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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嫡出-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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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谌瀚在她耳边低声警告,“要不然后果自负。”
文采菁立刻乖乖停住,靠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一下,免得某人变狼。
见她真停下了,谌瀚反觉着有些微的遗憾了,不能趁机干坏事了,于是,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听到他莫名的叹息,文采菁虽不解,但想到如今两人光着身子贴一块儿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实在不安全,也没心思想别的了,抬手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微微有些喑哑的嗓音说道:“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帮你擦背……”
“好……”谌瀚低低应了一声,却不松手。
文采菁等了片刻没见他有反应,便又捶了一下:“那还不快松开。”
谌瀚不舍就这么松开,搂了她的腰,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头,说:“就这么擦吧,又不是够不到……”
文采菁嘴角不由一抽。够是够得到,可是,他贴着她大腿的某物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变化,实在不安全。
“要么松开,要么你自个儿一个人洗。”她也来了脾气道。
谌瀚嘴角撇了撇,这才不情愿的松开手,在她往后退开的同时,背过了身去。
宽厚的背,呈健康的小麦色,一道细长的红线从肩头斜贯到后腰,是之前受的刀伤,虽然已经结了痂了,可是看着依旧让人感觉触目惊心的。
文采菁眸光微微一暗,不自觉伸手过去轻轻抚过那道鲜红的凸起,低声问:“还疼吗?”
谌瀚轻轻颤了一下,低低笑了一声:“不用担心,都已经结痂了,不会疼了。”
文采菁咬了唇不说话了,拿了毛巾仔细的帮他擦着背,还特意小心避开了那道伤痕。
谌瀚也不说话,闭着眼睛,伏在浴桶沿儿上,享受着她给他擦背的舒服感觉。
净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唰唰的擦背的响动和滴滴答答的水声,气氛显的有些诡异。
好一会儿,文采菁才忍受不住这片有些压抑的静默,开口问:“今个儿你来就是来洗澡的?”
“洗完澡还要睡觉。”谌瀚装傻似的说道。他知道她想要他说什么,他偏就不顺她的意。
文采菁听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他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掐了一下:“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问的是什么?”谌瀚稍稍侧头看她,就是不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
文采菁懒得再跟他打哈哈,直截了当的说:“别跟我装傻了,府里头都闹翻天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谌瀚倏地坐直身子,转身正对上她,眼里的光芒幽幽的:“你也知道闹翻天了?那你还跑去她那里闹?”
“闹?”文采菁眉头一挑,拒不承认,“我哪有跑去她那里闹?我明明是去给她请安的。”
谌瀚失笑:“去请安你还给她说青柠的事吓她?”“怎么?心疼了?”文采菁看着他面色微沉,“青柠无辜丢了性命,我只是大白天的吓她一下,已经算便宜她了。”
谌瀚也凝起了神色,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片刻,问:“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不会就这么算了?”
文采菁冷冷对上他的眼:“这还只是开始……”
“这只是开始,那然后呢?然后你打算怎么办?”谌瀚微微眯眼,“抢她的正妻之位?”
文采菁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侯爷舍不得?”
谌瀚眉头紧皱,沉声道:“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上血腥。”只为了那么一个虚位。
文采菁心头微微一动,唇边的笑意暖了几分:“谁说我要她的那个正妻之位,就一定要沾上血腥了?”
谌瀚怔了一下,随即隐隐明白了她的意思,看着她的眼中透出一丝失望:“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
文采菁笑着轻轻摇头:“位子不重要,名分很重要。侯爷你或许不明白,我绝对不会让以后我的孩子变成庶出。”
谌瀚听着眸光一黯。他不明白?不,他很明白。
凑上前,他轻轻捏了她的下巴,无奈的看着她:“对不起,菁菁,这事儿,现在,我不能给你许诺什么……”方氏是他的妻,虽然两人早已貌离神离,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她还给他生了儿子,他绝对做不出那种在她人还在的时候,跟别的女人许诺那个位子这种事,及时这个女人是他最爱的。
文采菁妩媚的笑着主动凑上前,搂了他的脖子,几乎跟他鼻尖触鼻尖的贴着,说道:“我不用你跟我许诺什么。就算你现在跟我许诺了什么,我也绝不会信的。男人在浴缸里说的话跟在床上说的话一样信不过。”
谌瀚顺势搂了她的腰,微微眯眼看着她:“不管在床上还是在浴缸里,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信不过的话了?”说着,他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浴缸是什么?”
