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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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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门,石聆便被店里的排场吓了一跳,随即微微皱眉。
  怪不得腊九要生气。
  只见店里云山雾绕,不知谁在门口搬来一个不小的香炉,浓重的檀香味道熏得石聆一阵眼红鼻痒,更扯的是香炉后面还被抬来一尊财神像。
  饶是石聆也被赵六这三天两头的新花样闹得有点烦,她不悦道:“赵老板,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她这一呼,赵六突然就从“云雾”中跳出来,一下子窜到石聆跟前,高声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
  石聆一个激灵,死死地拖住赵六的胳膊,眼见那千金重的膝盖就要着地,石聆使不上力气,下意识地照着他膝盖踢了一脚。她没控制力气,因此赵六还是跪下去了,只不过他跪下去的瞬间就接着爬了下去,还大喊了一声“哎呦”。
  见赵六没有拜成,石聆松了口气:“赵六,你这是做什么?”
  “秀秀,我是来拜师的!”
  石聆背上升起一股寒意,也忘了打从哪一次其,这赵六便擅自改了这个亲昵的称呼,几番说他都无用。
  “赵掌柜,你我平辈论交,拜师之事从何说起?再说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我店里闹,也影响我家生意。”
  “秀秀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你说我的永乐布庄不出一个月必会被断了货路,我不服,与你打赌,若输了就拜你为师。”
  石聆一愣,头脑里回顾了一番,奈何事情太多,这事似有若无,她也记不清了。
  “即便有此事,也不过是一时戏言罢了。”
  “不是戏言!不是戏言!”赵六兴奋地道,“秀秀你说得太准了,今日刚好是永乐布庄开业满一个月,之前供货的几家商行,突然齐齐统一了口径,全都不供货给我家啦!”
  石聆睨他。
  这个情绪不对吧,怎么人家不供货给他,是这么让他高兴的事吗?
  “秀秀神机妙算,我赵幼贤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就此拜入秀秀门下!”说罢又倾身要拜。
  这一次腊九机灵,挡在他身前,凶巴巴地道:“干什么?你这是要干什么?放尊重点啊,谁叫你乱拜了,我家掌柜可没答应收什么徒弟!”
  腊九更想说的是:掌柜的就算真要收徒弟,也应该是自己啊!这赵六算哪根葱,凑什么热闹!
  “你闪开,我要和我师父说话。”赵六伸长身子去看石聆。
  “谁是你师父!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人不能乱叫!”腊九坚固防守,不许他上前一步。
  石聆被这两个活宝吵得头疼,一抬头,却见孙璞玉忧心忡忡地进门。
  今天还真是人齐!
  孙璞玉见店里的情形一怔,没等开口,就被赵六抢了先。
  “你是谁?来锦绣坊干什么?要拜师可得排队,今天是我先来的!”
  面对凶巴巴的赵六,孙璞玉一头雾水,嘴巴张了两张,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转身绕过赵六,来到石聆跟前:“琮秀,我有话跟你说。”
  “秀秀!是我先来的!”赵六活像要不到糖的孩子。
  石聆对某个聒噪的源头不予理会,向孙璞玉问道:“是千金符的事吗?”
  “正是。”
  “不顺利?”
  “你怎么知道?”孙璞玉意外。
  “还用问,你脸上都写着呐。”赵六得意地道。
  “白知府说白云观没有问题,我觉得他在撒谎。”
  “那不是废话,那老头油得很,肯定不会跟你说实话的。”赵六一脸“兄弟你太甜了”的表情。
  孙璞玉皱眉:“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官官相护嘛,这都不懂。”赵六苦口婆心,“肯定是白云观后头有人,这个人他又不敢得罪,只好敷衍你了。”
  孙璞玉一怔,面向赵六:“我居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哎,这种事我见多了,没什么稀奇。”
  “那你觉得白云观的背后会是什么人?”
  “你算问对了!这个人必然大有来头……”
  突然,石聆转身离去。
  “琮秀?”
  “秀秀你去哪儿?”
  石聆转身,无甚情绪地道:“二位既然如此投缘,大可继续,石聆另有要事,就不打扰了。”
  什么叫一见如故?就是如此吧!
