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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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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氏顿时又记恨起这事的罪魁祸首。
她就说了,这么一个样貌平平,又不知礼数的女子,阿棋怎会看得上?既是来结账的,为何不说清楚,分明是一开始就存了坏心思,就是心虚!更可恶的是,见她把凭据撕了,她竟还在一旁嘲笑,害她丢了这么大一个人,这个女子的心肠简直太恶毒了!
不行,想来想去,为了儿子的将来,她还是得给白家一个交代。自己此时尚在禁足,不便出门……不如叫儿子去走一趟,备些厚礼,既显得有诚意,又能叫阿棋在白夫人面卖个乖。不是她自夸,她的儿子,但凡人见了的,还没有说不好的。上次见面,她眼瞧着白家姑娘对阿棋是有意思的,儿儿子努努力,说不定这门亲事就成了。
廖氏越想越觉得对,当下便唤了人来:“去把少爷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丫鬟得了吩咐匆匆去了,却是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回转,禀报道:“回夫人的话,少爷院子里的人说,少爷一早便出门了。”
哎,那可不巧了。
廖氏皱眉:“是去商行了?”
“也不在商行,听说是去锦绣坊了。”
廖氏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丫鬟吓得腿一软,双膝跪地:“夫人息怒,是少爷院子里的香兰说的,奴婢只是如实禀报。”
香兰?那不是儿子身边的大丫鬟?
廖氏攥紧手心,心中愤愤。
锦绣坊,又是锦绣坊!锦绣坊是个多大的地方,孙家在商界又是个什么地位?什么生意要他这个少东家亲自出面?想也知道又是那个臭丫头搞得鬼。
这个石聆,真是阴魂不散!
“去!把香兰给我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与此同时,锦绣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石聆的病情依旧不见好转,每日大半时间都睡着,醒了也好似个木头人。锦绣坊的伙计们心头压着这块石头,也提不起精神做生意。
孙璞玉依旧日日登门,每次都要带些东西来。一开始他如往常般带些补品或点心,后得知石聆根本吃不下,就又挖空心思搜集些新奇玩意儿,看看能不能引起石聆的注意。
这日他从商行的杂货铺子淘了一串做工颇为精巧的九连环,想着这东西给石聆摆弄也许合适,便高高兴兴地来献宝。
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一阵叫人心烦的木鱼声,孙璞玉扫了一眼门口的和尚,露出些厌烦的情绪。
三日前,锦绣坊门口就多了这么一副奇景,一个长相喜庆的大和尚整日在锦绣坊门口诵经念佛。旁人都说是因为锦绣坊的掌柜中了邪,所以才有高僧在此做法。而“高僧”不只对锦绣坊分文不取,连过路人的施舍也不收,只说他与锦绣坊有缘,若收了东西,反倒坏了缘分。
听听,这一看就是高僧说的话,看来这锦绣坊真的有妖孽,要不然,怎么好好的先是掌柜的跑了,又来个掌柜不管事还天天往出跑,这会儿好容易有个会办事的掌柜,又病倒了。敢情锦绣坊这妖孽是专门来恶心这些掌柜的。
孙璞玉对这些说法很是不耻。
他是商人,他只看结果,就算过程天花乱坠,孰是孰非,一看结果便知。石聆分明就是病了,这大和尚硬要说是什么“妖孽”作祟,不过就是让大家信他而已。那腊九也是,之前看他在石聆手下的时候挺机灵的,他还动过把两个人一起挖到商行的心思,好叫腊九以后继续在石聆手下办事。没想到石聆一倒下,他第一个乱了阵脚,连什么人说的话也都信了,被这大和尚糊弄两句,居然就真的答应了让他在门口诵经。
生病就该寻医问药,这就跟做生意要脚踏实地一样,寄望于这些怪力乱神成什么体统?
