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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的小乌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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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安。”小李将军拍了拍对方肩膀,“你守这几日也累得很了,这里有我,你先去休息吧。”转头吩咐手下,“带林先生去丽云殿,好生服侍。”
之安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张总管方才战战兢兢开口:“原、原来你早就怀疑我了?”
可续冷冷反问:“既是收钱办事的,想来,你是不知道那个所谓老大是谁了?”
张总管呆了半晌,忽然“扑通”跪倒:“别杀我,方将军,我虽然不知道老大是谁,可我能告诉你好几个牵扯在这里面的人名字!”
“好几个?”可续看着天花板,“小诺一向与世无争,究竟你们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合起伙来对付他?”
五十里外的下游,某偏僻村寨。桃花林里,溪流穿过树影,水声潺潺。
“哈,捉到了!”
东行将手心捧着的东西端给树底下坐着的那个年轻人看,全没意识到手指缝里漏下的水一滴滴沾湿了对方衣襟。
年轻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你真是能干,快放到罐子里去吧,不然待会儿干死了。”
小鱼儿入了水,箭一般游来游去,东行看得有趣,笑得越发开心:“太好玩了,你教我做的网兜真好用!”
年轻人似乎想回应他,却不由自主发出一阵咳嗽。
东行担心地跑到他身边,轻拍他的后背:“喂,你没事吧?”
年轻人咳了一会儿,拿袖子遮住嘴唇,勉强答道:“没………”话犹未了又是一阵剧咳,这回咳出来的大片褐红色血污可是再也瞒不住了。
东行手忙脚乱为他揩血,取下腰间水囊试图给他喂水,慌乱间又将水囊打翻了,洒了两人满身的水渍。
“要不,我还是到镇上去请个大夫来!”
年轻人缓缓摇头,微笑着拉住起身要走的东行:“别去,请大夫很贵的,为了我,不值得。”
东行泫然欲泣:“可是你——”
年轻人自嘲地笑笑:“我这伤自己最清楚。别说镇上的大夫,就算是太医院的大夫一起来会诊,也是回天无力了。”他抬起眼,盯着对方的脸看,“东行,你不要走,我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死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东行忽然抱住那个瘦削的身子,狂暴地吼叫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用力过度的搂抱让文诺微微皱了皱眉,却并没有企图挣脱。
也许是命中注定,被水流冲上河滩的文诺遇到了这个渔家少年。东行是个孤儿,很小就开始一个人过,单纯到有些傻气,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不会处心积虑打探他的秘密,让他终于可以安静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在心底里,文诺有些羡慕东行。同样的孤苦无依,至少,东行不用承担那么多无处可逃的爱恨情仇,每日里劳作休息,最大烦恼不过是打的鱼分量不够多。
桃枝落地,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谁?”
东行下意识地挡在文诺身前,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第六十三章
公元二O一一年。夜已深,沉睡的校园里,只有被《长夜将尽》剧组画地为牢的一角仍然灯火通明。秩序倒是不错,除了钱导那控制不住的大嗓门,基本没有噪音扰民。
正在紧张拍摄过程中的剧组突然出现一阵骚乱,有人在嚷嚷:“喂,里面正拍戏呢,闲人免入!”
被挡在人群后的一个人大喊:“文诺,你给我出来!”
负责拦截闯入者的场记火了:“合着你丫是来砸场子的?这什么地方,由得你大呼小叫?出去!”
被叫到名字的人却正好在附近,听声音跑了过来:“等等!我认识他!”
场记楞了一下,揪着闯入者衣袖的手一松。后者趁机冲了过去:“文诺!”
“东行?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
李东行运足了气,挥手一个右钩拳,正中对方下颌!
很显然文诺根本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被打得仰翻过去,重重摔倒在地。
现场登时大乱。有嚷嚷着报警的,有幸灾乐祸起哄的,还有人莫名其妙在问这是哪场戏为什么剧本上没有。
乱纷纷中竟然所有人都忘了挨拳头的那位还倒在地上,没人上去询问相扶。
文诺慢慢坐起身,感觉到鼻腔里有液体缓缓流淌,忙用手背捂住了鼻嘴。
被两三个人抓住肩膊的东行还在狂暴地怒吼:“你明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一来,为什么还要告发他?有什么你冲我来,这样搞小动作算什么?卑鄙小人!”
