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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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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你替我治伤?放开我!〃玉桃低声怒喝,〃不知羞耻!〃江风打开瓶盖,一面给伤口上药,一面说道:〃上次在山洞里,谁叫你替我吸毒治伤?真不知羞耻。〃
玉桃想起给江风解衣吸毒的情景,不觉脸色绯红,一时语塞,竟无言可答。
江风〃嗤〃地撕开一幅衣襟给她裹扎伤口,〃江某最不愿欠别人之情,你替我治过一次伤,我也替你治一次,这不就两下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情。〃说话人无心,听话人有意。她被刺伤了,重重的刺伤了,心在颤栗,在淌血,压抑的怒火和深藏的暴戾蓦然迸发,心中顿生杀意。
江风却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他只是企图用狂态来掩盖心中的痛苦,融合他们之间的情感,从而证实事情的真相。
他毫无顾忌地继续说:〃你替我治伤时不顾男女之别,我自然也不必顾忌,如果说到羞耻,那是双方的事,不是么?〃然而,她根本没有再听他的说话。她在想着心思,想着如何制服他。
江风替玉桃裹好伤口,手指在她身上一弹解了穴道,托地跃到一旁,他知道玉桃的脾气,料想她解了穴道后一定会向自己动手。
岂料玉桃根本没有动手,却是对他嫣然一笑。
奇怪,简直是太奇怪了。她的反应与性格和现时的处境竟截然相反。
〃为什么?〃三个字掠过江风脑海。
这肯定是一种微妙的诱惑,里面蕴藏着危险和阴谋。
然而,江风决定无论出现什么情况,他对她都将坦诚以待。
〃江公子请坐。〃玉桃一反常态,声音平静、温柔。
江风一阵忐忑不安,缓缓坐下,她越是镇静,他就越是慌乱。
两人面对面地坐着,中间放着一只酒壶、一只空酒杯,那是伙计为房客准备的。
〃江公子想喝上一杯?〃江风摇摇头,心中疑惑不定。
〃你杀了孟海雄?〃
他没有回答,他知道是爹爹杀了孟海雄,爹爹杀与他杀是同一回事。
玉桃逼视着江风,目光如同刀刃:〃你跟着我干嘛?想捕我归案?〃〃如果想捕你,在盘龙谷道我就下手了。〃他冷冷地回答,心已宁定。
〃那为什么?〃
他想了想,毅然道:〃八宝香珠。〃
她脸上的肌肉痛楚地痉挛了一下,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芒,棱角分明的嘴微颤着,顿时失去血色,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原来是为了香珠。〃〃不是香珠;而是隐藏在香珠里的秘密。〃她眉毛一挑,嘴唇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江风盯着她继续道:〃如果能在珠盒内我到你爹爹当年查获的那封密信,一切便会水落石出,那写密信的大臣必定就是这一切凶案的主谋。〃她心念在飞快地旋转。
他是真心实意要查清爹爹的冤案,还是以此为诱饵钓出八宝香珠?姐姐手中真有八宝香珠?
珠盒内真有叛贼密信?圈套?陷阱?诡计?阴谋他的话可信吗?为什么他在集贤庄密穴中屡陷险境,身中剧毒而能不死?为什么江湖五魔会对他手下留情?也许他身患绝症活不了二个月的话,也是谎言他是江魁的儿子,江魁是为八宝香珠而来,信他不得!
