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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为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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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种种喜怒哀乐在一次次的反观中显得越发的轻浮与浅薄。
  信仰,那融入血液中的深信不疑不是那么容易建立起来的,但是那信仰中所散发出来的爱与包容的光芒让我温柔。这个世间也许没有无处不在的佛祖,但是恍惚中我能看到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有那么一个人饱含着悲悯的情怀参悟着人间的各种困境,他用自己的所思所感化作一粒粒智慧的种子播撒给后世所有自困其中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这其中就包括一个我。                    
作者有话要说:  

  ☆、发小

  
  求不得那就只好放下。
  我觉得那么无奈、那么舍不得,所有的欢喜所有的用心所有美好与不美好的记忆最终都不得已一并放回在原地,然后跟着时间继续往前走,从此都不能回头不能再回来重新拾起。从此它们再也与我无关,每每想到这里都很揪心。
  那些注定无法成为云烟的记忆让苦不堪言的心分割出一半留在原地,那是搁浅在遥远岁月中正风华年少的自己,与岁月道别、与渐渐老去的自己道别,从此渐行渐远,一个转身便永不相见。
  而所有哀伤的渊源都只是因为曾经的拥有。
  如书中所言,苦即是人生。人生的八苦若不真切的去经历一个遍,又怎么敢说自己曾来这世上行走了一遭。
  闭目冥想,想象自己是一个精进的沙尼,被佛祖派遣到这尘世。我摇头晃脑地跟宋小蚕说:我大概是来实习的,等实习期满,佛祖就让我毕业了,那时候我就不苦了。
  宋小蚕说:“你确定实习完就留在实习单位拿退休金享清福吗?不是回佛祖那儿论文答辩吗?”
  “佛祖没说。但咱们也好这么多年了,我打算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要是回去一定时不时回来找你玩儿。”
  “你还是找段鹏和张玫吧,冤有头债有主。”
  “虫儿,如果是真的,我好想知道前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此一劫,你信是我上辈子欠了他们什么了吗?”
  “嗯,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按照因果来说应该是的。可能上辈子他们一个焦仲卿一个刘兰芝,你就是那个穷作的婆婆,生生把人家拆散了,于是这辈子就这样了。”
  “那岂不是上辈子我也没和老段在一起?”
  “妈怎么和儿子在一起。不过看你平时照顾起老段来那劲头倒真像是当妈的伺候儿子。”
  “就是说,上次我逼死了他们,这辈子活该被插足?”
  “或者你是大老婆吧,人家老爷喜欢小老婆,然后你妒火中烧,仗势欺人把年轻貌美的小老婆干掉。”
  “噢,然后这辈子就让他们在一起,我孤苦伶仃了。照这么说我还算好命了。”
  “嗯,你得感谢新社会,婚恋自由,你这个大老婆虽然被抛弃了,可是还可以继续选择。”
  “既然上辈子我那么坏,那这一世倒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关于因果的命题让我的心情轻松起来,我也很愿意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展开,在黑暗中,我瞪着一双无法入睡的眼睛望向窗外,我们真的有前世吗?前世我是谁?吕雉?慈禧?马文才?或者真像是小蚕说的,焦仲卿他妈、陆游他妈、贾宝玉他妈,再或者我才是一个负心的人?
  宋小蚕一下精神起来,说:“对!可能是你当年辜负了张玫,这辈子人家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
  嗯,那我前世是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然后张玫喜欢我,段鹏喜欢张玫,然后我辜负了张玫……
  等等,不对呀,那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该感谢我才对,干嘛这辈子来找我茬?
