　　以后相见，父亲还是带着温柔的笑看着自己，而自己却只能礼貌地点头示意。
　　父亲感到了失落，朽木白哉很明白。
　　所以每一次和父亲一同去六番队的路上，他一直在酝酿，一直一直在思考。
　　待会儿分路走的时候，一定要对着父亲说：再见，请早去早回。
　　一定一定要说。
　　可是结果，在父亲注视着自己的面庞许久，他还是没有让自己突然冰冻住的嘴巴说出只言片语，反而是先点头示意，率先走开。
　　听着身后的叹息，就连朽木白哉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他不讨厌父亲，他喜欢父亲的微笑。
　　只是贵族的礼仪让他再也不能甩下性子和父亲像以前那样撒娇，再也不能和父亲进行正常的父子之间的对话，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是六番队、朽木家、静灵庭。
　　他还没有和父亲正常地谈过话，他还没有和父亲倾诉自己的苦恼，他还没有和父亲一起笑过，他还没有和父亲说对不起，他还没有和父亲说谢谢他支持自己的决定，他还没有和父亲说：再见，请早去早回。
　　就连父亲最后一次出门执行任务，他也只是坐在屋里，远远注视着父亲离开的背影，父亲的背影是那么消瘦，纤细。在他晃神时，他看到了父亲回过头来，朝着他的方向温柔地微笑，那抹笑，和着阳光，但是，这一次，他还是没有笑。
　　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而父亲却是了然地点头，回过头去，没有一丝怪罪。
　　不，他后悔了，他后悔没有鼓起勇气说话，
　　他后悔了没有对父亲说：
　　再见，请早去早回……
　　平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最后一次的暑期更新。。
面对开学。。
小P心情很是复杂。。
因为晚上不能更新，，。
所以小P挑了一个下午来补今天的份。。
作为离别补偿。。
小P这次更多了一点字。。
虽然可能大部分是废话。。
那么，人物最近越蹦越厉害了。。
今天，看官们吐了么。。。。。【笑。。。。

　　☆、第十八声低语

　　微微凉风从窗户钻了进来，烛光晃动了一下。
　　朽木白哉猛地回神。
　　当一股凉风灌进领子里面的时候，朽木白哉微微一颤。
　　微微抬眸，如梦初醒一般。
　　迟钝地慢慢回神，黑眸逐渐找回了聚焦。
　　已经，这么久了呐……
　　白哉微微眯眼，没有一丝犹豫地站了起来，强忍着腿部的酸麻，理了理身上并不存在的“乱到有碍于贵族脸面”的皱褶，从始至终紧抿着唇，黑眸沉静得有一些吓人。
　　来到门前，刚刚还行云流水一般顺畅的动作出现了停滞。
　　白哉昂着修长的脖子，没有看正在背叛着自己的手指。
　　那颤抖着，拉不开门的手指……
　　拢了拢手，似是惩戒这只手一般，抓紧，再抓紧。被保养地很好的指教在白皙细腻的手掌上留下了一串半月牙的印迹。
　　这样的自己，爷爷，会生气的吧……
　　我，是朽木家的继承人。
　　朽木白哉站起了身子，将低垂的脑袋扬了起来，露出了弧度优美的脖颈，高昂的头，高傲的样子让人移不开视线。
　　黑色的眸子，弥漫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拉开门，毫无眷恋地出去。
　　“嘭”地一声，他对父亲的依恋与眷恋似乎也就这么短短一声，结束了。
　　出了温暖的房间，风从四面八方灌到衣服里面去，而朽木白哉却没有像正常人的反应缩缩身子，反而更加优雅从容，好像这风并不冷，黑色的头发在身后微微拂动，磨蹭着白皙精致的耳朵。
　　朽木白哉走着，脚步在地板上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此时的他目视前方，谁也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么。
　　朽木宅很静，经过刚才的骚乱，此时此刻已经全然安静下来，即便朽木苍纯去世，也依旧动摇不了这古老的家族，他们的支柱还在，他们的一切还未失去。
　　今晚的月亮太亮，亮到把什么都照亮了。地板上白白的一片。
　　朽木白哉却猛地顿住了脚步，刚才还一脸平静的他，正一脸错愕，双目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得滚圆，今晚的冲击，似乎太多。
