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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705鬼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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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左眼,透过了那个本来稀松平常的小孔,看到了位于墙壁对面的古宅。视线中,看得到四合院东南西三扇桃屋。屋子围绕着一个大约有五十多平方米的小院子,院子里的花台上种着太阳花,石雕的小水池中,还有几尾小鱼正在啄着水面的睡莲。
阳光照射在院子中,显得有些傭懒。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一股恶寒,从院子里流淌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后,本来清冷的院子,走进来一大堆的人。老老少少,足足有二三十个。许多人一边哭一边抹眼泪,披麻戴孝的六个青年男子,将一口漆黑的棺材,抬到了院子最中央。
“造孽啊,老爷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一个微胖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说话也略显泼辣,“分家的事情也没个说法就死了。老爷子生前,可是说过我们长孙家要占大头。”
“大嫂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啊。你是生了个长孙,可我们老二在老爷子生前最受疼爱了。分家的家产,自然是应该最多的。可是有见证人证明,老爷子死之前,说过这类的话。”另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撇撇嘴,冷哼了—声。
“都别说了,爸爸尸骨未寒。分家的事情,等爸爸下葬后再讨论。”一个二十多岁,眉目还算清秀的女子,挺着个大肚子,不满地道。
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两个嫂子的同仇敌忾:“我说大姑子,这话我们可不爱听。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一个嫁出去的人,居然一听说老爷子得了笔横财,就挺着个大肚子离婚回娘家了。不是摆明想要争一份家财嘛!”
“我……”孕妇脸一红,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那口黑黝黝的棺材摆在院子里,直射的太阳落在它身上,犹如一具腐败的尸体。我不由揉了揉眼睛,怪了,怎么觉得有一股黑烟从棺材上不停地往外冒?
可院子里的人,却仿佛什么也看不到。
很快就有一群专营葬礼的人,来将棚子搭建了起来。油纸布遮盖住了棺材,将阳光遮挡在外边,棺材中的黑烟这才稍微少了一些。
南方小地方的人,婚嫁丧葬总是流行找个阴阳先生看看。这已经是一种流传了千百年的习俗,很多葬礼的习惯,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早已经搞不清楚了。只有阴阳先生才会门清。
给老爷子张罗葬礼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阴阳,掉了好几颗牙,眼睛显然有白内障,看东西眯成了一条缝。
老阴阳用手指掐算着老爷子的生辰八字,吩咐道:“吴老爷子是羊年阳月出生,十二天后,才是最好的安葬日期。你们家要大摆筵席十一天,这样能保佑儿孙一辈子平安。”
—旁的子子孙孙听完话满脸古怪,大儿子凑了上去,递给阴阳先生一张纸。
“这是啥?”老阴阳将眼睛凑到纸上看了看,顿时一脸发红,气得不得了。
“这是哪个砍脑壳的瞎子写的,今晚老爷子就必须入葬?今晚可是阴历阴月阴日,让羊年阳月出生的人在满阴的时刻下葬,你们是想要全家断子绝孙啊!”
吴老爷子的儿子们尴尬得没敢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赔笑。显然他们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妥。
“到底是谁的要求?”阴阳连声问,“这个要求也太缺德了!”
—众人始终没有说究竟是谁要求的,显然很是忌讳。
“算了,算了,这场法事我干不来。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老阴阳摆了摆手,正准备离开。吴老爷子的儿女们连忙围了过去,好说歹说,许下了许多承诺。
终于才说服了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到处张罗着速战速决的葬礼,力求将本应该十一天的程序,简化到一个下午。
吴老爷子的小女儿,挺着大肚子,找了一把椅子蹲坐在灵堂前。她折了一些黄表纸,放到盆子里烧。
“烧这个。”不知何时,有人递给她一叠泛黄的纸钱,“大着肚子小心点。孕妇是不能晓黄表纸的,只能烧这个。”
小女儿感激地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开始烧起那叠纸钱来。她就那么烧了一会儿,突然觉得纸钱的味道有些不太对劲儿!
