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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帝乐无穷-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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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是来责怪臣妾的吗?”
  他走下来,也终于将她的视线填满,面目也清晰起来,下巴上一层青灰之色。
  “为什么不进食?”他打量着她憔悴容颜,语气里带着嗔怪。
  “昨日,陈修媛没给您刮枕头风?”她瞪着眼睛答非所问。
  闻声。他有些错愕,随即恢复平静,才道:“瞎说什么?!”
  龚颜满意点了点头,“看来皇上比我想的聪明,还真是……皇上怕臣妾记恨陈修媛?”
  “何太妃对朕的意义,不仅仅是个长辈那么简单。如果是谁想要加害,朕不会轻饶。”他侧过头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深沉,“你的为人,朕自是信的。既然朕确定,岂轮得到他人置喙?又或者真的是你……”
  “我在湖边遇到太妃,谈了几句,陈修媛就来了。我们三人说话太妃不知何故落水。我没见到对方动手,只知道自己不曾做过。我与陈修媛先后跳下水去,营救太妃。之后我在水中被困住,直到皇上出现。这就是事情始末,您从开始就相信也好,您从开始就不信也罢。臣妾只要自己心安便可。”她虽然面目颓然,但说话的口气极为坦然。
  “既然你说不是你,朕就相信你。”
  “今日您这么好说话,臣妾真是不适应呢。”她偏过头去,不看他。
  “朕哪日不好说话了?你不问朕,朕却三番两次的想让你知道。阿颜,你会变成今天这样。难道就全是朕的错?”
  “不是吗?”他咬牙切齿哆哆嗦嗦地问。
  “不是!”他额头上青筋跳动,半晌,怒极反笑,“你对太监宫女尚且那么上心,而对朕……未免也太不上心。为了一个宫女的姐姐,尚且能半夜从朕身边溜走。而对朕,你除了嫌弃、怨怼,怎么就不愿往深处哪怕多想一寸?”
  “皇上何苦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她冷嗤了一声。
  他强硬地将她搂过来,不顾她的挣扎,侧在她的耳边,轻轻叹了口气,“觅欢宫花宴上,她们说的蠢人……其实一直都是你。”他松开她,站起来,走到西侧的窗旁立定。
  入宫以来,她参加过的花宴,不过就是陈修媛来了,在觅欢宫办的那一场。但他为什么说自己蠢呢?
  龚颜埋头看着自己亵衣的白色布料,时光的洪流,又从新回到她去参加觅欢宫花宴的那一天。两个女人隔着一处墙议论陈修媛。其中一人不明白,另一人解释说陈溪是因为父亲位高权重,才得到皇帝的厚爱。之前的那女人不信,这个说出这层缘由的女人就说她是蠢人来着……
  龚颜当时只当这两人背地里的羡慕嫉妒恨。现在他说她是蠢人,她才觉出这事的不对。为什么她和陈修媛说到节骨眼上,少渊帝会突然出现?
  事情太巧合了那就不是巧合。
  “那两个背地里议论的人……是,是您派的?”她嘴巴略略张开,脸带惊讶。
  “冰壶苑里给你指路的,救你于饕芳房内的,觅欢宫救你两次的,不是朕,你以为在这宫里还能是谁?”
  “目的?”她面部紧肤有些紧张,脸上扬起一种警惕感。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朕的的确确是喜欢你。”
  “那陈溪呢?”
  “除了那次在林里被你撞见的那次,朕只是……亲了她,之后朕再没碰过她。”
  “那天您为何那样……对她?”龚颜想起那天那女人投入的样子,她就不痛快!
  “反正不是你的那样。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多少好处。”他转过身来,又走近她。他站着,她坐着,他们一高一低的对望,他道:“我没喜欢过她。”
  “真的?”
  “真的。”
  她扬了扬眼睛,不同于刚才的怅惘,眼里有点点莹光闪动,“那您为什么不早些说?”
  晟少渊揉了揉太阳穴。
  他到底为什么没早说?其实他自己何尝不是在逃避。
  直到昨天,他听太医说了她的状况。
  他终究还是再狠不下心来。
  第32章 有替身
  有的时候你明明想做一件事,却做不得,有时候你明明不想做一件事,却又不得不做。人生总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
  他想利用她,确不能好好利用,他想对自己的心坦诚,却又绝对不能坦诚。
  “皇上——”龚颜从床上站起来,走近他轻轻叫了他一声,“你真的是在利用陈溪?而不是因为其他的理由。”
  他握着的拳头松了,翻过身子扶住她的肩膀,“阿颜,日久见人心。”
  “好。我信你一次。”她搂住他的腰。
  他刚松弛的脸色,猛然又有些不自在,“就一次?”
