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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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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琛递给林荞一封信,林荞打开一看,竟然是慕容琰的,上面写着,“明日南城外十字坡,子时正。”
林荞手一抖,“这是……”
傅廷琛却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怕如果那周妃不是皇叔要找的阿凌,我会杀了慕容弈?”
林荞先是惊讶,随即怒目,“如果四殿下不是你皇叔的儿子,你就算不杀他,也会实实在在的拿他当人质去威胁我们皇上。”
傅廷琛微笑点头,“拿他当人质是个好主意。”
“你……”
“可是本王不会杀他,”傅廷琛又道。
“真……真的?”
“如果那位周妃和皇叔的那位阿凌真的是姐妹。那么慕容弈就是那阿凌的嫡亲外甥,皇叔爱屋及乌,是不会杀他的,”傅廷琛道。
“可他也是你皇叔仇人的儿子啊,”林荞觉得他的话有些牵强。
傅廷琛却冷笑了,“仇人的儿子那么多,我皇叔又为什么非杀和他心爱的女子有血亲关系的这一个?”
林荞不说话了,许久才点头,“也是。”
但是聪明如林荞,她怎可能相信傅廷琛的话?这可是个比活阎王还活阎王的人好吗?虽然林荞自认识他以来,他还没怎么发威过,可是老虎打盹那也是老虎,林荞十分明白这一点。
“那么……”她甩一甩那封信,“我们大殿下这是已经布置安排好了?明天晚上让你们在南城外接人?”
这么问时,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傅廷琛却摇头,“慕容琰不会把人给我们带走的,所以,他派来送信的人说,让我们带着慕容弈过去,见周妃。”
“也就是说:大殿下只是让四殿下母子见面?”林荞更觉疑惑,“他难道是让四殿下当面去问周妃那个关于……关于谁才是阿凌这个问题?”
“是,”傅廷琛点头。
林荞不说话了,她看看傅廷琛,将信交还给他,转身要走。
“站住,”傅廷琛伸手薅住她的衣领,将她一把拎了回来,“你也发现哪里不对了,是不是?”
“没有,”林荞断然否认,相比于傅廷琛和慕容琰,她自然是向着慕容琰的,所以就算她察觉慕容琰那边有什么异常,她也不可能告诉傅廷琛。
傅廷琛的小白脸儿已带了杀意,“慕容琰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什么,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的将周妃交给我们带走,而不是让我们带着慕容弈去见她。”
林荞就跳脚了,“你们这些个直男癌,女人是货物商品吗?将周妃交给你们带走?都不用问问周妃的想法吗?她就算被贬那也是大肃堂堂正二品妃好吗?”
“你的意思是:周妃不肯跟我们走?”傅廷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林荞虎着脸不吭声,但傅廷琛倒也不再管她,将她往地上一扔,转头就走。
林荞忙扯一扯被他拉得死紧的衣领子,恨恨的向傅廷琛的背影跺脚,要不是人在矮檐下,她一拳过去……

下一刻,林荞直冲进慕容弈的屋子,拉上慕容弈急急往外走,“走,逛田野去。”
不知是不是大胡带回的信息有些扑朔,慕容弈的脸色不太好,他顺从的跟着林荞出了院子。大胡依旧是命两个手下远远跟着,林荞也不管他们,拉着慕容弈来到个小荷塘边上,这才道,“大殿下传了信来,让傅廷琛明天夜里子时正带着你去南城外的十字坡,想来,他是已经安排好带周妃娘娘出宫了。”
“真的?”慕容弈先是也喜,继而又神情一黯,“不,如果母妃真的不是庆王要找的阿凌,那么……”
“那么等待您和您母妃的,就是个非常尴尬的局面。”林荞看着慕容弈落寞的表情,心里泛起一丝酸苦。
她是真的想帮慕容弈和母妃团聚,也真的十分想让这个男子开心起来,可是他的身世和他身后的这些事,都实在太复杂,复杂到她就算拼尽一切,都帮不了他。
所以,她只能试试另外一个办法,一个她觉得一了百了的办法,如果,慕容弈能放得下的话。
“四殿下,我有个故事想说给您听,您要不要听?”林荞强堆起笑容道。
“好啊,你说,”慕容弈见林荞突然转了话题,虽然意外,但也只当她是要逗自己欢喜,倒也不愿拂了她的一片好意。
林荞摘下片荷叶盖在头上,这才道,“从前有个人,被仇人追杀,这一天他被仇人追到了一个悬崖上,于是他后面有追兵,前面是悬崖,进退都是死,”说到这儿。她笑问慕容弈,“四殿下,如果这个人是您,您会怎么办?”
