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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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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周天通问。
  “不要乘人之危,投石下井,不要凌强欺弱、胡作非为,否则必会不得善终。”江风话语犀利,带着一股逼人的压力。
  周氏兄弟脸色倏然一变,冷血快刀果是作为对头而来!
  周天通沉声道:“阁下既是存心来找兄弟的岔儿,兄弟就只好奉陪了。请阁下划个万字道儿。”
  江风双肩微微一耸:“请便。”
  周天通见状,急声道:“好,兄弟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布囊中取出一只酒壶、一个小酒杯,“
  冷血刀出鞘无情,天下闻名,兄弟自知不是对手,只好以酒对刀。阁下饮兄弟一杯酒,兄弟挨阁下一刀,三杯酒挨三刀,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既是毒王,酒中必下有剧毒,这酒能饮么?若是不饮,见其余三毒王手捏布囊口,袋内必是剧毒之物,施放出来又能逃得脱么?赌,只有搏命一赌!也许体内的天蚕毒还能抵御一时。
  心意已决,江风淡然一笑:“很好。”
  “江公子!使使不得!”孟芙蓉惊呼着,欲扑上前来。
  江风扭头命令黄衣庄丁:“挡住小姐!”
  刷!四支长剑左右一横,已将孟芙蓉架住,香亭情知小姐上去也是无补于事,于是她也出手将小姐拦住。
  吴大总管躺在地上冷眼看着江风,不再说话,竭力抵制着毒风,他已觉得匹肢开始麻木、僵硬。
  周天通斟上一杯酒,火光下看得出酒呈殷红色。
  “请!”周天通双手将酒杯捧送到江风面前。“周天宝、周天元、周天无拎囊掠阵,神色紧张、阴沉,只要江风敢抢先出刀,百毒之物便会倾囊而出,那时候谁也难免一死!
  江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的热流从喉口淌过,头一阵晕眩,体内立即迸起另一股热流涌上胸口。热流在胸中翻腾,血气奔涌。江风几乎把持不住,急忙运起龟息大法。谁知他刚运动大法,胸内热浪却突然消失,来得急,去得快,一杯五毒神蛛剧毒酒的毒气,倾刻之间竟被化解得无影无踪。
  五毒神蛛毒酒居然毒不倒江风!
  周天通惊得目瞪口呆。
  嗖!两块青竹板已执在江风手中。
  周天通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滚冒。
  ”现在该你接刀了!“江风声冷如冰,双手举高,手指已按住了青竹板的弹簧扣。
  ”请江大侠手下留情!“周天宝扔下手中布囊,发出一声惶急的高叫。
  江风手停在空中,刀还未出鞘。
  ”别亮刀!“周天宝连声急呼,他知道冷血刀出鞘无情,必要沾血方肯回鞘,于是连声发喊,此刻他已顾不上毒王的面子了,兄弟的性命要紧。
  ”还有两杯酒没有喝呢。“江风保持着出刀的架势。
  ”兄弟自愿认输。“周天通望着江风高举的青竹板,伸长的脖子不敢往回缩。
  ”要区区放弃这一刀不难,请四大毒王立即离开此地,今后再也不准侵犯孟小姐。“江风肃容正色,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手仍紧扣冷血刀作欲击刀下劈的姿势。
  周天宝沉思片刻,咬牙道:”兄弟今日认栽,就依了你的条件。“这小子功夫太邪,五毒神蛛之毒居然毒不倒他,难道他已练成了百毒不侵、万磨不劫的不坏之身?看他小小的年纪,决不会有这等火候,这是一笔没有把握的生意。生意可做,也可以不做,但蚀本的生意,四大毒王决不会做。
  四大毒王收拾布囊,披上外衣,准备离去。”
  沈良民叫道:“喂,江湖上堂堂的四大毒王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么?喝一杯毒酒就镇住了你们?也许这小子有这毒的解药,再换上一个真招,我不信他就受得了!”周天宝心中一动,不觉顿住脚步。
  江风斜睨着沈良民冷声道:“谁要你说话?”
  “我不能说话么?”
  “据在下了解,高升店共谋害了二十四位单身房客,谋财害命又结伙抢劫,乃是重犯!
  在下处理此事后,便要缉捕你归案。犯人只有回话的份儿,没有说话的资格。”
  沈良民脸色涨得如同猪肝,紧握着刀柄的五指一阵痉挛,话却没有再说。
  江风复对四大毒王道:“请解了吴大总管的毒。”
  周天宝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没有回答江风的话,却反诘道:“阁下已练成了百毒不侵之体?”
