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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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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煦望了他一眼,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实话与四哥说吧,咱们这些兄弟里头,就四哥您最宅心仁厚,无论是对五哥,还是对我和七弟都十分友善疼爱。这些弟弟都是铭记在心的。”相比于动不动就骂他聋子、残疾的弘时,显然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弘煦,更加使人心悦诚服。
弘煦闻得此言,微微笑了一下,摇头道:“咱们兄弟之间哪里用的着说这些。”他这个六弟着实是一个很聪名也很低调的人,在宫里从来不会轻易站队,即使平日里多与老七亲近,然而对皇后乌拉那拉氏却有些淡淡地,算不得一处去,而今日他却主动与自己说起了这些所谓“推心置腹”之语,想来是还有说呢么话要对自己说呢!
果不过是如此,只听弘历杂七杂八的扯了几句它事之后,微微上前几步,凑到弘煦耳边,主动提起一件事情来:“四哥可知,这段时间里三哥与八叔走的极近?”弘煦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可没有胤禛无处不在的粘杆子们,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弘历接着说道:“其实弟弟也是无意之间发现此事的。这一次,八叔被皇阿玛贬斥,下宗人府大狱,四哥,你说他会不会到皇阿玛面前去为八叔求情?”
弘煦闻言,心中一动。他心中深知,皇阿玛除胤禩之心甚深,这个时候,谁去求情都觉得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况且皇阿玛因那温贵人之事已是对弘时极其失望,若这个时候,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那么弘时他……
眼看弘煦沉默不语,弘历知道对方已然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四哥放心,此事便交给弟弟来做便是。”弘历拱了拱双手,微笑着如此说道。
弘煦扯了扯唇角,捏着弘历的肩膀越发用了两分力气。
“主子,咱们这就投靠四阿哥了?”与弘煦分手后,弘历的贴身太监不由凑到自家主子身前,轻声说道:“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那么……”
“知道又如何?她现在连自身都难保。还能兴风作浪?”提起乌拉那拉氏弘时的双眼中不禁浮上一层阴霾。
“再说,我这也算不上投靠,无非就是卖了个好给四哥罢了。额娘的心思我也不是不知道,但皇后的算盘从一开始就打错了,众阿哥之中,除了老八就属老七最小,况且他又不得皇阿玛喜欢,怎么比得上羽翼渐丰的四哥,这下一任皇位是谁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不过是心中不服,是以作垂死挣扎罢了!都是无用之功。”提起此事,弘历心中不由一叹,其实谁都比他好,不管怎么说,人家日后都还有一争的份,而他这个有耳疾的,却从出生那刻起就是一个出局的命运了。
次日,众皇子照常的到上书房点某读书。午间,寻了个空当,弘历走到了弘时的面前,低声细语起来也不知道弘历说了些什么,但见弘时的脸色微微好转了些,到最后,竟是透出了几丝喜意。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弘时惊喜连连的问道。
“千真万确!”弘历点头:“皇阿玛自觉对八皇叔的处置上有失偏颇,心下颇有悔意,可惜他被小人蒙骗,如今已是有些骑虎难下。若是三哥此时为皇阿玛递上一步台阶,为八叔求情。一来可保皇上与八叔、九叔之间的兄弟之情,使皇阿玛不至招到残害手足的恶名,二来,也可卖八叔他们一个人情,使自己威望大涨,如此行径,岂不是两全齐美?”
弘时一听这话,脸上立刻就愁意尽散,他本就在心里打鼓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为胤禩求情,弘时的话就像是最后一根稻草,瞬间就压到了其他的担忧。
“你的情,三哥领了,日后若有所得,必忘不了六弟!”
弘历回以微微一笑,算是应了。
于是,弘时他连下午的课都没上,直接就跑去了乾清宫。
到了地方,苏培盛告诉他,皇帝正在里面接见大臣。
弘时说自己有十万火急之事要禀告皇阿玛,让苏培盛速去通传,片刻之后,苏培盛回来告诉他,皇上让他进去。
乾清宫中的气氛冰的已经掉成渣滓了。十三爷胤祥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胸腔窒闷,想要咳嗽一声,然而却硬生生地又让他给咽了回去,其余重臣,无论是年羹尧还是张廷玉等人皆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然而,即使是这样,底下的弘时却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出来一样,还在那里侃侃而谈着:“……八叔乃皇阿玛至亲手足,况且为人一向慈蔼大方,于朝野上也是颇得人心,众臣皆有赞誉,此次弹劾八叔的那些人纯属是污蔑、诬告、嫉贤妒能,其中蹦跶的最欢的御史台王立,经儿臣所查,与八王叔私怨甚深,还请皇阿玛明察秋毫,为手足计;为国家计;还八叔一个清白!”
