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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城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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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舟轻有些不耐烦的将蹭上来的雪练推开,沉默半响,他微微斜身倚在枕上,垂眸掩去眼中神思,“的确,出人意料。”
  那样无情无绪的语气反让薛倾姒一怔,眼神中便带了点寒星:“我一开始便是这样的。”
  “哦。”叶舟轻应了一声,淡淡。
  “你……”薛倾姒娥眉轻蹙,莲步一移便到了床边,素手向前,手中紫玉笛便抵在了叶舟轻胸口上,“叶船夫,像我这样机关算尽的女人,你干嘛要喜 欢'炫。书。网'我?”
  叶舟轻抬眸,正看到薛倾姒的凤眸,黑白分明,干净若新雪洗过的黑曜石。
  “我只是觉得可惜。”那支紫玉笛抵在他的胸口,隐隐发痛,叶舟轻微微蹙眉。
  “可惜?”薛倾姒莫名地烦躁起来,语气冷冷,“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惜!”
  叶舟轻蹙眉看着她,眼中痛楚一闪而过,然后他侧首看向大门:“方才启戈来过了。”
  薛倾姒一愣,微微冷哼:“不敢推门进来了?胆小鬼。”
  听到那样近似于孩子气的埋怨,叶舟轻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薛倾姒微微不快。
  (第二十章·未完)

  第二十章(下)

  “没。”叶舟轻连忙轻咳了几声,随口问道,“你还没有说你则么从风之谷出来的。”
  薛倾姒眨了眨眼,忽的眉一挑,眸中掩不住笑意,“哎,叶船夫,以前我们半年不见,再见时也不见得你如今日这般高兴啊,我还诧异呢,现在可算知道了——你以为我死了。”
  叶舟轻一怔,忽然欺身上前捏了捏薛倾姒的脸:“嗯,不是鬼。”说话间,神色极其认真。
  “当然不是鬼!”完全没料到叶舟轻会有那么幼稚的举动,薛倾姒一呆,不由得失笑,“不过若我早知道那崖是连着风之谷的,我们早出来了。”
  “嗯?”
  “哎……风之谷的地形我最是熟悉了。”薛倾姒幽幽然叹了口气,直把人胃口吊足了,才凤眸一转,又叹一声,“如果我哪天把风之谷忘了,我师父定会剥了我。”
  “你师父?”叶舟轻一愣,忽的明白过来,“紫芍夫人住在风之谷?”
  在得到薛倾姒的肯定后,叶舟轻越发惊讶:“那不是死亡之谷?”
  “对呀,死亡之谷。”薛倾姒凤眸眨眨,笑得格外真诚,“你不觉得那种杀人于无形的鬼地方非 常(炫…网)非 常(炫…网)适合我师父么?‘花绽浴红血无色,魅生紫芍堕三生’,那样震慑江湖的女魔头呀,就是应该随时随地准备让人血溅当场,不是么?”
  叶舟轻把枕头调了个舒服的位置,笑意温和,一派从容:“一般峻奇凶险的地方总能找到世外桃源,风之谷便是这样吧?另外,既然红莲之惑被保存下来了,那‘风噬之尽’之类的阵法也应该能在滨州找到吧?”叶舟轻抬眸看薛倾姒一眼,“听说薛姑娘对阵法一窍不通?”
  “这可是实话。”薛倾姒娴熟的转动着手中笛子,笑意盈盈,“全天下地阵法我只会走风之谷前面的那一个。不然,我岂不是每看望一下我师父就得死一次?我可不是九命灵猫……”
  “说什么九命灵猫?若不是当初我说一犯错就把你扔到阵中去,你肯记这么复杂的阵法?”忽的,一个冷冷的声音斜插而入。
  “师父,宛儿好歹是您徒儿,至于总这般不留情面?”嘴上虽是说笑,但薛倾姒本是斜倚的身子却在看见紫芍夫人进来时站直了。
  叶舟轻诧异的看了一眼薛倾姒,可令叶舟轻更加诧异的是紫芍夫人忽然将手中之物一抛,全落在叶舟轻床侧的木桌上,大大小小,瓶瓶罐罐,足有二三十个之多。雪练惊叫一声,从桌上飞起,一头扎进了叶舟轻的被子。
  “我也不知道到底哪种药可以治好,所以干脆全搜罗了来。”紫芍夫人翻弄着那些药瓶子,面无表情,“这是‘醉仙散’,量足够的话,可令你的腿完全瘫痪,也好过现在半死不活的,下雨天还要发痛。”
  叶舟轻脸色苍白了一下。
  “这个是‘七星解’,传说可以用寿命为代价来促使伤口痊愈,我没试过,不知道效果怎样,要不你试试?”
