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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斗士同人)伊修托利亚(隆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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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加发出的光辉耀得她睁不开眼睛,吸血鬼嚎啕大叫,血口中四颗锋利的犬齿对着苍天。她的撕吼声响彻山谷,谁听了都会忍不住难受。
吸血鬼是夜行的捕猎者,黎明初现,周遭环境朝着对她不利的一面变化着。她本该早作打算,可是穆负着伤又没有同伴,良机难遇。她一路追踪,打算捉住他向玛尔里主母邀功,以抵消上一个任务失败的罪责。想不到穆的家门口竟有一位降妖伏魔的高人。
“罗刹女,你凭藉往昔积攒的些许福德残害生灵,可知有一日身死,地狱的罪罚比你现在所受更惨烈万倍吗?”
沙加嘴上呵斥她,施法的手劲力不减。佛光对于普通生命,清净安宁,照到恶魔身上,如烈火焚身。
“师父,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发誓。。。。。。以后再不敢对二位有丝毫冒犯。。。。。。”
她的嗓子被灼哑了,这几句求饶的话是竭尽全力才说出来的。
“得罪我事小,杀生罪重。人若行恶,如仰天而唾,所有的恶行,终将回到自己身上。”
她很想表示接受,但身陷金刚伏魔印,来自黑暗的力量消失殆尽,动一动也困难。佛光笼罩着她罪恶的身体,仿佛一座巨大的火炉要将她焚化。到了后来,她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倒在地上抽搐,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可悔改?”
阿卡莎拼命想做出点头的姿势,在穆看来,只有脖子轻微扭了一下。这副惨状,他看不下去,想向沙加求情。只有在生命将尽的时候,人才会放弃所有贪欲,真心忏悔一生所失。金光刺穿了阿卡莎的灵魂,她忽然回忆起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一次濒死主母救了她,她作为人类的生命死了,在血与泪中得到了另外一个,一个她不想要又无法拒绝的。
金色的小宇宙渐渐从愤怒的攻击状态变为了一道宽容、温暖的光晕。沙加双手合十置于胸前,解除了阿卡莎的封锁。
“女施主,此刻你嗔心已收,悔意渐起,我亦不复以罗刹相称。你可知丧生你齿下的冤魂,他们的感受比你亲身体验的更加痛苦?今日我若杀你,有以近欺远之嫌,你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
沙加的小宇宙回到恍若无物的状态,阿卡莎死里逃生,不敢再无礼。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向沙加鞠躬,谢过不杀之恩,然后用残存的力气离开了高原石塔,消失在越来越明亮的天色里。
穆望着她颓然远去的身影,暗暗佩服沙加的手段。阿卡莎沉溺暗黑太久,一时无法改变,把她逼急了,她只会怀着憎恨死去。不如给她机会感恩戴德,因缘际会时自会痛改前非。
好朋友想到一处,相视微笑。他们过去亲密无间,今时今日,沙加找到了自己的信仰,穆由衷的为他高兴。
“你也不问我来干什么,不怕是来取你性命的吗?”
沙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不会的,何况我现在受了伤,这时候动手不怕堕了处女座沙加大人的威名吗?”
现在换穆坐下去了,他忍着伤痛看完这出伏魔记,支撑得颇为勉强。
“声名不过是虚幻之物,我从不挂心,你好像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啊。”
沙加伸手扶住穆,搀着他走进石塔。
“教皇大人派你来的?”
过程不算顺利,好歹是回来了;穆终于踩上熟悉的地板,放松的躺了下来。
“嗯,看来你还算清楚。他让我来探明你的本意,是否要与圣域为敌。”
沙加见他有气无力的,稍微扶正了,转身去寻找水杯。
“你觉得呢?”
穆好奇的看着他翻箱倒柜,好像自家后院。
“如果你和那个女妖一伙,我立刻就杀了你。”
穆小心的叹了口气。
“还好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看来我可以安心养伤了。”
“你的时运不济啊,到处得罪人,这次又是谁呢?”
“你也听到了吧,好像是南美的一个邪神。如果没有记错,我很早以前就把他得罪了。”
“羽蛇神伊斯塔布?”
