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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同人)[鼠猫]犹记当年初见时-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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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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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鼠猫'犹记当年初见时
作者:蝴蝶悟空
文案
犹记当年初见
内容标签:强强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展昭,白玉堂 ┃ 配角:丁氏双侠,涂善 ┃ 其它:
☆、第一篇
太白楼上,年少才俊风流天下的锦毛鼠白玉堂,如今却满面憔悴,借酒浇愁,喝得醉茫茫。
“独登高楼,醉望天涯路……拟把疏狂图一醉……强乐还无味……喝!再喝!”
太白楼里的伙计对这种醉鬼最是厌烦,但遇上武功高强的醉鬼,也就只能望洋兴叹。
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声响,随即两个长相相似的年轻人出现在白玉堂的桌前,其中一人劈手夺过白玉堂手中的酒坛。
“白玉堂,江宁婆婆的头七刚过,你便有心思在此地饮酒!?”
勉强睁开双眼,模糊的视线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耳边却清晰传来刺痛的消息,白玉堂一拍桌子,不快道:“丁氏双侠放着正事不干,专门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开!酒来!”
丁氏兄弟互看一眼,在白玉堂看不到的死角处其中一人迅速倒了些粉末在酒坛里,然后扔回给白玉堂。
白玉堂不疑有诈,仰头一通猛灌。
“白玉堂,就算你每日买醉,也换不回江宁婆婆的重生,这又是何苦。”
“滚!陷空五鼠的家事,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插嘴!”
“你!哼!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大哥我们走!”
丁氏兄弟走后,白玉堂这边却也失了继续买醉的意,叫来伙计结过账后,白玉堂出了太白楼,漫无目的得一路摇晃着走到一条湍急的溪流边,蹲下身准备洗把脸。
背后忽生剑风,杀气也随之而来。
白玉堂的眼神一凛,抽出腰间画影,回身阻击夺命连环剑。蒙面行凶的二人见状,忽然停下凌厉的攻势,转而使出缠斗之法,拖延时间。
白玉堂心下起疑,欲速战速决,丹田猛一提气,却突来激痛,手中画影也险些脱手飞出。
蒙面人心知时机已到,弃剑改掌,直取白玉堂的心窝。白玉堂勉强躲过致命一掌,但丹田绞痛,提不起下一口的真气,眨眼连中数掌。
另一人乘势而上,剑挑筋脉,血舞漫天,白玉堂竟被活生生挑断了四肢的筋脉,狼狈得摔倒在地。
面对步步紧逼、准备取命的蒙面人,白玉堂冷笑一声,撑起最后一口丹田气,一个翻身滚落到湍急的溪流中,眨眼便被带出去很远,让人追之不及。
“怎么办?”望着被溪流带走的人,蒙面人问同伙。
“他中了你的夺命掌,又被我挑断四肢筋脉,掉入这种激流中断无活命的可能。走罢!”
“好!”
蒙面人离开之后,青青的草叶上除了白玉堂留下的血迹,好似从无人来过,平静亦然。
我是转换场景的分割线=
烈日当头,京城内更是酷暑难耐,大多数人窝在阴凉的屋内,等到黄昏时分再出来活动。而展昭带着王朝马汉两人,仍尽忠职守得在街上巡逻。
忽有一人跑来,称在河边发现一具尸体,展昭三人立即赶去查看,却发现所谓的尸体仍有一口真气勉强护着心口,但也已非常虚弱。
“展大人,他的四肢筋脉被人挑断,还中了多掌,随时都会丧命。”
展昭道:“王朝马汉,你们将他扶正,让我灌输些真气给他,再带去医馆救治。”
展昭所输真气仅能护得一时,最终仍是要以药治人。
然而临近日落黄昏之时,展昭却万般无奈得将昏迷中的人带回了开封府。
包拯道:“展护卫,此人是?”
“他被人重伤,大夫说已是无药可救,不肯收留。展昭无法,只得将人先带回开封府,或许公孙先生会有办法。”
公孙策上前观状,须臾后摇了摇头,说道:“此人伤势过重,普通之法确无能医治。”
“连公孙先生也无能为力吗?”
