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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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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云敛起笑容,一字一顿地说:“小心待候,若有怠慢,唯你是问。”
  “知道了。”静空对江风嫣然一笑,“请钱施主随我来。”
  江风霍然起身离开座位,走到堂中,突然问静云:“庵主,这姑娘是谁?”他的手指着少女。
  少女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不言不语,像泥雕,此刻闻言,仍是一动也不动。
  静云淡笑道:“她和你一样也是来寻开心的客人。”
  江风双掌一击,走到少女身旁,笑道:“姑娘,你来寻开心,我也来寻开心,你能不能和我开开心?”他注视着她的脸,希望能在她的脸上看到一点反应和暗示,然而,他看到的却是一张毫无表情的冷漠的脸。
  静云紧张地望着他们,眼里闪烁着寒光。
  少女蓦地平胸推出一掌,从牙缝中迸出一个字:“滚!”一股劲风袭向江风。江风一声怪叫,摇摇晃晃退到门边,脚跟绊着门坎,一个倒栽葱,跌出门外,滚下石阶,落入后院。
  “哎唷唷不开心就不开心,干嘛推人,真是个傻瓜!呆子!笨蛋!待会你要寻我开心,我还不肯哩。。。”江风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一边骂。
  静云顿时心生疑窦,刚才自己竭尽全力还未制住这小子,少女轻轻一掌怎能将这小子推出佛堂之外?静云想到此处,急跨前一步,喝道:“施主,何人告诉你,白云庵内有开心可寻?”
  江风望着少女答道:“江湖女煞玉女桃花!”少女眼视堂顶,毫无反应。
  静云脸色倏变,心中隐隐感到一种不安和恐惧。她还想问江风什么话,江风已随着静空走了。
  “静云大师,”少女静静地说,“他们走了。我们那桩买卖呢?”
  静云定下神来,恢复了常态,冷声道:“买卖已定,自然要做。一个人是做,二个人也同样做。”
  “本姑娘做买卖从不找伙计。”
  “很好。现在就请姑娘去看货。”静云走到大士塑像旁,扭动塑像手中的净瓶,泥塑吱吱响动旋到一旁,祭坛上露出了一个黑魃魃的暗洞。
  后院上房。
  房内宽敞洁净,八仙桌、太师椅、茶几、面架、雕花木床、绣花枕被,一应齐全。中壁一幅《暮春行乐图》,写的是孔子率门徒浴乎沂,风乎舞云的情景,格调高雅别致。
  房外,面对凉亭、水榭。窗台上错落有致地摆设着各种盆景花卉,甚是幽雅怡静。
  想不到这庵堂内居然会有如此的房间!
  江风洗去满脸污垢,换上锦衣缎服,在这高雅的房间中,更显得俊逸潇洒,倜傥英伟。
  静空色迷迷的双眼望着江风,几乎忘记了庵主交给他的使命。
  江风落落大方地在桌旁坐下。
  静空一击掌,两个小尼端着托盘应声而入。
  小尼将托盘中的四个碟子往桌子当中一放,酒壶、酒杯、牙筷摆到江风面前,然后垂手站在一旁。
  江风顺眼一看:白铜打就的莲子式酒壶,青红白釉一口盅的酒杯,四个碟子也色、式、香、味各不相同。一碟青椒笋片炸长鱼,一碟卷饼凉粉拌鸡丝,一碟麻油酱醋醉草虾,一碟高邮咸蛋赛朱沙。在山东境界,高山庵里,能有这些南方菜,简直不可想象。
  静空见江风惊奇的模样,笑道:“这只是小吃,少刻还有八盆四碗的正菜哩。”
  江风指着碟中的鱼、虾、肉丝,道:“庵中也有这种荤菜?”
  “庵中素荤酒宴都有,贫尼见施主乃风流公子,必是嗜荤之人,所以就叫了一桌荤宴。”
  “庵中为何备有这种上等酒菜,难道知道本少爷今天会来么?”
  “那倒不是。庵中常有客人借宿,这酒菜是常备”静云忽然发现说露了嘴,急忙捧起酒壶,岔开话题,“施主请用酒。”
  江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酒!好酒!如我猜得不错,这是十年状元红!”
