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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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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刘都督你没有当明主的才德。”谢灵运坦然地说道;转身望向那髯须汉。
岂有此理康乐公说得;但什么时候轮到这么个小子来说他了刘牢之额头的青筋大跳;就算没有篡位的想法;都不禁怒道:“那你就有了?无知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谢灵运微微而笑;并不因为对方的话而有丝毫的动容;目光之中;自有坚韧不拔之势;道:“如果没有这两年戎马岁月;我也不具备那样的才能;能当一代文臣;却成不了安天下的周武。不过现在;我学会了很多;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亦为大丈夫也。”
“你想要篡位?”刘牢之寒声发抖;哪怕是阳神境的大将军;谈及篡位;都难以出言。
“坐不坐龙椅;我并不在乎;但我不会容许会稽王弄权;不会容许天下陷于战乱我要中土是为太平盛世;任何人若要为祸;我必除之。”
谢灵运的目光坚定如磐石;泛映着刘牢之神色变幻的脸庞;“刘都督;你自己应该也是明白的;你的才能;让你终究是一名虎将;一名战将;你当不了君主你总归会效力一方;何不继续效力谢氏?我必不会对你有所猜疑;而刘敬宣;我也会重用。”
他的语气;就好像刘牢之已经答应下来了;“镇守北府需要刘都督;若然有什么不识相的兴兵作乱;也需要刘都督带兵平乱;而万寿兄建功立业的机会也是多多的;他日刘氏一门两公;岂不美哉?”
一门两公?刘牢之心头一动;感觉自己早就被看透;他的志向确是仅仅于此
谢灵运没有说话了;却直接走向了上方的主位;大大咧咧地坐下;而刘牢之并没有出言阻止;只是敛起双目。
“我听闻我叔源族叔和万寿兄颇为交好;能得叔源族叔的敬重;万寿兄定然是一表人才。可惜为会稽世子效力多年;还只是个参军;刘都督;看来会稽王他们并不信任你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案上酒壶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笑道:“以会稽王的性情;如何才能取得他的信任?我颈上的人头如何?刘都督若要;我送给你
“你”刘牢之的目光闪烁如雷电;这小子已经让他全然认不出来;相比两年前;他要罚其禁足三月;谢灵运也领命而去如今
如今谢小子已经不像康乐公了;倒像个奸雄;谢小子必定知道他向康乐公有过承诺;才这么有恃无恐不过这小子;还真的信他的许诺。
一念至此;不知为何;刘牢之也笑了;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好胆;不怕我反悔了?”
“我信得过刘都督。”谢灵运自斟自饮;悠然自得的样子。
“是么;我连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刘牢之沙哑。
“不;刘都督你只是需要一个能让你心悦诚服的主帅;虎将不屑于庸人统领;有什么好责怪的呢?”谢灵运笑了笑;举着酒杯敬了刘牢之一记;道:“但是你以后会发现;今时这个天下;没有比我更值得效力的人了。”
“小子狂妄无边。”刘牢之冷哼;他度来度去;沉思了多时;才终于决定的道:“你起兵勤王之事;我不会支持;也不会反对;就留在北府。你最多可带走十万兵马;若然事成;到时候另行再讲如果你敢害万寿半分;我不会再遵守对康乐公的承诺。”
他老脸上厉芒闪过;若说有什么是可以肯定的;那么这个就是
“那我就谢过刘都督的深明大义了。”谢灵运站了起身;往营帐外走去;当走出帐口之际;忽然回头问道:“刘都督;你弱冠的时候;修为如何?”
那边刘牢之一怔;眉头扯动;“这有什么关系?”
“我还差一点点;就到达阳神境了。”谢灵运一笑;抬着手指比划;“还差一点点。”说罢;他大步而去。
刘牢之重重地喘气;许久才平息下来;久定未动的老目才一眨;望着人去空空的帐口;喃喃的道:“这小子不是被斩头;就是当皇帝”
夜色更黑了;深秋的寒风冰冷入骨;而火盆里的柴薪烧得噼啪的响——
当谢灵运回到自己军营的将军营帐;何无忌、谢公信等众将都在;见他回来;众人纷纷站起;都一脸紧张;“将军;怎么样?”、“刘都督怎么说?”
“刘都督是通晓仁义的人。”谢灵运向众人点点头;成了
“哈哈”众人不禁响起一片振奋的笑声;康乐公逝去的悲伤依然弥漫于空;但此时他们真的很高兴;北府还是能团结一心这样何愁大事不成?何无忌最为开怀:“舅舅果然没让人失望;有他加入;天下都可去了”
“刘都督不随我们去;他留下镇定北府”谢灵运把情况说清楚了些;众人的情绪稍落;不过十万兵马那也好;孙将军会去吧?
