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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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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吴邪勉强自己坐到圆凳上,他的屁股呀,真是遭了天大的罪。
  “团座,喝茶。”王盟给吴邪倒了碗茶,“腹泻的人要多喝水,欧阳医生说的。”
  欧阳医生是位西医,四十多岁,医术了得,吴邪的母亲有个头疼脑热便喜欢往欧阳医生那去,吴邪小时候生病也是由他负责。
  “行了。”吴邪开始不好意思,“王盟你坐下。”
  “张副团座,吃。”王盟把筷子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点头,“谢谢。”
  好嘛,他们终于吃上饭了,可是“新娘子”早已没了食欲。吴邪一口一口抿着粥,清粥寡味,对面还坐着一个寡味的人,他的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吴邪觉得房内太安静,就问了王盟一句,“小花呢?”
  王盟愣怔住,“没看到,参谋长也不见了。”
  “怪事。难道吃了巴豆,腹泻不止,晕在路边了?”吴邪胡乱猜测,“我都这情况,他比我喝得多,真要应了你的话。”
  “话?什么话?”王盟纳闷的望着吴邪。
  正吃饭,吴邪不好讲出口,瞥了他一眼,“什么破记性,就那个……”
  “什么?”
  “不就是肛裂嘛。”
  “哦!”
  张起灵微微一滞,随即继续吃粥。
  这年头绝不能背后说人。吴邪话音刚落,解雨臣忽然推门而入,脸上仿佛压了几层乌云,黯黑无光,还隐隐透着怒气。
  吴邪放下筷子,“小花?”
  王盟忙起来给解雨臣让座,解雨臣看了圆凳一眼,脸比进来时又黑了一截。
  “我不坐。”解雨臣道。
  吴邪打量他,很正常,可又有哪里不正常。解雨臣腰板挺直,比自己精神多了,一点不像腹泻虚脱的模样。
  “你去哪了?”吴邪问,“□□解了没?”
  解雨臣答非所问,“什么时候出发?”
  “晚上吧,我得再歇歇。”吴邪站起来,伸手拍向解雨臣。
  吴邪的力道不大,可解雨臣居然晃了晃,双眉蹙起,手一下扶住自己的腰。
  “哈哈。”吴邪马上指着解雨臣大笑,“别装了,王盟说你计划吃巴豆,喝了半坛,肯定比我跑茅厕多。怎么,那里很不舒服吧?连腰都软了。我这里有药,张副团座给的,活血化瘀,专治肛裂。”
  “吴邪!”解雨臣几乎双眼冒火,把吴邪瞪得那是一个头皮发紧。
  “小,小花?”
  解雨臣头也不回的走了。
  吴邪愣在原地,看看王盟,又看看张起灵。
  “团座。”这次换黑眼镜走进来。
  张起灵抬头,眼神在黑眼镜的脸上转了一圈。
  “参谋长,你虎步生风,不像跑了几十趟茅厕,是不是和张副团座一样,根本不受□□影响。”吴邪把白瓷罐搁到桌上,“看来这药是送不出去了。”
  “哎?这不是张家的药吗?好东西。”黑眼镜走前几步,伸手捞起白瓷罐,“团座,我受影响啊,暂且借我一用。”
  “你要用?”问话的竟然是张起灵。
  黑眼镜笑得诡秘异常,“张副团座,不舍得吗?”
