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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专家嫁到-娘子敌万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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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更新慢下来了,但是大家放心,这篇有详细的大纲,写完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没有存稿了,加班又太晚,按现在的频率两天左右可能会断更一次,大家可以攒攒再看。赈灾这事是个大剧情,最终副本也基本要开启啦。

☆、亲人

  一出门,石聆便被王焕塞上了马车,连似玉都没带。
  “车里有套男装,你先换上,我在外面把风。”
  石聆按着他说的一找,真的有一套样式普通的男装。她今日穿得薄,这衣服直接套在外面即可,又不用脱了再穿,其实不把风她也不怕。
  只是没想到,衣服穿在身上,居然很是合身。石聆想起过年的时候,京城寄来的那套衣裙,那时候她满心以为是王莞送的,在程姑的半强迫下换上,然后……然后王焕就回来了。
  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踏月色而行,好像书里走出来的人,对她说,好看。
  见车里迟迟没有动静,王焕问道:“阿聆?”
  他探头进去,见石聆好端端地坐在那里出神,衣服自然也早就穿好了。这会儿头发被她简单地绑了个髻,显得英气又秀丽。只是因为占住了双手,嘴里随意地叼着根换下来的簪子,有些好笑。
  一见他,石聆连忙把簪子吐出来,皱眉:“不是把风吗?你怎么进来了?”
  什么也没看到不说,还遭了嫌弃,王焕为自己惋惜。
  他手一撑跳上车:“叫了你好几声,不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在马车里能出什么事,石聆嗔怪地瞧了他一眼。
  王焕一笑:“坐好,出发了。”
  马车一路绕过街市,走了约半个时辰,等到后半段的路程,石聆已然知道王焕要去往何地。
  当马车停在会馆外不远处的小亭子前,王焕掀起帘子,示意石聆到了。
  石聆下车,左右看看,不解地望向王焕。
  “来这儿干吗?我来过的。”石聆道。
  “我自然知道你来过。”
  提起这事,王焕好笑又好气。
  他还是前几日才从腊九处得知石聆赶来见石琮礼,却被礼部和考生会馆的人拒之门外。其实探亲这事,虽有明文规定,但法理之外亦有人情,这一条规矩向来是民不告官不究。有些京师本地的考生甚至因嫌弃会馆条件,住在家中复习,直到考试当日才去贡院,历来朝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石聆之所以会被挡在外面,多半就是因为没有熟人,这姑娘又傻乎乎地没有报自己姓名。否则,以如今石琮秀的名头,守门的怎么也会去请示一下。而这姑娘一听说有规定,便实实在在地走了,甚至都不曾起过找他相帮的念头。
  今年主考官之一的俞侍郎乃是王老将军提拔过的官员,只要是不违国法的事,淮阳侯府开口,没有他不答应的。王焕是侯府世子,这事对他而言轻而易举。
  石聆却不知道,亏她平日里也算个小奸商,该走人情的时候却愣头愣脑起来了。
  “你在这里等片刻,我去将马车停在别处。”
  王焕说完,便驾车往路边的林子里去。他并未走远,就停在叫石聆目光可及之处,却又刚好听不见声音。
  王焕一走,身后便传来脚步声,石聆正要回头,就听见一声透着惊喜的呼声。
  “妹妹!”
