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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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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动?
傻叉才不动呢?
见他又低头来寻自己的唇,林荞急了,一张口……
“啊——”慕容琰一声痛呼,他放开林荞,捂着嘴怒瞪,低吼道,“你干什么?”
林荞一把推开慕容琰,看见边上有个烛台,她一把抓起来对着慕容琰,已哭得浑身发抖,“你个流氓,禽兽,你是坏人……”
“流氓,禽兽?”
慕容琰听着这很耳熟的话,皱了皱眉,但唇上的疼痛却让他有所清醒,他看看她抓在手上的尖利的烛台,语气有些冷,“把烛台放下。”
林荞已气得疯了,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顾扯着嗓子哭喊,“你弟弟还病着呢,你不说关心他,竟然还非礼他的好朋友。你还是人吗,你个人渣,你个畜生……”
“好朋友?”
慕容琰眼睛一眯,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你是阿弈的好朋友?”
“……你弟弟说你是他最亲的人,可是你呢,他都病得那样了,你不说赶紧去瞧瞧他,还在这儿耍流氓……”林荞哭得喘不上气来……
慕容琰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手里挥舞的烛台,正思考着该怎么夺下来,忽见门被猛的推开,柳姑娘冲了进来,她一看林荞正拿烛台对着慕容琰,当即惊呼,“来人啊,有刺客……”
一声未了,呼啦啦冲进来一大帮人按住林荞,柳姑娘扑过来一把抱住慕容琰,紧张焦急的问,“爷,您有没有受伤?”
慕容琰一把甩开柳姑娘,目光只在林荞身上。那烛台正如他担心的,果然十分尖利,在林荞的挣扎中,刺进了她的胳膊,她浅粉的袖子上已是殷红一片……
柳姑娘顺着目光看向林荞,她沉下脸喝道,“这刺客竟胆敢刺杀王爷,真是胆大包天,拖出去,立刻乱棍打死!”
“是,”几个太监答应一声,薅起林荞就往外拖,林荞此时又惊又怒,早懵逼了,待听到要乱棍打死她时,她才回过神来,料想这次是再无生机了,她又是绝望又是愤怒,恨恨的看向慕容琰,将一口带血的痰狠狠的啐了过去,“畜生,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柳姑娘和一众人等都惊得白了脸,柳姑娘呵斥道,“你们都是死人啊,竟由着她胡言乱语,还不给我掌嘴!”
“是,”为首的大太监当即抡圆了巴掌就朝林荞脸上扇。然而手抬到一半却再动弹不得,就见慕容琰脸色铁青的抓着他的胳膊,从?缝里挤出一句,“住手,放开她!”
“爷?”柳姑娘讶异的叫。
慕容琰抬脚将那大太监踹了个跟头,回头看着柳姑娘,嘴角泛起一丝森冷笑意,“嗯,长留宫如今是你做主了?”
柳姑娘的脸刷的就变了,她扑通一声跪倒,颤着声儿道,“不,絮儿不敢!”
“不敢?”慕容琰抬脚又踹翻一个还薅着林荞的奴才,语气里不见一丝温度,“你当我长留宫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呼喝下令了?”
他回身指向柳絮儿,低声吩咐,“本王不想再见到她,送她去浣衣局吧。”
“是,”那几个被踹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的太监们如蒙大赦,以比抓林荞更利索的手法拖了柳絮儿就要走,柳絮儿早吓得瘫软,她不要命的挣脱开太监们的手,扑过来抱着慕容琰的腿大哭,“爷您饶命啊。絮儿再不敢了,絮儿是看到这宫女拿着烛台对着爷目露凶光,担心爷的安危才乱了分寸失了规矩,爷……”
慕容琰的眼睛只在林荞鲜血淋漓的胳膊上,被柳絮儿哭得烦躁,他目光凛冽的瞪了那几个太监一眼,那几个太监吓得一哆嗦,再不管柳絮儿哭叫得多凄惨,强掰开她的手指,拎出门去……
林荞抱着流血的胳膊,莫名其妙的看着一群人呼啦啦进来又呼啦啦出去,这转瞬改变的形势让她有点懵,发生什么事了?好好儿的……怎么换那个很美貌很受宠的女人被拖出去了?
