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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半世-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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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瞬间的功夫,神医收手,说道“姑娘此胎,已有满月之余,胎位稳定,姑娘无需挂心。”
“多谢神医。”暗魂心里一阵欣喜。
霜木子因为巧遇余子夏,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木子”暗魂见霜木子心神不宁,便提醒着。
霜木子闻音,浅浅的抿了抿嘴角,又走近暗魂身边。
暗魂又转向神医,颔首说道;“劳神医帮家妹一探。”
神医拿起细丝,寓意为霜木子诊脉。霜木子会意,也将玉腕送上。
“姑娘身体曾受过创伤,且因长期过于悲伤,而致胎向不太稳定,老夫可为姑娘配些药方,其重要的还是姑娘的心境。”神医收手,将霜木子的胎向一一言明。
“多谢神医指点。”霜木子自知神医的话意,而暗魂一直相瞒,也是为自己好,看向暗魂露出一丝笑意。
“姑娘客气,容老夫为姑娘开药。”神医说着,便走向里屋。
霜木子暗示作答。
约莫片刻的功夫,神医提着包好的药物,走出;“这药,一日一副,连服三日,再改为三日一副,用完为止。”神医将药包递向霜木子。
“多谢神医。”霜木子接过药包,颔首示意。
“姑娘客气。”神医也是颔首回礼。
“敢问”霜木子迟疑着,她对余子夏的来访,怀着好奇的心理,尽管她知道,来此,都为生育之事。
“姑娘放心,老夫的药物,保可姑娘孩子的健在。”神医误以为,霜木子是担心腹中的孩子。
“神医误会了,家妹绝不是对神医的医术有过疑虑,只是,方才来时,见一位貌美的姑娘从此处离开,敢问神医,那位姑娘为何而来?”暗魂自知霜木子想问什么,却也不好让神医误会,于是,只好解释一番,也可打听余子夏何来。
“来此,自是为孕育之事,只是,可惜了,正当妙龄,却不能再为人母”神医虽看不见表情,但感叹的话语,不经感叹的摇了摇头。
暗魂与霜木子想一眼,自是都听出神医的话意。
“今日,有劳神医,奴家改日再来拜访。”暗魂付了银两,颔首示意。
“两位姑娘好走。”神医又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着笔抄写着。
暗魂与霜木子颔首示意后离开。
暗魂与霜木子一路无语,也许都在为余子夏感到叹息吧,尽管她所做的一切,都让人难以接受,但作为女人,终身不能为人母,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余子夏近来,一直对自己体内,含有麝香的事感到疑;除了给霜木子的锦囊里加了麝香后,自己在未接触过香粉内,怎么麝香会无缘无故的进入体内,她一定要查明;霜木子在服用了神医开的药方后,身体渐渐变的轻盈,胎向也算稳定;随着时间的流逝,霜木子也不再郁郁寡欢,神医说的对,重要的还是靠她自己调理。
这日,寒风四起,普天同哀,北凉王在即位‘北凉国’两年后,仙逝于王宫内。
北凉唯一一位王子,即位于‘北凉国’新王,特下令,为先王的仙逝,全城默哀一个月,所有,有关娱乐性质的场合,一律暂停。
烟雨楼也在默哀中,楼内的姑娘喜的喜,忧的忧,反正是各享其中。
霜木子与暗魂也 算是得了一丝宁静,不用每天想着,怎样忽悠杜妈妈,不出场献艺;由于天气的寒冷,霜木子与暗魂,每天也只是窝在东院内,院门不出,房门不迈;一切生活所需,都由翠儿打理;而翠儿虽不言明,但内心也是猜出几分,只是,做好份内的事罢了。
这日,霜木子与暗魂依旧是窝在同一软榻上,搭着薄被,手里还熟练的做着女红。
“北凉王一逝,对于北凉的百姓来说,不知是幸还是灾!”霜木子突然为百姓感慨,虽然,北凉王灭她全家,但只要能为百姓造的万福,她也不会记恨。
“一朝君王一朝臣,谁都无法料到,是幸事灾,但愿新王登基,会是一位明君。”暗魂虽这么说,但谁人不知,北凉王子的秉性,怕是莫言不敢及罢了。
“是啊,百姓要的无疑是一位明君,可惜”霜木子不仅为百姓暗叹,北凉王子怕不会是一朝明君。
“明君自会有,只是未到时,你也不要杞人忧天了,对孩子不好。”暗魂关心着霜木子,话里还有他意。
霜木子点了点头,轻笑不语。
“魂姐姐,你帮我看看,这里我弄不好了。”霜木子对着手中的小衣裳,左看右看就是觉得不对劲。
“我看看”暗魂拿过霜木子手中的小衣裳,看了看。
“这里错了,把这里拆掉,补在这边就好了。”暗魂在衣服上指了两下,教霜木子怎么修改。
霜木子会意,又接过衣服用心的修改起来;每天为孩子做一些,简单的小衣裳,她倒也乐在其中。
☆、第91章 自食其果
宋景然见余子夏最近一直心神不宁,且睡眠也不是很好,即使在寒冷的天气里,她每天都天微亮,便起身在房内坐着。
这早,宋景然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只见,余子夏依旧在房内的窗前出神。
“子夏”宋景然起身,简单的披了件外袍,走在余子夏身后,轻轻的揽着。
余子夏收了收神,淡淡的说道“醒了。”
宋景然轻声说道“你近来寝食难安,可是有什么心事?”