  “不。”张起灵摇头。
  黑眼镜拿着药走了,吴邪盯着他的背影,似乎陷入了沉思。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说的是天气,也是百人团今后的遭遇。
  吴邪站在新房门口,心情十分不好。原本下午还余霞散成绮,转眼便乌云密布,风雨晦暝。
  前几个月,在日本关东军的导演下,清朝最后一个皇帝溥仪于吉林长春恢复帝制,将满洲国改为大满洲帝国。这些年,日本人劫掠了无数中国文物,他们丧心病狂,早在1926年就成立了搜罗亚洲珍贵文物的“东方史馆”,并将中国定为首要目标,许多文物被集中装箱,贴上“高级机密”的标签运到日本,从此它们犹如漂泊异乡的孤儿,再也无法回到祖国的怀抱。
  替校长盗墓,卖出的都是普通明器,如年代不算太远的道光之后的物件。偶尔为了讨好国际友人,也会送出珍贵文物,可那毕竟是少数。满洲帝国境内,中华文明之瑰宝必是在劫难逃,就算日本现下盘踞东北,他们的触手却已伸向整个华夏大地。
  南京密电:豫皖边境发现一支由日本关东军派出的半支盗墓中队。
  没错,日本鬼子也盗墓,谁叫他们师承中国。吴邪很郁闷,因为这支队伍的目标居然跟他们一样,是那座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
  “下雨了,下雨了也得走。”吴邪自言自语。
  天空一片阴暗,山顶仿佛被泼了片墨水,方圆百里整个包裹在倾盆大雨中。吴邪往外走了几步,裤脚马上被溅湿了。他抬起头,闪电过后便是雷鸣,夹着山风呼啸而过,雨丝密密麻麻,由四面八方砸下来,落到视线可及的任何地方。
  “团座。”王盟跑过来,同是满腿泥泞,“人都齐了,随时可以开拔。不过胖大王始终没有找到,我看……”
  “别找了,快走。”吴邪正了正帽檐,冒雨往山寨大门走去。
  山寨里的喽啰此刻正在避雨,门口除了守卫,只剩自己的士兵。吴邪看到张起灵与黑眼镜站在一起,旁边是专门负责跟南京联络的中士。
  “团座!”中士朝吴邪敬礼。
  其实吴邪刚来时就一直在想,张起灵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把这群大爷似的盗墓高手训练成纪律严明的军人,这支番号为零的部队由他跟黑眼镜一手创立,手腕真是强大。
  “团座,急电!”中士双手递过已经湿透的电报。
  “不用看了,王副官已经通知我了。”吴邪道。
  张起灵转过头,“时间不多。”
  “是啊,时间不多了。我还想明早赶到就行,结果半路杀出一群程咬金。”黑眼镜的表情竟是难得的严肃。
  吴邪眉头一皱,因为很快就要与日本人狭路相逢,他居然忆起回国入党的一些事情。那会儿,吴团座还是位有志青年,胸中涌动着澎湃的杀气。他渴望穿越枪林弹雨,渴望上阵酣战,渴望高举起中国军队的大旗,渴望着前三样渴望,浴血斩落敌人的脑袋。然而,吴三省却把他弄到一支盗墓的军队里,彻底断绝他亲手拯救国难的念头。
  吴邪……很憋屈。
  “团座。”黑眼镜察觉到吴邪的情绪变化,笑着喊了他一声,“下面怎么做,您制定个计划吧。”
  “我?”吴邪看了看黑眼镜。
  “是啊。”黑眼镜点头。
  张起灵也瞄着他,沉静如水。
  “我制定什么计划,还是交给张副团座。”吴邪回望张起灵。
  一开始,团里的士兵几乎都不服吴邪,不光心中不服,明面也不服。后来张起灵将人集中起来训过一次话,他们才明面上服了吴邪。
  “我的话没分量,”吴邪自嘲地笑了笑,“我很清楚。”他说这些时没有避忌任何人,因此可以看做是吴团座的一次发泄。
  黑眼镜咳嗽一声,“团座多虑了。团座是副团座的新娘,出嫁从夫,这是三纲之一,已经是自己人了。”
  “哈哈哈!”下面笑声阵阵。
  ……杀千刀的黑眼镜!你才出嫁从夫,啊呸!吴邪的屁股又开始疼。
  黑眼镜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镜片,继续落井下石,“团座,随便说几句,团座的话谁敢不听?”
  “还不如把我架在火塘上烤,该死的!”吴邪不爽,心中暗骂。
  九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吴邪,盯着他们副团座的新娘。
  吴邪骑虎难下,不讲几句日后肯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说是团座大人居然没有一点儿魄力,连训话都成问题。没办法,他在众人身上扫视一圈,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开口道,“悠悠古国,千年矗立,人文始祖,万国来朝。”
  面前的高手哪个不是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那些只会用炸药倒斗的不在百人团的邀请之列。
  “我是吴邪。”
  谁不知道团座叫吴邪?
