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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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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康熙帝经扬州、镇江、常州,抵苏州。
十一日,康熙帝抵杭州,检阅驻防官兵,并赏给银两十八日,康熙帝离杭州。
二十日返苏州,向大学士们指出:大凡居官,固贵清廉,尤必和平,始为尽善。为督抚者,以安静不生事为贵。
二十一日,谕各省督抚等官各将藏书目录呈览。
二十二日,对大学士等再次强调:地方督抚安静而不生事,于民有益。如果只仗才干,不体谅下情,以此争先出众,百姓必受其殃。
二十三日,康熙帝离苏州。
二十六日抵江宁府,遣大学士马齐祭明太祖陵,赏赐扈从官兵及驻防兵银两。
二十八日,康熙帝离江宁返京,舟经镇江、扬州、高邮、宝应,二十九日,登岸,察看高家堰堤,谕示防险人员应选比县丞职衔稍大,家产殷实者担任,此等人知自爱身家,又有选用之望,必能尽心防守。随后,康熙帝继续乘舟,经东平府、东昌府、沧州、天津卫,于十四日在扬州登岸,驻南苑。
终,于五月初五日返回京城。
然,还不待诸大臣从繁重辛劳的南巡途中缓过神来,康熙帝便以雷霆手段以索额图“议论国事,结党妄行”的罪名拘禁于宗人府内。
此命一下,举朝震动。
太子胤礽于乾清宫前长跪不起,言,索相乃是遭人歼污,见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不要冤枉忠臣。康熙帝闻言大怒,斥太子不忠不孝。这对世间最尊贵的父子第一次有了正面而激烈的冲突。眼见太子失势,大阿哥胤禔真是心花怒放,指使起党羽在朝中越加剧烈打击太子一党,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那叫一个刀光剑影。
毓庆宫中,太子胤礽一脸阴沉的坐在榻上,有宫女盛了茶盏上来,小心翼翼地跪于脚边,口中道:“太子爷用茶。”话未说完,就见太子夺过茶盏向这宫女头上狠狠一砸,霎时,这小宫女头顶喷血,滚烫的茶水渐了她一头一脸。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子爷饶命!”这小宫女俯却连擦一下血都不敢,趴在地上便开始求饶。
胤礽嫌其碍眼,一脚踢过去,怒道:“给爷滚开!”
便在这时,胤礽的身边的大太监江富贵走了进来,一看眼下这情况,忙让人把这头顶冒血的小宫女拖下去,对着胤礽道:“太子爷息怒,太子爷息怒。四贝勒来了!”
胤礽一听,眼睛一亮,迅速起身道:“快请四弟进来!”
少顷,胤禛走了进来,太子挥退众人,对其叹道:“如今孤的毓庆宫,也就四弟愿意来走走了!”
“太子何出此言。”胤禛见太子眉宇间焦躁难掩,且面上隐隐有怨怒之色,心下不由一动。
太子长叹一口气,请了胤禛坐下,二人开始叙起话来。说道索额图处,太子心中充满抑郁与暴躁,言语中充满了,这一切一定都是老大捣的鬼,就是他指使手下陷害索额图的。“老大一直觊觎孤的太子之位,只可恨孤往日顾念手足之情处处对其忍让,如今却是害了索相!”太子双手握拳,怒目圆睁,显然是恨到了极处。
胤禛心中却知事情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康熙帝最忌讳的是结党营私,偏偏索额图以太子为箭牌,在朝中处处拉拢人心。一国哪有二主,独断乾坤的康熙帝又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这次是索额图,下一次也许就是……
胤禛的目光在太子暴躁的面孔上一闪而过。
片刻后,胤礽发泄完毕,问策于胤禛。
胤禛便道:“恕臣弟直言,太子您这个时候做的不是去求皇阿玛赦免索额图,而是应该与其划清界限,否则的话,您再这样与其纠缠不休,只会让皇阿玛伤心,让皇阿玛厌恶您,您若是就此失去圣心,岂不是就让大哥他们称心如意了?”