一股怪异的臭味,在院子里弥漫开,臭得所有人皱着眉头捏着鼻子。
“好臭啊,什么味道?”院子里的人纷纷抱怨道。
老阴阳突然走到灵堂前,气恼地一把拽住了小女儿的手:“谁让你烧纸钱的。大肚婆不能烧纸钱,那是规矩。你真想让你老爹上不了奈何桥,喝不了孟婆汤,永世不能超生啊!”
小女儿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封建迷信的气,不由得升高了音量:“我是女性,我是孕妇,那又怎么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利用这类封建思想赚钱。我老爸生前最爱我,如果我真不给他烧纸钱了,他才高兴不起来呢。”
阴阳先生一时间被她给骂懵了。
争吵将大嫂和二嫂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她俩不知怎么就瞄到小姑子手里拿着的那叠鬼钱上,顿时吓了一跳。
“小姑子,你拿的到底是啥?”两人声音都在发抖。
“就是纸钱啊。”随着她俩尖锐的大叫,小女儿和老阴阳的视线也落在了那叠鬼钱上。顿时,这两个家伙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见孕妇手里拿着的哪里是什么鬼钱,明明就是黄色的符咒,长长的符咒上用某种动物的血画着一个怪异的脸一样的东西,光是眼睛接触到,都会令人心惊胆寒。
—张张的符咒像是一个个鬼怪的脑袋。刚才自己就是在烧这个?院子里不停冒出的臭味,源头也正是因为这些怪纸符?
孕妇吓得赶忙将那一大叠符咒全都扔了出去。好死不死的,那些符咒全都落在了火中,一遇到火就如同汽油被点燃般,不停发出轻微爆炸的声音。
院落里本来就难闻的臭味,立刻变得更加臭不可闻起来。
“臭死了!”孕妇的哥哥弟弟、嫂子、叔长全都捏鼻子对她骂个不停。
小女儿一脸的委屈:“刚才有个人把符咒递给我让我烧的,他明明就在……”
话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那个人似乎已经不在了。而且,给她符咒的人声音听起来很陌生,貌似并不是亲戚。
怪了,到底是谁塞给了自己符咒?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所有人都被臭味骚扰得难受时,突然,离棺材最近的一个人大叫了一声:“别吵了,似乎有怪声音。”
吵个不停的院子,因为这个叫声而顿时安静了下来。
—时间,整个院子都变得落针可闻。
刚刚还在噪音中显得有些难以听到的声音,在寂静里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异响,似乎就是从棺材中传来的。
黑黝黝的棺材,光天化日下,居然从内部传出指甲不停地刮内壁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
“尸,尸变了!”老阴阳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流,滑过眼角,滑过下巴。一滴汗,滴落在了脚下的泥土上。
仿佛是一种可怕的信号,还没等院子里的人反应过来。原本死寂的棺材盖子,猛然间飞了起来,远远飞落到西厢的房顶,将整个瓦房砸出了巨大的窟窿。
墙壁另一边的我,也就在这时感觉一股气流朝眼睛里扑过来,眼球突然剌痛了—下。
有学者说人类的眼球是不怕冷的,哪怕是零下几十度,都不会察觉到温度起伏。那简直是在放屁,那—刻,我是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几乎要冻结了。
恶寒从眼球里传递出来,僵硬了全身。当我好不容易缓过劲儿,再次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到小孔前,想要看清楚墙对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那个小洞,却变得黑暗了。
黑漆漆的,成了一个不通的死洞。居然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第五章 孔对面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无数个意外。意外,是产生似是而非的所谓名人名言的温床。不要问找这一刻内心的想法。
确实,我现在的脑子里不光孕育出了名言警句,同时还孕育出了一肚子国骂。
这叫怎么回事,怎么刚刚明明还能看到东西的小孔,现在居然什么也看不到了?
洞,被谁堵了?
