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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lion&king-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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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莉央的到来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骚乱。本部长亲自迎接,由号称“佛面”的温柔系警官为莉央做笔录,务必保证藤真一族的大小姐在宁静平和的环境里接受问询。
“简直就是女王出巡嘛!”
坂田不屑的撇撇嘴,随即一脸希冀的望着我:“阿牧,能不能让女王陛下加入我们的搜查队伍呀?”
“……你醒一醒。”
“我不是想推卸责任啦,只是有那位大小姐在,办事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啊!你就告诉她是配合警方工作咯?”
我想不用找借口,好奇心旺盛的莉央都会答应,说不定还会主导搜查进程。
笔录很快做完,离开的时候我送莉央到警局门口,接到本部长的小报告的藤真一族的车正等在外面。
“喔,老哥!”
从车上走下来的是藤真健司,听到莉央叫他,第一反应不是回应妹妹,而是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啊,牧君,晚上好。”
藤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站着佐藤麻里子。
“喔,晚上好啊佐藤。”
在我回应佐藤的同时,藤真和莉央不约而同的怒视着佐藤。
“不许看!”
“你在看哪里啊?!”
“对、对不起!”
两声诘问后,佐藤急忙移开视线,大声的道歉。
和这种男人谈恋爱真是辛苦你了,佐藤。
在心中感慨时,我忽然感觉到有两道目光烧灼着我的脸。
“你在笑什么啊?”
莉央掐住我的腰用力一拧。
“给我把眼睛闭上!”
藤真的双眼燃烧着火焰,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掐死我。
我只能闭上眼睛让这两个人消气。
藤真想让莉央回家,但莉央不想,于是两人达成协议,莉央继续住我家——这对我而言是个既甜蜜又痛苦的决定。
甜蜜自不用说,痛苦来自于两方面——
藤真走到车子旁打开后背箱,从里面搬出一个高尔夫球袋,抽出一根7号铁递给莉央。
“睡觉的时候都不可以放开它。”
如果我没记错,重逢的第一面,莉央就是用这根球杆殴打我的。
莉央郑重的接过球杆,笑眯眯冲我挥了挥。
而藤真,在把佐藤塞进车里后走到我身边,示意我靠近他。
“敢对我妹妹出手,我就阉了你。”
虽然我认为他从武力上敌不过我,但他作为莉央哥哥的身份却如同一个紧箍咒,逼迫我不得不向他低头。
“……我知道了。”
藤真直到上车后都不忘摇下车窗瞪我。
我想在案件告破之前,还是睡在搜查本部比较好。
chapter54 Final
“有没有可能是……自杀?”
坂田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困倦的揉了揉眼睛。
“田宫其实是自杀,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吧?”
我再次向他确认,坂田张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满脸痛苦的爬起来。
“自杀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可是动机是什么?这么残忍的自杀方法……”
我盘坐在被褥上,空旷的房间里整齐的排列着三排寝具,比起前几天少了很多。目黑区发生了严重的瓦斯爆炸,田宫案的搜查人员被抽了一部分过去。
案子迟迟没有进展,今早的搜查会议上本部长的脸色很难看。如果田宫茧真的是自杀,恐怕本部长会在新闻发布会现场一头撞在桌子上吧。
可是……我在脑中梳理了一遍案发的经过和线索——首先,在到处都是血迹的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凶手的脚印,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其次,凶器不见了。虽然在田宫茧的化妆包里发现了修眉刀,但是刀刃上并没有她的血迹,鲁米诺反应也证实了这一点。除此之外,凶手为什么要把田宫茧移动到洗手台那里呢?
为了便于被发现吗?如果刚犯案就被赤木和莉央发现,这岂不很蠢?
