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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初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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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轻声呜咽。
修普诺斯湿了眼眶,他垂下眼帘,看到她手上的‘黑夜罂粟’。失去情感之前的塔纳托斯应该没有想到,将最珍视的戒指赠给了她,现在却又因为他自己与这个戒指的相互感应,从而轻而易举地找到她,亲自将她抓获。这个戒指对她已经毫无意义。
“你所认识的并不是完整的塔纳托斯。那时,他为了来东方地界寻找我,暂时失去了灵珀。”他叹了口气,“我的哥哥是位冷酷无情的神祇,他的死神灵珀吞噬了他的情感,对凡人无情无爱,才能做到让死亡对每个凡人都是绝对的公正。对他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使他的心不受折磨。他的灵珀已经重归体内,自然会消除他对你产生的情感。”
喻初蓝想起塔纳托斯看她时漠然的神情,眼泪汹涌而出。“原来是这样……他不是忘了我……而是不在乎我了……”
“我知道你很无辜,却找不到取出你体内魔血的方法。”修普诺斯沮丧地垂下头。“所有神祇都无能为力。”
“所以,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会毁灭魔血连同我的生命?”
“他们还在找方法,在磨罗出关之前,一切都有转机。”
喻初蓝只觉得心已经麻木了,活着又如何?这一生的苦痛,尝得还不够吗?她凄然一笑,“我就在这里等待这个转机吧。我等着……”
修普诺斯离开后。囚室内一片死寂。
有薄弱的光透射进来,昏暗幽绿,她心如死灰地蜷缩在角落里,嘴角却噙着微笑。
我所认识的,才是完整的塔纳托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微博:诸绵绵ZMM
☆、毁灭魔血
隐约间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笺住在花房内踱着。他忽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当真是百密一疏。”海底的放置吞灵器的地方,时空秘境还敞开着。万一,喻初蓝要从那里逃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关闭秘境,他还是急匆匆地朝海岸赶去。
内心升起一股诡异的慌乱,有什么变了,但似乎因为他紧绷的情绪而被忽略。类兔痛苦隐忍的表情慢慢浮现在他心头。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他不断地问自己。城主尚在闭关,喻初蓝眼看着已经在劫难逃。只要关闭海底的时空秘境,以防她侥幸逃脱。就算她有本事逃脱,地球神祇也一定会穷追不舍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笺住已经能远远望见琉璃海,身体变得僵直,面如死灰地朝海岸走去。琉璃海!他终于知道了让他感到如此不安的缘由。
那便是琉璃海,静止地如死水一般,海浪消声灭迹。整个外宇宙安静地失去了声音。
他倒吸着冷气,看着天地间的诡秘异象。是什么力量能让琉璃海汹涌不再?他来到海边,一头扎入了海里。水几乎不再流动,是因为薄膜停止了波动。他沉入海底,踏着薄膜行走,感觉如履平地。他突然想起了在幼稚期,他们听着琉璃海咆哮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眠时,陌坏说的话。她说:琉璃海就像是城主,都因为痛苦而做着挣扎。
它现在不再痛苦?是什么让它不再痛苦?它因为什么而得到了修复?
他游至曾经关押地球神祇的地方,施展所有的魔力,始终没有能力关闭时空秘境。心中懊恼,狠狠地锤在薄膜上。薄膜似乎动弹了一下,犹如人的肌肤。他只好用魔力伪装秘境的入口,让它不易被发现。喻初蓝虽然身负魔血,毕竟是肉眼凡胎,就算她从神祇手中逃脱,也绝对找不到被魔力隐藏的入口。反复查看了几次,确定再无疏漏后,他便恍恍惚惚地回到花房。
那个疑团,始终不得其解。
神王宙斯与妻子赫拉带着部分神祇镇守西方神界,冥王统领着其余神祇与东方神界派出的神祇,通过空间秘境,直接进入了外宇宙。这片巨型浮萍里,临时建造的战时营地的最高决策者便是西方冥王。
时间紧迫,喻初蓝很快就被带回众神面前。她的耳中充斥着他们争论的声音,她抬眼看塔纳托斯,他负手而立,凌然严峻的脸庞再不见昔日的温柔,陌生地令她心寒。他一言不发地站着,等待众神的决定,她的生死已经与他无关。
神祇们为了配合行动已经统一了语言,不断有古希腊语的异国口音落入喻初蓝的耳畔。
“这邪魔之血在东方地界轮回千年却没有被发现,是因为她的魔血藏匿在魂魄之中。”
“现在魔血已经显露在她的肉体上,是摧毁它的最好时机。”
“火刑!”
