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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剑走偏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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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时候难产,丧失了生育能力。”
“……”
“程奕,来猜猜吧,故事会怎么进行下去。”
“……猜不出来。”
“那我来继续讲。”欧阳修从程奕的烟盒里拿出了一颗烟,点上,继续说着,“爸爸把那个女儿当成儿子养了……他暗示自己也暗示孩子,你是男的。”
“……”
“其实,如若那大儿子死了,这小儿子,暂且让我称他为儿子。”
“嗯。”
“这小儿子是可以作为一个男人继续过生活的。而且,是很幸福的生活。可,他偏偏活了。爸爸惊喜万分,终于有了正常的继承人了。”
“那,那第二个孩子呢?”
“很简单啊。被抛弃了。爸爸不再宠爱他,他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
“孩子哭着求他的父亲,可,那个爸爸只说了一句,不男不女的孩子没有半点儿意义。当时这第二个孩子差点儿崩溃……幸好,他的哥哥是个好人,他爱护他,他帮助他,他给了他活下去的关怀。后来,这个孩子出国了,开始了他的独立生活。这就是二儿子的故事。”欧阳修说着,将香烟死死的碾灭在了烟灰缸里。“大儿子的故事你有兴趣听吗?”
“你讲我就听。”
“嗯。好,我来讲。”欧阳修笑了笑。“大儿子病好了以后相当出色,一路走的非常顺利。优秀的学习生涯结束以后,他顺理成章的接手了爸爸的事业。生活对他真是关爱有加。可,你知道的,故事之所以能成为故事,必定有挫折。这大儿子的挫折,来自他的恋爱。他爱上了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是他的私人助理,爱,本就是没有缘由的,火花只要爆发出来,谁也拦不住。这个时候,程奕,你想想,爸爸能让他优秀的儿子娶个平凡的女人吗?”
“……”
“是的。不能。他想方设法的拆散大儿子和他的爱人。大儿子想带女人走,但爸爸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他是他来之不易的继承人啊。可,大儿子小看了他的父亲,他要带着他的女人离开的时候,女人已经怀了八个月的身孕。那是一个下着大雪的夜晚。他们在机场被爸爸拦住了。争执之中,女人小产了……”
欧阳修点上了第二颗烟。
“很幸运,孩子勉强活了下来。可,女人,死了……大儿子那个时候差点儿崩溃,他第一次怨恨他的父亲了。他对母亲哭泣诉说,母亲却无能为力。母亲一辈子都在为两个孩子抗争着,却,一次也没能成功。但她不能看他的孩子们痛苦啊,二儿子只身流浪在异乡,大儿子精神面临崩溃。妈妈,最终选择在一个清晨坠入了湖泊……”
程奕端着杯子的手有点儿颤抖。
“妈妈死了,大儿子几近崩溃的神经却负负得正,缓了过来。他给他的弟弟打了电话。对他说,我愿意跟你一起复仇……后来,二儿子带走了大儿子的孩子。大儿子呆在父亲身边,伺机报复。可……很多年过去了,大儿子一直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你知道,时间是唯一能磨灭仇恨的东西,大儿子复仇的脚步停了下来。但,二儿子不会,他等不及了。他不能看他老有所终。所以,他现在,蠢蠢欲动了。OVER。故事都完结了。等等,其实,大儿子的故事我露说了一点儿,不过……那不过是他跟一个男人的风月史……你还听吗?”欧阳修看着程奕。
“嗯,听吧,你的故事都挺有意思的。”
“女人死了以后,大儿子再也不能爱什么女人了。直到,他遇到了一个男孩子,很出色的一个男孩子,跟你一样,是个吉他手。”
“嗯。”
“他是大儿子公司签的第一支摇滚乐队的主唱兼吉他手。后来,大儿子的公司再也没签过摇滚乐队。”
“嗯。”
“他跟那个男孩像兄弟一样要好。他总对他说,你就像我那个不在身边的弟弟。”
“嗯。”
“程奕,你知道的,一个人要是能明确自己的性取向,那么,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是吧?”
“是。”
“可这俩人都不知道。关系越来越暧昧。大儿子终于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男孩。”
“嗯。”
“你猜,这个时候,大儿子干了什么?给你个提示,他干了一件最傻的事情。”
“……”
“哈,你看你那张脸。是的,你猜对了,他强暴了他。”
“……”
“后来,他们就再也扯不清楚了。男孩不能接受自己被他最尊敬的人如此对待。他们的关系陷入了僵局。”
“嗯。”
“野兽对野兽,后果你知道。但,打架总得分个胜负。大儿子赢了,男孩败了。他亲手把那个男孩送进了精神病院。可,胜负是这么容易分出的吗?其实,一切都是表象。伤得最深的是大儿子。男孩被终身监禁了,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没人知道。但,很明显的,大儿子的情感生活也彻底塌陷了。他开始荒淫无度,他开始跟各种各样的男人上床,只不过,他们,谁,都不是那个男孩。就讲到这里吧,我累了。”欧阳修喝着酒,脸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修……”
“什么也别问,我说了,这只是一个故事。喝酒吧。”
程奕看着欧阳修。忽然想到了《木兰诗》中的一句。
“雄兔脚扑朔,
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
安能辨我是雄雌!”
欧阳修,深不可测。
他的痛苦和绝望,跟我的,能在一个级别上了。

