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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相思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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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相思局
作者:絮语铃
文案
诸百家,狼烟起;苍生纷纷,战乱难休;成王败寇,君临天下。看她怎样冷眼笑看乱世腥风血雨,下难解的黑白棋局;半生浮沉漂泊,愿想安稳了残生。
偶得年少无猜两相遇,后得豆蔻无瑕君莫负。
黑与白的思忖牵绊住一双人,从此再不问岁月主谁浮沉。
宣纸墨色晕散去诗词不成行,心头血红取一珠滴在南国上。
流年似水空山红花旧年,沧海桑田陋舍石碑荒凉;温一壶新酒佳酿,采一篮野果,独饮阑珊。
内容标签:武侠 恩怨情仇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柳絮白凤 ┃ 配角:少羽星魂 ┃ 其它:东皇太一天明雪女高渐离
1
美妙的音乐响起,飞雪玉花台上空缓缓落下一段红绸,舞台旁边的耀眼的金色芙蕖慢慢地绽放了花瓣。
接着,飞雪玉花台上出现了一个银发如瀑,身姿窈窕婀娜的蓝衣少女。光光是背影,就令人无限遐想她的容貌。这时,美妙的音乐随着她的出现响起来,台上台下一片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刚刚还心浮气躁的贵公子们,此时此刻就像被人灌下了迷魂汤一样目光呆滞,目瞪口呆一个个痴痴地注视着飞雪玉花台上的白发少女。
“姐姐不亏是六国最漂亮的女子,当然,舞蹈也是最好的!”
那是肯定的!雪女可是我姐姐!她那一声‘北方有佳人兮’可不是乱说的!若是这样胡说,许多六国的公子哥也不会一掷千金就为了远远得见她一面。
我是絮儿。对,没有姓。原意是‘无风杨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满地花’。第一眼令我记起的并不是范成大的《碧瓦》倒是红楼梦里头林黛玉的《葬花吟》那一句‘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然后个人一直到现在都以为这个名字带着不好的含义,是红颜薄命的意思。开始起了讨厌自己这个名字,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或许第一眼都会以为我是足不出户饱读诗书的小家碧玉吧。那就可惜了,你错了。我倒真是希望自己是个名门千金,知书识礼温婉谦逊的样子也不过就只是得到一声赞叹,都只是为了撑面子仅此而已。呵,无论外表内心如何都盖不住自己可笑的身世背景。
没错。我是孤儿,无父无母。
或许这样各位会觉得很奇怪的吧,我也不过才是个三岁小女娃,怎么会有这样沧桑的心智?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天方夜谭遥不可及,又滑稽怪诞。
是。我的身上还隐藏着另外一个秘密。我是从异世越过重重时空来到这个动荡,命如草芥的诸侯战国时代。
笛声响起,“雪花!”我尖叫起来。只见一朵纯白色的雪花落在我的掌心,那个样子像极了我阿姐的肌肤。那片冰清玉洁的雪花一遇到我温暖的掌心就渐渐得融化了,清凉的触感转瞬消失殆尽。这种寿命极短的东西就像我的名字那样,虽然美丽,但无法触及。
我抬头,看见妃雪阁空中缓缓落下许多白色的绒团。在场的看观,渐渐的痴迷其中,无法自拔。我唇角一勾,冷眼扫视他们。
一直仰慕我阿姐的琴师高渐离妙绝的琴声响起,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我阿姐已经开始了她‘第一’的舞姿。她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每一个动作都发出说不出的魅力。我再次扫视在场达官贵人,样子都已经不像在人前那样高高在上。
有的口呆目钝直视我阿姐跳舞,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有的拿着酒杯的一位地位极高手握兵权的将军,望着我阿姐的卓绝的舞姿,手中握住的酒觞里面的美酒佳酿随着觞的倾斜,流淌出来。
我看着他们滑稽的样子,真想笑,可又怕扰乱这样美好的气氛。
阿姐她完成一个完美的落地动作。门口传来“啪啪—”的清脆的掌声,在这个无人开口的偌大空间显得格格不入。
“是谁啊,这么讨厌!没有看见姐姐正在表演嘛!”