  “反正就是你不对,你好好反省一下吧。”虫虫说完扑哧笑了:“我最近正好想写一篇网络小说呢,倒是可以借你们一用。”
  “太好了,那我得支持你!”我为朋友高兴起来,把手脚一起举起来。有时候换下思路也是可以轻松起来的。于是当晚我们构思了一篇有关前世今生的小说的梗概。
  现在的网络小说很多都是以古风为主,不要以为随便将一个人物放到一个历史环境中,再编造一些狗血的剧情都可以成文并博得大量点击率,首先要有讲故事的能力和技巧,其次要阅读大量的书,最重要的是坚持坚持再坚持。
  有时候会觉得写文章和跑步很像,码一字跑一步很容易,难在长久的坚持。
  我很佩服宋小蚕的一双妙笔,思维缜密语言生动,但更佩服她能将写作这么枯燥的事情坚持下来。
  上学的时候,我们很多同学都在写小说,包括我,虫虫那时候写一些小短文,类似于心灵鸡汤一样的豆腐块时常见诸报端,虫虫喜欢用一个小故事来阐述一个大的人生哲理,就那么一直写一直写,这么多年的坚持为她赢得了很多荣誉。
  虫虫当年有一篇短文我记忆深刻,文章讲的是一株小草的故事:
  有一株小草生长在一片草原上,它跟着自己的族群年复一年的荣枯、快快乐乐的兴衰。
  有一天它看到一群队伍吹吹打打地路过,原来是迎亲的队伍,它就想:哦,原来人成亲时是要高兴的。
  又有一天它看到一群队伍哭天抢地的路过,那是出殡的队伍,它就想:哦,原来人离世时是要痛苦的。
  于是它对人的生活方式产生了一种崇拜和向往,和周围的小草的说起话来时总爱说:你看看人家人类如何如何,它决定也要按照人的方式去生活,做一个有情有义的小草。
  于是春天来了,它欢呼雀跃,地里又发出新芽了,它喜不自胜;秋天到了,他悲伤落泪,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枯萎,它黯然神伤。
  它变成了一株多愁善感的小草,但是它的多愁善感并不能改变什么,它和它的族群依旧年复一年的荣枯,于是它变得越来越忧郁,乃至春天,它就会想到秋天,看到新芽,它就会想到枯草,它再没能回到曾经的快乐时光。
  帕斯卡尔说:“人是一根能思想的芦苇。”,孱弱中又有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坚韧与顽强。虫虫说她希望自己是这样的一种女人,我不想,我只想做一个没有思想的蘑菇,或者一个又傻又蠢笨的家庭妇女。
  只要可以快乐。
  我们当年的老书记说,小宋这个姑娘有内秀,小小年纪很有思想。
  而我当时豪言要像曹雪芹一般用一生来写一篇文的人,除了能发发微博编个菜谱或在日记本中只言片语,几乎很少拿出时间来认真梳理自己的思想、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那晚我和虫虫终于不再只是钻研我失恋这件事儿,而是将所有的想象投入到一个好玩的故事。
  “虫虫,我总觉的我上辈子是个苦大仇深的丫鬟呢,还是干粗活、几辈子见不到主人面的那种。”
  “嗯像,小时候你就大大咧咧的,那时候把小耗子追的,没地躲没地藏,最后小耗子钻他们家几天愣不敢出门。”
  “谁让他老欺负你。”
  “你让他欺负我多好,小耗子现在高富帅,比利时了都。”
  “哎哟早知道!我就该把他家门踹了把人抓出来。”
  “就是啊,没那前后眼,那时候觉得他怎么那么烦人啊,天天揪我辫子,还跑你家给布娃娃画胡子。”
  “最讨厌的是不学习成绩还那么好,哎呦罗老师瞅着他那个喜欢啊。”
  “真的,小耗子脑子太强大了。”
  “就是啊,两个没眼光的女人啊。”
  “这是无缘啦,真的缘分是不早不晚的。彤彤,将来一定会有一个人很爱你的,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悄悄地走来,悄悄地停留,悄悄地翻看你全部的难过,然后心疼你发誓给你想要的快乐和幸福,为你补全你该经历的完美童话。那时候你会发现,之前的不如意全是为了后面的故事在做对比做铺垫。”
  “真酸。140个字吧?”
  “纯原创。”
  “最烦你们这些夹文加醋的文人。”
  “心若在,梦就在。”
  “会吗?”
  “会的。”
  “肯定?”