(四十)脱狱

高羽站在午夜的十字街头,四下张望着。因为戴着棒球帽,视线不是很良好。
观察了一下四处无人,他从容的接近一辆黑色的宝马Z4跑车,不到三分钟,车锁优雅的被撬开。高羽开门上去,车子向着北边开去。

车子停泊在距离S精神病院大门很近的一片空场上,高羽深吸了一口气。
伸手拽过扔在副驾驶上的包儿,打开,拿出手电筒,忽然而至的光线让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手上戴着的透明手套。
手心里已经微微有汗了,perfect mueder,事已至此,不干也得干了。这次,可不是纸上谈兵……
顺手拿出包里小巧的文件夹,高羽看到了那个男人。那个他马上要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的男人,那个不知道现在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的男人。
利落的短发,炯炯有神的眼眸,小麦色的皮肤,很有品味的衣着。嗯,美男子。
可,经过五年的疯人院生活,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正常人被关五年都得疯,更别说经历了那种事情又被强行关进去的。
这,其实,就是一盘赌注。
易繁,谢谢你,让我赌你没真疯。
继续用手电筒看着文件夹里整个医院的布局,高羽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干吧,没有退路。

夜色中,高羽缓步前行,离大门越近,紧张的情绪越强烈。
冷静,冷静下来。
没问题的,你的策划够精密了。
晃晃手里的小瓶子,里面的液体让人心惊。
乙醚,这是高羽思量过后的选择。
化学致剂,易于利用……

门口看门的男人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半夜会有一个戴着棒球帽,脸被口罩遮挡的男人忽然出现。他右手拿着一个试管一样的玻璃器皿,左手是一个简单的打火机。而后,爆炸发生了……不,不能称之为爆炸,只是一声闷响,但,接下来的气体才是致命的……他昏迷了。
高羽离开门卫室。带上门。摘下口罩。笑了。
沿着甬道抵达医院的门口。
果然,跟获得的情报一样,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值班医生。
高羽的突然出现让他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惊呼,他就已经被一块手帕捂住了鼻、口。
睡吧,睡吧,妈妈在唱摇篮曲了。
高羽拿起那医生挂在腰带上的钥匙,打开了电梯的锁。
目标,四楼……并且,避开所有的监视器。

四楼,很安静,高羽保险起见先潜伏在了医药室里。他隐藏在门后,任大门敞开着。
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巡夜的医生,等的,就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暗中,时间总是显得那么漫长……
脚步声传来了……
“嗯?门怎么开了?”一个男人自然自语。他走进来,而后……被吊瓶架子直直的砸到了后脑。
高羽脱下他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拿出一只新的口罩带上,再揪下昏迷医生的白帽子,并且从裤子的口袋里翻出钥匙。
呵呵。天衣无缝。
嗯,这样,即使在摄像头下面,也可以安然行进了。
真正的脱狱,现在开始。