  石聆回头,果然见石琮礼小跑而来。
  石聆也大概猜到王焕说的惊喜是何物,只是真正看到,心中还是开心不已。一晃大半年不见,石琮礼似乎又高了些,沿路辛苦,他人黑了,却也结实了,不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哥哥,”石聆笑道,“许久未见,哥哥可好?”、
  “我都好。我听妹妹的话,在家专心读书,好成为妹妹心中顶天立地的兄长。”石琮礼被石聆打量,有些害羞,但是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起当日石聆说得那些话,一时又是欣喜,又是澎湃。
  “哥哥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了,哥哥沿路做了那么多善事,如今在民间风评也是极佳。以哥哥的才华,此番必能金榜题名。”
  石琮礼摇摇头:“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那些功劳,还不都是妹妹替我筹谋的?说来真是惭愧。不过,妹妹料事如神,愚兄也着实佩服不已。可惜妹妹不是男子,以妹妹这等才智,在后宅实在埋没了,若能在庙堂上施展,才是苍生之幸。”
  石聆含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亲人筹谋是应当的。这样的话,哥哥若为琮秀好,可不要再说了。”
  石琮礼早不是当初那不识人情世故的少年,了然地道:“那是自然,我知道妹妹在京城过得辛苦,定然不会为妹妹惹麻烦。只是我心里这样想,也只说与妹妹听罢了。”
  兄妹俩许久不见,便坐在凉亭里聊了许多。穿越这一年多的时光里,唯一的亲情便来自石琮礼,因此,见石琮礼如今性情已经恢复如初,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石聆甚是欣慰。
  这样的哥哥,即便她有朝一日离开了,应该也能照顾好自己,叫她放心了。
  接着,石琮礼又与石聆说了好些家里的事。
  在他心中,石秉荣再怎么也是他们的父亲,而如今韩氏也夹起尾巴做人,家里倒是安宁许多。且石秉荣不知道哪窍突然通了,对韩氏越发冷淡,还否认扶正一事,说什么妾便是妾,古来只有续弦,岂有妾扶为妻的道理。这一番话竟是生生将对外当了许多年主母的韩氏生生给拍回了妾室的地位。韩氏哭天抹地,奈何君心如铁,还说韩氏再闹,便要休弃她。
  石琮礼一方面觉得父亲无情,况且当初糊涂事都办了,街坊邻居都知道你石秉荣让韩氏管了家,如今做着样子又给谁看;而另一方面,他倒也觉得韩氏活该。谁叫她当初欺负妹妹,如今也算遭了报应。
  石聆听闻这些,只觉得难为了石琮礼,在这样鸡飞狗跳的家里还能静心读书。这石家如何,她其实也不关心,左右都不打算回去了,只是这话不能跟石琮礼说,所以只含笑听着。
  说了家里的事,石琮礼又聊起石聆自身来,他说在家中也听闻不少京中消息,其中便有许多石聆相关的,不知那些是真的。
  “妹妹,我听闻你如今自立门户,都已经开学收徒了?”石琮礼犹豫再三,终究问道。
  “只是个学社,算不得收徒。”石聆想了想,问,“王焕说没什么事,我才放手做了。是不是对哥哥不好?如果是,我马上便关了它。”
  石聆这样一说,倒叫石琮礼心疼不已。
  “妹妹说什么话?妹妹做的事情,一定都是好事,放手去做便是。只……”石琮礼皱眉道,“我今日从同窗处听了些对妹妹不好的话,似乎是朝中官员有对妹妹此举不满的,你要当心。”
  石聆听闻,反而松了口气。
  “如果是朝廷上的事,应该没什么关系。”石聆见石琮礼还在担心,便又补充道,“王焕说没事。”
  石琮礼见向来有主意的妹妹三番四次提及“王焕”此人,一方面觉得妹妹难得露出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吃味。
  怎么妹妹对这个“王焕”好像比自己还亲近?可别是什么坏人。
  “妹妹,老是听你提及,王焕是谁呀?”
  “咦?”石聆道,“就是促成你我相见之人啊。”
  石琮礼一怔:“今日引你我想见的不是淮阳世子吗?王……你说得是世子?”
  啊,石聆抿抿嘴,对了,按规矩,她好像不应该直呼其名。
  石聆点点头,干咳一声:“是,是世子。”
  石琮礼露出些忧心的神态:“妹妹,我瞧着世子对你是真的上心,虽说你上次拒了人家的亲事,不过那门亲事本就来得草率,也做不得数。只是你心里到底怎么想?”
  石聆看了石琮礼一会儿,低下头。
  “哥哥,这些事,我没有想好。”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王焕那番亦真亦假的告白,大事小情都为她着想的体贴,她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她就是对感情有些迟钝,也不是傻子。
  只是,她并不是有资格沉溺于风花雪月的人,她还有自己未尽的责任。她现代的身体还躺在重症监护,还在让家人为她担惊受怕。
  那些美好而任性的决定,她说不出,也做不到。
  石琮礼忙道:“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也只是问问,只要你觉得好,哥哥便什么都支持你。”
  石聆感觉心房暖暖的,对着石琮礼盈盈一笑。
  “谢谢哥哥。”
  与石聆分别后,石琮礼回到了会馆。
  同屋的书生与他关系不错,见他神清气爽地回来,便调笑道:“我们石大公子春风满面,是会了哪位绝世佳人?”
