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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同人)[瓶邪]番号为零的部队-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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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鹆樯肀撸颐娑元m貐时,张起灵选择让水麒麟相伴而不是他,他突然有些……有些吃味。吴邪面色纠结不说话,张起灵侧头轻瞥他一眼,随后带着水麒麟往猰貐方向走了几步。
“我虽不记得你与我家族之间的恩怨过往,但我听别人提起过。”张起灵瞄着猰貐,语气平淡,就像猰貐是他的老熟人,而他与那头凶兽正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你想报仇,可以找我,不要牵累旁人。”张起灵再度往前数步,然后吩咐水麒麟,在吴邪周围结起一道水幕屏障。
水幕屏障,白炼飘飞,倾泻而下,蕴含灵气。若周围光线再充足些,吴邪必能瞧见,那雾气氤氲的水幕片时后犹如万斛明珠滚落,于脚边堆积将他牢牢护起。但这里光线不够充足,因此吴邪看不到晶凝剔纯的水珠,且他一门心思扑在张起灵身上,更没余暇观察保护他的水幕屏障。
“张起灵!”空寂大殿中,只听吴邪郁卒地大叫,“少扯牵累这种屁话!有种让我看到你!”水幕阻碍了吴邪的视线,保护他的同时,亦将张起灵隔离在安全之外。
没过多久,吴邪听到一声震天撼地的咆哮,那是猰貐的咆哮,间或夹杂水麒麟的怒吼。吴邪心中一悸,十指攥紧,又急又恼。约莫过了五分钟,吴邪正在这儿抡拳头砸着摸起来无形,实则拼命也穿不过去的水幕时,水幕外突然传来箭矢划破空气的利啸,咻!咻!咻!咻!万箭齐发,气势凌厉。
“张起灵!张起灵!”吴邪愤怒了。
早前想方设法困住对方,就是害怕对方独自一人面对猰貐。这下好了,折腾来折腾去,从民国折腾至蛮荒,到头来还是对方独自面对猰貐。于是,他们到底折腾什么?根本白忙活一场!吴邪咬牙,心中既恨自己,也恨张起灵。恨自己无用,恨张起灵无情。
“张起灵……”过了会儿,吴邪站在原地,指甲深陷手心,无力地望着水幕。外面依旧巨响不断,吴邪手心印记已近紫红,可他仍然毫无察觉。
无法并肩,对于男人来讲,是自尊心方面的毁灭性打击。张起灵不懂这点,从前不懂,现在亦不懂。张起灵只想保护心中的人,却无视对方也想保护他的心情。吴邪捏了捏拳头,终于,在四周重归沉寂之际,耐心突破极限。“张起灵,你个混蛋!”吴邪怒吼着冲上前,抡起拳头砸向水幕。
“哗啦!”水幕细浪翻腾,被吴邪砸开一个豁口,水珠溅了吴邪一脸。
吴邪一怔,收回拳头,茫然地看了一眼,“……”下一刻,他直接冲出水幕,来到张起灵刚才与猰貐打斗的位置。
张起灵和猰貐已经不在了,包括水麒麟,两兽一人皆不见踪影。吴邪跑了几步,左脚踩上猰貐的断角毛发,右脚踩上水麒麟的鳞片。吴邪拧眉,赶紧挪脚,岂知旁移时又踏了石砖石屑,及一滩绿色的血。
猰貐的血是绿色的,这点张海客讲过,可在绿血周围,吴邪还看到红色的血,红得触目惊心,且远远多于绿色的血。
“小哥!你在哪?”吴邪慌了。对于张起灵的怒气与怨气,此刻也已被抛诸九霄云外。“小哥!”吴邪仰面盯着上方坍塌了一半的殿顶。
这真是一场恶斗,连殿顶都毁了,殿外浓雾弥漫,悄悄钻进殿内。
“小哥!小哥!”吴邪围着四周寻了一圈。若在平时,他见此情景估计还能揶揄张起灵一番,道这鬼斧神工,无与伦比的建筑瑰宝就这么变为有瑕疵的次品。他们在黄帝城内大动干戈,搞不好黄帝还要诈尸出来狂斥他们这群不肖子孙。但这会儿,几嗓子“小哥”、“张起灵”、“水麒麟”后不得回应,他心中忐忑,哪还顾得上人类瑰宝,只瞬时起了强拆宫殿,挖地三尺找出情人的冲动。
“张起灵你个食言而肥的家伙!”吴邪一脚踢上块石屑,“离婚,离婚!老子要跟你离婚!”
