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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风月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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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毅方才开舒展的笑颜立即收了,眉峰蹙着,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岳子阳想跟我划青衣江而治。我怎可能答应?他打起仗来不要命,攻下城池也不过是当霸主,搜刮民脂民膏来供他吃喝玩累,把自己当皇帝一样供着!这种败类,我必定要杀他片甲不留!”
岳子阳平城的军阀头子,早年家里是卖猪肉的,军阀混战的时候,岳子阳生意做不下去,跟着逃亡的队伍一路向南,在半路上被抓了壮丁充兵,说来这人也是运气好,没到一年,就立了功,做了个师长。后来又将上级谋杀了,自己做了平城的主人。
沈毅最不屑这类人,誓死不与之为伍,两军多次火拼,不分胜负。可两方都对江城旁边的丰县感兴趣。两方军阀争东西,自然是打仗了!沈毅手下的人着急立功。却中了岳子阳的圈套,死了不少人,所以才生气。
“那你预备怎么做?”我问。
“暂时先僵持这,反正,我是不会将丰县拱手相让的!他想得美!他若是去了丰县,那丰县的百姓可遭殃了,跟土匪进村有什么区别?”沈毅毅然决然道,“他不过是个屠夫,有勇无谋。空有一生蛮力,却没脑子,成天想着吃喝玩乐,这次的圈套绝不是他个二百五能想出来的,身边肯定有人在出谋划策。”
“这人会是谁?难道是……”我脑袋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脸,若是这个人……那就不好对付了。我和沈毅目光对视,两人心中的答案应该是一致的。
“不会这么巧吧!”
沈毅摇头,走到窗边,摸着丝绒窗帘,缓缓说,“或许吧,倘若真是他,那我正好一锅端了!斩草除根!”沈毅说着就咳嗽起来,我赶紧拉他回来坐下,又吩咐映寒去拿温水来给他喝。
“若当真是陈秋生,你们就要从长计议了,陈秋生原先是你的部下,对军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也清楚你们的作战习惯,甚至一些军中的机要秘密,这些都是你们的命门,得迅速调整!”我说。
“不碍事,我已经约了付参谋明天见面,刚好付参谋女儿生日,我们去他家参加宴会,到时再谈。”沈毅垂眸,脸上闪过几丝疲乏,可他快速掩藏了倦意,高兴地问我,“明日晚宴,你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去添置一些回来?我瞧着上一回买的衣裳,最近都穿不了了,冷了。”
我心想,刚好明日下午我要去西餐厅找何伟业取东西,我便欢喜答应了,“好呀,那明天我叫月棠和映寒陪我去!”
“瞧你高兴的样儿……”沈毅笑说,“喜欢什么买什么,不必为我省钱。”
“那纪小姐明天去么?”我正筹划着怎么设计将纪曼柔拐出将军府,这不,不用浪费脑细胞机会便来了。
“这是肯定的,付夫人下午送帖子来,你不在,便给曼柔了。付夫人介绍的结婚对象也会去,到时候,算是我们正式见面。”沈毅说,“你到时候也把把关,纪家就剩曼柔一个人,我总要看着她嫁人才安心。”
我拽着沈毅的隔壁,枕在他手臂上,淡淡道,“我知道了。”
沈毅对纪曼柔,当真是没话说,许是因为纪书眉的缘故,沈毅总是迁就纪曼柔,生怕她受了委屈,一谈起纪曼柔的婚事,沈毅就搞得像嫁女儿一样小心翼翼,唯恐哪里没做好。、
我想,一半是愧疚,一半是责任吧。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沈毅已经没了人影儿,映寒端着水盆推门进来说沈毅天没亮就走了,我睡得正好,便没叫醒我。
收拾妥当后,我下楼吃早餐,叫月棠和映寒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出门陪我逛街。月棠原以为我不带她去,颓然地站在一边,愣着不动,我又叫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欢喜地上楼去给我收拾东西。
张妈端着牛奶出来,我见四下无人,便告诉她,夜里我们都不会回来,她一定要寻了机会去给纪书眉送药,身子养好一些,到时候救她出来才不那么麻烦,有力气支撑着出去。
饭后,司机开车送我们去了百货商场,买了礼服洋装,又去林师傅的裁缝店里量身做旗袍。那店铺就在洢水街附近的小巷子里,但酒香不怕巷子深,远近闻名。
车子停在门口,警卫门立在门前守着,不让人进来。
林师傅见我亲自登门,迎上来说,“沈夫人怎么自己来了?派人来讲一声,我亲自上府里去,何劳夫人跑一趟。”
“林师傅客气了,我也是临时决定的,来做两身衣裳。月棠和映寒,你俩也来瞅瞅,合适给你们俩也做一身儿。”
月棠和映寒都十分高兴,我量完尺寸后,学徒帮她俩量,正好我肚子饿了,我便说,“中午好像没吃饱,这会子有点饿了,我去西餐厅点些下午茶垫肚子,你们量好了过来找我。”
月棠和映寒都沉浸在新衣服的欢喜里,哪里有空想其他的,我带着警卫去了西餐厅,找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块提拉米苏,一杯摩卡咖啡。又小声问服务生,“有没有一位姓何的先生留东西给我?”
