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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缸而来的幸福生活----剑走偏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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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浴袍滑过程奕的身体散落在床上,离咲细细的吻着身下人的身体,抚摸着平滑的肌肤,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温柔。
怎么可能放开他?心已经被彻底的占据,在他拿起刀的那一刹那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只想彻底的占有他,从肉体到心灵都彻底的占有,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叫做“爱”。
深深浅浅的吻落在程奕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此刻的程奕正在尽力的克制那呼之欲出的呻吟,只是不时发出了低沉的闷哼与深深的喘息。
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下,程奕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了起来,身体是燥热的,他想要得到离咲给予自己的更多的爱抚。
这是程奕生命中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想要被一个人进入。想要将身体和心完全的交出去,承受他给予的一切,情愿在自己爱的人面前展开身体。
程奕觉得自己这一生都逃不掉了,也许从见到离咲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注定两个人的纠缠不清。
离咲,如果是你,我想我能看到永远……
随着离咲不停的安抚,程奕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古铜色的肌肤上笼罩着淡淡的红晕,双腿渐渐的打开,微微的颤抖着。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对离咲无声的邀请。
离咲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涂抹在自己的分身上,涂在程奕发烫的后庭里,而后,他深深的进入了程奕的身体。
奇怪的是这一次程奕竟然没有任何的抗拒,反而将双腿环上了离咲的腰,双手抚上了离咲的脊背,随着最原始的的节奏轻轻的摆动了起来。
喉咙是干渴的,就连喘息都仿佛变得沙哑。激烈的运动使两个人都被汗水打湿。离咲的手抚上了程奕的分身开始上下的套弄。此时的程奕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仿佛找到了天堂。
空气因为夹杂着闷哼的喘息声而变得滚烫。
黏腻的汗水洒在床单上,形成了深深浅浅的水渍。
高潮就在情欲的纠葛中不请自来……
“离……”
“嗯?”
“没事儿……”
“说吧,你要说什么?”
离咲搂着程奕,嘴里叼着的烟散发出熟悉的味道。
“我会开始正视那些前尘旧事的。”
“好事儿。”
“嗯。”
“宝贝儿,人人都得长大,《I don’t wanna grow up》不过是一场乌托邦。”离咲亲了亲程奕的脸颊。
“是,我承认。”程奕淡淡的回答。
“我困了。”离咲闭上了眼睛。
“睡吧。”
程奕躺在床上,听着身边人均匀的呼吸,他撑起身体看着离咲。笑了。
(四十五)Tear
高羽开门进来的时候,易繁猛的惊醒了。
他满身是汗,眼睛瞪得大大的。
易繁只在白天睡觉,黑夜对于他来说,是无眠的。那是梦魇的温床,它们都等待着吞噬他,等待着,等待着……
“怎么了?我吓到你了?”高羽走到床边,摸了摸易繁潮湿的头发。
“不……没有……”易繁靠着床头蜷缩着,眼神飘忽不定,收不回来。
“还没有,吓得七魂六魄都没了。”高羽笑了笑,坐在了床边的椅凳上。
“有烟吗?递给我一颗。”易繁捏了捏自己的额头。
高羽点上烟,递给了易繁。
“几点了?”易繁吐出一口烟问。
“快十二点了。”
“啊,那我该起来了。”易繁说着,坐到了床沿。涣散的眼神渐渐收拢。
“再睡一会儿吧,你早上才睡,吵到你真是不好意思。”高羽说着,向沙发走去,“我也三十多个钟头没合眼了。”
“啊?你该不会昨天傍晚从我这里离开就没睡觉吧?”
