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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没人想出来应该取什么名-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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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怎么问你?”白帆也有些恼怒了,自己都已经这样了,白衫还要如何?“问你是不是想和我滚床单,问你是不是要得到我身子,问你是不是会爱我一辈子,问你敢不敢和舅舅舅妈说,她的亲女儿和亲外甥女有不伦之恋,问你会不会结婚,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白衫猛得将自己的十指从白衫的指缝中抽了出来,一把推开白衫,双手抱胸倨傲的问,“还是我要问,你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吻我究竟是为什么?或者是问你每天只想着爬上我的床究竟是为什么?更或者是问你无数次偷窥我洗澡是为什么?”
  被白帆推开的白衫愣住了,她被白帆的问题问得愣住了。这一长串的问题砸得她一阵头晕。
  “你回答的出来么?”白帆一脸的冷漠,拒人千里之外,“你到底想要什么?我也很想问。如果你只是想要这个身体,那么我给你就好。如果你想要我的心,那么我给你就好。如果你想要我躲在你身后一辈子,做你一辈子的地下情人,那么我给你就好。但是你不要再问我,我知道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的一生中究竟有多少选择是由我自己做主的?”
  “帆……”白衫讷讷,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你不用回答。”白帆依然一副防备的姿态,“我知道我一直都不聪明,我也一直不懂得你是怎么想的。你说我要哪所学校,我就要上哪所学校,你要我不许谈恋爱。我就要拒绝所有的爱慕者。你要我去哪里工作,我就要去哪里工作。你要我在游戏里高调的站在你身边,我就要高调的站在你身边。你要我低调的藏起来,我就要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白衫,我到底是你的宠物,是你的私有物品还是你的爱人?”也许是因为压抑的太久,白帆突然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她站起身,在客厅里一面烦躁的转着圈子一面说:“白衫,你总觉得我不懂你,我不了解你,我不理解你,你是否低下你高傲的头,看一眼你身后的我?”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我就应该怎么样?你觉得我应该笑,我就应该对你端出一张笑脸,你觉得我应该哭,我就应该在你面前梨花带雨?白衫,我也是一个人,不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你想过一点我们的将来么?你心中到底有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白帆越说越激动,伸手指了指厚实的防盗门,“你知道在我看来,这是什么吗?这是囚禁了我的牢门。因为你要,所以我就要搬出来和你一起住?因为我说要和你分房睡,你就可以对我甩了一个月的脸色?你想过没有如果让舅舅或者舅妈知道你和我的关系,我们即将面临的是什么?白衫,你是天之骄女,你有一个好爸爸,但是我呢?我只是一个父不详的孤女。在我懂事后,多少人告诫过我,让我谨记我的身份,让我不要痴心妄想,让我不要缘木求鱼,让我安安份份的过一辈子?让我不要像我母亲一样给你,给你的父母丢脸?”
  白帆越说情绪越激动,右手手指不自觉的开始颤抖,她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将双手揣进浴袍的兜里,但是口中依然没有停:“你知道多少人说,是因为我带坏了你,所以你才不结婚,你才搬出来自己住?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希望攀上高枝,抱得你这个美人归?你觉得你无所不能,你不怕一切困难,可是在我眼里,在舅舅和舅妈的眼里,你只是一只羽翼都还没丰满的雏鸟,就已经妄图在蓝天上翱翔,醒醒吧,白衫!”