“倒也不是,只是冬季夜长罢了。”余子夏并未告诉宋景然,自己不能孕育之事,她怕她会因此,而失去他。
“天气寒冷,不要总站在窗前,免得受寒。”宋景然紧了紧手臂,似乎是在给她温暖。
“奴家伺候公子更衣。”余子夏习惯了对宋景然如此称呼,虽然,宋景然也曾提醒过,但还是顺着她的意向。
“子夏,你我已是夫妻,无需如此生疏,让人听了笑话。”宋景然宠溺的抚着余子夏的乌发,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
余子夏轻笑不语;随后伺候着宋景然穿戴,忽然,一个熟悉的锦囊出现在眼里,那不是她送霜木子的那只吗,怎么会在宋景然身上?
“景然,这锦囊”余子夏拿起锦囊,故作迟疑的试探着,心里带着种种疑惑,她都要一一揭开。
“怎么,你忘了,这可是你送我的新年礼物。”宋景然一脸无谓的接过锦囊,系在腰间。
余子夏闻言,想来是宋景然误认了锦囊,毕竟,霜木子的那只,也是出于自己之手,不仅做工一样,且花纹形状都很相似,但她怀疑的是,到底是宋景然误认,还是霜木子发现了什么,而故意将锦囊调换,他、她们又是,怎么将锦囊误认或是调换的,余子夏头脑里,产生太多疑问。
“怎么了?”宋景然见余子夏出神,不明的问道。
“夫君怕是误认了,这只锦囊,并非奴家赠的那只。”余子夏灵机一动,先让宋景然知道再说。
“怎会,这”宋景然也很是不明,又将腰间的锦囊取下,仔细看了一番,其实,余子夏赠的那只,他也并未仔细看过,所以,根本无法辨认。
“不过,这锦囊倒是眼熟的很。”余子夏拿过宋景然手中的锦囊,故作查探一番,又道“这锦囊,不是奴家曾赠予,霜姑娘的那只嘛,怎么在夫君身上?”既然锦囊出现在宋景然身上,余子夏也不妨来个将计就计。
“这”宋景然也很是不明;在他想来,他不会与霜木子有如此亲近的时候。
“想来是霜姑娘遗失的,就由奴家,改日为霜姑娘还回去。”余子夏不给宋景然思考的时间,便将锦囊确定为霜木子所失。
宋景然倒是不做多想,便点头作答。
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着;马蹄声传在空荡荡的街道里,显得清脆悦耳。
高晋闭目在马车内,不知是睡着,还是思索着;突然,一道黑影一闪即过,那速度,是无人能及的光线。
瞬间,马车内多了宋景然的身影。
高晋冷声道;“可查探清了白年明的动向?”