服务生礼貌地问,“请问小姐贵姓。”
“我姓蒋。”
“蒋小姐,您稍等。”
我看了下时间,差不多三点钟,不见何伟业人影,那服务生不一会儿就回来了,端上来茶点,还有一个盒子,和那天何伟业给我的凤梨酥一个样子,我将盒子打开,那凤梨酥里头放着一个小手帕,抱着一把钥匙和一张小纸条。怕人多眼杂,我假装去洗手间,躲在洗手间里拆开一看,纸条上写的是地址:霞飞路135号。
何伟业办事果然稳妥,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赶紧收好钥匙,将纸条撕碎了扔在厕所里,整理好头发出去。月棠和映寒刚好回来,映寒喜滋滋地说,“林师傅说,衣服一个礼拜后送去府上,叫咱们不必派人来取了。”
“瞧你高兴的样子,不就是一身新衣裳么?”我笑说。
“夫人,穷人家的孩子,新衣裳得过年才有,而且,还不一定有呢!我家有了弟弟后,娘就不给我做新衣裳了,说是要存钱给弟弟,以后娶媳妇用!”映寒一本正经道。
我心疼地捏了捏映寒的脸蛋说,“那我以后时长给你做新衣裳可好?”
“谢谢夫人!”
“月棠,叫服务生将蛋糕打包带回家,沈毅怕是要回来了,咱们早些回去,夜里要去付参谋家参加宴会。”
“是,小姐。”
车子停在西餐厅门口,我和映寒先上了车,月棠拎着蛋糕后出来,刚踏上车子,便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月棠转过去看了一眼,原本红润的脸蛋瞬间惨白,她将蛋糕递给映寒,快速踏上车子,对司机说,“赶紧走吧,将军怕是快回来了!”
我回头望了一眼后方,只见一个身穿西装,风度翩翩的男子,手里拎着一只公文包,正向我们走来。在我们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神情恍惚,呆住了。
“月棠,有人在叫你,你不去看看吗?”我转过脑袋,狐疑地看着月棠问,“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月棠支支吾吾,打了半天腹稿才说,“小姐,不用看,我不认识他……”
映寒心无城府,“可我似乎听见他叫你名字了月棠姐姐。”
月棠立即反驳说,“映寒你听错了!”
“好了,既然不认识,就不认识吧,先回家去。”既然月棠不想提及,那便不要说了。可我话音刚落,司机就说,“夫人,后面好像有人追上来了。”
“谁?”我立即推开窗户看,可不就是方才那个男人?他风衣里头穿着整齐的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根格子围巾,穿过人群正追着我们的车子。
“小姐,我们快走!”月棠着急了,催促司机开快点,我感觉到这里头有些不对劲,逼问月棠说,“他到底谁?咱们为什么要躲开?”豆台余圾。
“他是……他是我娘给我找的结婚对象!我不愿意嫁,悔婚了!他竟然追到这里来了,小姐,我不想跟他结婚!”月棠急得话对说不顺溜。
她前些日子是回过家一趟,回来时心情就不大好,莫非就是因此?我知道月棠喜欢常远,有了心上人,自然不愿意嫁给别人。
“你这丫头……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我的?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下去说清楚吧,我让小四陪着你,我和映寒先回府里去,留几个警卫给你,光天化日的,他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若是对你用强,让小四送他去巡捕房。”我说。
067:无意点火,有意不灭
“是……小姐。您先回去,我跟他说清楚了就回来!”