“嗯。”
“是了,你杀了两次,不来找你才奇怪。当时我在印度,听见你的死讯的时候很惊诧,也是从那以后,更坚定尘世痛苦不值得留恋。”
“这些事,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记得又有什么用,徒增苦恼。我在入定的时候曾看到自己多生的往事,此生乘愿而来,未了完成当年的诺言。”
“无论如何,很高兴再见到你。”
“我也是。其实我应该想到,你是那种认定了某件事就要死磕到底的臭脾气。”
他把穆数落了一顿,提着水桶出门了。
“是吗?我自己都没发现,你果然是最接近神的男人。”
沙加已经出门了,他阖上眼睑喃喃自语。
日头越来越高,苍茫高原渐渐升起了暖意。穆的伤势不轻,昨夜苦战,全凭意念支撑,因为有人需要他。刚回到自己的地域他就松了一半,又有友人相助,干脆倒下来连装样子都免掉了。
他的师兄绝非泛泛之辈,星辰碎片这一招既准且狠。受诅咒的水晶残片嵌在体内,邪气逐渐向周围组织扩散。白的精神力来自傲慢与怨恨,全是负面能量,不化解干净,伤口还会恶化。
穆尝试着运行小宇宙,走到肩膀伤处,就被邪水晶残片挡住了。他不由得为同门惋惜,此人实力强劲,灵魂却堕落了。穆还看得出他在羽蛇神麾下并不如意,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得到。
“别逞能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无法对付这个邪咒。”
沙加从山涧里打来清水烧给穆喝,他不再是降服恶魔时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他衣着朴素,纤细的身子包裹在一件宽敞的百衲衣里,俨然是位苦行者。他帮助朋友,不惜担水煮饭,在石塔里忙进忙出。
穆突然回想起幼时看过佛经里的故事。有一位比丘脾气不好,很少搭理别人,后来身染重疾卧床不起。同修们嫌弃他污秽,世尊却亲自来到他的卧榻,打水为他擦身,托钵喂他饮食,生病的比丘和其它弟子皆被世尊感化。沙加话语不多,他只是默默笃行着佛陀的教诲。
穆的身体状况使他无法拒绝沙加的好意,他接受他的帮助,感念他的恩德。简单吃过一餐,沙加主动提出帮他疗伤。用他的原话就是:“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精神诅咒与心结在一起,难以从外界消除。沙加把禅定的基本原理解释给穆听,让他把思维沉入无尽的虚空。这样,气脉循环降到最低,可以暂缓邪恶力量的扩散。
“把你的思想放空,注意两个念头之间的空白,把这个空白的时间延长,中间的境界就是定境。你只需入了初禅,我就能助你化解敌人留下的咒怨。”
穆大陆的血脉天生具有精神力,穆自幼接受史昂的训练,虽然疼痛难忍,也能硬撑着把心静下来。沙加知道他的伤势,以前没有体验过禅定,进入初禅就非常不易了。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经文中的“空”,便是定境,世间万物的本来面目。沙加见他额上布满汗珠,心神不安,念起了《般若布罗蜜多心经》……玄奘西行途中在沙漠迷了路,生死线上挣扎时,菩萨特意传授,拯救了他性命的经典。
穆是天资聪颖的人,又兼心地纯良。佛的智慧包罗万象无所不及,沙加稍许提点,他便领悟了其中的奥妙。他按照沙加的指点,把注意力集中到两个字上,反反复复,渐渐的,两个字之间的空白成为了无限大。
他脱离了肉身的束缚,翱翔于山河大地,这种感觉和记忆中母星的灵魂视界类似。沙加见他面色平和,含着微笑,是进入禅定的神态。他双手结成定印,也入了初禅。两股纯净的精神力叠加在一起,突破了一个生命体所能达到的极限。清净光在灵魂中流淌,肉体里的一切污秽就像冰块见了烈日,融化不见。
地球人的灵魂修炼法正是传自天外文明,所以没有任何不适,他用自身的光明驱走了黑暗。出定之后,还一直被无拘无束的禅悦包围,仿佛回到了母星的怀抱。
“沙加,无论如何我都要感激你,除此以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除去毒咒了。”
“是你自己的善良救了你,我不过是助缘。”
碎片取出后,伤口的血流速度反而加快了。沙加做了简易的包扎,取来毛毡给他盖上。
