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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爱不悟-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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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瑟瑟,郑小冉花了大半个钟头才在镇上车站的小饭馆找到莫佑庭。
  那是夜里凌晨的光井吧,狭暗的小饭馆里灯光昏黄,不过生意还挺好,几桌民工打扮的客人围在一起吃明炉,热火朝天,腾起的热气将郑小冉的眼镜片都模糊掉了。
  店里桌椅摆得又挤,郑小冉绕了一圈才在靠近厨房的角落里找到莫佑庭。
  他就趴在油腻的桌板上,面前一桌子的菜,看上去没怎么动筷子,全凉了。
  不过手边的酒瓶却是空的。
  郑小冉将空酒瓶拎起来看了一眼,又气又心疼!
  “喂,莫佑庭!”她不客气地推他的肩膀,推了好几下,桌上的人才动起来。
  “…郑小冉,小冉……你怎么来了啊?”依旧是舌头捋不直,一副醉相。
  “你怎么在这里?”
  “饿了,来吃点东西!”
  “靠!”郑小冉气极了,“我不是问你怎么在这饭馆,我是问,你怎么在宜县!”
  “来喝酒…”莫佑庭又答废话,不过答完总算勉强撑着桌面抬起头来,郑小冉这才看清他的脸,白里透着不自然的红,眼里有血丝,下巴还有胡渣,像是走了很远的路才在这里落脚,难民一样!
  郑小冉吸口气,心里酸楚一片。
  她才不信他是来喝酒的呢。
  “你是来找杜箬的吧?”郑小冉也不绕圈子了,直接问。
  莫佑庭装傻,将杯子里仅剩的一点余酒喝完,重重皱了下眉头,脸上却一副舒畅的模样。
  “这酒真好,烧刀子一样,一口下去胃里就热乎乎的。”
  “放屁!这酒才几块钱一瓶,估计你家佣人用它炒菜都嫌差!”郑小冉气得去抢他手里的杯子,莫佑庭护着。
  “便宜归便宜,可是喝了容易醉。”
  “你大老远跑来宜县买醉?莫佑庭,别闹了行吗?给我回去!”
  “不回,杜箬在哪儿?”
  就知道!
  就知道他不是来喝酒,更不是来看她的。
  他是来找杜箬的!
  深更半夜坐车来,一个人躲在这狭促油腻的小店里喝几块钱一瓶的烧刀子。
  “多感人啊?情商浪子,为一个女人买醉发疯,可是杜箬看不见,她不在宜县!”
  “不可能,她大着肚子,没其他朋友,如果她离开桐城只会来找你!”
  “真没有,莫佑庭,你爱信不信!”
  “要我信也可以,带我去你住的地方,我找一圈,如果她真不在,我就回去!”莫少爷喝得醉醺醺的,只知道他要找到杜箬,也不管郑小冉的感受,一味强逼。
  郑小冉大口的呼气,因为眼里的湿气越来越浓。
  “我凭什么带你去我住的地方,你是我的谁啊?如果你真想见杜箬,可以自己联系她,可以给她打电话,可以给她发短信,可以……”
  “都做了,该做的我都做了,短信,电话,甚至在她桐城住的屋子门口等了好多天,可是没有用,人影都见不到!我知道她肯定不在桐城了,她说要走的,可是她怎么可以这样……连声再见都没有!”
  莫佑庭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激动又焦灼。
  那双眼睛啊。
  郑小冉以前是怎么形容这男人的眼睛的?
  “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现在呢?
  在这个狭小的小饭馆里,莫佑庭那双好看的眼睛被一瓶劣质白酒烧得通红,郑小冉便在那双通红的眼睛里看到了执念和深情。
  “郑小冉,你骗我!”
  “你肯定是骗我的吧……杜箬肯定在你这里…”
  “她为什么要躲着我,如果她真的不想嫁,我可以不娶,我可以等她的…真的,她没有必要大着肚子一个人跑来宜县…”
  “人生地不熟,小冉,她就快要生了…这么辛苦,我只是不想她这么辛苦…”
  莫佑庭高大的身躯被郑小冉扶在肩膀上,她吃力行走,听他讲醉话。
  深夜的小镇大街,一地金黄的树叶,两具摇摇晃晃的身影。
  “你跟她求过婚了?”
