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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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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幼贤?”石聆有些吃惊,连想到昨日种种,她不禁陷入沉思。
  赵幼贤的出现和示好都十分蹊跷,难道这些也与那和尚有关?
  见石聆不欲,王焕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怏怏地道:“阿聆,你都不安慰我吗?”
  咦?
  石聆还沉浸在赵幼贤,罪我,王焕这几个人复杂的关系圈内,忽地被王焕可怜兮兮地一盯,不由心一虚,好似自己真做了什么错事。
  “你怎么了?”
  王焕目光灼灼,甚至有些逼人的魄力:“若罪我当真有本事,那你兴许就会找到回家的办法了。你若走了,就不会再回来,我舍不得。”
  石聆脸上一热,被他那一句低沉的“舍不得”激得心湖一荡。这人最近老是大模大样地说这些叫她不知所措的话,偏她一听便觉得紧张,看也不敢看,更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逗她玩儿。
  见石聆慌张的样子,王焕背过身,抿了抿嘴角,不一会儿,他又想没事人一样,悠闲地道:“朝廷正在筹备赈灾款项,到时候除了现行运去的物资,还会派一名官员过去,皇上已经隐隐透露了想要我去的意思。”
  王焕语速轻缓,却叫石聆一惊:“你要去曲江?什么时候?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
  石聆拍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另外,因为这文也写了三个月了,我决定换换感觉。开个新坑,是单元剧快穿,大概十章左右一个剧情。这样就不存在坑的问题。
所以我现在是一边码聆姑娘的故事,一边在码另一个比较欢脱风格的大纲。
加上加班,左右开弓就有些忙不过来了。
这边昨天没更是因为修改了一下,文其实是写出来了哒,也没有卡。现在只是时间问题,偶尔有一天两天不见的话,就是加班去了。之后马上就会回来解释,不会坑的,大家放心么么哒。
另一边预计五月份开坑,是欢脱二货风的单元剧,即挖即平的那种,作为这个大长文写作期间的调剂。到时候也希望大家会喜欢。

☆、顾老

  
  不怪石聆失态。
  实在是王焕说话不分主次,不说重点。
  曲江水患刚过,正是最乱的时候,粮食这一关虽然挺过去了,可是洪水过后,最容易泛滥疾病。这个时候被派过去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美差。何况王焕虽贵为侯府世子,他自己和祖父的根基却都在边州,即便在京城好歹也有侯府撑腰。
  曲江却要复杂得多,官员关系盘根错节,未必有人买王焕的面子。
  石聆的担心都显在脸上,王焕安抚道:“放心,我会晚行些日子,只是我出发时,罪我国师想必已然回京,你必会去寻访她,若得到你要的答案……我怕我再回来时,已经见不到你了。”
  怪不得这几日王焕时常来她这里,有时候只是坐坐,说两句话就走,原来他是觉得自己就要走了。
  石聆想了想,道:“其实,罪我只是我回家的线索之一,他也未必就真的有办法,就算要走,我也会等到你平安归来。”
  王焕听闻,看向她,目光有些逼人:“为什么?”
  她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离开这里,想回到自己的家乡吗?
  石聆被看得不好意思,别过头,有些咬牙:“……不是你叫我安慰你吗?”
  他既不愿她不告而别,那她就说自己不会不告而别,这不是最好的安慰吗?
  王焕干咳一声,半晌,还是掩饰不住地笑出声来。
  “是是是,”王焕眼底全是笑意,“我的阿聆这样将我放在心上,我实在是受到了很大的安慰。”
  面对王焕的调侃,石聆只觉得自己大概说错了什么,却也不知怎么改口。
  “你可要小心。”
  “是是是,听石掌柜的话,有肉吃。”
  王焕此时心情似乎忽然变得极好,笑闹了一会儿,才又将话题绕回来,道:“说起来,最近五公主在宫里闹得厉害,她总是这么往出跑也不是办法,你们既相处得不错,要不要我替你想个名头?”
  “名头?”石聆不解。
  “据我说知,韩家的大夫人也在跟你学管账吧?”