  “我没有……”白衫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怕这个小自己两岁的女人,她低声反驳,在白帆强大的气场下,不由蜷缩了身子,想要把自己埋进沙发的最深处。
  “你有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如果没有舅舅和舅妈,你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普通人。你身上的光环那么耀眼,耀眼得让你自己都看不清你自己了!你以为你在游戏里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衫女王,你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一样的么?你清醒点吧!看看你自己!”白帆似乎还是没有克制住自己澎湃的怒意,伸手拽住白衫的浴袍领子,将白衫愣是拉起来了一截,“你觉得那些人庸俗,所以你就可以敷衍那些和你同样身份地位的世家子,你觉得你是空谷幽兰,所以你就可以视别人为无物,可是你想过没有?你到底给自己埋下了多少祸根?白衫,你真不配做舅舅和舅妈的女儿。舅舅和舅妈那么睿智的人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这是白衫和白帆成年后,白帆第一次对白衫爆发出怒意,澎湃的怒火似乎一下子把整个房间充斥得如同烈焰地狱一般,鄙夷的话一句句得从白帆的口中喷涌而出,将骄傲的白衫整个人吞没。
  “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就是这样爱我的?”白帆看着白衫那张苍白的脸越发的暴怒,“白衫,你已经三十一岁了,不是十三岁,不是三岁,不是在地板上打滚,别人就会给你糖。除了爱你的家人,谁都没有义务迎合你,谁也都没有必要去在意你的感受。你想过没有?舅舅也许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你现在在单位是怎样的一个评价?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么?眼高于顶,桀骜不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你有什么资格桀骜不驯?你以为单位就像你玩的游戏一样,你可以开红杀了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么?你幼稚不幼稚?”言罢,白帆突然给了白衫一个耳光,转身离开了客厅。只留脸上一片微红的白衫一个人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 10 章

  甩手进了房间,白帆走进卫生间,解开系在腰间的浴袍系带,看那淡黄色的浴袍从自己的身上滑向铺着瓷砖的浴室地板。站在洗漱台前的是一个苍白削瘦的女人,长发披在身后,脖颈上有一个淡淡的吻痕,左侧锁骨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还微微的渗着血丝。白帆毫不留恋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脱下衣服,丢地板上后就抬脚踏进了浴缸里,打开挂在墙上的花洒,让温暖的流水滑过自己的身体,锁骨上有些刺痛,可是却比不上她心中疼。
  白帆不想打白衫,但是白衫的日子过得太一帆风顺,没有经受过一点挫折的她被完全宠坏了。为所欲为的她迟早有一天终归会害了自己。挤出一些洗发水在掌心,涂抹在长发上缓慢的揉搓着,白帆闭着眼,十指有节奏的按摩着自己的头皮。她也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可怕的怒火,好像刚才那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一点?毕竟她只是一个娇娇女,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的……白帆一面揉搓着自己的长发一面思索着。
  等到白帆用一块干爽的浴巾将自己整个人裹住,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帆发现空旷的客厅里,那个硕大的沙发上似乎还蜷缩着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她叹了一口气,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袍裹住自己的身体,用一块大毛巾包住自己还在滴水的长发,这才走到那个仿佛像是流浪狗一般的人面前,向着蜷缩成一团的某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啪”的一声脆响,白衫挥开了摊在自己面前的白嫩手掌,带着抽噎的声音说:“我不要你同情我!”
  很不淑女的翻了一个白眼,白衫拉了拉自己的浴袍下摆,在怄气的白衫身旁坐下,伸手把某只张牙舞爪的流浪狗抱在了自己怀里。右手有节奏的拍着小流浪狗的背,耐心的抚慰着:“乖了,乖了,我刚才话说重了点,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衫抽噎着,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白帆的前胸,两只手紧扣着白帆的细腰,白帆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白衫的长发。白衫的长发又细又直,柔滑的如同绸缎一般。白帆可以听到白衫在自己怀里抽噎的声音,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胸口,灼热得仿佛像是要穿过皮肤,直达自己的心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衫趴在白帆的怀里默默的流泪,白帆则是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后背紧贴着沙发靠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哭泣的白衫。
  她的眼神落在沙发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白衫亲手画的一幅油画,那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作品了?白帆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仔细的看着那副有些失真的油画。好像小时候白衫其实喜欢绘画,而且似乎颇有天分?究竟什么时候起,她放下了画笔,抱起了一本又一本砖头般厚实的书本开始啃读起来?是不是她十六岁那年?似乎当年的衫只是想做一个伟大的画家呢?而当年的自己的理想又是什么呢?好像我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很多?