  “施主真是行家,贫尼再敬施主一杯。”
  “干!”三杯酒下肚,静空已是面泛桃红。
  “公子不是要寻开心么?我让公子开心个够。”静空把“施主”的称呼改成了“公子”。她轻呼一声:“进来。”门外立即进来四个妙龄绝色小尼。她们个个云鬓半解,酥胸敞露。星眼朦胧,脉脉含情地望着江风。
  静空一摆手:“给公子掌酒。”四个小尼抖落长衫,捧起酒壶,各执酒杯,翩翩起舞。
  面对一群赤身艳女,谁能不动心?他,江风能不动心?他也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并非圣贤,但他没有邪念,没有邪念就不会动心,不动心就会对此情此景产生反感,感到厌恶。
  江风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他挥手推开一个凑近身旁敬酒的小尼,喝道:“滚开!”
  静空心中一震:“施主,你”
  江风夺过酒壶笑道:“你叫她们滚开,我要你陪我喝酒,我要寻你开心。”
  静空两眼光焰灼灼:“真的?”
  “那还有假?本少爷就喜欢经验丰富的尼姐。”
  静空挥手对小尼道:“退下!”复又对江风:“今夜贫尼就陪你个痛快!”静空嘴里这么说,心中对江风已是疑心重重。她虽然希望江风说的是真话,但却不敢掉以轻心,若有差错,庵主面前她可无法交待。
  “让我来敬公子”静空装着去夺酒壶,一翻手腕,倏地扣住江风脉门,暗运功力一捏。刹时,她惊呆了,江风根本没有瘫软,仍然谈笑风生,运动自如。
  “你捏着我的手腕干嘛?我酒还未竭够,早着呢。”
  “我”静空支吾着,“我摸摸你的脉跳怎样?贫尼曾学过医道”
  “好啊,”江风大大方方伸出手臂,“称仔细瞧瞧。”静空这次不敢造次,轻按江风脉门,会心测试。江风的脉,时有时无,十分怪异。这小子可有点邪门!
  她哪里知道,江风幼年得一怪症,命在垂危,父亲把他送到江湖一怪异老人之处求救,怪异老人为救他一命,才授于他天魔大法邪功,移穴换脉保得一命,自此他的穴位、命脉,与常人大不相同。故此,少女在山道叉口袭击他时,他才能镇定自若,毫无顾忌。江风虽已移穴换脉,功力却是大受障碍,所以师父才传授他残杀令中的八式快刀及九旋游龙上乘轻功,以快制敌,以快取胜。他虽快而内力不足,这就是他刚才自觉内力不及静云的缘故。
  静空瞧着江风英俊的面孔,说道:“公子真是个奇人!”
  江风笑道:“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天下之人无所不有,你说是吗?”
  静空再也不敢怠慢,扭头吩咐站在身后的两个小尼:“给公子爷换酒!”小尼应声走出房间,片刻之后送来一个小托盘,盘中摆着一只精致的镀金酒壶。
  静空摆手命小尼退出房间后,抓起酒壶:“公子,这是本庵特制的消魂玉液酒,乃是用百年女贞陈绍配制而成,公子喝上一盅,保管今夜消魂荡魄。”说罢,便给江风满满地斟上一杯。
  静空瞅了江风一眼又道:“这酒成双不成单,妾身也自斟一盅,陪公子消魂荡魄。”她说着,手在壶底心轻轻一按。
  原来这是一只特制的酒壶。壶内有个暗档,分成两格,一格盛普通的酒,一格盛药酒,壶底有个机关可以旋动暗档,使用之人只要按动壶底机关,便可随心所欲地倒出自己需要的酒。江湖上称这种酒壶为转壶。
  静空将迷魂药酒倒给江风之后,旋动暗档,正准备绐自己倒酒。蓦地,江风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酒壶,一只手绕过静空的脖子抓住了她的肩井穴:“这杯酒自该我来倒,我来倒!”
  “公子,我自己来来”静空岂肯放手。
  江风暗运内力,手腕一抖,他不是夺酒壶,而是摇酒壶,用的是巧力,只是听得壶内一阵轻微的响动,暗档在旋转、急剧地旋转。
  江风放开抓住酒壶的手,笑嬉嬉的:“好,就让你来倒!”
  静空怔住了,暗档对着壶嘴的一格,是药酒还是普通酒?