慕容琰慢慢走到林荞跟前,林荞已是受惊的兔子,踉跄着要跑,被慕容琰长臂一伸给拎了回来,她吓得慌了,转头再找那烛台已是不可能,慕容琰脸上的情玉(欲)已消失干净,代替的只有山雨爆发前的沉闷!
林荞胆子小,她之前太愤怒是以忘了害怕,这会子那股劲儿一松,整个人都麻了,轻易的被慕容琰给拎到了暖榻上,下一秒,就被慕容琰撕了她的衣裳!
怎么这又是咬又是骂又是一堆人进来打岔的,他的“性”趣居然还保持着?
林荞瞪大眼,才想着要不要在他的某部位来一脚时,他却只握了她受伤的胳膊一边皱眉,一边拉开多宝格架上的小屉子,取出个白瓷小瓶打开,倒出些白色的粉末,抹在了她的伤口上,那药粉一遇到血液立刻融化,林荞只觉伤口一阵火辣,她怕了,使劲儿想要挣脱,“这这这是什么?”
难道是鹿?记中韦小宝用的化尸粉?
慕容琰的手如铁钳般坚实,他一拉她的手,没好气的,“老实点儿。”
林荞不动了,想着……他既然想让她死,那就死吧,说不定真就回家了也未可知?
只可惜,不能跟宁大哥告个别;也不知道那四殿下这会子怎么样了?
她越想越是心酸,眼泪就下来了,之前哭是羞辱气愤;这会子哭则是伤心……慕容琰停了手,拧眉看她,“……有这会子哭的,让你放下烛台你为什么不放?”
“嘎?”
林荞像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慕容琰,当我傻啊,那是我自卫的武器好吗?放下了岂不就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她不敢说出来,以沉默来抗议!
看着林荞一脸愤恨倔强又一脸无辜的表情,慕容琰只觉心里堵了团棉花,吞不下吐不出,他用块白布将林荞的胳膊裹成了粽子,这才丢开她,冷冷道,“你很讨厌我?”
林荞不答他的话,抱着胳膊麻溜的往后挪了挪,她边戒备的看着慕容琰,边眼睛四下乱瞄,想着如果自己豁出去往外跑,成功率有多大?
慕容琰的脸色就更冷,似这般视他为无物的女人,眼前这位真的是头一个!
这种被无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将拳头在袖子里握了又握,想着要不要将她抓过来打一顿?
二人正大眼瞪小眼,张总管颠着大肚子冲了进来,“爷,不好了。”
“怎么了?”慕容琰猛然回头,“老四的病有碍?”
“不。不是,”张总管看看慕容琰,又看看衣衫不整的林荞,直跺脚,“是皇后……是皇后娘娘来了。”
“什么?”
慕容琰一惊,拔腿就往外跑,跑到门口又急急回头,将林荞一拎,“不能让母后看到你,你快藏起来。”
“藏……藏起来?”这惊吓一出接一出,林荞唬得结结巴巴手抖脚软,这皇宫里她最怕的有三人,活阎王,活阎王他妈,活阎王他小妈——郑雪梅!
但她家主子孬好还装一装亲和大使,活阎王娘儿俩则连装都不装,直接凶神恶煞谈笑间夺人性命,西凉殿那一出带来的三十大板,让林荞到现在还觉得屁股疼呢!
但这屋子里虽然精致舒适,藏人的地方却没有,林荞看看那桌子下没法钻,才想着那帷幔里是不是可以站一下?门被推开,皇后面若寒霜眼带杀气,已站在了门口!
