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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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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再次失踪
差点抖掉了手上的望远镜,擦了擦眼睛,他真有点怀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之前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古怪,猜想那副画不过是因为年代久远,被霉气所扰,然后因其主人的惨死,因此成为一件容易被灵体寄附的凶物而已。
不过,眼下看来,似乎远远没有这么简单,画并不是虚构的,画里的情形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画里呈现的墓地,不过只是一角而已,眼前的这片墓地要大的多,不用近距离观察,殷唯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片凶地:墓地紧贴着山岩,又处于这个方位,因此一年四季都无法接受到阳光的照射,墓地四周有一片茂密的槐树,与他现在所在的这块草地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边是繁茂的夏季,而另外一边是萧瑟的秋季,“槐”:“木”+“鬼”字而成,最容易吸引灵体的寄附,尤其在形成一定规模之后,容易聚集阴气,河流行至这里形成了一个回流,再加上这山岩后地势低洼,河里的水流流淌进去,形成了一片“水地”虽然没有湖泊那么宽广,也可以称的上是一个池塘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本来就是凶险之地,偏偏旁边又生长了一片茂密的槐树,令阴气凝结,无法驱散,山岩背后的一块凹陷的水池,正好形成一个“阴风”的核心,在聚集水流的同时,也形成了一个会聚阴气的集中点,将这里变成了一块绝阴之地,葬在这里的魂魄不成妖,也成精了,特别是如果有人失足跌入这片凹陷的“水地”,成为冤死地水鬼。其尸体随着水流,在中间的凹地沉下来,那么。满池的阴气便会变得“空前绝后。”如若谁把阴宅建在这里,其子孙后代一定霉运不断。坏事连连,恶劣者甚至断子绝孙,香火全断。
这么古老地村子,一定不乏通晓风水之人,为什么会选这么一块地方作为坟地?周围这么不利的环境。也没有人为地采取些措施去处理和缓解,将死人埋葬到这么凶险的地方,殷唯一始终猜不到他们地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是刻意而为之,和养尸一样地道理,想“制造”出一些邪物来?但是转念一想:到过这个村子这么多次,这里虽然人迹罕至,十分偏僻,但是荒坟却没见到,可以说这是他由始以来第一次在这个村庄里见到坟墓。数量很多,而且十分密集,但是说它们杂乱。却又有一定的规律可循,似乎按照某种规律。有一定的走向。和排列,根据数量和其所显示的年代来看。这个村子世代的坟墓都埋藏在这里,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
如果真是这样地话,那么他们的祖坟被埋葬这里,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选择在这里埋葬死者,这是因为被祖坟所限制,其后世的坟墓便只能按找宗室埋葬在各自祖坟的附近,这里应该原本是块难得风水宝地,适于建阴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变成了一块凶险之地,往往这种又由风水旺地而转变来的凶险之地比普通的凶地还要凶上几分。
火把一共只有7个,虽然月光很明亮,但是那块墓地却完完全全地隐没在了山岩的影子中,从这个角度看去,感觉好象7团火悬在空中,随着风的呼啸而过,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仔细看去,应该是在半空的山岩出凿了几个放置火把地洞。
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跪在地上,整个身子完全地匍匐在地上,却是依然和刚刚一样,没有任何声响,彼此间没有任何交流,说不出是哪里不对,眼前沉闷的气息令他感到十分压抑,即使在一路跟踪他们到这里地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在这群人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活气,他们一致地动作和一样地姿势,就好象是一个人的动做,经过许多镜子反射出来地景象,显得是那么的整齐,仿佛所有的人都被同一根线牵在了一起,只要拉一拉绳子,所有的人都会同时做出同样的行动。
殷唯一屏息凝气躲在石块后面,小心翼翼地观察这群人的一举一动,他不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也可能是某件很重要的东西,总之,他知道在那样东西或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所有的人将会一直这么跪着。
又过了两分钟,从深色的山岩里闪出一个人影来,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手上还拿了一把奇怪的,竹子做成的杖子,当他出现以后,所有的人都虔诚地膜拜起来,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同时举手直起身子,然后又同时扑倒下去,十分整齐和一致,场面还真有些壮观,不过在殷唯一看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一阵发悚。