  叶舟轻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下。
  “啊,原来还有一瓶天下至毒‘无命回’,要不我们试试以毒攻毒?”
  叶舟轻的脸色绝对不比白纸好看到哪里去。
  见此情景,薛倾姒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太绝了!想她百般努力也不曾让那人露出一丝窘态啊,可她的师傅只三言两语就让叶船夫彻底变了脸色!
  “别忙着笑。”紫芍夫人随手拣出一个瓶子扔过来,“这个,每日辰时为他上药。”
  薛倾姒伸手接过,忽然一愣:“我?”
  “难道是我?”紫芍夫人反问。
  “叶船夫又不是没有婢女!”薛倾姒辩解。
  “婢女不知穴位,下手没个轻重。”紫芍夫人轻松弄灭她的希望。
  这回轮到薛倾姒变了脸色,于是叶舟轻禁不住笑出声来,但是薛倾姒的下一句话却令叶舟轻再也笑不出来:“辰时啊,那我岂不是不能赖床了?!”薛倾姒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瓶子,恨不能用目光将它粉碎。
  叶舟轻与紫芍夫人呆愣在地。
  扣除不烦的人永远不知自己口出有多么不凡,薛倾姒很快把目光集中在桌上的瓶瓶罐罐上,纤手一指:“那些药怎么办?”
  紫芍夫人把药瓶子向薛倾姒一推:“全送你了。”那语气,仿佛送出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稀世难求的毒酒毒药。
  “送我?”雪薛倾姒一愣。
  “你不是窥觑它们好 久:炫:书:网:了?总趁我不在时偷溜进药房去?”紫芍夫人眉一挑。
  “还是师父了解徒儿。”薛倾姒轻轻一笑,毫不犹豫地坦白,“只是师父,你那只白猫太惹人厌了,每次见我走近药房就扑我身上乱抓乱咬。”
  “连我的猫也不待见你。”紫芍夫人微哼一声,沉默半响,忽然道,“这药不是白送你的。”
  “徒儿知道啊,您那位老相好……”隐隐两道寒光射来,薛倾姒急忙改口,“那个畜生的徒弟,我一定会打败他的。”
  “嗯,算是没白教。”紫芍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回首轻笑着看了一眼叶舟轻,“喂,你,带我徒儿好点,知道么?”
  如果我待她不好,不知道她会不会顺手就拿那些瓶瓶罐罐砸我了。心里虽这么想,叶舟轻依然从容温和的一笑:“前辈,在下知道了。”
  “好了宛儿,我们出去吧。”
  “哦。”薛倾姒乖乖地应了一声,回身揽了那堆药瓶在怀,忽的俯身在叶舟轻耳畔极轻极快地说了一句,呵气如兰:“叶船夫,睡了整整一个月的人以后没有资格说我好吃懒做,知道么?”
  叶舟轻一愣,见那绯衣之人轻飘飘的带门出去了,不由得低低苦笑出声:“知不知道究竟为了谁才昏睡了一个月啊?”
  一旁的雪练不解人语,只觉得主人心情不错,便高兴的咕咕叫了起来。
  叶舟轻抬手在床栏轻轻敲击了几声,然后他一蹙眉,脸上难得地出现了犹豫之色。
  【“叶船夫,像我这样机关算尽的女人,你干嘛要喜 欢'炫。书。网'我?”】
  许久,他仰身倚在床上,微微叹气:“去吧。”
  雪练轻鸣一声,展翅飞出了屋子。
  第二十章·完

  第二十一章(上)

  十月初十辰时,作为弈朝帝都的岚州永阙,尚在日出前的昏暗中,而皇城北门外旌旗迎风,响声烈烈。正前头的旗上书一大字“左”,行笔如龙。旗下,整齐列队了弈朝十万精兵,戎装待发,良骏嘶鸣。
  御阶上,早已搭了黑红的台子,正中摆了九龙盘虬御座,两边各置一面鸣鼓,文臣武将分列左右。
  辰时整,随着侍从一声高唤:“皇上御至,皇后娘娘到,水色夫人到!”持帝并两位后宫之人,与身后一干随从,从北门走来,直走到台上,于御座前立定,两旁执华盖之人退去。
  此时,阵前一白衣银甲之人于马上拔剑指天,刹时,十万精兵齐齐用手中长戬敲地,山呼万岁,其声若雷,声振天地。
  持帝将目光缓缓扫过底下十万兵士,这是他弈朝的兵士,个个荣光焕发,看到这样的兵士,着实让人想不到他们的同伴不久前连连败仗,甚至全军覆没吧?