“母后。”慕容琰暗叫不好,他偷向张总管使了个眼色,边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皇后扶着琥珀慢慢进来,目光在一地狼藉的屋子里扫了一遍,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走到暖榻前坐下,她才语气威严的问,“怎么回事?”
又看向林荞,“你怎么在这里?”
林荞被折腾了这大半天,早累得瘫了,被皇后这么一问,她腿一软,扑通就跪了下来,牙?打战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
替慕容弈传信的事是万万不能说的,而这活阎王对自己耍流氓的事……也不能说吧?
这可是他的亲娘,皇后是不可能为她做主的,只怕护起短来,还得反咬是她狐媚勾引!电视里可都这么演!
见都不说话,皇后就怒了,她一拍桌子,喝道,“说。”
“母后!”还是慕容琰开了口,慕容琰看看林荞,再看看那个还在滴血的烛台,道,“刚刚……刚刚这小宫女来瞧紫兰淑人,被儿子临时叫进来伺候茶水,不想……不想突然来了刺客,这丫头忠心,为了护儿子被那刺客刺伤,是以……”
“哦?”
皇后一惊的样子,“刺客?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慕容琰低着头,“儿子已命人在搜查了,为了不惊动父皇引起事端,还请母后不要声张。”
“已经在搜查了?”皇后就冷笑了,她的目光落在林荞身上,“可是有人回本宫说:刺客还在这屋子里,并没有离开?”
“母后?”慕容琰一惊。
皇后瞪了慕容琰一眼,向外喝道,“带进来。”
门帘一挑,进来了柳絮儿,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看了眼慕容琰,又朝后缩了缩。
“你不用怕,有本宫为你做主,”皇后看出柳絮儿的畏缩,“把你刚才的话,再回一遍。”
“是,皇后娘娘,”柳絮儿便呜呜咽咽的将刚刚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越说慕容琰脸色越沉,林荞的脸也越白,皇后的脸色就越冷。
她看向慕容琰,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怒意,“说吧,你为什么要维护这个刺客?”
自那日西凉殿的事被林荞摆了一道后,皇后早就想收拾这个丫头,奈何被慕容琰拦住,她一直都在等着看儿子拿这丫头到底要作何用处?可是等来等去,慕容琰不但没什么动静,还被这丫头来行刺了。
无论是她皇后的威严,还是儿子的安危,她都不能再让这丫头活下去。
见儿子不说话,皇后怒瞪了慕容琰一眼,喝命内侍,“将这刺客带回坤宁宫关押,待本宫审问明白了,再行处置。”
“母后!”
慕容琰忙要阻止,皇后已站了起来,她看着儿子,很是恨铁不成钢,“琰儿,如今朝中局势不定,你父皇又心意难测,这种非比寻常的时期,你该把精力都放在江北大营上,万不能让老三得了去。”
说罢,她一甩袖子,出门回宫。
“母后……”
……

坤宁宫中,皇后换了一身天稥色家常衣服,坐在暖炕上对着琥珀叹气,“你说琰儿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犟呢?”
琥珀服侍皇后已近十年,对皇后的脾性和心事都极了解,她将一碗燕窝羹端到皇后跟前,轻声劝慰,“大殿下自掌兵以来,杀伐决断上都再没犹豫过的,如今迟迟不动,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娘娘还是别多虑了。”
皇后哪里有胃口,她将那燕窝一推,将茶端过来喝了一口,才道,“长安宫那位的儿子年前被人下了毒,所有的人都认定是本宫下的手,皇上向来偏袒她的儿子,心里只怕也是这么以为的。他将老三安置在江北大营这么多年,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要把江北大营给老三掌管了,这江北大营可是京城的喉咙口,若琰儿不设法阻止,一但被老三掌握,就等于卡住了我们所有人的脖子。”
“娘娘,”琥珀担忧的看着皇后,“苍天可鉴,那件事不是您做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皇上英明,也必定不会冤枉您。再说了,长幼有序,尊卑有序,无论是看长还是看嫡,皇上就算是偏心三殿下,也不能太明显了,否则,就咱们家老爷和朝中老臣也不能答应的。”
皇后沉默了一会儿,就咬牙,“老三那毒中的太蹊跷,偏本宫又不能去为自己分辨,只能将这冤枉气朝肚子里咽。唯今之计,就是查明他中毒的真相,和……”说到这儿,她一咬牙,“和除掉他!”