江风沉着脸也在痛苦中沉思。
爹爹、师傅、孟海雄、陈金玉,还有那个江湖怪客叟老头,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谁是书写密信的叛臣?难道这里面隐藏着一个重大的更可怕的谜?死结解不开时最痛苦,死结解开后的谜底却使人更可怕。
气氛变得诡谲。空气仿佛凝固。两人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
〃你喜欢我吗?〃她突然问,神态大方得出奇。
他一怔,困惑地瞪圆双眼。
她的问话加深了房里的神秘气氛。
〃喜欢我吗?〃她再次问,偏起头,眸子飘起一层水雾。
他瞧着那双明眸,觉得轻飘飘地迷失在水雾中:〃喜欢。〃虽然此刻心境复杂,但说的却也是实话。
〃既然喜欢我,我便敬你一杯。〃她抓起酒壶斟满一杯酒送到他手边,两眼灼灼明亮,隐隐有一种火焰在燃烧。
他抓起酒杯。
〃慢!〃她轻声唤住他,〃你不怕我在酒中下了药?〃他淡然一笑:〃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中,也是一件乐趣。〃她亦莞尔一笑:〃好,这话可是你说的。〃江风端起酒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玉桃霍然站起,脸色倏地变得阴森,低声喝道:〃倒!〃江风应声扑通倒地。
原来玉桃已做手脚,暗在酒中下了蒙汗药。这种蒙汗药是双煞姐妹特制配成,无色、无味、无气,药性烈,发作快,所以江风一喝即倒。
嗖!盘蛇剑寒光一闪,剑锋已抵住了江风喉头。
〃我…要…杀…了…你!〃五个字一顿一顿地从她口中吐出,令人心悸。
江风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绽出一丝微笑。
她牙关一咬,恨声道: 〃谁叫你是江魁的儿子?谁叫你是侍卫?谁叫你忘恩负义,不讲信用?
你我是两股道上的人,终是仇敌。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静静地躺着,脸上仍是笑。
她知道此刻他刚被蒙倒,意识还未消失,虽不能动弹应该还能说话,然而,他却只是笑,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我也不怕杀人。我杀过不少的人,不在乎多你一个。〃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冷峻,此刻只要手中的剑锋往前轻轻一送,他便完了。
他仍然注视着她,目光深沉、坚定,视死如归。
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手在颤抖。突然,她眼中迸出一道光亮,那是野性的、发狂的棱芒:〃我喜欢你!我不愿自己喜欢的人是仇敌,更不愿自己喜欢的人被别人爱着!因此我要杀了你,你死后不要怨我〃剑锋一抖,鲜血已从江风喉脖流出。突然,剑锋顿住,她一双大眼勾勾地盯住了江风的手。
江风手斜举,手中紧捏着她的信物…玉石桃花!
她猝然如万箭钻心一般伤痛,眼中顿时涌出两颗滚烫的泪珠。
盘蛇剑徐徐抽回,人痴痴地呆立着如同木雕。
忿恨、恐惧、悲伤、绝望,一古脑地涌来,爱恨交加竟使她意念飞失,眼前一片空白,出了一个短暂的、无意识的盲点。
半响,她清醍过来,长叹一声,将盘蛇剑纳回腰间。
她弯下腰来想夺下他手中的玉石桃花,不料他却紧紧捏着不肯放手。
〃哼!臭小子,还想留着姑娘的玉石桃花?〃她忿忿地说着,抓住玉石桃花使劲一扳。
〃啪!〃一声脆响,玉石桃花裂成两半!
她不觉惊呆了。她的命就和这块玉石一样脆弱?这到底算是暴殄天物,还是红颜薄命?泪水如同暴发出的泉水洒下,浸透了衣襟。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孱弱的女人。
她爱他,却不能和他结合;她恨他,却不忍心杀他。但,她也决不肯放过他!
她弯腰抱起他,把他放到床上,他已经开始昏迷,不能开口说话,只有那双灰蒙蒙的眼睛还在盯着她。
她企图取下他手中的另半边玉石桃花却做不到,他仍是捏得那么紧,除非削断他的五指,谁也做不到。
只有有情人才会将自己的心爱之物捏得这么紧。她心软了,留着这半边玉石桃花送他上路吧。
她跺跺脚,恨声道:〃我不杀你,自会有人来杀你!你死在她的手中会更痛快!〃泪水仍在流,心中却已烧起一团罪恶的火焰。
她唯恐动摇决心,不敢再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已闪出门外。
西头,靠后院的上房。
孟芙蓉手托下巴依撑在桌上,神情恍惚,一双神思不定的梦幻般的眼睛里,含着深重的忧郁。
窗外,血红的夕阳抹红了庭院。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风,带着凉意的风呜咽着扫过庭院树梢,落花片片,未经修整到处蓬长的杂草加上风声、落叶,交织成一片凄凉景象。
眼望窗外之景,孟芙蓉那破碎的心灵更加伤感和孤寂。
爹爹现在怎么样了?他能逃脱江风和江湖双煞的追击吗?他能陪自己返回家园度过晚年吗?