  “肯定”
  “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
  “遇不到你赔我一个。”
  “一定能遇到。”
  “好吧,我信了。”
  “记得一定要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要写出来。”
  “那你要把我写得好一点。”
  “嗯,你肯定不会是天打五雷轰的那种。”
  宋小蚕的写作理念是,人的性格,只有不同,没有好坏。她自己就是个善良的孩子,文章中也常常会展现人性中的真善美。
  我问她,故事总有冲突与矛盾,你怎么处理?小蚕无限感慨地说,好人有好心办坏事的,坏人也有他的苦衷和不得已,我在写作的时候不会带着个人的情绪去写,我爱着并理解他们每一个。这就比如金庸小说中的李莫愁叶二娘之流,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再比如在你们三个人中,也没有谁对谁错。
  “彤彤,你还记得我奶奶在的时候养了好些蚕吗?”
  “记得呀,肉嘟嘟的一条条长虫子,那时候咱俩经常还提着筐去房后面摘桑叶。”
  “是啊,有次你还从树上摔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吓死我了,你手里还攥着筐不撒手,那筐现在还在我家地下室放着呢。”
  “你这个傻瓜蛋也不知道喊人来救我,就知道哭。”
  “我都吓坏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那要是我真的死了呢?”
  “我当时想啊,要是你真死了,我得赶紧把你埋起来,省了你妈知道你爬那么高回家又骂你。”
  “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彤彤,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又劝我?”
  “当年我看蚕宝宝吃桑叶,那蚕吃桑叶可有意思了,它从一边啃过来,把头甩回去仍然从那边啃过来。我看有的蚕从左边往右啃,有的蚕从右边往左啃,就特高兴地告诉我妈,我说,从左往右啃的一定是女孩,从右往左啃的一定是男孩。”
  “哈哈,你这么肯定?”
  “没有啦,我只是觉得这一定是两种不同的蚕。”
  “那鞠老师怎么说?”
  “我妈看了一下说,虫虫你再好好看看。我就继续看。”
  “发现啥啦?”
  “唉,别提了,其实所有的蚕都是一样的,抱着桑叶的边缘,从上往下啃,只是我站的角度不同,所以看到有的从左有的从右。”
  “哦。”
  “所以彤彤,人人都有自己的夙愿和理想,不要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判断什么背叛啊、谎言啊,在你是分别,在别人是团聚;在你是遗憾,在别人是无憾,别人有别人的姻缘,你也有你的运势,久别重逢是缘,擦肩而过也是缘。”
  “你啥时候变成玛利亚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是一伙的,我不想闭着眼睛还满眼的青少年修养。
  “彤彤啊,咱们是多年的好朋友,这话也就我跟你说,但凡别人这么说我都会生气,漂亮话谁都会说,我也是这么劝你,真轮到自己肯定也伤心,但是仔细想想,赖在别人的生活里总是缺少尊严的。”
  我默默地听她说,有宋小蚕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她不会因为和你是朋友就和你同仇敌忾,她会陪着你,认真帮你分析,最后化解你心底的怨。我的朋友,她从来不陪着我疼,但是她教我学会忍住疼,学会一个人往前走。
  曾经的曾经,我们都是烂漫如山花一样的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跟着成长了;而有的人就是死赖着不肯长大,但时间会强行让你长大,我就是那种被时间强行催熟的人,由于心里的抵抗,生出了无数的困惑与烦恼,最后成了再无法回锅的夹生饭。
  “如果没有谁对谁错,那矛盾呢?我的痛苦的根源呢?”
  “错在命运,是命运的阴差阳错。”
  好吧,我任命,也许是我每一次出门都不看黄历,并且五行缺福。
  “虫虫,他们的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虫虫却已经睡着了,我也翻身睡去。
  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在梦里,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也许是汉朝,也许是明朝,有一个人晕头晕脑的闯入了别人的姻缘里,然后又晕头晕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于感情,本无所谓得到也无所谓失去,只是在这一通折腾里,她找不到她从前的快乐了。
  请松开紧攥的手,佛,就在你心中。
  嗡 阿RA巴扎那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遇见

  
  颓废归颓废,沉沦归沉沦,折腾个把月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像我这样一个平日里将自己吃得脑满肠肥、全心全意关注的都是娱乐八卦,善腥膻无肉不欢、浑身散着浓烈烟火气息的人,任怎么被生活□□,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属性包谷面的糙老娘们儿。
  想想看,我无法像林妹妹一样搞点行为艺术后,随着一片凄美的古典音乐声起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驾鹤西去。三十大几的人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把自己当成一个为爱痴狂的柔弱小女生,况且俺家老太太打小教育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要自力更生丰衣足食等等,每天就这么荒着自己,心里也像长了草一样地惶恐不安。
  小时候,大院里常常会看到一些拾荒的小脚老太太,这些老太太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带头巾扎绑腿,东捡西捡,谁家晾在墙头上的小被子小褥子,铁丝上刚洗的衣服,和马三立的《逗你玩儿》似的转眼就没。她们用一块拼接起来的巨大的包袱将拾来的东西装在一起扛在肩上,若有人上前问起,颠着小脚扛着包袱撒腿就跑。
  大院里的人管她们叫做“背降落伞的”。大人教育调皮捣蛋不爱学习的男孩子都说:“不好好学习长大挑大粪去!”;而教育贪玩儿不爱学习的女孩子就会说:“不好好学习,长大背降落伞去!”
