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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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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自嘲:“其实根本不关我的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南宫雪静静地看着她。

暂时抛开这些杂念,杨念晴想起了正事,抬头望着他,拉拉他的衣袍下摆,担心道:“南宫大哥,你说楚大侠他……”

南宫雪黯然移开目光,不看她:“月初失踪……只怕已凶多吉少。”

杨念晴摇头:“小楼吹彻玉笙寒……我不明白,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不伤心。”

南宫雪皱眉正要说话,却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不伤心。”



冷夫人。

手上,竟然拿着一件日常的白色披风。

她皱皱眉,缓步走过来,轻轻将披风披到了杨念晴身上,又看着南宫雪:“夜凉,不必站太久,早些歇息的好。”

语气中满浸着长辈的慈爱,让杨念晴心中一暖,竟想起了妈妈。她现在很想让他们知道,她已经不怪他们了,但是,以后还能再回去么?

她黯然垂头:“谢谢……”

冷夫人也看着她呆了片刻,秀丽的眉毛一皱,目光却明朗起来:“你们也早些去睡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南宫雪忽然道:“夫人且慢!”

她一怔,停住脚步,有些意外地侧过身。

南宫雪看着她,剑眉微皱,面色略显凝重,带着许多疑惑不解之色:“夫人果真已忘记?不会再伤心?”

冷夫人看着他半晌,忽然笑了:“既已相忘,如何难过?”

虽然只是唇边浅浅的一抹笑容,却足以将那整张脸上的冰霜之色融化,她整个人看上去既美丽又和蔼。

南宫雪依旧看着她不语。

冷夫人叹了口气:“我们早已互不相干,只不过有个约定,倘若谁先走了,另一个都要赶去送上一送,然后好好活下去。我此番只是赴约罢了。”

听她这么说,杨念晴放下了担心。看来他们果然已和朋友一样,真正做到了“相忘”,纵然丈夫不幸被害,今后,她也还是能安心地活下去吧。

南宫雪若有所思。

冷夫人却又看着他们,摇头:“倘若果真……我正好送送他,何况我也不相信他这么容易就走,他的剑法决不差。”

剑法再好,又怎能防备暗算?

沉默。

南宫雪终于微笑:“夫人能这么想就好。”

冷夫人却似想起了什么,犹豫道:“只是我长年居无定所,如今虽是为他送行,却并未准备什么,希望南宫公子明日可以帮忙……”

南宫雪点头:“夫人放心。”

“如此,多谢了,”她松了口气,也微微一笑,“你们早些睡吧。”



美丽的背影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杨念晴忽然笑着拍拍南宫雪的肩膀,“她说得对,相濡以沫,彼此不开心还不如趁早分开,勉强凑在一起也不算是个家,我为什么要难过,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该为他们高兴才对。”

南宫雪微笑。

半晌。

他忽然皱起眉,看着地上的画,奇怪道:“这是何物?”

“呃?这个是兔子。”

“兔子?”惊讶。

“对,虽然不太像,不过很可爱吧?”杨念晴眨眼,“这是卡通画。”

“卡通画?”南宫雪仔细看了半晌,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温和干净的笑容,“有趣,在下也画上几笔,如何?”

他要画画?杨念晴大喜,她可一直都没忘记,眼前这第一善人还是第一画家,他的画可是“千金难求”!

“外面太冷,我们进去画?”

南宫雪点头:“也好。”

哈哈哈,有他一副画,自己以后的生活估计也不用愁了……杨念晴“忽”地站起来,一把拖起他的袖子就走。

对她兴奋过度的动作,一向守礼避嫌的南宫雪居然也没反对,半被她拉着,半是自己带路,朝书房走去。



书房摆设果然十分清雅,案上林立的笔峰,雕刻精美的古研,墙上名家的书法,壁间高悬的宝剑……件件都符合富贵人家该有的模样。

两个书童恭恭敬敬地跟进来,闻得不须听候吩咐后,这才又恭恭敬敬地退下。

杨念晴暗暗赞叹。

自从回到南宫别苑她就发现,这里的下人都对南宫雪恭敬得很,也很小心。看来这个温和的人也有一套自己的管理办法,老实说,他看上去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往案旁一坐,仔细端详着他,杨念晴摇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我说南宫大哥,你明明这么温柔,好象谁都可以欺负,想不到他们都这么听你的话。”