孙璞玉看了看门可罗雀的锦绣坊,不由惋惜。如今锦绣坊的生意何止是一落千丈?可惜了石聆一番心血。
孙璞玉跟腊九打了招呼,便由伙计领着,轻车熟路地进了后院,却是一入长廊,人便一怔。
石聆就在院子里,背对着她,长长的辫子垂在肩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端庄娴静。这样从背面望去,倒好似她还和从前一样,会回过头来,随意又自然地与他打招呼。
可惜,眼下的石聆自然是不会的。
程姑见了孙璞玉,立即往前来招呼。
“她今日竟愿意出屋子,可是好了些?”孙璞玉问道。
程姑摇摇头:“今早我一起来,就见她在这儿坐着,午饭也是在这儿用的,说什么也不回去。哎,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孙璞玉却面露几分喜色,道:“程姑,我倒是觉得她不听你的话才好。”
“孙少爷这是何意?”程姑不解。
“你们掌柜本就是个有主意的,她若事事都听你的,她说明她还没回过神来呢。这会儿我行我素了,倒是像她本人的风格,就是要辛苦你们这些照顾的人。”
“孙少爷这是哪里话,这不是应该的嘛。”程姑有些不好意思,让孙璞玉一说,倒好像自己才是外人了,明明她才是锦绣坊的人。
这几日相处,她也看出了这孙少爷为人极好,对聆姑娘也是真上心。孙家家大业大,聆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若这孙少爷真对聆姑娘有意,倒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姑娘是个有福气的,想必一定能早日康复。只是,到时候这锦绣坊怕就更留不住“掌柜”了。
程姑心情一时难言。
“孙少爷,您先坐,我去屋里备些茶水。”这会儿院子里还有其他下人,程姑倒不担心二人独处。
程姑走后,孙璞玉便在石聆对面坐下,石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孙璞玉忍住心中失望,拿出袖子里的九连环,在石聆眼前晃了晃。铜环相击,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你看,这是九连环,给你玩,喜欢吗?”
自然的,没有人回答他。
孙璞玉自顾自地道:“你那么聪明,我想着你是该喜欢这些精巧的东西,这九连环我自幼便喜欢,却总是解不开。祖父倒是能解开,可是他不愿教我,非要我自己琢磨。我一天到晚都在忙商行的事,便把这事忘了。没想到祖父知道了,很是生气,说我不求甚解,没有恒心。他却不想想,我是真的没有时间。”
想到幼时辛苦,孙璞玉叹了口气:“孙棋自知资质平凡,所以于商行的事上,若想做好,便要加倍付出。尽管我再努力,面对祖父也难以望其项背,可是即便如今这样,也是我拼尽全力的结果,便是不能得祖父十分之一的真传,至少这偌大的家业,不能败在我手中。”
他要做的便是不冒进,不投机,不求光耀门楣,至少要守住孙家家业。
看着面无表情的石聆,孙璞玉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对石聆诉起苦来了。突然,他察觉到一股视线。
他抬起头,却见石聆不知何时转过脸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孙璞玉桌上的九连环。
“你喜欢?”孙璞玉有些受宠若惊,“喜欢就拿着玩,本来就是给你的。你……”
孙璞玉环顾周围,见角落有个老叟,正在墙角烧着落叶,乃是背对着他们,程姑在屋内,暂时不会出来。
孙璞玉于是轻轻地起身,拿起九连环,来到石聆面前。再三确认无人察觉,他小心翼翼地拉过石聆的手,道:“琮秀,别怕,我是孙棋。”
石聆一动不动,任她拉着。她的手修长白皙,窝在手中软软的,和石聆性子里那种执拗完全不同,这是一双姑娘的手,孙璞玉似乎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石聆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他将九连环放在石聆手上,帮她握住,柔声道:“这是送你的,拿着玩。你若喜欢,回头我再给你找别的。”
孙璞玉有些恋恋不舍地松手,返回对面。他刚一坐定,程姑便端了茶水从房内出来,像是掐好了时间一般。
孙璞玉有些心虚地坐正了身子,干咳了一声,然后朝程姑露出一个笑容。
☆、24、上门
程姑这茶泡得是有点儿久了。
她进了屋才想起来聆姑娘平日并不怎么饮茶,都是喝水的。好在她这次备了些,只是她记得昨日就放在这桌子上,怎么就不见了?她找来找去,才在花盆里找到,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把茶叶藏在花盆后面了,这不是故意逗她玩么!
程姑泡好了茶,一出来就见孙璞玉在石桌的对面端坐着,聆姑娘低着头,侧颜娴静,倒也是般配的一对儿。只可惜聆姑娘如今……
“孙少爷,久等了。”程姑正要斟茶,却在目光扫过石聆的时候,蓦地一惊。
“姑娘!”