事不宜迟;众人连夜商议具体的事项;谢灵运又到了孙无终、何谦两位老将军的军营;与他们密谈了一番。
听闻他的想法之后;两位老将军一开始也是震惊;原本还苦恼着谢氏子弟们被调回京后;如何保住谢氏在北府的影响力;直接起兵勤王?细思之下;最好的对策却莫过于此他们都欣然同意;愿当开路先锋
次天天明;谢灵运并没有立即行事;北府之中毕竟还有着朝廷的耳目;而这次起兵一定要是雷霆之势;以尽可能短的时间到达洛阳;这样才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打会稽王和天下诸侯一个措手不及待天下人反应过来;局面已经定下了。
这就需要严密的谋划;还要与在京城的谢家互通声气;以免乱时;谢氏族人受到伤害。
将军江边;谢灵运负手而立;望着汹涌滚流东去的江水;心中从未放下一个大敌的身影;敖青算算逊师傅说的时间;敖青快将重现人间了;还真是多事之秋。
他必须速速稳下京城的局面;再前去豫章解决这个大患。
这时候;一股大风吹来;一道驼背身影渐渐凝结而现;两年不怎么见;忠叔的皱皮老脸还是那个样;“四少;你这么急让老奴来”
当听了谢灵运的话;忠叔的老眉也是惊皱;随即欣慰地微笑;“四少有此心志;老奴唯有尽力相助了。”
“忠叔;你回京之后;再过三天;把这件事知会我叔源族叔;让他做好准备;切记保密”谢灵运吩咐了忠叔几件事情;又道:“最迟五天;十万北府大军就会到达神都脚下;到时候还请忠叔保护谢府的老小。”
“四少放心;敢欺凌谢府的人;又有那个能耐的;京城没有;天下也没有。”忠叔说道;“老奴也定当死而后已。”
谢灵运点点头;道:“去吧;我再待一会。”
忠叔默默地退走了;江浪呼啸;身后的北府连营传来一片片的将士操练喊声;谢灵运忽然长叹一声;这个天下;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今天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所有的答案;也只有求索而知了
咚咚咚咚——
这一天;烈日当空;北府大营也一扫连日以来的悲沉;激昂的战鼓声响彻天地;全军集结
一军军的将士迈着整齐划一的军阵;来到了大营中最辽阔的校场;不多时就已经是人山人海;旌旗蔽空遮日;刀枪成林;数十万的将士昂然大吼;壮大的军容骇得天地都为之颤抖;震得北域妖魔瑟瑟发抖;血气之刚盛;让烈日亦黯然失色。
前方的将台之上;刘牢之在;孙无终在;谢灵运也在;他们都是一脸严肃;目光锐厉。
除了极少数的将领;没有人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士兵们不知道这次的大集军是为了什么;为了祭拜康乐公?还是为谢将军他们送行?
众人都已经知道谢氏子弟们将要回京奔丧;虽然不舍;但不能不回去。至于朝廷可能会剥夺谢将军等人的兵权;士兵们也是这几天才有所了解;闻者自然皆是义愤填膺;他们早已把谢将军视为新一任府主;现在说要任命他做个朝官;或者当个太守?
士兵们不肯可是不肯;又有什么办法呢?
“兄弟们”谢灵运一声大喊;让全军将士渐渐平静下来;整个校场寂然无声;刘毅、刘裕等人不无疑惑;怎么不是刘都督先说点什么?
