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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嫡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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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看着个子小小,倒是挺有力道,那一拳打得疼得他忍不住轻嘶了一声。

    他揉了揉脸,看着她刚要说话,却又见她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使劲往自己身边一拽,然后竟然伏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他一愣,迟疑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声,一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发,不舍的轻声问:“怎么哭了?挨打的是我,我都还没有哭呢,你哭什么?祟”

    文采菁不客气的抓着他的衣服擦了擦脸,这衣服质地不错,擦在脸上还挺舒服的,随后,她张着红肿的眼睛抬头看向他,抽了抽鼻子,喑哑着嗓子问他:“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有来?”

    赵祈抬手正想要帮她擦眼泪,乍一听到她问出这样的话,惊了一跳:“你知道了……”

    文采菁不悦的横了他一眼:“先用迷香,再震落我窗户上的木闩,进来既不劫财也不劫色,除了你还有哪个会这么无聊?你当我傻啊。”

    赵祈看着她,缓缓勾起唇,嬉笑着往她面前凑,故意压低了嗓音,似是在诱惑道:“这么说,昨晚你一直在等我来?”

    他原想偷个亲亲的,虽然前两天趁着她睡着已经偷了不少了,但是这会儿她是清醒的,自然跟睡着的时候不能比,他想要她热烈的回应想了很久了。

    文采菁白了他一眼,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上他的脸,将他推开了,还没好气的说道:“我是在等你,不过是想要逮住你这个登徒子,狠狠揍你一顿。你骗我的气可还没有消呢。”

    赵祈闻言,只得无奈的苦笑。他就知道,这丫头太记仇了。不过,他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趁着文采菁缩回手的工夫,他又缠了上去,紧紧搂住了她。

    她立刻挣扎起来。

    他用蛮力顶住,隔着窗户,紧紧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用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求道:“不要动,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好不好?就抱一会儿,绝对不动手动脚。”

    文采菁听着他的话,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觉察到她的妥协,赵祈心头微微一松,抱着她的手瞬间又紧了紧,继续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对不起,菁菁,我知道错了,是我不该骗你,可我就是忍不住,一想到若是说了实话,你就可能永远都不再搭理我了,就心慌的很,忍不住撒了慌,鬼迷了心窍一样,连我自己都一时搞不明白,不过一个没长成的小丫头而已,脾气差,没规矩,长得还没我漂亮……”

    文采菁起先还淡定的听着,对于他道歉的话,只是冷眼旁听,男人最会用甜言蜜语哄骗女人,听听就算了,不能放在心上,吃过一次亏了,可不能再轻易上当受骗了。可是听到后来,她就火大起来,这是什么话?她有那么差吗?”

    气急的她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赵祈吃疼的哼哼一声,随即低低笑了起来:“生气了?”紧接着便很无奈的叹了一声,继续说道,“可就这么一个丫头我还是迷上了,念念不忘,很多次想过来找你,又怕把你惹火了,再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来。”说到这里,不知道是冷还是想起以前的事吓的,他哆嗦了一下。

    “后来听说你被送去了圣香庵静养,”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往下说,“我不放心,派了雷振过去看着,没想到你胆子竟然会那么肥,敢一个人女扮男装偷偷跑出去,当水杀回来告诉我的时候,我真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抓住你,好好教训你一顿……”说到激动处,他的语速快了起而来,“不过还好有雷振跟着,那小子虽然有时候粗心大意,身手却是很不错的,我也暂时放了心,可没想到,还没过多久呢,他就回来了……”说到这里,他似是很生气,原本低沉的调子微微抬高了一些,还急促的喘起气来,“他竟然就这么回来了,特别是听到他说起你们遇上了垮山,差点被埋了,我都恨不得撕了他。”他咬牙切齿的说着,脑海中就自动勾勒出了她差点被埋的情景来,就害怕的不自觉发抖,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记得在听雷振说完那些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晚上都会做噩梦,做到她被山石埋起来的噩梦。可惜那时他在京里脱不得身,要不然,说不定早就跑去找她了。