慕容弈想了想,就道,“那我选择跳崖,左右都是死,总好过死前还要被仇人凌辱。”
唉,果然是个缺心眼儿,林荞叹气,“殿下,您就没有想过拐弯,看看左右两边有没有路吗?”
“拐弯?”慕容弈果然很意外的样子。“这个……倒是没想到。”
“哈哈,”林荞一拍慕容弈的肩膀,“这不怪你,你没看过心灵鸡汤嘛,我跟你说啊……”
“心灵鸡汤?什么东西?”
“咳咳,那个您先别管了,以后我再告诉你,”林荞摆摆手,忽然收了笑脸,正色道,“四殿下,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听?”
慕容弈见林荞严肃,顿时也神色凝重起来,“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明儿晚上周妃娘娘并不是那位庆王要找的阿凌,那么……那么您和周妃的处境就不秒了,”林荞道,“且不说傅家叔侄会将你和周妃娘娘如何?难道大殿下再将周妃送回那孤单寂寞冷的西凉殿去?”
慕容弈眉头紧了一紧,“你接着说。”
林荞点了点头,“而之前皇上居然想杀你,这说明皇上对你也不好,若周妃娘娘偷偷出宫的事再让他知道了,你和你娘就更没活头了,对不对?”
慕容弈的脸上浮起一丝痛楚。看得林荞就有了丝歉疚,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直白了?
慕容弈又点了点头,喉间嘶哑,“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林荞将个衣角直扭成了麻花,她看看慕容弈,“你和我一起……咱们跑了吧?带上你娘。”
话一出口,林荞的脸顿时涨得血红,这咋听着那么像她要拐了他私奔呢?
如果他真答应跟她一起浪迹天涯远离皇宫,那么他俩……不,不行,我不能对不起宁大哥,我不能做不要脸的绿茶婊嘤嘤嘤……
林荞这里满脑子的天花乱坠。慕容弈已惊得瞪大了眼,“这就是你刚刚那故事里的‘拐弯’吧?”
“是,”林荞收起满脑子的糊涂心思,向慕容弈正色点头,“其实这天大地大的,你不是非得只能在宫里带着,周妃娘娘也并不是只能一辈子被关在西凉殿里,明儿晚上,你完全可以带着你娘远走高飞,从此,你带着你娘纵情山水逍遥自在,管他大肃还是大鲁,统统丢去十万八千里。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你,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慕容弈震惊了,他并不在意皇权富贵,也无所谓锦衣玉食,可是从小到大他都生长在皇宫里,有愤恨也有伤心,但是他确实——没有想过还可以有这样的一个选择。
带着母妃,离开皇宫,去过自己的日子!
“四殿下,你……”见慕容弈不吭声,林荞有些忐忑,他这是被说动了呢还是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没想到慕容弈却点头,“好主意!”
“你同意了啊,那太好了,”林荞高兴的拍手。
慕容弈却又深深的看了眼林荞,“你刚刚说……是跟你一起走?”
“对,我不打算再回宫了,”林荞点头,笑道,“上次随四殿下去求药时,我就打算等车驾回到京城脚下时,我就找机会溜掉的,结果……结果没想到受伤了。”
“你……前阵子就想走了?”慕容弈幽黑如深潭的眸子闪了闪,他伸出手抓住林荞的胳膊,“可是,在青城山时,你明明答应回宫后,要来重华宫陪我?”
林荞脸上的笑一僵,一丝苦意从心底里泛了上来,“四殿下,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也很想去重华宫伺候你,可是这只能是个很美好的愿望,如果我回了宫……”
如果我回了宫,你爹就要让我做他的小老婆呵,那时别说我去重华宫陪你,我就连见你一面,都是为宫规所不容的了。
“你是怕回宫后,我不能把你要去重华宫?”慕容弈语气里有了丝痛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突然丢了你,我当如何?”
“我会给你留信的,”林荞咬着唇,“四殿下,一旦回了宫,您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只是个卑微的奴婢,皇宫不大,可等级森严规矩严谨,稍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这一点,哪怕是高贵的周妃娘娘和惠贵妃,也是如此。我不愿意呆在那样的地方,我不愿意!”