  江风搂住静空脖子的手轻轻一紧:“快倒呀!”静空无可奈何,只得斟满了自己的酒盅。
  “喝,快喝”
  “公子先请”
  “不行!我是借花献佛,你一定得先喝。”静空还想推辞,只觉肩井穴一阵炸痛。它情知不妙,但已被江风制住,只得暂且低头就范,心想待会再伺机而行。
  喝就喝,赌个命!静空银牙一咬,杯中酒已入肚内。刹时,只见静空眼珠翻白,口吐白沫,全身瘫软,已是昏迷过去。
  江风搂住静空,背对房门,格格笑道:“尼姐别这么着急我还没喝过消魂酒哩
  好,咱们先开开心”说着,江风抱着静空滚到了床上。他手一拉,帷帐垂了下来。
  门外四个小尼抿嘴一笑,合上“猫眼”孔,相互丢个眼色,把手中的短刀插回腰间,悄悄离去。
  黑沉沉的、深不见底的天宇,挂着一轮勾月。
  江风掀开帷帐,跳下床来。静空还没有醒,仍然躺在床上。他既不想也懒得去管她。
  他抓起包袱,推开窗户,一个燕子穿林飞出窗外。
  他像幽灵、鬼魂,倏忽一闪,就窜过走廊到了后院凉亭。
  他环目四顾。
  没有人影、没有灯光,连小佛堂内也是一片漆黑,黑得奇怪,黑得出乎意料。
  没有声音、没有响动,四周一片死寂,死寂之中隐隐透着阴森杀气。
  他预料的没错,白云庵内一定出事了!不过,他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现在还不到二更时分,按理此事应发生在三更才对。
  他手在凉栏上轻轻一按,腾身而起,疾如飞鸟,直扑小佛堂,蓦地,他在青石小道上顿住脚步。
  道旁草丛中横着四具小尼尸体,血流得遍地都是。
  江风走到尸体旁低头察看,发现她们的创口都是在腋下的胁骨之间,是被同一人、同一支剑、同一种手法所杀。他认出这四人就是在上房向他赤身敬酒的小尼,她们显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必如此对付她们。他紧紧锁起了眉头,脸色十分阴沉,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疾行数步,跃上石阶,闯入小佛堂。
  跨进堂内,他心头又是一阵抽紧。淡淡的月光下,地上流开的血水像一条条红蛇,血泊中又躺着五具尸体!
  静无斜身倚躺在祭台大士塑像的脚上,人没死,还在抽搐。
  江风纵身跃到静无身旁。
  静无的创口仍然是在腋下胁肋之间,溢出的鲜血已把宽大的僧衣濡湿了一半,但她还未断气,瞪着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眼睛望着江风,努力翕动着嘴唇,然而从嘴里涌出的不是声音,而是血沫。
  根据经验,静无已伤至内腑,无法救治,但江风仍想听她说什么,他出手在她神阙穴上一拍。
  静无眸子大张,从嘴唇里拼命挤出几个字:“江湖双”一堆血沫堵住了她的嘴,刹时眸光消失,瞳孔放大,全身寂然不动,已是气绝身亡了。
  果然是她!江风眼里闪烁出两道逼人的寒光。
  江风搜庵而行,一路上到处都可见到女尼的尸体,一共是二十一具,看来庵内除了庵主静云和被他迷在上房床上的静空之外,所有的道尼都被杀了。
  好凶好狠的女人!江风怒气上冲,杀机顿起。
  佛殿前坪。月光下站着五人。
  少女身着红装,手按在腰间,卓然挺立在坪中。
  静云和二个手执怪异兵器的劲装疾服汉子,一个执禅杖的胖大和尚,分据四角将少女围住。
  五人不说不动,敛声屏息,凝招待发。坪场上笼罩着一股沉重郁闷的死寂。
  高手相争,一念之差,便生死立判,故此双方都不敢轻易出手。
  坪场上的宁静,如酝酿着暴风雨的天空,电闪雷鸣,一触即发。
  江风就在这个时候来到前坪,悄然窜上了佛殿前的古榕大树。
  当他看清站在坪场上东西两角的怪异汉子时,不觉怒火中烧,原来是黑白无常崔氏两兄弟!
  黑无常崔铁宝,白无常崔铁贝,是江湖黑道上的两个采花淫贼,奸淫掳抢,杀人放火,作案无数。他们作案时总要割下被害妇女的耳朵,用铁丝串挂起来悬在腰间,兄弟之间常常比较铁丝串上耳朵的多少,以此为乐,乃是两个十恶不赦的淫贼!
  静云居然请崔氏兄弟两人助阵,看来白云庵内的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胖大和尚满脸横肉,凶神恶煞,谅也不是个善良之辈!