谢公信、谢瞻、荀雍、何无忌等人精神大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举臂响应
“自从康乐公招募天下的勇士而组建北府以来;北府兵就以保护天下的安康为己任我们也是这么做的;镇守北域;屡屡击退魔军;不叫它们渡江一步数十年间;无数的新兵变成了老兵;无数的北府男儿战死沙场;付出自己的性命;他们许多人有家亲;许多人尚未娶妻生子;可他们就这样死去。”
谢灵运的喊声回荡在校场的天空之中;将士们都听得入了神;就连刘牢之和孙无终;也若有所想;似乎忆起了当年曾经的袍泽
“除了个别的将领;绝大部分的士兵的名字;都不会流传于世;不记载于史;现在没有人知道他们有谁;以后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有谁”
听到这里;众人都不由皱眉;不少人突然的眼眶泛泪;隐有一股悲凉之意
“重要吗?我问过许多将士;也问过自己;最后的答案是;不重要;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一个名字;北府男儿”
立时之间;全军沸腾了;士兵们纷纷昂举着手中的大刀长枪;激动地喊着:“北府男儿北府男儿”
没错;他们的名字能不能留名青史并不重要;但北府兵必定会名垂千古;震慑万世
谢灵运停顿了半晌;当众人喊得几乎声嘶力竭之时;他才突然高呼:“北府男儿视死如归;为的是天下安康然而;就是有些人以为我们是傻子;不屑于我们的功业和荣誉本来也忍他罢了;北府男儿不与些鼠辈计较;可是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竟要败坏北府”
“我说的人;就是如今庙堂之上的头等恶人;会稽王道子此人当任太傅不过一年;欺皇帝心智天真;专权弄政;昏庸无道;以致百姓苦不堪言
而如今;他还要借康乐公之死;意图夺取北府兵权;欺弄满天神佛;欺弄天下百姓;把北府男儿当作鹰犬;天理难容”
顿时之间;校场上人声鼎沸;将士们的怒气冲天;士兵们尤其是如此;如果会稽王站在这里;撕成碎片还是轻的。
什么?刘毅、刘裕等人震惊不已;谢将军这是要刘都督他
怎么办?如何对付那会稽王?校场里的怒目无数;数十万将士;只等待谢将军一声号令
“我谢公义;本要与一众族人兄弟回京奔丧;但是现在;我号召大家;随我一同前去清君之侧;把朝堂上的所有朽木禽兽;统统揪下来以保天下之安康;以慰康乐公在天之灵”
谢灵运喊着拔出了腰侧的莫愁神剑;高高举起;万丈剑芒照破了天际;烈日不敢与之争辉;悄然退于云后;轰隆一声惊雷炸响——
“北府男儿们;随我进京勤王”
“愿追随谢将军”突然有人大喊出声;旋即整片整片地大喊;将士们都沸腾了;纷纷地喊着:“愿追随谢将军——”
孙无终军、何谦军、何无忌军、高素军、竺谦之军、竺朗之军、郭恭军
校场上的一支支军部都激昂高呼;然后刘毅、刘裕、刘袭、高雅之等人的士兵们;也是在扯着嗓子地喊;他们不管自家将军是什么阵营;他们都要支持谢将军
“愿追随谢将军”的喊声响彻云霄;仿佛要传遍天下;而将台之上;孙无终也在抱拳喊着;刘牢之皱着眉头。
他感觉被谢小子耍了一把;他还是可以不参与地保持“中立”;但那样的话;还有多少军心向着他呢?如果现在不表态支持;他就几乎不是北府之人;支持了;他就几乎是向天下宣告他承认谢灵运为新的府主
这时候;谢灵运望了过来;目光坦然;轻声的道:“刘都督;你看看眼前;还有什么要考虑的吗?”
刘牢之望着前方;拳头不由握紧;他从来没有见过;就算是康乐公;也不能把士气激励成这样更不要说是他但这个弱冠小子;就可以。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间的热血也在沸腾;仿佛一觉回到了夜袭魔军前的那一天
这小子;是真的懂得北府兵啊
“愿追随谢将军”
第五百五十六章 民苦
神都洛阳;以往歌舞升平的景象不知何踪;早晨本是一天之中最为朝气蓬勃的时候;然而现在;街道上的来往行人们脚步匆匆、神色忧愁;却是一片悲凄。
不只是康乐公的仙逝;还有变得日益艰难的日子。
打从那个会稽王辅政以来;皇室子弟们横行无忌;就像那个齐王小侯爷;成了京城一大害;不知多少的黄花闺女被他糟蹋;也不知多少的家庭被他害得家破人亡。
还有会稽王手下的第一宠臣王国宝;竟然明地里都纳了数以百计的妾侍;让其爪牙每天都在搜刮美女;还有各种的珍玩法宝;可谓是荒淫无度;因而受到牵挂的百姓有多少也是数都数不清楚;哭泣之声响遍京城。
但百姓们最怕的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奴才走狗;那些奸恶小人仗着一点权势;简直就是肆无忌惮
就好像有个诨名叫“瘪八成”的;是王国宝府中一个帮闲;以为王国宝寻宝为名;每天带着一队帮闲地痞;在京城四处闯入民宅;说那里有灵气;而这帮畜生每入百姓家;必定来个翻得底朝天;有没有珍宝都好;趁机把百姓家中值钱的物什拿走。
百姓们自然是苦不堪言;一开始还有人不肯;因此而争吵;但随着瘪八成等人打死了人;却依然逍遥法外的;老百姓渐渐都不敢说什么;不想枉送性命
不少信徒香客都到白马寺、上清宫等修门之地;恳求修士们为民请命。
和尚道士们也不是没有理会;对于京城现状十分愤慨;只是到了会稽王那里;就没有后文了;会稽王要么喝得酩酊大醉;要么摆摆手“本王会说说他们的;回去吧。”
情况却毫无改变;而且变本加厉。
“张老头;听说你家中有一个祖传的白玉花瓶是吗?”