慕容弈慢慢松开手,“所以,你就要走,丢下我一个人在那样的地方,你要走。”
“四殿下?”林荞心中一痛,慕容弈这是在怪她么?怪她丢下他?
他是也拿她当自己至亲的人了,是不是这样?
林荞眼里滚下泪来,心底里竟有些丝丝欢喜,她想了想,索性明说,“皇上……要纳我为嫔妃,并且,已经在布置长乐宫里的抱水轩,大殿下正是因为这个,才将我偷出宫来。”
“什么?”慕容弈再次抓住林荞的手,低声嘶吼,“父皇要纳你为妃?”
“是,”林荞点头,“郑小主说,皇上说我像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慕容弈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林荞,继而仰头悲呛大笑,“我就说你个小小的宫女,谁会谋害你到皇兄都护不住的地步。非逼得他将你偷带出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就是他了,他果然还是那个性子,母妃说她做了别人十年的影子,现在,他又要拿阿荞来当别人的影子。
“四殿下?”林荞吃惊的去拉慕容弈,她一直不敢将这事儿告诉慕容弈,一来是这事儿太过于难为情;二来,也是不想在她和他之间,还横加进他的父亲!
她喜欢他,就算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喜欢她?可是她知道自己随时就会离开,那么,他喜不喜欢她都是不重要的,就假装……他也是喜欢她的吧!
她小儿女的心态里,就只想保留着一个干净透彻的纯粹的她和他的世界,不需要有其他的任何的人和事掺合进去。
可是她也不想被他误会她居然想要欺骗你,他竟然如此在意她的离开,所以,她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觉得,她居然会欺骗他!
这样奇怪而又复杂的心态,哪个恋爱中的女孩儿不是这样的呢?
慕容弈突然转身,猛的将她抱进怀里,语气癫狂激动,“阿荞,我和你走,我带上母妃和你一起走,我们一起离开那恶心的皇城,我们一起走得远远的……”
他这样的反应让林荞如雷轰顶,整个人都怔住了,她张着两只手,一时不知是该推开他,还是该抱住他?
她脑子里清晰的知道,就算他们离开了这一切,她还是要和他分开的,她是宁大哥的未婚妻,她的下半辈子只能和宁大哥在一起呵!
慕容弈,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骗你,可是,可是做人须有信,即便这和宁劲远有婚约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可她后面也默认过了。
可是此刻的慕容弈难过的像个孩子,他这些天积压的所有的压抑都在这一刻暴炸喷涌了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个笑话,而这个笑话到底是谁造成的,他却弄不清楚。
他不像其他兄弟鲜少见到父皇,他是在父皇的怀里膝盖上长大的呵,在他的脑子里,天会塌,地会陷,可是父皇母妃却一定会在他的身边,一定会在。
可是这样的坚定却在一夜之间全部崩溃,小小年纪的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事?他不明白为什么母妃那么的伤心,也不明白父皇为什么那么的愤怒,他只记得父皇的那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那么的疼。
父皇居然会踹他,那可是往日他哼哼一声,父皇就会心疼焦急半天的啊!
无数个饥饿寒冷的夜里,他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无数次哭醒,并在哭醒的时候习惯性的喊着母妃,叫着父皇,从来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冲到他的跟前,将他抱在怀里紧张的问询安慰的呵!
可是无数次的哭喊,并没有叫来他最亲爱的人。甚至连大哥也不来了,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光着脚站在寒冷孤寂的重华宫内,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那一夜他倒在雪地里的时候,他还在想,若父皇母妃知道他死了,就该来看他了的吧?
若父皇母妃知道他死了,可会后悔?
 第83章:“傅郎,这些年来,我很想念你!”
可他居然没有死成,他竟然又醒过来了,床前坐着两眼红肿的大哥,大哥抱着他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你!”
他不懂大哥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他却终于死了心,他不再妄想见到父皇和母妃,他安静的任由别人将他封闭在重华宫里,不哭不闹不说不笑,只有大哥来的时候,才是他最欢喜的时刻!