“除……”琥珀惊得低呼,“娘娘,这……”
皇后却笑了,对琥珀道,“怕什么?老天爷不是给咱们送来了个现成的棋子!”
“娘娘,您是说——那个叫林荞的?”
“……”
“……”
……

林荞对于自己怎么就落到被皇后关了小黑屋等候发落这个处境,她很是懵了一阵,她从自己早上一睁眼起床上茅房然后去洗漱吃早饭开始梳理,好像……好像就是三宝来告诉她慕容弈病了她去劝慕容弈吃药慕容弈病得很重于是她只好去求慕容弈信任的活阎王再然后自己就被活阎王给非礼了再然后……她就成了刺客被抓来了这里……
我了个去!
林荞十分想掀桌,可惜小黑屋里没有桌子!
她愤怒捶墙,无语问苍天,老天爷,这特么还有天理吗?我就是去帮病人通知下家属而已,我怎么就成刺客了?
难道,她上辈子真的太阳了哈士奇?
她捶墙的声音惊动了看管她的老嬷嬷,老嬷嬷过来就是一脚,骂道,“老实点儿,捣?什么呢?”
林荞因是坐着,这嬷嬷的一脚正踢在她受伤的胳膊上,她疼得嗷的一声,火气终于上来了,她对老嬷嬷吼道,“你干嘛踢人?你是驴吗?”
老嬷嬷在宫里呆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人她没收拾过?谁落到这地步不是胆战心惊哭哭啼啼任由她欺负?敢跟她顶嘴的,这还是第一个!
老嬷嬷深深觉得自己的权威遭到了挑衅,怒了,扬手就打林荞,骂道,“反了你了,皇后娘娘的坤宁宫,也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荞早防着了,一闪身躲开,抱着疼得直抽搐的胳膊冷笑,“我哪敢跟您面前撒野啊,您抬脚就踹伸手就打张嘴就骂的,皇后娘娘都没您这么大的威风。”
老嬷嬷一听林荞的话里字字是刺,就更怒了,她撸一撸袖子,“今儿若不让你知道我陈嬷嬷的手段,也是我在这宫里白住了这些年了。”
她去墙角取过一根鞭子来,这鞭子是用青藤剥了皮再拿牛油浸了,用棉布层层缠裹,一鞭子下去。挨打的人肌肤当时完好无损但痛彻骨髓,三两天后,皮下才慢慢泛出淤青鞭痕,若不能及时救治,这鞭痕就会在肉里慢慢沤烂发脓,奇痛难当却求死不能。受刑的人往往等肌肤皮肉都烂尽只剩白骨了,方能终于咽尽最后一口气。
 第48章:枝叶为毒,根茎可解!
宫里规矩,惩罚宫女是不许打其头脸伤其肌肤的,这三天后皮下才出鞭痕,成功的规避了这一条严规。
林荞来这里已是第六年,于这令宫女们闻风丧胆的鞭子自然是认得的,她虽抱着死了或许就能回到现代的想法不怕死,但不代表她不怕疼。这老嬷嬷将鞭子一摘下来,她就吓软了腿。
我滴个娘啊,这活阎王娘儿俩果然就是一对扫把星,只要遇上他娘儿俩,就肯定没好事,上次是三十板子,这次改换鞭子了,但上次能躲得过,这次呢?
