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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风月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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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呢?那楼废了几年了,怎么可能有人!”

    “我还希望是人!若不是……可不就是见鬼了么?”

    “别胡说,这府里最忌讳说鬼不鬼的,若是被纪小姐听到了,可就……”

    “可平白无故的,里头怎么会有火光?这将军府整个都是通电的,怎会有人烧蜡烛呢?不行,我明天得向纪小姐请假,去城隍庙求张平安符,我心脏不好,经不起吓!”

    “你真去?那你给我也求一张吧!”

    “嘿,你不是不相信的么?”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反正你都要去,顺路呗!”

    “行行行,答应你了,下次有好吃的,你可别忘了我!赶紧干活吧!”

    小丫头们说完,便认真打扫起来,我站在楼梯上怔怔地,拿废楼里当真有人?为什么说那里是将军府的禁忌?整个府里,没几个人敢提及,那栋破旧的房子里,到底有什么?而且,既然是破旧的房子,沈毅留着它干什么?有碍观瞻不说,还占地方。

    那里面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沈毅舍不得的东西。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春桃端着早餐出来,见我站在楼梯上,连忙道歉说,“您是饿了吧?都怪我,弄脏了衣裳,会房间换了一件,让夫人久等了。”

    那两个打扫的丫头惊恐地看着我,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悻悻然低头。

    “没事儿,我正好想走动走动,就在楼下吃吧,你放在茶几上。”

    “好!”春桃麻利地放好东西,又上来扶我,叫我小心台阶。

    那两个丫头也机灵,一溜烟儿跑了,春桃气急,跺脚说,“嘿,这两丫头,就知道偷懒!”

    “算了,你去忙吧,我自己能行。”

    九点一刻,医生准时到,先是剪开纱布,检查了下伤口,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还没完全愈合,那一声摇了摇头,凝重地看了我一眼,招呼护士拿酒精消毒,再换上一层药,拿纱布重新裹上,那酒精接触到伤口的时候,疼得我眼泪花颤抖,但除了咬牙忍住,别无他法。

    那医生收拾好了过后,开了一些药交给春桃,护士嘱咐她怎么服用,春桃都一一记下了。那医生是德国人,有一双深邃幽蓝的眸子,个子不算太高,留着胡子,看起来也是蛮绅士的。他会讲一些中国话,但不是很精通,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听着挺别扭的,不由地想笑。

    我担心身上的疹子,连忙叫住他,用英文问了下,虽说胸口上的伤是他处理的,但没脱衣服,只露出半边肩膀,他看不到什么。但要检查我身上其他地方的伤,我只好撩起衣服下摆,让他检查了腰上的红疹子。

    “沈夫人,你这是体热导致的,最近是不是吃什么不宜吃的东西了?”医生问,“你体质不好,伤口十天了还没愈合,不该吃的一定要拒绝。”

    我将最近吃的东西都说了一遍,他没发现任何异样,说可能是我敏感性体质的缘故,给了我一支药膏涂抹在患处,说是几天就能见好。

    然而事实上,几天后,我身上的红疹一点没消退不说,还愈来愈多,伤口也没有愈合,甚至还有发脓的趋势。之前我一点儿都不着急的,这天早上起床换衣服,见纱布上有些泛黄,我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急了……

    月棠去了两天便回来了,我问她什么事儿,她说是家中母亲生了病,她回去照看。沈毅这几日也忙着,总是早出晚归,每每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清晨走的时候我还在梦中。

    “月棠,我这身上的伤好似不对,你赶紧去请个郎中来,不要那德国医院的医生,上次给的药膏一点作用都没有,你瞧,胸口的枪伤也不对劲。”我着急地说。

    月棠上前来看,吓了一跳,“好,小姐,我这就去!叫咱们蒋府的郎中来!”

    分明只是叫她去找郎中,月棠却惊动了我爹,还有沈毅。沈毅接到电话后,立马从军营中回来,这几天忙着操练新兵,他原本是不该回家的,但担心我,所以哪怕再累,都是日日回来。

    我爹带着上次给我看病的郎中白先生坐汽车来,那郎中依旧是一身长衫,山羊胡子,带一定毡帽,有模有样的。豆呆台划。

    “碧微,这事儿多久了?”我爹紧张地问。

    “十来天了……吃了西药,但是不见好。”我说。

    “月棠你怎么伺候小姐的?”我爹斥责月棠说,“这些事你不应该一早就察觉吗?”