  “……”
  “她没有答应对吗?她是不会答应的,脾气这么硬,她怎么可能怀着乔安明的孩子嫁给你…”
  肩膀上的男人没吱声,只是稍稍晃了晃脚步,半醉半醒,鼻息里嗤嗤冒着热气。
  “头疼…”等了好久,郑小冉才等来他这两个字。
  郑小冉停住脚步,努力支撑住莫佑庭要歪下去的身躯,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包住莫佑庭的脸。
  “给你戴着吧,喝那么凶的白酒,风一吹,不头疼才怪!”
  她笑了笑,笑莫佑庭围着女式围巾的囧样,可是头一低,眼泪就掉了下来。
  何止他头疼?
  全世界都在心疼……
  杜箬早晨陪宝宝到住院大楼南边的阳台晒太阳,晒了半个多小时,回病房的时候见丁阿姨正在整理礼品。
  不过除了郑小冉,杜箬在桐城也没什么朋友。
  礼都是同事送的,从市里的同事到基地高层,波波地来医院探望她,就连最最讨厌她的顾吱吱都来过了。
  用梅姐的话讲:“你这是托老板的福,这些人是怕你哪天真的母凭子贵,所以趁早先巴结一下!”
  母凭子贵?
  那她真是要让这些人白破费了。
  “杜小姐,你笑什么?”丁阿姨听到背后冷涩的笑声,回头见杜箬抱着宝宝正站在门口。
  之前她叫杜箬太太,被杜箬改了口,现在她便按照杜箬的意思叫她杜小姐。
  “没笑什么,你理东西吧,宝宝睡着了。”杜箬收了笑容,将宝宝放进摇篮里,眼角便睨到了丁阿姨手里拿的一个墨绿色锦缎盒。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刚有人送来的。”
  丁阿姨又指了指脚边的水果篮和高档母婴礼盒,“喏…这些也是刚才那男人送来的,看着挺年轻,但他说是你上司,见你不在房间,他将东西搁下就走了。”
  杜箬没多想,从丁阿姨手里接过锦缎盒。
  盒子拿在手里有些沉,打开,湛青色的绸面上躺着一枚平安扣。
  平安扣用半旧的红绳系着,玉质清透纯正,玻璃光泽,周身是均匀的翠绿色。
  杜箬对翡翠有些研究,以前一个客户喜好这些玩意儿,为了讨好他,她在古玩店里学了一阵子。
  “你上司出手真大方,这玉环一看就是好东西啊!”丁阿姨在一旁啧啧赞叹。
  杜箬心里突然往下沉,将平安扣拿至眼前,光线从后面透过来,平安扣呈透明色。
  这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翡翠!
  “江总,谢谢您来看我,水果和礼盒我就收下了,但是平安扣,太贵重,麻烦您来拿回去!”杜箬直接给江磊打电话。
  江磊正在开车往公司赶:“别客气,应该的,我本来应该跟你当面见一下,但公司临时有事,我只能先回去。”
  “我知道,您礼到我也已经很感激,但是平安扣我真的不能收。”
  “平安扣不是我送的,你如果真要还,亲自还给它的主人吧。”
  “主人?”杜箬心里闪过不详预感,呼吸不稳起来:“平安扣,谁送的?”
  “……”江磊不言语。
  杜箬抽了一口气:“顾澜送的,对不对?”
  “她说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东西不算顶贵,但是有心意,那平安扣是顾澜父亲送她的,她父亲去世后她一直戴着,算是她父亲的遗物,从来不离身…”
  杜箬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挂掉电话的,只感觉恐惧感一寸寸袭来,手指开始抖,最后连话都说不连贯。
  “丁阿姨…我要出院…你现在就帮我收拾东西,我去找医生……我要出院!!”
  周朗正在参加一个学术峰会,入场之前必须将手机关机。
  杜箬打他电话,不接!
  心急如焚,她打算直接去找院长,却在半路接到陌生号码的电话。
  “喂…杜箬吗?我是顾澜…”
  阳光暖熙的早晨,还没过圣诞节,杜箬站在医院办公楼的大厅,一下子就坠进了冰窖。
  两人约在医院的食堂见面。
  杜箬走过去的时候一路都在宽慰自己。
  她顾澜又不会吃人!她顾澜能把她怎么样?