胤礽闻言浑身一颤,双目之中闪过复杂难明的情绪。
第37章 又是一年生辰到
是拼尽一切的把索额图拉出来,还是忍痛断尾求生,这是一个对胤礽来说无比艰难的选择,从内心深处来讲,他当然希望能够保住索额图,但是却又无比惧怕因此会失去康熙皇帝的宠爱。
如此,又过了四五日,有人替代胤礽做出了选择。
曾经地吏部右侍郎,国史院大学士兼任佐领,保和殿大学士,加太子太傅,领侍卫内大臣索额图于宗人府畏罪自杀。
他死后,康熙皇帝斥其为“天下第一罪人”,又命逮捕索额图诸子,交其弟心裕、法保拘禁,并命:“若别生事端,心裕、法保当族诛!”大臣麻尔图、额库礼、温代、邵甘、佟宝等,也以党附索额图之罪,被禁锢,“诸臣同祖子孙在部院者,皆夺官。江潢以家有索额图私书,下刑部论死”
一时之间,满朝上下凡与索额图有所牵连者皆遭覆灭,太子一系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重创。
太子心中郁恨难言,结果竟一病不起。
康熙帝开始时并未当真,以为太子是在做戏,谁想几日之后,太医来报说太子隐有不好之状。康熙帝闻言,那丝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父子之情终于被唤起。急忙往毓庆宫看望,见太子一脸灰败,病体沉疴之状,心中霎时一疼。
终是自己亲自教养,疼爱了三十几年的儿子。
康熙帝心里舍不得。
见康熙帝伤感垂泪,病势熊熊地胤礽也跟着哭起来,嘶哑着声音一声声地叫着皇阿玛,叫的康熙的一颗心都软化了开来。父子两个抱头痛哭一顿,胤礽又自认不孝,忤逆了父亲要下跪请罪,康熙帝哪里肯让,垂泪表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索额图的错与太子无关,父子两个哭了半晌,表面上算是【冰释前嫌】了。
自此,胤礽算是把自己从索额图一案中择了出来。
众大臣见圣上依旧眷顾太子,也不敢再一味攻击东宫,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不少。
然而,依旧有那小丑不断上窜下跳,康熙帝一查,却是大阿哥在身后指使。竟有折子宣称胤礽失德不配再做太子,请皇帝废之。
康熙帝大怒,不仅立即下令将该官员处斩,全家流放宁古塔,更是对大阿哥严加斥责,罚其禁足家中,无旨不得再入宫内。
抹掉了索党,遏制了大阿哥,康熙帝终于算是能够缓一口气了。而在这一场剧烈的政治风波中,如四阿哥、八阿哥等人却已经敏锐的看出来,原以为坚若磐石的太子,原来也并不是那样的坚挺,原以为不可仰视的太子,原来也并不是那样高不可攀…
皇阿玛喜欢他,他就是太子。若有一日,皇阿玛厌弃了他————野心如同那荒野之中的枯草,一经燃起,非要烧遍整个草原,非要把自身烧成了灰炭才会熄灭。
京城,四贝勒府。
年若兰正在换衣裳,今日是她的寿辰,而且是二十岁的整寿。所以虽然心里面不太愿意,但于情于理她都得去参加乌拉那拉氏为她准备的宴席。
“主子您看,是穿这件银粉色珠叠花的旗袍,还是穿这件晚烟紫霞如意纹的旗袍,这件雨过天晴的墨荷也衣裳也不错!”绿琴拿起一件件衣裳,忙不迭地在年若兰身前比划着,嘴巴里碎碎念念地说道。
年若兰瞧了这些华服一眼,随意道:“今儿是生辰选个喜庆点儿的,我看那浅玫瑰红绣嫩黄折枝玉兰的就不错!”
绿琴一看也觉得不错:“这衣裳绣了兰花,与主子的名字也算是遥呼相应了!”
年若兰不太有精神的嗯了一声。
“奴婢知道主子不爱见她们,可就这一天,您稍微忍忍吧!”
年若兰耸了耸肩膀,嘟囔道:“我就是不爱见那个李氏。你看吧,今儿肯定又得拿她那肚子说事,瞧着就烦!”
绿琴笑了一下,心想,李侧福晋与您交锋,哪次不是被您挤兑的脸红脖子粗啊!
换好了衣裳,年若兰又把哥哥送自己的那套钻石首饰带上了,走在阳光底下,那叫一个光彩夺目,显些晃瞎了众人的眼睛。
乌兰那拉氏把宴席的地点设在了花园里,此时正是牡丹花开的正好的时候,用乌兰那拉氏的话来讲就是,这次可以一边庆祝年妹妹的生日,一边与众姐妹赏牡丹花,一举两得。
“见过福晋,福晋吉祥!”年若兰曲膝行礼。
“妹妹不比多礼,快起来!”年若兰到的时候乌拉那拉氏已经来了,此时她正站在一盆子姚黄前驻足欣赏呢!