  江风想了想,说:“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预先服了五毒神蛛酒的解药,他能逃过五毒神蛛酒,决逃不过竹叶青灵蛇!一个恶毒的念头从周天宝脑中掠过。
  “帮有帮规,堂有堂法。四大毒王从不解救被自己毒物所伤的人。”周天宝口气变得突然生硬。
  “如果在下一定坚持要呢?”江风口气也毫不容情,咄咄逼人。
  “那四大毒王也只好拼死一搏。”说话间,周氏四兄弟一齐拎起布囊,握住袋口。
  空气又骤然呈现出紧张,布满了诡谲和杀气。
  沈良民脸上露出一丝阴残的笑,两眼闪烁出蛇一样的寒光。
  可怕的沉默。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寻找着各自的对策。
  周天宝开口打破沉默:“如果阁下一定要救吴大总管,按照五毒帮帮规,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阁下也让咬吴大总管的竹叶青咬上一口。”
  江风脸上笼上阴影,默然不语。
  他并不怕让竹叶青咬上一口,大不了是一死,反正他的日子也不长了,但他明白,他一死,落在孟芙蓉头上的便是一场大围山庄式的血劫!
  他想到了自己肩上所负的重大责任,大事未了身先丧,岂不遗恨终天!
  但是如果不救吴大总管,孟芙蓉孤身一人,迢迢千里,如何返回家乡?如果孟芙蓉路上惨遭不测,两次救命之恩,他如何图报?
  吴大总管身体在路上拼命蠕动,口里咕噜着道:“江公子千万不要”
  孟芙蓉在香亭和黄衣庄丁的挟持下挣扎着:“江公子。。。走你走不要管我。。。。我求你了”她声音哽咽,已是泣不成声。
  “哈哈”江风陡然一阵大笑,豪气顿发。
  他不再阴沉,表现的是一种乐傲与猛执,他决心再赌一次,赌注就是命,与孟芙蓉生死与共!
  “我答应,来吧!”江风声音平静,神态镇定自若,把青竹板插到腰间,解开衣襟,敞露出胸膛。
  四大毒王被江风的神态慑住了!江风高傲、凛然的神姿,使他们心惊肉跳,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人而是神!
  周天宝颤声道:“小心,我要放蛇了”
  江风冷然一笑:“行,不过请先将解药扔过来。”
  周天宝不加思索地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倒出两粒药丸,扔给江风:“红、黄两粒药丸,红的服下,黄的捣碎敷在伤口上,不到半个时辰立即痊愈。”
  江风将药丸扔给了个黄衣庄丁:“快给吴大总管解毒。”
  黄衣庄丁飞奔到吴大总管身旁,准备给他服药。吴大总管紧咬牙齿不肯服药,眼中滚动着两颗泪珠,死死地盯着江风。
  他要杀江风,江风却舍命要救他,他感到内疚、羞愧,怎么也不肯服这解药,万一江风被蛇咬,无法解毒,这解药要留给江风。
  江风朝周天宝一声轻喝:“放蛇吧。”
  “是是”周天宝被江风神威镇住,对他的话竟唯命是从。
  周天宝左袖一扬,“嗤!”一道绿光射向江风。
  嗖!一阵刀风,沈良民执刀从背后袭向江风。
  “妈的!”周天通跳起来骂道:“卑郧无耻!这姓沈的狗杂种竟敢背后出冷刀!”他无形之中已站到了江风一边。
  “啊---”满场暴出一声惊叫。
  竹叶青昂首停立在江风赤裸的胸膛上,江风挺胸弯腰,两足跨马蹲步,沈良民伏卧在他背上。
  空气凝固,时间停止,一切仿佛都在静止之中江风霍然跃起,沈良民仰面倒地,胸腹上两个血洞,已然断气。
  藏有冷血刀的青竹板仍然插在江风腰上,仿佛未曾动过。
  周天元、周天通、周天无拍掌叫道:“好身法!好刀法!”
  “旋风快力碰上冷血快刀就变成找死刀了!”
  “罪有应得,不得善终!”
