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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不到梨花白 作者:水凝烟-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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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听,想想儿子已大权在握,不是储君胜似储君的,这时候自己倒不能去戳嘉和帝的火儿,她便换上简素的衣服,扶了琥珀来到长信宫,亲自给周妃上了一柱香。
皇后这姿态一摆,?妃等人虽都大跌眼珠子。却也真的就不敢再有怠慢,再来长信殿时,于脸面上也就都恭敬悲伤了许多,这让嘉和帝很满意,当天就命赏皇后一串檀香木雕琢的佛珠。
皇后拿着佛珠来到了永寿宫觐见太后时,太后长叹一声,“皇帝这辈子就栽在这个女人身上,所幸她终于死了,就由着皇帝再胡闹一次吧。”
她握着皇后的手,“珍儿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你要好好调教她,将来琰儿登基,她母仪天下,也不会生疏了。”
皇后就眉开眼笑,“是,母后。”
太后靠在竹夫人上,眯着眼睛想了想,突然道,“要说……那个孽障的命可真大。”
皇后心中顿时一凛,“母后?”
太后瞪了她一眼,语气里尽是恨铁不成钢,“你也是个没用的。”
“母后,实在是皇上防的紧,臣媳不敢太过放肆,”皇后慌忙跪下,语气里尽是委屈。
“皇上防的再紧,十年的时间还不够你下手的吗?”太后冷冷道,“如今西凉殿的那位不知怎么的竟然翻了身,你再想对这孽障下手,可就更难了。”
皇后眼泪汪汪的咬着唇。不敢吭声。太后又道,“琰儿也糊涂,平日里居然还护那孽障的紧,哀家投?忌器,也是为难的很,”说到这儿,她看了眼皇后,“你也该好生的教导他了,要做皇帝的人,哪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妇人之仁。”
“是,母后,”皇后赶紧答应。
太后这才又靠回竹夫人,“珍儿成婚已经有些天了,可我瞧这孩子却是强颜欢笑,抑郁寡欢的样子。问她又不说,你个做婆婆的也该上些心,多留意些,琰儿任性,你可不能糊涂。”
这话里分明已带了警告,皇后哪能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只得不停的点头,喏喏称是。
待太后终于歇了午睡,皇后从永寿宫退出来时,已是一脊背的冷汗,她沉着脸回到坤宁宫,才进屋就将个青瓷茶碗狠命的往地上一摔,气哼哼往凉榻上一坐,身子发抖,眼里却滴下泪来。
琥珀吓了一跳。忙将屋内的小宫人全退了,上来扶着皇后,“皇后娘娘,怎么了?”
皇后双眼微阖,身子激烈颤抖,咬牙道,“这日子愈发的过不得了。”
“什么?”琥珀惊诧的看着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却又摆手,“罢了,你传出话去,本宫受了风凉,这几天起不了床,命她们不用来请安了。”
琥珀有些担心的看了皇后一眼,便点头,“是。”
待琥珀出去,皇后独自在凉榻上躺下,她想着太后的话,那一句“没用的东西”分明就是刀一般的,狠狠刺在她的心里,我闭着眼睛,手指却紧握成拳,是她没用吗?
不,没用的人明明是太后她自己,是她自己!

林荞每天都要陪郑雪梅往长信殿来哭灵。
跪在内殿的门槛边,林荞从满殿白花花的人影里寻找到慕容弈,心便狠狠的一揪。
慕容弈更清瘦了,洁白的孝衣衬着他苍白的人,分明连半点人间的烟火气都没有了。然后他的眼睛里却全没有了往年的温和,每每抬眼看人时,都泛着森森冷意。
林荞十分担心慕容弈,等了好几天,她终于看见慕容弈哭完灵,往后堂去。林荞忙吩咐坠儿守着郑雪梅,自己避开众人往后堂而来。
慕容弈走走停停,半晌后方进了他日常里休憩的屋子,林荞见左右无人,忙飞快的来到门前,尚未敲门,门就突然打开,慕容弈一把拉进林荞,门砰的关紧,下一秒,林荞便被慕容弈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林荞吓了一跳,才下意识要推开时,耳边已传来慕容弈低低的啜泣声,“阿荞,母妃也去了,这世上,我没亲人了,我没亲人了……”
林荞心中一紧,要推他的手便改为了抱住他,她也流下泪来,“四殿——王爷,不是的,不是的,您还有豫王殿下,您还有皇上……”
你还有我呵,林荞在心中狂喊。
慕容弈抬起头,他看着林荞,苍白的脸上泪水如注,低声的悲呛的喊,“你知道吗?母妃说她脚凉,让我去给她拿鞋子,我信了,我居然信了。没想到她居然是为了支开我,她要为我娘报仇,她已经说了她要去陪我娘了,可是我居然就信了,我居然真的就去为她取鞋子,阿荞,她是为了把我开脱出去,所以她才支开我,她临死前还让父皇不许待我不好,阿荞,阿荞啊……”
林荞哭得声噎气堵,不停的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母妃已心存了死念呢?她说过,她和父皇生死不见的,她明明说过的,”慕容弈放开林荞,闭着眼,泪水却布了满脸,“娘走了,母妃也走了,而我……而我居然……”
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地上狠狠摔去,狂躁暴乱的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你要这样对我?”