胤禛坐在那里耳中听着弘时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早已如同寒冬腊月般坚冷似冰。此时此刻,他真想撬开弘时的脑袋,看一看那里面究竟都装了什么,也想要问一问他,在他的心里到底谁才是他的皇阿玛?
“够了,给朕住嘴!”胤禛不想也不愿在听弘时在继续说下去,只见此时他连连露出冷笑,指着弘时连道:“孽子。”
“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八叔,就去给他当儿子好了!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即日起把皇三子弘时过继给胤禩,从此,他再也不是朕的儿子!”
胤禛一语话落,不说弘时愣住,就是其他人等也是吓了好大一跳。连叫道:“皇上三思啊!”
便是怡亲王胤祥也拖着病弱的身子,噗通声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三阿哥是您的亲子,乃是大清的皇子,哪有过继给别人的道理,再说这也不符合祖宗规矩啊!”
“怎么不符合祖宗规矩了?当年十六也是过继给果亲王,才得了他的爵位。弘时不过是一并的道理而已。”胤禛冷声道。
胤祥心想这哪里是一样,十六过继不过是那果亲王断了子嗣,十六一过去就能承个亲王爵,这对双方来讲都是好事。可胤禩现在不要说是亲王了,连他本人都被下了大狱,弘时一旦变成他的儿子,这辈子不就等于毁了吗?然而,无论众人怎样相劝,胤禛都执意要过继弘时。甚至,在众人的目光中,亲自在那过继诏书上,压下了自己的御印。跪在底下的弘时,此时却已经完全傻眼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为八叔求情几句罢了,怎么皇阿玛就要把自己过继出去?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绝不能这样,他是皇阿玛的儿子,皇阿玛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不过可惜的是,事实证明,胤禛这个人那是铁石做的心肠,说狠起来真是比谁都狠的,他就是这么做了。于是,等年若兰在景仁宫中得闻,皇上下旨把三阿哥过继给胤禩后,此事便已是板上钉钉,再无回转之余地。
“娘娘,三阿哥一旦过继,那咱们四阿哥就是皇上的长子了!”那边的司棋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整个人高兴的几乎快要跳起来了。
年若兰淡淡地嗯了一声,心里面却产生了一个念头。胤禛之所以直到现在还让那个温氏活着,莫不是早就对三阿哥之事有所预料,那么如此说来,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倒还真有几分活下来的可能……
弘时被过继给胤禩一事,可谓是震动朝野。
胤禛下手也是真快,旨意出来的第二天,就把弘时以及他的众多妻妾赶出了皇宫,无论弘时在乾清宫外磕了多少个头,胤禛也一概不见,最后无法,只能怀着满腔怨恨,愤怒,带着一干人等住进了廉亲王府。
第203章 弘时之死
弘赐最近新得了一只鹩哥,亲自取名为小豆豆,是近段时间内他的心头爱宠,每日里都要逗弄一会儿方才满足,今日也不列外,他新教了小鹩哥一句古诗,这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额娘面前显摆来了。“白日依山尽——”弘赐说了上半句,然后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豆豆。
豆豆果然是一只非常聪明的鹩哥,张口就道:“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
“更上一层楼、一层楼————”
“额娘,你听见了吗?豆豆会背诗了!”弘煦眼睛亮晶晶,看着年若兰的目光充满了兴奋。
“听见了,听见了。小豆豆果然很聪明。”年若兰也不吝赞美,面上带着笑容,亲自切了一小半新鲜杨桃放到了豆豆的小鼓杯中。
“谢谢、谢谢、娘娘您真漂亮!”小豆豆的小嘴果然很甜,得了好处也不忘感谢别人。
年若兰闻言哈哈一笑,伸出手指,摸了摸小豆豆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真是个小机灵。”
那边的弘赐听了立刻露出美滋滋地表情,仰着小脑袋道:“额娘,小豆豆会说的可多了呢,他一定是天底下最最聪明的小鸟。”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养的!”年若兰看着弘赐乐呵呵的小脸,心下也觉得给孩子养这么个宠物倒是蛮好的。弘赐与弘煦他们年龄差的较大,哥哥们虽疼他,但难免玩不到一起去,弘赐也应该也寂寞的吧!