人群还是一上一下地膜拜着,不过渐渐地,却有了声响,声音虽然比较大,却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从嘴里传出一些类似经文之类的东西,没有平仄的语调,十分单一,刹那间,他的耳朵里充斥着这种如讼经般的声响,到后来,他们吟颂得越来越快,殷唯一只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之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似乎进入了一中狂躁的状态,在心里暗呼了声:“不好!”闭上眼,双手合十,他立即集中精力,默默念起一段定神的经文,来抵御耳边这扰乱人心志的声音,再也不去看石头后面的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砰¢¢…”背后传来撞击的声响,将他从入定状态,“弹”了出来,那群人也停止了吟唱。
靠在石头上,微微侧过头去,只见人群前的那个人,正挥舞着竹杖,十分用力地戳着地面,人群顿时便的很安静。
殷唯一心道:“仪式应该正式开始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马上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仪式一旦开始,左皓他们很有可能就会被五花大绑地抬出来,然而,却令他失望了,过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左皓他们的出现,那个拿着竹杖的人似乎是个“引领人”,他停止了挥舞锄头,而是有如一个“领导”般,站在那片墓地前,开始了他的“演说。”
但是由于殷唯一离他们的距离较远,再加上那人不知道说的是哪里的话语,殷唯一费了好大的气力,却没能弄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到最后只能放弃,期望着在他的这段“长篇大论”结束后,左皓他们会被抬出来。
然而现实却再一次地让他失望了,那个神秘男子“演说”完毕后,对着天空长叹一声,然后转过身对着那片墓地拜了三拜,然后向旁边走了几步,最后,离奇地消失在了山岩里,如同他出现的时候一样神秘。
人群也开始有了动作,他们纷纷朝着刚刚那神秘男子失踪的地方走去,然后消失在了山岩中,殷唯一将望远镜的焦距调到了最大,但是那里的光线很暗,从他那里看来,就仿佛这些人会穿墙术一样,纷纷穿过山岩不见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意外(上)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殷唯一这次也不焦急,事出必有因,总能找到一个人群消失的合理解释,整件事情虽然蹊跷,这村子里的人也着实古怪,但是总不至于有了上天入地的能耐,殷唯一觉得他们的神秘消失,一定是由于光线的原因,或者是视线上的盲点而造成的,从而让人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本来就是一个行事谨慎之人,再加上人潮上次在拐角处失踪的经历,他没有贸然地跟上前去,因为他根本看不清楚那片山岩附近的情况,换句话说,他根本不知道在那片阴影处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或许…或许正有两个凶神恶煞地人守在那里,而后来证明,他的小心谨慎确实是十分必要的。
躲在石头后面等了半天,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心里却是充满了疑惑,并且有些焦急了,“左皓他们到底被抓去了哪里?在刚刚的仪式上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呢?难道刚刚看到的只是这仪式的其中一部分,而现在,他们正去往另外一个地方,进行仪式的下半部分?”虽然有些焦急,他还是按奈了下去,又等了许久,刚刚消失的那片山岩处却始终没有人潮涌出来,时间越来越晚,月亮也升到了正空中,他的影子,就在脚下,周围很冷,也很安静,他就这么僵持着,与这片清冷和孤寂僵持着。
不知不觉已是午夜十二点了,那片山岩依然安静得有如一片沉睡的湖水,周围的宁静和一层不变,让他渐渐产生了不安的情绪,因为一切都太安静了。连那片影没在山岩阴影中的槐树,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槐树十分茂密。十分挺拔,在这夜晚看过去黑压压地一片。似乎密不透风,他估计如果站在那片槐树林里仰望天空,一定什么都看不到吧!繁茂地槐树枝叶遮挡了所有的阳光,因此即使在白天,槐树林里的鬼魂也不会受到阳光地侵扰。难得能见到这么茁壮的槐树,可想而知,这里地阴气十分之重,将它们“滋养”得异常地高大,独特的“盆地”地势,中空外高,中凹外凸,再加上槐树林的“隔绝”和“保温”作用,使这个凹地变成了一个镶满玻璃的温室。;16K.。只不过,温室里是阳光的温度很好地被保存了,而这里却是阴气和怨气被很好地保存了。再加上背后那潭深水地“推波助澜”,殷唯一还重来没有见过这么凶险的阴地。而如果这一切都是自然而为之。那么也太不可思议了,而令他觉更不可思议的是:这整个村子里的人。为什么要在每天晚上的凶时、凶刻来到这个绝阴之地?他们刚刚又在膜拜什么?难道是拜这里的厉鬼?还有,他们为什么没有受到这里鬼怪的附身和攻击呢?还是说他们——整个村子的人已经全部被控制了呢?