  吴邪尴尬片刻,继续道,“我是吴邪,从日本回来,就是现在侵略我们的国家。这个国家你们不会陌生,几千年来它一直学习我们,彼以好来,废关驰禁,我无尔诈,尔无我虞。很不幸,如今我们国力不济,从甲午海战开始,八国联军,济南惨案,九一八事变,满洲帝国,731部队,不平等条约引狼入室,蛮夷强盗分食华夏,国人尽被盘剥屠戮!”讲到这,吴邪顿了顿,“日本亡我之心不死,我等苟活当下,心中作何感想?我是个文人,弃笔从戎,本想投身军队,却阴错阳差来到这里。没错,这里也是军队,可离我的梦想非常遥远。我现在能做的,只是不想叫老祖宗的东西被日本人偷去。虽然我现在没有资格把爱国挂在嘴边,做这行谁不被称作鸡鸣狗盗之辈,将国宝贩卖他人,但我是中国人,唯独不能让日本人占便宜。说我自欺欺人也好,说我掩耳盗铃也好,我这里遏制不住。”吴邪按着自己的左胸,“我想爱国,即使我现在只是个倒斗的。”
  一道惊雷劈开天幕,替吴邪增加了舞台效果。周围一片沉默,大家全部听懂了。
  张起灵良久的注视吴邪,直到吴邪撇开脑袋。
  吴邪抹了把雨水,像个傻瓜似的立在原地。他完全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对他们讲起这些,这是他的心里话,说是掏心窝子也不为过。一群靠倒斗活命的手艺人真有这么崇高的爱国理想,理解他,赞同他,与他产生思想共鸣吗?
  不,他不奢望。
  “吴邪。”
  解雨臣换了身衣服,军装长靴,只是没戴领章,站在山门外向他微笑。
  吴邪简直看到救星,忙打招呼道,“身体好些了?”
  解雨臣拧眉,朝黑眼镜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会儿要骑马。”吴邪走到解雨臣近前,压低声音说:“我的屁股到现在都是疼的,骑马倒斗,绝对颠成四瓣。你呢?你行吗?”
  听到骑马,解雨臣觉得自己要疯了,吴邪四瓣,他铁定是六瓣,还让不让人活?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上帝欲叫谁灭亡,必先让谁疯狂。
  暴雨如注,山道积水,所有人都淋成了落汤鸡。衣服湿了不打紧,毕竟快夏天了,可帽檐遮不住瓢泼大雨,劈头盖脸的砸过来,眼睛完全睁不开。解雨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忍受着□□传来的剧痛,别说是六瓣,估计已经裂成十二瓣。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骑马,随队伍步行。不过,如果他不骑马,会不会叫某些人瞧了笑话,毕竟那时他狂吼着自己没事,并且拒绝对方递过来的药,那是他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发火,丢弃了师傅教导的仪态与优雅。
  陌生人?好一个陌生人!
  解雨臣捏紧缰绳,胡乱擦去脸上的雨水,不敢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
  黑眼镜在前方汇报,对象是同样煎熬的团座大人;可团座比解雨臣强多了,因为他是出,解雨臣是进,大小及软硬程度也不在一个档次上。黑眼镜手握缰绳,微偏脑袋看向吴邪,“现在只能确定是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我们派出去的斥候还没回来。解大少说他进去过,直接问他比较快。”
  “这里至少存在过四个诸侯国,都是周武王克商后册封的,国君为姬姓。这会儿正往豫皖边界走,古墓应该属于蔡国。”吴邪沉思片刻道。
  张起灵面无表情,与吴邪、黑眼镜并排前行,雨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浑身湿漉漉,老天爷不会因为他长得帅就放松对他的洗礼。
  听了黑眼镜的话,吴邪扭头,喊了声,“小花。”
  解雨臣正努力敛住痛苦,忽被人叫了绰号,心中一惊,忙眯起眼睛朝前看。
  雨太大,看不清,听这叫法只能是吴邪。
  “你怎么了,好像不舒服?”吴邪勒住马,想调转马头去找解雨臣。然而,身边的黑眼镜比他动作快,已经先行策马奔向解雨臣。
  “……”吴邪悻悻地转回原位。
  “交给参谋长比较好。”张起灵忽然出声道。
  吴邪看了张起灵一眼,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跟解雨臣谈一谈,不过不是当下,只能挑个时间了。他们又往前走了一阵,吴邪心里有点紧张,毕竟他进入这支部队后还没与日本人正面冲突过,再说这群盗墓高手也不是能打仗的人。
  “张副团座。”沉默的感觉很奇怪,特别是旁边还有一个人。吴邪一向健谈,最近对着张起灵受挫严重,明显英雄无用武之地。想了会儿,他还是开口道,“你……跟日本人交过手吗?”