孙璞玉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刚才的事被人看到了,待他看去,却也惊得站了起来。
只不过惊归惊,更多的,却是喜。
只见石聆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低着头,手中摆弄着孙璞玉给他的九连环,动作虽然缓慢,可的确是一下一下地在摆弄。她眉头微皱,神情认真,竟好似拼劲全力在做这件事。
尽管只是个小小的九连环,尽管石聆这样的表现也依旧算不得正常,但是在孙璞玉和程姑看来,这却是真真切切的好事。石聆的眼中总算有了神采,他们眼前的不再是一具木然的空壳。
“姑娘,姑娘你听得见我说话吗?我是程姑啊。”程姑几乎喜极而泣。
石聆没有反应,只是认真地玩着手中的九连环,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耳。
孙璞玉忙道:“程姑,你别急,石姑娘总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如今她愿意动了,便康复有望,是大喜事。”
程姑摸着眼泪:“孙少爷说的是!看我,都高兴糊涂了,这次真是多亏了孙少爷……”
“哪里的话,石姑娘也是我的朋友。明日我再去淘些小玩意儿,只要她感兴趣,总会一点一点恢复的。”
孙璞玉回过头,见认真解着九连环的小姑娘,只觉得这些日压在心头的大石终于沉了下来,心头一片明朗。
又坐了一会儿,孙璞玉看了看天色,便起身告辞。虽然还想多留一会儿,看看石聆的反应,但是他到底还有一堆事情要打理,每天抽出这一时半刻来锦绣坊已是不易。
“程姑,你就不要送了,陪着你家姑娘,我明日再来。”想到石聆的情况,他又道,“若是有事,差人到商行找我便可。”
“孙少爷费心了。”程姑道了谢,又对石聆道:“姑娘,孙少爷要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往日里她也是这样说话,并不指望石聆给什么回应。只是这会儿,石聆却突然不动了。
程姑心下一沉,生怕石聆刚见好又回到老样子,她一慌,与孙璞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石聆缓缓地抬起头,在二人惊异的视线中把手中的九连环举起来。
孙璞玉试着理解她的意思:“这是要……给我?”
石聆不动。
程姑心说,作孽呦,姑娘这是又犯了什么倔?刚才不是还收下了,自己玩得好好的,怎么一听人要走了,又客气起来。哪有收了的礼,玩够了又还给人家的道理。程姑刚想劝说,却见孙璞玉脸色一变,竟是接过那九连环。
孙璞玉难以置信地道:“程姑,你看这……”
程姑朝他手中望去,竟也是一惊。
只见那九连环环环相连,精巧非常,只是不知怎地,从石聆手中拿来的,竟已从那条杆上拆了下来。
这一会儿的工夫,她这竟是将那九连环……解开了?
自石聆解开九连环的消息传出来,锦绣坊上下一时振奋无比,连伙计脸上都带了笑影儿。
尤其是腊九,他听到程姑的话,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冲到内院去看石聆,而是冲到门口,要去拜那大和尚。熟料他往门外一望,哪还有什么和尚?那屋檐下竟是空空如也,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了。
高僧!真是高僧啊!
若不是程姑训斥,他差点儿在那高僧驾临过的地方摆上香案,供奉个七七四十九日。程姑斥他胡闹,布庄门口坐个和尚已经够离奇了,若是再供个佛祖,人还道他们家是专门定制僧袍袈裟的。
那以后,石聆的情况每天都更好一些,因为太久没动,她肢体有些僵硬,也还是不怎么讲话,但是昔日的神采已经逐渐复苏。锦绣坊上上下下都高兴地看到石聆的好转,距离他们家掌柜完全康复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况且石聆还解开了九连环,这小东西虽不算稀奇,民间也不乏高手,甚至还有十连环,九九连环什么的,但是真正说解就解的人毕竟是少数。更不要说石聆当时还是那种不死不活的状态。
腊九不禁对石聆再添崇拜。
他家的姑娘就是厉害啊,就算变成傻子,都是最聪明的傻子!