“精神再强也要身体撑得住。我闲来无事,就陪你几天吧,日后回了圣域也好交差。”
穆看了看四周,数日前这里躺着一个胆大少年,想不到自己也有被人照顾的时候。想到塞特,他心里一酸,不知那个少年现在可好。一个圣斗士,被普通人所救,还是敌人家的少爷。。。。。。
想到这里,他把伊休托利和玛雅出土的古书取出来交给沙加,有一些疑惑也许他能解答。沙加守在不远处打坐,他接过穆递来的事物,细细翻看。那双走路时也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了,比高原的晴空更加透明。
“你哪搞来的?这个可是真货,我自己的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他轻抚着面具上的符文,啧啧感叹。
“这是嘉米尔族长给你的祝福,你死后他依照你的遗志侍奉雅典娜,时至今日誓言犹在。第二个是我给的,看来你还没动身去印度。”
穆搔了搔头发,有些尴尬。
“我真是粗心。英文的印度和印第安差不多,我一心想着玛雅,就追到墨西哥去了,还挨了一顿毒打…”
沙加也笑了:“原来你也有失策的时候。”
他们患难相伴,是生死之交,穆不打算对沙加隐瞒什么,甚至还希望得到他的建议。他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从塞特寻找嘉米尔一族开始,一直讲到与沙加重逢。这中间许多离奇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沙加,只隐去有关加隆的部分。他答应过加隆,给他保留一条回头的路。
沙加静静的听他讲诉,同时翻动古书……《伊休托利亚》。穆的气息还很虚弱,一段曲折的往事只挑了重点来讲。他声音细微,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咳嗽。
“穆,你认为现在怎么样?“
”什么?“
”现在的地球,科技日新月异,宇宙旅行,基因改造,人工智能都不再是幻想。“
穆想了想,微微一笑。
”算不了什么,和伊利西亚相比还差得远。“
”我也是这样想的,无论物质还是精神文明只要不脱离尘世最终都会走向灭亡。我们的母星,精神发达到了心灵相通的境界,又如何?越是繁荣的文明,毁灭来得越快,越彻底。“
”都是历史的选择,我但求问心无愧,无法改变的也只能由它去了。“
沙加要听的不是这个,他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我一万年前预见到阎浮提中部将有圣贤降生,他会广传教义,指引我们超脱轮回,永离烦恼。从那时起,我就决意追随于他,为大家寻找一个永恒的安居之处。地球不如伊利西亚,这也正是它的好处,苦难才能鞭笞人寻求解脱。你舍身忘死的与伊斯塔布争斗,一半是为了我。后来我不得已离开大陆,临走之前许下心愿,等我蒙受了世尊教诲,一定要找到你,告诉你脱离轮回的方法。这是我作为人类的最后一生,我如愿以偿与你重逢。无论你是否接受,我都要劝你,佛名大觉具一切智,只要你相信。”
穆咀嚼着沙加的话,心情复杂。
“沙加,我从来都信任你,一直都是,你是我们一族的先知。我相信你说的一切,而且你也亲身示范给我看了,不是吗?”
“我很快就要涅槃了,在轮回之中我们再不会以众生的形式相见”
“沙加,长这么大这是我听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我为你高兴。”
他语气真挚,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
即使摒除了七情六欲,对于这份友情,真情流露的祝福,沙加依然感动。他乘愿而来一切如旧,知己好友不外如是,总是支持着彼此的信仰。山河易变,斗转星移,还有人的执念不变。
“我还有一个心结,穆。当年集齐母星所有的力量,只能困住伊斯塔布一万年。你既然已经转世,他必定也降生了,估计比你小不了几岁。”
残暴的羽蛇神伊斯塔布,银发红眼。穆心头一震,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怎么可能,他是个纯良无害的少年啊。
“你刚才提到玛尔里主母,圣域最近正为了这个女人焦头烂额。我做过一些调查,她极有可能是侍奉伊斯塔布的女祭司,主神降临世间,依你看最可能会藏在哪里呢?”