就在这母子两个逗鹩哥逗的开心时,突然地,外面响起一阵匆匆忙忙地脚步声,年若兰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了满头大汗,火急火燎往里面冲着的苏培盛,不由一愣,扬声道:“苏公公这是怎了?”
“娘娘先别问了,快跟老奴走一趟吧。”苏培盛竟连安都没来得及请,张嘴便道:“娘娘快些,皇上、皇上那边出事了。”
年若兰闻言勃然变色:“司棋照顾好八阿哥,本宫出去一趟。”
“是!娘娘多加小心。”
年若兰与苏培盛一起出了景仁宫,上了轿子后,年若兰发现这不是往乾清宫又或是养心殿去的方向,看起来竟是要出宫的意思。
“苏公公,皇上不在宫里?”
“是!皇上现正在廉亲王府呢!”苏培盛一脸急切地如此说道。
自一个月前,三阿哥弘时被过继给廉亲王后,就被胤禛从宫里面赶了出去,现如今就居住在廉亲王上。这么说,胤禛是在弘时那,但苏培盛又如此焦急地前面接自己莫不是……
“今日未时左右廉亲王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三阿哥得了急症,人看着是要不好,皇上听闻后,立即亲自赶往了廉亲王府,父子两个关上门在屋子里面说话,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与三阿哥竟然吵了起来,奴才们在外面守着,就听见里面传来皇上与三阿哥的争执声,还有瓷器碎裂的霹雳啪啦之声,再然后奴才就听见里面先是响起一阵怒吼,再然后是一声惨叫,奴才心里焦急,顾不上皇命,就冲了进去,结果发现……”
年若兰神情一变,连声道:“发现什么了?”
“发现、发现、三阿哥他、他死了!”
年若兰啊地一声,显些叫了出来,情不自禁地惊呼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把三阿哥给、给杀了?”
“不、不是……”苏培盛满面苍白,下意识的酒摇了摇头,不过那内里面的情形,究竟是怎么样的,恐怕只有胤禛与已经死去的弘时才知道。
“皇上、皇上他也受伤了,就在右边的臂膀上,奴才瞧着是被刀子划伤的。”
年若兰闻言神情又是一变。
这次在惊骇之余多出的是许许多多的担忧,不过整件事情也越发显的扑朔迷离了。正想着时呢,那边的苏培盛又接着说道:“皇上斥退了奴才们,但他自己却不出来啊,也不让奴才帮他包扎伤口,就这么、这么和三阿哥的尸首呆在一处,如今已是有大半日了,眼看着宫中就快要落匙了,奴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来寻娘娘您来了!”苏培盛满脸的惊惧之色,连说话都有些发着抖。
年若兰心里也着实是有些惊骇之处,她了解胤禛,那虽然是心肠似铁的男人,但要说他想要弘时的命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那毕竟是他的儿子啊,小时候也是抱过疼过的,更何况在弘时的身上,胤禛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的。
可三阿哥又的确是死了……
带着满腹的疑惑不解与浓浓地担忧,年若兰他们一路出了皇宫,直奔廉亲王府而去。大约两刻钟左右,轿子一停,苏培盛撩开轿帘,连声道:“娘娘,到地方了。”
年若兰一听立马走了出去,这廉亲王府已被御林军团团围住,竟有种风雨欲来的紧张之感。苏培盛一路领着她朝着正房的方向走去,却在门口处的台阶底下看见了跪着的几个女人。
打头前的不是栋鄂氏又是何人?
