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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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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人竟然就无话可说了,纵是内心有再多的疑惑,可是面对慕容弈,林荞竟然存了一份小心翼翼,不敢开口相问。
就这么无声的坐了一会儿,傅廷琛走了过来,向慕容弈客气点头。“让四殿下受惊了,夜里风凉,来人,快带他回屋。”
慕容弈一愣,下一秒就紧紧的抓住了林荞的手,问傅廷琛,“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傅廷琛盯着两人握着的手,眉头皱了皱,脸上却还是笑,“你放心,林姑娘于本王还有大用,本王暂时是不会伤害她的。”
只是暂时!
慕容弈却记得那时傅廷琛袭营时对林荞的态度。将林荞的手握得更紧,“不行,我要让她跟我一起住。”
“跟你一起住?”傅廷琛眼里有了点讥讽,“湖屋狭小,你是要让她和你同屋而居,同榻合眠吗?”
慕容弈顿时涨红了脸,低喝,“你无耻。”
“本王无耻?哼哼,”傅廷琛冷笑,“你想见见本王无耻的样子吗?”
这话里满满都是威胁,慕容弈他那般温雅的人,无论是比斗嘴还是比无耻,又哪里能是阴狠的傅廷琛的对手,他握着林荞的手就一紧,恨得目龇欲裂,却也不敢再说话了,傅廷琛满意了,他的目光朝二人相握的手上又扫了一眼,便转身,边走边道,“慕容弈,你放心,虽然你不诚信,但本王却是守信之人,这位林姑娘,本王暂时不会动她的。
说罢向后一甩袖子,春喜春福二人便上来将慕容弈的手极粗鲁的一扯,拖了林荞就走。

那天以后,傅廷琛就天天来催林荞帮他救人。
林荞愁死了,她当时答应傅廷琛不过是缓兵之计,抱的是拖一天是一天的意思,总不能看着慕容弈被烧死吧?
如今她上哪儿给傅廷琛找庆王去啊?
她愁,傅廷琛却不管,他阴阴的盯着林荞,“再过三天,慕容琰和慕容弈体内的金蚕蛊就都要发作了,虽不会立刻就死了,但却是生不如死。那慕容琰熬不过可以自尽,但慕容弈却是连自尽……本王也不会让他如愿的!”
林荞的脸就白了,对哦,中金蚕蛊的人还有慕容弈,傅廷琛将慕容琰身上的压制了一个月,慕容弈体内的自然也是如此,她竟忘了。
想了想,林荞索性狮子大开口,她问傅廷琛,“你真的想救你皇叔?”
“废话,”傅廷琛怒斥,不是真的想救庆王,他折腾这许多是干甚?
林荞就笑,“你若当真要救,那这事儿就简单了。”
傅廷琛眯一眯眼,“怎么个简单法?”
“首先,你将他们兄弟身上的蛊毒解了,”林荞笑吟吟看着傅廷琛,“你可愿意?”
傅廷琛就笑了,“你当我是傻子?”
林荞唰的沉下脸,“你就是个傻子,你以为手上攥着他们兄弟俩的命你就能威胁得了谁?再三天就满一个月了,你是吓住了我们皇上?还是威逼得了我们四殿下?便是大殿下,就算他真能被你吓住了又怎么样?他既写不出你要的信,也不知道你们庆王被关在哪儿?你这么做除了让他们对你心生戒备,敬而远之,还有什么用处?”
“那你的意思是……”傅廷琛眼内寒光一闪,嘴角却有笑意。
林荞从桌上的花瓶内抽出一支水养的芍药来,在指间不经意的玩弄着,“将解药给他们,最好是能将四殿下放回去,让他们父子以为你终于死了心,准备回鲁国了。这样他们才会心生松懈,你反而有机会找到破绽。”
傅廷琛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笑容越盛。“然后呢?”
“然后……”林荞将芍药花轻轻自傅廷琛的眼前滑过,“在他们松懈的时候,你突然命人满大街的放出风声,道你要劫救庆王。”
“嗯?”傅廷琛语气微扬,脸上的笑已僵住了,他眉头一紧,脸色也恢复了认真,“说下去。”
林荞在肚子里暗笑,她前面让傅廷琛放人解毒的时候,傅廷琛必定知道她是耍他,只怕对她动了杀机也是有的,而自己这句话一出来,他才是真正在认真听的了。
将芍药花一扔,林荞起身在屋子里来回溜达,边溜达边对傅廷琛笑道,“你说——我们皇上得了这个消息后,他会怎么做?”
