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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飞龙艳侠情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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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反救了她一命,她觉得欠这个傻小子实在太多,但,她非杀他不可,因为姐姐说他就是京都派来捉拿她姐妹的那位内侍高手!
她杀人无数,从不手软,此刻手腕却在颤抖,她希望他反抗,哪怕是一点点潜在意识的反抗,她便可杀了他。
然而,他一动也不动,毫无反抗的意识,他面带微笑,斜视着剑锋,那模样像是在领略着剑锋架在脖子上的风光。
桃花银牙一咬,剑锋闪处,红光一道,刹时已杳无踪迹。
江风摸摸脖子,人头还在,低头一看。折扇上的琥珀玉石桃花已不见了!
刷!一条人影落在江风身后。
江风痴痴地站着,全然不觉。
来人连唤数声:“公子,公子。”
江风缓缓转身:“爹爹有何吩咐?”
来人是江府的老管家于忠,于忠递上一封书信:“老爷命奴才亲手交给公子。”江风拆开书信。
风儿:
不准再管江湖闲事,不准过问陈金玉之案,不准参加赛刀会!你已病重垂危,朝不保 夕,吕不行先生正在府中与爹爹商议解救之法,速离江凌回府。
若不尊父命回府便是不孝!
父江魁上
江风阴沉着脸问:“爹爹还说些什么?”
于忠:“老爷说,公子若不遵信上吩咐随老奴回府,老爷便。。。”
“便怎样?”
“便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路边小树林中人影一闪。
江风心中一动:“吕不行先生在府中?”
“在府上宾房,老爷陪着日夜商量替公子治病之法。”
“你亲眼见到了吕先生?”
“这个”
“讲!”
“老奴未曾亲眼见到。”
江风暴发地:“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他呼地将信纸摔到于忠脸上吼道:“滚!
滚!”于忠知道江风脾气,再不敢言语,转身急急离去。
江风手捏着折扇上的断线,仰面呼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一股热浪,可怕的热浪猝然在体内迸发,周身血脉俱张,热液狂流,经脉像针刺般的炸痛,心在流血、在发烧、在碎裂!
他面色苍白,冷汗淋淋,几乎站立不稳,口中仍在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我又去问谁呢?”吕不行手执竹帘招牌,从小树林中踱步而出,“为什么?真的,这究竟是为什么?”
吕不行走到江风身旁,疾出二指在他的璇玑、华盖、长强、身柱、突海、关元、腰眼、神阙、气海九大穴位上一点,复出一掌,在他顶门百汇一拍,然后仰面一声长叹:“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接你这样的病人?”
江风被吕不行这么一弄,体内的热浪便逐渐平息下去,他抹去头上的汗珠,双手一揖道:“谢吕老前辈”
“哎我说过我不爱这些俗套。”吕不行说着,脸色一变,厉声道:“臭小子!你听着!千万不能动气,动情,情气一动,经脉洞开,你体内那股外来的内力就迸发了。刚才要不是我在,你恐怕就没命了。”
“您老人家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吕不行瞪起双眼:“我不跟着你能行吗?你一死,老子就得跟着你赔命!”
“吕老前辈,我说”
“又想劝我毁约是不是?不行!不行!老夫堂堂天涯怪医在江湖上说一不二,一言九鼎算啦,别提了,老夫这次算是栽定了。”
江风苦笑道:“我倒不在乎。”
吕不行执着竹帘招牌跳了起来:“你不在乎,我在乎!你那条小命值不了几个钱,老夫这条命可值钱哩!”
“这么说来,是晚辈连累您老人家了。”江风满脸歉意。
吕不行瞅着他嘿嘿一笑:“那倒也不是,这事是老夫自找的,说实话,老夫也并未认命,正在竭力寻找解救之法,否则老夫也就不会跟着你走了,我会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买上几十坛好酒,边喝边等着你的死讯,你死讯一到,我就往酒坛里一栽,做个酒鬼替你陪葬了。”
江风扑哧一笑,这怪老头怪有趣。
“你还笑?”吕不行又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要化解你体内的那份内力,那倒不难,老夫一路上算算,江湖上还有几个能够化解你体内内力的人,凭老夫一句话,可以说是随喊随到,只是内力一化,天蚕毒就散开了,你也得死!现在不化解你体内的内力,天蚕毒虽不能立即扩散,却也在慢慢侵蚀内脏,只要侵蚀到心脉,你就完了。这就是老夫说你至多能活三个月的原因。”
江风双手朝吕不行一拱道:“吕前辈若无其它事情,晚辈就告辞了。”
“你要去哪儿?”