“将魔血烧成灰烬!磨罗的能量不再完整,身体最终会崩坏!”
“不能带离这层宇宙,没有时间了,磨罗很快就要出关。”
“是啊,他一旦出关,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便在这里行刑吧。”
“可她是无辜的!她的本身只是一介凡人。”
“把修普诺斯的神力暂时封住,嘴巴也封住。”
“磨罗的魔力是我们所有的神祇加起来都对付不了的!”
“不要浪费时间讨论她无不无辜的问题。在整个内宇宙的生命前,她的命不值一提。如若魔血去除,她的灵魂洁净,便能引渡她再入人道轮回。”
“火刑,不等再拖延了。”
“用火神之火一定能让她灰飞烟灭、消失殆尽。”
她被绑上木架,从头到脚淋上油。睫毛粘着油脂,睁不开,索性闭上眼睛。她已经猜到自己的下场。笺住说的那番话,是有意要透露给塔纳托斯毁灭魔血的方法。
但愿我的死可以毁坏这层邪魔的宇宙吧。她的内心幽怨地如一潭死水。
“等一下。”
是塔塔的声音,让她的心口发麻。
“她毕竟什么也没做,活活烧死太残酷了。”塔纳托斯对冥王说道。
她努力睁开眼,从凝固在睫毛上的油脂间看去。他在说什么,是想救下她吗?
冥王冷笑,“怎么?你舍不得?舍不得她受苦,你可以先取出灵魂,再放火烧尽尸体。”
塔纳托斯没有作声,直径朝喻初蓝走去。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向她走来,她的心脏在胸腔内剧烈地跳动着,疼痛难忍。他周身散发着死亡的震慑力迫使她低头。她咬紧牙关,倔强地与他平视。
黑色袖袍下露出宽大白皙的双手。这双手看起来是那么熟悉,曾经为她下厨做饭,曾经一勺一勺喂她喝粥,曾经捏住她的脸颊,曾经抚摸她的头发。喻初蓝的眼泪模糊了视线。这双手曾经紧紧地拥抱过她。
塔纳托斯冷淡而低沉的声音说道:“众神判你火刑,将你烧成灰烬,审视你的灵魂,这便是你的命运。你我在凡间相识一场,我会亲自引领你的魂魄回冥界,过忘川,重入轮回。你安息吧。”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落入她的耳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注视着她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片刻的晕眩与迷惘过后,喻初蓝坠落了最后一滴清醒的眼泪。
眼里没有泪,是因为心里没有了温度。
油脂之下,依然清澈如初的眼眸,她努力地看着他,却一言不发。
看着无情的死神从黑袍中举起手,伸向她的咽喉。
所有的神祇都安静下来。塔纳托斯拽着他们,求他们救救这个凡人女子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而此刻,他决定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修普诺斯被封住声音,不能言语,他闭上了眼睛,淌下眼泪。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站在你面前,即将被你抽离魂魄而失去生命的,是你唯一心爱的女子吗?
喻初蓝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他的手指的温度比以前稍冷,轻轻地触到她温暖轻盈的灵魂。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那个小家。夏日的阳光,空气湿润的南方小城,冷清的青石巷陌中。初次见面时,他解下帽兜,露出面容,如同现在,与她沉默相对。
她离他那么近,风吹过来他的味道,像记忆中一样温暖,带着阳光下植物的芬芳,带着浓郁的松脂清香,吹度着她从未如此舒展过的青春。
塔塔。我是否可以不入轮回?今生来世,都是一样的不堪重负。
她在心里对他如是说道,接着闭上了眼睛。
他举起的手臂开始颤抖,咬着牙用尽全力却不能将她的魂魄抽出,体内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拉扯着他。他仿佛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心里呐喊:不要!不要!