望着自己空洞的影子,时间似乎过得十分缓慢,脑海里充塞着各种各样地疑问,不仅无人解答,反而令他觉得更加不安。抬起头,朝着那片山岩望了过去,眼前的平静,终于令他有些按奈不住了,虽然对于那片未知的区域,他还心有余悸,但他确实担心他们地安危,深恐过了今晚,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双腿有些发麻了,思量再三,他决定铤而走险,去那片神秘地山岩去一探究竟。
不过,现在正是皓月当空,周围都是一些矮灌木丛,他又无法判断那片山岩处是否潜在着什么危险,如果这么贸然地,正大光明地走过去,即使自己是个“练家子”,懂得些皮毛功夫,身手还算可以,但是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甚至连逃跑地机会都没有。
“怎么办呢?”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片槐树林,午夜十二点,正是白天地阳气完全消散,鬼怪开始活动,阴气开始凝结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正是这片阴地异常凶险的时分,但是那片槐树林正好一路延伸到人群刚刚消失的那片山岩处,只有先接近那片槐树林,然后借着其繁密枝叶的掩护,才能够悄无声息接近那片山岩,才能尽可能地减少被发现的危险,但是这么一来,就不可避免地非要经过那片槐树林,而那里面的鬼怪是十分凶险的,即使仗着自己有些道法,在这个时刻闯入那片“鬼林”,他也没有把握全身而退。
再一次陷入踌躇,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望了望那片山岩,然后又望了望槐树林,他最后还是决定绕进槐树林,然后一步步地接近那片山岩,当然,他不会深入进那边树林,万一遇到什么特别难缠的灵体,也不必要迎头而上,退回来就是。
心意已决,他猫着身子,借着四周灌木丛的掩护,慢慢地朝着那片槐树林“爬”去,越接近槐树林,那种压抑感和阴冷感就越来越强烈,身上佩带的玉配也感应到了这种十分蛮横而又异常的阴气,发出一种害怕的呜咽声,是的,有灵性的玉都是有感情的,当其遇见到周围的环境会对自己的主人不利的时候,会产生一种清脆的“共鸣声”只是一般的人听不到而已。
殷唯一只能警觉地子着周围的一切,十分防备的小心着各种可能发生的状况,终于,他接近了那片槐树林,和他当初想象的一样,槐树十分茂密,遮挡了所有的月光,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虽然他随身的背包里有照明用的手电筒,但是现在却没有办法派上用场,因为在这么漆黑的槐树林里,一丁点的亮光,便会显得十分刺眼,十分明亮,那样做无疑是暴露了自己。
“呼”“呼”周围不停地有灵体在飘动着,它们似乎在打量着他,也似乎感觉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威胁,所以都没有妄动,而他,也在“打量”着它们,事实上,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视觉完全失去了功效,现在,他只能凭借自己对灵体的感应能力,来大致估计它们的“实力”和方位。
两方就这么僵持着,殷唯一这次来的任务可不是降妖除魔,所以他一点都不希望与它们发生什么冲突,同时也希望它们能够一直都这么“老实”不去招惹他。
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把桃木剑和符纸,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山岩潜去,一边十分警戒地防备着周围这些不安的灵体,它们的“实力”不算弱,他总觉得还有“个头”更大的东西潜伏在这槐树林里,那种威胁感和不安感,不是这种普通的灵体就能产生出来的,原来只是觉得这个绝阴之地十分地凶险,走近了才发现其凶险之势,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和推测,他现在只是处于槐树林的边缘处,那种压抑感就已经让他觉得难以克制,他只希望不要惊动一些难缠的东西,否则到时候不要说接近那片山岩,自己也恐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运气比较好,还是因为那些骇人的“大东西”还没有醒过来,他最终顺利地接近了那片山岩,不过谨慎起见,他离那片山岩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虽然现在的光线依然很暗,不过却近了许多,望远镜不是专业的夜用望远镜,但是却比肉眼看到的情景要清晰的多。