“离婚”于殿内回响多声,吴邪至少听见十几声“离婚”。这十几声“离婚”后,殿内安静下来,吴邪也冷静下来。吴邪回头,瞧着刚才被他打出一个豁口,尚存原地的水幕,走过去,抡起拳头又是几下,没多久,他竟将水幕打成残水,最后消失不见。
“呵呵。”吴邪盯着自己的拳头冷笑。
九婴,他现在是九婴。水火之怪,上古大妖。
“既然赋予我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那就让我借这身份行个方便,送我去张起灵那里!”吴邪闭眼,手握麒麟心,于心中默念。
吴邪的九婴之力,从以往来看,时灵时不灵。不过这会儿许是他太过诚心,感动天地,总之在他默念完那句话后,他真的身形一动,消失于大殿内。然而,这个转移过程着实不好受。吴邪天旋地转,胃液翻腾,也不知过了多久,迟迟未落地,只双脚悬空,身体漂浮,即使眼前没有镜子,他也知道自己脸色铁青,就快吐了。
“日!就我这九婴这样,还是其他妖兽都这样?”吴邪紧抿嘴唇,心中骂娘。
吴邪头痛欲裂,抖着手,欲在晴明穴上按一把,可当他指腹刚触及皮肤,脑袋忽地犹如万千针刺,直接由空中摔落,发出“嗙”的闷响。
吴邪的骨头要散架了,他从未摔得如此厉害过,好在脑袋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托了一下,不至于摔出脑浆。
“嘶……”吴邪睫毛抖动,缓缓睁眼。
眼前一片敞亮,雕梁画栋融合罗马式圆柱,斗兽场上盖了琉璃瓦,斗拱飞檐,祥云神兽,真真……真真说不出的奇怪。
吴邪躺在大殿,或者说是斗兽场中央,脑袋下方有一双玉手……确为玉手,青玉雕刻,却偏偏是软的!有温度。“你!你!”别怪吴邪胆子小,委实眼前景象太惊人,令他没出息地吓结巴了。“天女魃!”吴邪咽了口唾沫。
吴邪躺在地上,玉石雕成的天女魃蹲在面前,以双手托起他的脑袋。眼花了吗?看错了吗?没错,那是天女魃。吴邪面前的天女魃玉石雕没有刚才那么大,瞧起来仅身高六尺,娉婷袅娜,肤泽柔美如玉。
好吧,本就是玉!
“你?”吴邪快速爬起来,跳至一遍,与天女魃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由于此天女魃与彼天女魃身高不符,吴邪搞不清这玉石雕像同早前那座是不是同一座,不过从雕工、手法等细节来看,两座雕像并无二致。
“天女魃?九天玄女?”吴邪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天女魃起身,面朝吴邪,明明是一座玉雕,竟行动自如,还有温度!当然,她没有黑色眼珠,哪怕五官雕刻得栩栩如生、精妙绝伦,她的眼珠仍为青色。片时,她走向吴邪,一步一步,缓慢且沉重。
她进,吴邪退,吴邪头皮发麻,感觉比见鬼更可怕。
☆、第一百六十六章
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其实不必害怕,对面至少是位女神,总不能生吞活剥了他。吴邪停住脚步,强迫自己立于原地,那天女魃见他不再后退,也停下前移的身子,说了句:“我们见过。”她并未张口,声音就像直接由吴邪脑海深处冒出。
吴邪身形一滞,咳了声,道:“那个……在那儿见过?难道您说前面的大殿?”吴邪指的是被张起灵及猰貐毁掉一半的大殿,里面有座巨大的天女魃青玉雕像。
岂知,天女魃闻言摇头,过了会儿,方轻声道:“许久之前,或者,很久之后。”
吴邪一时有些恍惚,片刻后,抖了抖,不可置信地看着天女魃。许久之前,或者,很久之后,商朝祭祀地?!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尘封商王与异族情人,那位来自古蜀的美丽少女,与她之间爱情的埋葬之地。
诅咒失德商王宾天之地。
蔡国王后怀恨之地。
否则吴邪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那猰貐……”天女魃看着一脸傻样的吴邪,“得了轩辕氏残留于此的微薄神力,比以前更厉害了,亦被禁锢于此。你们找来,却也是命。”
“玄女娘娘,你说什么?”吴邪很是茫然。
天女魃微垂脑袋,没有直接回答吴邪的问话。
“烈山石在阪泉,你取来,速速离去。然后……”身为一座雕像,她竟像活人般欲言又止。
吴邪不由自主发问:“然后?”
“然后回到这里,将我挖出,带去古蜀,遂我心愿。”
吴邪怔了一怔,似乎无法完全理解天女魃的意思。将她挖出?挖什么?尸首?
