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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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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无名氏与你为难?〃
〃有了这批被我控制的高手,再加上五魔君协助,无名氏能奈我几何?〃孟海雄已和盘托出,四魔眼望大哥,等待着大哥的最后决定。
红魔杨金天凝视着孟海雄:〃你凭什么向我们五兄弟保证?〃〃凭这个。〃孟海雄从怀中掏出另一只小瓶;扔给红魔杨金天:〃这是贡酒解药。老夫若对魔君怀有异心,魔君可用此药解救中迷者,被解毒者自会对老夫恨之入骨,不用魔君下命,便会将老夫剁成肉泥。〃他是完全豁出去了。
〃这倒是个很好的保证。〃红魔杨金天一边说话,一边从瓶中取出一小撮药粉,分洒到六碗酒中。
孟海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五魔一齐端碗起身;红魔杨金天举着酒碗道:〃最后一个问题,无名氏是谁?〃〃我也不知道。〃孟海雄毫不迟疑地回答。
这是孟海雄最后的一点;将来也许能制服五魔的本钱;他当然不能抛出去,决不能。
〃谁知道?〃
〃神偷金飞燕。〃
〃很好。〃
黄魔罗火和接口道:〃老夫还有一个小小要求?〃〃请讲。〃
〃让静云陪我们乐一乐如何?〃
静云心中一阵狂跳,面容失色:〃不!我不!〃
孟海雄脸色一沉:〃酒后送五魔君到淫乐殿好好侍候!〃〃庄主我〃静云实际上是孟海雄的暗妾,她万万想不到;孟海雄竟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送给这五个奇丑无比的恶魔。
〃敢不从命?!〃孟海雄声色俱厉。
〃是是。〃静云低下头,眼中已是闪动着两颗泪花。
五魔举碗大笑:〃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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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仍是酒窖内。
一只酒桶盖自动地、缓缓地移开。
江风从桶内跃身而出。
他又一次领略到了龟息炼气法的妙处。
脑袋异常的冷静、清晰,石屋和酒窖内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孟海雄和五魔的对话,每一句每一个字还响在耳边;真是不可思议!他虽然〃死〃了,对身旁发生的一切仍然能觉察得到,而且醒后居然记忆犹新!
现在他开始相信吕不行在江凌镇郊林中,传授他龟息炼气法时所说的话:〃这是一种类似印度瑜伽功的神功,炼到十分火候时,钉棺入土,十年之后,仍能颜容不变,死而复活。
他已经知道了赛刀会的阴谋,一个可怕的阴谋;如果让孟海雄的阴谋得逞,武林将会蒙受一场空前的浩劫。
他必须制止这场阴谋!
出面揭露,无凭无据,谁会相信?而且他已看出前来赛刀会的人,大都对他执有偏见,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
他沉思片刻,目光一闪,已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自信这个主意,既能制止赛刀会的阴谋,又能不露身份,找到金飞燕。主意已定,他便开始在窖内搜寻那桶贡酒。
由于贡酒酒桶与其余酒桶不同,加之他闭目回忆起静云替五魔换贡酒时的位置,于是很快地找到了贡酒。
这是一只特制的酒桶,但由于给五魔敬酒,桶盖上的蜡封火漆都已启封,所以江风很容易地揭开桶盖,将酒桶移到屋角,把贡酒全部倒入了酒窖的阴沟道里。
江风又把一桶状元红倒入贡酒桶中,然后把贡酒桶移回到原来的位置放好。