爹爹真杀了桃花姐妹的父亲陈金玉?他为什么要杀陈金玉?江风为什么要截杀爹爹?又为什么要救自己?江风真是桃花的丈夫?如果不是,为什么在集贤庄要自称夫妻脑子里一团乱麻,纷纷乱乱的,什么头绪也理不出来。
〃唉,〃
于是,她发出一声长长的、深深的叹息,眼中滚下两串怜人的泪花。
香亭叹口气道:〃小姐〃香亭捧着香茶送到孟芙蓉嘴边,〃喝一口热茶吧。〃孟芙蓉扭过脸,轻轻地摇摇头。
香亭放下手中茶盅,用指背弹去闪烁欲滴的泪珠,强颜道:〃小姐放心,庄主武功盖世,江湖上无人可敌。臭小子和那两个臭丫头怎是庄主的对手,不会有事的。依小人所见,庄主只怕还会比咱们先到老家。〃
〃去请吴大总管来。〃孟芙蓉轻声吩咐。
〃是。〃香亭正欲举步,门吱地一声推开,吴大总管走进房来。
〃小姐,马车、脚夫已安顿停当,在下和四庄丁就住在左右房间内〃吴大总管和孟芙蓉说话时,双手低垂,神情十分恭敬,他已得到了孟海雄的死讯,现在小姐是他的唯一的主人。
〃爹爹有消息吗?〃孟芙蓉打断他的话问。
〃有,刚刚接到消息,庄主在盘龙谷己经脱险,现在正在返回老家的路上。〃吴大总管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
〃哦。〃孟芙蓉脸上透出一丝喜悦的笑容。
她哪里知道,吴大总管刚刚接到的消息是,孟海雄的人头已被砍下作为叛反贼首,正悬挂在县城阁楼上示众。
〃小姐!〃香亭高兴地拍手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下你可放心了。〃孟芙蓉脸上泛出灿烂的光彩,对吴大总管说道:〃吩咐他们早些歇息,四更便赶早起程。
〃
〃是。〃香享噘嘴道:〃哼!全是那臭小子惹的麻烦。这次庄主一定将他一刀砍了!叮铃铃,九铃大环刀一落,咔嚓!一声响亮〃
孟芙蓉一怔,脸上的阳光立即消失,笑容被一片乌云所遮盖。她低下头,轻声道:〃吴大总管,他他怎么样了?〃
吴大总管眼中闪过一道可怕的锋芒,两颊太阳穴青筋突暴,幸而孟芙蓉低着头没有看到他脸上这一吓人的变化,瞬息间,吴大总管恢复平静,淡然道:〃他也没事,随父亲回京了。
〃
〃桃花姐妹呢?〃〃她们已被捉拿归案押返京城。〃吴大总管说他们都已离开此地,便可省去许多盘问和麻烦,他现在唯一的目的是完成庄主遗命,尽快地把小姐送回老家。
〃唉…〃孟芙蓉发出一声长叹,千般言语,万缕情思,怨恨、怜悯、同情、思念、悲哀、倜伥,都在这一声长叹里。
〃小姐若是没有别的吩咐,在下就告辞了。〃
孟芙蓉挥挥手,正欲开口,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冷笑:〃芙蓉小姐,就这样相信了他的鬼话么?〃房内三人悚然一惊,随即霍地跃起。
四条人影撞在一起,倏然分开两处。
吴大总管、香亭站在一处,一支短剑、两支判官笔,含招横在前胸。
玉桃、孟芙蓉站在一处,盘蛇剑抵住了孟芙蓉的背穴。
孟芙蓉刚才跃起,不是去攻击玉桃,而是去阻挡吴大总管,否则形势就会截然不同了。
玉桃一声低喝:〃不准动!放下手中兵器,否则我就一剑杀了你们的小姐!〃〃哐当!〃一声,判官笔已投掷在地,吴大总管急声道:〃请玉女桃花手下留情!〃他复又扭头对香亭道,〃快放下短剑,小姐要紧。〃
香亭噘着嘴,气呼呼地把短剑扔在一旁。