    “还好,还好你没事……”他将脸埋进她的颈窝,低低的说道。

    文采菁忽然感觉脖子里头好像有一块湿湿的,心猛地抽紧了,不自觉的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这才发觉,他竟然抖得这么厉害。

    张了张嘴,她试了好几次,才发出声响来,声音时高时低,颤的厉害:“雷振……你揍他了……”

    “嗯。”赵祈应了一声,狠狠道:“揍了,狠狠揍了一顿,然后把他调到马房当马夫养马去了。”

    “……”文采菁安慰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替雷振说好话道,“你就别怪他了,是我让他回来的,他还救了我一命……”

    不等文采菁的话音落下,赵祈就应了一声:“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他了。”说完,又紧了紧搂着他的手,孩子气的撒娇道,“不过你得让我多抱一会儿……”

    文采菁怔了一下,很快忍不住轻轻的笑了起来,紧了紧抱着他的手,爽快的应了一声“好”。

    赵祈刚才低落的情绪一下子高昂了起来,滚烫的唇得寸进尺的印上了她脖间的肌肤,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文采菁见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抬手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脸:“别得寸进尺,要不然没得抱了祈不满的嘟嘟一声,这才安分下来。

    “对了。”文采菁忽然想到什么,问他:“那个大胡子尹墨玉是不是也是你找来的?”

    赵祈很是意外:“他告诉你了?”

    果然。文采菁没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唇角却不由自主翘了起来,说:“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赵祈奇怪的问她。

    “猜的。”文采菁说。除了他,她还真想不出其他人来,有这样的人脉,还如此关心她。

    “这都能猜得出来?还这么快……我还以为能瞒一阵呢。”赵祈失落的小声嘟哝。

    文采菁勾唇笑笑,说:“下次见着他,帮我好好揍他一顿。”

    赵祈一惊,脱口而出问:“为什么?”但是,他很快想到尹墨玉的性子,隐隐明白了几分,“他惹你了?”

    “他调戏我了。”

    赵祈原本还想替老朋友说说好话的,一听这话,立刻就火了,狠狠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揍他一顿的。”揍得他满地找牙。

    文采菁再次轻轻笑了起来。

    两人又静默不言的相拥了一阵,都舍不得就这么松了手。

    气他、恨他,可又忍不住为他的好心动、心软。文采菁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他就不能不把她放心上吗?她也能硬的起心来。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嫁他?他已有妻,就算她不计较,林芷兰可不会不计较,林家手握西南的重兵,是他争储的重要后盾,暂时是弃不得的,就算他要弃,只怕他身后的太后也不答应吧。前路满是荆棘,若她只孑身一人,她或许会试着去走走,可是现在不行,她还有一大家子要顾,无权无势无人靠,她若进了王府,全家人很有可能都变成砧板上的鱼肉,她不能冒这个险。

    想到林芷兰,文采菁皱了一下眉,轻轻唤了一声:“阿祈……”

    “嗯?”赵祈应了一声,声音中是说不出的喜悦。她又叫他“阿祈”了,是不是就表示她不再生他的气了?

    “你喜欢她吗?”文采菁轻声问。

    赵祈怔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战直身,奇怪的对上她的眼,问:“你说谁?”

    “自然是林芷兰,你的雍王妃。”

    “当然不。”赵祈立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声,紧紧抓了她的手,说:“菁菁你不知道,虽身为皇子,娶谁为妃却不是我们能自己决定的。”

    文采菁看着他,只是眨巴眨巴眼。这她怎么不知道?她又不傻,要考虑政局嘛,特别是他们这些有更高目标的皇子,择起亲事来更是慎之又慎的。

 第188章 约定

    “菁菁,等我好不好?”赵祈看着她,忽然说道。舒葑窳鹳缳

    “诶?”文采菁怔了一下,奇怪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赵祈这会儿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等我几年时间好不好?等再有没有人能掣我的肘,等我能真真正正保护你,好不好?”