  持帝微微蹙眉,将目光锁在阵前执剑指天的少年身上。
  依然是钟爱多年的白衣,只是白衣外披了银灰铠甲,墨色如漆的黑发也被高高束起,那个清雅如莲的少年全无了平日的淡然出尘,此刻的他面如沉玉,薄唇微抿,那是个真正的将领,只他一声令下,十万精兵便会为他前仆后继,血溅沙场亦在所不惜。
  持帝微微叹了口气,他的三儿子,明年便要行冠礼了吧?阿河,我们的儿子,转眼已是这么大了——甚至,开始让我害怕。
  持帝不忍再看他,转过目光,稍稍抬起双手,扬声道:“尔等皆弈朝之勇士,当奋然前行,不惧不退,保我大弈永乐无疆!”
  “吾等领命!”十万精兵齐齐以戬敲地,声若洪钟。
  “好!不愧是弈朝之师!”持帝大喝一声,“呈酒!”
  一旁的司仪急忙端酒上来,只是刚踏上御阶,忽然一人拦住了他。
  “重易,你做什么?”持帝冷声喝道。
  那人正是五皇子左重易,他抬头看了一眼左重明,扬声道:“父皇,儿臣愿呈酒为三哥践行。”
  “噢?”持帝略一挑眉,“你要呈什么酒?”
  “父皇。”左重易微微俯身答道,“前几日儿臣得到一种外族之酒,若征伐之人与其亲人共饮之,便可聚众人之精华,战事亦可事半功倍。”
  “竟有这种酒?”持帝掩不住惊讶,周围大臣亦纷纷议论起来。
  “快快呈上来。”
  “可是……”左重易微微犹豫。
  “怎么了?”
  左重易看了一眼左重明,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前几日儿臣已将酒带给三哥了。”
  “噢?重明,酒呢?”
  左重明身着戎装,立在马的右边,神色略有迷惑:“儿臣不记得有此事。”
  “这是怎么回事?”持帝看向五皇子,问到。
  左重易瞪大了眼睛,非 常(炫…网)惊讶:“儿臣前几日去明华宫……偏巧三哥不在,儿臣便将酒给了汐暖了,还千万嘱咐她要告诉三哥。”左重易磕了一个头,“父皇可以叫汐暖出来对质。”
  持帝静了会儿,沉声道:“重明,汐暖呢?”
  左重明微微一愣,目光闪烁了下:“儿臣……”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他仍是没说下去,只是垂首看着地面。
  “怎么了?三哥?将汐暖叫出来不就都明白了么?”左重易抬眸看向左重明,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就快成功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可以成功!他要在他最风光的时候将他拉下马!
  “难道是什么事让三哥不能叫汐暖出来?还是——三哥故意不想打胜仗呢 ?”
  此言一出,群臣哗然。这一仗关系着弈朝前程,也因此持帝此次会亲自践行,可是不过叫个丫头来问话而已,三皇子却迟迟不语,莫非这中间……
  宜诚王站在台上,心下着急,这三皇子在做什么!整个弈朝都在看着他领兵出征呢!若是践行仪式上出了什么纰漏,别说这仗打不成,便是侥幸无事,以后也会在大臣中落下口舌!
  宜诚王微微蹙眉,方想上前,忽然感到有人扯住了他的袖子,回头一看,却是左重明的婢女萱草。
  “王爷,皇上自有安排。”萱草淡淡道。可眼中却掩不住一抹悲色。
  宜诚王一愣,不禁微恼:“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如果奴婢是您,”萱草怔怔看着静立的戎装男子,“我会静观其变的 ,王爷。”
  “五弟令三哥那般为难么?”左重易抬眸,扬声道。
  持帝看向台下戎装的儿子,微微皱眉。
  左重明垂首立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可一眼看去,却让人觉着一份疏离,仿佛根本不闻周围的议论,便那样恬然淡然漠然的立着。
  水色夫人站在台上,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脸色苍白,却无奈这时她根本说不得什么。
  持帝缓缓一扫四周,大臣们立刻安静下来,然后他微微沉声:“重明?”