“嗯,而且前天夜里也没睡,我习惯性的失眠。”
“你说你……”易繁下了床,“床上睡去,啊,等等,你得先吃点儿东西。”说着,他往厨房走去。
“不了,我不想吃,睡也不一定睡得着。”高羽叼着烟,靠在了沙发上。
“不行,必须得吃。你这样不吃不睡的身体绝对会完蛋。给,先吃个苹果,补充维生素。”易繁从厨房里扔了一个苹果给高羽。
高羽接住苹果,笑了。他起身踱步进了厨房。
易繁正在打蛋。
“你进来干嘛?闭会儿眼睛歇歇吧。”
“我说。”高羽倚在门框上,看着易繁。
“嗯?”易繁不明所以,手机械的搅着鸡蛋。
“我觉得你挺可爱的。”
“什么东西。”易繁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真是不能理解欧阳凛,他怎么能那么对你。”
“不提那个人可以吗?”易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睫毛微微垂了下来,眼神黯淡。
“他欠你的,你会加倍要回来的。相信我。”
“嗯。”易繁点了点头,把盛着鸡蛋的碗放下,倒了一些水进去,打开碗柜拿出了锅子。“你去歇一会儿,好了我会端出去的。”
“我真不饿。”
“知道,所以我只蒸一些蛋羹,你多少吃一点儿就好。”
高羽看着易繁,想说点儿什么,又说不出来,转身离开了厨房。
正午的阳光很好,高羽推开窗子,在沙发上躺下了。
听着厨房里细微的动静,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人声,感受着春风的柔和,高羽觉得眼皮开始变重了。
在易繁的身边,他总能轻易的入睡……
不过十分钟的功夫,易繁端着蛋羹出来了,却看到高羽沉沉的入睡了。
他不忍心打搅他,他知道他常常失眠。
易繁把蛋羹放到茶几上,在沙发前面蹲了下来。
他看着高羽的脸,就是那么漫无目的地看着。他总觉得能从高羽的身上看到欧阳凛的影子。他们一样的自大,一样的极端,一样的偏执,那么,此时,这种隐藏的落寞,是不是也会是相同的?
高羽沉静的呼吸着,睫毛偶尔动一下,易繁看着他,忽然笑了。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
“折佩……”
易繁忽然听到了高羽迷迷糊糊的呢喃。
他可真爱他,一瞬间,易繁觉得有点儿感动。
折佩……高羽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还要跟其他的人纠缠不清呢?
高羽和易繁互相都认定对方是完美的情人,可,他们忘了,站在不同的角度观察,得出的结论也是不同的。他们不是情人,他们之间有着很远的距离,他们看到的都是表象。易繁看不到高羽偏激的占有欲,高羽看不到易繁固执的疏离感……
折佩一直坐着,脑子全是空的。铃音从睡着到醒来,看到折佩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她用尽所有招数想跟折佩沟通一下,却一无所获。
离咲和程奕的到来让铃音仿佛看到了救星,她要被憋疯了。
“小奕叔叔。”铃音几乎是飞扑上去的。“我昨天急坏了,你到哪里去了?”
“铃音,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喝大了。”程奕抱着铃音,哄着她。
“高羽呢?还在睡觉?”离咲叼着烟,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睡觉?”折佩抬起了头,看着离咲,这是长时间以来他说的第一句话。
“醒了?那他怎么不下来?”离咲是认定了高羽回来了,毕竟,他不到11点就离开了医院,精神那么不好,必定是要回来睡觉的。
“他没回来……”折佩低声说着。
离咲瞬时间愣住了,自己这不是捅了马蜂窝吗?高羽去哪儿了?
折佩不吃、不睡,坐了多少个钟头他也记不清了。
离咲他们是什么时候带铃音走的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太阳升起又落下,屋子里从黑暗到明亮又回归到黑暗。
哀莫大于心死……
折佩能感觉到,他跟高羽,真的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
高羽不再在乎他的感受,或许也可能是从来都没在乎过。
折佩彻底的灰心了,以前那些快乐的时光在现在看来都是他自己一头热,是他在迷恋高羽,而高羽却甚至连一句喜欢他都没有说过。
是我要的太多了吗?
折佩真的想不出答案。
咔哒一声门响,折佩回过头,看到高羽走了进来。
他似乎没有发现黑暗中的折佩,只是脱下外套,挂上,转身进了厨房,开灯,倒水,喝水,而后,借着厨房的灯光,他看了折佩那张惨白的脸。
“我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在黑暗里坐着,你吓死人啊。”高羽放下杯子,开了客厅的灯。
折佩不说话,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以后,只是静静的看着高羽。
他就想再多看看他,因为,以后他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说话啊,你这样迟早有一天真变哑巴。”高羽说着,在折佩对面坐了下来。
“高羽……”折佩咬了咬嘴唇,开口了。
“嗯?说。”
“咱们……咱们……分开吧。”折佩异常艰难的表达着。
“你、说、什、么?”高羽根本没料到折佩会说出这一句。
“我说……咱们……分手……”
高羽听着折佩的话,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原因呢?”高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需要我……”折佩低着头,“所以,还是分开吧……你会回到以前的生活,写东西什么的,我都不会再打搅你……”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折佩使劲的忍着,他不能哭,不可以哭……
“嗯,很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真伟大。”高羽居然笑了,他从容的点上烟,吐出烟雾。“我不需要你?行,还有什么更好听的理由?”