  石琮礼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是我妹妹来看我了。”
  提及石聆,石琮礼又是一脸高兴。
  “妹妹?就是你那个财神娘子的妹妹?”同窗顿时来了精神,埋怨道,“枉我近水楼台,也不叫愚兄窥见佳人一面。”
  石琮礼笑骂:“我妹妹金贵着呢,你做梦去吧。”
  那书生大受打击:“哎哎,你这样说也未免太伤人了。我祖上和父亲都是进士,算上我,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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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和你家也般配不是?你真不考虑促成一双才子佳人?”
  “佳人是有,才子我可没看到。想打我妹妹的主意,进了三甲再说。明日顾先生还要考试,你书都背了?”
  “……石琮礼,友谊之舟,顷刻覆矣。”
  那活宝一别脸,咬牙背书去了。
  他们如今勉强算是顾老门生,顾瀚之对学生的变态严格,他们也算是体会到了。因此一提及顾瀚之,便是再怎么有趣的话题,也能叫人瞬间没了兴致。
  石琮礼想起石聆今日的神情,不由叹气。
  “我何尝不想她有个好归宿,只是她似乎另有打算。”
  “谁?你妹妹?”同窗见石琮礼似乎心有忧虑,便道,“女孩子家的事,你怎么会懂呢?你妹妹那么聪明,一定知道怎么做。”
  石琮礼想了想,也笑了:“你说得对。”
  妹妹可比他聪明多了。
  同窗无奈。
  一提及妹妹,这个石琮礼就笑得又傻又骄傲,好似他妹妹是仙女下凡,提及一句都能沾上仙气似的,看着都叫人肉麻。
  “石兄,我好心提及你一句,你妹妹虽是女中豪杰,只是……我近日听闻,有人在朝中上书说了你妹妹私下办学社的事。”
  “我也听闻了,怎么,你知道那人是谁了?”
  同窗狠狠地叹了口气:“那人……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石琮礼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朋自远方来,周末要招待朋友,更晚啦不好意思。
明天应该没有更新0v0
以及,新书也正在存稿中,大家有时间可以先收藏下,预计下个月中旬或者月末开。更新上,先来后到,还是以专家为主。不过新书开坑的第一个月,为了数据和榜单,可能会侧重一下。

☆、告状

  金銮殿上,皇上头疼地看着下面跪着的老臣。
  顾瀚之如今年事七十有二,皇上特许他无事可以不必早朝。但是顾老几十年如一日,只说皇上待他宽厚,他却不可忘了为人臣子的本分。顾瀚之如今虽是重臣,但并非权臣,他官拜翰林,却并无什么实权,充其量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言官”。加之此君三不五时还要跟沈国公对付一下,两个老头儿互相恶心一番,林相和安阳郡王等人倒是乐见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尽管顾瀚之也不怎么把林相等人当朋友。
  只不过今日这堵,却不只是添给沈国公的。
  顾瀚之上书天子,进言唐明镇石氏琮秀,公然于京城开设私学,授小人之道,教投机把戏,妖言惑众,蒙蔽百姓,若不趁早制止,民间开此先河,必引人争相效仿,到时歪风邪气横行,人人投机倒把,不事本职,长此以往,风气必败,国运堪忧。
  听起来很严重啊。
  天子的神色凝重起来。
  朝上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国公和安阳郡王二人身上。
  石琮秀,这个名字在场之人都不陌生,毕竟在百花宴上,石聆一鼓扬名,给皇帝打了鸡血的事大家都知道。众人还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但凡有石琮秀的地方,后面肯定还跟着另外两个魔头:一个是安阳郡王家的赵小六,一个就是淮阳侯家的王二小。
  这两个人,一个霸王,一个煞星,当初轰轰烈烈地较劲儿,争相求娶石琮秀的事如今还时不时地被在茶余饭后翻出来。如今,大家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在这个石氏长女身上。
  这丫头是倒了什么霉?