  左重明终于抬眸,隔着太远,他的表情有些模糊,可是那空蒙的目光遥遥望来,落在人身上便有了一丝清冷的意味。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左重易只觉喉间一滞,一股惧意油然而生。
  “其实有时候,我很想做一个好儿子或者……好哥哥。”左重明极轻极轻地一叹,可是那话语却清晰地传入持帝与左重易耳中,七分漠然,两分寒意,一分……隐隐的无奈。
  “如果五弟执意要与汐暖对质的话……”左重明微微一笑,扬声唤道;“汐暖。”
  随着他这一唤,台子后面便有一女子托盘而出,盘上放了五杯酒,她脚步略有些踉跄,走至台前,便惶恐的跪下来。那女子方才一直垂目走着,左重易看不见她的容貌,此刻女子就在他身边,他抬眸看去,惊讶得几乎站不住身子。
  汐暖?!怎么可能?她没有死!
  汐暖是他送给左重明的,他自然不会认错,可是探子回报说亲眼看见萱草将浑身是血的汐暖拖进了后院……到底哪里出错了?
  “你就是汐暖?”持帝盯着地上的女子,沉声问道。
  “是 ,奴婢是……”汐暖显然是紧张极了,声音都在发颤。
  持帝抬眸看了一眼台下的左重明,戎装的男子淡然而笑,眼中没有一点情绪。
  “既然酒在你手上,为何不与三皇子说明?方才也不呈上来?”
  “这……这奴婢……”汐暖微微打了个颤,才断断续续说下去,“奴婢见三皇子这几日一直很忙,不忍打扰他。奴婢想……反正这酒是用来践行的,到不如今天再拿出来,可是方才皇上与皇子们一直在说话,奴婢就……”
  “噢。”持帝应了一声,过了半天才又问道,“真的?”
  “奴婢……奴婢不敢说谎……”汐暖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持帝静立着没有说话,大臣们也静默不语,一时阒然无声,只有战旗迎风招展,烈烈作响。
  许久,持帝微微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然后他转头看向左重易,目光便冷了几分,“怎么样,重易?这个答案你满意么?”
  “儿……儿臣……”左重易方才一直怔怔看着汐暖,此刻一个激灵’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儿臣满意……”
  “将酒呈上来。”持帝未看左重易,只淡然道,“你退下吧。”
  “是。”左重易暗暗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一直盯着汐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根本没有把什么酒送给汐暖!他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
  “怎的了,五哥,脸色好差劲啊。”
  左重易正懊恼间,却听身后一声嗤笑,回头看却是七皇子左重亭。左重易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一杯是父皇,一杯是太子的,一杯是三哥的,还有两杯是皇后和水色夫人的。”看着众人饮下了酒,左重亭支肘捅了捅左重易,“五哥真不够义气,好歹也给兄弟们准备几杯。”
  左重易回头瞪了左重亭一眼,兄弟们中就这小子和左重明走的最近,也不知他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故意和左重明串通好了来气他!
  左重亭没有注意到左重易的目光,只是看着台上:“五哥,这酒真有这么神奇?”
  “我怎么知道?”左重易愤然喃喃了一句,“这酒又不是我……”
  话未说完,台上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水色夫人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已有鲜血从裙下渗出。宫女们见了血都惊慌失措起来,场面一下子混乱,只听见有人在尖叫,四处都是杂乱的脚步声。
  左重易有些木然的转过头去,脑中有那么片刻的空白,待他回过神来,第一眼便看到了左重明。那个容如冠玉的男子偏巧转过头来,漠然的笑容里不掺一丝情绪。
  那一瞬间,左重易只觉凉意兜头淋下。
  有一步走错了。
  而这一步之错,满盘皆输。
  第二十一章·未完

  第二十一章(中)

  十月初十,持帝为三皇子践行,却不料中途被五皇子左重易阻挠,错过了出军吉时,暂将行军日延后两日。
  而这一天,景州又失一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重易心怀不轨,意欲谋反,致三皇子行军不顺,水色夫人龙裔不保,此鸮心鹂舌,罪大恶极,即日起,家财尽收,贬为庶民,交由刑部处理,钦此。”
  最后一字落地,柳美人疯了般张臂挡在儿子身前,妆容被泪水冲刷得糊乱:“易儿不会做这样的事的!不会的!我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
  “母亲。”左重易轻轻推开柳美人,缓缓磕了一个头,“草民接旨。”
  “易儿,”柳美人呆呆地看着爱子,忽然掩面痛哭起来: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有这么一个!
