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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钗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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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点点头,道:“宝玉分不了,大舅舅和二舅舅却可以。”
宝钗笑道:“宝玉是晚辈,又是隔了一重的,不好出面,若是这话叫大老爷说出来,那自然就不一样了。”
黛玉见宝钗和自己想的一样,也笑道:“那你说,你想的是什么法子?”
宝钗童心忽起,道:“我们同时说,看一样否?”
黛玉与她一笑,两人同时开口,黛玉道:“离间之计!”宝钗道:“挑拨离间。”话一出口,便知对方与自己均是一样心思,只黛玉还道:“什么挑拨离间,说得这样下作!”面上却是笑逐颜开,宝钗见她笑,自己也不觉露齿一笑,伸手握着黛玉的手,两人掌心相抵,十指交相一扣,宝钗道:“我来说,第二件事,是要设法叫他们不犯抄家的罪过。”
黛玉点头道:“要我说,这些个世家大族要认真算起来,就没一个清白的,为何单单抄了贾府?若说放印子钱,连我父亲还默许我借钱出去呢,若说亏空,江南地方,哪个官儿没有亏空?到底是哪一件事上失了圣心,或者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宝姐姐,你得空把上一辈子的事写与我…我有些记不清了,咱们好好想想,贾府犯的最大的事到底是什么。”
宝钗道:“只要老太太在,我们便还有时间,你不要太急,一样一样来。”
黛玉知她担心自己身体,笑道:“你放心。”只这一句,又说得宝钗笑得春风满面道:“既然我们想的一样,就好办了,外头的事交给我,里头的事么…我把名字写过来给你,你见了就知,若真不懂,回我一张空帕子就是。”
黛玉便横她:“偏你又惦记我的东西。”
宝钗只是笑,又拿额头去抵她的额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彼时薛姨妈见宝钗如厕久间,怕她不好,叫同喜来看,黛玉慌忙从那一侧出去,宝钗就装作出恭的样子,对同喜道:“方才有些腹痛,如今又好了,没有出来。”
同喜只当作大事一般和薛姨妈回报,叫薛姨妈搂着宝钗儿啊肉啊好生心疼了一回。
两人既通了音信,知道彼此定计一致,当下各自回去,宝钗果然写了一封书信,满篇琐碎,说的不过是家长里短,第一问起元春,其次分别问候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凤姐、李纨,再后才是众人。黛玉便知她立意,除却敦促宝玉之外,渐渐在府内走动,那日去凤姐屋中探望,才到门口就见里面有人在哭,若是平时,黛玉自然要避开的,然而此刻她只恐事情不大,便特特进去,扬声笑道:“凤姐姐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呢?许久也没来老太太那玩,我们都说想你说笑话儿,偏偏等不着。”
凤姐面色阴沉,见黛玉来了,强笑道:“是林妹妹来了,快请坐,这么冷的天,怎么大老远走过来?”却不叫人拿茶。
黛玉厚颜在屋里坐了,偷偷拿眼看脚凳上坐的那美人——此人倒也是一副闺秀模样,望着较黛玉还要柔弱,低头之时,那眼泪珠子如水晶一般一颗颗顺脸颊流下,端的是梨花带雨。
凤姐因对她道:“这是林姑娘。”
那人轻轻起身,对黛玉见礼道:“奴家英娘,见过林姑娘。”
黛玉见她谈吐有度,便名字也不同丫鬟似的花草福寿乱起一气,倒留了心,客客气气道:“快别多礼。”
凤姐也笑道:“林妹妹还没见过吧?这位是马妹妹,是你二哥从扬州带回来的,如今在西厢住。唉,也怪我近日太忙,没顾上家里这些事,好好的一位妹妹,欢欢喜喜地接回来,竟叫那起子不长眼的下人欺负成这副模样!”又骂那地下跪的丫头:“不成器的东西!叫你办这么点子事都办不好,索性也不要在家里待着,去庄子上罢了!”