  可尽管如此,杜箬还是觉得脚底发虚,背上不断有冷汗冒出来。
  私立医院的食堂不大,但胜在环境好,风格上接近港式茶餐厅。
  因为还未到饭点,食堂里几乎没什么人,杜箬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顾澜。
  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习惯性地将头往一侧偏着,手撑下巴,神态平和。
  可尽管这样,杜箬还是心虚发寒,手里里全是黏糊糊的冷汗。
  或许“狐狸精”面对正室,骨子里就发慌,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要不要给乔安明打个电话?
  顾澜来桐城,乔安明知不知道?
  她来做什么?还有什么事情要让她亲自来桐城谈?
  一个个问题闪过脑海,乱作一团,导致杜箬站在食堂门口踟蹰好久才走进去。
  走到一半顾澜就看到杜箬了,她缓缓从位置上站起来,朝杜箬挥了挥手。
  “这里!”她喊,声音清脆中带些傲然。
  杜箬低着头,将手插进上衣口袋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不用怕,抬头,挺胸…
  可是走到顾澜面前的时候,杜箬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像是声音被狠狠卡住,甚至杜箬都有些佩服顾澜,这女人一次次来找她,每回都能做到如此镇定自如。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顾澜见杜箬脸上不自在的表情,反而显得轻松,先打招呼:“好久不见!”
  老套的开场白,顾澜说得气息安然。
  “是,好久不见,顾小姐…”杜箬撑着笑,喊她“顾小姐”。
  顾澜鼻息里似乎轻嗤了一声,冷清清说:“还是叫我乔太太吧,这样比较合适,你说呢,杜小姐?”
  多可气!
  杜箬的手在口袋里捏紧,绞缠,有些疼意泛出来。
  “好,乔太太,请问你来找我又有什么事?”虽然心里慌又疼,可杜箬觉得姿态必须好看。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
  顾澜是有备而来的,傲冷的神情中有恰到好处的柔静:“杜小姐,你先坐吧,一会儿我们要讲的事可能需要费一些时间,你看你刚生完孩子,脸色这么难看,站久了怕你以后腰疼。”
  多体贴啊,似乎全为杜箬着想呢。
  这乔太太真是知书达理!
  杜箬在心里冷哼一声,也不客气,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顾澜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笑容:“杜小姐,上回见你有好几个月了吧,那时候你就这么瘦,怎么现在更瘦了?不好,虽然我没生过孩子,但是知道产妇太瘦,奶水都没营养。”
  “……”
  “你是头胎,还得调养好身子,宝宝怎么样?医院的条件和伙食好不好?不行的话我安排人给你换个地方做月子,现在不流行月子会所么,安明有朋友经营这种地方,我可以帮你问问…”
  “不需要,谢谢关心!”杜箬摸不透她此行的目的,只觉得对方的话让她开始不舒服,泛酸,泛堵。
  顾澜丝毫不介意杜箬的冷淡态度,自顾自地脱了大衣,露出里面浅紫色薄呢短裙,领口和袖口缀着黑金色的珠子,整体很有设计感,是某奢侈品牌那一年秋冬的主打款。
  顾澜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她很少穿这么隆重艳丽的衣服,甚至为了配这身衣服,她还特意化了妆。
  可惜因为皮肤过于干燥,粉底不贴妆,好在抹了腮红,总算让气色比平日里好看了许多。
  “这食堂里暖气打得太足,有些闷。”顾澜用手在面前扇出一丝风,袖口上的黑金色珠子在灯光下便bling bling。
  杜箬被她扇得愈发烦躁:“乔太太,有事快说!我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耗。”
  “我知道,你是当妈妈的人了,带孩子很辛苦吧,不过我听说安明给你找了月嫂…”顾澜还是一贯很温弱的口吻。
  杜箬真心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总有本事把一句很普通的话说到让人骨头里都发寒。
  “乔太太,你大老远来,到底什么事?”
  “什么事?你应该知道吧,这段时间,你见过安明没有?”
  杜箬斟酌了片刻她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决定讲实话。
  “见过。”
  “所以杜小姐,你食言了。”顾澜笑了笑,不紧不慢,还撩了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几个月前,你答应我不会再见安明,就在宣城那间小面馆里,你不记得了?”
  “记得,我只是见面跟乔安明把话讲清楚。”
  “别找借口行吗?见就见了,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前几天应该也来过桐城找你,我不知道你们之间说了什么,他回去之后就病了。”
  他病了么?
  杜箬心里抽紧,不过脸上依旧冷淡:“他病了,那又怎样?”