车子停在路边,月棠快速下车,我命令后头的车不必跟着我们,留下来照顾月棠。让司机开车先回了将军府。
回去时,沈毅还没到,纪曼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叫映寒去找张妈来,悄悄将房子的钥匙交给她,叮嘱说,“这是我在外头找的房子,钥匙你拿好。今夜给你家小姐送药去了过后,你哪儿也不要去,我会安排你出府,到时候你就拿着这把钥匙去霞飞路135号,将那里头打扫干净,等着你家小姐就是了!”
张妈握着钥匙,含泪道,“我记下了……多谢夫人。”
“这江城的郎中我不清楚,但有一个人可以推荐给你,那便是白先生,就是先前来府里替我看病的白先生,若是找不到白先生,你就去蒋府的药材铺,找我爹。告诉我爹是我让你去找他的,他会帮忙。”我掏出之前问我爹拿的那笔钱塞到张妈手里,“这是一千大洋的银票,你拿好,到时候去汇丰银行兑换现洋就可以了。若是这些钱治病不够。你再来找我,总之。一定要想办法治好你家小姐的病。”
张妈原不好意思收我的钱,可事到如今,纪书眉的病最重要,她便不推辞了,收好银票和钥匙,对我道谢,“夫人,您的恩情,日后做牛做马报答!”
“赶紧下去吧。别叫人看见了……”说毕,我转身上楼,装模作样地叫来了春桃帮我放洗澡水,春桃刚从花园回来,身上沾了泥土,捧着一把鲜花对我笑,“夫人,这晚香玉开得极好,我想着您喜欢,便剪了一些回来,放在您房中……”
我接过花闻了闻,“果真很香,在瓷瓶里头放些盐巴,开得久一些更好。”
正说着呢,纪曼柔从花厅侧门进来的,看见我和春桃在,立即将手里的东西往后藏着,怕我们看到。
春桃疑惑地看着她问,“曼姨您去哪儿了?”
纪曼柔躲闪着说,“去花园转了转,看看还有没有开剩下的金桂。”
“咦,我也在,怎么没看到您?下次这种事情让我去就好了,花园里露水重!”春桃说。
纪曼柔觉得她多事,给了个冷淡的眼神转身走了。我细细看着纪曼柔的鞋子,一点泥巴都没有,像是去花园的人?呵,倒是她肩头的灰尘和藏在背后的手电告诉我,她去了废楼。
看来,她是等不及了。
以前半夜去,现在白天去。
“夫人?夫人!”春桃唤我,“您怎么站着也发呆呀?”
“没事儿,你赶紧拿上楼去,找瓶子插上,帮我放洗澡水!”我说。
沈毅回来时,我刚洗完澡,正坐在梳妆镜前化妆,映寒将他的大衣挂起来,然后悄悄出去。
“等我很久了么?”他站在我身侧,身上的烟硝味儿扑鼻而来,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修长的手指放在梳妆台面上轻轻敲打着,骨节分明。
“没有,我也是刚收拾,”我对着镜子涂蜜丝佛陀润唇,抿了抿嘴巴对他说,“你回来得刚刚好。”
这原本很正常的一个动作,落在沈毅眼里就是刻意的挑逗了,他咽了口水,喉结跟着往下动,眼神迅速燃烧起来。等他一把将我从凳子上抱起来,大步走向床的时候我才恍然大悟,自己一不小心点火了……他将我放在床上,迅速脱掉了外套压在我身上,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蛋,暧昧道,“今晚的宴会要不别去了……你身上好香……”
“为什么不去?