  孟芙蓉、香亭、黄衣庄丁长吐一口气,突地暴出一阵欢呼。
  吴大总管开始急急服药、涂伤。
  唯有周天宝默默无声望着躺在路中央的灵蛇竹叶青,阴沉的脸上满是惊骇。
  此蛇不仅奇毒无比,而且善通人意,经他十年调养,飞腾跳跃如同闪电,还会化解各式武门剑术、刀法、拳掌武术,实是他防身攻敌的一件至宝。提到竹叶青灵蛇,江湖人谁不敬畏?现在竹叶青灵蛇死了!他看得出来,它非刀剑所伤,乃是被毒死的,他亲眼看见竹叶青灵蛇,在江风胸上咬了一口,然后昂首向他报信,但江风没死,竹叶青灵蛇却死了,而且是中毒而死,通身变成了黑色!难道江风体内含有剧毒,是个毒人?天下有哪种毒,能胜过竹叶青灵蛇之毒?汪风体内含有比竹叶青灵蛇之毒更毒的毒气,为何不死?他百思不解,所以惊骇万分。
  他哪里知道竹叶青灵蛇是引发了江风血脉中的天蚕毒而致死,普天下没有比天蚕毒更毒之物。
  “大哥!”周天通用手肘碰碰周天宝,低声问:“咱们怎么办?等那小子毒发?”
  周天宝低声喝道:“狗屁!竹叶青灵蛇已经死啦,还不快走!你们也想找死?”周天宝捧起竹叶青灵蛇尸体,带着三个兄弟,一声不吭地走了。
  他们走得很快,唯恐江风改变主意找他们的麻顷。做生意蚀了本的人总是心虚。
  江风冷傲地伫立着,目送四大毒王离去,只到四大毒王不见了身影,他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他目光转移到沈良民尸体上,沈良民斜仰躺着,一双死鱼般的眼晴圆睁,恍若在冥冥中直勾勾地瞪着江风,那阴森森的冷笑也冻结在那张阴险狡诈的脸上,这个被通缉的多次改名换姓的独脚强盗,终于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香亭扶着孟芙蓉来到江风身前。
  “谢过江公子救命之恩。”孟芙蓉拱手弯腰向江风致谢。
  “芙蓉小姐”江风赶紧托住孟芙蓉手肘,不肯受她谢礼。
  “江公子”孟芙蓉执意要谢,奋力一挣,不料脚下一滑,身子险些跌倒。
  江风不敢托抱孟芙蓉,只得抓住她的双手往上一提,那双小手娇嫩、细腻、柔软、滚烫,江风就像触到两块烧红的烙铁一样,全身一颤,急忙松开双手,满脸通红。
  孟荚蓉低下头,两颊晕红,娇喘微微。
  两颗心在急剧地跳动、碰撞。
  香亭知趣地退到一旁。
  四个黄衣庄丁执剑立在路旁警戒。
  吴大总管盘膝而坐,正在运动调息。
  江风、孟芙蓉默然对立,低头不语。
  沉默,但这沉默不是冻结,不是无言,而是深思、交融。
  沉默中奔放着浪潮般的激情,无言中倾吐着千言万语。
  江风终于从激情中挣脱,开口道:“孟小姐,此去一路上多加保重。”
  孟芙蓉抬起头,明眸里闪动着泪珠:“江公子恩情,芙蓉今生不忘。”
  “关于孟庄主之事,江某不敢徇私,定将查明,给庄主一个公道。”
  “谢公子。”
  “时辰不早,你等可以继续上路了。”
  江风已经看见吴大总管从地上弹身而起,走到马车旁边向车夫低声交待着什么。
  “我我”孟芙蓉支吾着,似有什么难言之隐。
  “孟小姐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江风坦然问道。
  “我有一物赠送给公子。”她放低声音,细细地说,眼底是一片温柔与真挚。
  江风微微一怔,没有回话。
  她从怀中掏出一幅卷着的小画轴递给江风:“这是我的一幅自画像,送给公子做个纪念吧。”
  女人送给男人自画像,用意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江风并非木人,焉能不知孟芙蓉心意?
  但他却不能接受这画,他不愿连累孟芙蓉,不愿她再为他痛苦。
  生命已到尽头,大事尚未了结,可怕的死结还未解开,还有那个妒心似火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玉桃,不行,绝对不行!