    月棠抱歉地站在一边,低着头,“老爷,我……是我疏忽了!”

    白先生放下药箱,屏退了其他人,因为我是女眷,他不好独自留在房内,便留下了月棠。白先生十分礼貌地说,“沈夫人,得罪了,请解开衣裳。让老朽看看您的伤口。”

    月棠上前来帮我解开盘扣,露出枪伤,还有起了红疹子的地方。白先生剪开纱布瞅了瞅,眉头紧皱着,帮我挤出了一点脓水,又打开要箱子,在纱布上洒了许多药粉,然后摘掉之前的纱布,换上新的。换上之前,他提醒我,“这药粉会有些刺痛,请夫人忍忍。”

    果然,那种痛像是被蚂蚁咬一般!痛痒难忍!

    换好药后,月棠去请我爹进来,我爹着急问白先生,“小女儿伤势如何?”

 050:将军会心疼的!

    白先生淡淡说,“伤口未愈合,还有化脓,是体热导致,也未曾消炎。所以伤口迟迟未愈合。”白先生看着月棠问,“不知这些日子,夫人都吃了些什么?”

    月棠一一道来,白先生也觉得并无不妥,连我爹都说,“这些食材都是进补的,有助于愈合伤口,可怎么………”蒋家世代经商药材。对医理也是精通的。

    “还请姑娘去把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找来,看看是否其中出了问题。”

    月棠愣了愣,被我爹一吼,她赶紧去拿东西。

    “白先生,你是怀疑食材有问题?”我问。

    “蒋家经营药材,应该懂得有些药材看似一样,功效却大为不同。断肠草和金银花,不可相提并论,只怕忙中出错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蒋碧微身体较弱,一直不好,抵抗力比较弱,加上这个时代的医术比不上现代那么先进,做个手术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这个时代,不管是药物还是设备,都是远远不及现代的。

    然而我没想到,医术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有人不想我好起来。

    月棠把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案上,白先生我爹都是精通药材的人。看一圈,便知道有没有问题。

    “月棠,这杏仁粉是你磨的?”看完食材后,我爹怒了,瞪着月棠问。

    月棠点头,“是我磨的……”

    “你不知道小姐天生对桃仁过敏?这杏仁粉里头怎么掺了桃仁?”豆呆扔圾。

    “老爷,我……我没有!我没有往里头掺桃仁粉,小姐不能吃桃仁的习惯我是知道的,我打小就跟着小姐。怎么会记错呢!”我爹生气起来,跟沈毅发飙有的一拼,怪吓人的,月棠六神无主,着急地看着我,“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

    “爹,您别急!我相信月棠是不可能害我的,她自小跟着我,在这将军府,她和我是一条心的。”我看着罐子里的粉末,淡淡说,“怕是有人看不惯我。爹,您再瞧瞧,那核桃粉中与没有问题。”

    我话音刚落,纪曼柔便走出来,冷哼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核桃粉是我吩咐人磨的,你是在怀疑我吗?”

    纪曼柔一身深紫色天鹅绒旗袍,胸口满绣着一朵牡丹,外头披着淡紫色的针织披肩,头发挽在脑后,额前留了几丝卷发做刘海。

    “纪小姐,你怕是多心了,所有食材都在接受检查,查一查核桃粉也是应该的。倘若不查一下,别人怕是以为你要害我呢。毕竟,这将军府里,就你和我水火不容了。”我说。

    “查就查吧,不是我做的,你赖不到我头上。”她冷哼一声,看了看月棠说,“只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最亲密的人害你呢。”

    她指桑骂槐,说的是月棠。

    “你!”月棠无奈,白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到桌案前拿起核桃粉递给我爹,我爹捻起来闻了闻,眉头紧锁着,“这里头也有。”

    “蒋老爷,您说话可要负责任!”纪曼柔气急,上前夺过我爹手里的罐子来看,可她看不出来什么诀窍。

    “纪小姐,我蒋家世代经营药材,这点还是不会判断错的,况且,这里还有白先生在。”我爹正色说,她无理,我爹自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不可能!”纪曼柔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我观察她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可我觉得,怎么像是装的呢?整个将军府,除了纪曼柔,谁还这么不顺眼我?