“一来?”文诺拿袖子揩了揩鼻唇间的血渍,低声自问,“警方已经开始动手了?”
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挡在了他和人群之间。
“快起来,地上冰凉!”男人有力的臂膀轻而易举将他拉得站起身来,随即是一个温柔的拥抱,“你看看你,我才走几天,你又弄成这副狼狈样子!”
那个瞬间,文诺听见心底冰块咝咝融化的声音。低下头,他将滚烫的脸埋在男人风衣前襟上,冰凉触感中淡淡的薄荷香弥散,这味道如此令人安心。
难得见到怀中人暴露出脆弱的一面,成深一时舍不得动弹,任由对方依偎着自己不言不语。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煞风景专业高材生郑直同学:“喂,靳成深,你抱着的那个,是文诺吧?先松一松手,我有话要问他。”
靳大明星恋恋不舍松了手,拿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一匹沾湿的棉布手帕在恋人鼻唇间揉了又揉按了又按,直到确认毫无瑕疵了,才把人让给一旁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警察。
说到公事,郑直满脸严肃:“根据线人的说法,你手里掌握有幕后指使人的犯罪证据?”
“证据?”成深大惊,“什么证据?小诺,最近你都做了些什么?”
片场的这一角光线昏暗,看不清文诺的表情:“没有。”
郑直叹气:“最好还是交出来,我不想动用官方关系。”
成深的手慢了一拍,没有捉住忽然朝片场另一头奔去的文诺。
镁光灯下,那个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与钱导认真讨论,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的林林总总。
肩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显然吓了吴鸣一大跳,本能地反手擒住身后那人手腕就势一送,将对方拉得几乎跌倒。
所幸在文诺倒地之前吴鸣认清楚了人,急忙伸手将他揽起,两人差点碰到了鼻子。
雪亮灯光下,所有动作表情都变得如同默剧中一般深刻夸张,深色的影子像有了自己生命,晃来晃去似在诉说着什么。
远远地,看着那两人,急促的解释,愤怒的质询,无奈的退却,悲哀的追问,一切就像一场舞台剧,在成深脑中慢慢成形。
关于前世今生,文诺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成深的问题,成深能得到的,始终只有那虚无缥缈无法捉摸的感觉。
前一秒还在自己怀中的人,现在却在他人面前流露出悲凉的温存。方才肌肤相触那一刻,留下的温度正在慢慢冷却。
无法确定的爱,是比冷漠更折磨人的东西。
大胡子看着那两人探戈般的进进退退,终于耐不住也加入辩论队伍,手舞足蹈声若洪钟。
不知什么时候,吴鸣的手已搭在文诺肩上,理所当然毫不避嫌。后者不停摇头,却并没有挣脱迹象。
成深看得入神,冷不防身边有人说话:“见鬼,看样子我得去申请一张聆讯通知单。”
垂头丧气的流氓警察正准备转身离开,那边一干人等却朝这边走了过来。
文诺的声音很冷静:“证据可以给你们,可是我希望逮捕他时让我和吴鸣在场。不然以他的性格,很可能会伤人伤己。”
成深的闷葫芦快要爆掉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男人天生威仪,发起怒来气势惊人。文诺不由瑟缩了一下,转头瞥一眼成深,很快又低头避开了对方视线。
那极容易被有罪推定的眼神又出现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给人一肚子坏水的错觉,让人总想揪着他榨出点什么来。这孩子,根本就是一个小M啊。
成深收回伸出的手掌,默然捏成拳头。怎么会忘了?曾经就是这样被表象蒙蔽,才会让他一伤再伤?
无论如何,今生今世,不能再让他受一点点伤了。
感觉到男人的手极小心地扣紧了自己的,十指交缠似再也分不开,文诺咬住下唇别开脸,忍不住在偷笑。
天,要怎样的意志力,才能在这样的小坏蛋面前克制住不狼变!靳大明星在心里叹气又叹气:“不方便说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不可以再让自己受伤。”
郑直绷着脸插话:“我们警方会负责保护证人的人身安全。”
一直没做声的吴鸣突然咬牙切齿骂了一声:“那混蛋TM敢对小诺动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枉费我们这二十多年交情,他居然是这种人!”