从望远镜里,他看到在刚刚人群消失的那片山岩处,有一个山洞,洞不大,成拱形,洞口站了两个人在守护,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样貌,但是感觉十分机械和呆滞,殷唯一猜想人群刚刚便是进入了这个山洞,只不过因为刚刚隔的远,再加上光线很暗的原因,所以远远地看上去就好象突然从山岩穿了过去,消失了一般。
“洞里面到底有什么呢?他们为什么进去半天都没有出来呢?”殷唯一觉得十分疑惑,“呜”从洞里刮出一阵风,风似乎很大,呜呜做响,而现在,四周却分外的安静,没有一丝风,那么,洞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风呢?
“完了!”殷唯一暗呼一声,然后急急地沿着原路返回,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下)
周围分明没有风,而那山洞里刮出来的风却如此地强烈,甚至于与石壁摩擦,而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声响,这一切只能说明那山洞是空的,确切地说应该是一条被凿穿了的隧道,而山洞的另外一头则连着山岩后面的那潭深水,水面上的空气很“活跃”,吹过来的风会显得很大很冷,刚刚消失的人群,已经通过这个山洞,不知道到达了什么地方难怪好几次跟踪到拐角处,人群莫名地失踪了,他们在附近的树林里等候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见到有人沿路返回,当时他们就觉得十分奇怪:全村子的人都去往某个地方参加某种仪式,但是为什么只见往,不见返?但是第二天却又好生生地回到了各自的屋子?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十五年前,王博见到人潮是在向西的小路上消失的,而最后却是在相反的方向出现,原来,这整个仪式的路程形成了一条闭合的回路,村子里的人进入这个“盆地”后,便从山岩处的这个隐蔽的山洞到达了外面,最后又回到村子里,那么这有就意味着,在他的身后,就是来时的那条路上,随时会有人返回去把守,那条拐角处的隧道口,会和今天中午他看到的情形一样:会有两个人守在那里。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不清楚值班把守的人会在什么时候参加完仪式然后回到那里,如此一来,他便有如瓮中之鳖,想要出去就很难了。
想到这里,他心往下一沉,一心只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迅速转身向山口的隧道走去,“咔嚓”一声,他似乎踩断了一根干枯的树枝。脚上传来隐隐的疼痛,看来是刚刚转身过猛了。下脚的气力很大,被踩断地那根树枝似乎比较粗壮,而更可怕的是这里太安静,刚刚那一声声响,无异于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殷唯一只觉得头皮一麻,四周的灵体似乎也被吓到了,“嗖嗖”地乱蹿起来。K网;电脑站。
“还好!”长长地出了口气,他拍打着胸口,转头发现山洞口地两个人似乎并没有被刚刚的声响惊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出去地时候,比进来的时候要简单的多,因为毕竟现在对地形环境有了一定的熟悉,而且也不再像来的时候那般充满了未知地东西。以至于步步为营,不过,值班换岗的人随时都会回来。他也不敢怠慢,借着夜色和周围灌木丛的掩护。他出了“盆地。”还好,拐角处没有人守着。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完全脱离了危险,回去的路只有一条,而且还靠着河,如果想选择其他的路途回去,恐怕就只能够从河里游回去了!