不知道是哪来的不识趣的人,有一团气堵在了我的胸口。我忍愤朝那个方向巡视过去,还未等我从黑暗之中找着那个人。有人比我先按耐不住了,他好像就是刚刚那个拿不住酒觞的将军。
他站起身来,愤愤道:“是哪一个混蛋打扰了本将军的雅兴,给本将军滚出来!”
我竖起耳朵听见一句窃窃私语:“糟糕,将军又喝多了!”
我拽着胸前的一条辫子,却见从门口有一顶华丽大轿,一看那轿子的主人身份肯定不寻常,不然怎么会坐八个人抬得大轿子呢?
“不好,刚才在外面我就看到很多王族的侍卫便想到王族的人会来,但没有想到居然……居然是这个人!”我眯起眼想,从那个人的口中听出,这个人的势力应该很大。
阿姐不常常让我出门,对外界也了解到的少。平常也就最多在后面听听舞姬丫鬟们闲暇时间唠唠嗑,又在阿姐演出的时候偶尔能得到那群显赫的达官贵人谈上一两句政治。顶多也只识得名字,若是人站在我的眼前,我根本不可能认识。
“这人是谁啊?”我竖起耳朵继续偷听(兔子?!)
“他是我们燕国最有权势的人!大王的亲叔叔!燕国所有认得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什么?好像是来头不小的样子。雁春君?是不是就是后院阿珠说得一天到晚喜欢强抢民女的那个人诸侯?
“刚才是谁在骂?”只见那轿子已经到了眼前,一个侍卫厉声道。
“狗仗人势!”我冷哼。宛若明星的双眼满是不屑。
“末将晏懿不知道雁春君驾到多有不敬,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恕罪多多恕罪啊!”晏懿刚刚还理直气壮,眨眼的瞬间就见他跪地求饶了。
霎时之间能将一个人的戾气磨成这幅样子,像一只牲畜那样匍匐在地磕头求饶讨好。可见此人是真的那句‘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里’。
“哦,是晏将军。”雁春君坐在轿子中,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鲜红色的纱幔在空中飘扬着,好似鲜血一般。纱幔将他的身形轮廓勾勒出来,我对他根本提不起任何好奇心。
“末将……恕罪啊,恕罪。”晏懿跪在地上不停得发抖,他害怕极了。
“你要我恕你什么罪。左卫告诉晏将军他犯了什么罪。”雁春君漫不经心地回答着,可是空气中弥漫着说不出的诡异的一种气氛。
“身为士卒,辱骂王族就是死罪。”那个侍卫开口,语气依旧那样蛮横。
他们这是想要血溅飞雪玉花台吗?我对他们的印象再次往下降。
“大人恕罪啊,恕罪啊。”晏懿已经意识到自己引来了杀生之祸,从跪在地上成了磕头,一边念叨着求雁春君恕罪。可是,那个侍卫的刀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就等着雁春君一声令下了。
我实在不想看到那样血腥惨无人道的场面,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心脏在胸腔里扑通扑通得急速跳着。
2
我闭着眼睛,耳畔并未有利器砍下头颅发出的声音。也并未有刚刚那个人的凄厉惨叫和血溅纱幔的声音。我鼓起勇气睁开双眼好奇得巡视,却瞧见那刀并未落下的样子。
他的头颅还牢牢长在脖子上。
“赵国乐舞举世无双,燕国少年邯郸学步,未得精髓,沦为七国笑谈。而雪女姑娘的赵舞,独傲群芳,世人能够有幸亲眼得见,也是此生无憾哪。晏将军这样粗鲁的举止,更是败坏了今晚妃雪阁的雅兴,他虽然犯了死罪,但是今天妃雪阁的主人是雪女姑娘,他的生死还是由雪女姑娘决定吧。”雁春君漫不经心的说道,还时不时得朝晏懿望去。
我阿姐朱唇微动,字字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样清脆好听:“雁春君权倾天下,在大人驾前,雪女区区一个舞姬哪有做主的资格,更何况妃雪阁是逍遥赏玩之处,不论朝政,只谈风雅。这里不是大人的王府官衙,更不是杀人的刑场。”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阿姐是在拐着弯骂他们?所以,那个侍卫还等不及他主子开口,自己大声回骂:“大胆!