来到一间单独的病房面前,高羽打开了门上的窥视孔。
月光下,一个身体蜷缩在床上。
“易繁?”高羽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很小。
可,那男人听见了,他动了一下,而后,侧身下床,直直的盯着窥视孔。
高羽打开手电。
我的妈呀,煞白的一张脸孔,面无血色,头发长而凌乱,眼睛空洞洞的。
押错赌注了?
高羽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从这里出去吗?”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的按照计划进行。
男人木讷的看着高羽,不开口。
“60秒,你考虑一下,想,我帮你。不想,就跟这儿耗着吧。”
男人面无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高羽。
“10、9、8、7、6、5、4……”高羽开始倒计时。
“想。”很好听的嗓音。
“好,交换条件,干掉你的仇人。”
男人空洞的眼神开始聚焦,“谁?”
嘘……高羽笑了,手指按住了嘴唇。“答案你比我清楚,对吧?”
咔哒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戴上这个。”高羽扔给了男人一副透明的手套。
他拽住了男人,向着大门外走去……

车子发动了起来,安静木讷的男人依旧眼神空洞。
高羽单手扶着方向盘,粗鲁的扯下身上的白大褂,拽下白帽子,摘下口罩,深呼吸了一下。并且,把这些通通扔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口袋里。
男人转头看着高羽,使劲的看着。
“你把我盯毛了,操。”高羽回望着男人。
“你干嘛要干这些?”男人缓缓开口。
“一会儿自然告诉你,现在,把衣服换了。”高羽说着,指了指后座上的袋子。“你穿着这样的病号服,咱俩到了市区就得完蛋。”
“换衣服?”
“对,赶紧的,一会儿还要换车。”
“在哪儿……换?”
“废话!”高羽有点儿急了,丫脑子是给关出毛病来了。
“……”男人不动。
“你怕我看你啊?放心,我不看,你后面换去,快点儿,马上就得换车了。”高羽催促着。
男人犹豫了一下,爬到了后座。
高羽长出了一口气,继续开车,可,鬼使神差的,他望了一眼倒后镜,天哪,他几乎瘦的不成样子了……
欧阳凛,你真他妈的狠毒,活活把一个男人祸害成这样?

“下车。”高羽在十字街头停下了车子,确认过无人伫立,催促男人下车。
男人下来,高羽小心翼翼的巡视了一番车内。
所有东西都拿了出来,没有东西留下,嗯,固体清新剂有点儿歪了。
高羽将它摆正。而后,带上了车门。
车子就像一直停在这里一样,内部、外部,无一改变。
拉着男人走了两条街的距离,高羽打开了自己车子的锁,爬上去,摘了手套。这车,是他为了整个计划新买的。
“你也把手套摘了吧。”
男人摘下手套,高羽接了过去,和自己的一起,扔在那个都是脏物的口袋里。而后,他下车,将另一瓶装着乙醚的玻璃器皿一并扔进去,点燃,看它们化为灰烬……
高羽满意的笑了笑,上了车。
“抽烟吗?”拿出车里的烟,高羽叼着,看着身边的男人。
“……好。”他接过去,高羽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不习惯吧?”
“嗯……”
“字儿应该还认识吧?”高羽发动了车子。
男人点了点头。
“看看这个,”高羽说着,扔了一叠打印好的A4纸给他。
男人借着车顶灯,细心的看着。
“……你,你是什么人?”一身冷汗。
“帮你的人。”高羽笑了。
“……这计划,太不可思议了。最后的最后,按照你的计划,我可以开始新的人生?”
“是的。因为我推崇完美犯案。”
男人不语,低头看着纸张还有纸张后面一系列新的身份证明的复印件。内心波澜汹涌。
“你太聪明了……”
“你也不傻,你抵制了所有的精神类药物吧?”高羽笑了,“否则,你的大脑早就废了。”
“……”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男人缓缓开口。
“问。”
“……如果,刚才,我说我不想离开……或者说,我真的疯了,你会干什么?”
“OVER。”高羽用手划了一下男人的脖颈。
“……还有一个问题。”
“问。”
“……欧阳凛……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哼哼……”高羽轻笑着,“我看不惯有人自不量力。他想将我一驹,从我手里抢东西,但,棋错一步,满盘皆输。懂吗?”
“……”
“易繁,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跟我现在是拍档,按我的计划走,你的人生可以继续,但,如果,你违逆我,你该知道我毁了你有多容易吧?”
“……放心,我跟欧阳凛说过,他要是留我一口气,我一定弄死他。拍档,你没选错人。”