大哥那时也小,却学会了护他,除了紧盯着他的吃穿用度不被人欺负外,还将重华宫的人一点一点全换成了忠心可靠的,大哥将他稳稳的护在了羽翼下。
他慢慢的长大了,也终于慢慢的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君恩浅薄这淡淡的四个字,力可杀人。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天,将母妃从那凄冷的西凉殿中解救出来,就是有一天他能带着母妃出宫建府另住,让母妃能够不用再每日看着父皇的眼色小心翼翼的过活。
皇权也好富贵也罢,其实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他还是碍人的眼,他发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弱,而那时候大鲁来攻,大哥前往沙场迎战不在宫中,太医院对重华宫的差事向来爱答不理,每每诊脉只说风寒,有这样越治越凶险的风寒吗?
他开始自己看医书,他怀疑自己是中了毒。
他很庆幸。当年晋王因死得太过惨烈,是以他的事许多人都知道,他很轻易的就发现,自己的症状居然和那晋王很像。
有了病例再对症下药就容易多了,多年来,他一直靠自己配置的药压制着那毒性,他知道彻底解毒需要罂草和海獭髓,可想找到这两样药难于上天,而他根本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大哥,他不知道是谁在对他下毒,他不敢也不能将大哥这个唯一的亲人给牵连进来。
他战战兢兢的活着,战战兢兢的猜测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一个为什么?
可他再想不到,那竟是一个极大的谜团,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了?
母妃到底是不是庆王要找的那个阿凌?如果是,那庆王就是他的父亲,如果不是呢?
“小孽障,你这个小孽障……”耳边又响起小时候宫人们辱骂他的话,一声声一句句,仿佛是刀子一样刺在慕容弈的心上。
他原来竟果然是个孽障呵!
慕容弈觉得无限屈辱!

时间过的飞快,第二天子时很快就到了。头一天,林荞在慕容弈情绪平复后,她将心里的疑惑告诉慕容弈,“大殿下应该并不知道周妃娘娘可能不是阿凌,那他为什么会坚持让傅廷琛带你去南城外的十字坡?”
这就是她看到那信时的疑惑,她虽然对傅廷琛振振有词,暗示有可能是周妃不肯跟他们走。但正常来说,如果周妃真的是庆王的那个阿凌,那么,老公,儿子都等着接她回大鲁一家三口团聚,她有什么理由还非得呆在西凄凉清冷的凉殿里?
她又不变态。
至于宫里平白的丢了周妃怎么办?这多简单,西凉殿里放把火就完了嘛,回头就说周妃已被烧死,让嘉和帝对着那断檐残骸哭去好了。
以她对慕容琰的了解,他绝对会来这简单粗暴的一招的。
慕容弈听了这话后,也皱起眉,道,“据说他之前跟傅廷琛说过,很可能结果不会是庆王想要的?”
“是,我亲耳听他说,希望庆王到时别后悔。”
慕容弈将一张荷叶在手里揉攥成了泥,咬牙道。“越是如此,我越要去见一见母妃!”
林荞沉?,确实,相比于庆王等人,慕容弈确实最有理由去弄清这个真相!

古代的时辰是林荞最为头疼的,用惯了现代时辰的她,费了很久才将古代和现代的时间对在一起。
比如,古代的这子时,就是现代的23点到凌晨1点之间的两个小时。
这在现代,正是夜生活最鼎盛的时候啊,k歌,吃烧烤,去蹦迪,嘤嘤嘤……
十字坡边上的小树林里,林荞抱着棵树回想着现代的烧烤,直流哈喇子。
作为在现代的高中生,从进高一开始,老师和家长就开始拿小鞭子天天在屁股后面使劲儿抽,作为现代人,她唯一的一次夜生活的经历就是有次老爹趁老妈不在家,带她和弟弟去小区外的烧烤摊嗨皮了一把。
齿颊留香,终身难忘啊。
“来了。”
林荞正流口水流得正起劲儿,忽听有声低低的叫了一声,她忙抬头往前看去,就见十字坡上真的出现了一队人影,人影簇拥中,辘辘的行着一辆马车。
傅廷琛看了眼大胡,大胡会意。取出小竹笛吹了两长一短共三声笛声,稍许,那队人影里也响起两短一长的笛声,傅廷琛一摆手,“是他们。”
慕容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辆马车,脚步踉跄,林荞忙扶着他,“殿下,小心。”
握着林荞的手,慕容弈轻轻点头,二人跟随众人来到十字坡上,就见慕容琰一身?色长袍,站在一辆马车边上。
如无疑问,那马车里,应该就是周妃了。
林荞看着慕容琰,就觉得他果然厉害,说话就真把周妃给弄出来了。
慕容琰也不废话,向大家点了点头,就亲自上前掀开车帘,从马车里搀出一个人来。
慕容弈激动的猛上前一步,又猛的止住脚步,怔怔的看着马车上下来的人,傻了。
不但慕容弈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
慕容琰扶下来的,是个尼姑,一个蒙着面纱的尼姑。
周妃就算被禁,也无论如何不可能在西凉殿内落发为尼,她就算再赌气,也要顾念家人,宫规严谨,宫妃自戗或落发,罪及家人。
慕容弈边上站着的是微微颤抖的庆王,他看着那尼姑半晌,方慢慢伸出手里,颤着声儿问,“是……是阿凌吗?”