  龚颜郑重点了点头,在空中比了一根食指,“最后一次。”
  晟少渊觉得胸口猛烈的一疼,到脸上了却是一道苦涩的笑,轻柔地搂过他,“好。”
  。
  这一年夏,雨水似乎特别多。不过还好都是夜间下,白日里就停了。每天早晨,龚颜都得以品尝雨后的新鲜空气。
  七月初的一天,又是一夜不歇的大雨。第二天黎明时分才停了,雨水润湿了春滕宫的花花草草。
  龚颜放下被自己翻写的很旧的一卷册子,走到廊子里散步。她抬头向太阳已经高悬的天空望过去,低眉时发现地上有出水洼里映出一道虹。
  “娘娘,桑葚茶。”涛碧递过来一个瓷茶杯。
  龚颜接过开始饮。落水以后,那就开始喝这种加了五味子的桑葚茶。这玩意儿应该是补气血的,她那次受凉的劲儿早就过去了。真不知道为何被塞喝这些不对症的东西。
  龚颜刚饮尽杯中汤汁,还未来得及将茶杯交给涛碧,就看到涛霜风风火火地从月亮门里走进来。
  “娘娘……何昭仪怀了龙胎,皇上办了个宴席,请咱们晚上去呢!”
  “什么?!”她手中的茶杯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音,“皇上怎么说?”
  “皇上没多说什么,就说请各宫娘娘去。”涛霜顿了顿,又小心地道:“娘娘,别急。以前,奴婢还在颂仙宫待的时候,何昭仪平日里就爱试各种偏方。心许这次是什么方子灵了!我和颂仙宫的一些执事宫女仍旧有些交情。回头为娘娘寻回那方子就是了!”
  “涛霜姐,就算有方子又怎样。皇上已经多久没来咱们春腾宫……”涛碧替龚颜鸣不平道。
  “走走走,就你多嘴!”涛霜嗔了涛碧一嘴。
  龚颜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你们搞错了,我没生气。”
  。
  晚宴归来,龚颜坐在雕花黄花梨木桌前,任由两个小丫鬟卸去朱钗。适才宴席刚开始的时候,何昭仪可谓是春风得意。不过直到宴席结束,晟少渊也没来,她的脸才有些挂不住了。虽然他人没来,但托太监送了一对飘花琉璃如意。
  何昭仪收到那对美丽的琉璃如意时的惊愕表情,龚颜仍旧历历在目。
  玉如意,玉如意,晟少渊又不是送不起,他可是皇帝啊!
  可偏偏不送玉的,送了个琉璃?
  不明白的,包括贤妃在内的众妃,只当是晟少渊对这个孩子极为看重,不愿送俗物。
  可明白的呢?好像龚颜这样知情的,绝对不会看不出其中的讽刺。
  这天晚上,少渊帝驾幸春腾宫。
  他这一举动,无疑让那些仍旧认为何昭仪有封后希望的人,彻彻底底的放弃了这种想法。
  皇帝多年不育子嗣,何昭仪突然怀孕,却不招皇帝待见。这不恰恰说明了一定的问题?是以,众人皆开始怀疑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事情还是先从龚颜这晚的侍寝说起……
  晟少渊驾临的时候,龚颜正在书房点着灯画画。时间已经很晚了,是以她听到外面的人唱喏:皇上驾到——的时候,她真的以为是自己耳朵坏掉了。
  直到那人推门进来,她才确定这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
  “阿颜,怎么这么有兴致?”晟少渊走过来看她的工笔书法,一阵阵啧啧称叹。丝毫不顾忌旁边忘记请安的龚颜。
  “臣妾给皇上请安。”她还是福了福。
  “朕怎么觉得你见了朕反倒不开心了?”他微笑,将她搀扶起来。
  “何昭仪他怀孕了?”她睁大一双眼睛看他,嘴角有些向下撇。
  “你不会又怀疑朕了吧?朕可是连何苏颦一个指头都没挨过。”他敛去笑,正过身子来看着她。
  龚颜退了一小步,不愿和他靠得太近,“那她的孩子?”
