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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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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人埋怨那小宫女,“瞎叫唤什么?吓大家一跳,害我们没护好灯笼。”
头里一位小宫女拿手遮着唯一亮着的灯笼,叫道,“别吵了,快到避风的地方来引了火去,这一盏灯笼可瞧不见路,别再摔了林姐姐。”
坠儿点点头,才要吆喝两声。就听又是一声轻响,那唯一的一盏灯笼,也灭了。
众人顿时陷入黑暗中,风声吹在树枝上,哗啦啦的乱响,有胆子小的就带了哭腔,“今天这风咋这么奇怪?往日比这更大的风也没见把灯笼吹灭了啊。”
坠儿也害怕,但她更惦记林荞,死死的抓着轿子栏杆,不住口的叮嘱,“别急,别慌,别害怕。别摔了林姐姐……”
话未说完,忽见一道?影刷的自眼前飘过……众人一愣,下一秒,又两道?影飘过……
后面的这两道?影真的是飘的那种,随即,在花草丛中传出一阵低低的极哀怨的哭声,“呜呜呜……我死的好惨啊,呜呜呜,我们都死的好惨啊……”
“啊——鬼啊,”当头的两个小宫女身子一仰,咕咚,吓晕过去了。
“鬼,有鬼……”余下的人都惊得魂飞魄散,瞬间跑了个干净,坠儿也想跑,可是她惦记着轿子里的林荞,便是腿软成泥,她还是牢牢的攥着轿栏不放,“林林林姐姐,你你你不要怕,我我我我在这儿保护你……”
 第69章:这世上到底他妈的有没有鬼?
林荞正心如猫抓无比烦躁,外面的动静她竟一点没留意,待听到惊叫声想问已是来不及,就觉轿子被重重扔下,惯性令她整个人猛往前冲,幸而手快抓住了轿栏杆,才没摔个嘴啃泥。
但这一滚,人已经到了轿外,一群人只剩了坠儿抱着轿栏哆哆嗦嗦的要“保护”她,其余人都不见了。
“坠儿,”林荞忙伸手去拉坠儿,“发生什么事了?”
“林林林姐姐……”坠儿抖如筛糠,正要去扶林荞,忽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坠儿?”林荞一惊,忙要察看时,就见眼前一花,跟前多了两个黑影。
林荞吓得一激灵,这才想起,就在刚刚她好像听见有人叫有鬼?
作为一个来自于21世纪的现代灵魂,林荞其实很茫然,这世上到底他妈的有没有鬼?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才要喊,嘴就被人捂住了,来人低声喝道,“别出声儿。”
下一刻,她被人兜头兜脸的裹进了一床被子里,扛起就走。

半个时辰后,宫里炸开了锅。
离心殿里,坠儿脸色惨白的向嘉和帝和郑雪梅哭,“……灯笼突然全灭了,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奴婢正提醒轿夫不要慌,千万别摔了林姐姐,不想突然……突然……”
“突然什么?”
郑雪梅气得跳脚,林荞一出宫两个多月,回来就成了女英雄香窝窝。那嘉和帝本就对她上心,这会子就更加着意了。郑雪梅眼见嘉和帝有让林荞居于自己之上的意思,心中又恼火又着急,然而形势发展至此,她已经无力挽回,心一横,就决定再煽把风添把火,索性将嘉和帝使劲儿往高兴里哄,再敲打敲打林荞,自己未必落不了好!