  “是。”
  石聆不意外王焕会知道这件事,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她并没有要瞒着谁。事实上不只韩家的大夫人,还有大夫人的两个闺女最近也常来寻她。韩家的三位夫人待她都还不错,尤其是大夫人在她处受了点播之后,直说自己现在做事屡得清了,底下的人再也别想随意糊弄她。石聆反正如今是个闲人,便也是来者不拒,算上五公主,她已经有了四个学生了。
  “不如,干脆我出资,替你办个学社如何?我看想来跟你学习的人,不只眼前这些。”
  王焕一语,却叫石聆意外。
  “学社?”
  是那种小一点的团体?
  “明珠朝律法允许吗?”石聆首先关心的是政治问题,毕竟这是封建时代,对于这类似结党的行为怕是没有那么自由。
  “女子学社而已,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只不过从前的都是些千金闺秀举在一起做一些伤春悲秋,无病□□的诗词歌赋,或写写画画。且为了女子名誉,便是偶有才华显露者,作品也不敢外流。石聆这个学社也不过就是教教女子未来怎么做一家主母,管账理财,并没有先例,却比那些无病□□的诗社简单实用得多。有石聆“财神娘子”的名望,怕是不用担心做不起来。
  “怎么样?”王焕似是想到了决定好玩的事,说话的语调都透着怂恿。
  有了王焕的担保,石聆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若她真的走了,培养几个人才留下,她来明珠朝一遭,也不算白来不是?
  这么一寻思,石聆便道:“好啊。”
  五日后,石琮礼一行考生终于到达京城。
  河东府的考生们这一路遭了不少罪,来到礼部投状报到的时候,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灰败。放眼望去,实在让考官没什么好印象。
  没办法,谁叫他们路上遭得尽是破事。先是被抢了行礼盘缠,接着又坐了一路“敞篷车”,风吹日晒的到了曲江,没等休息,又立刻爬起来帮助当地县衙给灾民施粮。这些书生哪里受过这种苦,便是寒门子弟,在家里也被娘亲和媳妇儿当个宝儿似的疼着,这一番折腾下来只觉得脱了层皮。
  好在总算到了京城,明珠朝对考生是有优待的,但凡参加京试的考生,衣食住行皆有朝廷管供,暂居贡院后的大宅子里,类似于学生宿舍。大锅饭的质量通常都不会太高,若是平日里,如巩少爷之流怕是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河东府众考生便是见到颗咸菜疙瘩都能当肉丸子囫囵个儿吞了。
  这样一对比,报到前顺便换了身衣服,整理了仪容的石琮礼就显得鹤立鸡群,格外出色——虽然当考官看到文牒上的第二百六十八名时,眼角抽了一下。
  可惜了,这是个靠才华吃饭的时代,只有脸是不行的。
  考官遗憾地想。
  有石聆的安排,石琮礼一路上都没有缺过银子,只可惜按律法,他此时还必须要和其他考生一起隔离备考,不能擅自离开去见妹妹。
  石琮礼不知道的是,石聆早就来了,只是似乎和他在城门口错了开。而后石聆又赶往礼部,却守错了门,和腊九围着礼部高墙转了几圈,不得而入,只有无功而返。
  颇为郁闷。
  鼎鼎大名的财神娘子也有吃瘪的时候,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报道完毕,石琮礼拿着自己的名牌去找宿舍,路遇一位浓眉宽脸的,灰色布袍的老头儿。道路狭窄,仅能容二人并肩,狭路偶遇,二人皆是一怔。
  石琮礼自幼在书院长大,深受圣人教诲,自然是想也不想地便躬身一拜,随即不嫌麻烦地退后,请老先生现行。
  老头儿审视他片刻,没有说什么,自顾自地走过去。
  连一声客气都没有。
  石琮礼的同窗忍不住道:“看见没,翰林院就是翰林院,一个扫地的都这么能摆谱。”
  “别这么说,长幼有序,你我相让是应当的。”
  待石琮礼走候,那老头儿回头看了一眼,一撅嘴,点了点头,随即走进监考司。那正在给考生发名牌的官员一见他,“腾”地起立,刚才还懒散得好死要断了的腰板顿时嘞得笔直。
  “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他匆匆迎过来,“老师怎么也不说一声,学生亲自去接您?”