  几乎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听说不过就是组了个学社,他们之中好些人的夫人和女儿也都有参与,就是讲讲数术,教女子算账管家之法。他们这些当官的,子女将来也必然会嫁与管家,便是庶女也能嫁个小户人家当主母,学学管家不是坏事,总好过数都不识一个,被婆家欺负。这样简单的事,怎么到了顾瀚之这里,就上升到了祸国殃民的高度了呢?
  再退一万步讲,他们的夫人和女儿为什么会突然进什么“商学社”?那都是五公主搞得鬼呀!五公主那才叫仗势欺人,威逼利诱!商学社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她煽动去的,这要找谁说理?
  那是皇帝的女儿!便是有些和顾瀚之一样觉得石聆此举不妥的,天子没表态,他们也不敢说话。
  顾翰之熬了一宿写了这个折子,如今让他慷慨激昂地念完了,却好似石沉大海,朝上众人连个响儿都没有,老人家自然气得吹胡子瞪眼。
  “陛下!”老臣子伤心了,声色悲催,“陛下啊,臣年迈,耳聋眼花,早已当不得这翰林院要职,臣请陛下准许臣告老还乡,以免在这朝堂之上碍了那些蝇营狗苟的眼。”
  又来了!
  沈国公一抹胡子,冷哼一声,别过眼去。
  老东西,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你闹就闹吧,怎么还骂人呢?
  而景仁帝似乎也早料到顾瀚之会如此,开口将皮球踢给了早已决定装死的沈国公。
  “沈国公,这事你怎么看?”
  别找他!他能怎么看?他根本就不想看。
  年过六旬的沈国公嘴角抽了抽,沉声道:“老臣以为,顾翰林此举,着实小题大做。不过是一些女孩儿与妇人瞎闹罢了,犯不着拿到朝堂上讨论。而今外有靺鞨和谈一事,内有曲江水患,眼前亦有春闱在即,圣上政务繁忙,哪有工夫处理这种小事。”
  言之有理。
  连安阳郡王也忍不住想,难为沈老儿说了句人话。
  不料顾瀚之不怒反笑,还是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形似疯癫。
  “顾老,您这是……”景仁帝干咳了一声,不太高兴了。
  你资历老,也不能不尊重朝堂秩序是不是?
  “陛下,请恕臣御前失仪,实在是沈国公所言所状太过可笑!”顾翰之老脸一沉,忽而转身怒骂,“国公身为圣上左膀右臂,国之栋梁之臣,将此等要事视同儿戏,实乃鼠目寸光。我听说,那石琮秀私设女塾,淮阳世子出了不少力,沈国公的外孙此番作为,不知沈国公可知否?”
  “再甚者,靺鞨之患久矣,是战是和,犹未有定数;曲江水患近在眼前,但据我所知户部早已派官员亲下曲江,赈灾粮款皆已运送出京;至于会试,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礼部又不是第一次做事,有甚好紧张?”
  “而这‘商学社’一事,看似简单,却暗藏叵测,一旦百姓被此等谣言迷惑,必定蜂拥而至,逐利而投商,致使田地荒废,不事生产,农事乃明珠朝之本,如今天灾人患,到时百姓无米,军队无粮,若靺鞨乘此机会攻入我境内,我边州将士如何是好?尔等食君之禄,却不能为君分忧,一个个只盯着眼前的功劳,看似鞠躬尽瘁,实乃误国小人也!”
  顾瀚之越骂越是激愤,一时间脸色通红,唾沫横飞,将沈国公一张老脸都喷成了猪肝色。而皇帝由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后来面色越来越沉,最终也露出些思索的神色。
  “圣上!并非臣夸大其词,实在是此事攸关国运,此女不能不惩,此风不能不正啊!”
  沉吟片刻,景仁帝道:“顾老,您说得虽不无道理,但事有轻重缓急,等曲江之事平息,朕即命人调查此事。若您今日所言属实,那么,即便是大儒后人,即便有当朝权贵与其撑腰,朕,也绝不姑息。”
  “皇上圣明!”