    文采菁定定看了他片刻,缓缓勾起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我等你……”

    “太好了。”赵祈顿时喜不自胜,差点高声欢呼出来,幸亏及时反应了过来,要不然怕是早把前前后后的人都惊动了滟。

    他兴奋的再次一把紧紧抱住了她:“太好了……”

    文采菁任由他抱着,过了片刻,很煞风景的吐出一句:“不过,我只等你到十八岁。”

    赵祈先是一愣,很快不以为然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你现在才十三,到你十八还有五年时间呢,足够了。祟”

    “什么还有五年,再过两个月,我可就十四了,你只剩下四年了。”文采菁不满的说着,拍了他的手,理了理被他揉乱的头发。

    赵祈似是玩上瘾了,再次揉上了她的头发:“四年也够了。”

    “那可不见得。”文采菁深深看了他一眼,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说:“若我到了十八岁,你没能完成约定好的,我可就不管你,先嫁人了。”

    “你敢。”赵祈先瞪了她一眼,很快想到了什么,得意的笑说:“没关系,反正到了十八还没嫁,就是老姑娘了,除了嫁我你没别的选择了。”

    谁说的十八就是老姑娘了?十八岁那是多青春的好年华啊。文采菁气的瞪圆了眼,不过仔细一想,在这个时代,十三四岁出嫁的比比皆是,十八岁当真有些老了呢,但是没关系。

    她贼兮兮的笑着瞥了他一眼,哼哼一声,不以为然说:“谁说只能嫁你了?大不了我自己养个小白脸。”

    这个时候还没有“小白脸”这种说法,所以赵祈并不知道“小白脸”是什么意思,但是结合他们前后说的话,他也猜的出来她所说的小白脸是什么意思,当即沉了脸,道:“你敢。你要敢养一个,我就宰一个,养两个,我就宰一双。”

    文采菁笑着,踮起脚尖,勾了他的脖子,很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那你就努力吧,还剩四年。”

    赵祈被她勾起了火来,很快应了一声好,伸手想要拉住她,加深那个吻,那么倾听点睡的,实在尝不到味儿。

    可是,文采菁似乎早有觉察,连蹦带跳向后退了好几步,很快躲开了,让他扑了个空。

    “你这小妖精。”赵祈低咒一声,一手扶了窗台,便要跳窗进去,远远守在外头的水杀很不合时宜的叫了一声:“王爷,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滚。”赵祈怒声低喝,不打算把的他的话当回事儿,继续要跳窗进去。

    不过,注定了他今天要败兴而归。

    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青杏总算别惊动,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窗户一眼,朦朦胧胧嘀咕了一句:“姑娘,深更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做什么?”

    赵祈惊了一跳,忙缩了回去,躲了起来。

    文采菁立刻趁机过去关了窗户,上了木闩,口中同时说道:“哦,没什么,突然觉着口渴,起来喝口水。”

    “怎么不叫我?”青杏已慢慢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床帮她倒水。

    文采菁喝了水,便乖乖上了床睡觉了,不过心情相比之前好了不少了。

    赵祈原本好像等着青杏睡下,再进攻的,可惜窗户关了,听里头的动静,想要偷香也是不可能了,只得带了一身火气离开了。

    文采菁在床上等了片刻,都没再听到外头有动静,便知道他已经回去了,想到他这会儿脸上可能会有的精彩神情,便不由自主勾起了唇,但是脸上的笑意没有维持多久,就慢慢敛了起来,换上了一脸的凝重。

    十八岁吗?她当然知道他所谓的让她等待的那一刻是什么时候,只是,他怕是要失望了。前一世,皇帝就是在她十八岁这年驾的崩,只可惜,新皇帝既不是雍王赵祈,也不是定王赵祥,而是裕王赵祐,安平侯谌瀚的姐夫。她不知道这一世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想来不会有太多的变化,其他细小的方面再怎么变化,历史的主轨迹怕是不会变的。遗憾的是,她并不知道上一世的赵祈最后的结果如何,要不然或许也能提前做些准备。不过,成不了皇帝也好,反正她对那个巨大的牢笼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要能做个闲散王爷最好了,不用处心积虑算计人,也不用担惊害怕被人算计,可以无灾无难平安到老。

    胡思乱想着,文采菁总算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她猛然睁开眼,一看到从窗户外头射进来的灿烂眼光,便倏地坐了起来,转头看看身边,已经空了,青杏已经起了,便叫道:“青杏,青杏……”

    “来了,来了……”青杏很快急匆匆跑了进来,看着已经醒来的文采菁,笑问:“姑娘有什么吩咐?”