沉吟许久,公孙策方言道:“或有一法,将活马当作死马医,把人浸泡在特制的药酒之内,再由人每日为他用膏药擦洗手足筋脉三次,五日后若能起效,月余内便可痊愈。”
“也只得如此一试了。”
说书到此,众看官早已明了,展昭所救之人必是遭人突袭落水逃生的白玉堂无疑。他随着激流昏昏沉沉得被冲到下游平缓处,挣扎着爬上岸后眼前猛然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幸好及早被人发现,又得展昭的一股纯阳淳厚的真气护住心脉,这才能拖延至今。
木桶被搬入展昭的房内,随后白玉堂也浸泡入公孙策所配的药酒之内。热气药力薰冲之下,昏迷中的人发出断续的呻吟,适才惨白如鬼的面色也稍有好转。
“公孙先生的药酒之法果然有效。”
展昭搭脉诊断,但觉气息较之刚才跳动得有力了些,不禁心下宽慰了些许。拿了蘸过膏药的干净白布一一擦拭被挑断筋脉的伤处,如是重复了三遍。
“但愿他能早日恢复。”
每日浸泡药酒的白玉堂,神智虽未完全恢复,但恍惚之中也知有人悉心照料自己,只是看不清楚面目,只能从触感中隐约知道,那人应是位男子。
但那人似乎很忙,总是很早出门,直到夜深人静之时方能回来。回来后也是先为他布置药酒浴,再擦拭药膏。
又过了数日,白玉堂睁开眼眸,不意外得入眼便是那人正执了他的手涂抹药膏的形状。
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得看清对方的模样,清俊温润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菱形的薄唇,只观相貌便觉颇具儒雅之风。
“多谢……”
听到白玉堂开口说话,展昭露出欣喜的神色抬头去看,对方清明的双眸撞入眼底,谈不上神采奕奕,但到底有了点神气。
“你醒了。”
展昭抿唇一笑,继续着手上未完的动作。
白玉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腕上蜿蜒爬着丑陋的剑痕,在药膏的擦拭下越发红艳得明显。而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掌,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想来也是习武之人。
“不用担心,被挑断的筋脉已被接上,再连续敷药月余,当能恢复如初。至于你所中的夺命掌,分明是失传已久的寒冰掌,不知何人这般狠毒……”
白玉堂开口道:“未请教恩人高姓大名?”
展昭一愣,旋即笑道:“失礼失礼,在下展昭,此地是开封府。”
“展……昭?御猫?”
展昭略带诧异问:“你认识在下?”
白玉堂咧嘴一笑,道:“不认识。不过御猫之名,谁人不知呢。”
见展昭专心为自己抹药,乖顺的模样挺像一只小猫,白玉堂忍不住道:“你不知我是什么人便贸然出手相救,就不怕我是那江洋大盗,等伤势一好便取你性命?”
展昭淡淡道:“在下确信,堂堂陷空岛的锦毛鼠白五爷,不会是江洋大盗,更不会恩将仇报。”
这一下换成白玉堂惊讶得瞪大了眼,瞠目结舌道:“你怎知白爷爷的名号?你我之前并无见过面吧!”
“素未谋面。但最近江湖传闻,陷空岛四鼠四处寻找突然失去下落的锦毛鼠,而随白兄一同被冲上岸的这把剑——画影——有此作证,在下确信,应无认错人才对。”
“画影?”
乍见爱剑未曾遗失,白玉堂惊喜之余忘记自己还光着身子,腾得一下从木桶里站起来,药汁四溅,脏污了展昭的外衣。
而白玉堂也因起得太猛,眼前一阵发晕,往前一扑,可巧压在展昭身上。展昭本是半蹲的姿势,被白玉堂的泰山压顶扑中,猝不及防中双手接住了白玉堂,只恐对方摔伤,却忘了眼下的姿势根本不可能支撑得住,身体往后倒,后脑勺不幸磕在坚硬的床沿上,顿时肿起老大一个包。
“你……没事吧?”
展昭虽不至于痛叫出声,但眼眶有点湿润,可见这一下确确实实撞得厉害了。
“我……在下无事,你先回桶里继续泡着,公孙先生曾说过,每日必须泡足两个时辰,药效才能完全渗透。”
“……嗯。刚才因见到画影一时兴奋所以……抱歉。”
展昭缓过劲来,边搓揉着后脑勺边收拾残局,对白玉堂的道歉回以一笑,道:“白兄的武功根基虽好,但必须时刻记得,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做事不可鲁莽。”
说着话,展昭也脱下了外衣,拿上其他脏物出了门。
却不知有某只白耗子,因了他的莞尔一笑,在他离开后一直呆呆坐在木桶里,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一章完成,没想到给拖长了=。=
预告:下面该轮到涂善出场了,涂善同学你要加油喔!