    我冷笑,“纪小姐,你急什么急?这里有人说是你掺进去的么?不过是查清楚起因罢了,你别着急往自己脑袋上扣。爹,这事儿就算了吧,劳烦白先生帮我重新配药,料理我的伤。您就别生气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只是一盒粉末,经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查起来格外困难,还好我没什么大碍,这身上的疹子过几日便好了。”

    我爹叹气,慈爱地看着我,思考了下,最终还是决定听我的,“既然如此,那往后便要多加小心,”我爹转身看月棠,“你是碧微的陪嫁丫头,平日里可要多用心!”

    “是,老爷…”月棠说。

    “碧微!”这时候,沈毅风尘仆仆的从军营中赶回来,见我们一干人站在花厅,他着急上前来抓着我肩膀上下打量,“你哪里不好?”

    我摇头,“没有,你怎么回来了?”

    沈毅说,“月棠打电话给我。”

    我狠狠瞪了月棠一眼,她委屈地低下头,不说话。我爹站在旁边轻轻咳了一声。

    沈毅见我爹在,赶紧恭敬地喊了一句,“岳父。”

    我爹高傲地看着沈毅,“沈将军日理万机,还抽空回来看碧微,真是难得。碧微嫁过来还不到两个月,就频频出事,若是能反悔,我情愿蒋家破产也要拒绝你!”

    沈毅羞愧地低下头,“是我没照顾好她,没做到当初对您的承诺。”

    “沈将军记得就好!我蒋家的女儿从来不愁嫁,若不是你苦苦追求,又以生意相逼,我是断不会把女儿嫁你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然承诺好好照顾碧微,就要做到!”我爹将沈毅好好数落了一番,沈毅都恭敬地听着,丝毫没有顶撞,被我爹骂数落得狗血淋头,沈毅也是蛮惨的,我和月棠站在一边都听不下去了,纪曼柔更是咬牙切齿,她本想阻拦我爹的,被沈毅呵斥一句,委屈的回房间去了。

    临走时,白先生提醒沈毅说,“夫人的食物中最然掺了桃仁,导致她过敏起疹子,引发体热,使伤口恢复慢,但不至于如此慢,方才那些西药,我一点不懂,但可以断定,里头少了消炎抗菌的东西才会导致伤口化脓,将军不妨请医生来看看是不是医生疏忽了,以防万一。”

    沈毅听完,冷着脸站在桌前,他思量了一下,朝常远点了点头,常远心领神会,立即打电话去医院,不到半小时,医生便来了。

    医生来之前,沈毅下了命令,那桌上的东西谁都不准碰,谁都不能靠近,还叫月棠和常远守着,他拉着我坐到客厅沙发上,那半小时里,一直抓着我的手没放开。

    医生来检查了过后,用英文告诉沈毅,配药里面的青霉素,也就是盘尼西林被换掉了,换成了普通的治感冒药片,那药片和盘尼西林长得差不多,一般人看不出来。

    月棠和常远都听不懂英文,只有我和沈毅听懂了。月棠好奇地问常远,“你听得懂么?”

    常远摇头,“不懂,不知道说些什么。”

    医生说完,让护士拿了新药,然后沈毅吩咐常远送他们回去。

    我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心想,果然,女人为了抢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沈毅怒气冲天,拎起案台上摆着的玻璃花瓶往地上狠狠一砸,碎片顿时满地都是,瓶子里原本是插着记住曼珠沙华的,红艳艳的花朵残败地落在地上,十分可怜。

    月棠站在我身边,吓得发抖,我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安慰她不用怕。

    纪曼柔从屋子里冲出来,看着满地的随便,脸色苍白,支支吾吾问,“姐夫……你这是怎么了?”

    然而沈毅岿然不动地站着,根本不理会纪曼柔。

    我冷笑这看了纪曼柔一眼,拿起外套,领着月棠上楼回房。月棠伺候我躺下,不放心地看着我,酝酿了好半天才问,“小姐,你怀疑我么?”

    “你以为我傻啊?纪曼柔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怀疑纪小姐吗?”