折佩咬着嘴唇不说话,头垂的很低。
“你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啊。”
“你……你什么意思?”折佩不能置信的抬起了头。
“你说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干的事情你自己清楚。”高羽的视线冷冷的落在折佩的身上。
“我干什么了?你干嘛说我是婊子?”折佩的声音抬高了。
“折佩,你当我是傻子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
“装傻?你非要我挑明了?”高羽叼着烟,斜视着折佩。
“我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折佩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
“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高羽轻蔑地笑着,“你可以回答我吗?是谁在楼下抱着你?是谁在你身上留下印记,是谁一次又一次的深夜送你回来?”
折佩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都看见了?
他是什么时候,用怎样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的?
好可怕……
他让他百口莫辩。
“不回答?嗯,不回答也好,答案你我都清楚。对吧?”高羽站了起来,折佩下意识的往沙发里缩了缩。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我没质问过你,对吧?”高羽笑了,“知道为什么吗?”
折佩恐惧的摇了摇头。
高羽靠了过来,他抚摸着折佩丝绸一般的头发,声音柔和的说,“因为……我不想放开你,你是我的,明白吗?一辈子都是我的。婊子就婊子吧,我不嫌你脏,本来吗,你就是个男宠,你都是怎么下贱的侍奉别人呢?哼,我干嘛要指望你干净?”
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利剑深深的刺入折佩的心里,羞辱、愤恨、被轻蔑的无以复加……
心如刀割。
“所以呢,你死心吧,分手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到欧阳凛的身边的。”
折佩的脑子乱作一团,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猛的站起身,却被高羽死死的拽住了头发,“想哪儿去啊?找人哭诉去?”
“你放手。”折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脱着高羽,支撑他有如此大力量的,竟然是绝望。
“你别跟我挣拔。”高羽的另一只手钳住了折佩的腰。
“你放手!你混蛋!你放手!”折佩手脚并用,能用多大的力气就用多大的力气。
“我混蛋?那你是没见着更混蛋的。其实更混蛋的就在你身边。你以为欧阳凛是什么样的人?温和的正人君子?”高羽捏住了折佩的下巴。
“听好了,傻小子,他比谁都恶毒。他能不择手段的算计我,他能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的小男人被伦奸。你也想落得这个下场?你那么贱,还想跟他好?”
折佩不可思议的看着高羽,他绝对疯了,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可怕。
眼角的余光落到茶几上的剪刀上,折佩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拿起剪刀,一刀剪断了被高羽抓着的头发。
高羽被折佩的举动搞了一个措手不及。
折佩灵敏的往反方向跑去,绕过高羽,跑到了大门口,他慌乱的开门,他得离开,现在,马上,他觉得高羽不正常的能杀了他。
高羽反应过来折佩要跑,他追上去,可折佩已经出了门,他慌张的顺着楼梯往下跑,高羽拉开楼道的门,追上去。
折佩哪里跑的过高羽,刚刚下到35楼就被高羽拽住了。
全是恐惧,折佩看到高羽感受到的全是恐惧,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高羽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放手了,可折佩却因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倒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整个世界颠倒了,全在乱转……
“折佩!”高羽觉得一阵眩晕,他看到折佩摔了下去……
(四十六)逃
折佩做梦了,光怪陆离的梦,完全没有联系。
梦的片断似乎是回忆的串连,分不清真假。就像电影的蒙太奇镜头,闪烁不停。
一会儿是五岁的时候和娘亲放风筝。
一会儿是学琴的时候琴弦断了。
一会儿是卑微的伺候大人。
一会儿是梅姑爽朗的笑声。
乱七八糟毫无头绪。
然后,高羽的样子出现了。
他笑了,他生气了,他沉默了,他哭泣了……
最后的最后,折佩醒了。
阳光透进来,四周一片白色,没有声音。
折佩撑起身体,浑身酸疼。
对了,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么,我就是在医院,可,高羽在哪儿?
