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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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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看到大的姑娘,那个她亲自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居然会在铺门口笑脸迎人,做些下等人的事情,这若是被夫人知道了,王莞的后半生只怕是要毁了。而这些,这些……都是那个乡下野丫头的错!
  “跟奶娘走!她这么厉害,干什么叫你在这里做这苦差事,自己却在后边儿闲着?”奶娘扯着王莞,厉声道:“你立刻跟奶娘回去!”
  “奶娘!”这边的骚动早已引来了瞩目。王莞脸色通红,又怕影响了好不容易火起来的生意,也不敢太过反抗,只得先跟着奶娘离了前堂,不想经过院子时,刚好遇到从库房提货回来的石聆和腊九。
  王菀知奶娘在气头上,拼了命的使眼色,石聆不明所以,只见奶娘气势汹汹地冲到她跟前,挥手便是一下。
  石聆全无准备,侧着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其余人,王莞,包括距她最近腊九在内,都被惊呆了。
  “奶娘!”王莞惊呼。
  奶娘却像疯了般,根本不顾王莞的阻拦,指着石聆大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枉我家姑娘好心收留你,你却这样毁她名声!你用不着得意,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如实禀报我家少爷!你且等着!”
  “住手!不对,住嘴!”腊九这才回过神,挡在气势汹汹的奶娘跟前,“你这婆子,莫不是疯了!聆姑娘救了锦绣坊,是咱们的大恩人,你怎么动手打人!”
  完了完了,掌柜的临走前吩咐过,聆姑娘一介女子,抛头露面经商难免遇到麻烦,所以除了叫他从旁协助之外,还要他护石聆周全。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东家姑娘的奶娘把聆姑娘给打了,这该如何是好?
  “奶娘!你真是太过分了!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又是锦绣坊的救命恩人,你怎能如此,你……你这才是忘恩负义!”
  王莞知道的骂人词儿实在不多,这会儿也只有拿奶娘这四个字堵回去,不过用得不错,恰到好处。
  “姑娘,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姑娘,她怎能让你抛头露面,如此自降身份行事,她这是要毁了您啊!你看看,自从她来了锦绣坊,就没有好事!”奶娘握着王莞的手,苦口婆心。
  腊九长大了嘴巴,他觉得自己总算看见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这老婆子,这是魔怔了吧?
  没有好事?
  聆姑娘一来,就救了莞姑娘,赶走了来找茬的泰和商行,如今又帮着锦绣坊把生意运转起来,这简直桩桩都是大好事啊!这老婆子居然一件都看不到?
  王莞显然也动了真怒,一把甩开奶娘的手:“执迷不悟的是你!聆姐姐一心一意为锦绣坊筹谋,若非是为我她何须如此,你这样揣度人心岂不让人心寒!奶娘,我从小视你为至亲,从未以主子的身份命令过什么,现如今也不愿,你莫要为难我,现在立刻给聆姐姐赔不是!”
  “姑娘……”奶娘似乎不敢置信这番话是王莞说的。
  “赔不是!”王莞怒道。
  奶娘知道王莞的心性,知她不会真的对自己如何,可王莞到底是主子,她自来最担忧的便是王莞懦弱优柔,时常教导她要严厉御下,避免被那些恶奴欺负。如今姑娘拿出了身份做事,她便头一个不能忤逆,否则她平日里教的那些就都成了放屁,她自己第一个就成了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恶奴。
  见自小看着长大的姑娘说什么也要护着那野丫头,奶娘又是心寒又是生气,奈何为了王莞的颜面,只得硬生生压下不满。
  “石姑娘,多有得罪。”奶娘咬着牙道。
  她不再称其“聆姑娘”,而是改口唤石姑娘,显然是彻底把石聆看做是外人。石聆想起同样的几个字,袁清也是这样唤她,却叫人听了只觉得礼重,并不觉刻意疏远。
  王莞见石聆不声不响,以为她不愿原谅奶娘,一脸忧心,石聆却突然开口。
  “我这人向来不喜受委屈,但也不欠人恩情。我受伤时,是你给我饭吃,扶我走路,照顾我痊愈,纵然是受阿莞所托,终究是你尽了心。这些恩情,至今我已还尽,以后两不相欠,你好自为之。”
  石聆也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但是她的修养让她实在没办法真动手去和一个大自己整一个辈分的妇女撕起来。
  罢了,全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8、家人

  见石聆如此态度,王莞越发愧疚。
  “奶娘,你先回去。”她道。
  奶娘脸色一冷:“不行!姑娘,你怎么还要……”
  “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这里和聆姐姐说话,您连这也要过问吗?”