  他将小画轴退还她:“谢谢小姐一番好意,江某不能收这幅画。”
  “做个纪念也不行吗?”她神思恍惚地说,心情异常苦涩。
  他狠狠心,咬着牙,说出一句违心的话:“不行!我们之间没什么可以纪念的。”
  她惊愕地望着他,泪水滚滚而下。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听着他冰冷的声音,她猜不透他刚才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男人,天下的男人,难道就是这样冷酷无情?吴大总管走到他们身旁,看了他二人一眼,沉声道:“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公子就请收下吧。”
  “不行。”江风声音冷沉,可全身都带着某种既无奈又伤感的情绪。
  “你为什么要参加赛刀会为什么要夺得天下第一刀”孟芙蓉的声音被呜咽、泪水、悲痛搅乱,自己都听不出在说什么,只是绝望地对着手中的画轴抽噎,突然,她扔下画轴,掩面奔向马车。
  “小姐!”香亭拾起画轴,对江风忿忿地哼了一声,急追上去。
  “江公子,不是我偏护小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吴大总管开口责怪江风,“收一幅画像有什么不可,何必让小姐伤心?”
  江风从怀中掏出半边玉石桃花:“吴大总管难道想让小在回家的路上,多增添一份麻烦?”吴大总管见到玉石桃花,眉头一皱,再不言语。
  江风叹口气,慢吞吞地说:“请向小姐转达江某歉意,就说江某这一辈子不会忘记她。”
  吴大总管点点头,复又沉声道:“庄主生前曾对在下提及到他们江湖五兄弟,大哥飞天龙叟强,二哥白虎星江天复,三哥黑豹黄澄,四哥天狗即庄主,五哥锦衣蛇陈金灿即陈金玉。
  他们原在江湖紫金堂,是冰心老人的徒弟,后来一起投靠朝庭。这情况对公子也许有用。”
  江风正欲问话,吴大总管已一连几跃,纵上马车,一声长哨,马车猛然一震,车身弹跳了几下,然后急驰而去。
  江风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马车身影,脑海中翻滚着五兄弟叟强、江天复、黄澄、孟海雄、陈金玉的名字,龙、虎、豹、狗、蛇,五件绣像内襟衣亦在眼前闪动。
  心中横竖交织的谜,又蓦地揭去一层纱幕!
  他觉得交织的谜就像多次洗过的麻纱手帕已分裂出一丝丝的线,光亮随时可以一穿而过
  蓦地,他转身一声厉喝:“谁?既然来了,何必偷偷摸摸,请现身一见。”刷!刷!两条人影从路旁草丛中跃出。
  “内侍魏和、刘洪道叩见公子!”魏和、刘洪道两人单膝下跪,参见江风。
  江风双眉一皱,挥手道:“免礼,不知二位前来何事?”
  “奉江大人之命,请公子回衙。”
  “父亲在县衙?”
  “公子在盘龙谷走后,江大人十分震怒,命小的二人寻找公子回去,他老人家一直在县衙等候小的回信。”
  江风仰夭一声长叹,心中充满着矛盾。
  父亲爱他,疼他,他知道。父亲为治好他的奇症,访遍了天下名医,急白了满头青发,他也知道。他原有个哥哥,在他出世之时,哥哥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他便成了江家独根苗。父亲追求高官厚禄,修建家园,努力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心中明白。
  现在他带病抗命出走,父亲怎不会恼怒、伤心?他又想起不久前他发病时,父亲守在床边,把住他手脉,泪水纵横的情景,不觉心如刀绞,痛楚万分!
  但是,他心中有一团谜,爹爹正在竭力制止他揭开这团谜的谜底。
  爹爹为什么不准他去集贤庄?爹爹为什么要杀死孟海雄?爹爹使用的那暗器就是八卦冷铁?难道爹爹就是心中谜团的谜底?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否则,生时日不能宁,死时死不瞑目!
  江风心意已决,毅然道:“请二位转告爹爹,江某若不查明大围山庄一案,就决不回去见他老人家。”
  “公子!”
  “不必多言,请二位转回吧。”
  魏和、刘洪道迅即交换了一个眼色。
  “公子!”两人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道:“请救小人一命!”
  江风微微一怔,“二位这是”“江大人已经发话,小人若是请不回公子,格杀勿论。
  望公子开恩,随我们回衙,回复江大人之话,免却小人一刀之苦。”
  “哈哈”江风放声大笑,豪气大发:“你们回去告诉江大人,他若杀你们,江某今生今世永不回家!有这句话,他决不会杀你们。”
  “公子!”两人磕头如捣蒜仍不肯起身。
  江风敛住笑容,正色道:“他若杀你们,江某引颈自刎赔你们一条命如何?”