“他会——将关押皇叔的地方严加防守!”傅廷琛眼眸微缩,一字一句的道。“聪明!”林荞笑眼弯弯,“后面还要我说得更详细吗?”
“哈哈哈……”傅廷琛哈哈大笑,“林姑娘果然聪慧至极,本王只须留意哪里的防守突然森严了,便可知是皇叔所在之地,不错不错……”
说到这儿,他突然笑意一收,“解药可以都给他们,但慕容弈不能放。”
林荞暗暗叹了口气,狐狸就是狐狸啊,果然不好糊弄,且不说慕容弈是他手上的质柄,他这无缘无故的突然放人也不在情理之中。
所以,傅廷琛不会信她的话,嘉和帝也不可能信傅廷琛。
但能解了慕容琰兄弟身上的蛊毒,也已是极好的了,林荞还是觉得很欣慰。

解药当天晚上就被傅廷琛派人送了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那解药的原因,第二天中午,嘉和帝突然命人传递出了讯息,他要派人和傅廷琛见面。
这消息传到这乡间小院时,不但傅廷琛意外,就连林荞也觉得奇怪。
慕容琰和慕容弈的性命在别人手上攥了快一个月,嘉和帝都无动于衷得仿佛这倆孩子是隔壁老王所生似的,不闻不问不紧张不担心,咋这会子傅廷琛把慕容琰的解药给送去了,他反而有了反应?
但蹊跷虽蹊跷,傅廷琛自然是要去见的,他命人将讯息回了过去,这么一来二去的,就定在了第二天的傍晚,傅廷琛在城郊的龙隐山等着嘉和帝派来的人。
这事儿一定下来,所有人都开始紧张,络腮胡第一个反对,“大哥,这嘉和帝向来多疑和阴险,那龙隐山肯定会有埋伏,您不能去。”
傅廷琛坐在柳树下,看着春福洗衣服,面无表情。络腮胡见傅廷琛不说话,就急了,“那就让我去吧,反正大哥你不能去。”
傅廷琛终于抬头看了看他。嘴角有了丝笑意,“你不用去。”
“不,大哥……”
傅廷琛抬了抬手,止住激动的络腮胡,“我也不去。”
“啊?”大家都愣了,“大哥的意思是……”
傅廷琛指一指春福,“她去。”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了然“唔”了一声,络腮胡冲春福大拇指一翘,“春福姑娘的易容术出神入化,你扮成大哥的样子去,管保没人认得出来。”
春福羞涩的朝傅廷琛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继续专心的洗个衣服,那是傅廷琛的青色袍子,自她回来后,傅廷琛一应贴身事务,都全被她抢来做了。
 第73章:“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第二天傍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林荞就觉得处处风声鹤唳,络腮胡等人一个个?衣服,短打扮,人人背个口袋,口袋里叮铃咣当的装着些飞镖毒针什么的,林荞一直在想他们伸手进去掏的时候,会不会刺到自己?
春福的易容果然高明,除了个子比傅廷琛矮一些外,其容貌和举止都模仿装扮得惟妙惟肖。她带着两个身手不错的护卫独自去了约定地,傅廷琛带着林荞等人,早早的在约定地的边上藏了下来。
地方是傅廷琛定的,在龙隐山一处视野极好的山巅上,山巅上有个小亭子,向来是踏青的文人墨客往来休憩的地方。
亭子里早有人等,当然不可能是嘉和帝,就见两个随从护着一白胡子老头,向乔装的春福极客气的拱手,二人坐在亭子里说了半盏茶的话,白胡子老头将一个小匣子推到春福跟前,就拱手告辞。
傅廷琛等人憋足了劲儿来的,却不见风不见雨的就这么散了,他显然有些不信。可他将四周全观察遍了,也不见有什么异常,再看那白胡子老头,在护卫的搀扶下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早已去得远了。他和林荞对视一眼,林荞对他两手一摊,傅廷琛眉头皱成了川字,口中发出两声鸟叫声,便拎了林荞下山。

回到小院后,春福就将那小匣子交给傅廷琛,道,“来的是大肃的郑王,他说嘉和帝答应放了庆王,但要王爷您签下纳贡书。”
“纳贡书?”傅廷琛还没说话,络腮胡先跳了起来,“纳贡不就是对大肃称臣吗?不行,绝对不行。”
傅廷琛打开匣子,那里面放着一个书柬,上面一条条的列着嘉和帝对鲁国的要求:每年纳良驹若干;?金若干;绫罗绸缎米粮若干……等等等等,却只字未提慕容弈。
傅廷琛气笑了,“这慕容清越老儿到这时候还想着要刮我大鲁一层油下来,真真是做梦呢。”
慕容清越正是嘉和帝的名字。
林荞接过那纳贡书看了一会儿,就摇头,“不,皇上是真要放你皇叔,这纳贡书不过是他的一个台阶。”
“台阶?”傅廷琛眯一眯眼,“你说说看?”