“集贤庄。”
“参加赛刀会?”
“是的。”
吕不行拍掌大叫道:“快去!快去!”江风不理解吕不行为何如此高兴。
“天下第一刀,一定是你江风!”吕不行笑着说,眼里闪着诡谲的精光。
“谢前辈!”江风转身就走。
“哎慢!慢1”吕不行急步追上。
“吕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吕不行把竹帘招牌往地下一插,连声道:“磕头!磕头!”
江风满腹狐疑:“这是”
吕不行催促道:“快!快!等会我又要改变主意了。”
这个怪老头!不过,给前辈磕个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吕不行从不受人之礼,怎么心念之间,江风己跪下,叭地给吕不行磕了头。
吕不行扶起江风:“算你这小子造化!老夫向来行医不传艺,更不传功。今日老夫将武林顶顶顶顶的上乘内功大法龟息炼气法传授给你。”龟息炼气法在武林中早已失传,江风在练功时仅听师傅提及过,想不到这位怪医竟会这旷世的内功大法。
“吕老前辈,晚辈无能无德,又是垂死之人,怎敢领受这旷世之学?”
“放屁!”吕不行怒声道,“我愿教,你就学,你当我真是要授你这旷世大法,望你承师接艺?我是为了自己,为老夫自己!”他说的这话,倒是不假。
吕不行顿住话,摇了摇头又说:“集贤庄是个什么地方,老夫能进庄一直跟着你吗?万一你内力迸发,无人解救,老夫就赔命了,所以我才授你这龟息炼气法,当体内那股内力迸发冲脉时,你就用龟息炼气法把它化回去。”
“既是如此,晚辈谢”
“瞧,又来了!少罗嗦,跟我来。”吕不行大步走向小树林,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得意的笑。
江风内力有限,即使习得龟息炼气法,体内的那股内力含有天蚕毒也不能纳为己用,凭那几招残杀令中的快刀,决不是孟海雄的对手。
江风只要接触到集贤庄中的阴谋,就会必死无疑!
只要江风不是死在自身的病症上,天涯怪医就不必为他陪葬!
只要江风一死,龟息炼气法除了天涯怪医之外,普天之下仍是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吕不行想到这里,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江风大声喝道:“傻小子!
快来!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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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江凌镇北去十五里便是集贤庄。
山庄依山而建,三面环水,地势险峻。
庄内亭阁楼房巍峨耸立,红墙琉瓦,金碧辉煌,气势十分雄伟。
庄门前坪搭起一座彩楼,楼台雕龙琢凤,楼栏两侧向外插着两排三角绣旗,金线缀成的金龙,张牙舞爪,特别炫目耀眼。
楼门中央,一幅殷红色的横匾上,三个洒脱奔放的大字:赛刀会。
通向山庄的吊桥已经放下,八个身着青色庄服的骠悍庄丁分待在桥口两旁;彩楼前,山庄迎宾执事身穿礼服正在迎接各路前来参加赛刀的群豪。
彩楼内,山庄主簿执事正在指挥记事庄丁,登记参赛各派人氏的姓名及携带的宝刀宝剑。