“你你你你竟敢滥用私刑?”林荞抱着胳膊绕着墙边跑边躲。
老嬷嬷森森冷笑,“这鞭子抽在身上不见伤痕,我就算把你打得心肺出血也不会有人知道,小贱人,我看你往哪儿躲?”
二人正顺着墙一个追一个跑,忽听有人喝道,“住手。”林荞向门口一看,就见琥珀威风凛凛的站在门口,宛若天神。林荞感激得恨不得扑过去抱琥珀的大腿跪舔,虽然你是皇后的狗腿子可是你来得太及时了让我躲了这顿打不管后面我是不是还会被打但这一刻我是发自内心的感激你啊么么哒!
老嬷嬷一看琥珀,唬了一跳,她讪讪的站住脚,将那鞭子朝背后藏了藏,忐忑的媚笑,“是琥珀姑娘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琥珀冷着脸进来,朝她身后瞄了一眼,冷冷吩咐,“不许对她用刑,皇后娘娘留着她有用。”
老嬷嬷脸色就一僵,“有……有用?”
琥珀也不理她,走过来细细打量了林荞一番,确定林荞除了胳膊上的伤外没有其他问题,这才对那老嬷嬷道,“你看紧了她,若耽误了皇后娘娘的事儿,这根鞭子的滋味儿就该你自己尝了。”
老嬷嬷吓得一抖,忙将鞭子一扔,连连点头,“不敢不敢,奴婢谨遵娘娘懿旨。”
“哼,”琥珀冷哼一声,就回头对林荞道,“上次在西凉殿,你毒害周妃不成,竟用去行刺大殿下,嗯,你果然活得不耐烦。”
琥珀的话瞬间将林荞心中对她的感激消除殆尽,林荞急了,“我没有行刺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
林荞咬着唇,表情纠结,慕容弈和慕容琰是亲密好兄弟的事不能说啊,怎么办?
琥珀见林荞说不出话来,唇角的冷笑就浓了几分,“不说也没关系,有的是机会让你说。”
她站起身拍一拍手,抽出绢子点一点唇角,对老嬷嬷叮嘱了几句,就转身出门,但走到门口时她却用回头向林荞讥讽的笑,“你倒是真有手段,竟能让四皇子来为你求情,真真是令人想不到。”
林荞一听,顿时跳了起来,“什么?四殿下?”
琥珀却不再回答,她冷冷瞟了林荞一眼,便帕子一甩,扬长而去。
“喂,你回来啊,你回来说清楚啊,”林荞急了,抬脚就要追,被那老嬷嬷一把薅住,老嬷嬷将林荞狠狠一推,喝道,“老实呆着吧你,”转身出门,关门,上锁,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
“喂,喂喂……”林荞顾不得胳膊上的伤,拼命的拍门,“你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答她的只有老嬷嬷的一声冷笑,再无其他人应声儿。
……

琥珀没有说谎。慕容弈真的来求皇后了。
皇后正在内寝殿坐着,得了信后,诧异得差点滑了茶碗,“什么?重华宫那个孽障来为这小贱人求情?”
琥珀点头,“正是,奴婢也是觉得情况不对,这才先谎说娘娘睡下了,让他回去。可他就是不走,居然就在坤宁宫外跪下了,说见不到娘娘您,他就不起来。”
“混账东西,”皇后咣当一声将茶碗放在桌上,怒道,“他这分明是在做给皇上看,他这是在威胁本宫。”
“娘娘息怒,”琥珀忙给皇后抚着后背,语气担忧的道,“可是他明显是为了那林荞来的,咱们若不放人,难道真让他一直在外面跪着?”
皇后的脸色微沉,眉头紧蹙,“真奇怪,堂堂一个皇子。怎么会为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小宫女做这样的事?”