而那日后,孙璞玉往锦绣坊跑得更勤快了,且每回都带来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过石聆是很有原则的,她也不会照单全收,只有觉得有趣儿的才会摆弄一会儿,孙璞玉一走,就要还他。孙璞玉本就稀罕她的各种反应,也不跟她较真儿,在她面前就假装收了,只是临走时候都丢给腊九,留一句,你们家姑娘想起来的时候,再给她玩。结果就是腊九平白多了一堆精巧的玩具,又不敢给石聆看,自己对着,哭笑不得。
这日孙璞玉又来探望石聆,他今日没找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便带了一副跳棋过来,棋盘正是用锦绣坊的料子做的,孙璞玉找人打了几个不怕摔不怕碰的铜棋子儿,涂上颜色,正好是一副棋。石聆这几日动作已经流畅许多,也大致能懂别人的意思,孙璞玉便将棋盘在石桌上一铺,和她玩了起来,同时心里也起了些小心思。
石聆的跳棋玩得很厉害,他之前和祖父联手都没能在她手下占多大的便宜。他那时候总觉得以多欺少胜之不武,所以对于祖父的暗示大多是充耳未闻。如今却想试试一对一的较量,虽说石聆还未痊愈,此时未免胜之不武……大不了他让几步就是了。
然而,一局过后,孙璞玉呆呆地看着棋盘。阳光下,石聆的金色棋子在自己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似的闪闪发光,而自家的小兵还在对方大本营门口徘徊而不得入。
这……巧合吧?
孙璞玉尴尬地笑了笑,道:“琮秀真是厉害,时间还早,我们再来一盘。”
多半是刚才让的太多了,孙璞玉想,这次要认真些。
第二盘、第三盘后,孙璞玉笑不出来了。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看向石聆,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议。
“我、我们再来一盘!”
他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巧合?若是平日里,输给石聆倒也没什么,这跳棋本来就是石聆教给他们的。只是石聆如今不是病中吗?不是神识受损吗?这……既然生病了,就做些病人该有的举止好吗?你看这步步为营的算计,哪里像个病人了?
“再来再来!我刚学不久,你得……”一句“让我”到底没好意思说出口,孙璞玉干咳了一声,道,“天色还早,继续!”
身边的程姑看得直乐。
跳棋不是多难的游戏,她在旁看上一会儿也是看懂了,只是这孙少爷也真是较真,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是姑娘的对手。拉着姑娘一盘又一盘的下,还嚷着说天色尚早,往日这个时候,他已经离去半个时辰了。这会儿说什么都不走,不是不甘心是什么?
要说她家姑娘也真是厉害,这才刚过几日,连话都还没说一句,已经有力气欺负人了,想是真的要好了。
孙璞玉这厢纠结着,又输了一盘,正要撸起袖子再来,突然听闻前院传来喧哗。
被打扰了兴致,孙大少有些不悦。
要说这铺子和院子在一处就是不好,但凡店里有点风吹草动,后院总是要被殃及。孙璞玉一皱眉,起身去看,却听闻腊九愤怒的声音。
“你们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都给我站住!我家姑娘尚在病中,不可惊扰!”
“病?病了还能勾引男人?教唆我儿丢下自家的铺子不管,日日窝在她院子里!姑娘?好个没脸没皮的姑娘!”
这声音……孙璞玉面色一沉,疾步出了院子。
中庭内,锦绣坊的伙计全都集中在中央,挡住了来人去路。而那为首的妇人也带着一干凶神恶煞的家丁,显然是要硬闯。
那妇人衣着华丽,富贵逼人,高昂着头一脸傲气,不是孙大夫人又是谁。
“住手!”孙璞玉厉喝一声。
他从腊九等人身后走出,面对着一脸震惊的夫人,沉声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孙家的地盘,你这样带人硬闯进来,成什么样子?”
“放肆!”廖氏见儿子居然与自己疾言厉色,更加气愤,“你在跟谁说话?放着家业不管不顾,整日与这小狐媚子厮混,简直是自甘堕落!我还没说你,你到质问起我来了?”
“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腊九是绝对容不得别人这样骂石聆的,“我家掌柜清清白白,又是在病中,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更容不得你如此诋毁她清誉!”
“清誉?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行商掌事,整日混在男人堆里,还能有什么清誉!”