  盗墓的部队与搜罗中国文物的鬼子在广袤的土地上碰头,这并不是概率很小的事情。然而,张起灵却摇了摇头,“没有。”
  “哦。”吴邪应了声。
  雨大,闪电刺眼,霹雳一声神鬼惊。
  他们走的这条山路比较宽,虽然树木稀疏,可总归有树。张起灵皱眉,对吴邪道,“现在赶路太危险,那支日本军队也不会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行进,我建议原地休整。”
  这点吴邪没法不同意,即使心中再焦急,唯恐被日本人抢了先,也不得不按照张起灵的话来。万一被雷劈了,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做鬼也难安。他们将人集中到一处,尽量选择路中央没有树的位置,大伙儿挤在一起,压低帽檐,一面避雨,一面休憩。谁都知道下了斗,想休息,没门!
  “我要去周围看一看。”张起灵对吴邪说。
  吴邪扭头一瞧,黑眼镜正缠着解雨臣,解雨臣一脸愤怒与无奈。
  “啧,那两个人……”吴邪心道本想找发小谈心,现在看来还是算了。“王盟。”吴邪叫过自己的副官,“你盯着点,我跟张副团座去附近转转。”
  张起灵抬了下眼皮,没说话。
  “团座,你小心被雷劈了。”王盟关心地望着吴邪。
  吴邪一脚踢过去,力道很轻,“别正颜正色的诅咒老子,老子死了,三叔非扒了你的皮。”
  王盟翻了个白眼。
  张起灵默默走向自己的马,取下一根用黑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这物件吴邪一直留意着,只是没问过。现在,吴邪走过去,好奇地盯着张起灵,“张副团座,这是什么?你带着它很久了。”
  张起灵没有回答,只轻轻剥去表面的黑布,很快,吴邪眼前出现一柄黑金古刀,像一个被雪藏千年的高手,因重新回到战场而散发出震慑人心的杀伐之气。
  “好刀!”吴邪两眼发直,由衷地赞美道。
  张起灵将刀提在手上,对吴邪说:“走吧。”
  吴邪从小到大也算阅尽天下兵器,因为他的母亲古桐花喜欢搜集这些,他们老吴家人人都有特殊爱好,比如吴老狗对女人的博爱,吴一穷对学术的钻研,吴二白对始皇帝的痴心,吴三省对黄金的热恋。踏破关山万里,寻觅天下宝刀,这是他母亲的豪言壮语。吴邪吸了口气,不知怎么就想到母亲那里去了,约莫她看到这把刀,一定会不顾一切抢过来吧。
  抢?从张起灵手上?吴邪的目光顺着刀鞘移到张起灵身上。
  “能摸一下吗?”他脱口而出。
  张起灵“嗯”了声,刀身出鞘。
  日!这刀真称张起灵,似乎这人天生适合拿刀,而不是握枪。刀身黑而发亮,品相极佳,花纹质朴美丽,不知为何种金属所铸,在他手中绽放出古老的血色,一定能吹毛断发。
  吴邪暗叹,“唉,真想弄到手啊。”他把黑金古刀至少摸了三遍,如果黑金古刀是个姑娘,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材质上佳,刀刃锋利,砍削自如。”他喃喃自语。吴邪对张家所知甚少,如果他知道这把刀只能族长持有,并且代表张氏家族几千年的历史与荣耀,他就不会对它想入非非。
  吴邪跟着张起灵穿过茂密的树林。
  吴邪说:“张副团座,打雷的时候从树下走,手里还提着引雷针,居然没被劈死,真是福大命大。”吴邪也学王盟,正颜正色的在那儿诅咒张起灵。
  张起灵没理他,四处探了一圈,无任何异常,随即把吴邪领到一块由山壁凸出的岩石下站定,“张家的刀,不会引雷。”
  吴邪瞪大了眼睛。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张家的刀为什么不会引雷?”