那尼姑慢慢的放开慕容琰的手,她向庆王双手合十,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边来到慕容弈的跟前,语气温柔的问,“你……是弈儿?”
慕容弈通身冰凉的站着,他有些怕,他不知道来的这是谁?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母妃,就算是她蒙着面纱看不到脸,就算他已有十年不曾见到母妃,他也能确定,眼前的这个人,不是母妃。
母妃的声音清亮如银铃,又脆又急,从不会有这么温柔低缓的时候。
但可怕的是,她给他的感觉竟然那么的奇怪,他站在她的面前,居然有种强烈的亲切感,就好像是极亲的人,并且。一直都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红霞?”突然,身边的庆王惊叫了一声,慕容弈顺着庆王的目光看过去,就见那马车边上还站着一个没带面纱的中年尼姑,她面孔圆润,眉眼淳朴,见庆王叫她,她笑着向庆王打了个稽首,叫道,“傅公子别来无恙?”
只这一声,庆王瞬间泪流满面,红霞既来,另一位必是阿凌。
他慢慢的来到阿凌的跟前,叫道,“阿凌,真的是你?”
那尼姑便长叹一声,她轻轻摘下面纱,火把映照下,她的面容依旧清丽绝伦,看着庆王,她道,“君楷,你这又是何苦?”
一声君楷仿佛尖刀,狠狠的刺进庆王的心里,他的身子猛的一震,抢上前一把将阿凌紧紧的抱进怀里,“阿凌,阿凌,真的是你,我以为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了,阿凌,我好想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堂堂的大鲁御弟在这异国他乡抱着他锥心刻骨了二十一年的女人,大放悲声。
围观者无不唏嘘,林荞也不停的抹着眼泪,没办法,谁叫这么狗血的一幕,比琼瑶剧还呛人泪腺呢。
然而就在此时,忽听周围轰隆隆几声巨响,四面八方都齐涌出了大队人马,火把通明处,嘉和帝乘着步辇越众而出。
傅廷琛眸子一寒,“慕容琰,你敢设埋伏?”
然而慕容琰却已跪了下去,“父……父皇?”
嘉和帝下了步辇,也不看慕容琰,径直慢慢的来到了跟前,他看向那尼姑,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悲呛的叫了一声,“阿凌!”
“阿弥陀佛,贫尼法号净和,”阿凌向嘉和帝稽首,有礼而又淡漠。
嘉和帝的目光落在阿凌的脸上,他记不清自己多少次去了四方庵,又多少次被拒之门外。而许多年过去,她的脸依旧是当年的模样,岁月仿佛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经历过。
看着她的脸,他的眼前忽又浮现出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不同于眼前这个女人的安静,脑还里的那个她永远像只不知道疲累的小猫咪,一刻不停的在他身边蹦跳着,“清越,我要去摘荷花,我现在就是要去……”
“清越,我要去钓鱼,我现在就要去……”
“清越,抓个鸟儿给弈儿玩吧,我不管我不管我要你给我抓。不要奴才们抓的……”
“清越,我脚好冷啊,你要再看折子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它们,哼……”
“清越……”
“清越……”
她们俩个可真像啊,可他还是能一眼就分出她俩来,因为那眉梢眼角间的气质,因为那举手投足间的性格,更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这样叫他!
“净和,”嘉和帝低低的叫了一声,苦笑,当年他封那一个为静贵妃,取的也是这个“净”字的同音呵!
净和师太看了看慕容弈,向嘉和帝又稽了一首,语气依旧平和,“皇上,你这些年并没有如你所承诺的,好好待这孩子。”
这话一出来,除了嘉和帝和慕容琰外,所有人都又是一惊,庆王还没来得及开口,慕容弈已冲了上去,向净和师太叫道,“你这话是……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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