“这还用说?”林荞笑了,“他心里惦记儿子,却又不能明说,于是就让你们每年纳贡称臣,但你们自然是不肯的,于是就得谈其他条件,还有什么比他的儿子好让你们拿出来当筹码的呢?”
傅廷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你确实很聪明。”
和他想到一处去了。
“只是……嘉和帝怎这时候来要换人了?”傅廷琛却想不明白这一点。
林荞也想不通,但她觉得不妨一试,只须要求同时交换庆王和慕容弈就可,她道。“无论如何,这是个转机,总比咱们蒙头苍蝇似的满京城找你皇叔来得靠谱。”
傅廷琛深以为然,于是提笔亲自给嘉和帝回了一封信,直言纳贡不可能,若他诚意要放庆王,两国可签和平协议,并且,他会送回慕容弈以示交好!
林荞看着这封回信,不觉暗自叹气,如果能签和平协议,无疑是两国最好的结果。

信送出去后,第二天就有了回音,嘉和帝答应了。
傅廷琛见信却并不觉得高兴,他拧着眉直摇头,林荞正满脑子嘉和帝终于肯放那坑爹的庆王了四皇子终于可以回家了她也终于可以离开这儿了两国也终于可以不用打仗了咦她是不是可以请傅廷琛直接放了她而不是将她交回给慕容琰那她就可以远走高飞自由自在开公司赚大钱养小鲜肉燕窝喝一碗倒一碗……,一抬头看见傅廷琛一张小白脸皱成了菊花,就一惊,“咋的了?”
傅廷琛看看她,将信朝她面前一扔,“之前,嘉和帝两个儿子的命都捏在本王的手上,他却无动于衷不理不踩,现在本王给慕容琰将蛊毒解了。他倒又在意起这四儿子了,不对,很是不对。”
林荞不说话了,她就觉得——这些搞政治的人,脑子怎么都那么复杂!
傅廷琛却不许她沉?,伸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你说呢?”
我说?我说个屁啊!
林荞满心的咆哮,却还是摆出极认真的样子狠狠的想了一想,才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嗯?”傅廷琛语气微扬,却不接话,等着她说下去。
林荞将嘉和帝的回信仔细折好,推回给傅廷琛,道,“但你若想救出庆王,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给你挖的是什么坑,你也只能跳。”
“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去白白送死?”傅廷琛说这话是笑着的,但这股笑里满是让林荞冒寒毛的阴冷之气。
林荞将红泥小火炉上的热茶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这才一拍桌子,向傅廷琛吼,“你484傻啊?他能给你挖坑,你就不能填坑?”
傅廷琛并不动怒,他双手抱怀往椅子上一靠,笑问,“说说?”
林荞摸着下巴看着傅廷琛,也笑成了花,“告诉你可以,但是——姑娘我要加条件!”
“说!”
“一,?金要两万两,依旧是大肃通用的银票!”
“你倒是真不贪心,”傅廷琛磨牙,“那皇宫内院的,你倒是有地方花?”
林荞摆手,笑成了风中的狗尾巴花,“所以,第二件就是,事成后,你不许把我送回给慕容琰,天大地大姑娘我要去山水逍遥了!”
傅廷琛怔了怔,继而……他嘴角就浮起一丝笑来,“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愿意再回去和慕容家那两个皇子在一起?”
林荞心里一刺,她想到慕容弈,眼神就有些暗淡,轻轻摇头,“不,不要!”
傅廷琛眯起了眼。看了她半晌后,也轻轻点头,“好!”
……

傅廷琛和嘉和帝书来信往的隔空交流了两天后,终于定下了两国交换人质的时间和地点。
依着林荞的安排,傅廷琛依约带了慕容弈来到约定好的地点,这次的地点是嘉和帝选的,定在了龙隐山下的清水河河滩上。
清水河河滩上芦苇遍布,河中吃水也深,十分方便行船,其地势其实要比上次的观光亭更加凶险。大胡等人依旧又是一阵逼逼,哭着喊着要傅廷琛思了再思,被傅廷琛阴嗖嗖的瞪了一眼才消停。
嘉和帝依旧是派了那郑王先来打前锋,郑王将慕容弈上上下下仔细的察看半天,确定他们家四皇子安然无恙后,就和傅廷琛交换了和平协议,回去复命。
大胡在边上跳脚,“妈的,他们这是在耍咱们啊,我们让他们看到人了,咱们的庆王殿下呢?在哪里?”