“福晋喜欢牡丹花?”年若兰站起身,随意开口问道。
乌拉那拉氏笑了一下道:“牡丹雍容华美是花之王者,谁人不喜!”
年若兰笑了笑,然后在乌拉那拉氏有些惊讶的目光中,伸出手把那硕大的花蓬掐了下来,然后走上前,把牡丹花插在了乌拉那拉氏的耳髻旁,来回看了一眼,点头道:“果然好看!”
乌兰那拉氏下意识地用手去碰触了一下花瓣,苦笑道:“我都这样大的年纪了,哪里还好再簪什么鲜花,真是胡闹!”
“福晋风华正好,怎么就簪不得鲜花了!”年若兰笑着说道:“再咱们府里能配地上牡丹的,也就只有福晋您了!”
乌拉那拉氏一愣,这话要是在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她也不过是当底下人的奉承话罢了,然而由年若兰嘴里说出来,即使依然不过是句奉承话,但乌拉那拉氏自己的也承认,她的确是被取悦到了。
年若兰这是坐不住了?要跟自己联手?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乌拉那拉氏脑海中翻腾不休。面上却是浅浅一笑,对年若兰露出端庄的笑容。
两人在这里说了会儿话,不多时钮祜禄氏与耿氏相携而来。见了二人纷纷请安,乌拉那拉氏叫了起,又过片刻,宋氏也姗姗而来。
“听闻宋妹妹前段时间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乌拉那拉氏露出一脸关切的表情。
宋氏低眉顺眼,温温顺顺地说道:“婢妾谢福晋挂心,不过是些许小病,如今已是全好了!”
“那就好!”乌拉那拉氏笑着点了点头。
年若兰的目光在宋氏身上一转,就见她今儿穿了件青色的衣裳,浑身打扮得极也极其简朴。在府里,宋氏基本上属于隐形人的那种,胤禛一年到头也去不了她院子一次,而且她的性格也是那种特别沉闷的,偏还总喜欢低着个头。反正看上去就不太有朝气,属于非常容易被忽略的类型。
年若兰正想着时,就听见一道故意捏起的嗓音尖锐的响了起来:“呦!福晋还有几位妹妹都来了啊,本侧福晋身子笨重,来的晚了,还请福晋和众位妹妹见谅啊!”年若兰眉毛一挑,给了扶着她的绿琴一个看吧~~果然是这种话的腻歪眼神。
远远地,就见着一大帮子人走了过来。李氏这人就这样,讲就所谓的排场,便是逛个花园都恨不得带上十七八个人。待走到近前姿态十分矜傲的给乌拉那拉氏行了个礼,反正她现在肚子大了,总不能全跪吧!
“今儿可是年妹妹的好日子啊!”李氏一边摸着自己凸起来的大肚子,一边露出似笑非笑地表情:“想当年,年妹妹初进府时,那可真是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啊,现在却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唉!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大格格也来了!”年若兰却压根没理李氏这茬,反而对着站在一旁的大格格招了招手,大格格犹豫了一下,走过来,叫了声年额娘。年若兰哎了一下,然后便又掐了朵有小一些的,含苞待放的嫩粉色牡丹花,簪在了大格格的头上。
“真漂亮,咱们大格格也是大姑娘了!”相比于男孩子,年若兰更喜欢女孩子,瞧着就文文静静地,多招人喜欢。
“布宜哈再有两年,也快要出门了!”
这个时候,女人十二三岁嫁人的极多,看府里的钮祜禄氏就知道了,她进门的时候才十三,耿氏更小十二。年若兰每每想到这点,就觉得罪恶。啧啧,祸害儿童什么的,搁年若兰那时代,不进牢里蹲个半辈子,都对不起法律这两个神圣的字眼儿。
“那到时候得给咱们大格格择个妥帖人家,咱们贝勒府的大格格,可不能受了欺负!”
乌兰那拉氏含笑点头。
布宜哈小姑娘面红耳赤的站在那里,一副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眼见乌拉那拉氏与年若兰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竟是对自己全然的无视,这可比和她对骂一番,更让李氏气愤。
“布宜哈,没看见额娘来了吗,怎么不过来说话!”李氏强压着怒火道。
大格格闻言身子一僵,而后抬起头看了乌拉那拉氏一眼,乌拉那拉氏对着她轻笑地点点头,大格格这才敢走到李氏身边去。
这到底是我的女儿还是福晋的女儿!!!!!