  书房内,气氛有些诡异。三人分席而坐,石聆埋首处理账本,只偶尔抬头,确定另外两人还未离开。
  孙璞玉与赵六对视一眼,齐齐又开口。
  “琮秀。”
  “秀秀。”
  孙璞玉看向非要跟来添乱的赵六,拱手道:“在下泰和商行孙棋,是琮秀的好友,适才忘了问,这位仁兄是……”
  赵六有样学样,漾起笑颜:“在下永乐布庄赵幼贤,是秀秀未过门的徒弟。”
  啪。
  石聆手下一个用力,狼毫笔力透纸背,墨迹晕染,这页儿算白写了。
  孙璞玉嘴角也是一抽,还真从没听过这么有个性的自我介绍,尤其这人一口一个“秀秀”,如此亲昵,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得亏了石聆居然没把人打出去。
  “琮秀,千金符一事,便是如此,你看此事可还有挽回的余地?”孙璞玉总算还记得正事。
  石聆终于抬眼。她将笔放下,坐直了身子,郑重地道:“没有。”
  对于孙璞玉带回来的消息,石聆并不意外。白云观敢在晋阳做这么大的局,要说背后没有个幕后推手,那都不符合剧情逻辑。这世间的公平正义,大多是需要权力去支撑的,可惜当人真正掌握了权力,却又显少会去支持所谓的公平正义。
  很明显,千金符一事就是一出典型的官商勾结戏码。官有势,商有财,财能固官,官能助财,古往今来大多是这么一回事。因此当孙璞玉再三征求她的看法,她只能回以四个字:无能为力。
  她无权,斗不过官;也无财,斗不过商;无背景,斗不过人。
  庞氏骗局的根本就是掌握了人的投机心里,这是人心的漏洞,没那么容易填补。
  石聆这话并非第一次说,孙璞玉心想果然如此。只是泰和商行面对的麻烦却不止如此,他今日得知,已经有不少商行元老被千金符套牢,一旦事发,势必会动摇这些人的根基,那么行会的供应链就会出事。
  泰和商会规模庞大,行会运营环环相扣,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后果。
  见孙璞玉面色凝重,石聆略微思忖,道:“千金符的事我虽无法,但是若有同类商品出现,兴许可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缓解千金符带来的困境。”
  “同类?”孙璞玉苦笑道,“这种经营模式之前闻所未闻,哪有同类?即便有,岂非又一是场骗局?”
  “那倒未必。我们可以自创一个噱头,不过这需要大量资金,我没有钱。”石聆坦言。
  锦绣坊不是她的,她只拿自己的工钱,她赚了钱都是王家的,所以她并没有说谎。
  孙璞玉似在考虑她提议的可行性,只是如今明知未来有难,行会的资金他也不敢随意挪用。
  突然,一个声音□□来:“我有钱啊。”
  只见赵六笑吟吟地道:“看样子,二位是有生意要做。不才刚好有些闲钱,想入个股,二位觉得可好?”
  孙璞玉皱眉:“你——”
  “你有多少?”石聆问。
  “你要多少?”赵六答。
  石聆唇角微扬,似乎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钓到了rmb玩家组队,石姑娘表示计划通。

☆、琮礼

  
  唐明镇,松石书院。
  秋闱已过,松石书院内书声朗朗,气氛紧张。今年松石书院二十八名参加乡试的学子中,七人中举,其中一位还高中第二名,与解元只有一步之遥。夫子对其寄予厚望,对其余六人也多有督促,只希望这几位才子能在过了年的春闱中一展抱负,为松石书院争光。
  唐明镇紧邻晋阳,晋阳富庶繁华,但也太过浮华,唐明镇古朴幽静,最适合修身养性,读书上进。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唐明镇曾出过一位民间大儒,那便是松石书院创始人石松人,“松石书院”四字更是□□皇帝御赐。□□年间,明珠朝学者曾在此汇聚一堂,成立“松石学会”,探讨学问,论道古今,成为□□年间的佳话。
  到了这一代,松石书院已经由石松人重孙石秉荣继承。石秉荣自幼聪敏好学,三岁能文,七岁赋诗,十八岁时便已是举人之身,只是石家到他这一代一脉单传,石秉荣又是至孝之人,最终放弃仕途,从父亲遗愿继承家业,继续留在书院,为莘莘学子传道授业解惑。