  “柳美人,你也莫伤坏了身子。”前来宣旨的公公也见着不忍心,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催促左重易,“走吧。”
  “嗯。”左重易应了一声,至始至终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他看向悲痛欲绝的母亲,心中抽搐了一下,别过脸去,“母亲若是有空,就来看看儿子吧……啊,不,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左重易微叹一声,跨出门去,阳光迎面打来,左重易不由得一颤,眼前一阵恍惚,是十二年前吧,他站在金銮殿里,也是这样阳光明朗的一天,他看着白衣的小人从光影里走来,他嗤笑了一声,那个素未谋面的三哥孤身走入殿中,身形单薄的像张纸——怎么会是哥哥呢?那人明明比自己矮了一个头!
  只是十二年后……
  “哥哥,终究是你赢了。”左重易轻不可闻地一叹,一旁的公公凑上前来:“你说什么?”
  左重易一愣,认出那是父皇身边的景德全景公公,当下一咬牙,取下颈上随身挂着的佩玉来:“景公公,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护身玉,您看这成色如何?”
  景德全接过那玉,并无多少惊讶之意,只是尖着嗓子道:“五皇子平日里也不待见咱家,今天怎的出手那么大方?”
  当真是虎落平阳。左重易苦笑了一下,讨好道:“这里哪还有什么五皇子?平日里是我多得罪了,还望公公多担单些。”
  “不是我说你啊,你这事可太大了,要咱家去给你说情,咱家还怕这脑袋不保咧。”景德全瞅了瞅那玉,颇有些惋惜的退回来。
  “公公不用担心,我也没想让公公为我求情。”左重易摇摇头,微微叹气,“只是这事我母亲柳美人当真什么也不知,还望公公回头向我父皇说说,别为难我母亲。”
  这一回,景德全倒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别人呐!”
  “我自知死罪难逃,也不做多想了……麻烦公公了 。”左重易低头看着地面,低声喃喃:“那人……不会让我活着的……”
  景德全没有听清他后一句话,不过知道他只是为柳美人求情,便也不甚在意了。
  “你放心,这点小事咱家还是做的到的。”景德全摸了摸那玉,欢欢喜喜的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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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也没说?”左重明立在窗前,闲闲逗弄着架上的鹦鹉,“真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他好歹会喊几句‘冤枉’。”
  左重明身后只有萱草一人垂首立着,也不听她说任何话,可左重明却是微微笑起来:“他还将护身玉送给景德全了?他平日里最讨厌那阉狗,今天却不得不低头了……心里一定窝恼极了。”
  萱草微微抬头看向左重明,那个白衣男子一脸风清云淡,仿若昨日那场震惊弈朝的混乱不过是偶然在书中读到的笑谈。
  萱草忽觉胸口堵得发慌,可是仍只能静静立着,她知道房中还有第三个人——左重明有许多“影子”,时时刻刻用外人察觉不到的方式向左重明汇报着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弈朝的情况。
  “萱姨,你想说什么?”
  萱草一愣,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
  “他走了。”左重明逗弄着鹦鹉,表情淡淡,“现在屋里只有我们两人。”
  萱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许久,才哑声道:“汐暖呢?”
  “汐暖?”左重明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微微一笑,“你以为呢?”也不待宣草回答,左重明已是淡然说下去:“婢女汐暖,奉左重易之命潜入明华宫,呈毒酒于帝后,欲栽赃于三皇子左重明,实属蛇蝎心肠,特赐车裂处死。”
  萱草猛然一颤,努力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皇子……皇子明明答应过,只要汐暖按皇子的意思去做,您……您就不会伤害她……”
  左重明淡淡一笑:“我的话你也信?”
  萱草不可置信地看着左重明,脸色已是煞白。
  “萱姨,这是宫廷,终归是有人要死去的。”左重明语气一凉,“何况汐暖本就是该死之人,不是么?”
  萱草身形摇晃了一下。是啊,汐暖本就该死,只是当时自己一时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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