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游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只是怕回去的路上会遇到前来站岗的人,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被碰到,不管怎么样都会惹人怀疑,到时候又是一系列难以避免的麻烦。
想到这里,他不由加快了脚步,虽然依然是山路,路面也不宽敞,但是却好走了许多,也不用像之前那样畏首畏尾,只需要加速离开这里。
一路上都很顺利,他已经来到了他们露营地山脚处,完全从那条沿河的小路走了出来,但是他却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不远处地前方,正有一队丧队从树影中缓缓地晃了出来,走路的步伐十分怪异,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七魄,丧队地人数不太多,差不多十人左右,顶前面有一人抱着遗相带头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地是一口没有盖的棺材…
一切地一切,和王博描述的一模一样,令人觉得恐惧的,并不只是因为看到了这一队丧队,另外一支丧队才刚刚过去,较远的地方还有一支丧队在缓缓前进,到处都有飘飞的冥纸,随风飘动的白色丧服,有如一只只折翼的蝴蝶,显得那么凄惨和悲哀。
短暂的惊讶之后,他迅速地匍匐进了草地里,晚上有露水,很冰很凉,似乎还有些虫子在其间爬动着,不过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因为那队丧队马上就要过来了,草丛不是很深,不远处就是上山的小路,山坡上有许多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只能采取最快的行动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枯草在他鼻间轻轻晃动,感觉有些发痒,有些想打喷嚏的冲动,但是渐近的脚步声却和着他的心跳声越来越令人惊悚,他们的步伐出奇地一致,即使贴在地上听,也听不出有任何的差异,“啪【【”十分有节奏。
感觉头顶上飘来一片东西,然后慢慢地顺着脸庞滑了下来,最后落在了鼻前的草地上,那是一张圆圆的纸,中间还有一个圆圆的洞,带着一种淡淡地,香烛的味道,颜色是那种冷冷的惨白,紧接着,又有几张这样的纸飘了过来,那整齐而有节奏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在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被发现呢吗?”脚步声一直没有响起来,不安的情绪像涨大的气球,一点点地在身体里膨胀起来,草丛虽然不高,但是却比较茂密,趴在里面,他看不到前方的情景,更不可能看到头顶上方的情形,但是,他却十分明显地感觉到有人正子着他,那种一动不动的凝视,让他觉得浑身僵硬。
有人曾经做过这样一个实验:一个人盯着另外一个人的后脑勺看,时间长了,被盯的人会觉得有些不自在,能够感觉到被子的目光,殷唯一现在就是这样感觉,迎面而来的丧队好象发现了自己,并在用一种十分专注的目光打量着自己,那种目光,很冷,也很凌厉。
“他们要做什么?”丧队里的人就这么子着他,却没有采取下一步的举动,现在,连他都有点吃不准了:到底被发现了,还是没有被发现?如果没有被发现,他们又为什么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呢?
“砰¢¢…”耳边再次响起脚步声,并且有渐渐远离的趋势,哽在喉头的那口气,这才缓缓地喘了出来,脚步声越来越远,又在地上趴了会儿,他才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杂草,望着丧队远去的背影,对于刚刚的目光,他始终难以释怀,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不会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好,所以没被发现而已。
事情虽然有些蹊跷,但是却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下一支丧队,随时都可能迎面而来,他必须趁这个空挡,快速上山,回到他们当初驻扎的“营地。”
无暇再顾及身后的情形,他十分迅速地回到了那片松林,帐篷安静地竖立在那里,迎接着他的回来。
看到帐篷的时候,他的心情才真正地放松下来,回头俯视山下的情形,整个村子里,有好多支同样的丧队,在月色下徘徊着,白色的丧服,白色的冥纸,黑色的棺材…整个村子仿佛变成了一座鬼城,而这个村子里村民的灵魂,则全部出卖给了阴魂厉鬼们。
正当殷唯一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时候,背后却响起了脚步声,“谁?”他心中一惊,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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