“雕像。”天女魃看出吴邪的疑惑,声音在吴邪脑海中响起。过了会儿,她扬袖,指尖似有光芒飞出。
吴邪尚未看清那光芒便倒落在地,片刻之后,脑袋里涌进一幅画面。
涿鹿之野,满天星辰,亘古永在。有英明神武一帝王,腰悬长剑,眼神温柔,与身旁青衣女子并肩而立,款款低语:“帝姜,我又要出征了,你的事忙完后,可以来找我。”
然后,吴邪醒了,后脑勺很疼,拿手一摸,已经鼓起大包。他的眼前,没有天女魃,没有托起脑袋的玉手,没有夕阳与英明神武的帝王,及那沉浸于爱情中,容眸流盼的青衣女子。
吴邪浑浑噩噩坐起,呆滞了半柱香功夫,稍后,开始左顾右盼,四处打量。天女魃真的消失了,他周围什么都没有,空旷寂静。“嘶……”吴邪揉着大包,好半天才断定并接受,自己刚才仅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然而梦确实是梦吗?他内心深处总觉得那不是一个梦。梦是虚幻的,天女魃却是极其真实的,至少比他被九曲珠由民国送至蛮荒来得真实。吴邪想了会儿,抬手抹了把脸,人是清醒多了,可手掌干燥,沾满灰尘,抹完后小白脸直接变作大花脸。不过纵使是大花脸,张起灵也不会嫌弃。只是张起灵现下在哪儿呢?他又是在哪儿?
拿破仑说,人多不足以信赖,要生存只有靠自己。吴邪对拿破仑的定位与曹操类似,都是一代枭雄,于此二人,他是相当佩服及敬重。既然拿破仑说凡事只能靠自己,那么他就不应只等着张起灵来找他,而是主动出击,将张起灵找回来。当然,他已这样做了,且要继续这么做。
打定主意,吴邪便不去想那诡异梦境,站起身,头重脚轻的沿着粗巨石柱绕行殿内。这一绕,花去他好些时间,他一开始是清醒的,结果走了大半圈后,他忽然又开始头晕脑胀。
“不对啊。”吴邪踉跄前行。后来实在撑不住,索性找了根石柱,挨着它坐下,揉着脑后大包喃喃自语。他的体力不说比过张起灵,但也强过南京城内那些世家公子哥儿,这才走了多久,他就累了?不,不可能。
吴邪背靠石柱,仰面长叹,“我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身体不像他的了。难不成这又是一个梦境,他其实尚未苏醒?
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吴邪打了个货真价实的哆嗦,所谓梦中梦,连环梦,据西医理论,通常由极度疲劳所致。可在这儿,疲劳之类皆为幌子,吴邪遭遇这一连串事情后有理由相信,他若深陷多重梦境,定是受怪力乱神之物影响。然而,这也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是一种想象,绝大可能性,这并非真实。
“没找到张起灵前,我一定不能被自己吓死。”吴邪自嘲道。
但,仿佛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话音刚落,眼前便一花,立马做起白日梦。
白日梦,清醒时脑内所产生的幻想及影像。他的脑海中犹如看电影般,出现曾经见过的熟悉建筑与摆设。
参谋长家的公馆。
洗浴后用来行好事的沙发。
他赤条条躺在同样赤条条的张起灵怀中,享受人间乐事带来的余韵。
吴邪:“……”老脸一红,身子似鬼压床,半刻不能动弹。只可惜,在场的除了他自己,无人有幸得见。
之后,随着时间回溯,场景更迭,吴邪阖起眼皮,愈加面如赤霞。
这个要是梦,约莫就是春梦了。春梦了无痕。只是猰貐突然出现时,春梦消散,吴邪心中那道惊惧的伤痕,绝对深过马里亚纳海沟。
沙发上,怀抱吴邪的张起灵见猰貐于墙角隐隐浮现,眉头一皱,跳下沙发,草草扯过浴袍围住下身,动作利索地抽出黑金古刀,将猰貐挡在三米之外。
吴邪腰酸背痛,伸手攀附沙发软背,试图看向张起灵所在。便在这时,张起灵引走猰貐,跑出房间,关上房门。且在吴邪看不见的地方,张海杏手抓九曲珠冲过来,猰貐直接无视了她,袭向张起灵。张海杏见状,火急火燎奔向张起灵,关键时刻,张海杏将九曲珠扔到张起灵手中,猰貐下一刻飞至,一爪挑飞九曲珠。
九曲珠碎裂,红光大盛,却碍于浓雾,传不到吴邪那里。九曲珠碎裂后,碎片四处飞溅,一片渗入张起灵眉间,另几片悄无声息穿透浓雾,散落至吴邪发间,更有甚者穿透墙壁,不知去往何处。不过,只一会儿工夫,大部分碎片又回来了,于张起灵手中重新聚拢成球。
“快走!”张海杏嗓音嘶哑,“去别的年代总比死在这个年代强!”