塔纳托斯的心毫无征兆地一阵剧痛。他手捂着胸口,在风中跌落,昏厥在地。
笺住正仰躺在树椅上休憩,只见类兔冲了进来。听到声音,他露出疲惫而牵强的微笑。
“她在哪里?”类兔瞪大眼睛。“我寻遍了夜暝森林没有她的踪迹。”
“不在我这。”笺住慵懒地坐起身,“也许掉海里了,你去海边找找吧,也许能捞回她的尸体。”
类兔怔在原地,“不,不会。她是不会被琉璃水所伤的。”
“真的,她在琉璃海。类兔,你为了磨罗费尽心血,他太过狂妄,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他转过身看着他。
“他根本就没有参与我的计划!他炼化他们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暂时稳定自己的身体!而我,利用了这点,设计让你助我找回魔血……”
笺住再次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受他所迫?而主动为他找回魔血?”他冷哼一声,“无论如何,事情已经脱离了你的计划。”
他推开木窗,让风灌入花房。他眺望着远处的海岸线,低语道:“这层外宇宙是没有任何物质和力量可以毁灭魔血,但是那颗蓝色的星上却有,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彻底毁灭。”
“是你引来的?”类兔脸色煞白,身体颤抖地厉害。
“不是。”笺住缓缓摇着头。
“外宇宙之大你我都心知肚明,更何况她藏身在夜暝森林,想找到她,就如同在内宇宙内找一粒沙!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笺住回头瞥了他一眼,“她的神已经捕获了她。”
类兔悲哀地望着他。“对不起。笺住。现在必须要全部告诉你了。”
笺住眉眼间凝着冷冽。“来不及了,类兔。”
“磨罗就是这层外宇宙的本质。他是内宇宙的障碍,是物质宇宙的终点。他是薄膜的化身。你眼睛看到的磨罗,只是幻象而以。”
笺住的表情徒然凝固住,仿佛体内的生机被抽离。
平静的琉璃海、不再波动的海底薄膜、类兔的倒戈、陌坏最后留下的头发、喻初蓝与他们相似的外形……
他所有的疑惑,被类兔一句话梳理开。答案如同锋利的冰棱。
她带着魔血回归,磨罗的血已完整。这层世界也完整了。
笺住再也笑不出来了。
类兔知道真相一旦被揭露,势必会毁了一直以来支撑着笺住的唯一信念。他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若琉璃海水倾泻入内宇宙,会将所有的星球都融化!”
砰地一声。他急忙去扶住颓然倒地的笺住。他喘着气,眼神呆滞地定格在一处,手抓着类兔的手臂,指甲嵌入他的衣袖,过了很久才逼迫着自己发出凄然的声音,“所以。磨罗不能消失。甚至……不能有缺口。”
“笺住,虽然内宇宙迟早会被磨罗毁灭旦尽,但是,不是现在。磨罗若死,就是外宇宙与内宇宙的同归于尽!”类兔满脸泪水地望着他。“去救她吧。”
“不论你说的是否属实。都来不及了。”笺住绝望地抱住自己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微博:诸绵绵ZMM
☆、磨罗出关
喻初蓝睁开眼见塔纳托斯昏厥在地,惊愕了片刻后她用已经嘶哑的声音喊他:“你怎么了?塔塔!”
冥王举着火把一脸铁青地上前,“魔女,受死吧!”他将火引上喻初蓝的身体,火焰如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火蛇攀游而上。
火神对着她念起咒语,火势便更加凶猛。熊熊烈火瞬间将她吞没。
有神祇上来将塔纳托斯带离这灼热的现场。有神祇在哭泣。有神祇在叹气。有神祇在摇头。
他们的神力相较于磨罗的魔力,如同一颗星辰隐没于茫茫宇宙。眼前的机会转瞬即逝,明知不应该,也要去做。
火焰中磷光浮动,一个人影从中走了出来。喻初蓝全身被烟火熏黑,皮肤上布满恐怖血泡,出现在众神面前,坚毅不屈的眼神闪着光芒。
众神惶恐地看着她。她身上的烧伤如此严重,她仿佛对此无知无觉,并没有感到痛楚。
“我想清楚了,我没有罪,为什么要受你们的审判?!就算渺小地如同蜉蝣,可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你们的正义而死的!就算死,我也要为了自己的正义!”