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可如果换个角度去看——田宫茧是自杀,那么第一点和第三点都有合理的解释。
没有脚印是因为没有凶手,移动到洗手台是为了让自己尽快被发现。至于第二点……颈动脉被割破后人并不会立刻死去,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足够她处理凶器,以及从隔间走到洗手台边。
地点在洗手间的话,有一个绝妙的处理凶器的方法,那就是从抽水马桶里冲走。
这样一来,唯一难以理解的,就是她的动机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我擅自预设田宫茧是自杀,并以此展开调查。
我先去了Romance,那里的店长告诉我,赤木提到的“洗手间门口放置维修中不可使用”的牌子是确有其事,但是在案发当天上午就已经维修好了。牌子放在洗手间旁的储藏间,而储藏间那天因为要维修屋顶漏雨的问题,并没有上锁。
店长带我去看了那块警示牌,拜托鉴识科进行指纹采集后,我联系了莉央。
“女生随身携带的物品里,有什么可以当做凶器的吗?”
莉央很快回答:“修眉刀吧,那玩意儿很锋利,我以前不小心被割破过手指。”
她很敏锐的察觉到我是在打听和田宫有关的事,便告诉我:“修眉刀的话,便利店就有。茧一直都是在便利店买的,款式你还记得吧?”
是薄荷绿的折叠式眉刀,我有印象。
于是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去了一趟便利店,借口被女朋友差使,请店员帮我介绍。
“大约这么长,绿色的。”
听完我的描述,店员很快从货架上拿下一个盒子。
“有没有更小一些的?我女朋友说这个尺寸太长,会割到鼻梁。”
女性店员立刻露出我懂的表情。
“更小一些的话,这种套装可以吗?有两种尺寸,可以修到细小的部位。”
店员递给我的PVC袋子里,装着一大一小两支修眉刀,小的那只和我印象中在案发现场找到的那个一样,而大的那只是米色的,展开以后大约有我的手掌那么长。
我急忙赶回Romance,要求查看案发第一现场的隔间。如果推理的没有错,那把眉刀应该就在抽水马桶里,经过这么多天或许早就被冲走了。但是店长告诉我凶案发生后,这个隔间一直没有人使用,说不定还有希望。
在修理工的帮助下,我们拆下马桶——这个型号的马桶带有拦截网,□□在外的水管里,一把半合的米色修眉刀正躺在拦截网旁。
终于找到了,凶器。
随后赶到的鉴识科提取了证物。傍晚七点,我把关于修眉刀和禁止警示牌的检验报告放在了本部长面前。
修眉刀的刀刃上发生了鲁米诺反应,刀刃和刀鞘的连接处采集到的血液经过DNA检测表明属于田宫茧。警示牌上则发现了四个人的指纹,分别属于案发当天当班的打工仔、维修人员,田宫茧,以及一个未知人物。
“也就是说,牧君——”本部长摸了摸光亮的额头,声音嘶哑的问我。“自杀的可能性很大,是吗?”
“我认为自杀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还有一个疑点!”一旁和我同期的一名警官打断了我。
“如果说死者为了延迟自己被发现的时间而将警示牌放在洗手间门口,那为什么两位第一发现人都没有看到那个警示牌?是谁拿走的?对方是否知道死者准备自杀?”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如果田宫茧是自杀,那么警示牌的消失就无法解释——如果她有共犯,那就是协助自杀,这位“帮手”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
那个人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说不定赤坂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太晚了,拘留所的探视时间早就过了。
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去便利店买了两份便当回了家。
“又是便当啊……吃点别的不行吗?”
莉央穿着宽大的衬衣在门口迎接我,这几天我的衣服被她翻了个遍——我从没想过男士衬衣居然能穿出这么多花样,而且每样都很好看。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各种饮品和零食,还有外卖的盒子。电视里正播放着晚间新闻,一本正经的男主播表情严肃的播报着瓦斯爆炸案的最新进展,换了其他频道也是一样,田宫茧已经不再出现在新闻中,才不过一周的时间就被遗忘了,人们真是冷酷。
莉央的Rolling Star变成了两人主持,我听麻里子说,藤真家族很认真的通知节目负责人,他家的大小姐因腹痛入院,正在治疗中,轻松的给莉央放了一个月的假。
“换做是别的艺人,早就被骂得半死了,还得出具入院证明。”
麻里子唏嘘不已。
我看着悠哉坐在沙发上吃外卖寿司的莉央,也很想唏嘘。
莉央拒绝了便当,邀请我吃寿司——据她说这是藤真付钱送来的,特别强调不可以给牧绅一吃。
“健司总是喜欢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和人较劲,小心眼!”