  我就常常被我妈说:“长大背降落伞去!”,我也乐呵呵地尝试了一下,拉着虫虫放了学以后把班里的废纸篓清理出来,抹平打捆送到收购站,卖点小钱交给班主任当班费。虽然常常会拆到一包包黄鼻涕绿鼻涕清鼻涕以及鼻涕铬渣,但是也会拆到男生写给女生的小纸条,我和虫虫就会拿着饶有趣味地研究半天。
  经过一个学期的实习,总体感觉这行还是很HAPPY并且大有作为的。可等我长大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很难在这个领域寻得一席之地,且莫说等我起床几个垃圾点都已经被清理一空,单就是各个小区垃圾站发生的几起因抢占地盘而发生的群殴事件也足以让我胆战心惊。
  亲妈啊,你家姑娘不知道该干嘛,求点化。我不知道自己揣着的那一纸廉价的毕业证书能干什么,只知道没有了工作,自己一钱不值。
  不工作不挣钱的日子过得不踏实,沉舟侧畔千帆过啊,真怕某天一抬头,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经被激情如骄阳的同龄人落下十万八千里。于是慌忙把自己碎成渣的玻璃心收敛好,装到一个铁盒里,落锁、封存,窖藏。
  我重又将自己洗刷妆扮一新,带上一脸灿烂的笑容,迎着清晨的阳光,出门寻找自己的出路。外面的空气好清新,阳光很明媚,微风轻轻地拂过面颊,万物的生长都依靠大自然,阳光晒晒,小风吹吹,人也和晾在绳子上的被褥一样,立时膨松清爽了起来。但愿今天是一个黄道吉日。
  深呼吸,闭好你的眼睛,全世界有最清新氧气。
  宽阔整洁的人行道上,我呼吸着满含着花草清香的空气,在一吞一吐之间,品到的却是难以化解的痛苦与心酸,挣扎不出的仍旧是内心纠缠许久的不舍与徘徊。
  孕妇效应,又叫视网膜效应,是指当自己拥有一件东西或一项特征时,就会比其他人更能注意到别人是否跟我们一样具备这种特征。于是,在我的眼中看到的行人,也都是和我一样忍着遍体鳞伤,人前欢颜人后凝噎,在日升月落中艰难爬行。
  每一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情侣,如果是女的眉飞色舞,我就会固执地认为她是一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若是男的神采飞扬,我就会推测他一定是个喜新厌旧的负心汉。行人们匆匆忙忙的赶路赶车赶时间,只有我,悠闲自得。像个算命先生,在心里默默地给走过路过的无辜男女看相打卦。
  正在此时,一对男女走入我的视线,那女人体态婀娜妖娆,行走间满面春风顾盼生辉,边走还边和身边的那个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那男人文质彬彬,沉默着不时无限柔情地看着女人,那目光中流露出来的爱慕与赞赏,让我恍然如梦。
  那像我初识的段鹏,同样的斯文、同样的温情脉脉、同样的进退有度,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看着我,听我天南地北的信口开河,我在他的眼神中更像是获得了某种认可,于是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把他看成唯我所有,可是,我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否也同样唯他所有,从来未曾察觉两个人的世界从什么时候起,竟成了我一个人的独角戏。
  一直到最后那当头一棒,让曾经的一腔热情被不规范的淬火操作袭击得嘶嘶啦啦哀嚎不止,惊厥过后,强则强已、凉则凉透、却又在什么地方留下了道道无法修复的裂纹,扭曲着、挣扎着,绵延不绝。
  我盯着那男人看,那男人也看着我,我们都没有回避和刻意地躲闪,倒像是在照着镜子品评自身,又像是两个语言功能还不完善的孩子彼此用心在观察探究。
  我们就这样一边打量彼此一边各走各路,没留意已经走下人行道,突然一个没留神,我一脚踩空,就在失去平衡的同时,我两只手到处抓,可也恰好,右手抓到了什么,于是把全身的重量都挂在这根稻草上,但对于那个人来说真是倒霉催的,我的惊呼已经招来无数路人的侧目,众目睽睽之下,我在摔倒的同时一把拽住了他的裤子,不成想那裤子竟跟着一起往下掉。