　　一个纤细的身影倒在地板上，面色苍白，呼吸急促，一身单薄的和服被月光照得太亮，太刺眼，双眸虚弱地半眯起来，空洞且迷茫。
　　“绯真！”朽木白哉以最快的速度蹲下，将女子扶入自己的臂弯中。
　　“白……白……白哉……大……”断断续续的声音从绯真的嘴巴里面吐出来，沙哑且难听，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与悦耳。
　　似乎用尽了气力，绯真慢慢合上双眼。
　　感受着怀中的人沉重的呼吸，天知道现在朽木白哉的心情。这个让他明白爱情的滋味的女子，虽然柔弱纤细，却也是坚强的。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居然虚弱到要躺在他的臂弯里面。
　　即便有万分焦急，朽木白哉也只能选择大声说一句：“来人！”
　　许多话已经被他吞咽在了肚子里面。
　　过了许久，兴许也只是一会儿而已，仆人们各个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绯真被仆人们安置在被窝里面，几个人真在轮番为她进行着身体检查。
　　朽木白哉默默地看着，他已经连询问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天，到底还要给这个俊美的少年，什么样的惩罚呢？
　　失去了父亲。
　　妻子，他断然是不想再一次地放手了。
　　但是，上天真的，会实现少年的心愿吗？
　　转回视角到真央这一边。
　　杀生丸与月下黎光正从校长室里面出来。
　　俗话所说的跳级其实很简单，只要展现出你足以跳级的知识储备和能力就好了。
　　而从一回生跳到三回生的考核却只需要抽背一些理论知识，而且只要任课老师许可就可以了。但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从一回生到三回生的理论知识书本少说也有二三十本，且厚度可观到让你欲哭无泪的程度，往往二回生的升级考试就又许多的人手忙脚乱，当然，这个时候记忆力好的人就特别吃香，不过，在记住的基础上还得要灵活运用才行。
　　你说杀生丸天天捧着个书，通过考核可真的一点也不奇怪，而月下黎光这个懒散的家伙，成天只知道睡觉的家伙却也通过了跳级的考核，而问了问任课老师，却都对这家伙没什么印象，虽然他就坐在一个天然发光体——杀生丸的旁边。
　　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气，月下黎光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刚才的考核他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切都在迷迷糊糊中进行，然后不知不觉中结束了，不知道月下黎光将这一感想说出来，有多少二回生的少男少女们恨得把他当书给啃了。
　　而杀生丸也显得十分轻松，因为他并不喜欢这种一问一答的考核形式，显得太被动，就和老师说了声暂停，就在所有老师感觉到他十分地紧张回答不出来的时候，杀生丸却从静候室里面捧出了一摞摞的纸，在老师目瞪口呆的表情下，杀生丸若无其事地指了指静候室里面的那张桌子，上面已经写满了文字。
　　这就是杀生丸交的跳级试卷，他十分漂亮地将那二三十本书给全部默写了下来。
　　要不是静候室里面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老师都快以为杀生丸视线抄好了再送给他，当那位被吓呆了的可怜老师想要在询问一下杀生丸是如何做到的，却收到了杀生丸极其不耐烦的冰冷的眼神时，乖乖地收住了嘴。
　　不过幸亏这个老师明智地收了嘴，当时的杀生丸的情绪还真的不咋地。
　　跳级就跳级，哪这么多话？
　　所以从校长室里面出来的这两位，十分地兴致怏怏。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人就分道扬镳了，月下黎光是困得不行想要赶紧去宿舍里面补眠，这可以从他摇摇晃晃的身形中看出来，而杀生丸则是烦躁到不行，虽然这股烦躁没有表露在脸上。
　　杀生丸就这么去了流魂街，虽然说真央的学生不能随意地离开，但那也是因为课程紧张，实在没有时间罢了。而杀生丸和月下黎光所要跳到的三回生，全都出去训练去了，所以杀生丸和月下黎光平白无故的多出了几天的假期。