  “……奴婢不敢。”
  见王莞几乎是把这辈子没有发过的脾气都攒到了一起,奶娘终究是叹了口气。
  奶娘一走,石聆就见王莞双眼泛红,委屈得能滴出水来,好似她才是被欺负了的那个。知这小姑娘又多想了,石聆叹了口气。
  “腊九,你先去铺子里盯着,人多,不能没人看着。”
  “可是……”腊九担忧地看过来。
  “去吧,”石聆平静地道,“我无事。”
  再三确认石聆无碍,又叫伙计拿来浸了冷水的帕子给石聆敷脸,腊九才犹犹豫豫步履迟疑地离开。
  院子只剩下石聆和王莞二人。石聆知道王莞是有话要说,也知道王莞此时情绪不怎么对。
  “姐姐,对不住。”半晌,王莞扭捏地开口,却也知此刻这些道歉之词尤为无力。
  “……无事。”石聆道。
  话已说得清楚,便没有再追究的道理。何况,此事与王莞无关。
  “姐姐,我并非想为奶娘开脱什么,但是……奶娘这样行事偏激,实是因我之故,若非我懦弱无能,总是任人摆布,她也不至于变得如此。我并不是要姐姐原谅她,只求姐姐不要因此寒了心。阿莞不是忘恩负义之徒,奶娘也非大奸大恶之人,她只是怕我像以往一样……”
  看着石聆脸上醒目的红印子,王莞一时语塞。
  好半晌,她才像下定决心一般,道:“姐姐,我给你讲讲我家里的事吧。”
  石聆不便说话,点了点头。
  其实对王莞的身家,她也好奇过,只是她身份尴尬,不便细问。看奶娘的态度,王家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怎会放未出阁的闺女独自离家?石聆就算失忆,也知道眼下自己是处于封建社会,这样的背景里,女子可并没有什么自由可言,王莞这样已经很是逆反了。尤其是,这个朝代的商人地位似乎尤其低下,也就是奶娘口中的“贱业”。
  王莞道:“我是家里庶出的女儿,自幼丧母,无人照拂。换了旁人,本应是早早懂事的境遇,偏我性格懦弱,既不会讨父亲嫡母喜爱,又愚钝,什么都学不好。日子久了,便连家里的丫头都敢欺负我。若不是二哥和奶娘相护着,我便……”
  王莞脸上多了几分悲伤无奈。
  “我曾有一门亲事,对方长我三岁,门第不及我家,却也是书香世家,难得他人品卓越,心性也温和,不嫌我性子闷,与我很……好。他承诺,待我一及笄,就迎我进门。原本我也想着,老天待我不薄,我虽是幼年丧母,不得父亲喜爱,却有兄长,有奶娘相护,如今又得了好性儿的夫君,我知足了。”
  “谁想,今年初,他家主族突然出了变故,似是当家人被下了大狱,还连累子弟不得参加秋闱。他……他是读书人啊,寒窗数载,便是将前途全压在了这上头,不能考试,意味着他这些年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了。”
  “我本就担心他,却碍于身在内宅无从得知他处境,却听父亲与嫡母商议,说家里恐受牵连,要将我另许他人,婚约就此作罢……”
  倒是人之常情,石聆见王莞泫然欲泣的小脸儿,也不知如何相劝。
  原来她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家的。
  “因我执意不同意取消婚事,父亲大怒,勒令我到庄子上去思过,其实是不让他家再打着联姻的借口找上门来。庄子里虽然清苦些,却自由许多。我……我忍不住想去见他,这才偷跑出来。可是我从未单独出门过,才一上路就遇了坏人,多亏聆姐姐搭救。后面的事就如你所见般。我自幼如此,总是成事不足,奶娘因此越发觉得我弱小可怜,于是事事冲在我前头,生怕我吃亏,为此得罪了不少人。”
  “姐姐,我说这些,并非刻意博取同情。只是想让姐姐知道,一切起因皆是我,是阿莞无能,才让奶娘变成如今这样。”
  石聆不语。
  她一直觉得奶娘对王莞有些保护过度,原来如此。
  王莞继续道:“姐姐,不瞒你说,这些日子与你一起,我快活得不得了,帮着你画花样,帮你忙前忙后,做些事情,好像十几年来头一回活着。我才觉得自己不是一无是处。我喜欢你,不只因你救我一命,还因我仰慕你,敬佩你,我叫你姐姐,是真心把你当做姐姐的。”
  石聆多厉害呀,石聆是她见过最坚强的女子了。