各派武林中人已到不少,庄门前人群涌涌,热闹非凡。
小小的一个集贤庄竟能招来武林各派高手,其幕后力量自是不可估量。
这些参赛的人,有为名而来,有为利而来,有为孟姑娘而来,也有什么也不为光是看热闹而来。他们不同心思,不同目的,来到集贤庄,但他们的结果却是一样,他们都自动地投入了一个可怖的陷井。
江风徐徐走过吊桥。
彩楼下,唱票庄丁正扯长嗓门在喊:“华山弟子陆青---执金钩剑入会---”楼内立即回声:“有请陆少侠---”一对男女走到彩楼下。
主簿执事立即将他们引到挂号桌前,毕恭毕敬地说道:“按照赛刀会规矩,请二位英雄报号。”男的从腰间摘下一柄长刀搁到桌上:“太湖隐形庄熊伟光,柳海燕。”主簿执事连声道:“原来是太湖六合帮熊帮主及夫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记事庄丁将长刀出鞘三寸,便道:“长毛雪刃果然名不虚传! ”说罢,回刀入鞘,在宝刀剑栏内填上长毛雪刃四字。
熊伟光执回长刀,笑道:“好眼力!集贤庄内果然人才济济。
”熊帮主过奖。“主簿执事说着,手向楼内一扬。
唱票庄丁立时高呼:”六合帮主熊伟光夫妇---执长毛雪刃入会---“江风看在眼里,心中暗自思量入庄之法。他希望能不亮出冷血刀进入庄中。
关北四冥大大咧咧地闯到楼前。
四把刀桌上一搁,四个恶名便上了挂号簿。
记事庄丁念道:”无影子张玄,雁翎刀,青竹子雷平,青竹刀,金弹子宋福寿哎,请问宋壮士这宝刀何名?“”灵光刀。“”灵光刀?小人学识浅薄,请问此刀来由?“宋福寿裂嘴一笑:”五百两银子买来,还不够来由吗?“记事庄丁笑道:”行!行!其实你们四位一道而来,只需这把雁翎刀就行了。“说着,他把簿子一合,对霹雳子马铁球说:”马壮士,你那把刀就不用登记了。“”马铁球拈着短胡须叫道:“不行!我这把万胜刀也花了五百两银子,怎能不登记呢?”主簿执事向庄丁丢了个眼色,记事庄丁重新打开簿子,笑着记上万胜刀刀名入会。
关北四冥哈哈大笑,在唱票庄丁长号声中走进彩楼。
啪!一柄长剑横在桌上。
记事庄丁瞧着江风:“请问少侠大名?”“万无一。”好奇怪的名字!天下哪有姓万而取名无一的。
记事庄丁又问:“哪门派?”“万字山,无字门,独一派。”记事庄丁心中一惊:闹事的来了!
“万少侠,小人从未听说过这种门派。”江风冷声道:“少见多怪,你没听说过的事还多哩。”记事庄丁急向主簿执事发出暗号,然后笑着按江风所言登上簿子,又去看宝剑。怪名、怪派,这必是一把怪剑!
记事庄丁手按剑柄轻轻一抽,剑身纹丝不动。奇怪?再加一分功力,还是不动,他不觉动气,用力一拔,当地一声,剑已出鞘,不过只有半截,还有半截留在了鞘里。原来是一柄已经锈坏了的长剑!
记事庄丁腾地跳起:“你是什么人?胆敢到集贤庄来搅水?”此时主簿执事已带着四个青衣庄丁抢到江风身旁。
他冷冷地看了桌上的半截锈剑一眼,说:“这就是少侠入会比赛的宝剑?”。
江风双手抱肩,冷笑一声:“正是。”“少侠恐怕太小看集贤庄了?”“不敢。”“既是如此,少侠应知入会规矩,不报门户,没有宝刀宝剑不能入庄参赛。”江风指着半截锈剑:
“那不是宝剑?”“当然不是。”主簿执事说话间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待他定睛看时,江风人立原地,正在将半截锈剑徐徐入鞘。他身旁的四个青衣庄丁却发出一声惊叫,弯腰去抓滑落下来的裤子。
四根裤带已被江风手中的锈剑削断!