  昇少渊摇了摇头,“也不会是右的。”他已被他派出去有好几个月,就算不在,他也不敢不听从命令让他怀孕。
  “谁是右?”
  “那次和朕一起去并湖苑里救你的人,就是右。”
  “你说的是……无名?”
  他笑笑,“乖乖,他回来可要开心了,你竟然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名唤无名……”他支颐回味咂摸,似很满意这个名号。
  “皇上,我在和你说正经事!”龚颜神色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您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为什么何昭仪的孩子会和无名有关系。”
  “不然呢?你希望和朕有关系?你要再闹个形容憔悴,这罪责朕可当不起。”
  当真是花言巧语。
  不过龚颜也不示弱,立马给他句话噎死他,“难道皇上是肾虚,这种事还能找帮手呢?臣妾真是佩服得紧!”
  他不恼,颀长的食指弯曲,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嘴真跟刀子似的,别人说什么都得刺回来。”松开她,他的神色随即转为严肃,“母妃当年就是被其他妃子陷害致死。朕从此知道,这皇宫里的女人杀人连刀都不用,比战场上的军士还要残忍一万倍!阿颜以为,这些女人怎就值得朕纡尊降贵的去亲近她们?”
  “那皇上就让别人代替自己去宠幸她们?”龚颜目光中带着一丝忿然。
  “左也具有尊贵的血统,武艺超群,怎见得配不上何苏颦她们?”
  龚颜的目光平静下来,是啊,这时代本就是盲婚哑嫁的时代,你嫁给的人好看难看、高矮胖瘦,本就不清楚。嫁给皇帝也是嫁,嫁给皇帝的替身也是嫁。不同点只在于晟少渊骗了她们,成全了自己而已。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她淡淡地问,却更像个设问句,就差自己回答自己了。
  他顺了顺她的头发,“朕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但朕也没有委屈她们。朕喜欢的只有你。”
  “那新婚那晚,您为什么没有让无名他……”代替你。她咽了一口空气,缓解自己的胸闷,却没能话说完全。其实更多的还是不敢把她的想象说出口。
  他把她的身子扳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把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声音有些跌撞地道:“这你别管。”
  她挣脱开一些他的桎梏,偏抬着头去看他,发现了他的脸有一丝红。龚颜这才终于从刚才的严肃坏境里缓解出来,有些好笑地启唇道:“皇上对臣妾是一见钟情?”
  着实,她没想到皇帝还有纯情的时候。
  “一见钟情?”晟少渊没听过这个词语,但他觉得大善,不就是这样的吗。他微微莞尔,伏在她的耳朵上方,道:“不错,朕对阿颜就是一件钟情。可满意了?”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又是亲吻又是抚摸的。
  夜了的书房,进行那种事似乎也挺有情趣。
  某人似乎也很认同这一点,故开始有了深一步的行动,不成想又被龚颜打断:
  “皇上,臣妾……来那个了……”
  “……”
  。
  何昭仪获赐琉璃如意的第二天,颂仙宫死就死了个太监。
  平日里哪个宫里死个太监宫女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颂仙宫死的这个太监的事,却等同于一只闯进羊群的狮子,在宫里引起了渲染大波。
  因为,死掉的太监……
  下巴上竟是长着一层小绒毛……
  第33章 夜追思
  “娘娘……”
  “嘘——”龚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庆崇宫不比春滕宫,可以不必称呼我,直接说事即可。”
  “娘……”习惯成自然,涛碧这个礼貌不是龚颜随便一句话就可改变,她捂住自己的嘴,半天才重新松开,道:“我们偷偷来庆崇宫,您确定皇上知道了不会怪罪?”
  龚颜看看这个丫头惊魂不定的眼睛,把到嘴边的话忍了回去,“应该……不会怪罪吧。”她歉意地笑笑。
  他有太多秘密是她想知道的。而这是古代,没有监听器、没有摄像头,于是只有她自己亲自出马。她想弄清这深宫的一幕幕的究竟。这次,她只是想接近真正的谜题。
  这一日夜晚,皓月繁星,清风送爽。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特好的原因,龚颜终于小心翼翼地盼着某人回来了。不过,他们所在的看戏的房顶又迎来了第三位熟客。是以她这戏是绝对是看不成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露面的被龚颜叫作无名,而被晟少渊唤作左的男人。他的脸庞消瘦,但身上看着却和晟少渊一般,虽是偏瘦,但都很结实。怪不得……
  龚颜有点脸红,不过她打招呼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有任何见外,也意识不到被人抓到自己暗访庆崇宫的愧疚。
  她先是粲然一笑,然后冲对方挥挥手,像是见了许久未见的老友,“听说你出了远门?”