“白玉花瓶?真没有小爷;老朽家中没有一件贵重的东西”
京城南城长乐坊的一处简陋民宅;瘪八成正带着喽啰们搜寻珍宝;他的三角眼四下乱瞟;在这家徒四壁的破落木屋中走来走去;目光却流露着淫邪之色;似乎找的不是宝物;而是美人。而在他们身后;一个白发老人亦步亦趋的跟着;神情忐忑
这间破木屋并不大;瘪八成很快就走遍了;只是几个房间里;都没有他要找的事物。
“瘦猴;你不是说这里有珍宝吗?”他阴侧侧地望向一个喽啰;珍宝二字咬得很重。
“有的;有的;小人怎么敢骗瘪爷你”那瘦猴般的喽啰连忙说道;随即瞪向屋主老人;凶道:“张老鬼;你那个孙女呢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家中啊
白发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萍儿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去白马寺上香了。”
“是么?”瘦猴露出一道残忍的笑意;问道:“由昨晚开始;我就守在外面看着你家;怎么没看到张萍儿出去?你这老鬼骗谁呐”
一众喽啰立时都凶相毕露;推搡着张老头;纷纷怒声:“死老鬼;敢骗瘪爷?”、“你知道瘪爷的主子是谁吗?王仆射你又知不知道王仆射的上司是谁?会稽王你骗瘪爷;就等于骗会稽王;你这老头找死不成”、“诛你九族”
又是惧怕;又是被打;张老头噗通的跪到地上;瑟瑟颤抖;双手拜道:“瘪爷饶命瘪爷饶命老朽不敢欺瞒你们;萍儿她她昨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刚才你不是说早上出去的吗?”瘪八成猛然一脚踢去;正中老人的额头;踢得张老头惨叫一声;翻身后倒在地。
瘪八成冷笑了几声;走到老人身边;踩在他的手背上;用力地踩下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屋内;传得外面街坊也能听见;百姓们又急又恨;却想不到怎么帮助张老一家。
这张老的儿子和儿媳早年在外地行商被害;留下一个苦命的张萍儿;爷孙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清贫;但平时受些街坊邻居的接济;也不会饿着。
张萍儿很懂事;从小就做些针线活帮补家里;人乖巧;长得也水灵;到了现在十五、六的碧玉年纪;也成了长乐坊里有名的小美人;人人见了都要夸赞
张老当然为这个孙女自豪;乐呵呵的;最近张罗着她的婚事;媒婆们早就踏破张家的门槛了;要嫁一个好人家不是难事;似乎还有修士子弟想娶张萍;马上就要过上好日子了。
“耍花样?”瘪八成脚下挪来拧去;张老头的叫声越惨;他那张坑坑洼洼的尖脸就笑得越快意;“你这老头不知好歹啊;我问你的孙女;是想救你们王仆射听闻你家有个白玉花瓶;可你又没有;这叫我怎么回去跟王仆射交待?王仆射一怒之下;还不抓你们去剁成肉酱喂狗”
“哈哈哈哈”瘦猴等喽罗们纷纷大笑;望向那蜷成一团的老人;戏谑的说着:“他这身老骨头;怕是连狗都不肯吃。”、“那小娘子细皮嫩肉的;倒是能开胃。”
“我再问你一遍;你那个孙女;在哪里?”瘪八成抬起了脚;又猛地一下跺下去。
“啊”张老头的身子弹起又落下;痛得冷汗淋漓;剧颤不止;“老朽老朽已经告诉你们了萍儿去了白马寺”
瘪八成哈的一声怒笑;面目越发狰狞;“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还真的不懂感恩”
锵的一声;他拔出了腰间的朴刀;刀芒闪亮;他用刀背拍了拍张老头的老脸;冷笑道:“瘪爷这把快刀是王仆射赏赐的;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瘪爷给王仆射搜到了一个标准的小美人;王仆射高兴;纳了她为小妾;又重重的赏了瘪爷一番”
“既然你这老鬼不识抬举;死去吧”瘪八成大喊一声;举刀就要落下
“爷爷”一声清婉的尖叫突然响起;喽罗们顿时都望向一边可以一眼看尽的卧室;却见角落那个破木箱子被人从地下推开;箱子底下竟然是个可以藏身的地洞
一道娇俏的身影急如星火地挣出;正是个碧玉少女;虽然裙布钗荆;但姿容姣好;一双惊急睁大的眼眸可以勾魂似的;让他们看得不由屏息