沈毅笑了笑,玩味地看着我说,“我忽然不想去了。”
“胡闹,堂堂将军,也要放人鸽子么?你别太任性了,”我笑着,用手指戳沈毅的胸口道,“沈将军,别胡闹。”
“谁叫你引诱我?”沈毅扬眉道,“美人在怀,怎能辜负?”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我嗔怒道,“你要是不想去了,那就赶紧滚开,我自己去!你好生待在家里休息,如何?”豆尽鸟弟。
沈毅捏了捏我鼻子,笑道,“不急,回来再收拾你,可现在总要给你点教训。”说毕,他压下身来吻住我的唇,轻轻舔舐,再深入唇舌,在口中攻城略地宣誓主权。我渐渐闭上眼睛,去迎合他,接受他,他口中有一丝淡淡的烟丝味儿,不算浓烈,却引人探寻。
深吻时,他的手悄然抚上胸前,洗完澡后我穿的是睡衣,真丝裙子是系带子的,他的大手透过缝隙轻易就滑进去,攀上胸前的柔软一阵揉捏,我被他吻着,感受着身上突如其来的异样,忍不住轻声呻吟,那轻柔的声音从唇齿间发出来,夹杂着亲吻时急促的呼吸,格外诱惑……我不适地扭动了下身体,但被他紧紧压着,行动十分简单,忽地,我感觉小腹处有什么东西来抵着我……
我猛地睁开眼睛,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我来自现代,对男女之事很清楚,哪怕没有实战经验,我也清楚地意识到抵着我小腹的那坚硬的东西是什么……我瞬间慌乱了,我承认,心里头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甚至还有些惭愧……
我喜欢他,所以我期待;我没有经验,所以我害怕;纪书眉还活着,而我不是真正的蒋碧微,所以我愧疚。
见我没拒绝,沈毅的手更加肆无忌惮了,大胆地在我身上游走着,他手指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样被烈日灼伤了一般,热烈地燃烧着。我在心里头纠结挣扎着,直到沈毅的手滑到我腿心想要往里探,我立即惊醒过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沈毅推开,迅速钻进被子里,用厚厚的锦被包裹着灼热的身体,不敢看沈毅。
沈毅被我推开后,倒在床上喘着粗气,他撇过头来看着我,轻轻叫我的名字,“碧微……”
我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他眼底欲望的火苗清晰可见,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点火了,而且这把火差点燃起来。沈毅脸上刚毅的线条在灯光照耀下明亮了不少,白衬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我这个视角刚好可以看到胸口起伏的肌肉。顺着领口上去,是沈毅的喉结,一上一下的动着,再上去,是他的嘴唇,性感迷人,脑海中划过方才亲吻的画面,我脸上一阵热,急忙去看他的眼睛,深邃如潭,散发着勾人魂魄的光芒。
然后,我做了一件特别丢人的事儿。
美色当前,我吞口水了……
这个小动作自然是被沈毅尽收眼底,他噗嗤地笑了出来,用手肘撑着身子看我,“若是夫人垂涎为夫,不必忍耐,为夫很愿意为夫人效劳……”
我羞赧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下去,可貌似现在挖地洞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扔下被子,伸出脚,一脚踹到沈毅胸口,怒道,“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踹死你!”
沈毅爬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拉过去又扑倒,禁锢着我的双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我浑身上下,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慢悠悠道,“碧微,若是有下次,我可不会放过你了,你记住了。”
我悻悻地看着沈毅,眨着大眼睛十分无辜,“要怪只能怪沈叔叔您太闷骚,经不住诱惑,轻易就上钩!”
听见我叫他沈叔叔,沈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住了,不过只一会会儿,他沉吟道,“蒋碧微,来日方长,看我后面怎么收拾你!”说完,沈毅气呼呼地下床去,大声招呼来月棠放洗澡水,我在床上看着沈毅笔挺的身影怒气冲冲,忍不住大笑。
月棠匆匆上楼来,见沈毅气呼呼一言不发,委屈地看着我问,“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努了努嘴指沈毅,笑道,“去给将军放洗澡水,记住把水放凉一些,将军今日火气大,得消消火。”
月棠不明就里,呆呆看着我,“是,小姐……”
沈毅站在衣柜前取衣裳,听我这么说,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见他这模样,我笑得扑倒在床上喜不自胜。
他洗完澡出来,我已经换好了礼服,是一件雪白的及膝纱裙,今天在百货商店买的,店家说是法兰西进口,款式是当下最时兴的样式,腰肢处收紧了腰线显得纤腰盈手可握,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不禁感叹,这蒋碧微的身材当真好……胸口是一片薄薄的蕾丝,隐约可见胸前的雪白,脖子上佩戴一枚小小的钻石锁骨链子,让洁白如玉的脖子显得格外袖长,脚下是一双黑色小羊皮高跟鞋,裸踝纤细白净,肤色洁白如雪。
沈毅从浴室出来,月棠正在给我打理头发,嘴里嘟哝着到底是挽个发髻盘在脑后呢,还是披着好,我俩争执不休。我坚持说,“披着吧,头发挡着,显得我脸小一些。”
沈毅上前来用一种命令的口气道,“已婚女子还是把头发挽起来好!披着头发出去让别人看了,成什么体统!”不由我反驳,沈毅对月棠道,“把头发给夫人挽起来!”