  “公子若不肯随小人回去,小人今天就磕死在公子面前!”两人说罢,头碰石地,咚咚作响,前额顿时鲜血淋淋。
  江风心中不忍,走上前欲弯腰托起二人:“二位不必如此”
  说话间,魏和、刘洪道突然出手,四指如电,点向江风前后旋玑、腰椎大穴,身形弹跳而起。
  江风猝不及防,急身一旋,虽是快捷,二穴仍被点中。魏和、刘洪道是太和殿一流高手,近距离点穴自是百发百中,何况又是偷袭出手,一见穴位点中,二人不觉高兴万分,心想这下可以带公子回衙向江大人复命了。
  二人正在高兴,忽觉腰间一麻,便委顿于地,急运功时已是不能动弹。
  明明点中江风穴位,江风为何不倒?他们哪里知道江风穴位与一般人不同,各穴位偏离正穴三分,哪能点倒?江风点倒魏和、刘洪道,转身就走。
  魏和高声叫道:“公子留步!请替我们解了穴道!”
  江风头也不回地说:“我只是用轻手法点了你们的穴道,不用半个时辰,穴道便会自解,你们不用担心。地上这具尸体是高升店老板沈良民,他就是被通缉的独脚大盗沈贯富,你们解开穴道后把他尸体拖回县衙去消案领赏吧。”言毕,人身已杳。
  魏和、刘洪道躺在地上,面面相觑,神情沮丧已极。回去,县衙里等待他们的还不知是怎样的命运。
  晨光熹微,雾霭袅袅。
  天还没有尽亮,江风踯躅在山道路上。
  现在他开始沉浸在痛苦里,不知该如何为自己开出一条可行的路?他眼下正在实行的自以为是的大事,难道真是自己追求的目标?即算是达到了目标,自己又能怎样?他心头升起一种惆怅失落之感,像是寻觅自身的生命起源一样,进入了一个未知的、可怕的世界,所有那些支撑着灵与肉的自信、自尊,所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优越感,突然间坍塌、崩溃了。
  他信步而行,像无主的游魂,又似飘零的孤鸿,没有托身之地。
  哪里是他的归宿?什么是他真正追求的目标?幸好生命已经不长,可以减少不少烦恼和痛苦,然而这短暂的生命对他来说,仍是个漫长的历程。
  天际浮起一缕玫瑰色的霞光。
  山路下,一座小镇在霞光中豁然显露。
  江风收起杂念,振作精神,步入小镇。
  镇门已开,但时辰尚早,路上行人寥落。
  江风眼光落在镇门墙上的一张悬榜上,心中不觉陡地一震,全身细胞骤然收紧。
  那是一张悬赏画影捕文,上面画着三张熟悉的面孔,白世儒、陈玉莲、陈玉桃。
  事情有些蹊跷,官府办事向来拖沓,这次悬榜为何如此迅速?难道爹爹真是为陈家姐妹而来?不过,爹爹办事老谋深算,若真要捕杀陈家姐妹,在盘龙谷纵有白世儒反水也决无法逃脱,爹爹对陈家姐妹倒像是网开一面,这是为什么?种种解释终不能自圆其说,心中又升起一团疑云。
  要揭开谜底,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找金飞燕,吴大总管说那条白虎内襟衣是无名氏命金飞燕送给孟海雄的,找到金飞燕,查出无名氏,真相便会大白;二是跟踪陈玉桃,找到陈玉莲所藏的八宝香珠,若能找到当年陈金玉所藏的八宝香珠盒内的密信、奏本,一切也会大白于天下。这是两条平行的危机四伏的路,路旁潜伏着一群窥视着猎物的猛兽。
  江风走上小镇的唯一的一条街道。
  他折腾了一夜,腹中觉得饥饿,但街上店铺的门都关着,路旁卖小食的担儿也不见一个。
  他正在犹豫,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客官可要用早点?”他倏然回身。
  身后一家店铺已敞开一条门缝,门外站着一个蓬发松眼的伙计,那伙计的模样像似刚刚起来收拾铺面,开门便遇着了客人。
  他点点头,随着伙计走进店铺,因为是伙计主动招呼,他心中有了一成戒心。
  窗户未开,店堂内充满霉湿的闷气。
  江风眉头微微一皱,在桌旁坐下。
  “客官要吃点什么?小店香茶,各色包点,样样俱全。”伙计扯过毛巾一面揩着桌面,一面问。
  “一壶香茶,四个包子两菜两糖,四个烧卖两荤两素,另外再来两个馒头、两块发禚。”
  江风随口点道。
  “是,是,请客官稍待。”伙计应诺连声,飞也似的奔进后堂。
  江风心中顿生疑窦,刚才胡乱点了几色包点,不过是个试探,想不到伙计竟满口应下,小店还未开门哪能备有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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