    “现在什么时辰了?”文采菁一边问着,一边翻身下了床。

    青杏拿过一旁叠好的衣服,帮她穿衣:“已经辰正了。”

    文采菁听着,不由皱了一下眉:“都已经辰正了?怎么不早些叫醒我?”

    “奴婢看姑娘睡得正香,就没有打扰。”青杏说着话,很快帮她穿好了衣服,又端来了水,取了牙粉过来,给她擦牙洗漱。

    “对了,毓园那边有消息了没有?爹爹醒了吗?”文采菁很快洗漱好,忽然想到,便问。

    青杏点点头,脸上笑意盎然:“嗯,夫人派人过来说过了,老爷一个时辰前已经醒了。”

    “真的?”文采菁一脸惊喜,将手里的毛巾往水盆里一丢,就往外冲:“我要马上过去看看。”

    青杏看着她满头的乱发,忙一把拉住她:“不行啊,姑娘,头还没梳呢,你这副样子,怎么能出去?”

    文采菁对着铜镜一看,果然,跟个鸟窝似的,心里头忍不住怨起赵祈来了,要不是他使劲儿乱揉,她就算睡相再不好,头发也不可能睡成这样。顶着个鸟窝头想要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她急忙在梳妆台前坐下,催促青杏:“快,快点帮我把头发梳好。”

    “是是是。”青杏忙答应着,手忙脚乱开始给她梳头,不过今个儿的头发实在有些乱过头了,就算最后只是简单的绾了一个发髻,还是花了不少的工夫。

    文采菁已是急不可耐,一等青杏将头发梳好,便提着裙子,直冲了出去,一路向着毓园的方向狂奔而起。

    “姑娘,姑娘,你慢点儿跑,小心别摔着。”青杏在后面追到气喘吁吁,可终究还是没能将她追上。

    当文采菁跑进毓园的院子时,已是满头大汗。

    刚好,田嬷嬷从屋里头出来,她急忙一把拉住了,焦急的问:“爹爹真的已经醒了吗?”

    田嬷嬷今天也是喜气洋洋,看着她不住点头:“没错没错,老爷已经醒了。”随后,她便发现了文采菁满头满脸的汗,皱了一下眉,拿起帕子就要帮她擦擦:“怎么流这么多汗?”

    “没什么,跑的急了一点儿。”文采菁喘着气,不以为然的说着,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帕子,胡乱往脸上擦了擦,便快步走了进去。

    田嬷嬷看着,无奈的摇摇头,去了厨房,准备了一些吃食和热水。一看二姑娘的模样就知道是刚起来的,虽说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吃饭了,好歹也得先吃点什么垫垫肚子才行。

    “爹爹……”文采菁焦急的叫着冲进了内室,除了她以外,采薇采芊和璟哥儿都在,这让她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这个做姐姐的竟然来的比弟弟妹妹还晚,还好文伯晟和沈氏都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否则的话只怕少不了一顿训斥呢。

    床上,文伯晟果然已经醒了,虽然脸色还很难看,相比以前,却是瘦了一大圈,但是已经能坐起来,看着精神头儿还可以。沈氏正坐在床边,喂他喝着清淡的白粥。

    刚才跑的那么急,这会儿终于亲眼看到爹爹醒了,文采菁却定定站在那里,没了动静,只有晶莹的泪珠迅速在眼眶里头蓄积。

 第189章 一堆麻烦

    “怎么傻站在那里?看到爹爹醒了,不高兴吗?”文伯晟看着许久未见的大女儿,露出一抹暖暖的笑容说道,心里头却是说不出的酸楚。舒葑窳鹳缳算起来,他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了呢,虽然前两天已经见过了,不过那个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几个月不见,这丫头瘦了不少呢,看样子在外头也是吃了苦头的了,就是不知道长没长教训。