  老头儿瞥了他一眼,无甚情绪地道:“来看看,随便看看。”
  院子里的考生见这老头儿一身布衣,一双浓眉压在方脸上,长得实在不好看。可是礼部官员对他恭敬有加,也知道这老头儿身份不一般,都在默默猜测。
  那老头儿自院子里扫了一眼,见这些学生一一个个衣衫灰败,面黄肌瘦,不由皱眉:“这是哪儿的考生?”
  “老师,这一批都是河东的。”
  “怎么,河东府今年遭灾了吗?”
  他们这是来考试的,不是来当小厮,怎么一个个都搞得泥猴子似的,他今日本是想来看看今年的青年才俊,结果看到这些个……心情实在不美。
  “顾老师,”官员深知老头儿的脾气,忙道,“河东府虽不曾遭灾,只是考生进京要路过曲江,曲江水患,这些学生路上还为灾民做了不少事,一时无暇顾及仪态,还请老师见谅。”
  “噢?”顾老头儿神情一穆,“如此说来,倒是有心了。我是听说今年有考生给曲江送粮,难为年轻人有如此心性。勉之,我与你说过,选拔人才,考试只是一种不得而为之的方式,重要的还是人品心性。”
  “老师说得是。”杨勉之低头听训。
  “捐粮的考生不知是何人?可在此处?”
  杨勉之不由失笑:“老师,可也巧了,他才刚刚领了名牌,已经去往住处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顾老身为本届的主考官,见面是迟早的事。既然顾老已经将此人放在心上,此子恐怕前途无量。
  一声“顾老”,也唤回了众考生的心绪,原来此人便是翰林学士顾瀚之。此人少年得志,在朝三十载,辅佐过两代皇帝,始终是朝廷重臣。只是天才大底都是有些怪癖的,此人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固执。
  比如他对学生要求极为严格,连日常的衣食住行也一丝不苟;还有一点就是,顾瀚之和沈国公一党非常的不对付。身为当朝大儒,每天没意思就要写两首埋汰沈国公一党的诗,得罪人的本事堪称一绝,叫太子一伙人十分反感。
  这种人在官场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大抵上和当年酷爱“忠言逆耳”的石家先人是一个道理,都是有上位者庇护。顾老权虽不重,贵在位高,连皇帝都是他的门生,沈国公党一时间也不敢将他怎样。
  顾瀚之闲坐半晌,忽然道:“勉之,我听闻今日民间有桩奇事,你可知晓?”
  杨勉之心说,来了。
  这是顾瀚之第二个毛病:爱打听。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有朋自远方来,我现在码字的时间基本上就剩下睡前一小时和周日(周六加班),然后这周朋友要来所以TVT
下周没申榜,准备放松一下,应该不会日更。隔日更,或双日连更。
数据这事我也不强求了,妹子们可以先攒攒文,这是过度,后面又有大情节了。
文已过半,感情线也该明晰了0v0就快了。

☆、学社

  
  “听说葫芦巷里有户石姓人家,开了个女学?”顾瀚之似若无其事地问道。
  那是啥?
  在顾八卦面前,杨勉身为一个年轻人,却深深地感到自己消息的滞后。这老头儿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为什么哪儿有事哪儿就有他?好歹也是两朝元老,要不要这么闲啊?他最近在统计考生事宜,都快忙疯了好吗?
  顾老头见杨勉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有些鄙视:“你身为官员,怎地如此不关心民间之事。学塾乃是育人之地,关乎着我朝下一代才俊选拔,攸关国体,岂能是个阿猫阿狗都能当先生的?这个石家,实在妄为!”
  杨勉一听,总算明白了顾瀚之只不过是想发牢骚,于是赔笑听着,时不时地应承几声。
  “既是女学,不过就是一群女娃娃自娱自乐而已,顾老何必放在心上。”
  顾瀚之皱眉:“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只是你知道,我向来不主张如此。只要是人,都该多做学问,熟知圣人教诲。只是那什么商学社,教的却不是圣人书,而是经商算数这种下乘学问。试问,一群闺阁中的女孩子,不在家学习女戒女红,学这些投机之道做什么?简直是扰乱世风!”
  “商学社?”杨勉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
  商学社!这个八卦他知道来着!