我阴沉着脸,站在这条肮脏的小巷中,就这么呆站了足足一分钟。不死心的自己一边思索着墙壁对面发生的事情,一边从附近地上捡来一根细铁丝,使劲儿地掏着墙上的空洞。
洞果然很小,我掏了一阵子,只掏出了许多的灰,磨下了洞壁的砖尘,可自始至终没办法将其掏穿,这令我极为惊讶。
最让我悚然的,还是那个四合院中发生的故事。孕妇烧纸钱时,或许她自己没有留意是谁将符咒纸钱递给了她。可我却实实在在地瞅清楚了。那是一个年轻人,甚至,我还颇为熟悉。
那个家伙,昨晚我在飞机场见到过。当时这混蛋鬼鬼祟祟地将一枚似鬼头钱的物体塞入了一个中年人兜里,而中年人在飞机起飞后,擅自拉开了安全门,险些导致极为严重的空中事故……
现在,这个诡异的年轻人又出现了。他为什么要给院子里的孕妇那叠鬼画符?我的眼神很好,院落也不大,所以那叠鬼画符上画的鬼东西。我也清楚地看到了。
那是鬼头钱的图案!
一切的一切,都令我脑袋大乱。鬼头钱,前段时间出现在希腊沃尔德教授的古堡中,那老混蛋想要把我当做祭品,启动古中国失传已久的万鬼运财术。现在,古钱居然阴魂不散地又出现在了耳城这个地方,好死不死地又被我给遇到了。
这是缘分?还是某种阴谋?
不,说不是阴谋,简直我自己都不太会相信。毕竟,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存在?忽然,我的背心发出一股刺痛,我反过手轻轻摸了摸,皱起眉头。
事情,绝对不简单。
沃尔德背后站着某个神秘的势力,那个势力显然收集过我的信息。最后沃尔德教授被他们阴了,我也被他们给阴了。
耳城,恐怕并不太平。甚至危险重重!
我早已烦透了那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势力,一个又一个地如蚱猛般跳出来,总是披着神秘无比的面纱。
这世上,到底还有多少势力隐藏在暗地中,偷偷地干着龌龊的勾当?我夜不语开开心心地过着自己无趣的小资生活,偶尔冒冒险、没事讨点廉价红酒喝喝,也没招他们惹他们,干吗这些混蛋们总是硬咬着我不放!
最终,我还是没能在那个已经变成死穴的小洞里再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想来想去,我干脆将打印纸重新粘回去,走出了巷子。
这些纸,究竟是谁贴的?他封住小洞,警告别人不要看,但他的这一连串行为,明显又是为了吸引别人的好奇,以传染病的方式,让人一个接着—个,偷窥小孔里的事物。
可贴纸人的行为,却令我有些莫名其妙。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从小孔再也无法看到墙壁背后的东西,我干脆绕着墙壁走,准备找一个入口偷溜进去。
这面围墙四四方方,显然是现代化的建筑,不过大约也有些年头了。从街面上绕到了另一个小巷子中,越是往里走,我越是觉得有古怪。
如果刚刚的院子中真的发生了离奇恐怖的事件,例如吴老爷子的尸体真的尸变了,那么隔了这么久,附近早应该闹得不可开交了才对。更何况院子里有那么多人,不可能没人惊慌失措地逃出来。
但是这条通往房屋入口的小路上,什么人也没有,冷冷清清。就连墙根上的一排居民自己种植的、稀稀落落的植物和蔬菜,也长势糟糕,似乎很久没人打理过了。不时能看到破旧的墙壁中央,写着大大的红色的“拆迁”两字。
仿佛,一个多月前,巷子里居住的人就已经全都搬迁离开了。
我估摸着来到了应该是四合院入口的位置,这是一扇古旧的木门,很破烂。我将门轻轻推了推,居然敞开了。
我探着脑袋瞅了瞅黑乎乎的屋内,果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怪了,明明刚才还有许多人在这栋房子里的。难道四合院本来就是吴老爷子的老宅,只是人早已经搬走。老人总有落叶归根的习惯,死了,才让儿孙将尸体搬回遗弃的老宅来办丧事?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我用手机的LED当做光源,缓缓进入了屋里。里屋的格局很方正,地面铺了水泥,没有家具。阴冷潮湿的霉味充斥鼻腔,走的每一步,都能扬起一丝灰尘。
我越走越感到疑惑。不对啊,格局怎么老是有种不太对劲儿的感觉。
穿过了好几个房间后,我突然在一堵墙前边猛地停住了脚步。这里,是一个卧室,修得比较简陋,但能够确定,绝对是一座凇房的最底层。正对面的墙壁,应该就是刚才自己的左眼看到的四合院位置的院墙。
可这是怎么回事,院墙,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栋楼卧室的墙。
我的脸色铁青,有些不知所措。再三确认了手机地图上的行动轨迹,只见轨迹形成了一个圈,合拢在一起。我确定了,眼前的墙,肯定就是有着小孔的那面墙。
该死!那我透过小孔看到的那个四合院又去哪儿了?四合院中正在发生的怪事,到底有没有发生过?难道那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是我产生了幻觉,还是我确实走错了?