  石秉荣而今年逾五十,膝下有二子二女,长子长女皆由商户之女杨氏所出,次女和幼子则为礼部尚书旁支族女韩氏所出。杨氏体弱,六年前病逝,杨氏去世第二年,韩氏被扶正。韩氏出身书
¤╭⌒╮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为人知书达理,不久又为年过不惑的石秉荣添了幼子,自然深得石秉荣喜爱。这位续弦夫人对书院也十分上心,夏日送自己亲手做的冰汤给学子解暑,冬日里又时常来巡查书院,看窗纸糊得可严实,炭火可够暖……宛如一位慈母,无微不至地关照着松石书院的考生,学子都亲切地称其一声“韩师娘”。
  眼看着要入冬了,趁着中午的工夫,韩氏又亲自来给几位家境贫寒的学子送了几件崭新的棉衣,那几位学子都是中举之人,此刻不见丝毫骄躁之气,面对师娘馈赠,个个感激不尽。其他夫子见此情景,也叹石老爷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一片其乐融融之中,却也有些不和谐的分子参与其中。在众学子围着讨好师娘的时候,有一人仍端坐于自己案前,仿佛周遭喧哗不过幻象,一心醉于圣贤之书。
  可惜有人不放过他。同窗用胳膊杵他一下,小声道:“哎,琮礼,你娘来了。”
  “她不是我娘。”石琮礼眼也不抬,冷冷地道。
  同窗白了他一眼:“你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后娘怎么了?我倒也想有这样的后娘呢。”
  石琮礼看他:“你居然诅咒自己亲娘?”
  同窗慌忙掩口:“可别瞎说啊!被我老娘知道还不得扒了我的皮?我就不明白了,师娘哪点不好,全书院的人都喜欢她,偏你老是冷着脸。”
  石琮礼不予理会,再度将头埋回书本。
  不过他没能安静多久,因为韩氏端着一个食盒朝他走来,柔声道:“琮礼,你看你最近都不回家,用功读书是好事,但也要当心身体,我准备了些汤食,趁热喝了吧。”
  韩氏一靠近,一股浓郁的鱼腥味儿便随着食盒飘过来,石琮礼一阵反胃,下意识地挥手。
  “走开!别靠近我!”
  “呀!”
  石琮礼只是胡乱一挥,并不觉自己碰到什么,却听韩氏一声尖叫,那食盒内的汤水居然全扣在了韩氏裙摆上。石琮礼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愤怒地看向韩氏。
  “你故意……”
  指责的话才到嘴边便被打断:“石琮礼!你太过分了!”
  说话的正是方才得韩氏赠衣的卢中游。卢中游乃是今年乡试的第二名,被石秉荣寄予厚望,石琮礼虽然也中了举人,却不过是第二百六十八名,对于其他几位百名内的学子而言,不过是个添头罢了。况且石琮礼乃是石家长子,被书院的夫子寄予厚望,谁想到头来只拿了这么一个成绩,这让出身寒门的卢中游很是瞧不上。
  韩氏对寒门学子常施以小恩小惠,多有美名,此事便是谁看了,也都会道一声石琮礼的不是。
  石琮礼正要分辨,却听韩氏柔柔弱弱地道:“大家误会了,不是琮礼的错,是我没能拿稳……”
  “师娘,你对他实在太纵容了!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人之行也,石琮礼对嫡母不敬,有违读书人之本。”
  石琮礼本就恼怒,此时听闻“嫡母”二字,心火一起,愤然道:“我没有这样的嫡母,我母亲早就被这毒妇害死了!”
  “放肆!”
  一声怒斥传来,学堂里顿时鸦雀无声。石琮礼也是浑身一震,他回头,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两人,其中之一正是父亲石秉荣。
  “逆子!逆子!你给我回家去思过!想不明白,就不必来读书了!丢人现眼!”石秉荣厉色道。
  此语一出,其余夫子也不由吸了一口气。
  春闱在即,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便是石琮礼再有错,也是举人之身。书院里是静心学习的地方,典藏齐全,又有众夫子解惑,石琮礼向来学问不错,即便这次乡试失利,会试也未必就不能高中,可如果这时被遣回家去,却是对他大大的不利。
  石秉荣难道真要放弃这个儿子了?