  顾瀚之说完,看了沈国公一眼,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什么叫权贵撑腰?这权贵说得是谁?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沈国公冷哼。
  老东西,早晚撕了你这张嘴。
  而另一头,林相和安阳郡王面面相觑,最终默契地选择不出声——静观其变。
  顾瀚之当朝怒骂石氏长女祸国一事,很快就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传遍京城。对此,民间众说纷纭。有人觉得顾瀚之骂得对,尤其是那些个读书人。一个女孩子不好好嫁人,办什么学社?若是她只与女子授课也就算了,还胆大包天地收起了男学生。你会什么?你能教什么?你有功名在身吗?你教的东西就都对吗?
  换句话说,你石琮秀不过是仗着些侥幸和小聪明,便如此好为人师,你家里人知道吗?
  当然,也有不少反对之声,尤其是在石琮秀处听过课的小伙计,这些人社会地位不高,常年混迹市井,对于舆论推动作用不小。除了他们在人前为石聆说理,另有些与石聆私交甚笃的官家千金,也觉得这个顾老儿有些多管闲事。
  石聆不就是教了些数术吗?
  这怎么就成了下乘学问,投机倒把了?便是下乘学问,于她们这些未来的当家人而言,却是比那些“之乎者也”要有用的多!
  这些事越传越激烈,几乎成了京城人家茶余饭后最流行的谈资。且每每说到激昂处,总有人要争论个高下,争论引人围观,双方各执一词,便又引得新人来“参战”。
  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想必是顾瀚之也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石聆一个小姑娘,是没这么大本事与他对抗的,这些事情应该都是淮阳侯家的那个煞星干的。他并没有想到短短这些时日,石聆已经有了自己的第一批“信徒”。
  听说他得知此事时,气得又在屋里把石聆和她的商学社大骂了一顿。
  而石聆的态度只有四个字——一笑置之。
  对于这件事一笑置之的还有另一个人,而这个人如今正在会馆备考。
  只不过,石聆的一笑置之是发自真心,这个人的一笑置之却是一种悲愤的隐忍。
  尽管同窗好心瞒着他,但石琮礼还是知道了,这个在早朝上狠狠地告了自己妹妹一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最为敬仰的学者,他如今的老师顾瀚之。
  不是不气愤的,甚至想要当堂上就冲过去理论。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妹妹?祸国殃民?好大的帽子,敢问我妹妹做什么了?
  你身在朝堂,不知民间疾苦,听了些小人论断便到天子面前高谈阔论,那你可知:曲江水患之后的第一批粮是谁筹备?你可知为何那些人要对石聆感恩戴德?石聆救活的这些铺子,每家店要养多少人,每个人家中有多少老小?你可知石聆给寒门子弟授课,不收分文,甚至不许学生称其“老师”,因为她自认为不够资格?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这样批评她?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会与顾瀚之决裂,甚至罢课罢考的时候。石琮礼却只是淡然听讲,背书,白日里对师长恭恭敬敬,不失礼数,但也不多说一句话;夜里,石琮礼越发地发奋苦读,仿佛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书本之中。
  久之,便有人传言,石琮礼与石聆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你看,你的妹妹被你的老师痛骂,你一没有替妹妹告罪,讨好老师;二也没有为妹妹抗争,反驳老师。
  你石琮礼平日里说着妹妹如何好,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自顾不暇的小人。
  对于这些传言,石琮礼一笑置之。
  这一次,却是发自内心的,他甚至都不曾给石聆带过一句安心的话。他觉得没必要,那都不是他该做的事。
  他如今该做的,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而已。
  带着这样的心思,石琮礼沉了沉气息,走入了贡院。
  会试,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案:
一不小心成了任务者,
穿越成各种BE文中的女配,
本着专业逗逼三十年的精神,
多忧伤的故事到她这都会变成喜剧!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
故事的最后,她总会莫名其妙地翘、辫、子!
面对世(zuo)界(zhe)强大的恶意,
霍宝仪仰天长啸——好不容易找到某人,这一次,宝宝绝不会轻易狗带!
快穿,1V1,温馨治愈略狗血,无系统,开门见山,直接开工。
五月新坑:

☆、好人

  
  明珠朝的会试非常严格,一旦考生进入贡院,便再也无法和外界有所联系。石聆固然忧心,却也无能为力。好在有王焕这条暗线,考试前一天,她已经将替石琮礼准备的物品都送进了会馆,几乎考虑了一切突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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