玉桃收回盘蛇剑,却伸手扣住了孟芙蓉的手脉:〃请孟小姐原谅,桃花不得不这么做。〃孟荚蓉却毫不在意桃花的举动,只是迫不及待地问:〃你没被拿住,押送京城?〃〃哼,你信他胡说。〃玉桃声冷如冰。
〃你来干什么?〃
〃告诉你爹爹的真实消息。〃
〃桃花女侠!〃吴大总管禁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请你〃〃住口!〃孟芙蓉扭头对吴大总管一声厉喝,她已觉察到情况不妙,玉桃既在,吴大总管刚才之言便全是谎话。
吴大总管愤恨与无奈交织在一起,却也不再好说话,只得沉下脸站在一旁,等待着可怕时刻的到来。
香亭也意识到了什么,怦然心跳,全身一阵哆嗦。
〃爹爹怎么样了?〃孟芙蓉话音颤抖。
〃他己被人杀了。〃
孟芙蓉脑袋猛地一震,两耳嗡嗡呜响,她凝望着玉桃,猛然爆发地:〃谁?是谁杀了爹爹?〃
玉桃嘴中迸出一个可怕的;令孟芙蓉心惊胆颤的名字:〃江风!
〃江风?不,决不会是他!〃孟荚蓉说话间,泪水又已淌下。
〃但事实如此,是他杀了你爹爹。〃玉桃见到孟芙蓉的神态,心中妒火更炽,〃在盘龙谷第三谷道坪上,就是这么一刀,冷酷、无情的一刀〃她死死地盯着孟芙蓉,看到孟芙蓉痛楚的表情,她心中感到了一丝快意,嫉妒之火和复仇欲念,扭变了她的纯洁、清高的本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芙蓉泪痕满面,扭脸问吴大总管。
事已至此再也无法隐瞒,吴大总管铁青着脸,沉声道:〃她说的是实话,江风在盘龙谷已杀了庄主。〃
孟芙蓉蓦地向玉桃暴出一声斥喝:〃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为什么?〃玉桃想不到孟芙蓉会提出这么一个责问,不觉一怔,随即咬牙道:〃因为我爹爹是被你爹爹所杀,所以我要让你尝尝我曾经饱受过的痛苦。〃她己被激怒,胸中充斥着野性的报复。
〃请你离开这里〃孟芙蓉举起颤抖的手指着窗外。
窗外正刮过一股狂风,满院落叶纷飞。
〃我当然要走,〃玉桃冷声道,〃但你就不想替你爹爹报仇?〃她的话如巨石投入水中,三人心中立即激起一朵巨大的浪花。
吴大总管惊疑地望着玉桃,神情困惑、迷茫。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孟声蓉颤声道:〃江风在哪里?〃
〃他已被我用蒙汗药迷倒,就在东头第三间客房床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是太和殿侍卫,首辅大臣江魁的儿子,我们姐妹的仇敌。
他言而无信,设伏陷害我们姐妹,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他死!〃孟芙蓉眼中闪出一道光亮:〃你为什么不自己下手杀了他?〃一语中的!女人的心思有时比男人多一个心窍。
玉桃冷冷地盯着孟芙蓉:〃我不能杀他,因为他是我的丈夫。〃言毕,单足一点,人已跃出窗外,刹时,不见了踪迹。
丈夫这两个字犹似钢针刺耳,刺穿了孟芙蓉的心。
〃小姐!〃香亭拾起地上的短剑,抢到孟芙蓉身旁,〃杀了那臭小子,为庄主报仇!〃吴大总管垂手而立,身子丝毫未动,但满脸的怒火己凝成了一股冷酷而凶残的仇恨。
孟芙蓉脸色瞬息数变,终于咬牙进出一个字:〃走!〃她心中已被拨燃起一团复仇之火。
吴大总管推开房门。
孟芙蓉,香亭抢至床旁。