“王爷,”林荞慌了,忙冲过去死命的抱住慕容弈。“王爷,这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不要把什么都朝自己身上背好不好?”
“不,一定是我的错,如果母亲当年没有怀上我,后面母妃就不会这么伤心痛苦,如果母亲不是因为我在宫里而她要维护我,她尽可以想办法去大鲁找……找傅君楷……”慕容弈像个无助的孩子,“可是阿荞,这些话我都不能跟别人说,我连大哥都不能说,阿荞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可是你为什么不来重华宫看我,为什么?”
他这样语无伦次的哭喊,让林荞的心碎成了渣,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什么也不说的好。
慕容弈压抑太久,应该让他哭出来喊出来,他需要发泄。
也不知道多久,又仿佛是很久的样子,慕容弈终于平静了,他放开林荞,苦苦一笑,道,“阿荞,你说——我是不是太没用?”
林荞的心像是被针扎,她忙摇头,“不,你是最棒的,你这么坚强,净和师太和皇贵妃在天上看见了,也会很欣慰的。”
慕容弈就含泪而笑,“阿荞,有句话我郑重的告诉你:母妃——她真的是我害死的!”
林荞皱了皱眉,便知慕容弈心孽太重,她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守在他身边,说什么都是多余无用。
慕容弈却回头去檀木架子上的铜盆里洗了脸,待眼泪散尽,他忽而回头轻忽一笑,“阿荞,你还想离宫吗?”
林荞看着慕容弈一时哭一时笑的,整颗心都仿佛被人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见慕容弈问她这个问题,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便摇头,“不,我不想走了。”
慕容弈带着血丝的眸子里便微微一亮,“那……为什么?”
林荞看着慕容弈,轻声道,“因为我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寂寞的繁华深宫里,四殿下!”
慕容弈才散了泪的眼睛瞬间一红,他忙转过头去,“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林荞摇头。
不管这里有刀子还是有寒霜,她都决定先留下来陪着他,如果,他真的这剩了她的话!
宁大哥,对不起!

那天后,林荞以为慕容弈定会很快就将她要去重华宫的,因为以现在嘉和帝对慕容弈的恩宠和愧疚,他要星星绝对不会给太阳,何况是个女人。
可是连等了近一个月,慕容弈那边也没有动静,倒是嘉和帝的伤势终于好了起来,他每天都去流云宫里坐很久,坐完后,他就唤慕容弈来陪着他下棋写字,父子二人竟比任何时候都和谐。
其实慕容弈也很奇怪,自净和师太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对嘉和帝都颇为不恭敬,可周妃死后,他竟又一反常态。虽还都是淡淡的,却到底愿意面对嘉和帝了。
 第91章:办完你母妃是丧事,朕就给你纳娶王妃
不知道是因为要补偿,还是周家姐妹死后,嘉和帝的感情就只能寄托在慕容弈身上了?在嘉和帝伤好后,慕容弈由原本最不受待见的儿子,变成了最被宠溺被受嘉和帝偏爱的儿子,一时风头无比强劲。
于是就有人暗搓搓的开始揣摩圣意,想着皇帝迟迟不立太子,如今又对这四皇子恢复了恩宠,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
但慕容弈却并不跟朝臣交往,他依旧每日里只在重华宫里或焚香弹琴,或去周妃灵柩前静坐守灵,唯一的两次出宫,还是周妃的爹娘被接来见周妃最后一面时,慕容弈奉嘉和帝旨意,亲出城门外十里亭处迎送。
依着嘉和帝和慕容弈的意思,是要让周家二老留在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安心养老,但周家二老自周妃住进西凉殿后,便搬离了京城,回到了安源老家,此时两个都死了,京城便更是他们的伤心地,他们千里迢迢赶来,看了二女儿最后一眼后,一刻也不肯多留,当天连夜又回安源去了。
他们走的时候,慕容弈久跪不起,周老夫人一手扶着灵柩,一手抱着这仅有的外孙子。口口声声“我的儿啊,”直哭得昏天黑地,倒是周老爷眼里一滴泪都没有,他扶着棺椁,咬着唇一言不发,便是嘉和帝亲来看望他们时,他虽规矩有礼的给嘉和帝见礼,却是至始至终一眼也没有看嘉和帝。
周家二老走后,嘉和帝坐在重华宫里等着去送行的慕容弈,慕容弈沾着一身露水才进门,嘉和帝就招手,“老四,你过来。”
“父皇?”