　　月下黎光是兴奋地，他已经打算睡死在宿舍里面永远不出来了。
　　而杀生丸，从始至终没发表任何对这些假期的想法。
　　流魂街还是很热闹的，虽然现在已经是正常人家睡觉的时间了。
　　杀生丸穿梭在人群之中，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叫卖声，熟视无睹。
　　酒鬼的叫骂，小吃店里面传出来的吆喝声，包括……在他们这些小摊子旁边瞪着晶亮的眼睛只知道吞口水的小家伙们。
　　一头银白色的长发，额生月轮，左右脸颊各有两条红色妖纹，简单朴素的真央校服，衬出了这位男子身材的修长，挺拔。金眸灿烂，贵气逼人，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了贵族所特有的气息。
　　杀生丸天生就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每一个人悄悄凑近。
　　杀生丸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早就感觉到后面有几只贼眉鼠眼的小老鼠偷偷地跟着自己了，杀生丸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兴趣和这些人类耗下去了。
　　一个清秀的少女被许多同龄人围在中间，在窃窃私语着什么，不时地朝着杀生丸送来几个眼神。
　　杀生丸只当没发现，仍旧不急不缓地走着。
　　这也不怪杀生丸和那些不开眼的家伙，谁让杀生丸一副贵族的牛叉样，冷冰冰的与外世隔绝的样子，自然被当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贵族少爷，然后就被当成了冤大头，路人们似乎也看到了这边的现象，但是他们都努努嘴，表示一点都不想上前去帮忙。
　　不知道下级人的苦处的贵族大少，活该被宰。
　　与其这样说，不如说他们其实是在看笑话。
　　当杀生丸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突然急促起来而且越来越大的时候，杀生丸有一些不悦，他不会轻易对人类出手，除非他们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
　　着这些人，明显已经碰到了那根禁忌的线。
　　“啊。”少女一声轻呼，随后跌倒在地上。
　　这一切似乎都是少女小跑时一不小心撞上了前面这位冰冷优雅的男子。
　　“对不起，对不起！”少女几个弯腰，转身就想离开。
　　整个过程连脸都没有被看清楚。
　　但是，兴许普通人没有察觉到什么，但是那可是杀生丸啊，怎么可能会没有意识到身上的某一样东西已经转移到了这位少女的手里。
　　杀生丸猛地伸手，抓住了少女的手腕，少女纤长的手上真牢牢抓着一个小包裹。
　　这个小包裹外面绣着“桃”字，是当时雏森桃给她的，说什么一个人生活没有钱包不方便，就直接把自己的给了杀生丸，包括里面为数不多的钱。
　　杀生丸起初并不想要，你说说，杀生丸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忍受这种粗俗的小碎花钱包？里面的钱杀生丸一分未动。
　　况且，他也不需要不是？
　　“嘶！”少女倒抽了一口凉气，当听到周围有一些人的唏嘘声的时候就知道不妙，今天偷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
　　少女死命挣了几下建还没有挣开杀生丸有力的手，便用另一只手将钱包扔了出去，那些少年的其中一个接住了，有一些犹豫地看着少女。
　　“快走！别管我！”少女的声音有一些沉，不像是普通少女那般的清脆，明显是和男生一起嘶吼惯了的假小子。
　　少年听了，啧了一下，带着剩下的人，边跑边回头向少女投以担忧的目光。
　　杀生丸从始至终就没有向那些少年投以哪怕一个眼神。
　　少女见伙伴跑了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紧绷了身子，一脸视死如归地看向杀生丸。
　　一双略微泛紫的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杀生丸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