  杨勉被迫听老头儿抱怨半天,始终云里雾里,这会儿可算搜肠刮肚找出些谈资,立即巴巴地献宝。
  “老师,您不知道,这商学社的先生,本身就是一位女子,还是一位很厉害的女子。”
  “噢?”顾瀚之的眼睛亮了,同时还有些不服气。
  这个书呆子,知道的八卦怎么可能比我还多?
  “说来听听!”
  虽然不高兴,还是先听听。
  杨勉自然知道这是顾老爷子好奇心被吊起来了,立即把肚子里的消息如数家珍。从孙老爷子对晋阳石聆赞不绝口,到石氏长女被淮阳和安阳二位世子同时求亲,再到这姑娘将王家产业起死回生,最后是百花宴上一曲惊人,鼓音惊心动魄,连皇帝都热血沸腾,打了鸡血似的嚷着要跟靺鞨人决一死战。
  一开始顾瀚之还听得有趣儿,只是越往后,老头子脸色越沉。最后听闻石聆的举动无意间左右了圣意,更是勃然大怒!
  “岂有此理!”
  顾瀚之愤然而起,吓了杨勉一跳。
  “居然妄图以靡靡之音左右圣意,此子年纪轻轻便狂妄至斯,假以时日岂不是要翻天覆地,分明是祸国之相!”
  哎?
  杨勉有点跟不上老师这情绪,干巴巴地道:“老师,就是个有些小聪明的小姑娘而已,老师您严重了。”
  “小姑娘?”顾瀚之冷哼,“她做的,可不是小姑娘该做的事!”
  说完,顾老学究愤而甩袖,留下一脸懵事的,年轻的礼部官员。
  不是你叫我说的吗?
  我说了,您又生气!
  ……跟我生什么气啊?又不是我开的学社!
  事实上,石聆也没有想到商学社这么快便会起势。这里面固然少不了王焕以及五公主等人的宣传,尤其是五公主,在她的号召下,几乎把京城的千金召来了一大半。那些管家千金虽然不情愿,可是念着五公主的身份,也不敢明着拒绝,只是隔几日来做做样子。
  石聆自然也不会真的拿她们当普通的学生,该有的礼数一应俱全,接应得体,课上的内容也十分有趣。这些官家千金教养都极好,也并没有刁蛮无理之徒,即便一开始有些不服气的,课上见石聆当真是会许多她们不懂的东西,便也不再找茬。
  渐渐的,便有人发现石聆这个学社,和一般的私塾讲的东西不同。本来嘛,她们都是女子,也不用考取功名,反倒是这些加加减减和平日里生活联系紧密。比如有个礼部官员家的庶女,过来恹恹地听了几日,回家的时候随手帮了嫡母些忙,便得了宠爱,风头甚至压过了两个姐姐。至第二日,连侍郎夫人也亲在来旁听了。
  石聆避开了晦涩难懂的经济学和金融理论,以应用数学为主,辅以一些基本的管理心理学,将管理企业之道融于掌家,不仅让众夫人千金觉得亲切,也觉得学之实用。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商学院竟也声名鹊起。渐渐的,甚至有男子问询而来,想请石聆也给他们授课。
  不过这些人的身份就低了许多,大多是各家铺子的年轻小掌柜,想跟财神娘子学学怎么捞钱,怎么干活。
  石聆当然不会因身份而底瞧了他们,索性将前院又开出了一片儿,将日子分为单双,男女学生分别授课。而男学的内容就要深得多,除了基本的持家理财,还有一些经济学内容,比如价值规律等宏观概念,由于男学的学生皆来自市井,又能学以致用,所以课上氛围反而活跃许多。石聆状态好了,便会多讲一些。
  这日,石聆一时兴起,便以“千金符”为例,分析了一下这个诈骗案。她措辞简单,将道理说得透彻,让许多学生醍醐灌顶。像“庞氏骗局”这样的案例,虽然过程有七十二般变化,但是里子却十分简单,可是当这样的骗局被层层包裹,点点装饰,再发生在身边,却鲜少有人会注意到。
  在座的学生,若是处在当时的立场,十之□□也会劝亲人都去买那害人害己的“千金符”,最后陪个血本无归。听石聆说了那些受害人的惨剧,众人也觉得背脊发寒。
  他们都是寒门子弟,没有机会读书入仕,身体素质又不够强壮,不能入伍,唯一的出路便是给人打杂,赚些本钱,以后做些小本营生。他们最知道赚钱不易。
  “先生!”这些日子,学生们和石聆熟了,也知道这位财神娘子虽然寡言少语,但是性子极好,鲜少生气,便也胆子大了起来。
  石聆正在小板子上写定义,回过头来,点头示意。
  “先生,您说您的家乡有人专门做‘金融’生意,可是这‘金融’二字,摸不到看不着,到底怎么买卖呢?”