见大格格对福晋的那一脸乖顺样儿,李氏就觉得自己自己气的似乎连肚子都开始抽疼起来。
第38章 看你还作不
今儿是年若兰的寿宴,以【热闹】【赏花】为主,所以只在院子里置了个大桌子,福晋、侧福晋、格格们均都坐在了一起。
乌拉那拉氏显然是用心置办的了,今儿的饭菜主以鲜果为主,样式别致又漂亮。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不见爷来啊!”李氏捏着个手帕,一手抚着肚皮,一手撑着自个的下巴,做关心状地对年若兰说道:“年妹妹以往可是最受爷喜欢的了,今儿你寿辰,爷不应该不来啊,年妹妹难不成是你惹爷生气了?”
“李姐姐这话是说笑呢吧!”年若兰转过头,皱了皱眉头,用着十分义正言辞地口吻道:“爷乃大清国堂堂贝勒,每天日理万机,有忙不完的国家大事,而我不过是后宅中一个区区妇人。以往生辰,爷或是赏脸参加了,那也不过那赶上有空闲罢了。李姐姐居然觉得一个后宅妇人能左右爷的行踪,姐姐,这到底是你太高估妹妹我的魅力呢,还是觉得爷是个为了女人可以罔顾朝廷差事的昏庸之人!”
“你——!!”李氏听了这话面色陡然一变,急忙道:“你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哪里是这样想的!”
“可是你话里的意思就是这样啊!”年若兰十分无辜的对李氏眨了眨眼睛。
李氏立刻露出气急败坏的表情。旁边的人见之,心里头都暗想着,这李侧福晋也真是的,明知道人年侧福晋牙尖嘴利,与其争吵时就没有赢过,偏偏还一次又一次的去撩拨,这不是自个给自个找不痛快嘛!
“你们两个啊,就是爱斗嘴!”乌拉那拉氏向来是打圆场的高手,一张嘴就给这话定了所谓【斗嘴】的性质。乌拉那拉氏心里忌惮年若兰,但是更加厌恶李氏,是以此时便接着说道:“不过李妹妹说话以后也要注意一些,让着咱们这些姐妹听见也就算了,万一传到了爷的耳中——”乌拉那拉氏脑海充满警告的看了她一眼。
李氏心中恨恨,可此时却也一定得顺着这个台阶往下走。
“是,都是婢妾失言了,请福晋恕罪……”李氏咬了咬牙对着年若兰不情不愿地说道:“也请年、年侧福晋不要在意!”
“罢了,罢了!”年若兰特别宽宏大量的挥了挥手,用着几乎所有人都能听到声音【自言自语】的说道:“连爷都说过,她是说话不过脑子的,我又何苦要去计较。”
几个格格听了这话,脸一红,差点没喷笑出来。李氏就不一样了,她一对儿拳头握的是咯嘣脆响,看着年若兰那张清纯无辜的小脸,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挠花她的脸,撕烂她的嘴,看她还能不能这样嚣张。
“不过是个不下蛋的母鸡罢了,就什么可得意的!”
“李氏!”乌拉那拉氏一拍桌子,凌厉的眼神骤然看向了她,一字一字道:“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李氏心中一抖,眼神慌乱的巡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算是触了众怒了,要知道现在在座的各位这大部分可都是没下过蛋的鸡啊!
“啊呀!”李氏急中生智,急急忙忙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作疼痛状:“我、我的肚子好疼啊!”
“没看见李侧福晋肚子疼吗?还不赶快扶她回丹芷院去。”乌兰那拉氏不咸不淡地说道。于是,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一大帮子人轰轰烈烈的簇拥着李氏离开了,不同的是,来时李氏像只趾高气扬的母孔雀,走的时候相只脱了毛的母鸡。
李氏丢了如此大的脸面,待她一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是笑了起来,没办法,人李侧福晋的人缘就是这么的糟糕。
接下来的时光过得还算比较愉悦的,众人说说笑笑,各饮了一些果酒,这才散罢。
回了依兰院,绿琴为她换了身衣裳,有些担心地说道:“今儿主子可是给了李侧福晋好大的没脸,虽是大快人心了,但她肚子里到底怀着个孩子,爷那边会不会对您有什么意见!”