雁春君抬起手臂,示意侍卫闭嘴。他微微翘起唇角,并未有被轻易激怒的迹象。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论朝政,只谈风雅,这样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明明就是,你们两位都不是好人!”我看着这场免费的戏码,看着那么好的气氛被打忧,心中还真是为此惋惜啊。
晏懿见自己脖子的刀慢慢离开,不禁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
雁春君喝了一口自己倒的茶,又继续说道:“久闻妃雪阁有一位奇女子,超凡脱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此酒名为广寒光,乃取自西域的珍果佳酿,就算是宫中美酒,也没有此等销魂滋味。来人,赐酒予雪女姑娘品尝!”
雁春君话再怎样多,也不过是赞美我阿姐的美貌。
我翻起白眼插了一句:“赐酒而已,这里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恍惚之间,我又听见那二人的谈话。
“酒虽然是好酒,但是却喝不得!”
我闻声皱了皱眉头,又听那人问道:“这酒有何名堂?”
“在燕国这是公开的秘密,如果雁春君赐酒给一名女子,意思就是要她整个的人!”
我听到这里。免不了大吃一惊,心乱如麻。这就是传说之中的强抢民女的狗血戏码嘛!
“这样,那雪女她——”
“那姐姐她不是……该死的雁春君!老色鬼,老牛吃嫩草!”我一句又一句的咒骂道。
阿姐是长得漂亮没错,是人人都想得到她没错!只是啊,自古美人浮生多坎坷。
我们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也懂得识礼之遵。阿姐欠身,语气模样虽有多谢之意。但她的脸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冷漠如冰:“多谢大人美意,能够登上这飞雪玉花台,是我们舞者的幸运,能够得到大人这样的雅客青睐,更是妃雪阁的荣耀。雪女以这杯绝世佳酿,感谢上苍对妃雪阁的眷顾。雪女在此为天下舞者感谢大人。雪女刚才的舞已经被打断了,今晚的演出就到此为止,诸位请回吧。”
我很少见她这副模样,也只得对外人的时候她才难得这样的情绪流露在脸上。但她和外人交谈不多,所以我说这是少数。只是,但她一旦流露出这样的情绪,就证明你已经成功的惹怒了她。
你若是认为这样这件事情就结束了,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她接过佳酿,但她并未喝下。说完这番话之后,她将这一觞的酒水尽数倒在了飞雪玉花台前方。侍卫根本没有见过像我阿姐这样不识趣的女人,他道:“放肆!竟敢背对王族!”
雁春君道:“且慢。”
阿姐抬眼看他,语气依旧那样拒人千里之外:“大人还有何事?”
雁春君若有若无得道:“每座城都有自己的传说,更何况这里是都城,雪女姑娘名闻天下的凌波飞燕,便是这都城里最大的传说了,我希望雪女姑娘能为我……”
我一脸厌恶,我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想要谱写什么。
阿姐说:“承蒙大人厚爱,只是大人若要看这凌波飞燕,却是还有一桩难处。”
凌波飞燕这一支舞不能跳是众所周知的,雁春君却还硬要提起这件事情。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吃饱撑着吗?
雁春君挑眉,明知故问:“难在何处?”
阿姐面无表情:“雪女曾经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在人前跳这支舞,如违誓言,必见血光!”
雁春君并未有害怕的神情,他举杯哈哈大笑:“必见血光?哈哈哈……有趣!绝不在人前跳这支舞,这,却也不难。王府之内优雅适宜,生人罕见。雪女姑娘既然不能公开凌波飞燕,那在我的府邸应该是最合适不过了。不知雪女姑娘可否赏光?”