只见她满脸清白,神情慌张又无措,见了年若兰过来,就像是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踉跄的站起身扑到了她的身前,拉着年若兰的衣袖便道:“娘娘、娘娘、您可算来了,求求您进去看看吧!我们家三爷纵是有千错万错也是万岁爷的亲生儿子啊,况且。况且他又生了病……娘娘……”
栋鄂氏露出六神无主的表情,她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一样,脸上净是恐惧的表情。年若兰见其这副样子,知道弘时的死讯应该还没有传出,心下不禁一叹,弘时死了,栋鄂氏又没个孩子,这以后的日子怕要难熬了。
不过当务之急,她却是管不得其它,只命令道:“苏培盛送你三福晋先回去,本宫进去看看!”说罢,推开栋鄂氏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气,抬脚上了阶梯,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扇紧紧封闭着的大门。
“朕不是说了谁都不准进来,滚出去!”年若兰一只脚刚踏进门槛,迎面面摔过来一只盏茶,要不是她的闪的快,一准会被砸在脑袋上。“呀!”情不自禁的她发出一声惊呼。一直藏在在阴影处的男人神情一动,急走了出来,见是年若兰站在那里,一脸后怕的样子,脸色不禁一变,阴声道:“谁让你来的!”
年若兰却不回答他的话,因为此时此刻,她的目光全都被横在地中间的那道身影上了,弘时就那么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脑袋旁有簇已经干掉的血迹,一动不动的显然已经没了活气。
似是注意到了年若兰的视线,胤禛那本来欲往这边而来的脚步,猛然就是一停,整个人的脸色又变得阴沉可怖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胤禛的声音方才响了起来:“如你所见,弘时已经死了……是不是觉得朕心狠手辣,连亲身儿子都要逼迫至死……”想起几个时辰前,与弘时剧烈的争吵,以及他说的那些个不孝不悌的忤逆之言,以及一句句的诛心之语,胤禛只感觉到心口剧痛,猴头一甜,竟是吐出口鲜血出来。
“皇上……”年若兰见胤禛吐血,面色骤然一变,再顾不得其他,奔到胤禛身边伸出手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影,屋子太过昏暗,这离的近些了,才发现胤禛右肩的衣袖果然被刀子划破了,整个肩头都是血红血红的。
年若兰紧紧搂着他,哽咽道:“不是!在臣妾心里,皇上并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人,你是好人,对我好,对孩子们也好!”胤禛被年若兰紧紧搂着,不知什么时候,那本来紧绷的似一张弓的身子却微微放松了下来。
“可弘时却深恨朕……甚至恨到想要杀了朕……”
“您肩头的伤果然是……”年若兰神情一变。
不过胤禛却只深深闭了下眼睛,再没有了言语。
年若兰与胤禛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苏培盛几乎都快要哭出声了,而不知道怎么搞的,栋鄂氏那几个人居然还跪在那里而除此之外,正院落中还跪在一人,却是履亲王允祹,胤禛虽是把弘时过继给了胤禩,但却下旨让履亲王允祹对其照顾看管。不过因为胤禛特意封锁了消息的原因,时至此时,允祹方才赶来。
“臣弟叩见皇上,臣弟有负皇恩,没有看顾好三阿哥,请皇上降罪!”
胤禛站在台阶之上,如同服视蝼蚁般俯视着允祹,只听其淡淡地说道:“弘时得了急症,已于刚刚去了,他虽已被过继给胤禩,但朕毕竟是其生父,他之死,朕心甚痛。履亲王允祹看顾不力,有负朕托,即日起夺亲王爵,降为固上贝子,弘时之丧事由你全权负责。”
听闻弘时已死,无论是允祹还是弘时的一干妻妾,均如同九天霹雳般被震在了当场,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骇之色。
“臣、臣允祹遵旨。皇、皇兄节哀。”
景仁宫中,太医正在给胤禛包扎伤口。
年若兰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那退下来的一件件染血的衣裳心里面真可谓是百感交集。
半晌之后。
“近段时间之内,务必不能让伤口沾水,也不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只要按时换药,皇上肩上的伤大约二十几日左右就会愈合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年若兰眉头一皱,俏脸生寒:“你们这些太医说话怎么总是这样吞吞吐吐地,还不快给本宫道来。”
“娘娘息怒。”那太医跪在地上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立刻脱口而出道:“皇上肩上的伤口倒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皇上内在的身子,皇上刚刚在怒火攻心之下已然是吐出了一口心头之血,龙体大损啊!”胤禛本来就不年轻了,平日里又是一个恨不得把一天当作二十五个小时来用的工作狂,如今又逢上了此事,身上的沉疴未免要爆发出来。
“那可有什么补救的措施?”