所以她一听皇后竟要抢先机,她又急又怒,然而老天有眼,嘉和帝刚好来瞧她,她借机拿话求得嘉和帝答应她当晚将林荞接回离心殿,这居然就还是出了岔子。
坠儿哆哆嗦嗦,宫里规矩是不许怪力乱神说鬼道妖的,但此时不说又不行,她心一横,“不想突然就飘来了几个鬼影子,大家全吓跑了,奴婢想着不能丢下林姐姐,可不知怎么的还是晕了过去,待禁军巡逻经过救醒奴婢时,林姐姐已经不见了。”
“荒唐,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怪妖神的,你胡说什么?”郑雪梅怒叱,她回头看向嘉和帝,就落下泪来,“皇上,阿荞她……”
嘉和帝脸色铁青,他摆手让坠儿起来,就吩咐阿坤,“你去查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坤点点头,忙就去了。
这边郑雪梅止不住的泪,哽咽着道,“这孩子也是命苦,之前在宫里就几次死里逃生;这出宫伺候四殿下又落一身伤,好容易回宫了,太医院救得及时。总算保住了命。臣妾才想着接她回来,让她好好儿的养几天,这就又……”
嘉和帝听了,细细一砸吧,就皱了眉,他一甩袖子起身,怒冲冲吩咐,“摆驾坤宁宫!”
“皇上,您……”
郑雪梅忙起身,眼泪汪汪一脸不解,那边嘉和帝已出了门,头也不回。
待门上的帘子一落,郑雪梅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冰冷,她扶着坠儿慢慢的出了门,站在廊下的鹦哥儿架子下,向着坤宁宫方向默然冷笑。
皇后,你也太目中无人了些,皇上的旨意让林荞回我的离心殿来,你竟敢硬抢?
你之前几番欲置林荞于死地,真当皇上忘了吗?

坤宁宫内,皇后才拆了簪环散下发髻,坐在软榻上用热水泡着脚,琥珀正拿着个小玉锤轻轻的给她揉着腰。
她眯眼靠在软枕上,正昏昏欲睡,就听小宫女急急进来回,“回皇后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皇后一惊,随即被一股巨大的惊喜给蔓延了,要知道,嘉和帝如今待她只是客气,除了每个月的初一来坤宁宫坐坐,他已许久没有在这个时辰进过坤宁宫的门了。
皇后慌不迭起身,才要叫琥珀替她换衣服再抹点胭脂时,门帘一挑,嘉和帝已经到了。
皇后一脚的水渍,鞋才堪堪套上,只得迎上去接驾,边笑道,“皇上怎突然来了?臣妾仪容不整,御前失仪,还请皇上责罚。”
嘉和帝“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坐下,冷着脸问,“林荞呢?”
“林荞?”皇后一愣,她此时才察觉嘉和帝的脸色不对,忙小心翼翼的回,“林荞还在长留宫,臣妾明儿一早就派人去接……”
“住口,”嘉和帝怒冲冲打断皇后的话,向皇上冷笑,“林荞明明已经被你派人带走,皇后,你眼里还有朕吗?”
皇后怔住了,“皇上,您……您的意思是……”
“你还在跟朕装?”嘉和帝气得直磨牙,“朕命人去接她回离心殿,却在经过御花园时,被人装神弄鬼带走了。皇后,你不会告诉朕,这世上真的有鬼吧?”
皇后瞪大了眼,陡的尖了嗓子,“皇上怎么又命人接她回离心殿?皇上不是答应臣妾接她来坤宁宫的吗?”
“大胆,”嘉和帝一拍桌子,“你竟敢这样跟朕说话?她不过是个小宫女,便是朕有心抬举她。到底她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如何竟能费得你堂堂皇后亲自照顾?你这般不顾身份的殷勤,分明是心怀不轨!”
这样的大帽子被嘉和帝不由分说的压了下来,皇后就吃不住了,她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急得大哭,“皇上,臣妾冤枉,臣妾要接她来坤宁宫照顾,一来是嘉奖她舍命救主的忠勇;二来,也是为了给天下臣民一个表率,让他们知道忠君护主的好处。这哪里就是什么心怀不轨了呢?她一个小小宫女儿,又有什么是值得臣妾堂堂皇后心怀不轨的?”