文采菁笑着并不接茬,继续道:“不管怎么样,我要的,我会自己去争,不需要侯爷操心。只是到时候,怕是要委屈我们侯爷,担上个宠妾灭妻,德行有亏的名声了。”
到时候?谌瀚眉头微扬,唇边隐隐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只怕是不需要到时候了呢。他有预感,这次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揭过去。难得抓了个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信她会就此放过。可是偏挑这个时候……他眸底寒光一闪,或许是时候该跟姐打声招呼了。
第391章 啃
趁着谌瀚晃神的工夫,文采菁滑溜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爬出浴桶,随便捡了一件衣服往身上一裹,就往外逃。舒璼殩璨
谌瀚没拦她。再这么搂着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证一定能把持的住。
趴在浴桶沿儿上,他望着她仓皇逃离的玲珑身影,唇边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随口说了一句:“既然知道我委屈,你是不是也该好好想想,怎么补偿我一下?”
不过一句戏言而已,让他没想到的是,她脚下步子一滞,转头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看了他片刻,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狡黠笑意,然后,她转身折了回来。
就在他奇怪她又想干什么的时候,她忽然一把搂了他的脖子,脑袋一歪就使劲亲了下来,一只手还不安分的在他胸前摸来摸去玎。
他自认向来都是处事不惊,遇事不乱,却在这个时候,傻在那里。虽然在北蛮的时候,他也没少被她调戏,但都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已,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他一直以为她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没想到有些事情她还是真的做得出来的。
这么好的艳福,错过就是傻瓜。
可是就在他回过味儿来,跃跃欲试的想要狠狠回应她的时候,她忽然收了手,转身很快逃了出去,一边跑着,还一边得意洋洋的咯咯笑着:“好了,这就算补偿过了……猊”
他瞬间黑了脸,身下已是剑拔弩张,她倒好,把他撩拨的兴起,自个儿却跑了。
“回来……”他“火”大的怒吼一声。
外头清脆的声音吼了回来:“老娘还在孝期,自个儿解决。”
反了天了。
谌瀚气咻咻,倏地站起身,就要出去找她算账,可转念再一想,无奈的叹了一声,重新又坐了回去。算了,她还在孝期,就先放过她吧,免得又惹出什么麻烦来。不过,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咬牙切齿的狠狠瞪,最多等过了七七,看他怎么收拾她。可是,现在连三七都还没有到,离七七还是至少一个月呢。想到之后难熬的一个月,他忍不住又重重叹了一声。还好,洗澡水差不多已经冷了,正和他需要。
又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时辰,他才起身来。
床上,文采菁裹进被子,已经睡熟了。
谌瀚爬上床,将她连人带被搂进怀里,看着香甜的睡颜,发泄的在她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看着白皙的脖子上慢慢浮现的紫红印记,他才满意的笑着,使劲搂了她也睡了。
第二天,文采菁醒过来的时候,谌瀚已经走了,上朝去了。
不疑有他,她径直叫了刘嬷嬷进来,准备穿衣梳妆。
刘嬷嬷早就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听到唤声,立刻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惊在了那里,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直愣愣的盯着文采菁脖子上那枚印记,面上的神色整个儿凝了起来。
“姨娘已经醒了吗?”殷勤的小福听到动静,要过来伺候。
刘嬷嬷一看不好,转身将她拦在了外头:“姨娘这里有我伺候就可以了,你和小喜一起去准备早饭。”