张起灵眼神茫然,早已没了刚才的清醒与肃杀。
“族长!”张海杏伸出双手,包裹住张起灵握有九曲珠的手。
说时迟那时快,猰貐再度袭来,张海杏将张起灵往外一推,九曲珠掉落,浓雾骤起,迅速在公馆里漫延开来。浓雾所到之处,人影渐渐消失,首当其冲的便是张起灵和张海杏。猰貐也在他俩消失后,跟着消失不见。
以上,均为吴邪之白日梦。
吴邪手捧脑袋,坐在风格奇诡乱炖的罗马石柱前,觉得这个白日梦比真金还真。这梦中情景,难道不是在他视线之外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设想过无数次,他跟张起灵、解雨臣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今看来,他们就是这样来的,不是吗?
吴邪头疼,遽然疼得撕心裂肺。
“小哥……”
“张起灵……”吴邪蜷缩在地。最脆弱无助的时候,想得果然还是那人。
可是,那人在哪儿?
两只冰凉手指突然轻抚过吴邪的脸颊,带着粘稠触感,小心翼翼,如同对待心中至宝。
“吴邪,醒醒。”吴邪的肩膀被人捏住。
“嗯……”吴邪发出一声梦呓。
“吴邪,醒醒。”
吴邪睁开眼睛,上方传来光亮,显出张起灵布满血痕的俊脸。
“吴邪,你睡得太久了。”张起灵将吴邪抱起,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脑袋还疼吗?”张起灵问,顺手在他后脑勺上摸了一把。
吴邪靠着张起灵,眼神懵滞,过了会儿,他伸手抱住张起灵,狠狠抱着,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小哥,方其梦也,不知其梦也。梦之中又占其梦焉,觉而后知其梦也。哈哈哈哈!”吴邪拼命在张起灵颈窝处蹭了蹭。“这次,你不是梦吧?你若是梦,但愿长睡不复醒!”吴邪简直要哭了。
好在张起灵不是梦,吴邪在他身上如同狗皮膏药般赖了片刻后,被对方强行撕下,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张起灵皱眉。
吴邪没有回答,只抓起张起灵鲜血淋漓的手指,盯着他眼角血痕,着急问道:“你受伤了?”
看着吴邪急切的脸,张起灵沉默了,半晌静悄悄的,像个哑巴。
是了,对面是一门心思关心自己的情人,叫人回去这种话打死也说不出口。张起灵虽铁石心肠,数次离开吴邪单独面对危险,但这次,他有了死亡的预感后,他只想看着吴邪,一直看着,哪怕在心中唾弃自己自私,将吴邪陷于危险之中,他也想看着对方,看着他的吴邪。
“吴邪。”张起灵的声音异常淡然,然吴邪瞧进他眸底,心知他并非表面那般淡然。
“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吴邪望着张起灵,“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离开你。你要赶我走,那好,我便不出去了。你死在这里,我给你殉情。殉情懂吗?你死我也死,君既死,独活为谁施!”
张起灵心中一凛,怔住。
“我不走,张起灵!”吴邪满面愤懑,而后四处张望,“猰貐呢?要死一起死。此生分离,此情不渝!生不同衾,死当同穴!”吴邪也不要面子了,怎么肉麻他怎么说。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约莫吴邪激烈的反应,以及那听起来令人无法不动容的话语震撼了张起灵,总之,张起灵再也没说过要吴邪离开这种话。
“还赶我走吗?”吴邪嗓音有些嘶哑。
张起灵僵直片刻,望着吴邪,缓缓摇头。
“好。”吴邪伸手,抓住张起灵的手指,“君子一言,嗯?”