江风刚把酒桶放好,窖外过道中便传来脚步声,他灵机一动,急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扔进钻出来的那只酒桶里,自己则跃进了那只状元红的空桶将桶盖盖好。
孟海雄带着吴大总管和四个黄衣庄丁走进酒窖。
他那阴沉冷森的眼光,先落在贡酒桶上,然后又落在浸泡江风的那只酒桶上。
他径直走到桶旁,揭开桶盖,向里面瞧了瞧,从袖内抖出一根铁勾,伸进桶里,铁勾一搅一拨,捞出了几缕破碎的衣服片。
孟海雄身子不觉一抖,好厉害的无形消影粉,刚到三个时辰,那小子就已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吴大总管在一旁看着孟海雄的一举一动,脸上充满着忧虑。
孟海雄扔掉手中铁勾,吩咐吴总管:〃立即将贡酒送到聚英堂,然后去请小姐。〃〃是。〃
江风在桶中,心里微微一怔:孟芙蓉会去参加赛刀会么?孟芙蓉楚楚动人的神态,手抚琴弦的身姿,刹时又浮现在江风眼前,她怎么会有一个孟海雄这样的父亲?他心中突然起了一种很怪的感觉,同情?怜悯?失望?遗憾?还是别的什么?说不上来。
酒窖又恢复了寂静,人已离去。
江风从空桶中跳出,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
眼光触到地上的铁勾和勾头上的破布,江风心中惊凝不定,自己刚扔进药酒桶中的衣服怎么就变成了一团破布?这掺有无形消影粉的药酒;真能将人化解于无形之中?既然能,自己为什么没有被化解?他无暇去思索这些疑问,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他一弓腰,光着上身,窜出了酒窖。
静空曾带着他从这里去过消息室,因此现在他是轻车熟道。
绕过巡逻的黄衣庄丁,径直奔向消息室。
顿步在一个穴道口,右边穴道传来靡靡之音和一阵阵浪笑。
那里就是静空说的淫乐殿,心中升起一团怒火,恨不得立即冲过去踏平魔殿,杀死那些恶贼!但不能去,不能暴露,同时自己也无能力战胜殿内的五魔君。
继续向前,一个旋身,一团清风。
跃入暗水流,潜入水底,抽出冷血刀划开钢丝网,毁去绞盘刀刃,踏上石阶,消息室已在眼前。
丑鬼杨村,五短身材,斗大的笆头上,一双扫帚眉,两只猪婆眼,酒槽红头蒜鼻,海阔大嘴,真是说多丑有多丑。
杨村正搂着一个淫乐殿的殿女在调情嬉笑。
淫声秽语传来,江风杀心顿起!
他把刚才胸中的怒火和为静空复仇的欲望,全转移到了杨村的身上。
他手执冷血刀,悄然无声地向杨村逼近。
无声,无息,就连夜猫也无法觉察到他在移动。
然而,杨村却觉察到了。
一声厉喝,殿女从杨村怀中飞出击向江风,江风沉肩一窜,殿女从江风肩头飞过撞在石阶上,一声闷响,殿女头骨碎裂,血从顶部涌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杨村就在江风沉肩的一瞬间,就地一滚,兵器已抄在手;这是一件古怪的兵器,一支奇形烟斗。
杨村刚从地上弹起,江风快刀已到,一道幽光比闪电还快,杨村根本没有举手的机会,只得往后尽力一跃,嗤,胸襟已被划开,鲜血冒涌而出,杨村急旋身拔地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
只见黑、白闪电在室内交往,白色闪电在追逐着黑色闪电,闪念之间,黑白闪电已是八次交逐。
杨村立在室内间的铁索上,胸上八道伤口,血流如注,他脸色阴沉,惊恐万分,他从来没遇到过江风这等高手,一连八招,自己竟会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
江风双手执刀,立在室中央,心中也惊愕不已,想不到杨村居然有如此身手,八式快刀竟没能将他砍倒!
其实;江风此刻若再进八式快刀,杨村必死无疑,他未曾想到;消息室过于窄小,机关铁索空中密布,对他的快速自会有一定影响,而杨村长期据守此室,对室内每一物都十分熟悉,就是闭着眼也能纵跳自如,速度自不会有影响,所以才未被砍倒,若是换在平地,杨村此刻还能有命?