“不能让她逃脱!”冥王大喊。
火神的火焰再次席卷而来,如一张火网将她覆盖。海上狂风突起,巨大浮萍被掀翻,不少神祇来不及施展神力便跌入海水中。她乘乱钻入海中,熄灭了身上的火焰。身体接触琉璃海水,感到清凉舒爽。她抓住也落入水中的塔纳托斯。
她怜惜地看着他的脸庞,“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自己就昏过去了呢?” 抱着他在海水中浮浮沉沉。他闭着眼睛,没有凌然的气势和冷酷的神态。长长的睫毛显得天真可爱,只是眉心微蹙,像是在默默忍受着什么。喻初蓝的眼泪还没有流出就融进了海水中。
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遇到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渴求幸福原来会是这样的痛苦。”
冥王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在海面漂浮的喻初蓝,用神力激起巨浪,将她和塔纳托斯从海中托起至半空中。
“磨罗可能出关了,布阵击杀魔女!”冥王高声下令。
“冥王,不可呀!塔纳托斯还在她手上!”
“魔女!将塔纳托斯还回来!”冥王气急败坏地喊道。
喻初蓝没有听懂他们的语言。她紧紧抱着昏迷中塔纳托斯,防止他坠落到海面。
“来不及了。立刻布阵!” 冥王盯着喻初蓝怀中的塔纳托斯,痛心疾首地说。
他一声令下,神祇们施展神力,铠甲上身,各执兵器,从四面八方将喻初蓝和塔纳托斯团团围住,如同天罗地网。见到这样的阵仗,喻初蓝的心慌乱了起来,她意识到他们想要做什么?
“住手!”她焦急地喊道,“你们的目标是我,先让他离开!不要伤害到他!”
立刻有东方神祇向冥王解释了她的意思。冥王面色冷峻地将海浪分成两拨。
喻初蓝放开塔纳托斯的手,看着他随着海浪回到神祇的阵营中。“塔塔……”她目光依恋不舍地望着他,嘴中喃喃道:“你还没告诉我,那晚你在台上望着我,唱的是什么歌?怕是我再也没机会知道了……”
神祇们的力量已经发挥到了极致,迸出如电光般耀眼的火花,在她头顶的高空是强大的神力结成的火球。
炽白色强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只听得一声巨响,火球向她冲击而下。炙热的火焰将周遭空气迅速升温,一股强烈的热流已经波及喻初蓝的身体,她被热流震飞。透明海洋在视线里旋转。火球带着燃烧的火焰俯冲而来。
她睁开眼,看着在她的头顶不远处停止不动的火球。它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控制住,动弹不得。
喻初蓝的脸颊发烫,感受到了魔血在皮肤底下涌动。她心下了然,与她息息相关的磨罗已经出现。
“抱歉不能如你们所愿。”她神色黯淡地对神祇们说道,“在我没见到他之前,还不能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
身下的巨浪消散无踪,空气恢复清凉。她向海中坠落。并没有想象中的海水没过她的头顶,先是脊背,接着头部也随着她的跌落被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她惊呼着坐起来,诧异自己的身体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四下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古朴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木制紫黑色镂花门窗敞开,门前的香炉内烟雾缭绕。
她惊愕地站起身,在房间内走动,身上的诸多伤口不停地有血渗出滴落在黑色的木板上。木板光滑如镜,倒影着喻初蓝彷徨的身影。
“我先帮你止血吧。”
喻初蓝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那天在夜暝森林中遇到的男子。
“是你?”喻初蓝惊讶地看着他走到她面前。
他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喻初蓝问。
“这种语言是城主特地施法放入我的语言库中的。为了方便照顾你。”
“城主?”喻初蓝纳闷地问道。
“他是磨罗。”类兔说,“我是他的侍从。类兔。”
喻初蓝先是一怔,接着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挠她的腿,低头一看,眼眸中露出惊喜的亮光。“类兔兽!是你呀!”她将它抱了起来,举到面前。“你,好像长大了不少呢。”
“你见过类似的小兽吗?”类兔注视着她。
喻初蓝听得一片茫然。“难道这不是我在笺住那见到的那只?”