高羽把车子驶进一家豪华住宅区,停好。
等男人下来,看他跟上自己,他才进了楼道。
进屋,不大的一间开放式公寓,但,一个人生活,足够了。
“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高羽将钥匙扔在桌子上,疲惫的陷入了沙发里。
这一夜,太紧张了……
男人抬眼扫视着屋里,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吉他上。
“希望它能陪陪你。”高羽笑了。“CD机也可以用,唱片都在那边的柜子里,估计你会喜欢。”
“……有必要吗?”男人回头看着高羽。
“嗯?”高羽点上烟,挑起眉毛看着男人。
“有必要对我这么好吗?”
“哈哈哈……放心吧,我只是习惯性的对人好,”高羽笑了,“别怕,跟欧阳凛那种虚情假意,意图不轨不一样的。”
“能别提那个人嘛?”男人显然非常的厌恶这个名字。
“嗯。仇恨吧。但,别让仇恨吞噬了你自己。记住,最终你要回到正常的生活。”高羽说着,站了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一会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现在开始,你相对的自由了。”
“呵呵,是啊,相对的自由。”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
“是的,这只是绝对的自由之前的禁锢期。加油吧。”高羽向着大门走去。“对了,床头柜里有大麻,神经不舒服的话,来一点儿。”
“嘿!”
“嗯?”高羽刚要打开门,就听到了男人叫他。
“谢谢。”
“客气了。”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高羽。”
“高羽……有个问题。”
“说。”
“可以问问你的职业吗?”
“推理小说作家。”
“……”男人愣住了。
“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傍晚的时候我会过来,然后,我们去剪头发,你现在的样子……糟透了。”

高羽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脱下外衣进了卧室,他看到了睡梦中的折佩。
高羽坐在了床沿,借着天窗撒下来的微弱的光线,凝视着这孩子睡梦中的样子。
“宝贝儿,我们一定会好的。”他轻轻的吻了吻折佩粉嫩的嘴唇。转身进了浴室,医院的味道,真难闻!都他妈的粘在衣服上了……

(四十一)Lose Control

离开adore,程奕的生活不再那么忙碌。小样已经交给了修,都是一些简单的想法,等他听听看吧。
程奕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很多时候没有太多的事情,忙也就是到棚里去给别的歌手录吉他,偶尔也录贝司,反正,特别轻松。
这段时间,他写了一些歌儿,都挺满意的。
程奕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都没这么规律的生活过,早上7点起床送铃音去学校。回来以后开始慢跑,而后弹琴,写东西。中午简单吃点儿东西,下午3点去接铃音,晚上做饭,吃饭完毕,洗碗,然后,陪着铃音温习功课。晚上11点睡觉……
全职主妇,快了,离咲你丫挺的!
程奕和离咲见面没有以前频繁了,毕竟,他们不再是同一个乐队的拍档。
程奕觉得没什么,本来,他就不是一个愿意天天跟别人呆在一起的人。当然,离咲不是别人。可,程奕的性格使然,就是不粘人。
离咲对于程奕,很在乎,但是并不是说在乎就一定要绝对的占有,那是孩子才干的事情。这也是程奕欣赏离咲的地方。很成熟,虽然……有时候爱玩儿个半夜爱的电话什么的SB事情,丫还居然说,那叫浪漫。

程奕躺在床上,春风顺着窗户透进来,很清爽。
中午一点,有点儿昏昏欲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程奕这么安慰着自己,伸手把吉他撂在了床边,打算小睡一会儿。
闭上眼睛,呼吸着空气中悠闲的味道,真美好。
可,生活似乎总在跟这个男孩较劲。
他还不够挫折吗?
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公平?生活在程奕这里,从来没有公平……

悄然响起的敲门声不大,程奕竖着耳朵听了听,不真切。
刚要翻个身继续睡,那微弱的敲门声又来了。
“谁啊?”程奕坐起来,捏了捏额头,他得先清醒过来。现在,他的脑子还在睡梦中。
没人回答他,只是试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程奕伸了个懒腰下了床。
如果事情有可能预料到,程奕发誓,他,绝对不会开门。
这又是一道地狱之门,就像童年给他留下惊恐回忆的门……