“她的儿子吗?如果是我,也会护在身边,说起来我确实感受到塞特体内隐藏的强大小宇宙。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昨日还救了我的性命。”
“这就是了,他的年龄、身份一切都太可疑。至于你说的恩义,世间恩怨纠葛哪有个凊断?他会救你这并不奇怪。”
穆默默躺着,棕色皮肤的少年数天前还在石塔里住过,昨日他们还想着拯救彼此的生命,转眼间竟成了势不两立的仇敌。他心情复杂,又想到了加隆。他孤身一人追缉这个看似柔弱的恶魔,是否会遭遇不测?
沙加见他出了神,停住了话头,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看着塔外,穆需要休息。
“这也只是猜测,你恢复记忆后也许会有新的线索。”
他继续研究穆的面具。
“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去锡兰吧。”
“斯里兰卡的阿努拉德普勒?”
“正是,阿育王弘扬佛法的时候曾送出一批珍宝到锡兰,包括佛舍利、贝叶经,其中就有我的祝福之物。我瞻仰过佛陀遗留的菩提树,还化到了一缕绿枝。”
“还好我先去了墨西哥,要不现在还在印度半岛瞎晃悠。”
“每一个祝福其实都是一层封印,揭开之后,伊修托利的能量会涌现出来。四个封印全部打开,它将恢复一万年前的能力,那时候,穆,你一定要想清楚。它的确蕴藏着与神匹敌的力量,但是戴上它,就意味着接受过去,抛弃今生。”
穆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心神恍惚。这一生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呢?贫穷、孤独、勾心斗角、世态炎凉。是圣斗士的骄傲还是人类的身份?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僧。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大阿罗汉。众所知识。。。。。。”
沙加清亮的诵读声在石塔里响起,他知道朋友身陷苦恼,为他驱逐群魔。他的嗓音纯洁无垢,空灵高远,和高原凊净的天地融为一体。佛主的智慧在这里散播,那是一种穿越时间穿越空间的,无所不及的智慧,与慈悲。
2。
人若是心情舒畅,伤病也恢复得快些。沙加和穆在一起话不多,他们之间,本不需要冗余的言词。史昂离世后,穆再也没有感受过他人的温情,其实跟随史昂的日子也是训导多于关怀。
沙加习惯了简单生活,高原的种种不便对他毫无影响。他好像并不是圣域高高在上的黄金圣斗士,照顾伤者才是他的本职工作,这份胸襟让人着实敬佩。
穆养伤期间,沙加常和他探讨佛法,偶尔也会谈到一些琐事。沙加对主母的水晶头骨颇感兴趣,水晶是一种结构稳固具有记忆性的物质,能够羁留灵魂,是母星人常用的材料,他甚至怀疑血斗士的能量来源与之相关。
穆对这种推测不置可否,那群狂热的信徒必将再次出现。他们所图谋的绝不仅仅是海上的航线,或者黑社会的统领权。他们一度隐藏得很深,今时今日敢在世界范围内兴风作浪,必定倚杖了神祗的力量。
转眼间,刮起了秋风,穆和沙加来到斯里兰卡时恰逢旱季。一千多年前,法显大师以古稀之龄前往印度寻找律藏,回归中国的最后一站就是这里。锡兰至今仍是佛法兴盛的国家,温暖的海风送来香料的气息,凝重而悠远。
沙加和穆穿着简朴,暗合岛国民风。岛上居民笃信佛教,沙加在街上行走,顶礼合十者不断。阿努拉德普勒白塔犹存,古风如旧,它矗立在海上,迎来又送走了一代代虔诚的信徒。
穆衷爱的书籍里包含了《佛国记》,他钦佩为法显大师的品格,踏着他漂泊异国的脚印,仰望着他含泪参拜的菩提树,不由得感概万分。他的一生,经受过武力威压与富贵引诱,不曾有丝毫动摇。现在受先贤感召,跪在菩提树下双手合十,祈求众生平安。
阳光穿透菩提树茂盛的枝叶,撒在地上,留下密密麻麻形致斑驳的光点。千年之前,释迦族太子在菩提树下成道,他力战群魔,仰望满天星斗,悟出缘起性空。
沙加也随着穆跪下,低头叩拜,生死流转以此为依。膜拜圣迹之后,沙加带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阿努拉德普勒古庙。这里的僧侣识得沙加,见他远道而来,迎上去顶礼问讯。
“沙加师傅您不知道,数月前这里来了一个外道,叫做克修拉的瑜伽士。他自诩是婆罗门苦行者,日日坐在藏经阁门口不许他人进出。他说,如果没有僧侣能说服他,他就要接管这里,包括寺院和收藏的贝叶经。”
言下之意,庙里众僧无一人奈何得了他。
沙加回礼之后进了内院,外道与佛门的纷争古来有之,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一个,听上去还是个高人。穆虽不是佛门弟子,担心沙加的安全,也跟了进去。谁知那人是不是玛尔里主母派遣的杀手?他守在门口,不参与沙加与克修拉的争执。
叫做克修拉的男子,肤色土黄,光光的脑袋中央留着一条白色发带。他端坐藏经阁门口,双目微张,出息入息极其缓慢,一看便知是有极高瑜伽造诣的人。
沙加与他相见,互相打了问讯,便切入正题。
“和尚,这里有很多典藏,我认为由你们佛教徒保管不甚妥当。”
“此话怎讲?”