类兔的脸色变了又变。“你见到的是……我最小的孩子。”他的心里震惊于孩子还活着,那么。是笺住他……类兔的眼睛陡然湿润。
“哦,原来如此。”她点着头喃喃道。“怪不得看着大了一号呢。”
“我先帮你止血吧。失血过多可不好哦。”类兔说。
喻初蓝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将手上的血污都擦到类兔兽雪球一般的身体上了。慌忙将它放下。
类兔将她引到内室。喻初蓝的长发被烧毁,留下参差不齐的一头焦烂断发。房间放着一个圆形木桶,里面装着清水。她在水影中看清自己,长叹一声:“真是狼狈。”她用水洗了洗脸,脸上的蜕皮脱落粘在她的手掌上。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为什么我不觉得疼痛?”
“我不能触碰琉璃水会遭腐蚀,但是这水对你有益,请原谅,我不便侍奉你沐浴……”
类兔话还没说完,喻初蓝已经瞪着眼,摆着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她几乎是将类兔推出门外。关上门,舒出一口气,看着自己被烟熏黑的皮肤,猛然想起忘了问最要紧的事:“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只记得浑身剧痛,快跌入海面时似乎是直接跌到了这里。
她爬进木桶中,让清凉的水浸泡身体,脱下破烂的长裙,洗去身上的油渍黑尘。清澈的水变得浑浊,洗净后的身体到处都是烧伤的痕迹,触目惊心的伤口。却不觉疼痛。她失去力气,靠着木桶,闭上眼。
她在水中小声哭泣,失去痛觉令她惶恐。像是被噩梦困住,艰苦挣扎却始终醒不过来。
类兔浑身包裹着一层看似防水的布料,开门进来,将换洗的衣服放在一旁。“你伤的很重,我来替你上药吧。”
喻初蓝抹去脸上的泪水,用琉璃水洗了脸。
“那个,你……是男的吧?”
类兔思索了片刻,“在我曾经的星球上,我负责孵化胚胎,但是生育的工作是由异性来完成,不知道在你的星球上属于什么类别……”
喻初蓝惊奇地瞪着眼睛,“孵化胚胎?”
类兔垂眸一笑,“你所看到的是表象,我的真身是同那只小兽一般的模样。”
喻初蓝若有所思地点着头:“你会孵化胚胎,很像我那里的帝企鹅,我猜你应该是雄性类兔兽吧。那么,你现在的表象是个男子。” 见类兔并没有否认,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背对着他。“那你为什么成了现在的样子?也是你的主人施的魔法?”
“是的。”类兔将湿漉漉的草绿色的药膏抹在她的头上,轻轻拍着。“先上药吧。我们是不同宇宙,不同星球,不同种类的生物。构成身体的元素大相径庭。这外貌并不属于我。”
“很严重吗?”喻初蓝问。
“很严重。”类兔说。“如果你身上没有魔血的支撑,恐怕已经丧生。”
喻初蓝叹出一口气。“是磨罗救了我?”
“是笺住闯入他的闭关处,让他去寻你。”
“笺住?”喻初蓝讶异地张了张嘴,“那个疯子一样的人会救我?”
“他们都只是为了保护你身上的魔血。”类兔如实说道。
喻初蓝认同地点着头,仔细地思考着更为严峻的问题。“地球神祇要放火烧我,邪魔也不是来救我的。”她深深地叹出一口气。“说吧,磨罗会怎么拿出我身上的血,它现在布满我整张脸,是要把脸撕下来吗?”
类兔将药草倒进木桶,一边搅拌一边说:“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见城主。”
喻初蓝吸了一口气,心里鼓声大作,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恐惧。
“我身上为什么会有他的血?”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很久以前受了伤,有血落入了内宇宙。”
“是多久以前?”
“在恒古的花期前。”
喻初蓝讶异地眨了眨眼。“那是多久?”
类兔思索了片刻。“按照你的星球时间,大概四千多年前吧。”他淡淡地说。
喻初蓝一听,便愣在那里。四千多年了,怎么会落入她的体内?
类兔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为她披上白色长衣。
他之前一直不明白,,磨罗为什么只是凝望着他的星星,而不愿意复原自己。也暗自揣测过他的目的,以为他厌倦了孤立于世,要与宇宙同覆灭。但,见到这个身负魔血的人之后,他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可思议的假设,他被自己的猜想所震惊。也许,长久以来磨罗在观星坛上看的并不只是他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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