  众学子窃窃私语,面对僵持的场景,竟谁也不敢出声。有夫子惜才者,忍不住道:“石公,大公子是无心之语,当下春闱在即,大公子身负众望,还望石公网开一面。”
  “身负众望?哼!身负众望的是中游,与他有什么关系?”石秉荣想到石琮礼这次的名气,便觉得老脸无光,越发气愤:“本以为你只是读书不行,如今竟连人品也堕落至此,你刚才对你母亲说的什么话?没有良心的狼崽子,亏你母亲还时时替你说好话。还不快道歉!”
  夫子松了口气,心知这是石秉荣留了活口,忙回首道:“大公子,快与你母亲陪个不是,我们读书人最讲究孝道,日后万不可对嫡母不敬。”
  石琮礼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对着韩氏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看吧,没有娘的孩子就是这样,谁都能踩一脚。那汤明明就是韩氏自己故意洒在身上的,他不信在场所有人都是瞎子。可是看见又如何,即便知道韩氏此人表里不一,但是有父亲为其撑腰,书院学子不敢多言,寒门子弟受其恩惠,不愿多言,夫子畏父亲权势,不肯多言。
  到头来,他到要给这恶妇认错。
  是他没用,当初救不了母亲,如今也保不了妹妹。
  见石琮礼迟迟不开口,石秉荣火气又有蹿升的迹象,韩氏看了自家老爷一眼,一咬牙在自己胳膊内拧了一把,顿时双目通红,一脸泫然欲泣。
  “老爷!都是妾身的错,你不要为难孩子。自从姐姐去后,琮礼就对妾身多有误解,定是妾身做得还不够好。”韩氏泪眼婆娑,窈窕身影左右晃了两晃,竟似伤心至极,又强忍坚强,叫人好不怜惜。
  见石琮礼不说话,韩氏还催促道:“琮礼,快给你爹认个错,不要再置气了。都是为娘没有端好汤碗,是为娘错了。”
  “够了!”石秉荣见韩氏如此委曲求全,更是火冒三丈:“逆子!你给我跪下!”
  石琮礼见韩氏还在作态,好容易压下去的气性再绷不住了,奈何他嘴拙,又是这等情景,他便是说什么错什么,不说更错,除了认错竟是没有其他路可走。
  罢了,罢了。
  这样的书院,这样的家,还有什么好割舍不下的!
  石琮礼深吸一口气,随即身子一矮,撩膝跪地,只是却不是对着韩氏,而是对着石秉荣。
  “父亲,儿子自知愚钝,不能为石家争光,愿回家潜心思过,还望父亲准许。”
  石琮礼此语一出,那为他说情的夫子顿时脸色一黑。
  这孩子……哎!这孩子!
  石秉荣见儿子宁可退学也不认错,顿时脸色漆黑。
  “好……很好!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不得再来书院!”
  就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石琮礼不卑不亢地一叩首,朗声道:“谢父亲成全!”说完,他起身,坦然地收拾案上的东西,竟是真的准备回去了。
  当走过韩氏身边的时候,他没忽视韩氏眼底那抹计谋得逞的得意,石琮礼双拳紧握,似是下定什么决心。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见到与父亲同来的韩氏兄长韩成,这韩成是远近出了名的纨绔,此刻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指不定又要和他那妹子狼狈为奸算计什么。石琮礼想到冤死的母亲,和那没得不明不白的妹妹,真是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冷哼一声,就此离开。
  看着石琮礼挺直的背影,显然是不服他这个父亲的教化,石秉荣觉得面上无光,又思及儿子如此不争气,更是心头烦躁,拂袖背过身去。
  韩氏与门口的兄长对视一眼,对自家老爷巧笑道:“老爷,孩子说的都是气话,您别往心里去,他心里还是敬重您的。”
  瞧瞧,再怎么倔脾气,他爹让跪,不还是跪了?
  可恨这死孩子,怎么都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嫡母的地位,当真难缠。如今逼得他退了学,也算在他仕途上拦了一脚,看他以后还怎么趾高气扬。
  韩氏如今被扶正已三年有余,杨氏在时,占着正妻的位子,她没少受人冷眼。她堂堂三品尚书家韩氏族女,虽只是个旁支,倒也是个正经大族出来的姑娘,那杨氏不过一商户,仗着为书院出过几个臭钱,就压在她上头,凭什么?
  如今杨氏好容易死了,偏她儿子还占着个嫡长的位子,真叫人心烦。石家如今不过是一个书院的营生,早已不是石家老祖宗那时的盛景,除了捧着个□□御赐的牌坊,别的就是个空壳子。若是这也叫石琮礼那个小狼崽子捞了去,她的一双儿女可如何是好?