  那红衣少女能算个善良之辈吗?江风在树荫之中淡然一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由他们去斗吧,先斗个两败俱伤,我再来收拾残局。”主意已定,江风双手抱肩,斜倚枝干,悠闲自得地准备观赏这场即将发生的恶斗。
  坪中,少女突然发动,一声娇叱,寒光闪处,软剑出鞘指向静云。
  果然不出所料,少女攻击的对像是静云,四人之中以静云武功最差,避强击弱乃是人之常理。崔铁宝、崔铁贝、胖大和尚三人见状大喜,一起按事先约定的招式攻向少女。他们希望在一招之内能制服少女,若是不能,也要气势和招式上抢先。
  少女手捏剑诀,鹰击长空跃起空中,但她这一招不是击向静云,而是击向四人中武功最高的胖大和尚。她剑指静云,面对静云,身子却是倒飞向胖大和尚,身在半空蓦然转折,逆水横流,盘蛇剑寒光一闪,刺向迎面扑来的胖大和尚左腋胁肋。
  少女这一招实出四人意料之外,妙到毫巅!
  胖大和尚做梦也没有想到,少女会腾空倒飞,转身攻击自已,心中一凛,无暇思量,拼着断臂,猛一矮身,挥手弹出二指。
  嗤地一声,寒光闪处,血水四溅,胖大和尚已被盘蛇剑削去二指!若不是少女顾忌身后崔氏兄弟袭来的飞龙爪、阴魂勾,胖大和尚的左臂就算完了。
  胖大和尚中计断指,气得哇哇直叫,禅杖一挺,杖影似山,风声霍霍,坪场上一股劲风裹着泥沙扑向少女。
  崔氏兄弟布成犄角之势,爪勾上下翻腾,如滚滚浪花洒落,静云的一支长剑也如暴风骤雨出击。
  他们都在竭尽全力,却失去了相互间的配合。这正是少女所期望的。她一支剑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剑光恰似水银泻地,花雨缤纷!
  在令对手眼花撩乱的剑影之中,少女窥准时机频频出击,竟把四人逼得走马灯似的团团直转。
  古榕深处,江风暗中喝采:“好剑法!柳家迷幻剑果然名不虚传!”忽然,江风心念一动,眼前又浮现出后院的尸体。他双眉一锁,冷笑一声,高声喊道:“喂,臭丫头,要不要我帮你开开心?”全场的人皆是一惊!
  少女厉声骂道:“臭小子!待我收拾了这四个贼子,再来杀你!”
  江风尖声叫道:“哎呀呀!这臭丫头要杀我,四位大师救命,快宰了这丫头!静云大师快攻她的下盘!”
  静云心中纳闷:“这钱小子究竟是谁?”闪念之间,依言朝少女下盘怨魂缠足,攻出一剑。
  这一剑正击向少女剑式空档,少女急忙回剑,金轮劫渡封住下盘。
  江风又叫道:“和尚大师,泰山压顶!”胖大和尚禅杖一压,凌空劈下,少女剑光倏地被震散,有如波心荡月,银光四溢。
  江风两句话提醒了四人,四件兵器开始配合行动,四人攻势虽不如先前猛烈,场上形势却是大变。
  “看贫僧这招男欢女爱!”胖大和尚呼地出击一杖。
  “大爷这里有一招巧取蟠桃!”崔铁宝飞爪抓向少女胸门。
  “哈哈,我这招翻云覆雨更是精妙!”崔铁贝阴阳勾探向少女下腹。
  “钱少爷还教贫尼一招巫山幽情如何?”静云斜剑直刺少女背穴。
  少女又气又恼,不觉中了四人的激将之计,怒气一冲,剑法顿乱。嗤,一声布裂之声,少女左臂衣袖已被崔铁宝飞爪抓破。
  顿时,少女险象环生。
  胖大和尚得势不饶人,禅杖一杖紧似一杖,口中大叫:“臭丫头!让你见识见识俺悟色大师的厉害!”四人的下流话早已勾起了江风的杀机,听到悟色大师四个字,江风更是怒不可遏!悟色是被少林寺逐出山门后,杀师淫母的恶贼,武林同声讨伐的败类!
  江风有些后悔,刚才对红衣少女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一点。他有心想出手相助少女,却又怕有损少女的脸面,于是故技重演,高声叫道:“喂,静云大师,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四个斗一个?”江风知道少女此刻虽处下风,但三十招之内,还不会落败。
  静云心中一震:“这小子究竟在帮谁?”稍一分心,少女一剑刺到,逼得她连退三步。
  江风又叫道:“静云小尼,你打不过人家就认输好了,怎么找三个野汉子来帮忙?”
  静云怒声骂道:“臭小子,我要杀了你!”
  “你要杀我,那丫头也要杀我,谁来救我?那两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淫贼?那个被少林寺逐出山门的杀师淫母的光头畜牲?”