她这番话说得极其有理,但嘉和帝却并不为所动,他向皇后冷笑,“是啊,她一个小宫女儿是没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但她马上就是要住进抱水轩的人。你这么些年拈风吃醋做下的那些龌蹉事儿,真当朕不知道吗?你之前是怎么对林荞的,你当朕忘了吗?”
皇后一听,这帽子嘉和帝是死活都要扣在她脑袋上的了,她又惊又气又急,羞怒之下顿时也起了性子,当即道,“既然皇上觉得臣妾德性有亏,那就请皇上废了臣妾的后位吧!”
“娘娘……”
“你……”琥珀惊得叫了起来,嘉和帝气得眼白都翻上来了,他颤着手指着皇后,“好,好啊,既如此,朕成全你!”
“皇上,皇后娘娘是说的气话,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琥珀惊得魂飞魄散,当即咚咚磕头,不过三五下,额头上已是鲜血淋漓,“皇上,娘娘真是冤枉的,她今儿晚上才去瞧了林荞姑娘,命奴婢趁夜收拾好林荞姑娘要住的屋子,好明儿一早就接过来的呢。若皇上不信,只管派人搜查坤宁宫,若林荞姑娘真的在这里,奴婢任由皇上千刀万剐!”
“琥珀,你不要求他!”皇后泪流满面,却咬紧牙不许自己哭出来,她向着嘉和帝恨声道,“这么多年,臣妾一直都以为臣妾这个皇后只是个摆设,今天看来,臣妾倒不单只是个摆设,臣妾还是个专门顶罪背锅的。宫中但凡有些风吹草动,那便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罪该万死。皇上,您既嫌弃臣妾到这般地步,当初又何苦委屈自己,将这母仪天下的后位封了臣妾?您为什么不直接让西凉殿那位住了这坤宁宫?”
“你放肆!”嘉和帝被皇后一句话戳在了痛处,大怒,他站起身飞起一脚将皇后踹翻在地,指着皇后咬牙切齿,“贱人,你真以为朕不敢废你么?”
“娘娘,”琥珀忙扑过来护,却哪里来得及,皇后被嘉和帝一脚踹在心口上,哼都没哼一声,仰身倒地,晕了过去……
嘉和帝却看也不看,气咻咻扬长而去。

坤宁宫内帝后这一闹那还得了?
满宫里立刻翻了天,连已经歇下的太后都惊动了,太后连着命人往坤宁宫探视,又命人立请嘉和帝,等嘉和帝一踏进永寿宫,太后一声厉喝,“跪下!”
太后此时持的是家礼,嘉和帝纵然是帝王,却也是人子,只得跪在太后的脚边。老太后看着面前这年纪已经一把的皇帝,气的啊,她抬手直点嘉和帝的脑门,“皇帝啊皇帝,你可知道你已酿成大祸?”
嘉和帝低着头不吭声,太后顿足捶胸,“皇帝,你再不喜欢皇后,你也得看着她父亲手里握着的那三处重驻兵马,他若起了异心,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怎能脚踹皇后呢?她不是普通妃嫔,她乃是堂堂大肃朝母仪天下的皇后。她是大肃的一国之母啊!”
“母后!”嘉和帝开了口,语气里依旧有压制不住的怒意,“就为了她父亲手里的兵权,朕已经忍了她二十多年了,可是她愈发肆无忌惮,不把朕放在眼里。若朕再姑息下去,只怕这龙椅就要换她王家来坐了。”
“你胡说,”太后大怒,“王泽是两朝老臣,对大肃忠心耿耿,便是你这么多年冷落皇后,迟迟不立中宫嫡长子琰儿为太子,他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只是皇帝。人的心都是肉长的,你若待她母子太过了,他的心是会凉的!”
“母后的意思是——若朕不立琰儿为太子,他就要造反了?”嘉和帝额头青筋直冒,齿缝间尽是寒意,“他敢?”