慕容弈来到跟前欲行礼,被嘉和帝抬手止住,他让慕容弈坐到自己的对面,指着一碗燕窝命慕容弈喝了,这才道,“朕想着……该给你分配点差事了,你想做什么?”
边上阿坤忍不住看了嘉和帝一眼,别人都是揣摩皇帝愿意给他做什么?为个好缺儿能削尖脑袋打破头,可这会子,嘉和帝问的是:你想要什么?
感情,是大肃朝上上下下的差事,随便慕容弈挑。
慕容弈却不说话,他看了嘉和帝许久后,才轻声叹气,“朝堂之事,儿臣本该为父皇分忧,但此时母妃才去,儿臣……还想再在母妃跟前……”
说到这里,慕容弈的喉间就有了些哽咽,嘉和帝便唏嘘起来,轻轻点头,却又道,“朕知道你淡薄名利,可朕确实乏了,送你母妃进陵寝后,朕也想歇歇,朝政还得指望你和你大哥。嗯,等你母妃满了六七后,你便去吏部吧。”
这话一出来,阿坤忍不住又看了嘉和帝一眼。心里便有了点数,他禁不住转头暗暗的长叹了口气,心里隐隐觉得——这恐怕未必是见好事儿。
吏部,是掌管全国文职官员升迁授考的,之前良贵妃想尽办法要让三皇子进去吏部哪怕是领个闲差,都被嘉和帝一口拒绝,现如今嘉和帝让慕容弈去,显然是将大肃的文官尽交于慕容弈了。
慕容弈的脸上却无半丝喜色,他拧着眉沉默许久,放勉强点点头,“儿臣遵旨。”
嘉和帝就满意而笑,他拂一拂袖子起身,才抬脚要走,忽又顿住,“老四,你也不小了,办完你母妃是丧事,朕就给你纳娶王妃。”
“不,”慕容弈脱口而出,果断拒绝,“不要。”
“怎么?”嘉和帝微微皱了皱眉,“不想娶王妃?”
“儿臣想给母妃和——和母亲守孝三年,”慕容弈向嘉和帝郑重下跪,“这是儿臣仅有的一点心意,望父皇成全。”
嘉和帝就沉默了,他的眼里慢慢的浮起一丝哀伤,终于叹了口气,“罢了。这也是你的一点孝心,她……她们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嘉和帝扶着阿坤出门,边走又边道,“不急,不急。”
“儿臣恭送父皇!”慕容弈恭敬的向着嘉和帝的背影行礼,待嘉和帝的背影终于出了流光殿,拐进了紫藤长廊再也不见后,慕容弈站直身子,他的嘴角溢起一丝淡淡的却带了丝冷意的笑容来。

慕容弈去吏部的旨意颁下后,就连慕容琰都愣了愣,半晌,他才狐疑的问,“父皇……真的下了这样的旨意?”
张总管抱着个大肚子直点头,“皇上,老奴不敢妄言,老奴打听得真真儿的,皇上确实是下了这样的旨意。”
慕容琰放下手里的军报想了许久,才点头,“这样……也好!”
慕容弈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和苦楚,父皇现在想弥补他,也是应该的。
“可是,爷……”张总管欲言又止,皇上这阵子跟被下降头了似的,拼着命的宠慕容弈,就算是他这个一直尽心竭力帮爷照顾四皇子的人,这时候心里也不免有些犯堵。
慕容琰却瞪了他一眼,“四弟不比老三,他一向淡泊名利富贵,不会在意这些的,你不许胡想。”
张总管嘎的就闭了嘴,然而想了一想,他就又哭丧了脸,“爷,您今儿晚上还不回宏光殿吗?”
风流成性嗜杀好色的大皇子,突然间把连王妃在内的长留宫诸多美人全丢在了脑后,这实在有些吓人。
慕容琰自然明白张总管是什么意思,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就问,“南琴……现在怎么样了?”