  她一介弱女子,除了比她高一些,也并没有比她结实多少,滚下山坡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是咬着牙一步步把她背了回来;她失忆了,找不到家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却不见她哭,不见她萎靡颓废;她还能在锦绣坊有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得那泰和商行掌柜的哑口无言;石聆还在自顾不暇的时候接下了袁清哥哥的托付,费劲心血为锦绣坊谋算,让锦绣坊再度生意兴隆。
  也不过是个大不了她几岁的女子而已,自己这般没用,越发衬托得她的强大。
  真羡慕啊,羡慕得心都疼了。王莞垂下头,手指死死地绞在帕中。
  因此她才爱缠着石聆,追着石聆,石聆就像她自小心底的一个梦,是她只敢当成是梦的一个影子,现在这个梦活了,尽管并非在她身上成真,她依然觉得开怀,仿佛只是默默看着,便觉得自己也跟着鲜活了。
  王莞说着,双眼通红,她原就生得美丽,这样的神情便是石聆一个女子看着都心疼,又想到这若是自己妹妹,她便打死那些敢欺负她的人。
  只是她该说些什么呢?劝她追求真爱
  王莞并没有那样的能力,也没有人教导她这些,让她去拼去抢,根本就是逼她去死。王莞不是一朵白莲花,她是一朵真莲花,由内而外都透着让她这种老江湖自卑的纯和真。只是,这样的心性……也难怪奶娘护崽成狂了。
  见石聆不说话,王莞哽声道:“姐姐,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不愿与我好了?”
  她自小也没什么闺中密友,即便有二哥护着,到底是男女有别,她也不好什么都与兄长讲。好不容易遇到了石聆,如今只怕也要被奶娘一巴掌抽跑了……
  “阿莞,我真羡慕你,有这样好的家人。”石聆突然道。
  王莞不解。
  石聆自己也不知怎么,一开口便说出这些话。
  “姐姐,你可是想起了什么?”王莞忧心道。
  石聆摇头。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她才会羡慕。像这样的家人,她也有的,即便记忆不能恢复,但被人爱着的感觉却刻印在骨子里。她本应是在那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地方,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来。而越意识到自己身处一个怎样的地方,她就越知道,自己极有可能回不去了
  王莞虽不明白石聆为什么突然消沉,但大抵也是猜到石聆大是想家了。
  突地,她起身道:“姐姐,若你不嫌弃,我们就此结为姐妹可好?以后,我便像你的妹子那样关怀你,你也只当我就是你妹子,我好,你便疼我宠我,我若不争气,也尽管打骂责罚,我们也做家人,可好?”
  石聆看着这个说风就是雨的姑娘,稚嫩的脸上一脸认真得可笑的神情,说着过家家似的誓言。
  偏她就是笑不出来。
  真的太像了啊,她好像都能从王莞身上看到家人的影子。
  “……好。”
  王莞破涕而笑。
  送走王莞,石聆也打起精神,准备去铺子里看看进展,这边耽误半晌,却不知道腊九忙得如何了。
  不想她刚一回头,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天青色的身影不躲不藏地立在栏后,淡笑着看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石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不由又起了些私事被探听的羞恼,嘴唇开合,又想不到什么解气的词儿,最后冷哼一声。
  袁清忙道:“石姑娘留步。”
  石聆停下,却未转身。
  “在下刚刚回转,见前头的生意太过喜人,特来跟姑娘道谢。见姑娘正与莞姑娘谈话,故而于廊后等候。”袁清道。
  廊后?
  石聆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他身后,回廊离这儿还有些距离,若他说的是真的,应是没听见什么?石聆视线扫向他身后的腊九,腊九立即点头如捣蒜。
  石聆脸色微缓,又恢复了昔日淡定从容的样子。
  “袁掌柜有事?”
  “只是来与姑娘打个招呼。”
  “噢。”石聆点头。
  你回来了,我知道了,然后?