这一转念的停顿,给了杨村喘息的机会,杨村索上一蹬足,地上铁板猛然一沉,江风点足跃起,杨村又在室壁上一拍;嗖嗖嗖,一束无羽毒箭从四壁射向江风,江风空中一连九折;跃上一根铁索,铁索又是一荡顿时,消息室内机关开动,铁索飞荡,石柱旋转;暗器纷飞。
这一来,江风顿处下风;杨村烟斗连连瞅隙袭击;江风险象环生。
这时,杨村也犯了个错误,他若耐心地利用室内机关;配合自己烟斗攻击,江风纵有九旋游龙身手;也支持不了多久,谁知他求胜心切,想以绝招取胜,猛将烟斗嘴一旋,凑到嘴边;运功一吹,大喝一声:〃小子还不快倒!〃一股毒烟直扑江风鼻孔。
江风吸烟入鼻,应声倒地!
一声冷笑,机关停止,杨村从空间铁索上飘然而下,落在江风身边。
〃臭小子想找死?杨爷成全你!〃杨村瞪起怪眼;手中烟斗一举。
烟斗停在半空,杨村颈脖却被冷血刀划开了一道可怕的裂口;血如喷泉激射,杨村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是命丧黄泉。
怎么回事?江风自己也弄不清楚。
杨村喷出毒烟,喝一声〃倒〃!后,他就倒了,可倒下之后,觉得身体并无障碍,体内也无中毒迹象,于是;就在杨村举烟斗之时,给了杨村一式快刀。
江风也无暇细想此事,近些日子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实在太多,他日子不多了,许多事都要抓紧去办,因此不愿想,也懒得去想。
现在最要紧的是三件事…落下密穴所有的千斤闸,毁去起闸机关,切断密穴进出之道。
破坏天网穴道所有机关时,毁去所有消息铁索。
赶去参加赛刀会。
冷血刀寒光闪烁,消息室内响起一片断金折玉之声集贤庄,聚英堂。
堂顶,三角绣龙彩旗迎风招展。
屋角檐梁,彩灯高悬。
堂内中央,一块镶金横匾:赛刀会。耀人眼目。
横匾两旁一幅对联。
上联:宝剑出鞘会尽天下英雄下联:神刀结友交遍武林英豪横批借用赛刀会三字。
两侧分排兵器架,架上插着:鞭、枪、戟、棍、钺、叉、镗、钩、槊、环、刀、剑、拐、斧、锏、锤、棒、杵十八般兵器。
两排兵器架中间,摆着一张供桌,桌面一只精致的刀架上;横搁着一把绿鲨鱼皮鞘的宝刀,另一只雕龙的木架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盖着红绫布装有宝珠的小盒。
刀,是九铃大环刀。
珠,是八宝香珠。
武林许多参赛者就是为此而来。
供桌后面有一个小平台,这是赛刀会东道主的位置,孟海雄正襟危坐在台中的太师椅上,手拈胡须,凝身不动,形如雕塑,那庄重的神态,敏锐的眼光,自有一种不怒而威之感。
孟海雄左侧站着吴大总管,吴大总管垂手侍立;阴沉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原是孟海雄爹爹的仆人,自孟老爷去世后;便一直跟着少主,是孟家最忠实的奴仆。
孟海雄右侧站着金飞燕,金飞燕随随便便地站着,嘴角挂着一丝古怪的捉摸不透的笑,他是个城府极深的神秘人物;江湖上闻其名的多,见其人的少。
台右侧坐着孟海雄的女儿孟芙蓉,身旁站着丫环香亭;孟芙蓉虽然素妆打扮,却仍是显得姿色过人,轻妆淡抹掩不住天生丽色,楚楚怜人之态,更使人可爱。
她,是天下第一刀获得者的未婚妻。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武林许多参赛者就是为她而来。
二十余张八仙桌分设在堂厅两旁,近百名参赛者分桌而坐,由于他们来自各门各派,各怀不同目的,所以装束、神态也各自不同,不过此刻他们的眼光都瞧着同一个地方…堂厅中央的一个三丈见方的大木台。