    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文采菁就立刻飙了泪,飞快扑了过去,一把紧紧抱住了他,哭着说道:“爹爹,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

    文伯晟怜爱的看着怀里的女儿,安抚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现在爹爹不是已经没事了嘛。”

    文采菁埋头在他怀里,不停摇着头,自责道:“都怪我,是我不好,害了爹爹……”

    文伯晟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过来,劝道:“昨天的事,你娘都已经跟爹爹说了,那不能怪你,你也是为了爹爹好不是吗?不要再把这些事放心上了。滟”

    “可是……”文采菁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抬头看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他打断了。

    “没什么好可是的,再说,爹爹可要生气了。”文伯晟说着,假装生气的故意板起了脸,“如果你真的想要好好补偿爹爹,以后少做那些胆大妄为的事情,少让爹娘担心就是了。”

    文采菁想了想,点点头:“我尽量……损”

    文伯晟顿时怔住,有些哭笑不得,抬手轻轻在她脑门上敲了一声:“什么叫尽量?这是必须的。”

    文采菁吃疼的抱了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女儿很有很多事想要做呢……”

    文伯晟也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跟一般姑娘不一样,虽说无奈,可也妥协了:“不管做什么都要跟爹娘商量过再做。”

    “是,爹爹放心,以后再有什么事,女儿都会先跟爹爹和娘亲商量过再做的。”文采菁使劲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文伯晟和沈氏看着女儿总算放下心事,相视一笑,心里头都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来,跟爹爹说说吧,你这一路上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随后,文伯晟好奇的问起了文采菁路上的情况。

    文采菁搬了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下,从她偷偷离开圣香庵说起,细细讲起了路上的见闻以及在北蛮发生的事情,当然,她故意瞒起了其中那些比较惊险的过程,譬如说在羊行道遇到垮山的时候,他们差一点就被埋了,也没将某些意外出现的人说出来,譬如说雷振的事,也没讲某些意外人引发的意外事故说出来,譬如说简仁之死。

    沈氏听着她如何去了青楼如何算计了文季晖,目瞪口呆,直摇头:“你这丫头实在太大胆了,太大胆了……”

    旁边的采薇采芊姐妹只知道姐姐去了圣香庵,还不知道她竟然是偷偷跑了出去,都是惊得不得了,也很是羡慕,文采芊更是听到两眼直冒金光,嚷嚷着叫道:“以后我也要去……”

    璟哥儿年纪毕竟还小,听得懵懵懂懂,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听到文采芊说什么要去,只当是可以出去玩呢,嚷嚷着也要去。

    沈氏立刻一眼瞪了过去,训斥道:“不许胡闹,才多大点儿年纪。”

    沈氏对自己的几个儿女疼归疼,却也是非常严厉的,立刻就把他们镇住了。

    正好这个时候田嬷嬷送了些吃食过来,璟哥儿嘴馋,又嚷嚷着要吃,沈氏便让采薇采芊两个姐妹带着璟哥儿出去吃东西了。

    文采薇向来都是乖巧的,立刻抱了璟哥儿出去了,文采芊起先是不愿意的,她还想要接着往下听,可惜很快就被沈氏一个犀利的眼神震住,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沈氏看着他们出去,才稍稍安了心。后面说不得会说到一些不太好听的事情,那姐弟三个年纪还小,不适合听,还是打发出去比较好。

    文伯晟自打文采菁开始说话就一直面无表情,只是低着头认真的听着,并无别的反应,一直听到文采菁把话说完,他才抬头看向她,脸色有些黑沉沉的,低声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跟爹爹说?”

    “没有了,差不多都告诉爹爹了。”文采菁果断摇头说,就连谌瀚的事她可都是说了的。

    “羊行道发生垮山的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文伯晟一针见血点出。

    文采菁听着,心里头立刻不由自主咯噔了一下,爹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仔细一想,她很快明白过来,是了,这么大的事,还被埋了人,不知道才有鬼了。

    “那个时候我们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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