这小娘子长得俊啊;瞧瞧那脸蛋;瞧瞧那身段
“瘪爷;她就是张萍儿”瘦猴喊道。而奄奄一息的张老头突然疯了一般;挣扎着起身;急喊的道:“萍儿;走啊不要出来;啊”他又被瘪八成狠踢一脚;这次痛得就要晕厥。
瘪八成望着那少女;眼睛一眨不眨的;轻轻说着:“好;好”
“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我爷爷。”张萍儿泪如雨下;看着这帮恶霸;哽咽的道:“求求你们;放过我爷爷我当王仆射的小妾”
“呵呵;我有说过要把你带给王仆射吗?就你这姿色;王仆射还看不上。
瘪八成脸上皮肉发抖地笑;王仆射看不看得上;其实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今天要好好的乐一乐他走近张萍儿;在少女惊恐万状的眸光下;扑向了她;“哈哈哈;瘪爷疼你”
“不要;不要”张萍儿惊惧而绝望地尖叫;转身要逃跑;只是在狭小的卧室里;又能逃到哪里去;没几步就被瘪八成双手拉住
“小美人;瘪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分”瘪八成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手把她拖向那边的木床;因为使劲而咬牙;笑容就像地狱深渊的厉鬼
“不要求你;放过我们”
喽罗们望着张萍儿无力抵抗;被瘪八成拖了去;都淫邪猥琐地笑了起来;又颇有些兴奋;今天这顿不知他们有没有份?
那边地上张老头艰难地爬动;心如刀割;怒火烧魂;但他没有力量阻止;没有办法改变他要杀了这些渣滓;救下可怜的孙女
“死一边去”瘦猴重重地一脚;踹在张老头的脑袋上;血花飞溅
“跟他们拼了”、“打死这些恶贼”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愤怒之极的喊声传来;喽罗们都惊讶变色;刚一转目;就见一群长乐坊的民众冲了进来;为首的是几个青壮;皆是怒发冲冠;有人手上拿着柴刀菜刀;又有人拿着木棍扫把;汹涌地冲来;对着他们就是打
“快救萍儿丫头”有人大喊;数个青壮冲进了卧室;这时瘪八成把少女压在床边;正脱着她的襦裙;刚窥得那香肩半露;他就被众人掀了开去;疯狂地拳打脚踢
“呜呜呜”张萍儿缩在床上;已经吓蒙了;只知道捂着裸肩而哭泣。
“你们好胆;找死知道我的家主是谁吗住手”瘪八成双手阻挡着砸来的拳脚;喊声还是气势十足;也是震怒;这帮贱民;他要把他们剁碎了喂狗
卧室外边;瘦猴等人也正被围殴;被各种兵器打得连连地惨叫;往木屋外面逃去;然而外面院子里;堵满了前来仗义的民众
“打”愤怒的民众们已经不管他们是谁;也不管他们的靠山是谁这些贼子该死
屋内;早就有几个街坊把张老头拉到一边扶坐起来;虽然老人头破血流;却凭着一口气还是神智清醒;对街坊们的仗义出手;他激动不已;又连声问着孙女的情况。
“你们都要死;啊你们这些蚁民;王仆射不会放过你们的”
惨叫声之中;瘪八成还在不断对百姓们进行着恐吓;意图让他们停下来;但没有人收手青壮们一边揍着;一边大喊:“打死你这恶贼”、“死也是你先死”
叮锵拿起朴刀的声音响起;却是张老头稍为缓过劲之后;在无边的怒火焚烧下;老人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拿起瘪八成放在神案上的那把朴刀
观音菩萨陶像慈和的面容如故;炉香飘然——
“张老”众人皆惊;尽管不少人手中拿着柴刀;但那不是兵器;而朴刀
张老头一言不发;提着朴刀就大步走向卧室;一众青壮围殴着瘪八成;无法靠近;他这才喊了一声:“让开”
“爷爷”张萍儿惊呆地望着老人;隐约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禁茫然;杀人要偿命但恶贼不诛;天理何容?她喊不出阻止的话。
此时瘪八成已经被打得难以动弹;突然之间;施加他身上的拳脚不见了;这帮贱民还是知道害怕啊他心中又得意又狂怒;啐了一口血水;嘶哑的道:“迟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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