不!走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自己手机上的轨迹记录程序非常精密,不可能出错。那就意味着,小孔,有问题?
漆黑的屋子中,借着电筒的光,我看到本应该雪白的墙壁上画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涂鸦。许多经典的国骂,还有一些惊吓过度的人写的文字。
看来透过那个小孔看到了孔中呈现的东西后,好奇找过来的家伙并不只我一人。他们每一个同样都吓得不轻,觉得事情诡异。
很快,我就在墙壁的最底下,又发现了一行熟悉的文字。
“诅咒在蔓延,如果你没听劝告,朝小洞里偷窥了的话。我告诉你,你已经被诅咒了。我一直都在寻找解开诅咒的办法,如果你相信我,加我的群。我们一起把贴纸的家伙,拽出来!”
留言的家伙不但正正经经地留下了一个QQ群,还署了名。又是那个耳城第二中学的刘晓伟。这小家伙真有心,不会是准备借着这犹如都市传说般的事件,顺便宣传自己的QQ群的吧?
我将整个墙壁都仔细照下来,估摸着如果朝小孔看的动作,真的是一种诅咒的话,为什么自己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被诅咒了呢?
就在我思索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连忙转过头朝背后望去,只见—个青年男子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外。他到我愣了愣,然后慌忙拔腿就逃。
“站住!”我大喊一声,拼命追上去。
青年男子我太熟悉了,机场出现过,吴老爷子的四合院出现过。现在他猛然间出现在这个诡异的房子里,我怎么可能放过他。说不定透过他,还能接触到鬼头钱的线索。
糟糕的是,体力,实在不是我的长项。那家伙脚步如飞,快得我都要不相信他还是人类了。当自己追到门外的巷子时,只空留了一巷子的飞灰,青年人早已经没了影子。
我气得用力掐了一把路边的绿色植物,郁闷地使劲儿叹气。
人逃了,线索断了。
我慢吞吞地走到租来的车前,最后还是决定先到这次来耳城的目标,那个小学生的家里去一趟。似乎,他们家发生的事情,同样和钱有关!
刚开门准备钻进驾驶室,一辆破旧的车便朝我行驶过来,险些将我撞倒。我吓得连忙往外跳开,甚至还在地上滚了几下。
“该死,想谋杀啊。你是怎么开车的?”我愤怒地站起身,想要找车里的司机理论。这马路杀手的驾驶技术跟谁学的,让他开车简直是个祸害。
还没等我的手拽住门把手,驾驶室的门已经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火红的秀发,顿时,我的心里一梗。
“千万不要是她!千万不要是她!千万不要是她!”
我不停地默默祈祷。可是诸天神佛不是没听到,就是在故意耍我。一个十多岁的欧洲女孩从车里钻出来,红色的长发十分夺目。清秀的脸上架着大大的眼镜,表情呆呆的,似乎没睡醒般。
女孩满头大汗地用力关上车门,踢了踢车身,抱怨道:“奸商。这种车都敢租出去,在欧洲早就被人给告破产了!”
“雪丫头!”我愤怒地喊了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这位同属于柯凡森老师门下的不知道该喊学姐还是学妹的、小我几岁的女孩,我总是没办法应付,她跟我不属于同一个北回归线,甚至,我们俩说不定都不是一个维度的生物。所以,我会下意识地跟她保持距离,不过这家伙怎么跑耳城来了?雪珂扶了扶大眼镜,表情低落下来:“老师病倒了!”