江风拍着锈剑冷冷地:“能杀人的剑便是宝剑,能杀人的刀便是宝刀。”说着,随手将锈剑一扔。
嗖!锈剑带着呼啸之声,破空而过,击在吊桥边的一块巨石上,咚!火星四迸,锈剑没入石中,深至剑柄。
主簿执事屏住呼吸,脸色顿时泛青,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他知道遇上了厉害角色,一面赶紧陪笑向江风道歉,一面派人飞快向庄主报告。
其实,江风除了快刀手法之外,内力并不像主簿执事想象的那么厉害,他投出锈剑用的是巧力,所以呼啸声特别响亮,至于击剑入石,那是他在桥边时早就看准了巨石上的一条暗缝。江风意欲用这一手功夫唬住主簿执事,强行进入庄中,只要入庄我到金飞燕,事情就好办了。谁知主簿执事虽已被他显露的功夫慑住,仍不肯轻易放他进庄,江风知道主簿执事在等庄主的命令片刻,庄内一个枯瘦老者带着四个身着黄色庄服的庄丁疾奔而来。
庄丁中有人轻呼:“大总管来了!”庄丁纷纷闪到两旁,垂手而立。
主簿执事立即侧开身,抱拳,深深弯下腰恭声道:“执事刘大林参见吴大总管。”想不到集贤庄的大总管竟会有这等架势!江风心中暗自惊疑。吴大总管面对江风,双手抱拳,沉声道:“你就是万字山无字门独一派,万无一少侠?”他声音苍洪,中气充沛,声浪逼人。
江风不禁心中一动,但表面仍是毫不在乎的神态:“正是在下。”“集贤庄此次召开赛刀会,意在以刀会友,广结英豪,无论各派门人,本庄一律以礼相待,但有一点,既是赛刀,参赛之人必须亮刀入庄,谁也不能例外。请万公子见谅。”他说之时,利刃般的目芒,似要穿透人的肺腑。
江风眉头一皱:“这么说来,我是不亮刀不能入庄了?”他不愿亮刀有两个原因:一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二是冷血刀出鞘必要伤人。
“如果有携宝刀宝剑人之推荐,万公子也可入庄。”看来是非要亮刀入庄了!这山庄地势险峻,防守严密,要偷越入庄,简直无法办到。江风在不知不觉之中变幻了几次脸色,等神色稳定下来,他已经作出了决定,手缓缓伸向腰间的青竹板。
“我推荐万公子入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江风听到那声音,全身陡地一震。
一个红衣少女出现在彩楼前,赫然就是江湖双煞中的玉女桃花!
她一半是为他而来,他曾经两次救她栓命,在镇郊林外,她没杀他,算是还了一命,可她还欠他一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集贤庄中而置之不理。
她一半是为自己而来,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不让她来集贤庄找孟海雄报仇,难道孟海雄的功夫真是那么高不可测?她决心进庄来看个究竟。
除此而外,还有什么?她不清楚,反正她是来了,既然来了,她就顾不上什么理由。
手在腰间一拍,软剑腾地跳起,横落在条桌上。
记事庄丁打开挂号簿:“请问女侠大名?”“易千万。”“一千万!”又是一个怪得出奇的名字!
“哪门派?”“桃花山柳字门无二派。”当然,这也是一个从未听说过的门派。
“万无一”,“一千万”,“独一”,“无二”,她和江风一样疯,一样狂,一样不知天高地厚!
记事庄丁徐徐拔剑,剑身出鞘三寸,寒光耀目,冷气逼人,记事庄丁不觉一声惊呼:
“盘蛇剑!”听到盘蛇剑三个字,吴大总管脸色微变,但只是一瞬,神色迅即宁定,淡淡地说:“万少侠是易女侠什么人?”桃花不觉一怔,这个问题她可从没想过。
江风闪身到了桃花身旁,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笑道:“我是她丈夫。”满场的人皆是一惊。他们是夫妻?说像不像,说不像,他们倒是天生的一对。
桃花闻言不觉怒从胸起,伸手抓起盘蛇剑,甩手就走。谁知她刚一甩手便觉手腕一麻,半身瘫软,身子竟倒向江风怀中。原来江风已牢牢扣住了她的脉门!
江风笑嘻嘻地扶住桃花:“娘子小心。”吴大总管面罩严霜,思忖片刻,朝身后四个黄衣庄丁猛一挥手:“走!”主簿执事随即扬手,唱票庄丁竭尽全力高呼:“万字山---无字门---独一派---万无一携同桃花山---柳字门---无二派---易千万执盘蛇剑入会。”彩楼内立即回声:“有请万少侠夫妇---”桃花脉门被制,众人面前又不便说破,只得红着脸在江风挟持下步入庄中。
江风、桃花刚刚进入庄内,中年儒生便来到了报号桌前。
“天山霍门弟子白世儒。”“紫电剑。”响亮的门派,罕世的宝剑,又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白世儒在长号声中,庄丁投来的羡慕眼光之下,不慌不忙地稳步迈入彩楼。
庄丁引江风、桃花在内厅登记入册后,穿左侧月牙门,进入山庄左院。
跃入两人眼帘的是一派锦绣景致。