听着这不像话的赞美,南宫雪含笑不语,却走到案边焚起了一炉上好的檀香。

香味幽幽飘散开来。

“画家只管画,”杨念晴急忙站起来,替他铺好纸,“我来替你磨墨。”

不过话说出口,她立刻又后悔了。

关于这个磨墨,自己根本没动过手,现在练书法基本都是买墨汁就行。

南宫雪是什么人,见她瞪着那研台露出尴尬之色,自然明白其中缘故了,他忍住笑,从一个精致的匣子中取出墨,教起来。

“水不可太多。”

他倒了些水。

“……放正,要轻……慢些……”



想不到磨墨也有这么大学问!杨念晴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满怀希望:“南宫大哥,画好了送我?”

“好。”

嘿嘿,虽然累点,劳有所得就好。

见那墨色差不多了,南宫雪便含笑提起笔,蘸了蘸墨,一只手略略按着纸,开始作起画来。

渐渐地,杨念晴磨墨的速度越来越慢……

不是画。

她从没想到,一个男人作画的姿势也能这么迷人!长发垂于臂间,俊美的脸上神情专注,剑眉微微皱着,透着几分忧郁,帅得不像话……

南宫雪只寥寥画了几笔便停下了,他仔细端详片刻,抬头正要说话,却见杨念晴正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奇怪。

“怎的了?”

“呃?”杨念晴回过神,“没什么。”

凤目一闪,显然不信。

这几个男人都太聪明了,想敷衍都不行!

杨念晴懒得再掩饰,干脆眨眨眼,说出了自己花痴的事实:“我是说,你画画的样子实在很帅,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南宫雪先是一愣,随即摇头笑了。

看他平日那么冷静沉着,想不到被自己夸了这么几句,居然还会脸红。杨念晴觉得有趣极了。

南宫雪将那张画递给她:“如何?”

哇哈哈,高手就是高手,画得这么快!

“谢谢!”

杨念晴简直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啊,他居然就这么送给自己了,哈哈哈下半辈子就靠它……

然而下一刻,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雪白的纸上,赫然一只卡通兔子!



想不到他只看了那么两眼,居然记得分毫不差,线条流畅,比起杨念晴自己画的,反倒更俏皮可爱些。

只不过……她杨念晴今后的生活还指望它啊!自己磨了半天墨,他他他……居然送自己一张兔子!杨念晴满脸黑线——不知道画家的卡通兔子是不是也千金难求?

南宫雪却看着那画笑了,笑容温和而典雅,带着些许罕见的顽皮之色:“如何?”

杨念晴看看他,嘴角抽动几下:“很好……呵呵呵……好哇……”

“送与你如何?”

“当……当然好了,谢谢……”脸上开始抽筋。

南宫雪却很高兴,搁下了笔:“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突然有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不好,依在下看来,实在是很不好,一点不好,太不好了。”



二人一惊,同时回过头,门口,衣白如雪,不是李游是谁!

南宫雪微笑:“李兄何出此言?”

李游缓步踱进来,看看杨念晴,又看着画上那只卡通兔子,眨眨眼一本正经道:“令人失望,自然不好。”

“失望?”

李游忍住笑,喃喃道:“不是千金难求的画,自然是要失望了。”

这个该死的家伙,遇上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好事!杨念晴尴尬极了,瞪着他咬牙道:“懒得像猪,话倒是多得很!”

南宫雪是何等聪明之人,早已明白过来,不禁也摇头笑了。

半晌。

杨念晴一把扯住李游往外拖:“你给我出来!”



“何事?”

“自然是打赌了,”杨念晴冷笑,“赌冷夫人和楚大侠,他们已经忘了。”

李游愣了愣,仔细端详她半天,然后失望地摇头:“奇怪了,明知会输却还要赌,莫非有的人并没变聪明?”

杨念晴懒得斗嘴:“你赌不赌?”

“求之不得。”

“那就好,”她想了想,提醒他,“这次是要有赌注的。”

“自然,”李游侧过身,伸出一根手指,“若你输了,就替在下洗这么多衣服。”

一次?