“病倒了?”我的眼皮跳了几下,“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
“医院根本检查不出问题。”书呆女咬了下嘴唇,“或许,真的是因为在沃尔德教授的古堡里发生的那件事!”
我沉默起来:“有危险吗?”
“医生说,活不过十天。”雪珂突然道,“你呢,感觉背上有不舒服吗?”
小妮子的话中没任何感情色彩。她也不是在关心我,纯粹是想从我的状态上推理出自己和老师将会有多糟糕。
我摇了摇头:“我还好。”
“可最近,我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对劲儿了。”这个小妮子少有的没有见到我就跟我斗嘴,她抛弃了自己租来的车,老实不客气地坐到了我的车的副驾驶座里。
喂喂,话说她的欧洲文明古国的优越感呢?她的素质呢?就那么任自己的车丢在马路中央了?
我无奈地把她的车移到路边,打电话让租车公司的人来回收车辆,这才进入驾驶室,点燃发动机。
车缓缓移动,朝前开去。车内狭小的空间中,我俩同时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死寂。
“那个,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目不斜视地看路。
雪珂将眼镜儿摘下来,凑到嘴边,喷出—口气哈了哈:“我到处联络你,联络不上。就给你兼职的那家侦探社打了个电话。他们告诉了我你的位置。”
这小妮子虽然人不讨喜,但是不戴眼镜的时候,确实文静漂亮。
“该死的老男人,他还嫌我最近不够乱……”我骂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太对。我猛地踩下刹车,转头,死死地盯着她看:“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在一家侦探社打工?”
这件事几乎没人知道,包括我在德国最好的朋友,甚至亲戚家人。自然,学校档案里,也不可能有。雪珂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随便找人问了问,就知道了啊。这又不是什么大秘密!”红发女孩满不在乎地说。
“问题大了!”我皱起眉头,“你所谓随便找的人,究竟是谁?”
雪珂眨巴着眼睛,用手指在空中比划形容:“就是一个亚洲脸的同学,你们亚洲人基本长得一个模样,我也不好说。他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
随便找一个恐怕我都不认识的亚洲人,他就能给雪丫头老男人的电话号码。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的脸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即将来临,这背后,绝对有阴谋!
“号码是多少?”我继续问。
雪珂报出了一串数字,哪怕再笨的人现在也会觉得事情有点不对了。毕竟雪丫头并不是笨,只是单纯罢了。
那串数字我闻所未闻,也绝对不是杨俊飞侦探社的电话号码。我掏出手机回拨了过去,是空号。
“你被坑了!”我叹了口气。不,与其说雪珂被坑了,不如说我一起也被坑了。那个所谓的亚洲人,干吗要让雪珂来耳城找我。他,或者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这件事,原本就是沃尔德古堡中阴谋的延续?
背后,究竟是我认识的势力在作祟?还是一个全新的,我不清楚的邪恶组织?种种疑惑,我都完全没有头绪。现在的我、雪珂和柯凡森老师,都因为沃尔德教授古堡中那乱七八糟的古阵法被诅咒了。
而承受诅咒最多的,就是我本人。
我现在唯一的线索,是城堡中那些鬼头钱。只有找到了它们的出处,才能找到解开诅咒的关键。
时间,剩下的并不多。
柯凡森老师只能活十天,雪珂是年轻人,估计能活更久。但是,虽然至今我还是活蹦乱跳的,可谁又知道呢。毕竟诅咒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自己身上。他们俩只是被诅咒的余波沾到罢了。
我们想着各自的心事,车内,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许久,雪丫头忍不住,开口道:“关于那些鬼头钱,你有什么线索?”
“沃尔德教授古堡内的鬼头钱,我拿去化验过。这一化验不要紧,查出了太多诡异的地方。”我想了想,选择性地回答道,“首先,是材质。那些鬼头钱,确实都是青铜制作的。”
“可青铜制造的鬼头钱,为什么会没有声音?”雪珂不解道。
当初我们从城堡逃出后,带走了许多还没来得及烧融的鬼头钱。无论怎么敲击,这些鬼头钱始终都发不出一丝声音。就如同鬼头钱中藏着黑洞,将一切声响都吸收得干干净净。
“听我说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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