小福笑嘻嘻讨好看着她:“早饭嬷嬷你都已经准备好大半了,这会儿小喜一个人足够了,还是让我来帮嬷嬷一起伺候姨娘起身吧,我很会梳头的。”说着,就要挤进门来。
刘嬷嬷立刻将她挡了出去,黑沉着脸,怒道:“我让你去跟小喜一起准备早饭,你就去,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姨娘这里有我伺候就可以了,不需要你。”说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不放心的找了跟木闩将门拴上了。
小福满心奇怪,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发了脾气了?直觉告诉她,屋子里头一定有什么事儿发生了。可想到昨个儿文采菁对她下的最后通牒,她还是把好奇心压了回去,不该想的还是被想了,她可不想丢了差事,再被卖了。
“怎么啦,嬷嬷?”文采菁奇怪的看着刘嬷嬷反常的举动,问,“一大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刘嬷嬷快步迎上去,眉头紧锁,盯着她的脖子仔细看了一阵。
文采菁被她盯得心里头直发毛,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脖子,僵硬的咧嘴笑:“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刘嬷嬷没有回答她,只紧攥了她的手,紧张的问:“昨个儿晚上你跟侯爷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啊。”文采菁摇摇头,一脸茫然。
“真的没有?”刘嬷嬷不放心。
“真的没有。”文采菁很确定的点头,不解的问她:“到底怎么啦?”
刘嬷嬷还是没有回答她,转身冲到床边,掀开被子,仔细在床上查找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才暂且松了口气。她就说嘛,昨晚,她就在门外守着,并没有听到什么不该有的动静。
见几次三番,刘嬷嬷都不应声,文采菁着急了,上前扯了刘嬷嬷的胳膊:“嬷嬷,到底怎么啦?”
“其实也没什么……”嘴上说着,刘嬷嬷看着她脖子上的印记,还是不由发起愁来。虽然昨晚他们确实没做什么,可这印记要是被外头的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绮念来呢。若放在平时,就算被人看到了也无所谓,就是有些不雅观而已,可如今,姨娘还在孝期,昨个儿又刚闹出了事儿,要是被人瞅见了,还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大的风波来了。不止姨娘,只怕侯爷的声名都会被累及。
想到谌瀚,刘嬷嬷心里头就不由生出一股怨气来。太没有分寸了,要啃也别啃这么明显的地方啊。
看她刚才那么紧张的模样,文采菁当然不会信她所谓的没什么,眉头也紧紧的拧了起来:“嬷嬷,你就跟我实话说了吧,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刘嬷嬷看着她,无奈的叹了一声,将她拉到了梳妆台前,指指桌上的镜子:“你自己看吧……”
文采菁对着镜子仔细一瞅,没什么啊,还是跟昨个儿一样的小美人儿。然后,她的目光无意往下一瞥,整个人瞬间怔住,脸随即唰的一下白了。
“啪”的一下捂了脖子,她的气顿时不打一出来,不住的咬牙切齿狠狠骂某个混蛋。不过就是戏弄了他一下而已,他竟然给她惹这么大的麻烦。她没刘嬷嬷想得那么多,只觉着顶着这么个东西出门,实在太丢人了。她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刘嬷嬷刚才的举动那般故意,原本煞白的脸很快染上了两抹红云。
“昨个儿,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她看着刘嬷嬷,急切的辩解说。
“奴婢知道。”刘嬷嬷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辩解的模样,虽知道不合时宜,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文采菁脸更红了,恨不能找道地缝钻进去。
别过脸,她苦着脸看着镜中映现出的,脖子上这个上不上,下不下,前不前,后不后的暧昧印记,发愁道:“这下该怎么办?领子根本遮不住……”除非把头发散开,可这个时代,哪有披头散发出门的?
刘嬷嬷盯着她的脖子看了好一阵,也很是苦恼:“要不,用粉看看遮住?”