那是比武台,台上有人在比武。
只有一双眼睛瞧着堂门外,那是一双充满焦急;忧虑和不安的眼睛桃花被白世儒点中穴道送回厢房后,昏睡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白世儒来到厢房替她解开穴道,邀请她一同参加赛刀会。
〃你是京都内侍?〃她手已握住盘蛇剑柄。
〃我已说过,咱们心照不宣。〃
〃你是缉拿我们姐妹的御命特使?〃她仍是厉声喝问。
〃非要回答不可?〃白世儒沉下脸。
〃一定!否则宁可死在你剑下。〃
〃是,也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金指莲花自然明白。〃
姐姐明白?难怪桃花窘了片刻:〃江风怎样了?〃〃到赛刀会上,你就会看到他。〃白世儒没说真话,他这么说自有他的目的。
有白世儒这样的高手相陪,到赛刀会上辨认孟海雄就更有把握,还有什么比辨认仇人更重要的事?于是桃花便随着白世儒来到了聚英堂桃花的眼睛没有盯着台上的孟海雄,却盯着门外,心思没放在仇人身上,却挂念着江风!他为什么没有来?他究竟怎么样了?桃花此刻才明白江风在她心中的份量。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臭小子!
白世儒面对比武台,眼光却从眼角机警地注视着厅堂里的一切,桃花眼中的神情自然逃不过他那敏锐的眼光,顿时,他心中升起一种莫明其妙的惆怅和一股无名怒火。
然而,白世儒却忽视了另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是属于孟芙蓉的。
孟芙蓉失望的眼光,一次又一次地从堂厅中扫过。
他为什么没来?他说过他要来的!难道他在骗自己?要不是为了他,自己又怎会来参加赛刀会?他现在哪里?离开了集贤庄么?为什么要离开?她暗自盘问着自己,心中充满了忧伤。
堂厅上的武林群豪却误解了她的眼光,都以为她在参赛者中寻找着中意者,于是为她而来参赛的人精神一振,个个准备为她拼死一搏。
比武台上,争斗正炽。
太湖六合帮主熊伟光一声怒喝:〃下去!〃随着喝声,一人从台上扑通摔下。
熊伟光刀光一敛,抱刀于怀,笑道:〃华山刘少侠承让了!〃华山弟子刘益明满面通红,从地上爬起,拾剑回到座位上,低头不语。
孟海雄在座位上呵呵一笑道:〃刘少侠的华山七星剑,剑式如云,剑招如电,果然名不虚传,尤其最后一招苍海击浪更是十分精妙,只是在道力和经验上稍逊熊帮主一筹,赛刀会旨在以刀会友,广结英雄,刘少侠不必把胜负放在心上。〃一席话说得群豪连连点头,心悦诚服。
白世儒心中暗忖:孟海雄今日也算是用心良苦。
堂厅上忽听一声大叫:〃熊帮主,你已是有老婆的人了,难道还想做集贤庄的女婿么?〃话音刚落,一个肉团已飞身上了比武台。
群豪定睛一看,原来是关北四冥中的金弹子宋福寿,不觉哑然一笑,这肉团也想做集贤庄的女婿?
六合帮帮主夫人柳海燕在桌边霍然立身叫道:〃老娘未曾开口,他还没得这个胆量!我们是为八宝香珠而来。〃
宋福寿扭头道:〃那就好说。〃
孟芙蓉不觉秀眉微蹙,面含愠怒,心中又多了一份痛楚。
孟海雄仍是拈须微笑,似乎未曾听到,只有他一人心中明白,厅堂上没人能做他的女婿,他们将都是她的奴才,听从她使唤的狗。
比武台上,宋福寿双手抱刀一拱:〃关北四冥金弹子宋福寿执灵光宝刀,向熊帮主讨教。
〃
熊伟光立个童子抱月的门户,道声:〃请!〃然后徐徐伸出手中的长毛雪刃刀。
按比赛的规定,双方需先碰刀三次,以刀损者为败,若双方刀都末损,则再行比武,以决胜负。
〃看刀!〃宋福寿大喝一声,手起刀落,凌空劈下。
熊伟光折转刀锋往上一迎,当!一声响亮,灵光宝刀,应声折为两段!