☆、第二篇
之后数日的疗伤,原本略显沉闷的房内添了些人气。
展昭与白玉堂时有交谈,而白玉堂的起色也是一日胜过一日。公孙先生过来探视后,欣喜道:“断掉的筋脉已趋愈合,体内的寒毒再用药酒浸泡十日,便可连根拔除。能恢复得这般迅速,还得说小兄弟你的根基很靠谱哪。”
“在下白玉堂。”
“白玉堂?你是锦毛鼠白玉堂?!”
公孙策一听白玉堂的自报家门,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这种反应令展昭不解,问道:“公孙先生,有何不妥吗?”
“这……”
未等公孙策回答,开封府前院突来嘈杂之声,似有人强行闯了进来。
公孙策的面色豁然一变,二话不说拿了衣物扔给白玉堂,继而对展昭道:“展护卫,你快带白少侠离开此地,找个安全所在藏起来。”
“公孙先生,到底发生了何事?不说清楚,展昭不能离开。”
公孙策看了眼白玉堂,说道:“展护卫可还记得半个多月前襄阳王遇刺一事?日前涂善上奏皇上,说疑犯便是白玉堂。当时包大人也在场,听涂善言语之中似针对开封府而来,但学生与大人都不知你所救之人便是白少侠。眼下前院的骚动八成是涂善来抓人。此案未明,若白少侠就此被抓去,极有可能被刑讯逼供,困死牢中,学生不能见死不救。”
展昭带了白玉堂夜出开封府,一路往公孙策所指方向急奔。
然而白玉堂体力不支,且行动中多有不便,一路上停顿数次,最终被涂善人马追了上来,围住当场。
涂善一马当先,讽笑道:“展护卫,你带着凶犯欲往何处?”
展昭道:“此人乃展某在河边所救之人,并非涂将军口中的凶犯。”
“哼!还想狡辩,你身后之后难道不是锦毛鼠白玉堂?”
“是白玉堂无错,但谁人定论他是凶犯。”
“有人密告,一口咬定白玉堂便是刺杀襄阳王的凶手!”
“仅凭道听途说,并无实物作证,涂将军却气势汹汹来抓人,未免操之过急。”
涂善虎眉高挑,瞪眼喝道:“展昭!本将军不与你啰嗦,识时务的就把白玉堂交给本将军,否则等本将军回去面呈皇上,告你与开封府私藏凶犯,一并问罪。”
若屈服在此等凶悍的威胁下,展昭起初也不能护着白玉堂。
“展某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不卑不亢的语调,却是掷地有声,在白玉堂的心底愕然掀起波澜。
“很好!”
涂善怒极反笑,扬手一挥,下令道:“将他二人拿下。”
左手拉住白玉堂,右手握紧巨阙,展昭回眸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浅笑。
“别放手。”
白玉堂看着对方,回手重重握了一把展昭的手,以示知会。
之后,便是一场沉默的厮杀。
展昭手中的巨阙意在冲出一条生路,并无伤人之意。
而另一边的涂善也不知打的是何盘算,一心想生擒两人,因而众军士动手之间颇有些顾忌。
展昭觑准时机,趁着夜色一路突围,冲出了包围圈,带着白玉堂再度将追兵甩到身后。
“一群饭桶!”
涂善冷眼旁观,眼见展昭二人逃走,怒斥之后快马加鞭,追赶过去。
人的双腿到底比不得骏马的四蹄,何况白玉堂功力未复,脚程再快也是有限。
天将明之际,在薄曦之中,紧追不舍的人马身影已出现在面前,涂善狞笑的面孔也越发清晰。
“展昭,前面便是悬崖断壁,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说不定本将军还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情。”
展昭斥道:“涂善,白玉堂到底是不是杀害襄阳王的凶犯,此事开封府会查,你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一扬手中长鞭,下令身后的弓箭手对准两人后,涂善冷笑道:“开封府包庇凶犯在先,又助凶犯窜逃在后,哪里还有资格查办此案。展昭,本将军念你我同朝为官,不欲赶尽杀绝,只要把白玉堂交给我,你和开封府的事本将军可以既往不咎。”
看了眼脚边的无底深渊,后无退路,前面又是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取命的弓箭手,展昭对白玉堂道:“白兄,看来今日之事无法善了。”
白玉堂也看了眼身后,说道:“没曾想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可后悔?”