  “修仪娘娘,您……”无名的话顿住了,他眼中难掩惊诧,“您怎么在这里?”
  “我……听人说,这庆崇宫是宫中最气派的大殿,夜晚来看星星特别亮!是以,我就想来看看!”她嘿嘿笑了两声,“……你也知道皇上的居住是不允许宫妃随意驻足的。”
  无名眉毛皱了皱,“还请娘娘快些回去。”快龚颜仍旧嘻嘻地看他,无名觉得自己刚才的这句话似没什么威慑力,又道:“不然属下只好知会主上,娘娘您来了……”
  龚颜撇撇嘴,假装嗔道:“哼,看你小气的样子。”不过这份主子的架势还没维持两秒,旋即又转为和颜悦色的讨好样子,“只要你不说出去,他不会知道的。”
  “恕属下做不到。”他话音还未落,整个人就从庆崇宫顶翻了下去。
  龚颜是被人用梯子请下去的,不过待她不好意思的下去,发现整个内廷已经屏退了大部分宫人。而只剩下在扶稳梯子的无名,及立在中庭的那个负身而立的男子。
  龚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人就挥退了涛碧和无名。涛碧是退出内殿,而无名则是一翻身又上了房顶。龚颜顿觉失策,大叹这庆崇宫武装防卫之严密,比起美国白宫一点也不差。
  她被连扯带拦的弄到了他那张大的已经不能再大的龙床上。这种宽广度比起所谓的King Size至少大了十几倍。怪不得皇帝也叫寡人,睡这样一张床上的人不孤独寂寞冷才怪。
  但这种状况仅存在于龚颜的想象。床上锦被环绕堆叠如云,人倒在上面,简直像倒在云彩上面,只觉得酥软陶醉,不可自拔。
  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类似真丝质地的绸衫也上来了,他将她也安置在一团薄荷绿的又清又薄的夏被中,自己也才钻了进来。
  龚颜觉得,现在的这一幕,几乎让她忘记了来意。
  俗语有言,“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们现在,像极了这种感觉。只不过是个豪华版的“炕头”,豪华版的“老公”。
  她看着他好看的鼻尖,含情脉脉地叫:“老……”公。好吧,她还是没叫出来。不过至少在心里还是完整的叫下来这个称谓的。
  “阿颜不要告诉朕,你是想来监视朕?”他的这句虽还带着玩笑口气,可却审问意味十足。
  龚颜耸了耸光溜溜的肩膀,刚才再被抱上来之前,外衣就被他剥光了,“皇上,臣妾是想你了。”
  “哦?”他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昨晚才去你那儿,今天就想朕了?”
  龚颜被他一点,也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够客观,但……“看来皇上不想臣妾了?那好,臣妾自荐枕席就是贱!”她说着,屈起腿就要从被子里站起来。
  “好了——”他拽她下来,“不要这么说自己。来了就陪朕。是不是朕昨晚的话没说明白?你是来探虚实的?”
  “什么……都瞒不过皇上。”她低声吱唔道。
  “真想知道?”