“南琴?”张总管张着嘴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在柳絮儿之前得宠了一年多的姑娘,后来她为媚惑慕容琰,在茶水里下了媚药,结果慕容琰却急着要去永寿宫觐见太后,喝完茶就走了,这才引发了在北宫前的甬道上热血沸腾,情急乱拉人的命人劫了林荞。
“爷,南琴姑娘已被您贬去浣衣局了,”张总管有些狐疑的看着慕容琰。
“你去瞧瞧她是不是还活着?”慕容琰往椅背上靠了靠,“今天晚上,让她来侍寝。”
“啊?”张总管瞬间就软了腿,他扶着桌沿,就跃跃欲试的要往下跪,皇后已经明令若豫王妃两个月内无有身孕,就打断他的腿。他既怕阎王一般的王爷,更怕那无情的皇后娘娘,生生愁白了许多头发。
可是这会子王爷竟然又把穿腻的旧衣服捡回来穿,这不摆明了王妃有孕无望,他的腿难保吗?
“起来,”慕容琰早见惯了张总管的把戏,头也不抬的喝道,“快去。”
“是是是——”张总管只得颤着声儿答应着,一步一挪的去了。

南琴被从浣衣局带回来后,就连着侍寝了三夜,这下子,长留宫众美人背地里哗然不说,宏光殿更是一片摔东西声。
琴儿跪在地上苦苦的劝,“王妃,您别跟那起子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生气,王爷不过是贪个新鲜,哪里会真喜欢她呢?若是真喜欢,去年里也不会将她扔去浣衣局不是?”
孙琦珍都气笑了,“你也说去年里她就伺候王爷了,这还是新鲜吗?他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你算算,我自嫁进长留宫,他在这宏光殿里住了几天?”
“王妃——”
孙琦珍踩着一地的碎瓷片,无力的跌坐在铺了玉簟的竹榻上,眼里滴下泪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唉……”琴儿低低的叹了口气,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地上的碎片,边安慰,“进宫前,奴婢就听人说咱们王爷脾气不好,平日里就连皇后娘娘也是压制不住的。大小姐在时,便是有太后娘娘撑着腰,也常在咱们王爷跟前碰钉子。”
说到这儿,她小心的看了眼孙琦珍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又道,“可依奴婢瞧着,王爷待王妃您却一直很和气,从不曾大声对您说过话呢,偶尔您说句什么,王爷就记下心上了。这不,中午时还叮嘱人送了冰来,就为前儿个您说了声热得头发晕,派来的人说王爷怕王妃您中暑呢。”
孙琦珍的脸色稍稍缓解,却还是一脸的委屈,“他既是肯对我好,又为什么……”
琴儿想了想,就大着胆子道,“王妃,奴婢之前在府上时,曾听做粗活计的婆子们说……说……”
“说什么?”孙琦珍见琴儿吞吞吐吐,不耐烦的皱眉。“说是在男人的心思里,正妻自然是最重要的,可虽然重要,在房中事上……却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你放肆!”
孙琦珍腾的红了脸。她“啪”一拍桌子,“你胡说的什么?”
琴儿扑通又跪下了,惶恐道,“奴婢只是想着,这话糙……理却未必糙,否则男人怎会出去狎妓呢?”
“你还说,”见琴儿越说越不像样,孙琦珍又羞又气,一张俏脸涨得通红,“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琴儿便吓得一声也不敢出了,孙琦珍默默坐着想了半天,才恨恨道,“起来吧。”
待琴儿起了身。孙琦珍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吩咐,“去,给我将那个南琴叫来。”
西六宫的人她不能明着收拾,在长留宫里,却是她说了算。
琴儿一看孙琦珍阴郁的脸,心中就一凛,她忙出去吩咐人传南琴,一边提心吊胆,怕孙琦珍气急了没个轻重,触怒王爷。
进宫前,夫人向她叮嘱又叮嘱,道二小姐虽比大小姐沉稳些,却更自我骄傲,而大皇子性情刚愎,绝不是肯看人脸色之人,所以命她平日里一定要提点着二小姐,不可触逆大皇子的须鳞。
这位叫南琴的若是大皇子极在意的,二小姐若冒失收拾了她,只怕慕容琰不会答应。
正忐忑不安的等着,就见去传话的人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回道,“回琴儿姑娘,南琴姑娘正在倚兰殿内伺候王爷,我……我进不去。”
“什么?”琴儿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头,才日下屋檐而已,这个时候,王爷不都是在御书房帮皇上看折子吗?
琴儿就急了。这话可怎么回孙琦珍?