江风仰卧在床上,双眼微闭,处在昏迷之中,那安详、平静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润,仿佛是在熟睡。
他果然已被玉桃迷倒。
〃臭小子!睡的倒是怪香!〃香亭咬牙切齿地骂着,嗖地从衣袖中亮出短剑。
孟芙蓉盯着那张英俊、安详的脸,心中涌上一阵酸楚集贤庄禁地,芳草萋萋,花香交织。
江风正襟危坐,手抚古琴,侃侃而谈。
天府之音乐曲在空中飞越回旋,时而激昂高亢,时而低转缠绵。
剑光闪烁,舞姿婆娑。音与剑,人与心,在无声中交融、渗合。
一双晶亮、灼炽、真挚的眼睛,一句胜过山盟海誓的回话。
难道真是他杀死了爹爹?难道他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侍卫,言而无信的卑鄙小人?她无声地、死死地盯着他,似乎要看透他,看到他内心深处去。
〃小姐!〃香亭用手肘碰碰孟芙蓉,把短剑塞到她手中,〃动手吧,为庄主报仇!〃孟芙蓉全身一颤,咬牙举起手中的剑,剑尖对准了江风的心脏。
手在颤,剑尖在抖,剑却没有落下。片刻,孟芙蓉一声轻叹,手臂垂了下来,眼中猝然滚出两行泪水。
〃小姐!你〃香亭望着孟芙蓉神情又气又恼。
孟芙蓉喃喃道:〃不公平这对他太太不公平了。〃〃不公平?他杀死了你爹爹,你替爹爹报仇杀他,有什么不公平?〃〃如果真是他杀了爹爹,他至少也是在打斗中将爹爹杀死,现在他手无寸铁又在昏迷之中,我想怎能杀他?如果这样做,对他岂不是太不公平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得替庄主报仇!〃香亭恨声道,〃你不忍心下手,让我来!〃说着,她动手就去夺孟芙蓉手中的短剑。
孟芙蓉手腕一缩,退后一步,说道:〃香亭别乱来,桃花为什么要假我们手杀他,这里面也许还有文章,待查清事情真相以后,再杀他不迟。〃〃小姐!〃香亭急得直跺脚道:〃这臭小子功夫好得很,今后哪还有这等机会?不管怎么说他杀了庄主,我就要杀他!〃说罢,手一举,一掌劈向江风脑门。
〃砰!〃一声闷响,孟芙蓉抢步出手接了香亭一掌。
香亭晃身退后两步,嚷道:〃你发疯啦?连爹爹的仇也不报了?你还爱着这个臭小子?〃孟芙蓉面色苍白,没有回话,泪水如同泉涌。
刷!房中闪过一道光亮,吴大总管已趋身抢到床旁,手中判官笔朝江风疾风直戳过去。
当!孟芙蓉出剑架住判官笔,横身挡在床前。
〃小姐!在下为庄主报仇,请小姐闪到一旁!〃吴大总管满脸冰屑,音调冷峻。
〃吴大总管〃孟芙蓉颤声道,〃我想这事〃吴大总管判官笔一抖,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这事由不得小姐,请小姐恕罪!〃言罢,双目一瞪,跨步向前。
〃你〃孟芙蓉剑锋一抖,一声厉喝,〃你敢不听命?退下!〃吴大总管顿住脚步,却未后退,一双鹰隼般的眼里闪烁着碧绿的冷光:〃在下跟随庄主数十年,今日决不会饶过这个杀死庄主的恶人。在下杀死江风后,任凭小姐处置!〃〃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小子若是个恶人,日后自不会有好报。爹爹究竟被何人所杀,咱们谁也没有看见,怎能听桃花一面之词?〃孟芙蓉搜尽枯肠,寻找理由,为江风辩解,〃况且江风身为朝中侍卫又是首辅大臣的儿子,若是杀错了,岂不是惹火烧身?〃〃在下接到消息时曾详细问过庄主死情,庄主颈脖上致命的刀伤正是八式快刀的伤痕,若不是江风,还能是谁?另外,庄主已被官府列为反贼,罪坐全家,还怕什么惹火烧身?〃吴大总管振振有词,据理反驳。他决心已定,今日非杀了江风不可。