傅廷琛朝慕容弈深深的看了一眼,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无妨。”
“无妨?”大胡咆哮,“咋就无妨,咱们王爷——”
话说一半,忽见芦苇深处摇出只小船来,船上两个彪形大汉挟着个青衣长袍的中年人,正往岸边靠来。
“是王爷!”大胡惊喜的叫了出来,傅廷琛的眼底也有了一丝浮动,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嘉和帝这次是诚心要换人?
顷刻间,船夫已将船靠至岸边,那两个彪形大汉倒也有礼,向青衣男子示意,“王爷请。”
庆王整衣弹冠,不卑不亢的起身,由船夫搀着手扶下了船,这边傅廷琛就朝慕容弈看了一眼,又向慕容弈边上一个清瘦的护卫打扮的男子点了点头,继而也一抬手,“四殿下,请吧。”
慕容弈一声不吭的起身,他的身子又清瘦了几分,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他毫不客气的抓住了那护卫的手肘,一步一步向庆王迎了过去。
按约定好的,每一方都派两个人来交换人质,大肃这儿派的两个护卫,鲁国这边是大胡和那个清瘦护卫,双方在中间空地会合交换人质后。护卫的人便一分为二,一人带着自己的人回头,一人则持利刃随对方人质继续前行,直到双方人质都安全回到自己人的阵营中。
这是为了防备有哪一方接回自己的人后,向对方的人质发难。
想来是庆王更重要,所以鲁国这边送慕容弈往船上去的,则定好了是那清瘦的护卫。
慕容弈并不急,他扶着那清瘦护卫,不慌不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待和那庆王会合时,双方都停下脚步,彼此深深的向对方打量着。
那庆王脸色虽憔悴。却不掩清俊容色,他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容弈,苍白的面颊上浮起一丝潮红,鼻翼间急促的抽动着,想说话又不能说话的样子。。
慕容弈却神色平淡,他向庆王淡淡拱手一揖,便移开了目光。倒是扶他的那个清瘦护卫很是看了庆王几眼。
大胡眼含热泪的来扶庆王,恨不得当场就抱着庆王哭,“王爷啊您可回来了啊您想死皇上他老人家了哇……”
庆王如若未闻,目光只在慕容弈脸上,这边大肃也分了一人去扶慕容弈,“殿下,小心。”
慕容弈点点头,正要走,却见那护卫的手堪堪伸到慕容弈跟前时,却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把银光雪亮的匕首,扬手就往慕容弈的胸口刺来……
变故发生得极快,双方都只满心戒备着对方的人,谁都想不到竟会自家人朝自家人下手,一事竟惊得呆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一个青色的影子飞快的一闪,下一刻,慕容弈就被推翻在地。而那把匕首“扑哧”一声,稳稳的扎在庆王的胸口上。
大胡终于反应过来,大吼着上前飞起一脚踢飞那个大肃护卫,而傅廷琛等人也刀刃齐出的扑了过来,忽听一声尖哨响,就见芦苇丛中树林深处,呼啦啦冲出来成百上千的弓箭手,一排排闪着森冷寒光的利箭齐刷刷对向傅廷琛等人。
大胡舞着刀,边死命的挡在庆王面前,边对慕容弈喝道,“你快回去。”
慕容弈点点头,抓着那清瘦护卫的手狼狈起身。却听弓箭手中忽有人哈哈大笑,“傅君楷,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吗?”
随着这大笑声,就见几个护卫从弓箭手后簇拥出一个月白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来,这男子的目光先在慕容弈的脸上扫了一眼,继而落在了庆王的脸上,他脸上满满尽是讥讽,“咱们二十一年的恩怨,今天终于可以做个了断了。”
此时庆王已被赶到的傅廷琛抱坐在了怀里,他满身鲜血,却笑得讥讽,“慕容清越,自欺欺人了这些年,你真的很开心吗?”
嘉和帝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他拳头握得咯咯响,“那又如何?你不是更痛苦?”
“哈哈哈——咳咳——”庆王气喘吁吁,却并不见惊恐和生气,“当年,我当你是个坦荡君子,全心全意的和你相交,不想你竟是卑鄙小人,你竟然强逼……你……”
“放肆,”嘉和帝一挥袖子,“朕是堂堂天子。你才是那个痴心妄想的东西,若不是你,若不是你……”
“哈哈哈,若不是本王怎样?”