  好半响,白衫抬起脑袋,两只漂亮的狐狸眼哭得红彤彤的,仿佛像是两个发红的小桃子。伸手捏了捏白衫的脸颊,白帆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是白衫的姐姐吧?哪个姐姐会这样趴在妹妹的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连前襟都快全让泪水浸透了,果然女人真的是水做的啊,一哭就像是山洪暴发一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白衫将自己的浴袍前襟蹭得乱七八糟,大半个胸脯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白帆很瘦,但是胸前还是比较有料的,胸前的沟壑隐约可见,粉嫩粉嫩的,让同样低下头的白衫看得有些双眼发直。
  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呆头鹅状的白衫,白帆有些微愠的问:“非礼勿视知道么?”
  “非礼……勿视……”白衫突然露出一抹狡猾的笑容,“帆的意思是,我必须勿视,但是可以非礼?”
  白帆真想直拍自己的额头,这到底是什么神奇生物啊?刚才还在自己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这会就又开始满脑子黄色思想了。“你敢!”
  “我想好了。我明天就去和爸和妈去坦白。”白衫握拳,一副我会承担起责任来的样子。
  神呐……白帆忍不住在心中哀嚎起来,这家伙是单细胞生物么?自己今晚给她说了那么多,居然她就只听进去一件最不重要的事情?白帆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一巴掌又拍在白衫高挺的鼻梁上,将那缠人的家伙轻轻的推开,脸上尽是嫌弃。
  “那不然要怎么办?”白衫一脸白痴样,整个身子在沙发打了个滚,整个人趴在了沙发上,一双莹润的眼眸无辜的盯着白帆那张快要暴走的脸。
  “唉……”白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上白衫的前额。
  “难道我说错了什么?”白衫郁闷,她觉得今晚的白帆让她觉得很陌生,完全不像是那个淡漠的白帆,反倒有些自己娘亲大人一般。
  “你先去洗澡吧。今晚我陪你睡觉。”白帆伸手推了推还趴在自己大腿上的白衫,有些溺宠的说。
  “哦了……”白衫不敢逆抚白帆的意愿,从沙发上连滚带爬的钻了下来,三步一回头的看着那个用掌心抵着自己前额的白帆。
  “去吧,去吧……”白帆的右手在空气中挥了挥,眼角瞟见白衫灰溜溜的钻进浴室之后才站了起来,走到书房直接关掉了电脑,至于游戏中乱七八糟的事情,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去头疼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什么就来什么吧。拐进白衫的房间,顺道关上了白衫的电脑,白帆这才伸手解开抱着自己长发的毛巾,坐到梳妆台前,一手木梳一手电吹风,开始打理自己还湿漉漉的长发。等到白帆吹干了自己的长发,白衫已经搂着自己的身子,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钻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吧,我给你吹头发。”白帆手中还捏着浅褐色的木梳,透过梳妆镜看着蹑手蹑走走进房间的白衫。
  忐忑的坐在梳妆台前,感受着白帆的手指在自己的发间穿行,暖暖的风吹拂这自己的脸庞,让白衫有些昏昏欲睡,她眯着眼,脑袋一下一下的点着,颇有几分孩子般的稚气。白帆小心的梳理着白衫的长发,小心翼翼的打理着那细柔的长发,好半响才拍拍白衫的脑袋。“衫,好了,睡觉去吧。”
  白衫被白帆轻拍了几下脑袋,这才从瞌睡中醒过来,看了一眼双眸黝黑的白帆,她觉得今晚好像要发生点什么超出自己意料的事情,不由背后汗毛倒立。
  将电吹风和木梳搁在梳妆台上,白帆瞥了一眼有些惊悚的白衫,“你不睡?”