“母亲!”孙璞玉脸色铁青,“您对我不满,自可家去说,何至闹到外面来?母亲自己也是女子,应知名声对于女子之重,您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如此诋毁一个姑娘家!我和石姑娘君子之交,清清白白,怎叫你说得如此不堪!”
“阿棋!”廖氏彻底愤怒了,“你是得了失心疯是不是?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有什么好!我叫你去白家赔罪,你推三阻四,却日日往这里跑,还说你不是被她迷了心窍!”
“母亲!”
孙璞玉觉得跟眼前的妇人根本无法沟通。这是他的母亲啊,是生他养他的人,理应是世上最支持他理解他的人,怎地这会儿却如此不可理喻?偏她还闹到锦绣坊来,石聆的病好容易见些起色,正是要静养的时候,怎可再受刺激。
“母亲,你先与我回去,此事我自会与你解释清楚。”
“你别想哄我!”廖氏不依不挠地道,“叫那个不知检点的女人出来,我今日就是问问他,怎样才愿意放过你!阿棋我告诉你,如她这等下作之人,这辈子都别妄想进孙家的门儿!”
“你在说谁?”
忽地,清清冷冷的声音自门内传来。
孙璞玉回头,睁大眼睛,见简衣素颜的女子款款地自内院步出。
那淡漠神色,那清傲语气,不是石聆又是谁?
☆、25、醒来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腊九。
“掌柜的!你……你真好了!”腊九冲到石聆跟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手足无措地打量着虽消瘦了些,但与从前无异的掌柜,喜极欲泣。
孙璞玉也是一脸喜色:“琮、石姑娘,你真的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刚好。”
石聆朝他友善地点头,刻意不去提那几盘故意杀得他落花流水的棋局。
孙璞玉一时又喜又忧,喜的是石聆终于恢复正常,忧的是她什么时候恢复不好,偏偏赶上这时候。
“哎,你怎么不……”不什么?不打个招呼?这事还真不是石聆想打招呼就行的。她总不能突然来一句“你们听着,我快好了”,那估计他们受的惊吓更大。
石聆其实没有说谎,今天早晨她发现喉咙的堵塞感不见了,身体也能活动了,只是太久没动,肢体有些僵硬。她早晨在院子里溜了两圈儿,又跟孙璞玉下了几盘棋,眼下已经基本如常。
只是这种舒适并没有维持很久,廖氏就闹上门来了。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才出门,也听见了孙氏母子的争吵,总算弄明白事情的经过。
敢情这廖氏在妄想当她的婆婆。就奇怪了,这事该生气的不是她吗?她还没开口,廖氏倒先找上门来了。看来,这妇人的妄想症经过上次的教训,非但没有痊愈,反而变本加厉了。
“孙大夫人找我?”
石聆扫视人群,最后目光落在廖氏脸上,竟让廖氏觉到一丝寒意,有种被人看透的心虚。
“多日不见,孙夫人火气更盛,这可不好。人一生气,就容易失了冷静,冲动之时是不适合谈生意的,孙夫人就这样跑到锦绣坊来闹 ……丢人还是次要的,还要小心丢银子。”
淡漠的表情,犀利的话语,完全唤醒了孙夫人上次被耍的记忆,她登时火冒三丈。虽然她也知道石聆已经将银两还给了孙璞玉,可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又是石聆的手段。前几日她得知儿子这几日总是来锦绣坊,便觉得不对,可恨儿子院儿里的丫头嘴硬得很,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今日可叫她逮着机会,狠狠地罚了儿子院子里一个大丫鬟,杀鸡儆猴,这才问出石聆病重变成傻子的事。可怜她还没来得及快乐地喊上一声“报应”,就被告知少爷今日一整日都没去商行,在锦绣坊呆了一下午——陪着那个傻子!
傻子?
天底下哪有嘴巴这么毒的傻子?石聆要是傻子,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廖氏本就怀疑石聆另有居心,这次更确认自己的猜测。1
“阿棋,你可看好了!她哪里是有病的样子?我看她好得很!她才没傻,傻的是你!她根本就是在装可怜,为的是接近你,图谋我们孙家的家业!”
孙璞玉觉得母亲的想象力简直太丰富了。他已再三解释他是来探病的,她却根本听不进去。锦绣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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