  当娘的,总要为自己的儿女打算。
  计谋得逞,韩氏心情舒适,好言安抚了石秉荣,又在书院众夫子学子面前惺惺作态了一番,韩氏愉悦地与自己兄长上了马车。
  韩成见妹妹心情不错,谄媚道:“妹妹好计策,连我带石秉荣来的时辰都掐准了,这出戏演得实在漂亮,愚兄佩服!这下,那臭小子怕是难以在春闱翻身了。”
  韩氏听得舒心:“这算什么?这才是开始。我就是要让杨氏和她那一双儿女知道,石家的一切合该是我韩莹莹的。她一个商户之女,跟我争,她有什么啊?她就是生了长子长女又如何,一个不成器,一个和她一样是短命鬼,连她的嫁妆最后都归了我,哼,不量力。”
  “妹妹说得是!”韩成笑道,“妹妹向来足智多谋,小小石家还不尽在妹妹掌心。”
  韩氏便是正在兴头儿上,这会儿也听出韩成是在讨好她了,对于这个哥哥,她可太了解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是个废物,如果不是手头实在没人,她也不会用上他。此刻,韩氏不由也警惕起来。
  “兄长今日可真是客气,妹妹都有些不习惯了。”韩氏冷哼,“有什么事,兄长但说无妨。”
  韩成一脸被看穿的心虚:“实不相瞒,这次来,是想跟妹妹借些俗物。”
  韩氏面色一冷。
  

☆、傻儿

  
  “妹妹,妹妹!你听我说呀!”
  下了马车,韩氏冷着脸,身后韩成呼声不绝。韩成是石宅常客,门房对这位小舅子也很熟悉。韩成一路追着韩氏进了花厅,还要往里走,被韩氏身边的婢女拦住。
  婢女恭敬地道:“韩公子止步。”
  韩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追到了内宅,他虽然是个荒唐人,但基本的礼数还是知道的。这会儿只能在门口干喊:“妹妹,妹妹倒是听我解释啊,我不是去赌,我是给你送富贵来了!”
  “富贵?”
  韩氏回内宅换了衣服,听闻韩成还在外面狼嚎,觉得闹心极了,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个缺心眼的哥哥弄走,不想听到他这一出。
  韩氏简直要被气笑了。
  “我还真没听过送富贵要借钱的。”韩成到底是她一方的人,她也不愿意这么不给韩成面子,只是她这个兄长做过太多荒唐事,又是个好赌之徒,不知道给赌坊送了多少银子,所以在钱的问题上,韩氏绝不让步。
  见韩氏回转,韩成又燃起希望,道:“妹妹,妹妹可曾听过千金符?”
  韩氏一怔,走出屏风,正色道:“就是那个‘点石成金’的妙方?哥哥,你脑子糊涂了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点石成金’之术?”
  “妹妹坐,坐!”韩成抓住机会,殷勤地安抚韩氏坐下,又是倒茶又是赔笑,倒是把婢女的差事全抢了,让小丫头掩嘴直笑。韩成全不在意,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说来。
  不出韩氏所料,韩成果然是故态复萌,又去了赌坊,还输了不少银子,只不过他这次没等到输干净,就赖了账跑了。为了躲债,韩成躲到了晋阳的亲戚家,这才知道了白云观千金符这样宝贝!
  韩成剩下的银子不多,想着左右回去都讨不着好,便咬牙拼了一把,将剩下的三十两银全都买了千金符。
  韩成是什么人?那是个三十几年荒唐过来的人,就是个混世魔王,当然不会有什么信仰。单说赌之一事,韩成可是把亲娘都气倒在床,韩老爷打也打过骂过,甚至都扬言要把他赶出家里,韩成依然是这副德行。他才不管世间有没有什么点石成金的法门,他只知道,千金符能赚钱,至于这钱怎么来的,管他呢?
  他没想到的是,不出一个月,他的三十两就变成了四十五两,四十五两又变成了六十六两。这下韩成可美翻了,他总共欠了赌坊一千五百两,照这样下去,他半年内就能把赌债还清。只是,如今他还差些本钱。正好这时候,妹妹早上门来,求他帮个小忙,韩成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石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是百八十两的银子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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