“皇叔,不要说了,”傅廷琛飞快的将一粒丸药塞进庆王的嘴里,再将庆王交给其他护卫,他这才起身,先有礼的向嘉和帝揖了一礼,继而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烟火弹刷的甩上了天,只听半空中“啪”一声巨响,烟火弹炸出了一朵极大的五彩缤纷璀璨夺目的花朵。在半空中久久不去。
嘉和帝一愣,心中顿时浮起一丝不祥的感觉,正摆手要命人射箭,就听远处锣鼓喧天尘土飞扬,一时竟像有千军万马,且是一队,一队往河滩而来,而另一队则只奔京城之下。
嘉和帝这一惊非同小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几十竟汇聚了鲁国这么多兵马?
那一直压阵的郑王也惊呆了,他愣了一愣,就飞跑过来向嘉和帝叫道。“皇上,这……”
嘉和帝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摇头,“不,不可能!”
“皇上,”忠心耿耿的郑王扑通就跪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皇上快撤退吧,这里太危险了。”
嘉和帝一脚踢开郑王,他回身抢过侍卫手中之剑指向庆王,眼内冒火,“傅君楷,朕再问你一遍,你……你和她……你们到底……”
“呸,”庆王怒极,他向嘉和帝狠狠的啐了一口,颤颤抬手向周围指去,“你看看这周围何止千万人,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你怎开得了这口?”
嘉和帝被这一抢白,就涨红了脸,而那人马显然已快到跟前,他手中长剑颤抖,想到这二十一年的屈辱和愤恨,他一时竟有了不管不顾的冲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郑王朝嘉和帝身边的一侍卫飞快的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会意,抬手对嘉和帝的脖颈狠狠一击,嘉和帝哼都没哼一声,长剑咣当落地,人软软的倒进了那侍卫的怀里。
侍卫将嘉和帝交给了郑王,便越身而出,向傅廷琛拱手道,“瑞王殿下,既是大家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咱们又何苦非得闹个鱼死网破?更何况庆王殿下身上有伤急需诊治,耽误不得。依本王看,不如咱们依旧遵守约定,各自带了人回转,如何?”
“本王就说这皇帝都亲临了,你这堂堂豫王怎可能不亲随护驾?原来你果然在这里,”傅廷琛大笑,“既如此,那咱们就后会无期!”
说罢,他朝慕容琰拱了拱手,就命人抱起庆王,回身就走。
大胡冲慕容琰狠狠瞪了一眼,收回刀一把拉过那清瘦护卫,“走,回去了。”
清瘦护卫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被大胡这么一拉,脚下竟踉跄了一下,他似有些不愿,却又甩不开大胡的手,只得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慕容琰看着那护卫的身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然而此时此地形势紧急,实在容不得他多想,他边指挥人赶紧去接回慕容弈,边安排人抬起嘉和帝,在弓箭手前队变后队的簇拥保护下,急急向京城内撤退。
傅廷琛竟然很讲信用,沿途中没给他们添设半点?烦,带终于安全的进了城,慕容琰方长长的松了口气。
然而之前的那股疑虑就又浮上了心底,不知为何,慕容琰总觉得有些不安。
这股不安一直持续到了三天后慕容弈再次失踪时,他方惊觉问题是出在了哪里?
一时间,慕容琰大惊失色,冷汗如浆!

那个田野小院里,傅廷琛等人并未离开。
林荞磨着牙看着傅廷琛。“你……你说话不算数,你明明答应要放回四皇子的。”
傅廷琛正看着春喜熬药,他闻听回头,森森冷笑,“你该谢本王才是,若不是本王带回他,只怕他此时已经死了嘉和帝的手里。”
“不可能,”林荞眼泪汪汪,无比气愤,虎毒还不食子呢,嘉和帝再残忍,慕容弈也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
“哼哼,”傅廷琛向屋内一指,“你大可亲自去问问你们的四殿下,问是不是嘉和帝所派之人下的手?若不是春福用易容术改换了他的容貌,若不是春福替他躲了那一刀,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林荞哗的流下泪来,她扭头才要去找慕容弈,就见已洗去易容的慕容弈脸色苍白的站在了门口。
“四——四殿下?”
林荞看着他清瘦无血色的脸,心陡的一刺,一时竟不敢开口相问。
慕容弈的目光掠过林荞,落在傅廷琛的身上,问,“他……怎么样了?”
傅廷琛脸上浮起一丝讥讽,“你这是在关心他吗?”
慕容弈的脸色就又白了几分,抿着唇不说话。
傅廷琛一步一步的来到慕容弈的跟前,“他为了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现在可信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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