“似是去为两国言和,其实,不过也是为一己之私。”宋景然也是刚得情报。
“此话怎讲?”高晋不明,按白年明对‘北凉’的贡献,该不会叛乱才是。
“白年明表面是为两国言和,但北凉王子的秉性,是大家有目共睹,特别是白年明,而白年明不是傻瓜,他深知该为什么样的君王效力,才能稳固自己的权位,但北凉王子,绝对不是最好的人选。”宋景然分析着,白年明应该是去为自己找得后路。
“你是说,白年明投奔夏风国?”高晋微蹙着眉头,一脸凝重的表情里带着一丝疑议。
宋景然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暂时还不会,但不代表以后不会。”
“那么,可有可能,把他纳为己有?”高晋设想着,若白年明肯为自己效力,那么他不仅如虎增益,且能除去一道势力。
“白年明是个不容小视的角色,他的心机城府,我还不敢拿捏,不过,可以先试探着。”宋景然想来,还有暗魄在此,该能用上点立场,虽然,这很自私,但他们不能违背自己的使命。“怎么试探?”高晋不明。
宋景然不语,只是回以一个安心的笑意。
高晋自是会意,便也不再追问。
“还有,年后可能会有一批人入军,暗坊里的人,都分散在各个军营内,一时,怕是调离不开,所以,暗魂有可能要备调回。”宋景然一直在为训练军队的事,寻觅合适的人选,而能得力又安全的人,甚是屈指可数。
“那轩儿怎么办?”高晋最担心不过霜木子的安慰。
“轩儿我会尽力照应着,不过,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宋景然意有所指,毕竟,北凉王子登位,虽然一时不会找霜木子,但总有一天会记起。
“我知道,必要时,可以找严永黯帮忙。”高晋一脸凝重,一旦找的人越多,他们的行踪就会暴露一分,他也是在悬崖边探索着。
宋景然点头作答;待到一处偏僻的荒山处,宋景然与高晋下车,走近一块毫不起眼的岩石前,伸手一动,岩石缓缓移开,俩人一闪而进,岩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走进山里,是茂密的丛林,只是在严寒的霜打下,都显得薄弱不堪;隐约可闻的喊打声,走近一看,豪迈耸立的山峰间,似是被挖空了心脏,再看便是黑压压的一片,远看只是见,黑影不时的转换着动作,摆动着身姿;
近看,原来是一群正在操练的军队,如此壮观的景象,真让人那以形容;更让人难以想象,这样貌不惊人的荒山里,会掩藏着数万条鲜活的生命!
高晋与宋景然看着将士们的苦训,心里不免带着愧疚,但为了他们宏伟的计划,他们是值得的;
☆、第92章 再回烟雨楼
这日,大雪纷纷而下,将凄凉的大地换上一层新装;空荡荡的街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
余子夏以快进年关为由,在宋景然陪伴下,来到烟雨楼,为昔日的姐妹,送上过年的礼品;霜木子与暗魂也不例外。
霜木子为了避免余子夏进东院,便怀抱暖炉,顶着严寒在烟雨楼后院坐着,不过,虽为严寒,但如此雪景,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只见,余子夏从不远处,缓缓走来。
霜木子并未起身相迎,只是,悠然自得的看着雪景。
“霜妹妹好兴致,这么寒冷的天,还能在此赏雪景。”余子夏也介意霜木子的不待见,而是,自顾自的在一旁坐下。
“若不是天气严寒,又怎能赏到如此雪景。”霜木子瞟了眼余子夏,又转眼看着远处。
“霜妹妹说的是。”余子夏吃了瘪,心里自是不痛快,却也未表现的太过明显。
“夏姑娘此次前来,莫不是为了陪奴家赏雪的?”霜木子不想让余子夏难看到底,既然来了,有话赶紧说,她可不想在此,表里不一的表演着。
“自然也不全是,只是,年关在即,奴家特为霜姑娘备了份薄礼,望霜姑娘受纳。”余子夏见霜木子疏远,自己也没必要再套近乎,更何况,自己已嫁入宋府,谁人不叫她一声宋夫人,唯有霜木子不肯,她心里自是介意;只见,随余子夏一同前来的小惠,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上。
“夏姑娘客气了,只是,受礼于人,自是要还礼之上,奴家没有夏姑娘的蕙质兰心,怕是要辜负夏姑娘的心意了!”霜木子并不想再与余子夏有过交际,毕竟,吃一垫长一智;而她也隐约暗示着余子夏,她所赠之物里的花样,她已明了。
“霜姑娘倒是见外了,只是一些薄礼,奴家并未有意让霜姑娘还上,若霜姑娘弃之,毁了便是。”余子夏说着,便要将礼盒扔出去。