  腊九尴尬了一会儿,见石聆摆明了不想再多说,袁掌柜又装傻充愣站着不走,忙上前道:“哎呀!还有事,有事!聆姑娘,是这样,前面来了一位客人,说……”
  “石姑娘。”
  石聆回头,见青年摇着扇子,笑得淡风轻。
  “结义之事,也算在下一个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虽然看着冷冷的,但她其实是巨蟹座。

☆、9、算账

  锦绣坊在晋阳城结结实实地火了一把,不过两天时间,锦绣坊库房几乎断货,促销方案盆钵满归,连带其他没有参加促销的料子也销量大增。达官贵人家的太太姑娘们如今最常聊的,便是锦绣坊又出了什么新花样儿。
  泰和商行的主事厅里,孙大老爷正扣着茶碗,听儿子汇报商行的生意。
  “父亲,那锦绣坊之事便是如此。”孙少爷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本以为,他们当时也就是放些大话,不想这小姑娘倒也真有些本事,不过几日的时间,居然真的让那铺子起死回生。”
  孙大老爷冷哼了一声:“浅薄。什么小姑娘,这岂会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筹谋得出的?”
  “父亲的意思是?”
  “锦绣坊后面想必另有高人,如此手腕,不宜为敌,你这次处理得很好,若是锦绣坊来人了,依旧要好生相待。”
  “是,儿子明白。”让父亲这么一说,孙少爷其实也觉得这样顺理成章多了,只是那小丫头放话时条理清晰,眉目清明,倒也不像是鹦鹉学舌,即便有高人指点,本身倒也是个可造之材。若是男子,他倒想结交一番。
  搁下茶杯,孙大老爷道:“你祖父来信问你,近日你初掌事,可有所体悟?”
  孙少爷恭敬地道:“回父亲的话,若说体悟倒真有,只是怕祖父笑话。”
  “但说无妨。”
  “便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孙大老爷一愣,望着一脸认真的小儿子,眼中露出些笑意:“你这小子,便准备叫我这么回了你祖父去?”
  “话虽糙了些,却是实话。以前不懂事,不知道祖父和父亲为商行之事如此辛苦,不能早日与长辈分忧,是孩儿不孝。”
  孙大老爷点头。
  “你才刚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万事不急。月底你祖父也会回来,多和你祖父聊聊,他自会提点你。”对于这个儿子,孙家大老爷向来都是很满意的。这孩子自幼乖巧懂事,对长辈又十分孝顺,若说唯一的缺点大概便是……太懂事了些。
  沉稳是好事,只是性子太沉稳了,一板一眼的,就少了股冲劲儿,容易失了转瞬即逝的机会。不过儿子还年轻,正是要历练的时候,这些都不急。只有一件事,是该着急了。
  孙大老爷正思忖着,门外传来通报:“老爷,知府家的夫人到了,太太请少爷过去一叙。”
  孙少爷微怔,却见父亲和蔼一笑。
  “你母亲唤你呢,去吧。”
  前厅里,知府夫人和孙大夫人正相谈甚欢。孙大夫人和知府夫人曾是手帕交,早年便在口头上订过儿女亲家。后来白老爷当了官,孙大夫人就更高兴了,若是他儿子能娶个官家女,可是光耀门楣的美事。再说,纵然孙家如今在京里打拼,祖业却还在晋阳,有了知府这个靠山,孙家在晋阳也是如虎添翼。
  于是她便找个由头,请了知府夫人到家里做客,又再三央求叮嘱自己的好姐妹,务必把女儿带来,叫两个年轻人相看相看。
  明珠朝商贾地位低贱,孙夫人嫁入孙府,虽说锦衣玉食,没有吃半点儿苦,可身份上却也难免自卑,只怕当年的姐妹当了官太太,瞧不上她。不过她对儿子却是有信心的,以他儿子的样貌和气质,见过的姑娘就没有不动心的,只要那白家姑娘见过自己儿子,这门儿亲事就准成。
  这会儿父子都在书房议事,孙夫人差了人去请少爷,自己则陪着知府夫人和白家姑娘聊天儿。孙大夫人见知府夫人夸了自己的新衣裳好几句,便聊起些制衣的事,果不其然就说到了锦绣坊。
  女人谈起花钱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知府夫人果然来了兴趣,便听那孙夫人把自己出门时候的见闻,连着收到传单的事都说了。其实这两位都是贵太太,平时足不出户,便是锦绣坊在全城发传单,跟她们也没什么关系。孙夫人不过就是借这个话题,找些谈资罢了。
  不想正说得热闹,那白家姑娘脸色却突然不大好,似乎对锦绣坊颇为不屑。正这时,门外突然来了通报,说是锦绣坊掌柜的求见少爷。
  孙大夫人正在闹心儿子磨磨蹭蹭不来,这会儿却听见又有人要找儿子,顿时来了脾气。
  “什么事也值得慌慌张张的,没看见家里有贵客吗?没个规矩!”