    “整个府里,应该只有她见不得我好了。”我无力地笑了笑,“不过,这事儿,我不打算追究,反正我也没死呢。”

    月棠可不愿意,“小姐您这么便宜了纪小姐,那下次她指不定怎么害您呢!”

    “这事儿,咱们不必多说什么,随她去吧,我懒得跟她纠缠。”我叹气。

    “小姐,您是不想让将军为难吧?纪小姐是先夫人的妹妹,将军的小姨子,要是追究起来,将军肯定为难。可小姐,这样子,您不是白白受委屈了么?”

    “小丫头还挺聪明的。我若是威逼沈毅,他肯定难做人。反正我还没死呢,疹子会消下去,伤口会好,也不必太刻薄。”我淡淡说。“我不想让他为难。”

    “哼,小姐你心肠好,可纪小姐呢……”月棠不满地说,“心肠这么歹毒,若是这次身上留了疤,可是要跟您一辈子的。”

    “怕什么,我穿着衣服又没有人能看到。”

    “谁说没有?将军不就是人么?”月棠笑说,“将军可是心疼小姐的!”

    我又羞又气,抓着她胳膊狠狠拧了一下,“你这丫头,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呢?!敢笑话我了是不?”

    “哎呀,疼,疼啊!小姐,我错了,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就在我跟月棠打闹的时候,卧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又缓缓关上了,我赶紧停下来,“月棠,门口好像有人,你去瞧瞧是谁在外头!”

    月棠匆匆跑过去看,却说没有人,“可能是风吧,最近风大了些,怪冷的。”

    可我分明看到有人的。

 051:不是你的东西,注定得不到

    我躺在床上,看着富丽堂皇的卧室,回忆起从我嫁入将军府的第一天到现在,似乎总有人针对我,那人无疑是纪曼柔。从我踏进这将军府起。她就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新婚夜叫我跪在遗像前给纪书眉问安,拉琳姨来埋汰讽刺我没去过沈家老宅子,嘲笑我被沈毅和林蝶雨的奸情蒙在鼓里,加上现在调包西药,在饮食中掺杂桃仁粉……纪曼柔的每一步,都是目的明确的,她不要我好过。

    可她是如何得知我对桃仁过敏的?不。应该说是蒋碧微对桃仁过敏。

    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转念一想,纪曼柔若是存心害我,她要得知我的情况,不是轻而易举的么?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罢了,都过去了,多说无益。

    午饭时没见到沈毅,自他在客厅中摔碎了花瓶后,我就没看到他,纪曼柔和我同桌吃饭,气氛怪怪的,她不理我,我自然也当她不存在,但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坐一桌吃饭。我们俩心里都堵得慌吧。我草草喝了些汤,叫月棠煮了水果茶端到露台上,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看小说。

    夜晚沈毅没有回来,我等了许久,墙上的西洋挂钟摇来晃去。到十二点也不见人影,我睡意来袭。歪着脑袋就睡过去了。

    接连着几天,他都没有回来,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我像是有了习惯了一样,每天夜里等他等到十二点,然后和衣而睡。

    我表面上装作毫不关心得样子,他派常远来看我,我对常远也是冷冷淡淡不理不睬的,月棠随了我。也不大理会常远,搞得常远郁闷,挠着脑袋追在月棠身后问,“夫人这是怎么了?你又是怎么了?夫人生气情有可原,你却是生的哪门子气?我可得罪你了?”

    月棠穿着绣花布鞋,一脚踩在常远靴子上头,狠狠地踩着,撅嘴瞪着常远说,“得罪我家小姐就是得罪我,哼,我和小姐一条心,你管我生哪门子气?我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边儿凉快去!”

    “你不可理喻!”那一脚踩得常远痛极了,奈何月棠是女子,他哪儿能动手,只敢指着月棠说,“这么剽悍,看以后谁敢娶你!嫁不出去当老姑娘算了!”

    “我嫁不嫁人你操什么心?去伺候你家将军吧!别来我家小姐面前碍眼!”月棠不满地看着常远,埋怨说,“也不知道将军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巴巴儿的守着小姐,哼,现在好了,小姐被人欺负他却不回家了,亏得小姐等他到半夜!”

    “月棠!话怎么这么多?要不要让柳妈给你找些活做?”我“啪”地合上手中的小说,瞪着月棠说,“越来越没规矩了!”