“‘他’是谁?”
流氓警察突然正经起来,挡开了成深的问题:“散了吧,最好不要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情。”转向文诺,“很晚了,我们先送你回宿舍。”
这个“我们”显然不包括吴鸣。
看着那三个人渐次走远,大胡子沉重地叹口气:“儿大不由爹啊!我早就说过别跟这公子哥儿太近乎,这下倒好,吴鸣你当初怎么就会想到要和文诺分手的呢?”
“钱叔你就少说两句不行吗!”
永远温文尔雅的世侄怒冲冲的语气把大胡子吓了一跳,回头看时,那个修长的身影已走远。神经粗比麻绳的大导演咂咂嘴,自言自语:“我又说错什么了?”
☆、第六十四章
公元九一七年。
“臣方可续,参见殿下。”
陌月端端正正坐着,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将军不必多礼,有话请直说。”
小方将军放低了声音:“很抱歉,这样贸然前来打扰殿下清修,臣实在也是不得已。”
见他左右张望犹疑不定的样子,陌月挥了挥手,身旁侍女躬身会意,陆续退了出去。
可续看上去仍然有些紧张,奇的是却又一副成竹在胸模样,拿拳头堵住嘴清了清嗓子:“殿下,臣此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知道可续在梁国负责的就是情报工作,居然会老远跑来这里打听,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也无法知晓的?陌月颇为诧异,托着腮帮向前探身,不小心流露出小女孩的习惯:“你想问的是哪一个呀?”
和煦的风从池塘上吹过,塘岸边站着的东行嘟着嘴,气哼哼对着满池莲荷发狠:“老子偏就不信,结了这么多莲蓬,就一个熟了的都没有!”
他蹲下来,在脚边一大堆半大莲蓬中翻拣着,终于有了新发现,高兴得跳了起来,拿着找到的那只深绿色莲蓬朝桃林方向跑去。
“我找到了、找到——”
桃树下,声音曳然而止。
满树浓荫中,累累结着青色的小果子,树干旁靠着一张破旧的木椅,椅子上的年轻人微侧着身子,头搁在椅背上,浓黑的睫毛低垂着,似乎在熟睡。
东行从深绿色莲蓬中掏出一颗奶白色果实,柔声道:“你看,我找到莲子了,新鲜的莲子,不是江南才有的。”
更深漏尽,太和殿里,只剩一盏孤灯还在独自面对冷清清的不眠之夜。
“陛下,方将军回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的通报才得到回应:“让他进来。”
甫一进门,可续就被殿里的酒味熏得差点呛咳起来,勉强压了下去才没有在梁王面前失仪:“陛下,您喝酒了?”
梁王坐在鎏金龙椅上稳如泰山,根本没搭理他的问话:“这一趟出行,可还顺利?”
小方将军肃容道:“是,托圣上洪福,已经查实了,基本可以肯定是那个人。”
成深一拍扶手,刚硬的花梨木料发出“咔嚓”一声:“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可续躬身答道:“圣上请稍安勿躁,网已经张开,就等那人钻进来了。”
可续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圣上,臣还有一事请奏。”
正在出神地想着什么的成深漠然答道:“说吧。”
小方将军转身,对着门口守卫的侍从做了个手势。
门外传来两个异口同声的通禀:“臣,丁字营副都护(都尉)李平生(张正楷)觐见!”
神游状态的梁王吓了一跳,蓦地站起身:“怎么回事?”
小方将军和颜悦色地开导两位军官:“没关系,将你们前日所遇如实禀报就是了。”
两个人当中,张都尉官职虽略低,胆子却明显要大一些:“圣上,我和李副都护在下游一个渔村见到了一个人!”
胆色不错,却词不达意。好在成深主政日久,已经学会对下属耐心:“一个什么人?”