一边说着,莉央拿起一个明太子寿司塞进我的嘴里。她柔软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嘴唇,又凉又痒。
被心上人喂食寿司的同时,我的目光撇到放在电视机旁的7号球杆,原本放松的身体不自觉的绷紧。莉央说她有时会带着球杆到楼下打树叶玩儿,既能锻炼球技又可以防身。
和莉央一同生活,每天都会像这样充满不安和刺激吧?
对于热衷追求顶点的我来说莫名的合适啊。
连续三天都回家,如果被本部长知道一定会被骂死,所以在吃完寿司后,我匆忙的赶回了搜查本部。一进会议大厅就撞见抱着一大摞文件往外走的坂田。
“喂,怎么了?走这么急?”
他的额头上还有汗珠,顺着额头眼看就要流到眼睛里,坂田急忙用袖子擦了擦。
“大事不妙!”他罕见的压低声音,表情严肃的告诉我。
“就在你去吃饭的时候有人往警局投了一封匿名信——”坂田从怀里一摞文件的最上面抽出一张纸,是匿名信的复印件。上面用从报纸上剪下的字贴出这样一句话——
田宫茧是凶手。
凶手?
我不解的望向坂田:“然后呢?”
“然后?啊……你是想说这种恶作剧没必要大动干戈是吧……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啊……”
坂田越过我,快步走到多媒体室,把怀里的文件重重放到桌上后,打开了电视。
“你自己看看吧。”
电视里方才还在分析瓦斯爆炸案的专家背后的荧幕忽然换上了田宫茧的照片。
惨遭杀害的超级偶像——另一起凶案的凶手?!
惊悚的标题就这样打在田宫年轻充满活力的脸上。
“还记得我们之前推测田宫可能是赤坂的共犯这件事吧?有人把这事捅到媒体去了,还声称有证据。”
如果是恶作剧,那大可不必理会,但若属实,而对方又先警方一步公布了“证据”,整个警界的脸都会被我们丢光。
坂田唉声叹气着拉开领带,瘫坐在椅子上。我这才发现他抱着的那摞厚厚的文件是报纸。
“主任让我找田宫当年离家出走的新闻——我是不抱希望啦,但是说不定能发现什么。”
我原本和坂田一起找,但很快主任就把我派去调查田宫的银行账户。
第二天一早银行刚一上班,我就和通宵未眠的坂田去了田宫开户的分行,从对方提供的银行流水来看,从三年前开始,田宫每个月都会汇一笔为数不小的钱去一个账户,两年前更是一次性汇入了800万日元。
如果没记错的话,莉央说过田宫去年的年收入是一千万过一点,去年是她正当红的时期,代言和影视作品比之前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高很多。而她汇入的那个账户的开户人,是小松泰子。
如果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这个数目也有些太惊人了。
小松一家原本在北海道经营农场,四年前小松庆一郎欠下高利贷,为了偿还高利贷卖掉了农场,之后举家迁往东京。之前的资料上显示,他们向亲戚借款在赤坂开了一家料理店,因为味道很好,客人一直很多,全家的生活也逐渐变好,这也是他们能够负担得起赤坂高级公寓的原因。
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开店的话,有必要开在赤坂地价那么高的地方吗?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可以一口气借出包括房租在内的开店的庞大开销?
现在这个资金来源终于揭晓了。
把银行流水单复印一份,我和坂田去了拘留所——经过三天的隔离,赤坂终于从隔离室出来了。
这次他没有拒绝会面,拘留所的警察告诉我,早上看了新闻之后他就一直坐立不安。
“你在紧张什么?”
见面后,我单刀直入的问他。赤坂猛地抬起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眼眶也红了。
“田宫的死我们已经查明了,今天下午就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打算沉默吗?”