我想,又是要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了。
3
事过经年,几个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我却不是当初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了。
我抬起头,眼前的不过是一带巍峨的远山。我其实蛮不想当电灯泡的,整天看二人执子之手。明明都说了执行任务了,现在却成了一天到晚陪着阿姐游山玩培养感情了。感谢上天让阿姐和小高终于历经磨难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忘当初那一句‘朔风凛凛,终不离兮’。
琴瑟和鸣,好一对璧人。连山水都失去了颜色,只成为了他们眼中的配角。
我并不清楚这样惬意的日子能够持续安稳多久,因为我算不到前方有到底怎样的坎坷正在等着我们这群白首长安的人,只想赏这一时如宣纸泼墨一样的画。
那是另外一种方式逃避。
我微微一笑,一只鸟从我头顶飞快得掠过。这让我,记起当年逃亡遇见一个人、那是一件被我埋藏在心底的事情。
那个人。一头的蓝紫色的发,眼眸深邃是天空最干净的颜色,漂亮极了。这么多年了,我忘记了他的一言一行,却牢牢记住他的轮廓。
我撩起衣袖,手腕上系着的铃铛暗自轻声笑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两小无猜的意思吧,算不上一见钟情更算不上日久生情。我和他只是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一见钟情是不可能了,到了最后我才发现自己对他有一种描绘不出的感觉。每回想起他,心里暖暖的。
现在正是花季年华,我却已经算不上了情窦初开。
“絮儿,还愣在那里作什么?走吧,离机关城不远了。”
阿姐突然回头,见我一个人处在那里出神。捂唇一笑,笑语盈盈。顿时连山水也尽失去了颜色,路旁的娇花也不过如此,抵不上我阿姐的一分。
我根本不明白她为何要笑,只顾着沉寂在她的美之中了。
毕竟,人家可是一笑倾城欢,兵戈倒地的人儿啊……
我又一段唏嘘而叹。
“你是否又记起了他?”
这并不算是公开的秘密。我的这一则故事几乎可以与阿姐和高生死不离的爱情故事相媲美,因此被墨家的女弟子编成故事一个个传了下去。而且还越传越离谱,离谱到连身为故事的女主角的我都不可以接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反正也是查不到了。
我没有回阿姐这一声,整理好衣裙道:“来了!”
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阿姐和小高得到了他们两个的幸福,而我却又不知道哪时哪刻可以再见上他一眼。更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或许生、或许死?我都不知道,我也并不了解他,只是偶尔半梦半醒之间又遇见过他。
班老头笑我是痴儿,我笑他此生与机关为伴,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
小跖说令我能够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一点不简单。
临末立春,又是一年。
白驹过隙,再过两年我就及笄成年了。而我,依旧没再遇过他。
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
痴儿。
4
历经几日的疲惫,我竟然没有半分困倦之意,精神好得要死。
我无心去理会那场幼稚滑稽的一出戏,这出戏并不对我的胃口。一个人离开那个拥挤的地方,外面清新的山间气息立即挤入鼻间。
恍惚之间,我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阿姐舞一支禁舞‘凌波飞燕’成功刺杀了雁春君,小高在外没入雁春君的府邸原想去救我阿姐,这二人好一个里应外合。而我,却像被他们遗忘了一样,被他们‘轰出’妃雪阁,让那个时候丝毫没有自保能力的我踏上去寻找他们的故友荆轲的路。
我从阿姐口中得知,自己的出现来自荆轲之手。他将还尚在襁褓里头嗷嗷待哺的我丢下在妃雪阁,这也好让小高有一个可以留在妃雪阁的借口来暗中保护我阿姐。
不得不说,我这个挂名义父的荆轲还是有点小聪明的。是,若是没有?他又是怎么给现在君临天下的秦始皇嬴政戴上绿帽子的?
只是,我倒没那么幸运。没有见到又一个挂名义母七国第一绝的美人丽姬,因为,当我得知的时候,丽姬已经被囚禁在秦王宫坐嬴政的妃子;而另外一边,某人在和太子丹策划刺秦大计。剩下的又都是后话了,而我,却想不起来自己那个时候身在何方。
我总是以为自己得了选择性失忆,总是忘记很多事情。自从遇到那个人之后,我的记忆就像被人从脑袋里取出来一样,什么都不剩。更奇得是,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自己浑身上下的武功和深厚的内力是哪里修出来的。它们就是那样怪诞,就是那样凭空冒出来的;现在可别说墨家上下怎样用奇怪的目光看待我,就连我自己都拿自己当一个怪物看待。
“你就是那个江湖上人称‘落絮棠梨’的墨家奇女柳絮?”