竖起耳朵聆听了一会儿,确实没有动静。
好机会。
折佩伸手拔掉了胳膊上的点滴,轻声下了床。
小心翼翼的拉开门,楼道里有病人在走动,四下张望了一下。一个挂着医药室牌子的门口,折佩隐约看到了高羽的背影。他屏住了呼吸,沿着走廊蹑手蹑脚的朝反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怀着恐惧。他看到自己离安全出口的标识越来越近……
好不容易摸索到了楼梯口,折佩深吸了一口气,不顾身体的疼痛,步履蹒跚的下了楼。
折佩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能去哪里,他只知道自己要离开,离开高羽。
置身于穿梭的人群中,不停的有人向他投来视线。
不是平时那种瞩目的视线,那是一种鄙夷的视线,仿佛他们看到了什么肮脏污秽的东西……
折佩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看不到眼前的路,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让开。”有人推了他一下。
折佩险些摔倒。
我该去哪里呢?
陌生的十字路口,他找不到方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他只想到了一个人:欧阳凛。
折佩伸手去拦出租车,可它们一辆辆的开过去,没人停下。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辆了,终于,车子滑到了他的脚边。
折佩在车窗的玻璃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那是谁?
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头发凌乱的不象话,一边长一边短。身上是蓝白条相间的病号服。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出血了,没有鞋子,没有袜子……
“你要去那儿?”司机见折佩迟迟不上车,摇下了车窗。
“我……”其实折佩也想问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
“神经病!”司机大骂一句,绝尘而去。
一瞬间,折佩觉得自己渺小的就像一粒尘土,随风飘逝,没有方向。
他缓缓的在原地蹲下来,用这个视角抬头仰视着这个城市,以及这个城市上方的蓝天。
今天,晴天……
蹲了好久,腿酸了,折佩索性坐了下来,穿梭的人群中,他就像一个小丑,走过的人都要轻笑一下。
我得去找凛,折佩对自己说着,当婊子总得有个当婊子的样子,对吧?
他缓缓的站起来,再次寻求出租车的帮助……
“你……没事儿吧?”
折佩上了车,出租车司机用茫然的眼光看着这个流连失所的孩子。
“没……”
“你要去哪儿?”
折佩机械的说出了地址,而后靠在了后座上。
车子在城市间行进着,折佩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钢筋混凝土的城市夹杂着矫柔造作的绿色,表情麻木的人群……
这就是我的世界吗?怎么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它们?
其实,填井要是能死了,或许,比较幸福……
“到了,47。”司机抬起了表。
“可以把手机借我用用吗?”折佩微弱的声音传来。
“手机?”
“嗯,我没有钱,要让别人来付钱……”
欧阳凛从大厦里出来,走到出租车等候的地方,看到折佩,慌了……
他匆匆将钱塞给司机,把折佩拽下了车。
“祖宗……你这是怎么了?”欧阳凛用手给折佩梳理着乱糟糟的头发,他透过他衣服微微敞开的地方看到了他身上的淤青,而那双满是污渍和血渍的脚更是吓人。
“凛……”不知道为什么,折佩一看到欧阳凛,压抑了好久的眼泪,掉了下来。
“宝贝儿,你这是怎么了?”欧阳凛一把抱住了折佩。
折佩的手攀上了他的背脊,终于大哭了出来。
“别哭……”欧阳凛轻轻拍着他颤抖的肩膀。
“凛……救救我,救救我……”
万里无云的晴空之下,折佩哭得像个孩子……
他一辈子都没这么哭过。
“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欧阳凛抬起折佩的脸,用手轻轻拭着他脸上的泪痕。
“说不出来……我……我只知道……我要离开高羽,彻底的……”
“是他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欧阳凛几乎不能置信。
折佩没有回答,只是反复的重复着他要离开高羽,他再也不要见到他。
“好,可以,没问题。”欧阳凛像哄孩子那样哄着折佩,“走,跟我走。”欧阳凛说着,蹲了下来。
“嗯?”折佩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上来啊,我背你,你的脚都这样了,还怎么走路。”
折佩刚刚要停下来的眼泪又一次迸发了出来,他让他感动……
“别……我自己能走……”折佩断断续续的说,“那么多人看着……你会很丢脸的……”
“我不觉得丢脸谁敢觉得丢脸,上来。你不上来我只能很不礼貌的抱你了。”欧阳凛的语气很坚定。
折佩犹豫着,还是爬了上去,他的脚确实没法用了……
“钥匙拿好,到了车子那里你开锁。”
“……去哪儿?”折佩趴在欧阳凛的背上,感觉很温暖。
“你不是再也不想见到高羽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藏起来?”