“太平洋上升起一团邪恶的气流,我听到海洋在哭泣。人类的毒手已经污染了大地,现在还要伸向海里。我要接管印度洋上的庙宇,迎接更伟大的神祇拯救世界。”
“这里自古就是佛门圣地,你有理想,可以自立门派,只要不伤及无辜于我何干?”
克修拉摇了摇头。
“这里的灵能量最强,我定要接管这里,你如果不服可与我比试。”
“你想怎么比?辫经,还是斥逐武力?”
“你我都是修行人,打打杀杀不合身份。我与你比三场,三局两胜,我若输了马上就离开这里,否则自绝性命。”
沙加欣然接受。
“很好,我若败了,绝不再插手此事,并且终生不踏入锡兰境内。”
“很好,那么我们就比辩经、神通和法力吧。”
穆很想出言阻止,古印度的辩经制极为残忍,失败者常常要割去舌头,并且从一个门派彻底消失。沙加回答得轻描淡写,穆心里明白,他如果败落绝不能全身而退。
沙加见穆气息不定,猜到他心意,笑了笑以示宽慰。克修拉,敢在佛门圣地挑战,必有过人之处。两人盘座已定,打个可以开始的手势,院门外堆满了来看热闹的僧侣,他们很整齐的站成几排,人数虽多却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
克修拉首先开口,他引经据典侃侃而谈,用的是梵语。经典中的梵文年代久远,听穆听来,除了少数几个单字,其余一概不懂。他和沙加一问一答展开了了辩论。
穆听不懂辩论内容,沙加语速平稳,单从神情上看他不谨不慢神色自若,而克修拉的额头逐渐渗出了汗珠。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直说得唾沫飞溅天地失声。这一辩从盘古开天辟地,说到宇宙坍塌爆炸,晦涩的、生硬的、形而上学的,围观者们噤若寒蝉。一知半解的内容进入耳朵,要花老半天时间才能勉强理解,而对方的话题早已远去十万八千里。
人们听得连吃饭都忘记了,转眼就从旭日初升,辩到了日薄西山。这中间,穆独自参观了整个僧院,吃了一块面饼,喝了两杯开水,还帮游客找回了走失的孩子。
他回到内庭的时候,克修拉败势已现。他身上的汗水如瀑布一般,顺着□□的皮肤往下流。四下里只听见沙加口若悬河的追击,不见他再吭一声。
围观的僧侣们双手合十,诵起了佛号,整齐的声音震耳欲聋,沙加赢得了首场胜利。克修拉败而不恼,反而向沙加致敬,俨然大师风范。
酣战整日的两个人并不打算休息,他们相互打个手势,在众人的围观下开始了第二场……神通的比试。佛陀在世时曾定下规矩,佛门弟子不得在众人面前示现神通。
穆顺应沙加的要求,把围观寺僧全部请出了内院,关上大门守在外面。被关在庭外的群僧满脸焦急,他们不能违背世尊的教诲,看见沙加的同伴也待在门外,便无可奈何了。
内院里有大声响起,各种颜色的光芒不断。被摒在门外的人们,仰着脖子张望。他们踮起脚尖,争相窥探佛祖留下的神迹。时而飞砂走石,时而金戈斧鸣,似有神兵天降,又复异兽现世。
这些僧侣中,有不少认识沙加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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