〃爹爹在大围山庄干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杀陈金玉?这还是一团谜,请吴大总管在谜团解开之前,先饶过〃孟芙蓉态度变软,声调也转温柔。
〃在下今日决饶不过他!〃吴大总管声冷如冰,眼里射出残狠、冷峻的光芒,〃请小姐闪开。
〃
〃吴大总管,请你〃孟芙蓉口气变得异样凄怆,竟似哀求。
〃请小姐不要逼我。〃吴大总管说话时,两颊青筋已高高隆起。多年来对主子的忠心已使这个精明强干的人变得麻木不仁,此刻,为主子复仇的欲念已占据了他整个的心灵。
〃我不允许有人在我面前杀人。〃孟芙蓉斜横一步,淌泪的眼里亮光闪烁,似乎已决心要保护江风。
吴大总管再不说话,左袖猛然向孟芙蓉一拂,口里对香亭说道:〃挡住小姐!〃身子已闪电般抢到床边。
一股劲风逼得孟芙蓉连退数步。她虽随爹爹习过武功,但内力甚浅,怎禁得吴大总管沉浸了数十年的铁袖衫一拂?正待出剑,香亭却又拦腰把她抱住。
吴大总管已经举起了判官笔。
〃住手!〃孟芙蓉一声大叫,情急之间,倏地把短剑横在了自己的颈脖上。
〃小姐!你要干什么?〃香亭发出一声惊呼。
〃别动!谁也别动。〃孟芙蓉脸色苍白,声音却已平静,〃吴大总管,你要杀了江风,芙蓉立即自刎!〃
吴大总管判官笔停在半空,一双发红的眼睛望着孟芙蓉。
他手微微一抖,复又停住。
一丝血从孟芙蓉雪白的颈脖渗出,短剑已划破皮肤:〃芙蓉说话,历来说到做到,吴大总管,你不信可以试试。〃没有惊慌,没有恐俱,没有犹豫,没有迟疑,只有准备殉情赴死的无畏勇气。
良久。吴大总管垂下判官笔,长叹一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因为他是我丈夫。〃
〃他是你丈夫?〃香亭抱住小姐仍不敢放手,惊诧地问。
〃这话我已向爹爹说过,这是爹爹的错,并不是我的错。〃吴大总管默然了几秒钟,说道:〃既是如此,在下告退。〃说罢,转身就走。
〃吴大总管!〃他走到房门口时,孟芙蓉突然唤住他。
他转过身,双手低垂,毕恭毕儆地:〃小姐有何吩咐?〃〃准备马车,立即起程。〃
他略为一顿,立即应声道:〃是!〃
〃小姐,〃香亭松开抱住小姐拘双手,〃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走?万一在路上遇到歹徒〃〃少罗嗦!收拾行装,马上走!〃孟芙蓉声躁气急,似乎已经动怒。
〃是是。〃香亭应喏连声,不敢再言语。
吴大总管急急退出房外。
孟芙蓉不觉低头瞅了江风一眼。江风仍在昏迷中,双眼微闭,但眼角竟己流出两行泪水。
她心中一阵抽搐,浑身的神经像触电似的一震,难道他蓦地,她眼光触到了江风的手,那手中微握着一物,定睛细看,原来是半块玉石桃花!
玉石桃花!方才的一幕闪过眼前,顿时,她只觉空间迸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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