赤坂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他张开嘴又合上,像条被甩在岸上的鱼。
“……我,看了新闻。新闻上说的,茧是凶手那件事……那不是真的。”
他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悔恨的神色。
“不是茧的错,是那些人……不、是那些恶鬼的错。茧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可是这种事不能对任何人说。我没办法安慰她,什么都不能为她做……所以我、我——”
“我杀了那些人。”
意识到我们正在听的是赤坂无论如何都不愿说出口的作案动机,我和坂田都不禁有些紧张。
“我听警卫说过,新闻上播的那件事,如果被那个爆料人领先,警方就会颜面扫地……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真的很对不起。关于那件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因为那是我犯下的罪孽……”
赤坂的声音颤抖着,为我和坂田讲述了一个在刑事案件中并不少见、但每次听到都会心痛的故事——
赤坂和田宫茧出身于同一家福利院,田宫被小松家收养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田宫离家出走。
“那时我刚上高中,回家的路上看到有个人睡在纸箱里,是个女孩……走近一看,那张脸看上去很熟悉,对方也在看我,还叫出了我的名字,我才知道那是茧。”
田宫对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只字不提,她告诉赤坂,自己的养父母死于火灾,她不想回到福利院,于是赤坂把她带回了家。赤坂的养父母也去世了,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这位姐姐带着田宫去了一个远方亲戚家,对方愿意付钱雇佣田宫照顾自己,也会供她继续学业。
但是没多久,这位老人也去世了,田宫便辍学和朋友上京。
赤坂高中毕业后也来到东京,两个人开始正式交往。但是没过多久,田宫接到了一个电话。
“有个叫小松的男人自称是茧的父亲,想要问茧借一些钱。茧什么都没说就借给了他很多钱,后来他又来过几次,每次借的数额都很大。我觉得很奇怪,茧却要我别管。”
那个男人就是小松庆一郎。
“后来那个男人的要求越来越离谱,要求茧搬过去和他一起住,我这才忍不住,问茧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无论我如何恳求,她都不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大概是两年前,那个男人开口就要一千万,茧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决定和他断绝来往……没过多久那个男人寄来一封信,信里——信里是——”
说到这里,赤坂紧咬着嘴唇,发出悲戚的呜咽。
那封信里有几张照片,拍摄时间从田宫茧10岁到15岁离家出走为止,都是她被养父残忍侵犯的照片。有的照片里还有养母泰子的身影。
田宫最后还是凑齐了一千万,分几次汇给了小松。那笔800万的巨款正是那一千万的一部分。
“茧忍受着、哭泣着……他们却一直伤害着茧,甚至还寄来新的照片。”
最近一次的照片里,施暴者除了小松夫妇外,长子和久也在其中。赤坂第一次对小松一家起了杀意。
“除了小钢珠店,我也有在别的店打工,别看我这样,也是有厨师资格证的人。”
某次外送服务,赤坂进入了小松家,因为从未和他们见过面,所以小松一家并不认识赤坂。从那时起,赤坂便开始计划杀死他们。
“我的未来无所谓,怎样都可以……但是茧不行,她的经纪人说茧就像火箭一样,现在只是一级推进器启动,之后还有二级推进器,她会脱离引力的控制,成为天上的星星。我不能让这种人毁了茧。”
杀人后,赤坂依照之前从田宫那里探听来的保险柜密码,取走了剩余的相片和蓝宝石项链。之所以拿走蓝宝石项链,是因为那条项链是田宫用第一次主演电视剧的薪水买来的,后来被泰子夺走了。
“我想,如果看到那条项链,她应该就知道是我干的,就会离我远远的了。反正我和她是地下恋情,只要茧不说,我也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茧必须像壁虎一样,把我这条烂掉的尾巴断掉。”
可是除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人知道这段秘密的恋情——赤坂在餐厅打工认识的女孩,自称是亚弥。之前赤坂曾为田宫的事苦恼不已,向亚弥倾诉过,某次约会中途,两人被亚弥撞见。
赤坂作案后,亚弥联系了田宫,要求对方提供资金协助赤坂逃走,可事实上那时候她根本联系不到赤坂。
“亚弥大概……喜欢我吧,她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谢她,但是……我不能回应她。”
之前来拘留所探望的也是亚弥。
“我想闹出这件事的应该也是她,她一直不喜欢茧,认为我会杀人都是茧的错,总是在我面前责备茧太懦弱……可是我和茧的事她又知道多少呢?”