张都尉受到鼓励,一口气道:“那个人看起来很像小文将军,可是平生踩到了地上落的一根桃枝,害得我们一开始就被发现了,陪在那人身边的小渔民太厉害,还说要去村里叫人,我们怕脱不了身,就赶紧离开了,所以也不是很确定那个到底是不是小文将军。”
成深全身汗毛随着他的诉说一根根倒立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在哪里?你们说的地方究竟在哪里?”
与此同时,楚国都城内。
盛夏的午后,乌云在天空聚集,陌月公主匆匆穿过宣和殿旁池塘假山间的蜿蜒小路,身后跟了一群侍女奶母气急败坏请求公主不要在暴雨将临之际外出。
陌月对所有劝说充耳不闻,径直推开大殿门扇,微微喘息着:“你果然在这里。”
门内那个人缓缓起身:“公主找我有事?”
“他们警告我不要打草惊蛇。”陌月紧皱着眉头,一步步走进大殿,“可是我必须要问你一个问题,一刻也不能等。”
“什么问题?”
陌月眼眶渐渐泛红:“为什么要杀葵音?”
对方干巴巴回答:“我没有杀她。”
“可是有人告诉我——”
“公主。”那人忽然握住陌月的手,“相信我,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殿外树丛中。都护李树生轻声问道:“大将军,我们要不要进去?”
吴鸣看了看天空中浅灰色的云层:“不用,公主不会有什么事,除非——她那些侍女奶母忘了带伞。”
说着话,已经有铜钱大的雨滴落在地上,水花四溅,漾起一阵阵尘土气息。
☆、第六十五章
公元二O一一年。
中欧的夏日夜晚,凉快得过了头,瑟瑟轻风吹过,竟隐然有几分秋意。
某豪华公寓外的停车场上,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灰色房车里,有人裹紧了外套,嘟嘟哝哝抱怨:“骗子,还说是陪我来的,音响店没跑两家,倒要我来陪你玩埋伏!”
小警察陪笑:“这不是顺便吗?反正你也睡不着!本地警力不够,要等有结果才肯派人来,我一个人闷得慌!”
“怎么叫一个人?”可续白他一眼,“那后排坐着的是什么?鬼魂?幻觉?”
小警察“嘁”了一声:“你说那俩会喘气的木头?”
后排座位上,两根木头对视了一下,吴木头调整了坐姿,清了清嗓子,正要说话,却听前排兔子在门上一阵胡乱摸索:“我要出去。”
“去干嘛呀?”小警察忙拦在头里。
音响师不耐烦了:“人有三急警察大人!放手啦!”
“哦,那我陪你去。”郑直说着又转头一本正经吩咐着俩木头,“你们注意安全,不要乱开门锁。”
门砰然关上,车内陷入一片柔和的黑暗。
时间慢慢流走,有人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小诺。”
“咹?”
熟悉而陌生的声音,低沉温柔一如既往,是曾经多少个暧昧缠绵的子夜凌晨,回响在耳畔的天籁。
但是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那样只会让身边这个倔强的人从此变成陌路。
拳头握得如此之紧,连指甲都深深扣进了肉里,吴鸣心里想着这样下去我会疯掉,说出话来语气却是令他自己都吃惊的平静:“我一直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文诺侧着头,想了想:“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后来之安通过探索者软件进入他手机内存,发现有很多发给你的短信,我们才开始怀疑他是幕后主使。”
“是这样啊………”吴鸣按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可我还是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想在我和你之间制造隔阂的话,不是已经成功了吗?为什么后来还不断派人企图伤害你?”
这个善良到几乎没有原则的男人,要他理解某些不按牌理出牌人的想法,确实为难。
文诺安慰地拍拍男人的肩:“往好处想,是你的魅力太大迷恋你的人太多了。其实那些针对我的行动有一半与他无关,完全是那些影迷的个人行为。而且,有时候,他也无法控制手中棋子吧。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想伤害我………”
男孩的声音有些发飘,似乎是沉浸在了什么记忆当中。
吴鸣莫名地觉得酸意上涌:“他说过他爱你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似乎让文诺吃了一惊:“怎么会?他一直都说我呆得很——”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男孩的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这两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吴鸣强迫自己保持平静:“那招一来呢,他怎么也牵涉进来了?”