活摇头,“这正是奴婢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位四皇子的性子向来冷淡,自……自周妃被禁后,他就把自己关在重华宫里足不出户,今儿竟肯为个小宫女特意来找娘娘,实在是太奇怪了。”
“真是老天都在帮本宫,”皇后就笑了,“本想拿着这丫头借题发挥除掉老三,不想这老四自己上赶着跳出来。哼哼,这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能把这两个一举都除掉,倒省了本宫再费手段。”
说到这儿,她吩咐琥珀,“你去告诉那孽障,本宫身子有恙,喝了药已睡得沉了,让他回去,”她语气一沉,“若他不肯回,那就让他跪着吧,本宫正怕皇上不来呢。”
“啊?”
琥珀一愣。但随即就明白了,当时点头,笑道,“娘娘果然聪慧,这事儿闹得越大才是越好呢。”
皇后微笑着端起茶碗,一口一口的轻抿,她手指轻抚桌上的绿梅,就觉得——今年这梅花竟开得这样的好,这都二月底了,还不见凋谢!
……

坤宁宫外。
慕容弈的脸色苍白如雪,三宝在边上带着哭腔苦苦相劝,“殿下,您还是回去吧,皇后娘娘不会见您的,您可还病着呢。”
慕容弈一把甩开三宝,喝道,“滚!”
“殿下,”三宝眼泪哗啦啦的下来,“都是奴才的错,若不是奴才自作主张的去请林姑娘,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儿……呜呜呜,林姑娘怎么就成刺客了呢?她明明是去……”
“住口,”见三宝哭哭啼啼的愈发离谱。慕容弈又气又怒,只觉心中一痛,一口鲜血喷出,竟晕了过去……
“殿下,”三宝这一吓非同小可,他一把抱住脸色惨白的慕容弈,大声哭喊,“快来人啊,四殿下吐血了,快来人啊……”
坤宁宫的人也惊了,这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真要有个好歹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当即就呼啦啦的奔过来一堆人,将慕容弈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汤的忙活,一时闹了个鸡飞狗跳。
待将慕容弈送回重华宫,这消息也终于传到了嘉和帝的耳朵里,他捏着本奏章愣了半晌,方意会过来内侍回的是什么事?将奏章一丢,他沉默了半晌,方低低吩咐,“摆驾——重华宫。”
侍立在一边的是伺候他多年的阿坤,阿坤闻听,深深的看了嘉和帝一眼,心就揪了起来……
……

慕容弈是周妃被禁后住进的重华宫,这十年来,嘉和帝仿佛忘了有这个儿子,对慕容弈从来不闻不问不提,今儿突然驾临重华宫,倒把重华宫里的奴才全吓了一跳。
嘉和帝沉着脸坐在床边看着太医给慕容弈把脉,这次不同于早半天,太医院的骨干们全来了,黑压压的挤了一屋子,给慕容弈把脉的是院首梁万成,他手指才搭上慕容弈的脉搏,就刷的瞪大了眼,一脸的震惊!
他手指在慕容弈的脉搏上按了又按,诊了又诊,神色间有不敢相信,更多的是不死心,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他终于收回手时,已脸色刷白!
“皇上,”梁万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嘉和帝跟前,额头冷汗津津而下,颤着声儿道,“皇上,四殿下体内像是中了毒,并……并时日已久……”“什么?”嘉和帝震惊,他腾的站起身,指着梁万成严厉的喝问,“你说什么?”
皇后也唬了一跳,她忙去扶嘉和帝,“皇上小心龙体,”转头,她向梁万成喝道,“缓着些说,到底怎么回事?”
梁万成哆哆嗦嗦的,“四殿下的脉象不定,很像臣很多年前遇到过的一例,”说到这儿,他俯首磕地,“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晋王?”
嘉和帝不说话了,但皇后却明显的察觉到他的身子僵硬,并伴随着激烈的颤抖。她也唬得白了脸,“晋……晋王?”
晋王是嘉和帝最小的弟弟,最得先王宠爱,就在王要立他为太子的时候,他突然得了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当时,梁万成还只是太医院里的一个最末等的实习太医,平日里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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