太后眼见这儿子今天像吃了秤砣般油盐不进,突然就觉得乏力,她无奈的看着嘉和帝,“你是不是觉得,陈家手上的那十万人马能掣肘得了王家?”
她拍着腿,“皇帝,你可不能糊涂,那十万人马远在边关,且不说山高水远到不了京城,便是能来,那时边关空虚,岂不是敞开着我大肃的国门任人进入?”
“嘉和帝看看太后,语气里就有了丝讥讽,“想不到母后在永寿宫清养这些年,朝廷上的事儿竟是一点都没耽误,桩桩件件都瞒不过母后。”
太后的脸就沉了下去,“皇帝,你是疑心哀家觊觎朝政吗?”
嘉和帝到底不敢太放肆,忙俯身磕地,“母后息怒,儿子不敢!”
“不敢?”太后冷笑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要把江北大营给老三了,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母后!”
嘉和帝的脸也终于沉了下来,他依旧跪着,却挺直了腰身扬起了头,向太后冷然道,“母后,儿子身为一国之君,军政大事如何安排自然有儿子的道理。母后身子不好,日后还是少操心些的好。夜已深,儿子不敢打搅母后歇息,儿子告退。”
说完他也不看太后,磕了个头。起身就走。
“皇帝,你……”太后看着嘉和帝的背影,气得直哆嗦,贴身的芳姑姑忙替太后抚拍着胸口,低声劝慰,“太后娘娘不要生气,皇上这次是被皇后娘娘戳到痛处了,这才起了脾气顶撞您,往日里皇上可是极孝敬您呢。”
太后将热热的茶水喝了满满一碗,这才顺了过来,她向芳姑姑恨声道,“皇后也太不知轻重和分寸了,真真是没半点一国之母的样子,哀家护持了她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
芳姑姑唯恐太后郁滞了气在心里伤身,忙道,“皇后娘娘也是委屈……”
“委屈?”太后就火了,“这后宫里的妃嫔谁不委屈?历朝历代的帝王后妃们又有哪一个是不委屈的?她如今身为皇后,还有哀家护持着她。可当年哀家只是妃位,上面皇后贵妃的好几个压着,先皇待哀家也不亲热,哀家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她能委屈过哀家?”
“太后娘娘,”芳姑姑见说什么都不对,就有些无措。
太后坐着想了一会儿,就吩咐,“罢了。睡吧。”
“太后?”芳姑姑有些奇怪,太后不等派去坤宁宫的人回来回话了吗?
太后拍拍芳姑姑的手,有些无力,“王泽到底是个明白人,就算为这件事生气,可琰儿是他的亲外孙,太子之位一日不定,他就一日不会发难。”
芳姑姑却皱眉,“可是……皇上如今待三殿下明显不同,这江北大营若真的给了三殿下,这太子之位便是未定,也是极明白的事了,到那时……”
“你放心。哀家是不会让皇上把江北大营给老三的,”太后就冷笑,“你吩咐下去,让内务府明儿一早派人去咱们家里传哀家懿旨,让咱们家的诰命进宫。”
“是,”芳姑姑忙答应一声,她伺候着太后重新洗漱了睡下,就出门安排去了。

宫里因林荞的失踪闹的这鸡飞狗跳,林荞是半点也不知道的。
她被人打包扛走后,隐隐约约只听到风声和脚步响,之后就被连人带被的塞进什么东西里,咕咕噜噜摇摇晃晃了许久,等到终于停下时。林荞都快被摇吐了。
是的,这整个过程她都是清醒的,并能喊能叫,可是她一声儿也不敢吭,唯恐被人发现了她,然而她怕的不是被人发现了重新带回去给嘉和帝做嫩草,她是为掠走自己的人担心!
一但暴露,她无非是回到深宫身不由己,但掠她的人却必定是大逆不道性命难保。
这后果让林荞越脑补越害怕,也越脑补越生气,等终于有人将她搬出来,打开她身上的被子时,她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院子里。借着廊上悬挂的灯笼,林荞四下里一看,就找着人了,她二话不说扑上去就是一巴掌,带着哭腔喊道,“敢在皇宫里掳人,你不要命了?”