“颜色这么深,怕是遮不住……”
“先试试,多抹几层看看……”
文采菁想这会儿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勉强点头答应。
她很快洗漱好,又让刘嬷嬷给她梳了头,然后就开始用粉抹脖子,看能不能把那印记遮住。
抹了好几层,好不容易总算勉强把那印记遮住了,可那惨白的颜色跟她原本光泽白皙的肤色实在不协调。没办法,刘嬷嬷只好帮她把脸和脖子都抹了层粉。
看着镜中那张白惨惨的脸,文采菁虽然觉着很不舒服,但也只好勉强受了,心里头却是忍不住,将谌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看到总算将那印记遮住了,刘嬷嬷也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门外小福在高声说话。
“一大早的,周嬷嬷您怎么来了?”
周嬷嬷来了?
文采菁和刘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舒了口气。还好及时把那印记遮不住了,要不然真丢人丢到家了。
“你们姨娘起了没?”是周嬷嬷在问。
“姨娘刚起呢。”小福说着,就敲了敲内室的门,唤了一声:“姨娘,周嬷嬷来了……”
刘嬷嬷立刻过去开了门,将周嬷嬷迎了进来。
“奴婢见过姨娘……”周嬷嬷施然给文采菁行了礼,看着她的模样,不自觉微微皱了一下眉,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劲儿。
文采菁神色淡定,冲她轻轻点了一下头,问:“嬷嬷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有事?”
“是。”周嬷嬷点点头,“奴婢是来回禀姨娘的,昨个儿那个丫鬟没事,已经送到庄子上去当差了。还有昨个儿府里头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闲言碎语,姨娘也不必担心,不听劝爱嚼舌根的那些,侯爷已下令直接杖毙了……”
第392章 各怀心思
“什么?直接杖毙了?”老夫人才刚起床,就从秦嬷嬷口中得知了消息,当即变了脸色。舒璼殩璨
秦嬷嬷点点头,面上却是波澜不惊,说道:“一共死了三个,除了咱们的两个人,还有一个估计是二夫人那边的人。”
“他是故意的。”老夫人狠狠咬了咬牙说着,面上却一点儿没显露出恼怒的神色,反笑了起来,得意的冲秦嬷嬷挑挑眉,“你看吧,我就说了,他一定会护着那个女人的。”
秦嬷嬷笑着点点头,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奉承:“老夫人您向来是料事如神的。昨个儿晚上,侯爷从咱们这儿离开,直接就去了文姨娘那里,面上看着怒气冲冲,进去以后,却是一点儿响动都没有传出来,还在那儿歇了一晚上。”
老夫人听着脸上的笑意更浓,沉默片刻,问她:“外头有什么消息传回来吗?玑”
“傅、陆两位御史连夜准备好了折子,打算今日早朝的时候,参侯爷一本的。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传回来了。”秦嬷嬷说。
老夫人连叫了几声好,嘱咐她:“让人盯紧点儿,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老夫人放心,早就吩咐下去了……啊”
结果,他们等了一上午,直到卯正快三刻时候,才等来了消息:两位御史大人在御前痛陈安平侯品行不端,德行有亏,结果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被罚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退朝后,皇帝还单独招了安平侯去御书房,情况不明。
老夫人听着心里头一凉。她知道皇帝对谌瀚向来亲睐有加,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有想到会到如此地步,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骂了两位御史,还罚他们闭门思过。难道,在她的有生之年,真的没希望将这爵位抢回来了吗?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秦嬷嬷见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知道她心里头在念叨什么,忙劝道:“老夫人,您先别着急,这事儿说不定还有转机呢。”
“转机?还能有什么转机?”老夫人有些期待的看向她,心里头却并不抱什么希望。只要他有皇帝做的靠山,这事儿就没有转机。
“不是说侯爷被皇上单独叫去御书房了嘛?”秦嬷嬷看着她,小心翼翼说。
“那又怎么样?”老夫人依旧懵懂。
“早朝的时候,皇上虽然只是把两位御史骂了一通,但并不表示皇上没有恼侯爷啊。皇上单独叫了侯爷去御书房,谁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说不定是因为这事儿训斥侯爷也不一定呢。反正,侯爷宠妾灭妻这事儿是板上钉钉,铁定的事实,改不了了。只要皇上已对侯爷生了不悦,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所以啊,您也不要太着急了,再等等,打探一下,看看皇上单独召见侯爷到底是为了什么,然后再做打算也不迟。”秦嬷嬷偱循劝道。
老夫人听了,赞同的不住点头:“不错不错,正是这个理儿。”说着,便又嘱咐她道,“再派人去探……”
“是……”
这次,没过多久,就得了消息来。
“皇上在御书房狠狠骂了侯爷一顿,还气急的砸了个镇纸,把侯爷的脑袋都磕破了……”
老夫人听着,乐的笑开了花:“好,好,太好了,看他能横行到什么时候。”
可惜,老夫人没有乐多久,门房上就送来了裕王府的帖子。裕王妃请了老夫人第二天去裕王府。
老夫人原本乐开花的笑立刻绷了起来,看着那烫金的帖子,少见的忐忑局促起来。
“你说这个时候,清儿她找我去裕王府做什么?”她心神不宁的看着秦嬷嬷问。
秦嬷嬷眉头紧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沉吟了片刻,才迟疑着道:“会不会是为了今个儿侯爷的事儿?”