“哎夏姑娘之意,倒是有怪罪奴家向意,如此,奴家恭敬不如从命,谢过夏姑娘。”霜木子自是不好弄得两面难看,既然演上了,那便演下去。
余子夏将礼盒又放回桌上,轻笑道“霜姑娘言重了。”
霜木子轻笑不语。
“对了,奴家这有一物,像似霜姑娘所有。”余子夏从袖间拿出锦囊,递向霜木子。
“夏姑娘该比奴家清楚才是。”霜木子微微愣了一下,这该是在宋景然身上的,怎会在余子夏手里,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此物,乃是奴家赠予霜姑娘之物,不知,怎会误挂在我夫君身上?”余子夏倒想知道,霜木子是怎么将锦囊换在宋景然身上的;
“既然,是在夏姑娘夫君身上,那夏姑娘何不去问问你家夫君。”霜木子倒是,真找不出更好的解释,只能将话题抛回去。
“是我家夫君大意了,只是,这锦囊里含有一味麝香,敢问,霜姑娘可知?”余子夏一脸无谓的看向霜木子。
“夏姑娘应该更清楚才是。”霜木子不知余子夏耍什么心思,只是,这锦囊是出自余子夏之手,不提麝香,她倒还不怒,提及了,便想起被她所害的孩子。
“那霜姑娘是故意将此,放在我夫君身上的咯?”余子夏不带好声的看着霜木子。
“我没你那么卑鄙。”霜木子故作讥讽的看着余子夏;她才不会有她那样的心理,若不是,情事所迫,她也许永远都不会说出锦囊里的秘密。
“是吗,你故意将带有麝香的锦囊,换在景然身上,你的用意何在,是想让我身体受损,还是让景然断子绝孙,难道你不卑鄙吗?”余子夏起身,嗔声喊道;她也被霜木子的嘲讽,激起心中的怒火,想到自己不能生育,也都是霜木子的锦囊作祟,她更是恼怒,而这只是,表面的愤怒罢了,她还别有用心。
“就算是我所为,你也别忘了,天下不仅你一个女人。”霜木子也起身,她不明余子夏为何如此激动,但她也无言解释,锦囊会在宋景然身上,可对于余子夏的栽赃,霜木子很是气愤,才会出此言讽刺。
“你”余子夏从齿缝中挤出一个字,却听闻一阵冷声;
“终于说出了,你内心的丑恶?”只见,宋景然负手走来,面色堪比这天气还要严寒。
霜木子本对,自己刚刚对余子夏的言语,带着一丝悔意,现来,不仅没有悔意,而更多的是怒意,想来,一切都是余子夏安排好的,不然,宋景然会巧于此刻出现;余子夏好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为了报复我,不惜,牺牲我的孩子,换我锦囊害子夏不能生育,你比蛇蝎还要恶毒。”宋景然逼向霜木子,眼神的怒意,让人不经毛孔耸立。
“你你为何不问问她,那锦囊是出自谁手,你为何不想想,我是怎么换你锦囊的,宋景然枉你威名远扬,却被自己枕边人蒙骗,你不觉得羞愧吗?”霜木子再难压抑内心的愤怒,指着一旁的余子夏,他要宋景然知道,他这样做,无意是在引火自焚。
“你”宋景然一时难以消耗霜木子的话意,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简直,愚不可及。”霜木子留下话语,便转身离去;转身的那刻,霜木子哭了,这次,她不是为宋景然哭泣,而是为她腹中的孩子,和她自己哭泣。
宋景然还在霜木子的话里沉思着,他是不是真的错了,他是不是该
而余子夏更是恼怒,她本想栽赃于霜木子,彻底毁掉她与宋景然的关系,却不想会激怒她暴露自己,恨意悔意都上心头,眼看宋景然还沉思在霜木子的话意里,自己却不好为自己解释;为了阻止宋景然的思虑,余子夏灵机一动,脚下一个不稳,晕倒在雪地里。
“子夏”宋景然这才有了反应,忙抱起余子夏,朝屋内奔去。
暗魂从一处走了出来,目睹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为霜木子的勇气感到一丝欣慰;她也同时为余子夏的行为,感到暗叹;自己苦心导演的一切,最后,只有她自己是主角。
☆、第93章 雪中相遇
余子夏回到府上。一直在休养。宋景然顾及她内心的感受。便一直陪候着。
此时正是严寒的气温。宋景然端着一小碗清粥。一副小心翼翼的喂着余子夏。他柔声问道。“今天感觉怎样。”
余子夏笑着点了点头。但依旧掩饰不住一脸黯然失色。
“不要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宋景然自知。余子夏是为不能生育之事。感到沮丧。但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同时对于这样的消息。也感到惋惜与叹息。
“公子奴家已不能为公子延后。公子还是休了奴家吧。”余子夏拉着宋景然。清澈的双眸里缀晶莹可见的泪花。脸上也写满了委屈与悲伤。