她真的是气狠了,这一巴掌打得极响,宁劲远捂着脸,有些尴尬,却只顾紧张的上下察看她,“阿荞,你没事吧。身上的伤有没有颠着?被子有没有捂着你?”
林荞气得跺脚,“我没被颠着,我被你吓着了。你胆子也太大了,这可怎么得了?你快送我回去……”
“咳咳……”胡葵在边上轻咳一声,过来道,“林姑娘不要怕,这是大殿下安排的,对外人只会说你是被傅廷琛安插在宫内的奸细掳走的。”
“大殿下?”慕容琰?
林荞这才发现四周除了宁劲远胡葵等几个眼熟的卫士外,黑影中更影影绰绰的站着几个人,将这周围给围得严严实实。
胡葵点了点头,“大殿下说林姑娘有危险,不能留在宫内,所以让我们几个在御花园里将林姑娘给抢走,再藏在运水的水车里带出了宫。”
林荞瞪大眼,“你是说——我已经出宫了?”
这次是宁劲远点头了,“这是大殿下一处极隐秘的别苑,没人敢进来,阿荞,你这些天就留在这里好好的养身子吧。”
看着林荞单薄的身子,宁劲远的眼里有着深浓的痛意,在林荞和他说要借出宫的机会离开皇宫后,两个人计划了又计划,将每一步都想到安排到了,眼见终于胜利在望,他终于不用再每天伸着脖子向西六宫方向张望,从此可以日日都见到她的笑脸。和她相守一生了!
却独没算到会在关键时刻杀出个傅廷琛。
林荞不但没走成,更差点丢了性命。如今虽然小命被从阎王手里夺了回来,可是她的危机却还没过去。
豫王急传了他们几个去御花园拦截抢夺林荞,秘密送林荞出宫,原因是:她在宫内有危险。
有什么危险?却一字未提。
捂了林荞的嘴让她别出声的人就是宁劲远,林荞也正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方一声不敢吭的乖乖配合,唯恐泄露了行迹,令宁劲远万劫不复!
“你快进屋吧,我们几个不能久留,得赶紧回宫,”宁劲远自然明白在宫里抢人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不敢多呆。叮嘱了林荞几句,就带着胡葵等赶忙的去了。
林荞站在廊下,怔怔的望着宁劲远等人消失的方向,脑子里飞速转动:慕容琰费这么大劲儿安排宁劲远等人将她抢出宫,应该不可能只是为给傅廷琛栽赃。
还是说,她在宫内真的有危险?
卧槽,为什么总有贱人要害本宫啊?
林荞在这别苑里就住下了,但这别苑里虽然景致优美,照顾她的人也无比尽心,可却被人围得如铁桶一般,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当然,外面的苍蝇也飞不进来。
林荞十分着急的想知道慕容弈的消息,也着急想知道宫内对自己的失踪是个什么样的反应?这两件事都只能问慕容琰,可慕容琰却一直不露面。

慕容琰露不了面,他遇上麻烦事了。
所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宫里有傅廷琛的奸细,慕容琰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惊动这些人,一来,他要靠这些奸细传假消息给傅廷琛;二来,这些人也可以随时拿来顶缸背锅。
所以他设计御花园这一出时,是一点压力也没有的。
但人算不如天算,他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把火竟然烧到了母后身上,琥珀告诉他,嘉和帝不由分说的将林荞的失踪压在了皇后身上。帝后相争,他爹狠狠一脚踹晕了他娘!