那丫头跪在地上,没口子地自己掌嘴,骂自己不是,反倒是那位马英娘开口道:“都是奴的不是,带累了她,求姐姐格外开恩,开导她几板子也就是了,若赶她出去,倒是断她生路了。”
凤姐愤愤道:“那怎么成?这样的奴才就该赶出去!”不容她再说,喝令人把那人叉出去,又向黛玉道:“叫林妹妹看了笑话,真对不住。”
黛玉也道:“凤姐姐每日处置这么些事,也是辛苦。”闲话几句,自己转出来,心上把这马英娘记了一笔,想起那马英娘自称“奴”时的那副娇滴滴的语气,心思忽然又转到别的地方去了——英娘那一声称呼令她这不相干的人都起了怜惜的念头,她若在宝钗面前这么自称,不知宝钗会不会酥了骨头?一念及此,自己把自己呸了一声,把这念头丢开了。
因她平常不大爱走动的,这会子若是太勤快了,恐怕惹人疑窦,因此倒先回去,想一回如何挑拨贾赦,又想一回宝钗,渐渐的满心只顾着想宝钗了,没成想背后被人一拍,惊得她一下站起,嗔道:“你作什么又拍人家!”转头一看,见是探春,臊得满脸通红,谁知探春也被她这一声惊住,半晌才讷讷道:“我见丫鬟们报了四五声你也没回神,所以直接过来了——林姐姐,老太太说要去接史大妹妹来住几日,我想咱们的书社许久没起了,不如我来起个头,咱们姐妹们趁着这次好好聚一聚。”
黛玉道:“那好极了——我还和老太太说,把宝姐姐也接来住几日,我们好生乐一乐。”
探春笑道:“我正是和你来商量这个的,除了宝姐姐和史大妹妹,我还想请那府里尤嫂子,平儿姐姐,并薛姨妈那里的香菱妹妹,你看怎样?”
黛玉道:“怎么不请凤姐姐?就算她忙,总也要来坐一坐的。”
探春道:“她如今可没心思见我们。”
黛玉见她似有未尽之意,皆记在心里。
宝玉自黛玉劝谏,便向贾政回了自己的意思,贾政心内着实欢喜,面上还沉着脸喝骂道:“你快别提读书两字!别把我羞死了!”
往常他这般说,宝玉也这般听听就罢了,谁知这回他说了这句,却见宝玉忽然扑通一声跪下,膝行至他跟前,抱住他道:“父亲,儿子是真想读书,求父亲成全!”把贾政吓了一跳,竟再说不出责备之语,打发走宝玉,悄悄叫小厮来问道:“宝玉近日都做些什么?”
小厮们早都串通一气,要讨宝玉的好,见老爷问起,纷纷道:“二爷最近用功得很,听说跟前伺候的人都怕他身子熬坏了,苦劝不止呢。”
贾政欣慰之余,难免越觉郑重,且又恐再有贾母偏袒赶走先生之事,自己闷头思量一回,倒与黛玉想到一处,打起李家的主意来。
然而贾府自有族学,本家子弟再往别家附学,又似有不妥,族中只怕也有议论,斟酌良久,终于还是儿子的前途重要,因手书一封,命人送与李纨之父,倒也不说附学之事,只说儿子要学文章,请他指点,并贾兰也带着请他指点,以期应允。
李守中见信说到贾兰,想起早逝的贾珠,免不了洒了几滴眼泪,当下慨然应允,早早打点起来,务必要教导宝玉、贾兰成才。
宝玉得了准信,振作精神,叫人收拾打点,又想起秦钟来,特地去了趟族学,与他作别。
谁知他在内宅待久了,外头的事一应不知,到了族学才知秦钟竟已死了,宝玉怔忡之余,忽然想到宝钗曾以秦钟之死告诫于己,大为惊怖,派茗烟再去打听一回,连智能儿、秦业之事都分毫不差,宝玉这下当真是惊得汗流气促,去了李家,便深自内敛,一心读书,全不复从前放诞之模样,又颇劝谏了贾政几次。
宝玉头一次说起家业败落等话时,因他讲的都是大略,贾政虽然深感体合己心,也未当做大事,谁知宝玉自去李家读书,回家来整日只往自己院子里钻,满口里只说些危言耸听之语,而且有凭有据,绝非黄口小儿所能想出来的,贾政便疑心是李守中要劝自己,只因都是忌讳的话,不好直言说得,才叫宝玉传话,李守中是清流出身,他既告诫,想必是文官中对贾府有所微词,于是也慢慢郑重以对,平日处事,越发谨小慎微,又反复劝谏贾赦。
贾赦哪里肯听这些话?一发的厌恶贾政,说他“装模作样,还没敕封,已经摆出国丈的架子了”,又喝令小厮听见贾政来,直说自己不在,不许通传。贾政只能苦笑,转而去劝贾珍,贾珍与贾赦乃是一路货色,只因贾政是长辈,不好如贾赦那般做得明目张胆,便称病不起,着实避了一阵风头。