“不许胡说。即使不能有孩子。你也是我宋景然的妻子。”宋景然轻拭着余子夏的脸颊。疼惜在脸上述说着。
“可是”余子夏因为担忧而蹙起了眉头。她深知。名扬四方的宋府。怎可无后。就算宋景然对自己真的有心。也不免以后会再纳妾。到那时。自己的正牌位置。可否能保。
“好了。不许多想。”宋景然怕是不会想到。余子夏的思虑如此长远。他满腹柔情的将余子夏揽进怀里。
余子夏吸拭着他此刻的温暖。抛却了长远的思虑。但这种抛却只是个短暂的一刻。
霜木子自与宋景然那次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如果不是愤怒冲昏了头。她并未打算将余子夏不堪的一面透露给宋景然。她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失望。会再次沉痛在林青莲的影子里。她会心疼。
“怎么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孩子可要变苦瓜脸了。”暗魂见霜木子一直垂眸不语。于是。打趣一番。
“看來。魂姐姐的孩子。可要生的一张笑面脸才是。”霜木子果然被逗笑了。还不忘也打趣暗魂一番。
“看你。都要做娘亲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暗魂宠溺的摇了摇头。
“魂姐姐不也是。”霜木子无时不拿暗魂相比。孩子是她们之间最大的乐趣。
暗魂轻笑不语。这样悠然自得的每一天。似乎成了她们生活。但是这看似悠然的日子。早已在无形中。悄悄流逝。
忽然。屋外一道亮点在空中一闪而过。因为过于明显。暗魂转眼了一眼。但收回的眼神里。流露着一丝异样。
“近來。总是嗜睡的很。木子可曾有过。”暗魂故作打了个哈欠。留上流露浓浓的困倦。
“有了身孕。自是嗜睡。魂姐姐还是早点回去歇着才好。”霜木子观察着暗魂的神情。那一丝闪烁。告诉霜木子。暗魂有事相瞒。只是。她也不做言明。
“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了。你也要早点歇息。”暗魂确实在故意找借口离开。因为刚刚的亮点。正是暗坊里的暗号。所以。她要速去。
“魂姐姐好走。”霜木子起身。做以相送。
暗魂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自行离开。霜木子虽知暗魂有着自己的使命。但一直不明是为何。心里甚是好奇。
烟雨楼的角落里。一道黑影闪落在此。
“属下参见少主。”暗魂冰冷的音声传來。
“你准备一下。随时进山训军。”宋景然负手站立在角落里。冰冷如霜的音声传荡在酷冷的气温中。
“是。”暗魂迟疑了一下。如果进山训军。那就意味着。她腹中孩子的去留。山里条件有限。且以武力为主。孩子很难保住。尽管是这样。她还是应了下來。
“不行。魂姐姐不能去。”只见。霜木子从暗处走了出來。急切语气。流露着她焦急的担忧。
霜木子好奇暗魂的动向。便在暗魂离开后。一直偷偷跟着。刚好听见宋景然与暗魂的对话;宋景然见霜木子。又看向暗魂。似乎是用眼神。在责备暗魂的疏忽。这次是霜木子。若是他人。该是什么结果。
“木子”暗魂很是惊讶的看着霜木子。自己一时过于紧张。暗坊这个时候发出暗号。想來是有事发生。于是。未注意到有人跟随。
“我不管你们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联。但魂姐姐不能离开。”霜木子看了眼暗魂。又走近宋景然身边。执意的眼神。看着宋景然。
“此事不是你该管的事。若你想让她留下。至少。也该问问她的意思。”宋景然并未想霜木子的话意。但他肯定。暗魂不会背弃自己的使命。
霜木子垂眸迟疑了一下。又看向一旁的暗魂。
“属下服从命令。”暗魂不带一丝犹豫。冷声作答。
“魂姐姐”霜木子一脸困惑的拉着暗魂。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们不惜一切的付出。
宋景然瞟了眼两人。纵身一跃。又是闪过一道黑影。同时带着一股冷风而过。宋景然的身影已消失在此。
霜木子许是被冷风袭击。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无宋景然的身影;
“走吧。”暗魂提醒了一声。便抬步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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