  “不怎样,他病了,所以让我来跟你谈。”
  “谈什么?”
  “谈孩子的事!”顾澜干脆利落,话锋突然就转向了孩子。
  杜箬心里开始打鼓,来者不善,她早就察觉出气味了,可依旧装出镇定:“我觉得我跟乔家已经没什么可谈的,孩子的问题之前我已经跟乔安明都讲清楚了,孩子是我的,跟乔家没有关系。”
  “他答应了吗?”
  “答不答应是他的事,反正关于孩子,我只有一句话——孩子我谁都不给,我是他妈妈!”杜箬声调高昂,可明明心里慌得很,站起来,咄咄逼人地看着顾澜的脸。岛圣乐技。
  “别企图打孩子的主意,顾澜,我承认我不应该介入你和乔安明的婚姻,但是我已经退出,从未企图抢走你任何东西,所以你最好也别来试图抢我的东西,孩子是我的命!”
  杜箬说得眼急心寒。
  顾澜真是太中意杜箬现在这副模样,抓急,害怕,恐慌。
  她怎么看就怎么觉得心里舒坦!
  “我知道孩子对你意味着什么,但是孩子迟早要姓乔的,你应该知道,依照安明的性格,他绝对不会让孩子跟着你,再说你能够给宝宝什么?你现在失业了,没有任何收入,离过婚,私生子,家里还有一个常年住院吃药的弟弟,或者就从最简单的说起吧,你连给孩子上户口的本事都没有……”
  命掐三分处!
  顾澜知道杜箬所有的痛点,瞄准,一枪命中。
  杜箬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唇齿颤抖,眼里有火星:“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劝你们乔家省省心!我走了,别再来打扰我跟孩子,下次我不会再来见你!”
  杜箬说完就快速转身,走得太快,不小心撞倒过道里的凳子。
  膝盖被撞的地方很疼,钻心一样。
  顾澜坐在位置上,看着杜箬匆匆走出去的背影,心里一阵舒气。
  “杜小姐,孩子跟着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黑户,没有父亲,你忍心让他跟着你吃苦?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自己好好想想,等你出了月子后,我会再来找你!”
  顾澜的喊声在背后响起来,食堂里空阔温暖,有回音…
  杜箬开始小跑起来,固执地将顾澜的声音抛在脑后,一路从食堂跑过树荫,再从树荫跑过楼道…
  她必须跑,跑得越远越好。
  莫佑庭正在缠着接待台的小护士查杜箬的病房号,余光瞄见一道纤瘦背影从身旁跑过去。
  杜箬么?好像…
  “喂…”莫佑庭去追,三步两步就追上了,伸手扯过面前的人,“杜箬,你跑什么啊?”
  杜箬转身,气喘吁吁,苍白的脸上是一双惊魂未定的眼睛。
  “莫佑庭…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娶我,真的愿意做宝宝的父亲?……如果有结婚证,宝宝是不是就能上户口?…”
  很多冲动的决定都萌发于前后无路的绝境。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杜箬特别追恨。
  如果你问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她会说:“一,遇见乔安明,二,嫁给莫佑庭…”
  可惜那时候她不知道啊,满脑子顾澜的话,满脑子私生子,户口,父亲…

  ☆、V092 血溶于水

  顾澜回崇州,江磊亲自驾车送她回去。
  “姐,其实我觉得你真没有必要去争孩子的抚养权,成天看着孩子,你不添堵吗?”
  顾澜闭着眼睛坐在副驾驶座上,吁气:“不要抚养权怎么办?江磊,我没有办法,孩子毕竟是安明的骨肉,如果我不把孩子留在身边,就算那女人跟安明断了联系,安明的心也会一直在她身上。”
  “那你觉得,你把孩子要过来,乔总就能收心了?”
  “当然,感情这种事,时间久了就能变淡,孩子只要在乔家,安明只要不跟她联系,慢慢两人就干净了…”
  顾澜疲惫地翻了翻身,将侧脸贴在椅背上,轻轻笑着看向江磊:“更何况老太太也要这个孩子,她赞同把孩子要过来由我抚养。你要知道,血溶于水,就算现在他们断了,你能保证安明不会暗地里再去找她?我自己又生不了,若是若干年后这个孩子回乔家认祖归宗,还不如让我死!”
  顾澜顿了顿,眼里闪着阴冷的狠。
  “知道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就是把孩子放在我眼皮底下!”