文诺摇了摇头:“可能是为了钱吧。”忽然囧笑一声,“要是我跟东行这么说,何止是挨一拳头1
几乎是来势汹汹的拥抱让文诺猝不及防,呆如木鸡任男人的手掌在后背细细摩挲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什么伤都不肯说,什么痛都自己忍,没有人是铁打的,你这样,让哥心里揪得慌,知道吗?”
面对前任情人深沉热烈痛彻心扉的表白,囧人表情茫然明显已经不知所措,东张张西望望,猛然间如获大赦指着车窗外:“呃,看那辆车,好像是他回来了。”
一开始吴鸣以为囧人是在找借口转移注意力,还在有些悲哀地解释:“你别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在看清公寓楼门前那辆车里下来的人后才真急了,“见鬼!这家伙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郑直呢,他跑哪儿去了?得赶紧通知本地警方!”
趁吴帅哥探身到前排搜寻对讲机之际,文诺开门下了车。
本就五官分明最近又染成了金发,被当成本地人的游危陷入出租车司机大叔HLL的语言方阵晕头转向,在大叔流畅地从德语转到法语又转到西班牙语的狂轰滥炸下,他那点蹩脚英语根本不够看。
救星及时出现,文诺虽然词汇量不大,发音却甚是标准,三两句就结束了这场鸡同鸭讲的谈话,司机大叔转动方向盘离开时还笑眯眯对着他俩比比划划,似有言外之意。
飞奔而来的吴鸣停在他们跟前,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气恼:“小诺你怎么乱跑?”
文诺向后退了一步,游危的手臂停在了半空,旋即化作一巴掌,结结实实拍在小孩后背上:“喂,合着你不是单独来找我的?臭小子,不带你这么戏弄哥的!”
作为一个优秀演员,吴鸣一向自诩面部肌肉操控能力很好,此刻却也不免失去了自信,挤眉弄眼想传达信息对方却好像完全视而不见,只能在心里暗中大骂:郑直你个玩忽职守的家伙,掉洗手池里了吗?
文诺当看不到,游危却不干了:“吴鸣你搞什么鬼?脸抽筋?”
吴帅哥额头冒汗试图否认:“我没有——”
“够了够了!”游危忽然火大起来,手臂揽上文诺肩头,强迫他靠近自己,“真不明白小诺为什么会爱上你这么个人!我哪一点不比你强?”
吴鸣无从辩解,蓦然伸手:“过来,小诺。”
气氛一时间变得凝重起来。三个人僵持在原地,呼吸声此起彼伏,像暗夜里绷紧了肌肉的野兽,在伺机跃出藏身之地,进行最后的决斗。
一片静默中,游危极慢极慢地侧转头,眼看着嘴唇就要碰到文诺的耳垂。
“过来,小诺!”吴鸣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门。
这次文诺听话地迈出了一步,却在半秒钟后停下了:不知游危从何处掏出一管森蓝的□□,抵住了他的下颌!
“你想干什么,游危?疯了吗?”
吴鸣气恼而惊恐的呵斥对游危毫无影响,他的注意力全在腕下所压人身上:“小子,其实你是故意的吧?哼哼,宝贝儿,你比我想象的还聪明一点嘛!”
一阵疾风扫过,郑直从暗处猛冲而出,手中枪口直指游危面门:“放开他!”
文诺不动嘴唇地说:“退到楼里去。”
“?”游危先是一愣,随即嘴角高高挑起,露出一个怪笑,也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应,“好,就听你的。”
远远地,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
沉重的铁门砰然关上,将外面的纷乱嘈杂一举隔断。
空旷的楼道干净得过分,隐隐散发着消毒水的气味。游危将枪口略微转而向下,但始终搂住文诺肩膀不放。两人一起在防火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看上去像一对来此休闲的恋人。
不知何处透进来的一柱灯光斜斜照在鞋面上,反射出幽蓝的光。游危有些恍惚,一时竟未听清文诺的问题:“什么?”
对方很耐心地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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