展昭摇了摇头,笑道:“能与白兄惺惺相惜,展某了无遗憾。”
“好!”展昭的话令白玉堂精神为之一振,笑道:“有你这句话,白玉堂没有结交错人。但愿你我来生有缘再聚。”
“嗯。”
那厢的涂善听他们的对话越听越觉不对,拍马上前厉喝道:“展昭、白玉堂!你们想干什么?!”
白玉堂仰天笑道:“涂善!想活捉你白爷爷,还是等下辈子吧!”
就在这爽朗无惧的笑声中,但见白玉堂与展昭紧握着双手,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等涂善胆寒欲裂得冲过去时,放眼处唯有浓浓的云雾,早已看不到那两人的身影。
此时有军士上前询问:“涂将军,他们跳崖了,这下怎么办?”
涂善咬牙切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立刻分头找绳子放下去!”
暂且搁下涂善这边的忙碌,且说跳下悬崖的展昭一手搂抱住白玉堂,一手用巨阙插入山壁之中,减缓下坠之势。巨阙虽为宝剑利器,却也无法承受如此大的压力,在半山腰中竟应声折断,掉落悬崖。
失去了巨阙的辅助,展昭和白玉堂的坠落速度越来越快,以此形势来看,万一落地非死不可!
危急时刻,展昭以血肉五指试图抓住山崖边上的一切可抓之物,然而山壁之上多是树枝,即便抓住了也马上折断。
一连数次展昭仍不放弃,终于在几次尝试后找到了一处相对松软的地方,手指猛力插入其中,勉强稳住两人的身躯。
往下看去,脚底下是绵延的枝叶,一眼望不到尽头。但既然看到了树冠,想来离崖底已经不远。
“白兄,成败在此一举,你千万不可松手。”
“你的手……”
“不碍事。”
说罢,展昭运气丹田而后松开手,用武当轻功纵云梯尽量贴着山壁往下出溜,转眼便下去数十丈。
眼看此法可行,孰料山体陡峭,又布满湿腻的苔藓,展昭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身体失去平衡摔向崖底。
情急之中,展昭一个转身,将白玉堂紧紧抱在怀里,用脊背承受树枝打在身上的力道。白玉堂见状,抓住展昭的两边就想再翻转一次,无奈被展昭察觉他的意图,牢牢按住。
“你伤势未愈,不可再添新伤!”
“展昭你!”
白玉堂听到一记清脆的骨裂声响,知展昭受了重伤,却仍是抱紧了他,直到两人踏踏实实滚落到了地上,连续几个翻滚,直到被一棵树挡住才停了下来。
白玉堂立即从展昭怀里爬起来,察看伤势。背后和右手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然而这些比起断掉的肋骨而言,只算得上小伤。
“你这笨猫,偏要逞强!”
边骂边撕开展昭的衣服,为受伤的人固定住伤处,看似粗鲁的动作其实带着十分的小心,就怕弄疼了对方。
一切搞定后,白玉堂抬头望着看不到顶的天,忽然道:“你我相识不过半月,你为何这般维护白某?”
靠在树身上的展昭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或许展某与白兄有缘,这才不能放下你的事情不顾。”
白玉堂回过头,迟疑了下,问道:“如果,真是我刺杀了襄阳王,你当如何?”
展昭正色道:“秉公执法,论刑而处。”
“……刺杀襄阳王的,不是白某,你大可放心。”白玉堂道。
展昭点了下头:“展某信你。”
说话间,不知谁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面面相觑间,一连串咕噜声不断传来,两人不觉莞尔。
白玉堂道:“看来一时半刻我们也不出了这该死的崖底,不如先去找食来吃,否则没有摔死却被饿死,实在不划算。”
展昭看了下四周,道:“此处密林丛生,应该会有些野果之类可以充饥。”
“我扶你。”
“可惜断落的巨阙不知所踪……白兄,劳你捡根树枝过来一用。”
“啰嗦,白爷爷愿意扶你,你这小猫不知感恩,还想嫌弃不成?”