张起灵深深看着吴邪,继续点头。吴邪也点头,愠怒的,情绪依旧比较激动。
“猰貐呢?在哪儿?我们又在哪?我跟你一起干掉它,然后我们回家!若干不掉它,我们便一起死在这!”毫不夸张地说,吴邪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然而,张起灵一个人死在这儿,张起灵自己不会在乎,可现在加上吴邪,张起灵陡然觉得,他已经没法不在乎。于是,张起灵目光沉凝,盯着面前这个誓与他同生共死的男子,像似承诺,又像似安抚,低声道:“吴邪,我们不会死。”
不会死?可能吗?吴邪攥紧张起灵的手。
好吧,不会死,张起灵说不会死,吴邪十分相信九分。剩下那一分,总要留些余地不是?毕竟吴邪为一个审时度势的人。吴邪点头,重复道:“我们不会死。”张起灵拉着吴邪站起来,吴邪眯了眯眼睛,被张起灵满脸血污的脸晃得心悸。“你到底伤得重不重?”吴邪抓着张起灵问。
张起灵沉默,过了一小会儿,淡淡道:“不重,这不是我的血。”
“骗人。”吴邪瞪了张起灵一眼,“猰貐的血是绿色的,你居然还想骗我!”说着,欲急切上前抹去张起灵脸上的血污,并检查对方全身。
吴邪的动作幅度很大,张起灵不想被他检查,便脑袋身子同时一歪,躲过吴邪的手。然后,他眼中光芒骤然黯淡下去,语气也低沉许多,“吴邪,这确实不是我的血。”
吴邪未达目的,笃定张起灵因受伤严重不愿为他所知,心情颇为郁闷。
“不是你的是谁的!”吴邪死盯着张起灵,没好气地问道。
张起灵身子一滞,脸上浮现出痛苦,“是……水麒麟的。”
“水麒麟,什么?水麒麟!”吴邪怔了一怔。
吴邪将周遭扫视了一番,发现确实不见水麒麟,且他俩正被一层薄似蝉翼,泛着淡淡蓝光的水幕笼罩。“水麒麟?”吴邪望着张起灵。这水幕他并不陌生,与先前保护他的水幕如出一辙,便是水麒麟的杰作。
“水麒麟受伤了?留了这么多血,它在哪里?”吴邪问。
张起灵缄默无言,过了片刻,才在吴邪凝视的目光下道:“水麒麟,死了。”抬起眼,眸底与话语间无不透着深沉的哀伤。
水麒麟死了,这个消息令吴邪难以置信。“水麒麟怎么死的?”吴邪摸出麒麟心,这蓝色鳞片依然沁凉剔透,散发出美丽的光泽。
张起灵的眼睛黏在麒麟心上,一眨不眨,久久无法移开。
直到吴邪再度出声,“我知你不好受,要不,你把麒麟心拿回去吧。”张起灵才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水麒麟为了救我,被猰貐杀了,猰貐比我想象中更厉害。”
猰貐是一个狠角色,否则也不会发誓追杀麒麟血脉,前后贯穿数千年,几乎纵横整个人类历史。吴邪相信,只要猰貐不死,这事儿铁定没完。
“是我大意,害了水麒麟。”张起灵在吴邪面前摊开手掌,手掌上全是干涸的血迹。
不管水麒麟是大羿的坐骑还是张起灵的坐骑,至少当张起灵还是大羿时,它一直与张起灵如影相随。且作为一只神兽,吴邪相信水麒麟早已知晓张起灵不是大羿,可就在这种情况下,它仍愿意守护张起灵,光凭这点,水麒麟便有资格值得张起灵为它难过不已。因此,爱屋及乌,吴邪也为水麒麟的死亡感到非常难过。
吴邪抿着唇,将麒麟心缓缓放进张起灵手中,压低声音道:“小哥,节哀。”
张起灵看着麒麟心。
片刻后,吴邪收了手,犹豫道:“小哥,关于猰貐比你想象中厉害这件事,有一点我不知该不该说。因为这事儿比较离奇,我辨不清虚实,你说它明明是个梦中梦吧,我却总觉得是真的。”
张起灵抬头,望向吴邪。
“好吧,我还是说吧。”吴邪叹了口气。
然后,吴邪把张起灵离开后,他如何使出九婴之力打破水幕,移动时头脑不清进入双重梦境,最后苏醒于张起灵怀中的事讲述了一遍。尤其,他特别点出天女魃,也就是九天玄女曾说猰貐得了轩辕氏的力量,变得比以前更强大,而这里的轩辕氏必为黄帝无疑。当然,他也没忘记提起烈山石在阪泉,及天女魃叫他挖出雕像送去古蜀的事情。
“你说,这真是梦吗?”吴邪瞄着张起灵苦笑,“我怎么觉着不是梦?”
张起灵沉默,稍后将麒麟心重新塞进吴邪手中,淡淡道:“这确实不是梦,是神示。”
“神示?”
“神示意必须做的事。”张起灵的目光飘向水幕。
蓝色的水幕,乃水麒麟拼尽最后一口气为主人筑起的结界,张起灵看着水幕,就像正看着陪伴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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