群豪不觉一怔。
〃娘的!〃宋福寿气呼呼地将手中半截刀往地下一摔,跳下台来:〃灵光宝刀,灵个屁!白白费了老子五百两银子!〃群豪陡地发出一阵大笑。
笑声中,关北四冥马铁球跳上比武台:〃试试我这五百两银子如何?〃当!马铁球的万胜刀也一分为二。
厅堂中又爆发出一阵狂笑。
一条身影形如鬼魅掠过厅空,轻轻落在比武台上。
〃在下关北四冥无影子张玄;执雁翎刀向六合帮熊帮主讨教。〃张玄头上八棱蓝巾一抖,手中雁翎宝刀已徐徐出鞘。
熊伟光知道来者是个硬手,不敢大意,微侧身躯,斜斜亮出长毛雪刃:〃张壮士手下留情。〃话虽是这么说,手中的刀却猛然向张玄一击。
张玄早有防范,手腕一沉;当!两刀相撞,火星迸射!
两人迅即分开,跃后一步,各自去看手中的宝刀,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唯恐宝刀有损,出刀之时;都只使上三分功力以作试探。
张玄察看宝刀无伤,心中胆量顿增。
熊伟光见长毛雪刃完好无损,豪气大长。
两人复道一声:〃请!〃
绕场半周,骤然发刀;当!当!两声巨响,火花击出数尺之外,厅梁震动,响声震耳欲聋。
刀质相当,力强为胜!双方都想以力制胜,所以都运上了十成功力,结果变成了硬碰硬的招式,这是两人都极不愿意的招式。
两人虎口一震,自感不妙,急收刀察看,两刀刃口都被磕开了两个米粒大的缺口。
熊伟光脸色微变,收刀入鞘,拱手道:〃雁翎刀果是罕世之宝,熊某长毛雪刃甘拜下风。
〃
言毕,跳下木台,回到柳海燕身旁坐下,夫妻两人交头接耳,似在争吵,但不知说些什么。
张玄执刀立在台中,虽是胜利者,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
飕,一阵清风,峨嵋弟子宋玉斌立在了张玄的面前:〃峨嵋弟子宋玉斌执青…虹…剑,向张大侠讨教!〃
他故意把青虹剑三字拖长,以吓退张玄,因为他已看出张玄之刀已经伤损。
张玄乃是成名人物,又是关北四冥之首,自不愿在小辈面前认输,加之宋玉斌那阴阳怪气的神态,使他更不可忍耐,他暗咬牙关,淡然笑道:〃宋少侠请。〃宋玉斌冷冷一哼声,刷!
宝剑出鞘,青光闪烁,寒气逼人。
〃看剑!〃青虹剑挟着劲风,朝张玄头顶直落。
这是试刀的硬招,不准闪避,不准化招,只能以刀相击,这是比赛的规定!