  那丫鬟忙跪下:“夫人赎罪,因来的是位姑娘,门房说教奴婢来请示夫人。”
  这话一说,知府夫人的脸色就不好了。
  这是怎么个意思?说好了今天来叫俩孩子见个面,等了半天没见到你儿子,等来个找你儿子的姑娘?
  孙大夫人脸色也是一黑:“胡说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也往府上带,轰走轰走!”
  “回奶奶的话,门房轰了,但是那姑娘说,轰了她走,是不是账就不用结了。”
  “什么?”孙大夫人一愣,“什么账?”
  白家母女的脸色更差了。
  敢情,这姑娘还是来找他儿子算账的?
  石聆把孙府的门匾上上下下打量了九遍,心里想着,到第十遍如果还没人应门她就走人。
  今儿一早腊九便催她去泰和商行结账,石聆郑重地跟他讲道理,真的,这事说什么也轮不到她来跑。
  腊九却更加郑重地告诉她,像泰和商行这种比较大的客户,一般都是店里管事的亲自招呼,因为他们家管事常年不在,平日都是腊九在做。但是这次不一样,袁掌柜临走前说了,以后您就是咱们家二掌柜,所以——你大,你来讲。
  就在石聆要无功而返并且再度想好充分的理由对腊九说这个事不该她做的时候,孙家的大门它……开了。
  “姑娘,夫人有请。”出来回话的,却不是门房,而是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石聆皱眉:“我找的是你们少爷。”
  不是你们少爷的妈。
  丫鬟房笑吟吟地道:“姑娘有所不知,少爷正在议事,夫人请您先去女眷处等候。”
  这家的规矩真奇葩,结账还分男女?
  怪不得腊九不愿来。
  今日她本是先去了泰和商行,商行伙计倒是比上次客气很多,可怪就怪在他们不肯结账,说是少爷吩咐过,锦绣坊这笔买卖少爷要亲自处理。然而今日就是最后期限,孙大少又不在商行,她不得已只好寻到孙家来。本想叫门房通报一声,也不必人家出来相迎,递了银两便走,不想这么麻烦。
  入乡随俗。
  石聆也没说什么,随着丫鬟进入孙宅内。由于石聆走的是侧门,所以无需穿过前堂,反而要先经过花园。孙家的产业遍布全国,而晋阳老宅是孙家本宗,修缮之讲究自不必多说,即便石聆不是懂行之人,也看得出这宅子风水考究,设计精巧。丫鬟带着她弯弯绕绕,当又过了一道门的时候,石聆停下脚步。
  “走错了。”石聆道。
  丫鬟讶然:“没错呀,这就是去见夫人呢。”
  石聆皱眉,即便是她也知道,眼前这扇应该就是孙宅的垂花门了。这里面便是内宅,纵然她是女子,却是为公事而来,无论如何不该进内宅议事。
  石聆垂目:“我只是来结账的,既然孙少爷有事,我改日再来便是。府上内宅,我不便入内。”
  “这……”丫鬟露出为难的神色,“姑娘,这是夫人的意思,今日前院有客,姑娘不便现身,姑娘且在此稍后,待少爷回来再议。”
  “再议?”石聆越发不懂了,“为什么要再议?”
  不就是结个账吗?
  小丫鬟脸色略显尴尬:“姑娘,这种事可不好在外头乱说,不过你放心,我家少爷是好人,他若真许了你,便是夫人不喜,他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石聆越发听不懂了。
  小丫鬟一愣:“咦?你不是……”
  “谁在门口喧哗?”
  突然,一个威严的女声从园子方向传来。
  石聆望去,见一众人走来,为首的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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