“OK!”杨念晴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若是你输了呢?”

“随便你如何。”

随便?

抑制住内心的兴奋,杨念晴咳嗽两声,暗暗握紧爪子,不怀好意地笑:“随便我?”

小样的落到我手里……

李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扬了扬,双目中又泛起明朗欢快的笑意,带着几许玩味:“自然。”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OK!”杨念晴阴阴地笑着,拍拍他的手,“我赌了!”

“空”棺材

依旧是那座小小的、古朴的阁楼,雕花的栏杆,红红的灯笼,还有,楼畔那棵熟悉的、又高又茂盛的大树。

杨念晴已经是第二次坐在这里了。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同样精致可口的糕点与美酒,然而她却一点也没心情品尝,只感觉心里紧张得要命。

栏杆外面的树荫下,赫然停着一口棺材。

棺木的颜色质量皆是上乘,自然是南宫雪答应冷夫人准备的,虽然明知道里面是空的,杨念晴还是很不舒服,只看得浑身发毛。

众人默默坐了半日。

夜已很深,露气蒙蒙如小雨一般,映着灯光,丝丝随风飘摇。初来这里那个夜晚见到张明楚尸体的场景再次浮现在杨念晴的脑海里,于是她觉得更冷。



终于,南宫雪打破沉默,勉强笑道:“在下还是叫他们将庄子围起来了。”

可惜每一次凶手都仍然能将尸体送进来,并且准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南宫别苑戒备森严,他到底是怎样三番五次得逞的?这是众人都想不通的问题。

更声穿透黑夜,子时已到了。

众人相视片刻,都暗自松了口气。

南宫雪站起来,整了整衣袂,俊美的脸上又露出了温和典雅的微笑:“想必他今日不能来了,楚大侠或许无……”

话才说一半,却再没有了下文。

脸上,笑容已僵住,那双温和的凤目也流露出许多复杂之色,诧异、悲哀、愤怒、无奈……直直地看着一个地方——

棺材!

方才众人只顾注意这棵树,都不曾留意树下那口空的棺材,如今见他失色,众人才发觉不对。



棺材盖得并不严实,就在那当中的缝隙里,依稀露着片小指头大小、并不显眼的蓝色东西,似是衣衫的一角。

明明是空的棺材,里面怎么会有这个?

冷夫人脸色煞白。

李游与何璧对视一眼。

面前黑影一晃,再看时,何璧已经到了树下。他冷冷看着那棺材片刻,忽然伸手将棺材盖猛地一掀——

一张熟悉的脸。



灯笼居高临下,将一切都映照得清清楚楚。

面色虽难看,神态却十分安宁,只在眉宇间依稀可以见到那片天然的傲气,除了唇角的几点血渍,他整个人看上去仿佛正在沉睡,全没有前几位死者的可怖之态,凶手似乎并没有过多地折磨他。

剑,依然挂在他的腰间。

看着那张发紫的脸与乌青的唇,每个人都已明白,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万毒血掌。

几乎所有人都担心地看向了冷夫人,却见她只是呆了片刻,便恢复了日常的平静与优雅,身形轻轻一闪就落到了棺材旁边。

她静静看了那张脸半日,忽然又看着南宫雪:“如今许多事情我也未曾准备,一切只怕还要多多麻烦南宫公子。”

南宫雪松了口气,黯然:“夫人放心。”

她却摇摇头,又矮身朝他行了一礼:“如此,我夫妻二人先谢过公子了。”



棺材已停到房间里。

南宫雪皱眉:“那口棺材早起抬来时,李兄也曾亲眼查看过。”

李游点头。

当时里面空空如也。

但如今那神秘的凶手不仅瞒过了别苑重重守卫,如期将楚笙寒的尸体送了进来,而且,他非但没有将尸体吊到树上,还主动放进了棺材里面!

何等的周密,何等的本事,何等的可怕!

这里几个人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而凶手却能瞒过他们的耳目,做出这一系列在旁人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他若是想在暗处取人性命,只怕也易如反掌吧?

李游长眉紧皱:“南宫兄当时将它停放在何处?”