门口站着两个女人,说实话,程奕一开始根本就没认出来,毕竟,他对她们的记忆,只停留在八岁之前……
“……小奕。”一个苍白略显无力的女人缓缓地开了口。
这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可能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的女人,很瘦,瘦的有点儿脱型,面容憔悴,五官很小巧,典型的南方女子。即便现在上了岁数,精神状态也不好,可,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
她是谁?
她是程奕一直逃避的那个母亲,岳婉茹。
程奕的心里咯噔一下,还是没跑了……
“该请我们进去吧?”另一个女人也开了口,她比身边的女人要高一些,精神状态也很好。这是程奕的大姨,那个当年拼命阻拦程枫带走程奕的女人。
“……没什么好说的吧?”程奕低下头,尽量不去看眼前人。
“你这孩子这是什么态度?”高个子女人有点儿急了。
“……你先下楼等我吧。”岳婉茹拉了拉女人的衣袖,又抬眼望向程奕,“小奕,给我一点儿时间,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目光恳切,让人无法拒绝。
“……进来吧。”程奕让出了过道。
“婉茹?”
“姐,你等我一下,我想跟小奕单独谈谈。我真的没事……”

“那个……请坐。”程奕觉得别别扭扭的。转身进了厨房去倒茶。
“你别忙了……”
“别,这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程奕端着茶杯走了出来。
“小奕……你一定要当我是外人吗?”岳婉茹眼神黯淡。
“您请坐,别站着了。”程奕放下茶杯,在床上坐了下来。
床是背对沙发的,也就是说,程奕很明显的在回避他的母亲。
“小奕……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你是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我一刻也没忘记过你……即使我见不到你,我在监狱里……是,你有这样的一个母亲,让你觉得很不光彩。你是个公众人物,我……只能是你的耻辱。但,我是你的妈妈啊,我真的很想你。”
“请你别自说自话行吗?”程奕点上烟,眼神追逐着升腾的烟雾。“谁都不是傻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我确实是个挺操蛋的儿子。对不起,粗口,你别介意。”
岳婉茹不坐下,就那么站着,看着程奕。
“是。我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但,你不是不看报纸电视吧?我是个玻璃,再有什么丑闻也不怕了。这不是我回避你的原因。再说了,现在算是个艺人,以前可不是吧?我不是照样不去看你。知道为什么吗?”程奕不看母亲,似乎在询问空气。
“你让我……怎么说,特别恐惧……你知道我有多爱爸爸,可你,你居然……”程奕深吸了一口气,“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所以,谢谢你,让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吧。算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小奕。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你可以选择一辈子和我相逢陌路。可是,我不能允许我的儿子恨我,尤其是被蒙蔽在真相之外。”岳婉茹坚定的说。
“真相?”程奕轻笑着,“这个事情有什么真相假相的?白纸黑字再清楚不过了。”
“你看看这个。这就是我这次一定要见你的原因。小奕,人生不是一言堂。”岳婉茹说着,从带来的包儿里抽出了一叠A4纸。“这是当年审判的判决书的复印件。你自己看看吧。”
程奕没有伸手去接,岳婉茹亲自递了过来。
程奕不好再推脱,叼着烟,接了过来。
一页一页的翻看,脸色越来越凝重。
“误杀?怎么是误杀?”
“小奕,我不知道你的记忆怎么了。可,那情形你是看见的。是你爸爸扑到了我的刀上……”岳婉茹的嘴唇有点儿抖。
程奕拿着纸张的手也在不住的哆嗦。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我不知道程枫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程奕不说话,叼在嘴里的烟已经燃烧到了根部。
“你这孩子。”岳婉茹劈手拿下了烟,扔在烟灰缸里。
“你手里的另一个袋子是什么?”程奕茫然的看着母亲。
“这个,你应该看看……但是,小奕,看了之后你可能会很难过。你现在可以选择不看。”岳婉茹艰难的说着。
“你给我。”程奕跟着了魔一样,瞪着岳婉茹。
岳婉茹死死的攥着袋子,这最后一刻,她犹豫了。她不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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