068:沈将军,你太霸道了
月棠悻悻然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是,将军。”
我就不服气了,这人管天管地竟然管道我头发上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呢?我头发自己不能做主么?”我怒目铮铮瞪着沈毅,“现在是新时代,不是旧社会!我的头发我做主!”
“别淘气,”沈毅见我生气了,也不好硬碰硬,便软下来,温声道,“听我的。我喜欢你头发挽起来的样子。”
他这么没道理就算了,重点是!!!我竟然妥协了!!!!我妥协了!!!!
真的是见鬼了……
我发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月棠照着沈毅的意思把我头发盘在脑后,什么发饰都没用,配着这身衣裳倒是十分素净清雅,仙气十足,沈毅站在我身后,望着镜子里的我露出满意的笑容。此时他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西装,里头是万年不变的白衬衫,衬衫领子上是一枚黑色的领结。他身材好,撑得起衣裳,整体看上去格外绅士,风度偏偏。
他躬身伸手牵我,我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搭上手去扣住他的,被他牵着下楼。月棠拿着披肩跟在我们身后,嬉笑说,“小姐和将军甚是相配!”
“就你话多!”我嗔怪地看着月棠,又说。“叫张妈上收拾下屋子,换下来的衣裳都拿去浆洗了。夜里不必等我回来了。”豆布肝圾。
月棠笑道,“是,小姐。”
“对了,今天在街上追你的男人,可解释好了?若是他再纠缠不休,你告诉我,我让小四带人收拾他去。我瞧他衣冠楚楚的模样,想不道这么不绅士!”
“不……不用了,小姐。”月棠脸色忽变。看了一眼沈毅,支支吾吾说,“我已经将他打发走了。”
“那行吧,你自己的事儿,你看着办。”我说。
纪曼柔早就换好了衣裳在大厅里等着,她一身修身锦缎旗袍,姜黄色流云暗纹格外好看,衬得她肤如凝脂,身量款款,肩头是一张深蓝的的流苏羊绒披肩,同系列的珍珠耳环项链,端庄大气。她的手紧紧抓着披肩,双眼中喊着薄薄的雾气,仰头看着沈毅牵着我下楼。
那一瞬间,我在纪曼柔的眼里看到了羡慕和无奈。我相信此刻她的无奈是真实的,没有一丝阴谋的。
“姐夫……”纪曼柔淡淡道。
沈毅瞅了她一眼,微笑说,“曼柔这身衣裳挺好看。不过,外头冷,你多带一件衣裳,欢欢喜喜健健康康的做新娘子,别冻坏了。”
原本是一句最平常不过的关心话,落道纪曼柔心里,就成了酸涩的,苦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心。她低低道,“谢谢姐夫……”
沈毅点了点头,牵着我往门口去。刚好张妈端在一篮子荷叶进门,见我和沈毅出门,连忙让道,站在一边去,我刻意看了张妈一眼,她迎上我的视线,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心领神会。
上车时月棠将披肩递给我,我原本搭在手上,被沈毅拿去,抖了两下贴心为我披上,温柔道,“穿上,别着凉了。”
我心里一暖,本想说谢谢,可纪曼柔跟在后头,我只好作罢。落在她眼里成了秀恩爱,引起她的妒恨,想了法子整我,那便是自讨苦吃了。
沈毅替我开门,用手挡在门上,小声道,“小心,别撞到脑袋,已经摔坏过一次了,可别……”
“你!”我怒道。
沈毅开怀大笑,转身对常远说,“你陪纪小姐坐另一辆,跟在我们后头便是。”
常远立即站直了,行军礼道,“是,将军!”
纪曼柔脸色有些难看,不悦地跟着常远上了车。此时我心中不免感慨,若换做是我,我也会难受吧……没有纪书眉,没有我,坐在沈毅身边陪他一同出席宴会的人,应该是她……她现在肯定恨极了我。
可那又怎样呢,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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