“一直在东边院子里,”南宫雪摇头,“我还特地嘱咐过他们不要乱动,也是我亲眼看着他们抬到这里的。”

杨念晴犹豫:“只怕……现在就算把他们都叫来问,也问不出什么的。”

李游点头。

沉默。

冷夫人忽然站起来:“天色不早,明日再说吧。”

说完,她竟不再看众人,转身就走。



何璧也不打招呼,自回房间去了,南宫雪却是去了前厅,吩咐下人准备楚笙寒的后事,这样一个夜晚,恐怕是谁也睡不着。

杨念晴胆小,见何璧先跑了,死活也要拉住李游同行。

“有些人的胆子就不能像声音一样大么?”李游面上虽是苦笑,却也暗自担心,由她扯着袖子往前走。

杨念晴果然狠狠瞪他一眼,心虚地望望四周,嘴上还是不肯服软:“不是说赌输了就随便我怎么样吗?现在我要你把我安全地送回房间,还有,今天晚上你不许睡太熟……”

闻言,李游停下脚步,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在下几时输了?”

她瞪眼:“你也亲眼看见冷夫人的表现了,想赖?”

李游摇摇头正要说话,却又忽然停住,因为他已看见,冷夫人正远远地朝二人走来。



她默默地看着他们。

李游也静静看着她,并不询问。

今晚的事其实早在预料之中,看样子她竟真的不再伤心,杨念晴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她了,只喃喃道:“冷夫人……”

冷夫人看看她:“待我送了他,也要走了。”

李游点头:“夫人珍重。”

片刻。

冷夫人忽然道:“我想了想,你的话也有些道理。”

未等李游说话,她却又看着杨念晴摇摇头,目光黯然,又似乎带着些歉意:“小念虽也任性了些,但有你在,必定是放心的。”

不是吧!说我任性?杨念晴几乎要掉到地上,脑海里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句经典台词——我把她交给你了!是不是一个意思?

李游看看她,嘴角一弯。

看到这片高深莫测的笑容,杨念晴寒毛直竖,立刻摆手:“不用不用了,夫人您放心,其实照顾我的人多得是……”

让他照顾,估计隔两天就要拿自己当暗器玩玩……

考虑到将来一切可能,杨念晴忙又改口:“其实您只要叫他别拿我当暗器就好,其他的……就不劳费心,我自己可以……”

他YYD可禁不起再被丢几次!我的心脏其实很脆弱的。

面对她的顾虑,冷夫人却摇头笑了:“他能明白这些,很好,怕也只有他才能好好照顾你,能跟着他,想必都是有福的。”

有福?有个鬼!

杨念晴无语。

李游却已笑道:“夫人放心。”

冷夫人点头,又看着杨念晴,目中满盛温柔与慈爱:“我并无一个儿女,明日我便要走了,且送件东西与你吧。”

说完,她从手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又拉起杨念晴的手替她戴了上去。

这一刹那间,杨念晴真的被感动了,因为她又想起了现代的老妈,顿时呐呐的不知说什么好:“冷夫人……”

冷夫人看了她半晌,突然放下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你与我有些像,却未必是件好事,以后还是不要再乱想了。”

什么意思?杨念晴听得莫名其妙。

冷夫人却已展颜笑了:“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她转过身就走。

谁知——

“夫人且慢。”



她停下脚步,却并不转身,也不询问,只静静地背对着二人。

李游摇头:“夫人竟还未想通?”

她不答。

“夫人行游江湖能自得其乐,并非因为相忘,反而是相忆,只因夫人知道楚大侠必定记得你,”李游看着她的背影,却握了握杨念晴的手,“心中有情,为何不能容让些,既是有情,又岂会这般容易忘记?”

“这世上,能轻易相忘的人并不多。”

杨念晴心中一暖。

他这番话,并不是专说给冷夫人听的吧。

说实话,这个人虽然嘴巴可恶了些,心地其实也不错……不过下一刻,杨念晴马上又担心地看着冷夫人,这番话肯定又要惹她生气了!