  所以就算顾澜多么不情愿,她也得忍痛去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让孩子叫她妈妈。
  让杜箬的孩子叫自己妈妈,顾澜想到就觉得心里抽痛,揪紧,呼吸不畅,只能粗粗喘着气说:“快点开吧,我得赶回医院陪安明吃晚饭。”
  丁阿姨已经把东西全部收拾好。
  杜箬去开了出院单。
  虽然之前周朗一直拖着她,但医院也有规矩的,杜箬强烈要求,院方也只能同意出院。
  莫佑庭陪着杜箬去结账,却被告知费用已经垫付,乔安明一次预付了好几万的住院押金。
  杜箬拿着医院退回的押金一筹莫展。
  莫佑庭抢过装着厚厚现金的信封:“愁什么愁?我把钱给乔安明送去,扔到他脸上,说谢谢他操心,以后你和宝宝的事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多傻,你背台词呢吧!”杜箬假装开玩笑,将信封拿过来塞进口袋里:“干嘛要把钱还给他,就当给他一次尽父亲义务的机会,走吧,丁阿姨还在房间等我们。”
  ……
  乔安明第二日出院。
  顾澜去接他,琴姨在一旁收拾东西。
  “妈本来也说要来接你的,被我劝住了,天气太冷,她刀口还未完全恢复,怕她再着凉。”顾澜一面说一面帮乔安明套大衣,面容柔静,大有一副贤妻好儿媳的姿态。
  琴姨在一旁将乔安明的换洗衣服放进纸袋里,帮腔:“是呢,小姐前几天刚去西边儿看过老太太,老太太恢复得不错,气色也好。”
  “嗯,陈妈说她现在一顿能喝小半碗粥了,胃一点点撑起来,营养师也定期去,等天暖一点估计胃就恢复了。”顾澜随口聊着,帮乔安明将大衣的下摆和衣襟捋平整。
  那是最普通的夫妻场面,太太帮丈夫穿大衣,扣扣子,嘴里随便扯些家事,可乔安明却因为顾澜贴得太近而有些不适应。
  他将头稍稍往后仰了仰,不动声色地按住扣子:“我来吧,自己能扣,又没生多大的病,就是在医院里躺乏了…”
  乔安明说完自己很迅速地扣好衣扣,转身问琴姨:“好了吗?走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公司。”
  从头到尾,他眼里有闪烁不明的回避,虽然乔安明隐藏得极好,但是顾澜多么细致啊,怎么逃得出她的眼睛。
  多少有些隔膜了,夫妻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第三者,一个孩子,闹到要离婚,种种“大逆不道”,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和和顺顺地过日子。
  可是顾澜有自信,她相信只要杜箬不再来介入他们的生活,只要她将孩子的抚养权争到手,接下来便只是时间问题。
  她会用余生好好修复跟乔安明的感情,好好对这个男人用心,以一个“宽宏大量”,“顾全大局”的乔太太身份一点点重新堆砌自己的婚姻。
  总有一天,那个对她“关爱有加”的乔安明会重新回来。
  现在这点冷淡算什么?
  “安明…”顾澜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抽了一条男士围巾跑出病房去:“戴上吧,外面风大。”
  说完她便踮着脚尖,伸手为他戴围巾,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她的鼻尖刚好触到乔安明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离,她在刻意贴近,他却在刻意躲避。
  “你最近瘦了好多,颧骨都有些突出来了。”顾澜忽略到他眼里尴尬的神情,破天荒地用手捏了捏乔安明的下巴,一副娇嗔样子。
  乔安明晃了晃头,苦笑着躲:“都看着呢,走廊里这么多人。”
  “你怕什么?我们老夫老妻了,什么没做过呀,倒是你怎么瘦这么多?想心事?愁工作?”
  乔安明还是不适应这样的贴近,扶住顾澜往后退了半步,自己将围巾戴好:“没愁工作,只是在医院睡不好。走吧,回去。
  琴姨跟在身后,面前是顾澜挽着乔安明胳膊的一双背影。
  那应该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冬日早晨,可很多事情却在那一天改变,因为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桐城,莫佑庭牵着杜箬的手一同走进民政局大门。
  乔安明回家后换了衣服便回公司,彭于初亲自来接他。
  “乔总,其实您真应该在家再休息两天。”
  “不行,公司搁了太多事,本来这周要安排出差的。”他捏着手机回答,很熟练地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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