院坪上,绿草绒绒,芳花如织;细碎白石铺成的小道,纵横交错,如嵌白玉;假石山巍巍耸立,千姿百态;错落有致南亭台,飞檐翘角,巧夺天工;荷花碧池,泉水潺潺,花树掩映。
此刻正是山雾垂罩之时,在冉冉的雾霭中看去,宛如神山仙境。
如此华丽的建筑,可见集贤庄主的家财之富。桃花虽然仍被江风扣住腕脉,嘴里依然和江风一样,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惊叹。
他们只知一面,殊不知集贤庄主建这山庄的用心良苦。
走过院坪九曲栏桥,一道花格拱门,拱门内三进庭院,每个庭院左右,两排厢房,精致清雅。
庄丁引两人走过二进庭院。
江风斜眼窥看,厢房内已住了不少武林中人,想必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赛刀会的。
在三进庭院左首的厢房前,庄丁顿住脚步,推开房门:“二位请!”江风进房目光四下一扫。
这是一间套房,分客厅、卧室两间:客厅内摆着古香古色的靠椅、茶几、书桌、书架,书桌上还搁着文房四宝,房内宽敞、明亮;卧室小巧玲珑,摆设漂亮,家具一应齐全,但床却只有一个。
关键就是这一张床。
桃花连忙对庄丁说:“我们要两”江风暗中在她脉门上一捏,扶住她,接口说:
“我们要两壶茶,还有两壶酒。”庄丁笑道:“万少侠夫妇到了敝庄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中一样,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庭院内自有人侍候,现在离赛刀会开会之日还有三天,少侠夫妇可利用这三天好好欣赏欣赏集贤的风光。”说罢,双掌轻轻一拍。
随着拍掌声,两个丫环棒着托盘送来了两壶茶,两壶酒,“外加两碟下酒的小菜。
江风又是暗自一凛,想不到集贤庄内办事效率竟是这般之高,闻风即动,闻掌即来。他心中不觉又增了几分戒备。
庄丁摆手,挥退丫环,然后退出厢房,轻轻带上房门。
江风松开五指,倏地跃到门边,窗下,聆听片刻,这才笑嘻嘻地走到桃花身边。
桃花横眉怒目,压低嗓门厉声道:”你为什么说是我丈夫?“江风笑道:”听说孟小姐性情暴烈,脾气不好,很难侍候,我夺了天下第一刀,岂不要受那恶婆娘的气?所以我先找个老婆,给自己留条后路。“”你的口才不赖。“桃花咬牙道:”凭你老婆这两个字,我就要杀了你!“”你不会。“桃花目芒一闪:”你当我真不敢?“”如果你要杀我,在镇郊林外,我早就没命了。“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可是你为什么不能用别的称呼,比如兄妹、义妹、师妹“”那些称呼都不及夫妻亲热。“”你“她眸子精光暴射,已动真气,手不自觉地伸向腰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互相接近,互相帮助。“”互相帮助?“她手顿在腰上。
”难道你只是为我而来?“”是,也不是。“”这就是了。你送我进庄实际上没错,但道理上却是错了。“”为什么?“”你入庄必有所求。“她沉默片刻,毅然道:”我要证实孟海雄究竟是不是我要找的仇人。“”因此说你送我进庄对了,我可以帮你。“”为什么又会错?“”你想以此还我一个人情,从此两不亏欠,但你错了,在聚英馆出手救你的并不是我。“”那是谁?“”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蹊跷?他是故意否认还是真有他人?如有他人,又是谁呢?桃花逼视着江风:”你究竟是谁?“”江风。“她的心蓦然抽紧,手指一阵颤栗:”你就是冷血快刀?“”不错。“”你来集贤庄的目的?“”找一个人。“”谁?“”
金飞燕。“”找金飞燕?谈何容易。“”和你要证实孟海雄是不是仇人一样难。“”彼此,彼此。互相帮手,谁也不会吃亏。“两人说了实话,相互间的距离骤然缩短。
江风抓起酒壶,给桃花斟上一杯酒,说道:”来,我们喝上一杯,再商议夜里如何行动。
“两人照杯,江风复又斟上。
”刚才说谁也不会吃亏,那话也不对。“”为什么?“”做老婆的总要服从丈夫,你这亏是吃定了。“”你!“桃花杏眼一瞪,又要发作。
”哎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做丈夫的给老婆斟酒侍候,两下扯平,就谁也不吃亏了。
“桃花扑哧一笑:”油嘴滑舌,可恶、可恨“”干!“”干!“两人暂时忘记了一切,身患的绝症,姐姐的警告,危险的处境,凶多吉少的行动一切都抛在九宵云天之外。
一种朦胧的、从未体会过的,不可言喻的感觉,浸透了两颗年轻的心房门突然打开。
吴大总管带着四个黄衣庄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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