☆、第70章
黛玉自得了由头,忙不迭地去贾母那里撒娇撒痴,使出百般解数,立逼得贾母派人去接了宝钗来家,就在黛玉处安顿下——此时距越好的起社之期尚有五七日,多出来皆是白饶的辰光,倒把两人都欢喜了好一阵子。
小别重逢,少不得有那倚肩搭背、耳鬓厮磨之事,宝钗固未明说她回去仔细揣摩,拿自己钻研体悟之事,黛玉却早已察觉宝钗技艺渐熟,摆出敏而好学的模样,床笫之间,颇有些不耻“下”问,累得宝钗将黛玉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只苦黛玉体弱,还不大敢罄尽其兴,点到便止而已。
谁知头一回黛玉还有些怕痛,这一回竟是入了佳境,眼见得宝钗手脚有些放不开,反过来又抱住了她,以小舌缠绕,勾得宝钗火上来,摸摸索索地又动了一回,直到外头紫鹃一语双关地说了一句:“姑娘们收敛些儿罢。”方停下来,又拿手去抚摸黛玉的肚子,一手从后头搂住她,情极人餍,却不肯就睡,还要将这几日的情状细说。
黛玉白日里走邻访友,从前许多见不到的下处都走了,听不着的传闻也听了,这会又正好把说不出的闲话向宝钗说一遍,先说“大舅妈不大喜欢凤姐姐,前日伺候老太太吃饭时候给了脸子,又被老太太说了回去”,“二舅母女儿做了娘娘,天天不是找王家那里说话,就是进宫,大舅母酸了几回了,还说把公中的钱用去修他们家的省亲别墅,被大舅舅当着下人骂了”,又道“我冷眼看着,大舅舅与二舅舅积怨不小,这些日子怕是更深了,晨昏定省之时,每逢二舅舅进来,大舅舅必然辞去,有时大舅舅要进园子,还要先派人来问二舅舅在不在,大舅母和凤姐姐置气,怕也有这个缘故”。
宝钗道:“大老爷本是家长,偏偏老太太更喜欢小儿子,自然不服气,就是姨父,说他心里对大老爷一点怨气也没有,我也不信。”
黛玉道:“有怨气,咱们就好做事。我以往不大亲近两位舅母,这些日子才慢慢去她们那里,等到熟了,才好从中说话。”
宝钗笑道:“我以为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等小小离间计施展起来必不费功夫呢,谁知也是个不中用的,一开头就跑错了人家。”
黛玉恼道:“不从内宅入手,难道跑去舅舅们跟前说话么?你这人好没道理。”
宝钗笑道:“我没让你去外头,只是你找错内宅的人了!你想两位老爷的嫌隙从何而起?”
黛玉道:“无非是大舅舅怪老太太偏心,二舅舅怪大舅舅荒唐——你叫我从老太太那开始?”
宝钗点头道:“你两个舅母本就性情冷淡,又跟你不亲,你巴巴地去贴她们的冷脸有什么用?还不如在老太太屋里下手,老太太本来就疼你,你说什么,也有分量。”
黛玉微不服气道:“这个我想到了,只是想着双管齐下。”
宝钗摇头道:“两位太太人近中年,老爷都不大进屋了,单是她们两个闹,闹得再凶,老爷也只会厌烦她们,不会和自己的亲兄弟过不去。再说,两位太太都是明媒正娶的官家夫人,有了嫌隙,顶多也就是自己屋里嘀咕一阵子,面上和气总要有的,尤其二太太是最要名声的,你再挑拨,难道她们还为了一两件小事毁了体面不成?”
黛玉有些懂了:“你的意思,从赵姨娘那里入手?”
宝钗微笑点头道:“由来嫌隙都是从小事开始,慢慢加深,小事也是最容易起纠纷的。姨娘通房之间,又最易出小事——何况大老爷那里侍妾多,姨父这里宠爱深,两房旗鼓相当,无分轩轾,纠缠下去,这纷争还只会越闹越大。闹大了,两位太太也不能不管,到时候再拿旁事一逼,连太太们也闹起来。。。啧啧。”
黛玉实在见不得她这阴险的模样,伸手把她一拍,扯着她又把凤姐和李纨那里的暗斗说了一遍,再将那马英娘之事单说了一遍,宝钗不免笑凤姐道:“那一世里头她是遇见了尤二姐这憨人,所以得逞,这辈子换了个马英娘,只怕没那么容易对付。”
黛玉故意道:“我瞧她也不过尔尔。怎么倒这么看重她?”
宝钗瞧不见她脸上的笑,只是搂着她道:“自古百炼钢敌不过绕指柔,凤姐姐是不让须眉的刚强女子,马英娘是水做的温柔女儿,你是男人,你选哪个?”