  很好,这是已经开始动脑思考了。
  石聆心底有些高兴。
  虽然之前也做了很多事,甚至赚了很多钱,但是石聆始终觉得自己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即便走的时候,这些钱她也带不走。金钱,名声,于她而言全然无用。唯有今日这件事,叫她新潮涌出些许骄傲,总觉得才算真正做了件好事。
  若她的一点点力量,能对这个朝代商业有所影响,让商人的地位有一点点提高,那么于国于民都是一件好事。经济和军事是一个国家强大的两大根本,日后真如王焕所说,打起仗来,至少不会因为军备吃紧而陷于弱势。
  “所谓金融,的确是摸不到看不着,它本身只是一种交易活动。可以这样想,金融交易中的银两,其实是未来的银两,是你还没赚到的钱。我们用还未生成的钱来作为资本,生成新的价值,这就是金融。”
  “举个例子。”石聆点了其中一位学生,“你叫什么?”
  “先生,我叫贾四庭!”
  “你呢?”
  “陈九。”
  “郎七!”
  找好了群演,石聆开始分配任务:“贾四庭现在什么都没有,陈九哥是村长,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而郎七有七百两银子。贾四庭,这个时候你既想娶村长的女儿,又想赚钱,你有什么办法?”
  “我……”那少年傻笑了两声,“不知道。”
  众人一阵哄笑。
  石聆也笑了,她道:“你去找郎七,就说陈九已经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你想借七百两银子筹备聘礼。他考虑道你日后是村长的女婿,必然会借给你。你拿着七百两去陈九家提亲,陈九见到聘礼,自然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当了村长的女婿,这七百两银子又是你的了,你可以用来还钱,也可以用来做生意的本金。而村长的女儿,已经是你的媳妇儿了。”
  这就是一种基础的雏形。
  石聆平日里不太敢说这些,怕概念超前,人们接受不了,不过如今当个笑话给众人讲出来,反响倒也不错。
  石聆说得浅白幽默,贾四庭笑得前仰后合,陈九摸着鼻子,郎七却有些不高兴:“先生!他这不是空手套白狼吗?”
  石聆却道:“正是如此。”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只是石聆注意到,也有几个少年没有对这个故事一笑而过,而是凝神思索着什么。
  理念的种子已经散播出去,接下来就看谁能让他生根发芽了。
  在一阵笑声中,自然也有不太合群的存在。比如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后边去,抢了腊九的小板凳,坐在那里对着先生挤眉弄眼,极度没个学生样子的淮阳世子。
  真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尊师重道!
  石聆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待下了课,人都走尽,王焕才慢悠悠地起身,嘴里还多有埋怨:“我觉得我真是出了个馊主意。这学社一起,你竟是比从前更忙了。说好办女学社,这些糙汉子来凑什么热闹?”
  更不要说,石聆还几乎不收学费。
  石聆虽然疲惫,表情上却较平日柔和许多,想是心情愉悦所致。
  “我倒喜欢给这些孩子授课。”
  女学那边都是身份不凡的夫人和闺秀,讲起话来拐弯抹角,讲的东西也不能太过,不能太深。倒不如和这群少年相处轻松。
  “孩子?”王焕在她头上点了点,“这些‘孩子’,家里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你才多大?”
  石聆失笑。
  以她在现代的年龄,看这些不到二十的少年,自然觉得是孩子,而石琮秀不过十六岁,说这话就有些可笑了。
  王焕看看天色,突然道:“哎,收拾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
  “保密。”
作者有话要说:  火奂奂又要出差了,所以决定好好刷刷好感。
最近大概是真的累了,总是没精神。
虽然更新慢下来了,但是大家放心,这篇有详细的大纲,写完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没有存稿了,加班又太晚,按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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