赤坂的讲述结束了,我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千斤巨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离开会面室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赤坂——他垂着头,蓬乱的头发下是苍白的透明的皮肤。第一次见面那天,他对我说的那句“好年轻的警官呀”在脑中回响着。
如果真的有死后的世界,田宫一定在某个显眼的地方等他吧。
根据赤坂提供的信息,我们很快找到了“亚弥”,全名是河田真知子,亚弥是假名。从警示牌上采集到的指纹与她相符。
河田很痛快的承认是她寄出的匿名信。她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田宫的自杀。
“是我教唆她的。那个女人真的很懦弱,大概是我见过的最懦弱的人了吧?当我告诉她阿绿为了她杀了人后,她整个人都吓傻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告诉她,阿绿要为这几个人渣赎罪,死刑肯定逃不掉,会被吊死的,说不定到了阴间也会备受折磨,没法投胎到好人家——这都是她的错。明明是她决定忍耐下去的,既然决定忍耐就给我做的干脆点啊!忍到一半向阿绿哭诉是怎么回事?不想忍就自己杀啊!做不到忍耐又不敢杀人,这种人真是恶心透顶。”
河田的表情疯狂而悲凉,一边咒骂着田宫一边痛哭着。
田宫去世那天早上约河田在Romance见面,之所以约在那里,是因为田宫很喜欢店名。
“那女人说她想在死前体会一下浪漫……哪怕只是象征意义上的也好。”
赤木和莉央并不是第一发现人,河田才是。她接到田宫的电话来到洗手间,目击了田宫自杀的瞬间。
“她那时一边说话一边吐血,让我帮她把门口的警示牌拿走,我照办了。虽然讨厌她,但那毕竟是她的遗言……”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得知田宫茧这么做的真正意图。或许她是为了赎罪,或许是沉重的罪恶感压的她不得不选择这条路,又或者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减轻自己的罪恶感——真正的理由,已经随着田宫去了另一个世界。
结束对河田的问询后,我和坂田开始写报告。第二天上午八点,搜查本部举行新闻发布会,公布了田宫茧案的调查结果。对于田宫自杀的理由、和赤坂的关系、小松一家的暴行警方只字未提。但是过不了多久,八卦周刊就会刊登出一切。
无论我们如何守口如瓶,总有人会把这些泄露出去。周刊的黑白头条仿佛事件当事人的呐喊,无论他们现在能否听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都会以各种方式传播出去。
虽然过不了多久就会平息,但在未来的某天,会有一个人不经意间想起这件事吧。
希望我也是其中之一。
案件的调查结束后,莉央搬出了我家,回到藤真一族继续当大小姐。她辞掉了Rolling Star的工作,转行当起了导演。
高中同学神崎由佳当年出版了一本名为《茧之绿》的小说,造成巨大轰动,一举斩获山本周五郎奖与芥川奖。之后过了一年,同名的电视剧播出,脚本作者和监督都是藤原莉央。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为了庆祝《茧之绿》收视率同期第一,原作神崎组织了聚会,在聚会上,她的责任编辑神宗一郎向她求婚了。
“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神崎惨叫着,试图挣脱开给她戴戒指的宗一郎。
“和我一起生活不好吗,前辈?”
宗一郎一脸受伤。
“啊啊不许摆出这种表情!什么一起生活啊!你只是为了催稿更方便吧!你这个魔鬼!”
“哎呀,这只是目的之一而已啦……”
“呜哇——套进去了套进去了!莉央救我——!”
这一天的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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