  “额……”
  “那我睡了,你慢慢发呆吧。”白帆的眼眸流转,欲言又止。
  “我和你一起睡。”白衫这个时候又突然伸手敏捷了,飞快的扒下自己的浴袍,咻的一声已经钻进了被窝。
  有些无奈的弯腰拾起白衫丢在地板上的浴袍,将它挂在衣帽架上,又转过身子,缓慢的扯开自己的浴袍系带,白衫侧着脑袋看着白帆背对着自己,缓慢的褪下披在自己身上的浴袍。随着浴袍缓缓下滑,白衫不由吞了一口唾沫,白帆的身材虽然不算丰满,削瘦的好像是纸片一样,可是白衫觉得自己手心已经开始冒汗了,身上也慢慢有了潮意。
  “衫,帮我开一下台灯。”白帆的声音有点黯哑,似乎是藏了一点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里面,白衫哦了一身,伸手摁亮了昏黄的台灯。
  白帆将自己的浴袍挂在衣帽钩上,然后关掉了房间的顶灯,就这样毫不掩饰面对白衫有些发直的目光。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白帆有些迟疑,伸手抚上台灯的按钮,却没有关掉台灯。
  “怎么不关灯?”白衫问道。
  “……”白帆转头看到白衫那微微泛着红晕的脸颊,将自己的手收回了被窝里。“暂时先不关了。”
  “你还想看一会书么?”侧着身子,白衫有些不解。
  “不,我今晚想做一点别的事情。”白帆伸手抚过白衫的双眸,强迫她闭上双眼,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含住了白衫的双唇。
  感觉到自己的双唇被一抹温润覆盖,白衫有些诧异,但是随着诧异之后便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狂喜,第一次白帆这样深深的吻着自己,舌尖舔抵着自己的唇,撬开自己的牙,温柔的扫过自己的口腔,与自己的舌尖紧紧的纠缠着。半响,有些憋气的白帆这才抬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自己有些微肿的双唇。白衫双目眨也不眨的看着白帆泛着红晕的脸,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那双因为深吻而显得格外红艳的唇上拂过,而后又落在了自己的唇上。
  “在想什么?”白帆看那张有些痴愣愣的脸,笑着问。
  “在想,今晚的惊喜有点大了,我需要调整一下情绪。”白衫有些含糊的将落在自己唇上的手指含进了口中,细细的吮吸着。很多时候惊喜和惊吓只在一线之间,如果第二天醒来的白衫知道昨晚白帆为什么会这么做,不知道她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惊喜么?”白帆的笑容越发的浓郁,把被人含住的手指抽了出来,然后拍了拍白衫的脸不怀好意的说,“睡觉吧,别想太多。”
  “什么?这样就完了?”白衫欲哭无泪,这算什么事儿,自己还以为白帆会先调情然后再神马神马的,结果就一个湿吻就结束了?
  没好气的瞥了自己的枕边人一眼,白帆觉得白衫的注意力应该都集中在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上了吧?如果她但凡在工作上多一点耐心,在人际关系上多一些关注,就不会这样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妄图用打滚撒娇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真的是成年人应该做的事情么?暴力镇压了还在不依不饶的闹腾的白衫,白帆看那个原来还在床上各种打滚的家伙已经渐渐有了睡意,她却很反常的失眠了。

  第 11 章

  帆一直都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这样的自卑追溯根本也许确实来源于她的身世。白帆在懂事以后就很清楚自己和白衫的不同。这个世界很温暖,但是也很残酷。两个年龄相差无几的孩子,一起生活,一起玩耍,一起成长,但是因为身世有了不同的社会地位,即使白衫不在意,即使白衫一直希望白帆不在意,但是这又怎么能够真的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呢?白帆很感动白衫对自己的保护,从小到大,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低着头,怯生生的伸手拽着自己姐姐衣服下摆的小孤女,而白衫则是那个手挥宝剑守护着自己的天使。这样的保护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直没有改变过,从生活到游戏,一直延续了下来。