“那多狼狈,你不需要藏,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面前。”
“不要!他会把我抓回去的。不要!”
“哈哈哈……”欧阳凛笑了,“那他得先认得出来你。”
车子在一家沙龙面前停了下来,门口的侍者过来,欧阳凛要他代为停车,而他自己背着折佩走了进去。
摩登前卫的沙龙里,这个时候顾客不多,店员们轻声的聊着天,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背着一个邋遢的男孩进来,这怪异的组合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凛……太丢人了……”折佩几乎想把自己掐死。
“叫DAVID出来。”欧阳凛把折佩放在了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正色的说。
店员们交换了一下目光,其中一个转身上了二楼。
这是一家专业的男性沙龙,服务于上层人士,最出名的造形师DAVID的顾客基本上不是明星就是模特、演员。在他的打理下,人人上镜都能出色三分。
“欧阳先生?”DAVID从二楼一下来就看到了欧阳凛。“稀客稀客。”
“别跟我客气了,帮我办个事儿。”
“那是我的荣幸。”DAVID挂着职业的微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去你工作室说吧。”
全是镜子的屋子里,欧阳凛把折佩放到了中间的椅子上。
“说吧。”DAVID开口了。
“帮他彻底的换个样子。”
“哦。”DAVID转到了折佩面前,抬起他的脸,仔细的看着。
“啊?折佩?”
“你知道就完了,其他人都没看出来,你也不要说出去。”
“明白。”DAVID点了点头。
欧阳凛在后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上了烟。
“要怎么弄?”DAVID带着探询的眼光看着欧阳凛。
“你是专业的,你看着弄,只要前后看不出是一个人就可以了。”
“可以。”DAVID凝视着折佩,思索着,却犯了难。“可是……变化太大的话,就不符合他的传统美人的形象了。”
“这个你不用考虑。”欧阳凛正说着,手机响了。
“喂?嗯,是……你说什么?”欧阳凛站了起来,“你先考虑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好的。”
几分钟以后欧阳凛回来,DAVID还在思考。
“折佩,我有点儿急事儿,要回公司一趟。”
“……嗯。”
“DAVID,我多久回来你能搞定?”
“嗯……下午吧,三点以后。”
“行,那下午见。”欧阳凛说着,拉开了门。
“凛……”折佩有点儿慌张。
“别怕,交给DAVID就行了。”欧阳凛辙回来,轻轻拍着折佩的肩膀。
“嗯。”折佩点了点头。
欧阳凛拿着手里的请柬,靠在椅背上,来回来去的看着。
他感觉,自己要是能不识字就好了……
修,你这是什么意思?
玫瑰红色的请柬上印着冷漠的签字:
A&W唱片中国分公司落成,剪彩仪式诚心邀请您参加。
中国地区执行总监 欧阳修
是宣战吗?
你的理由是什么?
一定要扳倒你自己的父亲你才甘心吗?
这样做,你又能得到什么?
欧阳凛不停的思索着。
这一步棋,还真是漂亮。你让我腹背受敌啊。
“欧阳先生,传真。”秘书进来的时候,看到欧阳凛泰然自若的看着她刚刚交给他的那封请柬,真是镇定。
“好的,放这儿吧。”欧阳凛示意秘书放到桌子上,而后,看到她走出去。
其实,他很头疼。
修知道他公司的所有内幕,所有秘密。而他本人又有那么多年的唱片企划经验,并且是欧洲有名的录音师。
修的离开或者说宣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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