不想孙琦珍却已听见了,她阴着脸出来,命琴儿,“去,将我午间备下的那个冰碗子带上,我去瞧瞧王爷。”
“王妃?”琴儿的头很意外,成婚这么久,都是慕容琰自己回宏光殿来,孙琦珍从不去找他,怎么今天……
然而她却不敢耽搁,只得忙忙的唤了个小宫女去取了冰碗子带上,随孙琦珍往倚兰殿而来。
倚兰殿离宏光殿并不远,三人出了宏光殿,转过甬道再绕过一个小园子。就到了,倚兰殿外,小七正蹲在廊下看一个小太监玩蛐蛐儿,一抬头看见了孙琦珍,他顿时嗷的一嗓子,“奴才给王妃请安。”
这么一嗓子下来,半里内的耗子都知道,这是在给屋里的人报信呢。孙琦珍心里有数,可小七是自小儿就伺候慕容琰的人,慕容琰心情好的时候还疼宠她,是以孙琦珍虽然恼,明着却无法发作,只能点点头,微笑道,“王爷呢?”
小七估摸着里面定是听到了的,便笑嘻嘻的上来替孙琦珍打帘子,“王爷正在里面看书呢,有南琴姑娘在里面伺候着,王妃放心。”
别的女人和她的丈夫在一起,还让她放心!
孙琦珍呕得差点吐出血来,然后越往里走,她脸上的笑却愈发温婉贞静,然而待看清屋内的情形时,她脸上的笑便有点挂不住了。
就见靠窗的竹榻上,慕容琰衣衫散乱胸怀半掩的躺靠在竹枕上,他一手拿着本书,一手抓着一个容色俏丽的女子的纤细小手,使劲的按在自己半裸着胸膛的肌肤上。
这女子显然就是南琴了。她的发丝凌乱,衣襟亦是凌乱的,她一边努力的掩着胸不让春光泄露,一边羞怯慌乱的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慕容琰的力气极大,南琴挣了两挣抽不出,便就也顾不得,就那么给孙琦珍跪下见礼,“婢妾给王妃请安。”
来之前,孙琦珍设想过千万种南琴和慕容琰的情形,却无非都是写你写字来我研墨,你看书来我焚香之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是这般不堪的模样。
孙琦珍的脸慢慢涨红起来,笑意一点一点的僵硬。身后琴儿也惊呆了,傻站着不知所措。
“王妃来了?”慕容琰抓着南琴依旧不放,他笑着丢下书,像孙琦珍招手,“来,我们一起玩儿。”
让她去和一个下作的官女子一起狎戏作乐?
孙琦珍气得眼里滚下泪来,她咬一咬牙,“天气热,王爷事务又繁忙,我便想着来瞧瞧王爷,给王爷送碗冰碗子消消暑,不想竟‘打搅’了王爷,王爷继续吧,臣妾告退了。”
说罢。孙琦珍甩袖而去,一路哭回了宏光殿。
看着孙琦珍等人冲出了倚兰殿,慕容琰眼里的笑意便一点一点的变冷,手上却依旧将南琴带进了自己怀里,用力亲了下人,“小美人儿……”
“王……王爷,”南琴身子发颤,喉间似有呜咽,却分明并不是愉悦的样子。

豫王妃这一出传到太后跟前,太后大动肝火,喝命将南琴杖毙,然而派去长留宫行刑的人却回来禀告,南琴已被慕容琰带出宫去了。
太后气得直抖,“出宫?出宫干什么?”
慎刑司的杨嬷嬷战战兢兢的回,“听长留宫的总管说,王妃走走,那位南琴姑娘就哭哭啼啼说王妃定不会饶了她的,豫王殿下就索性带她出宫,说是让她在别苑里住着去,从此不用再看王妃的眼色。”
“什么?”太后指着杨嬷嬷,气得手直抖,“他把那个狐媚子带出宫,住到别苑里金屋藏娇去了?”
“好像……是这个意思,”杨嬷嬷吓得不敢抬头。
“那别苑在哪里?”太后喝道。
杨嬷嬷摇头,“奴婢问了长留宫总管,说是太后娘娘有急事传召,让他赶紧派人去别苑请王爷回宫,可是那张总管说,他也不知道王爷的别苑在哪儿?说只知道并不是什么大宅子,不过是两进两出的一个小园子,京城这么大,实在不好找,所以,就只能等王爷回来。”
太后气得啊,却也无可奈何,她摆手让杨嬷嬷退出去后,就指着皇后咬牙,“你是怎么教儿子的?啊?琰儿现在怎么会荒唐成这样子?”
皇后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瞅了一眼坐在太后身边垂泪的孙琦珍,语气里也就有了些没好气,“就算是在民间,普通男人也还三妻四妾呢,更何况琰儿!皇上当年专宠周妃那么些年,本宫不也默默的受着?珍儿啊,你要知道你嫁的这个男人将来是天子,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你今儿一个南琴就受不了,将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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