  也许很多人会觉得,让一个奶妈去保护一个天机,是一个很扯的事情,可是白帆亲身经历了这样的幸福。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将你纳入她的怀抱,你的眼里,你的世界里还会有别的存在么?直到今天,白帆还是觉得,这个天下里最强力的便是奶妈。虽然那个奶妈脾气不好,虽然那个奶妈小心眼,虽然那个奶妈冲动而且不讲理。就像她的生活中只有白衫一样,她在游戏里也只有白衫这个奶妈。即使白衫有很多事情要忙,即使白衫后来天天泡战场,自己还是会默默追随她的脚步,究竟是习惯还是一种变相的挽留白帆自己也分不清了。有时候,白帆会想,如果这个世界只有游戏而没有现实会多好?这样白衫只是她的妻子,而自己只会是她的夫君,没有人能将她们分开。可是白帆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游戏只是游戏,即使自己和白衫都是认真的,也永远不会成为现实。手持天音风荷动的白衫和手持天国九州镇的自己深情相拥,也不过只是水月镜花,自己和白衫之间隔着血淋淋的现实,这个自己永远无法跨越的现实。就算游戏里的好友都接受了自己和衫的爱情,可是,一旦转移到了现实中,白帆觉得自己妄想的太多了。就像今晚自己和衫说的那样,自己可以为衫付出一切,衫要什么自己都可以给,但是自己却永远不敢奢求衫能够为自己做到同样的事情。衫总觉得自己爱的太卑微,总觉得她总是在追着自己跑,可是真相是什么呢?前程远大的衫,还有这个寄人篱下的自己,从来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问白帆她恨不恨自己的母亲,她会回答,恨,非常恨。虽然母亲给了她生命,甚至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还是选择了让自己活下来,但是白帆情愿当时死去的是自己。
  白帆很感激舅舅,但是她更感激自己的舅妈,如果当初不是她愿意收容自己这个孤儿,自己即使有一个当时前途光明的舅舅,也未必会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每每想到这里,白帆总是想要和白衫拉开距离。她不想自己的舅舅和舅妈伤心,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如果能理性就好了。
  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点击桌面上的图标,白衫登上了她熟悉又陌生的天机号,手持天国九州镇的男天机站在空旷的九黎城废园,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上过游戏,就像她不记得白帆的长相。
  看着头上空空如也的弱水三千,再看一眼一样头上空空如也的只取一瓢。白衫忍不住还是双手捂脸,任由眼泪放肆的涌出。她现在只有这些了,那些生命中匆匆来又匆匆走的人,已经彻底的将她抛下,就像是彻底将她抛下的白帆一样。
  三年前的那一天,白衫和白帆两个人刚刚从火车站中手牵手走出来的时候,她们永远都不会想到,即将发生她们抱憾终身的事情。白衫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如果当初她没有突发奇想提早一天出发,如果当初她没有坚持己见要求坐火车,如果当初她听从白帆的安排乘坐飞机,如果当初她没有楞那么一下,如果当初她没有突发奇想的想要去旅游,如果……可是一切都没有如果,当那一把闪亮的尖刀朝着她刺来的时候,是白帆将她拉到身后,是白帆用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护住了愣在当场的自己,白帆的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腰,温热的鲜血喷在自己的脸上,身上,那个几分钟前还对着自己露出溺爱的笑容,前前后后替自己打点一切,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白帆,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自己。
  “白衫。”白衫的身后传来一个她熟悉的声音,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然后细心的替她挽起长发。
  白衫转头,看到了一脸关切的女人。
  “别想了,白衫。”站在身后的女人,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就知道白衫又在想那个人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嗯。”白衫微微点头,侧头看着着个将自己从哀号的地狱中拉出来的女人。
  “我推你去花园里走走吧?”女人脸上带着爱怜,弯下腰在白衫耳边低声问道。
  “好。”白衫依然顺从的点头。
  “走吧。别想了。”
  三年前的王燕没有想到,她会在任务中看到自己在游戏中熟悉的朋友,满身是伤,脖颈处一片血肉模糊的白帆和那个被白帆护在身下的白衫。用力的掰开白帆的手,王艳将浑身是血的白衫从白帆的怀中拖了出来,看着痴痴愣愣的白衫,王艳没有想到,那个自己记忆中张扬跋扈的白衫会是这样的一副模样。将白衫交给医生护士,王艳又将白帆轻轻的抱了出来,悄无声息的站到她身后的瑶子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后看到被她抱在怀中的女人也是一脸惊悚的表情。
  “燕子,这是?”站在身边的人手指都在颤抖。
  “白帆。”王燕压住心中的哀恸,低声的说。
  “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王燕的声音也在颤抖,“她明明说是明天才来的。她明明说好了要我们去接她的。”
  “怎么会这样?”
  “走吧,先回去看看白衫。”怀抱着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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