“估计就是为了这事儿……”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却反而凝重了起来。女儿在王府,消息自然要比他灵通的多。只不知道,关于这事儿,她会找她说些什么。她心里头莫名的不安,要不知道,她这个宝贝女儿向来跟那贱种亲近。
秦嬷嬷仔细端详着老夫人的脸色,劝慰道:“这会儿您就别胡思乱想了,或许,大姑娘这次找老夫人您是为了商量后路的呢,侯爷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只怕连大姑娘也闹了呢。”
“或许吧……”老夫人嘴上说着,心里头却是怎么都安定不下来。
事实上,早半个时辰前,一从宫里出来,谌瀚就径直去了裕王府,这会儿,正跟裕王妃谌清坐在一起喝茶呢。
裕王妃谌清如今二十七、八年纪,梳着圆髻,只简单的插了一根羊脂玉玉兰花簪,身着一袭丁香色妆花褙子,看着娇柔端庄,只是这会儿,她娇美的脸上不见笑意,而是带着几分薄怒,眉宇间染着几分与谌瀚脸上常见冷冽,瞪着正坐在她面前,旁若无人悠哉喝茶的谌瀚。
两人都没有说话,之间弥漫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半晌,裕王妃瞥了一眼谌瀚额角处一块青的有些发紫还有些渗血的瘀痕,吩咐侍立在一旁的丫鬟宝瓶:“把化瘀膏取来。”
宝瓶应声离去。
谌瀚这才放下茶杯,看着裕王妃,不以为然说:“不用了,姐,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裕王妃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怒声训斥:“怎么不用?再小的伤也是伤。你是傻的吗?看到镇纸飞过去,都不知道躲一下?”
谌瀚听着,嘴角抽了抽:“那是皇上,我怎么敢躲?”
裕王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面上看着颇不以为然,说话的时候却是气弱了几分,比起方才的训斥,更像是在喃喃自语:“原来你还知道怕,看你以前那样不知轻重的顶撞,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其实,对于那位身处万万人之上的老人家,她一直都是心存敬畏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谌瀚嘴唇翕动,嚅嗫着说。以前是年少气盛,更何况,这次,他确实理亏,虽然他理亏的心甘情愿。
裕王妃没再纠缠这个话题,毕竟,事关皇上他老人家,不是他们可以随便议论的。正好,宝瓶已将化瘀膏取了来,她便顺势截了话头,帮他涂药。
像以前一样,谌瀚安然将头凑过去,没一点不好意思。
药很快涂好了,去安平侯府送帖子的人也回来复命了。
听了来人的回复,裕王妃赏了银子,便让他退下了。
看着裕王妃微紧的眉,谌瀚心里头颇有些歉疚,道:“对不住,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裕王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都是一家人,跟我还客气什么,更何况,我也是为了安平侯府,若再让这样闹腾下去,怕是都要毁在她手里了。”说着,她眸光一暗,心里头挺不是滋味道:“小时候,一直不明白祖母为什么这么不待见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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