    “夫人当真等着将军到半夜?”常远不相信地问。

    月棠将他往门外推,不客气地说,“走走走,你赶紧走,看着你就讨厌!”

    常远这才走开,走之前还朝我行了个礼。他走后,我埋怨月棠,“你最近怎么这么多话?你哪只眼睛见我等沈毅了?”

    “小姐这几日房间的灯都亮到清晨,我自然是知道了……”月棠嘟哝说,“还有,您眼窝下的黑眼圈,一眼就看得清楚!”

    “嘿,越说你,你还越有劲了是吧?”我拿书扔她,她躲得快,书掉到递上去。

    当夜,沈毅还是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我才得知,昨夜里沈毅处死了陈秋生的家人,一个不剩,十一点行的枪决,在城郊沙场上。

    意料之中,陈秋生并未出现。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几分不值,为死去的他的妻儿。我想起陈夫人清淡端庄的脸庞,以及她在纪曼柔面前掉下的眼泪。

    这一消息,一大早就登了报,传遍了江城的大街小巷,肯定是沈毅下的命令,他的目的是让这消息传入陈秋生耳中。

    那场蓄谋已久的刺杀里,陈秋生虽然保了命,却付出了全家人的生命,林海当场毙命,因着林蝶雨的关系,家中父母才没受牵连,林海未曾娶妻,在外头养了一个姨太太,听闻林海笔名,连夜收拾细软逃走了,怕沈毅迁怒与她。

    我收拾好下楼时,纪曼柔坐在沙发上发呆,面前摆着一张今晨的报纸,摊开的版面便是:陈秋生全家遭枪决。

    纪曼柔和陈夫人是昔日好友,如今见此情景,必然是伤心的,哪怕陈夫人曾经欺骗过她,但对纪曼柔来说,陈夫人是唯一尊重她,并且理解她的朋友。

    见我下楼,纪曼柔立即收起感伤的神色,端坐着,叫来春桃吩咐今天的采买。

    月棠给我准备了清粥小菜,我吃得正开心呢,小丫头春兰进来告诉我来客人了。

    “什么客人?”我边吃边问。

    春兰说,“是付参谋家的太太和小姐。”

    “知道了,我就来,你上楼把我的披肩拿下来。”

    “是,夫人。”

    我不太懂这些是什么官,但总归都是官家太太小姐,我怎么说也要出去迎一迎,别叫人说我失了规矩,给沈毅丢脸。

    付夫人年近四十,保养得十分好,看着就像是三十出头的,一身织锦暗纹旗袍衬托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挂着一串莹润的东海珍珠项链,耳环也是配套的,看起来十分有气质。她家小姐付芳菲十六七岁,亭亭玉立的,穿着一身浅粉色洋装,娇俏可爱。豆呆史血。

    母女俩都是美人坯子。

    纪曼柔和她们是熟识的,我去的时候,她们正在聊天,见我出来,付夫人和付小姐都站起身来向我问好,我微笑回应,“夫人好。”

    “沈夫人,真是打搅了,没招呼一声就登门来,真是冒昧。”付夫人指引女儿说,“芳菲,这位便是沈夫人了,快向夫人问好。”

    付芳菲甜甜一笑,“沈夫人好。夫人生得可真美,怪不得沈叔叔把你藏在家里,都不许我们来看呢!”

    这一句说得我不知道怎么接,尴尬地笑了笑,“芳菲你也是美人。”

    付夫人嗔怪女儿说,“没大没小的!”说完,又笑呵呵地转过来看我,“前些日子本就要来探望夫人的,但外子说将军下了命令,夫人在家静养,任何官员亲眷都不可来打扰,这不,便拖到了今日。”

    “多谢夫人关怀。”我坐下,吩咐春兰春桃去准备点心果盘,还有前些日子买回来的碧螺春。

    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我和付夫人都夫人来夫人去的叫,付夫人说,“外子和将军共事对年,又是好友,咱们俩就别见外了,我比你年长些,你就叫我嫂子吧!夫人来夫人去的,倒是生疏了!”

    我自然是愿意的,便点头说,“当然好。”

    茶水点心吃到一半,纪曼柔觉得无聊,便寻了借口要走,付夫人赶紧抓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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