年若兰摇手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胤禛是在傍晚的时候过来的,并且很显然的人家并没有忘记给年若兰带生辰贺礼。
看着那雕花的紫檀木盒子,年若兰居然有点不太敢去接。
“不会又是什么佛经吧!”年若兰憋着小嘴儿,一脸你不会那么狠心的样子吧。事实上人四贝勒爷就是这么个狠心儿的玩意儿,只不过人今次送的是《法华经》。
年若兰露出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
不过幸好,胤禛并不只送了这个。
这是一个金雕壳儿的镶嵌红、绿宝石的精致女士怀表,打开一看,熟悉的表盘,熟悉的罗马数字,以及那一声声熟悉的指针转动的轻响声。年若兰看着表盖内里,扣着的那张女子小象,微微挑了挑眉,用着大有深意地木管看着胤禛,十分愉悦地问道:“这是爷亲手为我画的小像吧,爷居然还精通素描?”
画的不能说是十分的好,但的确可是看的出来,那女子的头像是年若兰本人无疑。
“皇阿玛向来喜欢西学,宫里也有几个西洋来的画师,爷小的时候跟着郎师傅学了段时间,不过也算不得精通!”胤禛对于自己的绘画水平所做出的评价还是较为中肯的。对于这件生日礼物,年若兰可是比收到什么经书都欢喜多了,她这人一欢喜,就会变得特别粘腻,喜欢缠磨人,于是,胤禛不得不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被年若兰这个大狗皮膏药亲亲摸摸了好一会儿,要不是估嬷着时间不对,年若兰差点就把人直接按在床榻上了。
没办法,高兴的时候,就要来一发嘛!!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与往年一样,小厨房那边特意做了生日蛋糕出来,不得不说,经了这些年的历练,关于做蛋糕这个项目,彭姨娘无疑是得到了突破性的进展,今年,年若兰已经能够吃上带水果的蛋糕啦!
胤禛不爱吃这甜不啦唧的东西,年若兰就跟他分享了自己的长寿面。
“爷得活的长长久久的。”年若兰抽了抽小鼻子,看着胤禛的眼睛也湿软湿软的。
胤禛听了这话,心里却微微一动,自己比年氏大了十几岁,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还是自己先——
吧嗒,吧嗒的眼泪,特别莫名其妙的就冒了出来。
年若兰抽噎地说道:“这样爷以后,就可以年年陪着兰儿过生辰了!”
只有真正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每天想着,念着,惦记着的女才总是会莫名的去想一些非常莫名的事情吧!
胤禛心里感慨,面上也免不了一柔,只听其无奈地说道:“吃个面也能把自个给吃哭了!放心,以后你每一年的生辰爷都陪你过!”
年若兰抽了抽鼻子,有点开心,有点羞涩的重重地点了下小脑袋。趁着气氛正好,年若兰若无其事的就把今儿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对着胤禛说了一遍。
“她说我是下蛋的母鸡!”年若兰气哼哼地说道:“她这是在拐着弯儿的骂爷你是公鸡呢!”
胤禛嘴角一抽抽儿,他一下从衙门回来就直接来的依兰院,自然是年若兰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了。
“李氏是有一些骄横了!”胤禛皱着眉头道:“这件事情爷会处理的!”
“别别别!”年若兰听了这话,反而摇了摇手,叹息一口气道:“爷还是别处理的好,不管怎么说,李姐姐现在还怀着身孕呢,今儿我也是一时冲动,便与她拌了几句嘴,左右不过是一些女子的小心眼罢了……再说,李姐姐说的也没错,这些年了,我是没有为爷生儿育女过啊!”说着,说着,竟似又要哭起的样子。胤禛最受不了年若兰哭了,只要人眼泪在他面前一流,那真是能流到他的心肝里头去啊!
“那是缘分还没有到,爷都不急,你急什么!”胤禛唬着一张脸对年若兰道:“今儿是你寿辰,应当高高兴兴地过才是,看看,就这么一会儿子,你哭几起子了!”
年若兰抽了抽小鼻子,到底止住了眼泪。
说来也巧,人年若兰这边刚被哄好了,那边苏培盛就进来报说:“爷,李主子身边的大丫鬟红绫请见,说是李主子肚子不舒服,想请您过去看看。”
“肚子不舒服就去找太医,找爷过去有什么用!”胤禛黑着脸,显然对李氏总拿着个肚子说事的行为,感到了无比的腻歪:“你亲自去告诉李氏,就说是爷说的,让她平日里消停一些,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下来便也罢了,若是生不下来——爷的贝勒府里也不缺她一个侧福晋!”
年若兰唇角微掀,眼中有抹细微的光芒闪过,想必胤禛的这句话一出,李氏日后定不再敢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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