  真是靠山山倒,这年头什么靠得住?这一跤摔得我!这裤腰也太松了。
  我呲牙咧嘴地看那倒霉的老兄,刚想说,老兄你运动裤出来晃也就算了,怎么不系索绳呢?还没张开嘴,一抬头瞬间被一道玫红色的闪电瞎了双眼,我刚爬起一半一个踉跄又跪在地上,好华丽的秋裤!老兄你这么内秀你家里人知道吗。
  非礼勿视,赶紧松开人家的运动裤,那人嘴吧嗒吧嗒着,一脸欲说还休的愁苦,他一手拿着相机,一手赶紧左提右提将裤腰归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道歉,那人貌似很不经意地看了眼那对男女,随口说了句没事儿,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就扬长而去了。
  对面那个女人这是也看到了这个情景,乐得前仰后合,还无比八卦地指给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却跟着那个匆匆离去的拿相机的人,微微皱了皱眉头,又将目光移到我身上,看了看我,好像是辨认出我确实是一个没有威胁的陌生人,便拽着那女人打了一辆车匆匆离开。
  这人看似和善但是处事未免过于警惕和戒备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看着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继续为这两个人算卦,口中振振有词,不般配、缘浅。但到底是哪里不般配呢?
  关于般不般配的问题,可以说得很长。大二的时候,同寝室风风火火说一不二的四川籍老二,居然和班里的一枚清新款小男生谈起了恋爱。老二因为行事干练性格火爆并且嗜辣,人送绰号小辣椒,那男孩儿姓王,肤如凝脂性格温糯,老二就很甜腻地管他叫小王子。
  小王子不小,个头一米八。说他小是因为他在家排行小,上面有三个姐姐,家中二老为了要个带把儿的,当年也是突破了计生办的种种阻挠重重围剿,终于喜得贵子如愿以偿。老人的溺爱那是无以复加的,再有来自姐姐们的各种呵护,导致这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竟连根葱都还不会剥。
  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性情背道而驰的两个人就这么突然成了预备近亲属,惹的大家一片哗然,班里还掀起了一场关于性格与爱情的大讨论。在我们那尚稚嫩的心中想当然的觉得,谈恋爱的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是杨过和小龙女,紫薇和尔康那样的吗?后来我上铺的老四推推眼睛一语道破:“这叫互补。”
  于是在后面的两年中,我们共同鉴证了他们之间的互补爱情模式,小王子总是一脸腼腆,微笑着看着忙东忙西的老二;总是端着渐渐冷掉的饭盒默默地陪伴着为学生会各种杂事忙前跑后操劳消瘦的老二;出游的大巴上,其他的情侣都是女孩子靠在男生的肩膀上甜甜入睡,小王子则靠在老二坚实的肩头上酣然入梦。
  我的眼前至今还能浮现出小王子坐在老二的床上在我们的注视中手足无措的样子,耳边还能响起老二看着小王子时那爽朗的笑声,那种青涩的毫无杂质,互补的严丝合缝的感情每每回想起来都让人觉得初恋是如此美好。
  如果说爱情就是言听计从和如影随形的陪伴,我觉得小王子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但就在大家都为他们祝福的时候,毕业了,本市一个颇有资财的小经理开着私家车载着老二绝尘而去;小王子则和班上另外一个女生手拉手去了沿海的一个城市。没有丝毫过渡、征兆,以毕业为分割线,在大家的呆若木鸡中,几个人华丽转身,瞬间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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