“展某并非此意,只是……”
“白爷爷不是瓷做的,扶人的气力还是有的。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偶啰里巴索拖长了许久,下章一定要结束它呀》O《
☆、第三篇
刨去被涂善逼得跳崖,展白二人的运气还算不错,除了找到了些野果外,还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潭幽池,池水里有为数不少的肥美的鲜鱼。
白玉堂下去抓了两条上来,却也被冻得够呛。
“这是什么鬼潭,冷得像三九寒霜,多一刻也难忍。”
展昭烤着鱼道:“不过这些鱼能在潭水里来去自由,倒是希奇。”
“这种鬼地方没点本事根本生存不下去……哈啾!”
白玉堂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全身冷得打起了摆子。展昭知他原本被药酒逼出的寒气再犯,赶紧让白玉堂过来烤火,并把料理好的鱼递过去。
“吃吧。”
冷归冷,白玉堂吃得却很香。这鱼肉不但雪白肥美,入口更有股清香,吃到肚里暖洋洋的格外舒服。
白玉堂啃完一条大鱼,仍觉意犹未尽,琢磨着再去捉几条来,哪知原本暖洋洋的身体越来越热,到得后面竟如被放到火上烤一般炙热难当。
白玉堂撕扯着衣服,在草地上翻滚,展昭抢上前去查看,被白玉堂的手不小心挥打到肋骨的伤处,疼出一头的冷汗。
“怎么会这样?”
展昭不得其解,但见白玉堂炽热难耐,便打算将他带到潭水边,或许能降温,但白玉堂却不肯配合,两人纠缠了半天,情况丝毫未见好转。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涂善已从悬崖上顺着绳索爬了下来,并顺着骚动偷偷找了过来。当看清楚眼前的这一幕时,涂善简直想纵天长笑,道一声老天爷待他不薄,把这一猫一鼠轻巧得送入自己的手掌心。
“展昭,就算跳下悬崖又能怎样,你们还不是照样落到本将军的手中!”
被涂善揪住前襟压在树干上的展昭,面对对方得意猖狂的笑容,眼底流露出的是些许愠怒。
“白玉堂神志不清,且命在旦夕,即便抓他回去,你又能如何问案?”
“那又如何?”
涂善瞥了一眼地上的白玉堂,虽不清楚怎会变成这般情形,但对涂善而言,一个神志不清的白玉堂总是不差的。
“白玉堂若是现在就死了,反而是件好事。虽是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至少能少受些零碎的苦头。”
“替死鬼?”展昭心中起疑,斥道:“涂善,你身为朝廷命官,怎能如此漠视他人的性命!”
“展昭,今日我便明白得告诉你,襄阳王让本将军将人抓回去,本就没想着留活口!”
“你简直泯灭人性,枉顾公理。”
勾起嘴角,涂善皮笑肉不笑道:“公理?也就是你这只小猫才会把公理放在心上,对本将军而言,胜者便是公理,其它都是狗屁!”
涂善与展昭相距甚近,近到能数清对方如小扇般纤长的黑睫。而因愤怒染红的双颊,此时看在涂善眼里,不觉中拨动了深埋心底的那根心弦。
涂善清楚记得许多年前与展昭初见面时,那时他已经是大将军,但还未为襄阳王效命,而对方只是只小御猫,刚被圣上封作四品带刀护卫,准御书房行走。
第一面,展昭向他行礼:涂将军。
涂善看着他,最后从鼻中哼出一声,算作回答。涂善不认为这样一个看似温文儒雅的人,能胜任带刀护卫之职,是以很是不屑。
第二面,是在襄阳王的轿前,展昭为抓飞贼要搜查所有出城的人,连襄阳王也不得例外。
然而轿中除襄阳王外,并无他人。涂善见襄阳王开始百般刁难展昭,而后者虽青白了一张猫脸,却仍是执了朝廷之礼,跪送襄阳王离开,免去了一场无谓的风波。
第三面,两人已是对立的形势。涂善奉暗令,追杀真命天子。
在黑夜沉沉,空旷的郊外,涂善派人围住护主的展昭,承诺: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交出怀中的婴儿,本将军放你离开。
长身玉立的青年虽势单力薄,却不卑不亢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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