张总管连滚带爬的将消息回给慕容琰,慕容琰深夜前往坤宁宫探母,彼时皇后已醒,但挨了嘉和帝这一脚,她一颗心已凉透了,见了儿子,皇后哭得接不上气儿,“儿子啊,你父皇这是把事儿做绝了呀,他心里没咱们娘儿俩,儿啊,你可要早拿主意啊。万不能等大局已定你我母子成了他人刀俎上的肉时,你才后悔啊……”
“母后……”看着母亲的眼泪,慕容琰有种无力感,她性子急躁,做事又缺乏周全,这些年来若不是外祖和太后一力担保着她,只怕她早就被废了。
可纵是慕容琰屡次劝她做事不要急进,她却总是听不进去,也不怪她听不进去,自己一日不坐上皇位,母后就一日不得安心。
接过琥珀绞的热棉巾,慕容琰替母亲拭干眼泪,“儿子不孝,总让母后忧心,母后放心,那江北大营儿子一定不会让老三得了去。”
 第70章:“爷对你动手动脚?”
“那你可是有了计划了?”皇后惊喜,她之前几番让慕容琰去争江北大营,慕容琰都不置可否,今儿总算表态了。
慕容琰顿了一顿,点头,“是。”
“真的?是什么?”皇后的眼泪嘎的止住了,相比于江北大营,嘉和帝的那一脚又算得了什么?
“这件事容儿子以后再回母后,”慕容琰拍一拍皇后的手,“您这些天且安心的养着自己的身子,也别跟父皇再置气,等过了这两日儿子查出真相,那时父皇自然知道是他错怪了母后。”
“真相?你说是那林荞失踪的真相?”
“是!”
“这还用查,除了长安宫那位,谁会这么‘惦记’我们母子?琰儿,做贼拿赃,你定要让你父皇亲眼瞧见那林荞在长安宫才好,”说到良贵妃,皇后咬牙切齿。
“即便真是她做的,她又哪里会藏在自己屋子里等人去搜?”慕容琰苦笑,“母后请宽心,儿子知道怎么做。”
“……”皇后?然看着儿子,许久后方长叹一声,“唉,琰儿,你当明白——无毒不丈夫呵!”
“母后!”
……

回到长留宫,慕容琰命人传章寒。
宫中丢了人,还是皇上和主子娘娘们都惦记的人,这自然是大事儿,章寒正带着人极卖力的满宫翻找,生生将个林荞失踪的事儿闹了个满宫皆知。
得知慕容琰传他,章寒赶紧回了长留宫,见慕容琰正沉着脸坐着喝茶,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章寒就有些奇怪。
事情不是进行得很顺利吗?怎么这主子爷竟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人前装装就算了,这儿又没外人。
慕容琰亲手倒了杯茶,放到章寒跟前,这才问,“许留良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章寒正端了茶要喝。一听忙放下杯子,起身恭恭敬敬回答,“回爷,许老爷说,已经按主子爷的吩咐安排妥当了,只等爷一声令下,他立刻行动。”
慕容琰点点头,“告诉他,三天后,丑时正!”
章寒神色一凛,“是!”
慕容琰手指轻敲桌面,神色凝重的沉?了半晌,方又道,“别苑里上点心,要外松内紧,务必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

又嘱咐了章寒几句,慕容琰终于回房歇息,临睡前,他命小七将林荞日常里吃的药方抄了一份,等第二天散朝后,他去瞧林荞。
可是却没有走成。
刚散朝,就有永寿宫的人来请他和嘉和帝,道孙家婆媳在永寿宫跪在太后跟前大哭不起,太后受不住,让他们父子立刻马上必须过去。
这孙家婆媳正是太后的弟媳和侄儿媳妇,孙琦玉的祖母和母亲。
嘉和帝一听这话,就火了。
这些天他正一脑子浆糊,四儿子还在敌国手里;喜欢的小嫩花又半夜被人抢走;半夜跟媳妇儿吵个架又被后妈叫去训了半夜,哪一桩都不是高兴的事儿,这孙家婆媳又赶在这时候凑什么热闹?
可不去又不行,怎么说那孙老太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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