  崔铁宝、崔铁贝、悟色气得哇哇直叫。悟色竟跳出圈外,禅杖朝古榕树上一指:“臭小子,你下来!待贫僧来收拾你!”少女趁机喘口气,挥剑出击!
  刷!静云一声尖叫,左臂已中一剑鲜血如注。当!崔铁贝阴魂勾已被盘蛇剑削成两截!
  崔铁宝、悟色急忙回防,也被盘蛇剑逼得连连直退。
  静云高声叫道:“这小子有点邪门!快走!”四人呼地一声,纵身退向佛殿。
  “哪里走?!”少女一声怒喝,飞身直扑佛殿。
  静云向三人丢个眼色,径直退入殿内。
  古榕树上,江风一声轻喝:“当心!”
  少女已抢至殿内,殿柱梁角四束毒箭射来,崔铁宝、崔铁贝,悟色也一齐转身,扑向少女。
  少女情知中计,却无回天之术,只得尽力往后一跃,以求幸免。
  “嗨!”空中一团黑影飞至,正巧落在少女跃开的位置,只听嗖嗖嗖一阵响动,只见一道幽光一闪。
  江风缓缓转过身来,腰间仍然插着那副青竹板,手中的包袱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三寸长的无羽毒箭。
  殿内,崔铁宝、崔铁贝、悟色三人相继倒地。他们瞪大着双眼,满脸惊愕,脖子上被割开了一条深深的裂缝。他们三人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可惜的是,他们至死还不知自已是被何人用何种手法所杀。
  江风徐徐走下佛殿台阶,来到少女身前。
  少女瞪了江风一眼,掉头就走。
  “姑娘哪里去?”江风问。
  “去找静云。”她冷声回答。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由她去吧。”
  少女霍然转身。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语。
  良久,少女开口问道:“你是谁?”
  江风面容严肃地反问道:“后院的人都是你杀的?”
  她淡淡一笑,很迷人的笑,目光却是异样冷峻:“是我杀的。”
  江风又觉胸中冒出一团怒气:“你杀人是什么理由?”
  少女上唇微翘:“你不也在杀人吗?”
  “我杀他们,是因为他们该杀。”
  “我从没有杀过不该杀的人。”
  “他们为什么该杀?”
  “你在审问么?”
  “就算是审问。”
  少女眉毛高挑,眸子里射出逼人的光焰:“凭什么?”
  江风把包袱举到少女面前:“凭我救你一命。”
  少女望着包袱上钉满的无羽毒箭,冷笑一声道:“如果不是你在暗处发话助贼,我根本用不着你救命。”
  “但是,我毕竟救了你一命。”
  “你不仅油嘴滑舌,而且很会把握时机。”
  “不对。如果我会把握时机,在十里铺我就该把住了。”
  少女脸色倏变,声音一沉:“难怪你在小佛堂能叫出我的名号,你早就认出我了?”
  “不错!你就是连犯三大官案,被朝庭严命缉拿的江湖双煞二妹玉女桃花!”
  桃花顿时满脸怒容,两眼铮铮冒火:“我是钦犯!强盗!杀人不眨眼的女魔!但是你说说看,潭洲知府宋明才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为夺张秀才家一块祖传温玉,竟栽赃张秀才为反贼,屈斩张家七口人命,这样的贪官该不该杀?河南大旱,颗粒无收,民不聊生,朝廷拨下灾粮救济灾民,放粮官何世道,勾结漕运官克扣灾粮,中饱私囊,将克扣的十万斤大米,私运湖北高价粜卖,这大米我不该劫下运回河南救济难民?福王爷退归乡里,自仗皇叔之势,跑马圈地,修筑皇楼,强抢民女,逼嫁为妾,逼死十二条人命,这福王爷该不该杀?这皇楼该不该烧?”
  桃花义愤填膺,振振有词,但事实也的确如此。江风一路上曾对这三大官案作过私访,桃花所言不假,然而,江风却有自己的观点。
  桃花愤慨之际,表露的是恨、狠、野和任性,艳光已敛,就像一头发了野的母狮:“至于白云庵,我不说你也该明白。你去小佛堂扭动大士塑像手中的净瓶便一切皆知。对这些恶人,我要杀!杀!杀!”
  江风见她似中邪魔,陡地一喝:“二十一!二十一条性命!这些人真都该斩尽杀绝吗?”
  桃花微微一怔,继而咬牙道:“除恶务尽!”
  “除恶务尽并不等于杀光杀尽。”
  江风朗声道,“江湖上以杀对杀,恩恩怨怨何时了?官场上以暴对暴,烽烟四起,生灵涂炭,则国无宁日,所以,杀终究是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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