“回娘娘的话,皇上现在只能靠静养。多食一些温养之物,万万不可再动怒生气,否则要是再来一回的话,于寿数有碍啊!”
无论是太医在包扎伤口时,还是刚才年如兰与其对话时,胤禛椅子保持着闭目不语的状态,而此时却微微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道:“朕的病情由你全权负责,关于朕的病情,不得外传,若是有一丝风声泄露出去,朕要你全家提头来见。”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好了,你先下去吧!”年若兰挥了挥手,年级一大把的太医令抖着雪白的胡须迫不及待的就跑掉了。
“皇上去睡一觉吧!您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极了。”
胤禛此时也觉得疲劳至极,闻言也没有反对,淡淡地嗯了一声,只说道:“你过来陪朕躺一会。”年若兰应了声,小心翼翼地扶着胤禛上了床,很快的,雨过天晴色的帐帘就把外间和床帐内隔断成两个天地。
胤禛右臂有伤所以是侧身躺着的,年若兰同样也是侧着身子,两个人面孔相对,因呼吸而浮起的淡淡热气相互吹在了对方的脸上。
“你不问问,弘时是怎么死的吗?”良久之后,胤禛突然如此问道。
“如果皇上愿意说的话。”年若兰往前凑了凑,把自个的小脸埋进了胤禛的脖颈之中。
“……弘时自被朕过继给胤禩之后,整个人变得极其消极,开始没黑没白的酗酒,并且眠花宿柳,这京城的大小妓窑竟都被他睡了个遍。”胤禛说道此处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弘时性子素来也不是那种坚毅无比的,被过继给胤禩之后,无疑是从天上摔倒地上,他堕落的可能性远远比重新振作起来的可能性要高得多的多。
“弘时长期在那等烟花之地流连,久而久之,竟染上了脏病。”
这也就是弘时之所以会病重的原因吧!
“可是,可是皇上肩上的伤?”情不自禁地年若兰仰头道:“恕臣妾直言,三阿哥纵使心底对皇上颇有怨怼,但依他的性子也是万万不敢公然拿刀伤害皇上的。”况且他还要拖着自个病重的身子。
胤禛闻言紧紧闭了下眼睛:“若是平日的弘时,自然没有那样大的胆子,不过他因为得了那脏病的关系,整个人虚软无力,有人便给他开了一种罂粟提起出的药物,使其狂性大发,再加上朕今日去看他时与他争执起来,弘时没了理智,竟要拔刀弑君,朕情急之下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弘时吃不出力气,整个人向后摔去,撞到了柜架上,那柜架倒在地上,便把弘时压了下去。待朕移开柜架,弘时已然没了气息。”
原来是这样……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年若兰总算解开了心中疑惑,感觉到胤禛情绪的起伏,不由动了动脑袋,再其颈部磨蹭道:“是弘时先对皇上动手的。皇上反击也不过是自保而已。弘时会死也是个意外。皇上心中不必介怀。”
“朕总在想。朕与弘时会落到今日的地步,是否真的是朕做错了?”胤禛无声一叹,声音听起来也是极为落寞。
“臣妾认为皇上并没有做错什么。”年若兰十分坚定地如此说道。
胤禛沉默半晌,突然带着一些迟疑的感觉,出声道:“温氏那里……”
“三阿哥早逝,已颇为可惜。温氏肚子里的那个就是他在世上留有的唯一骨血,还请皇上开恩。留住这个孩子吧!”
胤禛紧皱的眉宇微微一缓,颔首道:“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便留下吧……朕倦了,陪朕睡一会儿。”
“嗯!”
第204章 温氏生子
俗话说得好,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弘时的死亡,胤禛纵然百般遮掩,然而还是有许多闲话传了出去,且隐隐地往胤禛杀子的方向扯去,不用说,这背后定然是有人在搞鬼,而毫无疑问的,胤禛肯定会把此事算在胤禩等人的头上,于是当天夜里,胤禛便连发两道圣旨,以允禩等人悖逆之名把他们从皇家玉碟上除名,允禩改名为“阿其那”其子弘旺改名为“菩萨保”允禟改名为“塞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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