黛玉道:“我偏偏不喜欢她那样儿的,喜欢凤姐姐。”
宝钗顺手捏她的脸道:“所以你是女孩儿,不是男人,男人总是喜欢温柔些的。”
黛玉眼珠一转,道:“你呢?你喜欢谁?”
宝钗道:“我谁也不喜欢,就喜欢你。”哄的黛玉心花怒放,伸手抱一抱她,又道:“其实如二妹妹那样的温柔女儿,或者是你这样的,我都喜欢,我只看不惯她那样子,一点子小事,动不动就哭,倒像是谁无故欺负了她似的,外头人都说狐媚子狐媚子,我看说的就是她。”
宝钗听她“外面外面”的说着,知道又是不知看了什么杂书,或是出去听小丫头们的碎嘴子了,不免发狠捏了她一把道:“本来也是凤姐姐欺负了她,她不过想顺水推舟把事情闹得大些,叫凤姐姐收敛点罢了,人家也是没法子,要过日子——你们苏州话叫讨生活的,你又何必计较这么点呢?”
黛玉抿嘴儿直笑,也不管那狐媚子不狐媚子的说法,就趴到她胸前抓她头发道:“几日不见,连苏州话都学会了?”
宝钗笑着又捏了一捏她,道:“那是,如今我可算是半个苏州‘女’婿,苏州话当然要学起来。”
黛玉见她捏得不亦乐乎,忍不住也回捏了一把,入手却觉粘湿,知道宝钗方才出的汗还没褪,便径直起身去旁边拿了手巾,在铜盆里拧了一会,又靠着手炉捂暖了,拿来替她擦了一回汗。
宝钗阻拦不及,只好坐起身,把被子堆在黛玉身上,免得她着凉,黛玉回头一笑,她手里本秉持着一盏小灯,这一回头,灯光顺着她的脸照过来,将她一张白皙小脸染上昏昏黄黄的夜色,看着比白日更觉柔美。
宝钗不觉以手抚摸黛玉的侧脸,盯着她叹道:“倘若现在一切都成了,我们两个能天天这样住着该多好。”
黛玉也摸着宝钗的脸,从她这头看,宝钗的脸也被灯光晕染,那张原本就温柔沉稳的脸像是又添了几分圣洁颜色,她不免怔了一回,将灯放下,又钻回被子里,抱着宝钗,在她耳边道:“宝姐姐,你真好看。”
宝钗失笑道:“这话你一日要说几回呢?”
黛玉道:“和你捏我的脸一般的回数。”
宝钗就笑笑,又伸手去好生捏了几下,方说自己这几日的见闻——原来她借着薛姨妈不管事、自己打点生意的时机,将家里几个在京城久居惯会打探消息的大仆人叫到家里,假意说和他们学生意,要打听京中风气的引子,实则勾得他们说起了京中豪门权贵的消息——贾家在京中名声竟还算不上差,只是不功不过罢了。倒是王家口碑大不如前,按说王子腾乃一方大员,手握实权,常人应当不敢议论,然而京中关于王家的传言甚嚣尘上,便是凤姐放印子钱等种种,也皆被归在王子腾头上,说他“恃功自傲,目中无人”,连家里王仁、王信等子侄都是嚣张跋扈、任情枉法。
黛玉蹙眉道:“这还是正得宠的朝廷大员之家,外头竟真敢这么说?”
宝钗道:“他们虽不敢明目张胆的说,然而街巷里面,确有此议。”
黛玉叹道:“武官之家,最忌讳的就是这些议论,一旦传到宫里,只怕就是一场大祸。”
宝钗忽然想起来道:“我依稀记得后来给舅舅定的罪里有一项便是‘跋扈’,莫非就出在这里?”
黛玉道:“若是写明了‘跋扈’二字,只怕就是了。”
宝钗叹道:“枉费我自诩聪明,原来在这时候就已经有这么多败亡之征了,我却一点都没看出来。”
黛玉道:“你只是困于内帏,所以思见不及罢了——可恨那些男人们自己没点眼力见,又不许我们出去顶立门户,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下场,苦的大多还是这些姊妹们。”
宝钗握住她手道:“那些人都瞎了眼,看不见东西,所以老天叫我来替他们看一看。”
黛玉嗔道:“老天的意思,是叫你替我看,才不是替那些臭男人看!说来我前世也瞎了眼,看上宝玉这么个银样镴枪头的东西,也不知这辈子眼力如何。”
宝钗笑谑道:“这辈子眼力极好!极佳!放眼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眼力如你这般的人了。”被黛玉在肩上一捶,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两人絮絮叨叨,一会正事,一会私事地说了半夜,黛玉困顿,先自睡了,宝钗却又沉思一回才渐渐入眠,梦中皆是黛玉身影,暧昧缠绵,极尽旖旎,然而宝钗无论如何是向前走近也好、伸手去够也好、弯腰去靠也好…总之梦中似有千山万水隔阻其间,虽进一步而不能。
早起时想起这梦,不由苦笑,只觉连梦也和她作对似的,又想起相聚时短,顾不得感慨,只拿眼去寻黛玉,谁知黛玉已经比她先起身,笑吟吟道:“往常都是你服侍我,如今也让我服侍你一回。”
宝钗眼见婆子们抬着大桶进来,怪道:“大早上的,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黛玉横她一眼,道:“今儿史大妹妹就来了,你昨晚出了一身的汗,不洗洗,难道还要学那外头的人臭烘烘的去见客不成?”