宋玉斌瞅准时机,认定必胜无疑。
张玄举刀相迎,就在两刃相撞之际,电光石火之间,他手腕一翻,当!青虹剑刃砍在了雁翎刀的刀背上。
宋玉斌不觉一怔,怎么能用刀背接招?但比赛规定上也没说不能,宋玉斌毕竟阅历太浅,在这一怔之际,张玄大喝一声,雁翎刀一折,转过刀背,在青虹剑剑背上一连两磕。
当!当!青虹剑从宋玉斌手中脱飞,掠过堂厅,咚地一声钉入厅壁三寸,剑身颤抖着发出嗡嗡鸣响。
试剑三刀已过,宋玉斌己成败局 。
宋玉斌犹是不服,大声喊道:〃孟庄主可验张玄之刀,已被我青虹剑磕伤了!〃孟海雄台上笑道:〃磕伤之刀尚能杀人,脱飞之剑就一无所用了,宋少侠何必如此认真,争这一场胜负?〃
厅堂桌旁,关北四冥无竹子雷平拍桌而起,冷声道:〃大哥的刀未必有伤,就是有伤,也不是青虹剑所为,宋少侠敢是存心要找关北四冥的麻烦?〃宋福寿、马铁球也一齐站起,那模样仿佛就要动手。
群豪中谁不知关北四冥的恶性?厅内空气顿时紧张起来。
宋玉斌投机取巧,原想趁张玄刀伤抢上台来出出风头,趁机讨一讨孟芙蓉的欢心,谁想竟弄成这个场面,当众出丑,骑虎难下。
孟海雄发出一串大笑,说道:〃今日是以刀会友,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此局是张玄为胜,若宋少侠不服,待张玄被人击败后,老夫破例允许你再上擂一次,如何?〃宋玉斌正好借梯下台:〃庄主既是这么说,在下只好遵命了。〃他红着脸跃下木台,去拔钉在壁上的青虹剑;心中自是懊悔不已,再也不敢看孟芙蓉一眼。
孟芙蓉痴望着堂门,眼前浮动着江风在禁地抚琴的身影;耳旁回响着江风临走时对她说的话:〃去,我要去的。〃她不觉喃喃道:〃会来,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香亭在她身后,用手肘轻轻一顶;贴耳道:〃小姐;不要胡思乱想那臭小子〃孟芙蓉心中一震,回到现实之中,脸上一片嫣红。
桃花此时也忍不住轻声问坐在身边的白世儒:〃怎么没见到他?〃〃谁?〃白世儒明知故问。
〃他呀。〃
〃他是谁?〃
桃花眼中一道棱芒闪而复逝,用压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万公子。〃因为桌旁还有人在,她不敢直接称呼江风。
〃他走了。〃
〃走了?!〃
白世儒提高了声调,指着比武台说:〃你看现在上台的;是五当掌门黄石道长的高徒陆青,看来赛刀会快要结束了〃
陆青有意卖弄身手,空中一串跟头,鹞子翻身,轻身落在木台中央,双臂抱剑,两掌合十,立一个观音拜莲的门户,他拜的方向,不是对面欲与他试刀交手的黄山老道谷中华,而是平台右侧的孟芙蓉。
〃好!〃群豪中爆出一声喝采。
喝采之人是宋玉斌与江南振远镖局的少主石岳坤,他们都是陆青的好友,有意给陆青喝采捧场。
陆青朝孟芙蓉深深一揖,才转身对谷中华道:〃在下五当弟子陆青执金钩剑向谷道长讨教。〃
堂厅桌旁两个刚被谷中华双刃剑击败的高手,扭头问张玄:〃依张大哥所见,他们二人谁胜谁负?〃张玄也是被谷中华双刃剑击败的。
张玄略一沉思:〃论剑,论功,二人在伯仲之间,必有一番恶斗。〃大家再不言语,眼光注视着擂台。
陆青手握剑柄,金钩剑缓缓出鞘,顿时堂厅内耀起一道光亮,金灿灿、冷森森、惊魂摄魄的光亮。
这是一把奇形宝剑,剑身宽而薄,剑头一只小小金钩,金钩剑名便由此而来,它是五当派的镇山之宝,由掌门人黄石道长保管,除在五当派大祭之日出剑祭典之外,平日从不轻易使用,陆青生性争强好胜,加之爱慕孟芙蓉花容美色,在宋玉斌、石岳坤的怂恿下,暗地里偷了金钩剑,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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