我闻声四顾,却发现来者不过只是一个紫衣的舞勺少年。面冠如玉,气宇轩昂,两道飞眉入鬓;那句话果然不错的,声音好听样貌不错又是个惹得少女错付痴心的主儿。
我淡淡扫他一眼。心想若是我早些遇到这个风度翩翩的紫衣少年,自己或许也同那些个少女一样,要吟唱一段乐府了。
话又说回来,那个‘落絮棠梨’的墨家奇女柳絮是什么梗?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吃饱撑着的人干得?
我没马上就回答他的话,只因阿姐从小教导我永远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
看我渐渐成人懂事的那一时,阿姐补上了那句话的后半段:永远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尤其是男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阿姐一脸受了情伤一样的这样叮嘱我,她还抬起头时不时瞟了我身后的小高,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和小高闹口角来的……
那少年环抱双臂扬起下巴大胆打量我,我发觉他在这样看我,发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只听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是吗?你看起来不大啊……在江湖的名声为何那么大?”
我忍住想要扁他他冲动,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连句尊称都不给?
我挑眉,才突然想起来这几天有几位客人到访机关城。说不准,这一位没礼貌的人就是那些个‘客人’其中的一位。
身为传说之中‘一舞倾城’舞姬赵雪的妹妹,身份修养礼貌是必须的。诶?长相?我想这种东西根本不在我的划分之内。
“公子?您哪位?”
语气直白的暴露了我的本性,好想再来一遍。可是一句话不是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饱了撑着别打破砂锅问到底愚蠢的地球人你知道得太多了!诶诶!不对,这话我明明记得书上不是这么说的……
管他呢!
那个一看就知道身世不凡的紫衣少年,他垂下头眼角带着几许笑意饶有趣味得凝视我。看得我精神恍惚,小鹿乱撞,我一瞬间感觉自己又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啊呸,这什么都跟什么啊!我明明都有朝思暮想的人了!哪里来得初恋的感觉?说得我好像是个多情的人一样。
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礼数不周,他学儒家那一群穷酸对我两手一拱作揖:“在下楚国贵族项氏一族少主是也,名羽,字籍。人称项少羽。”
我大惊,他竟然是那个青史留名、后人无一不倾羡当年乌江一曲霸王别姬,宁死不屈不肯忍辱负屈东山再起的大英雄项羽!
我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恢复那一冷漠蔑视的模样。我道:“这名儿奴家不知,柳絮何事奴家更不知;唯有一小字,人称奴家絮儿。”
他似乎对我这样的回答有些不满意,他放下双臂。锁紧眉心,道:“在下还原以为姑娘您人如其名,是个不拘小节的奇女子是也。却不成想到,姑娘却是一个满口礼节深闺的小家碧玉。却不曾理解这和那些庸脂俗粉有和不同?辜负了这称号。”
我明知他是在说我,却硬要扯出笑容回道:“江湖本不实,唯有亲眼所见才知对与错。在这个世界上,有虚与实之分。而这所谓的虚与实,只有自己明白了才能辩得。”
我偷偷抬眼看他,紧锁的眉心渐渐得舒展开。他看着我沉默片刻,随即对我大笑:“哈哈哈哈!果然是那句‘落絮棠梨’的墨家奇女非同凡响!”
后来他怎样,怪我命薄没有机会能够看他怎样成为一代枭雄。我也不清楚他记不记得他有过这样一个旧友。
5
晚间夜寒。
我再一次被那个奇怪的噩梦惊醒,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地方。
我整个人就仿佛置身与渺无边际的黑夜,除了发着微弱光芒的星辰之外什么也没有。外界的一切同我没有任何的干系,耳畔的碎语仿佛来自九天之外那样遥不可及。
我打小就总是梦见这个,害得我除了选择性失忆还得了幽闭恐惧症。
冷汗浸湿了单薄的寝衣,阿姐说湿透的衣衫穿在身上会着凉的。我一个躲在墙角,背后的冰冷透过薄薄的衣料穿透过我背后。我不敢下地去换,因为我怕我一下地,自己又成了一个人。就像梦里的那样,人都消失了一样,就只剩下我一个。
每次当我午夜梦醒,我就感觉很无助很迷茫。就是个找不到归途的孩子,孤独的小舟在汪洋上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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