宝钗笑道:“若说出汗,你也出了不少,怎么不洗?”
黛玉道:“我早就洗过啦,你快来,脱了衣服,我替你洗。”
宝钗见她竟是认真说起,吓了一跳,忸怩道:“不劳你费心,叫莺儿来就成。”话一出口,人马上顿住——昨夜那般,难免落下痕迹,叫莺儿来服侍,岂不是露了馅?便是紫鹃见了自己这一身只怕也要受不了,自己一人又有许多地方洗不到,倒还真是必得黛玉来服侍一回才是。
黛玉见她怔了片刻,脸上薄红,知道她想通了其中关窍,也不再问她,就笑嘻嘻打发走了丫鬟,替她解了衣裳,推她进了浴桶,仔细擦拭——黛玉替宝钗洗澡,服侍固然是真,促狭心思却也不少,再兼时不时这里摸摸那里捏捏,闹得宝钗恼了,又回头甩她水——两人这般你来我往,等到终于穿衣出门之时,史湘云都已经在贾母处坐着和姐妹们聊了好一会了。
☆、第71章
贾母近日因宝玉发奋读书,常不在身前,颇觉老怀寂寞,因遣人接了史湘云来家小住。湘云正是巴不得要出门呢,催着翠缕匆匆收拾了东西就来,见了姐妹们,大说大笑,十分畅意,探春就趁着贾母在,把书社的意思说了,贾母之心,本是不*孩儿们把读书当个正经事的,然见一众孙女皆高兴,也不忍拂了她们的意思,就笑道:“不知你们这书社限不限年纪,倘若不限,我倒也想参一社,分子钱照给,如何?”
众人如何肯说不字?当下史湘云带头,几人热热闹闹地商议起来,凤姐第一个说也要出二十两银子,又说要叫戏,被李纨打趣道:“我们这是风雅事,你又弄得吵吵嚷嚷的,倒没意思了。叫我说,就在我那里大家开一席,也不要大桌子,就那小桌子摆上五六处,各处有各处风味,四面用书架子隔开,每个架子上放不同的书,大家来猜句子,输了的罚酒,岂不是好?”
凤姐笑道:“若是这么着,倒不是书社,倒是寻常酒席了,不好,不好,我不去了,分子也不出了。”
贾母笑骂道:“不去就不去了,难道我们还强迫你出那点分子钱不成?还要巴巴地补上一句。”
凤姐道:“老太太不知道,若是那些妹妹们也就罢了,我岂止是二十两呢,二百两我都替她们出了,只是这里头有个大嫂子,一则我是弟妹,不好越过了她去,二则嘛,大嫂子才是家里最大的财主,她都不出钱,倒叫我出,我不服气。”
把李纨恨的捶她道:“平白无故的你又拿我来作伐子!我那里是财主了?不许瞎说。”
凤姐笑而不语。
贾母看一众孙辈们笑一回,又问鸳鸯道:“多早晚了,玉儿怎么还不来?别睡多了,晚上又不睡。”
鸳鸯便叫小丫头:“去看看宝姑娘、林姑娘怎么还不来呢?”
外头小丫头笑道:“这不是来了么?”
鸳鸯抬眼一看,只见宝钗头上绾着金累丝红宝石嵌珠簪,项上戴赤金项圈,裙边有豆绿宫绦、羊脂玉佩,身上是银红缎袄,白底梅花绫棉裙,除绫棉裙外,皆是一色八成新的料子,她本是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的底子,如今却特地施了脂粉,越发衬得纤白明媚,皓齿丹唇,行一步,便站一会,回头看一眼,后头黛玉一身大红对襟羽缎斗篷,头上一支白玉簪,簪上数颗红宝石攒成一朵梅花,灿烂夺目。黛玉亦是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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