  龚颜连续点了两下头。
  韶华主殿用的是一种珍稀的檀香,点燃了香气轻悠隽永,闻起来非常解乏。
  龚颜不得不承认晟少渊的声音,若是柔软一些些,真的可以去电台做播音主持了,虽不见得有多洪亮,但却很有磁性,音调则像是低沉的一整套编钟的乐响引人入胜。
  晟少渊十一岁登基,到今年已是24岁。24岁在现代或还是懵懂不成熟的入社会没多久的男孩。而他的童年在他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先帝妃子不少,但先帝执政时的后宫斗争,可说是达到了自昇建立以来的高、潮。容氏、何氏、陈氏在那时候就是显族。宫廷斗争激烈的直接后果,就是帝嗣单薄。
  先帝原配皇后仙逝多年,当时陈淑妃位居四妃之列,当时她的分位在后宫算是最高。
  陈淑妃苦心经营多年,终于保全了自己这个儿子到十五岁。而昇跃庭十五岁那一年,五十八岁的先帝又有一个儿子出生了。
  此子就是晟少渊。
  晟少渊因面目酷似先帝,而且还是婴儿的他,只要被先皇一逗就咯咯地笑个不停。很是得到先帝宠爱。
  先帝开心之至,许诺晟少渊的生母—王美人,孩子满月之时,就擢升她为四妃之首贵妃。
  昇宫皇后之位空悬多年,朝中人都说先帝对先皇后情忠,已不会再立皇后了。
  而如今出身贫寒的王美人,为先帝诞下一子就要被封为贵妃。贵妃之位虽不及皇后,但也是从一品。此等荣耀加诸在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妃身上,只怕有害无益。
  然而,势单力薄的王美人无疑是聪明的。她拒绝了先帝的赏赐,并说自己体弱多病不适于抚养孩子。请求先帝能让多年无子的臻德妃抚养自己的孩子。
  不错,昇宫规矩是不允许子女跟随亲生父母长大的。但这是怕这些皇子、皇女被亲生母亲过分宠爱,而失了皇家子嗣的威仪。不过规矩不规矩,还不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先帝早有为晟少渊打破这个规矩的意思。先帝想让自己最为喜爱的二皇子更随母亲长大。是以,当他听说王美人的这个请求时很是震怒,她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过自私,但最后还是成全了她的意愿。
  差点当上贵妃的王美人,不升反降了好几级,成了王宝林。不过没有圣宠,她还有儿子。幸好甄德妃也是算一位贤妃,每一到某个节气,就会允许晟少渊去与生母度过。这样下来,一年母子二人总能见二十四次。
  晟少渊收归德妃殿中,他的成长自是少不了的德妃的庇护。与他的顺利成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昇跃庭十六岁那一年,落入嫣湖里夭了。
  陈淑妃白发人送黑发人,伤心异常。她看见别人的儿子健康的长大,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溺死在水中。她心中愈加不平衡起来,她没办法动摇臻德妃,只能整治分为低的王宝林。
  从开始的想办法克扣王宝林的例银,再到屡屡加害让她出丑……
  同期的,先帝也渐入暮年。他的接班人只剩下晟少渊一人,别无选择,只得把自己手上的势力逐渐交托给幼子。
  便是充当京畿边防的——羽林军和赤鸾教。
  前朝末年,民不聊生。昇太祖就是凭借建立了一个教派,先采用心理战术取得人心,再集结天下民众为军队。经过多年抗战,终于取得了昇土的皇权,建立了昇国。而晟祖最初起势的这个教派就叫作“赤鸾教”。
  昇朝初立,赤鸾教被立为国教。教义为“忠、信、智”。此教派实为统治阶级服务,教化老百姓终于朝廷的一个特殊组织。赤鸾教的最高统领是历届皇帝。老皇帝死后,即有新帝继承。故传承及统领皆是采用最古老的血脉传承。
  故赤鸾教在大晟的地位一直都是不可动摇的。
  直到先帝薨,晟少渊即位。那时的他不能说是懵懂无知,可是即便是什么都懂,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顾命大臣容泗,何穆远一武一文把持朝堂。他不得不交出羽林军的虎符,也不得不下令解散赤鸾教。
  只不过他是假装解散,解散了闲众,却保留了精锐……
  少渊帝说到这里,龚颜禁不住打断了他,“无名可就是赤鸾教的?”
  他把她伸到被子外的手放进薄被里,道:“是也不是。他曾是其中一员。只不过他现在已不在为教里做事,而是直接作为我的暗卫。”
  龚颜忍不住切了一声,哪里只是暗卫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保镖兼种马!
  他看出她的神思游离,“阿颜,你在想什么?”
  她讪讪的回过头来淡淡笑了下,“皇上,请继续说下去……”
  第34章 劾何党
  他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才继续说起后来发生的事情。
  赤鸾教的精锐被晟少渊极力保存下来,并分为宫中和宫外两股势力。其中宫内的势力就潜藏在冰湖苑中。宫内的赤鸾教势力是晟少渊用来自保的势力;而宫外的赤鸾教用来监视各权臣动向。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里会有那么复杂的迷宫阻拦臣妾。”龚颜感叹着,忽又想起什么不对劲儿,她脸色也跟着变得冷然,“皇上既然有如此武功高强的手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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