  “古法。”
  “又来了。”吴邪恨死什么古法啊,秘制啊,他的屁股,他的心灵已经受到不可磨灭的创伤。
  张起灵抬头看天,又望向旁边的陡坡,雨太大,他怕山体滑坡阻了去路,也怕给百人团带去危险。
  “目前还很安全。”吴邪显然洞察了张起灵的心思,“张副团座,既然你的刀不会引雷,那借我耍耍吧。”他自称武林高手,又对黑金古刀很是中意,自然想比划两招,过过大侠的瘾。
  张起灵十分安静,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吴邪开始琢磨,难道大家还没熟到这份上,不能借他的心爱之物么。对了,自己也犯了毛病,他几时跟张起灵这么熟,明明就是敌人。
  “你确定要耍?”就在吴邪已经肯定对方不会将黑金古刀借给他的时候,这闷油瓶子居然开口了。
  吴邪怔了下,“是啊,你放心,我不会抢了就跑。”
  张起灵摇头,“我不是这意思。伸手。”
  吴邪连忙伸手,张起灵轻轻把刀放到吴邪手中。几乎立刻,吴邪叫了声,“好沉!”他双手抓着黑金古刀,脚步不稳,身体前倾往下坠。
  张起灵马上扶住他,瘦而细长的手臂有力地抬住吴邪的胳膊。吴邪顿时面红耳赤,仰面看向张起灵,对方的眼睛漆黑明亮,并没有隐含一丝嘲蔑,只不过嘴角微微上翘,竟是在笑。
  “早点说我拿不动嘛,我就不会自不量力。”吴邪有个优点,那就是勇于自省,绝不会掩饰任何错误,坚信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张起灵把刀接过去,吴邪丢了个大包袱,终于不再头重脚轻,郁闷地闭起眼睛,“唉,连把刀都看不起我,郁结难舒,壮志难酬。”
  张起灵退到一边,吴邪失去支撑点,踉跄了好几步。
  “雨太大,先避雨,再回去。”张起灵淡淡地道。
  吴邪情绪受挫,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便倚着山壁,遥瞪雨雾弥漫的森林。
  张起灵不愧为张家族长,这刀宽不过一指,长不过一米,居然重到自己挥舞不起,他却行有余力。吴邪心情沉抑,虽然刚才没有思想准备才被黑金古刀削了面子,可就算拿得动,他也真耍不开。
  张起灵到底是什么人啊!
  “你这刀……乃神品。”吴邪看着张起灵手中的黑金古刀,“想来用它杀鬼子,一定痛快至极。”
  张起灵瞥了吴邪一眼,“我只用它杀过粽子。”
  “嘁,连粽子都能杀,何谈鬼子。”
  张起灵默而不语,不久后道,“男儿何不带吴钩。”
  这一声,像惊雷般在吴邪耳边炸开,他望着张起灵,陡然开怀笑道,“哈,原来张副团座也有报国之心,我以为你被斗里的财富迷了眼睛,只想着敛财呢。”张起灵是不是这种人,吴邪真不清楚,可百人团的高手们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难道不是为了一个钱字?“君子生而辱,不如死而荣。我想浴血沙场,就如你说的,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张起灵轻轻抿起嘴,“你可以选择的。”
  吴邪苦笑,“我能选择就不会在这了。你呢,你可以选择吗?你为什么在这?”
  张起灵仰面看天,表情忽然变得严肃清冷。
  吴邪二度叹气,“现在有很多人,平日静坐谈心性,临危一死报君王。自以为多么高风亮节,其实清谈误国,不作为就是最大的罪过。张副团座这样的人用来倒斗而不是驰骋疆场,别人能忍,你自己能忍?”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起灵应道。
  “那……有什么缘由?”这话一出,吴邪忽然意识到自己越界了。张起灵自有故事,他当然看得出来,以他俩现在的关系,问得出来才怪。
  果然,张起灵没有回答他。
  吴邪站累了,趁张起灵不注意,伸手揉了揉屁股,然后咬着牙坐到地上。
  “嘶……还好,张家的药果然管用。”
  张起灵见吴邪坐下,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抱着那把黑金古刀。
  吴邪拿出干牛肉,这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可是稀罕货,古时法律禁止宰牛,现在也没有农民会无缘无故杀牛,何况很多农户根本没有牛。胖大王爱吃牛肉,王盟找军师要了些,然后偷偷塞给他家团座。
  “吃吗?”吴邪指着自己的口粮,“你应该多吃点肉,太瘦了。”
  张起灵摇头。
  “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不要?”吴邪有点意外,“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啊。现下到处闹饥荒,我却在这吃独食。”
  “没有关系。”张起灵今天的话有点多,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
  吴邪撕了一小块扔进嘴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张起灵见他吃得香,道,“我已经传信回去,你母亲暂时没事。”
  “咳咳!”吴邪噎住,使劲捶打自己的胸口,“咳咳咳!”
  古桐花,道上有名的女飞贼,飞檐走壁,神出鬼没,人还长得天姿国色。当初遇到吴一穷的时候,就是看上对方心地善良,老实厚道。碰巧吴家是个盗墓世家,吴老狗中意古桐花的本事,便顶着吴老夫人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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