出乎意料——

冷夫人并没激动,只是淡淡道:“多说无益,你们早些歇息吧。”

说完便径直走了。



看着冷夫人远去的方向,杨念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拉拉李游:“你说的虽然也有道理,不过,她好象真的不怎么伤心……”

李游喃喃道:“倘或还想不通,只怕要出事。”

杨念晴摇头:“是啊,她说话怪怪的。”

李游看着她,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目中那许多有趣之色,片刻,他摇头叹气:“在下却只知道,以后又多了个有福气的麻烦了。”

有福气的麻烦?

杨念晴撇撇嘴,冷笑:“切,你以为你是谁,我会要你照顾?等你哪天真懒得变了猪,姐姐倒是可以照顾照顾你!”

李游忍住笑:“奇怪,为何女人越年轻,偏偏越喜欢当长辈。”

杨念晴翻翻白眼:“你不是很懂女人吗,自己研究去呗!”

接着,她又疑惑:“她今天很奇怪,还说什么你的话有道理,想不到楚大侠……她真的一点儿也不伤心……”

李游叹了口气,突然打断她的话:“你若这么以为,就错了。”

话音刚落,杨念晴发现自己已腾空飞起。

此情可待成追忆

杨念晴发现,南宫别苑实在不小。眼看着池塘、小桥、游廊、树荫一处处从脚底下掠过,终于,李游抱着她无声地落到了地上。

不近不远,正好可以看见灵堂当中的那口棺木,两个下人正在打盹。

李游放下了她。

他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看尸体?杨念晴疑惑地望望李游,却见他微微一笑,又看看远处,示意她不要作声。

片刻。

漫天风露中,一个白色的、优雅的人影缓步行来,她走到门口,望着里面静静站了许久,这才缓缓走进去。

竟是冷夫人。

她不是已忘了么?为何又独自来了?



那两个下人却还是睡得死死的,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进去,杨念晴愣了一下,立刻又明白了,他们一定是被冷夫人点了穴。

纤手一抬,那棺材盖就忽然飞起,无声地落到了地上。

随后飞出来的,竟是楚笙寒的尸体。

她怎么让丈夫的遗体躺在地上?

杨念晴几乎惊讶出声,却又被李游止住。



烛光摇曳。

俊朗的脸在灯光下的映衬下,可怖的面色也显得温和了许多。

眉宇间依旧带着那分特殊的傲气,儒雅而又冷酷,他整个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已睡去许久。



“十七年……还是我先来找你。”喃喃的声音如梦呓般。

她对着尸体默默站了半晌,忽然身形一矮,也斜斜坐在了旁边地上,如同一个孩子般双手抱膝,静静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

目光渐渐朦胧。

“想不到我果真只见到你最后一面,你……可还记得当初的约定?各行其道,两两相忘,除非我们哪一个先死,另一个必定要赶去相送。”

半晌。

她低低叹道:“如今我来送你了,但你又何必如此急着走?就不肯让我一次,先送送我?”

“他说得对,我始终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是不是?只是,我们都不肯承认罢了。”

素手缓缓朝他伸出,却又停在空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僵硬的手,缓缓摩挲。这只手曾经那样紧紧地拉着她,温暖有力,而如今,她却已许久没有拉过了。

她轻轻笑了:“这些年,你一直都在打听我的消息,其实我早知道的,只不过一直没告诉你,因为……”

手抚上他的脸。

“因为,倘若你发现我已知道此事,一定不肯再打听下去了,对不对?”

美丽的脸上,冷漠之色竟已全然褪去,换上了平日从未有过的温柔之色,温柔中,满是幸福与爱恋。

忽然。

温柔之色消失,她咬牙,恨恨地看着他:“但你还是不肯来找我!”



面对她的愤恨,他没有回应。

恨恨的目光终于渐渐软下来,她忽然笑了,伸手拿起旁边的竹箫,在他面上晃了晃,仿佛在对恋人撒娇。

“你可记得,我们当初见面时的模样?”

“当年,我自创的‘凤箫声动三十六式’名动江湖,所有人都交口称赞,谁知你看了,却笑我只会以箫作武器,反倒失却了它的本性,然后你拿过它吹了一曲《蒹葭》。”

素衣飞扬,傲然立于崖上。缠绵的箫声从指间流出,他放诞地盯着她,然而那冷酷的眸子深处,却分明是一片浓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古老的词调道尽了青年男女们的爱慕:蒹葭苍苍……所谓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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