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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同人)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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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下一个十六年,换我等你
作者:金明日

文案
他是她二十年的梦想。
守候,为他在一座岛上殷殷切切枯等十六年;归来,他却喜欢上别人。
经历一场浮浮沉沉,幻似梦、真似刑、痛切肤的救赎与挣扎后,她终于了悟那座岛永远不会是她的家,她只是一个停留时间过久的寄宿者。
她救不了自己的心,只能任它凋零,父亲在她的婚礼上自杀,心死情亡,他逼得她只能怀着报复之心与他玉石俱焚。
承载着幼年之梦的海洋馆爆炸了,她被水包裹着,终于无比轻松的放心死去。

只是,又是谁在她耳边夜夜念经,年复一年,不厌其烦。
睡了两年后,在预示着新年伊始的美好日子里,她再次睁开眼来,如同重获新生的婴儿,只欢喜于漫天漫地绽放的烟火。
长长久久的梦里,一个男子对她微笑点头,温柔的伸出手重复一句话:“把手给我,相信我,来。”

她能信吗?梦醒,这一次她真的只想让彼此解脱,只想留住自己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可他却用一个“婚”字将彼此牢牢锁住。
今生,他们是各自脱困还是一起沉溺?
《暗香》同人
今天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元节,俗称“鬼节”,选择在这一天把这篇东西发出来正好
半步多,妖魔鬼怪栖息转换空间停歇站。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商战 婚恋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远,费丽达 ┃ 配角:皮皮,伍月,纪尚毅,边闯,罗亘,狄庆阳 ┃ 其它:《暗香》同人小说,金蟾岛,南洋华侨百年奋斗史



  ☆、新年,谁的新生

  “干什么需要关机一个星期,还是我们真的差了十多个时区,时差大到总是错过,你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总关机……”
  皮小南对着手机大吼大叫,在打电话之前他已经尽力叫自己平静,习惯心理让他对程远不抱有一点希望,可是这一次手机里居然没有出现用户关机提示音,皮皮脸皮浮动冷笑一声,经过一个漫长的茫音后,就在他以为又没戏时,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淡定的:“喂…”
  程远听到手机响,心理咯噔一下,急匆匆跑进来接通电话就听到他的好外甥一通骂,他把手机拿开一点没好气的凝视着显示屏上张扬不羁的头像无奈极了,这个皮皮真不把他当长辈,之前挥拳相向就不说了,大吼大骂更是从来都不会少。他走了几个月一通电话也没有,对他怨气满满,甚至连过年都不问候一声,这才打来一回电话就骂人,真是……
  对于“身份”这个词,舅甥俩人所想却不是一个意思,程远嘴角无意识的扯起一个无可奈何的笑,他想说:知道我是你舅舅还这么没大没小,时差确实很大,我不在北京……
  话没说出来,脑子里都来不及想完,程远眉心一跳就变了脸色,他大脑突然跳出来一个冲击脑电波的想法:皮皮每次对自己大不敬时不是因为大姐就是因为丽达,大姐已经去世了,自从丽达睡过去皮皮每天就黯然消沉的没神气,却突然爆发力这么强,难道是……
  “丽达醒了,你回来一下。”皮皮捏紧手机只说了这么一句,心里蹿起的忿忿之气叫他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说。
  程远震惊不已,呼吸不稳,即便是已经猜到,可是由皮皮说出来他还是觉得震动的不可思议,心好像忽的被谁给了一记闷锤喘不过气。大夫说丽达肌肉已经开始严重萎缩,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竟然醒了,程远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该大哭还是该大笑了,他尽量稳着心神扶着沙发坐下问道:“她……怎样了?”
  听着程远不急不燥的问话,皮皮扭着脖子咬牙,沉默一阵后靠在身后的阳台上远眺着游泳池旁的女孩,没有像预料之中的看到熟悉的身影,皮皮一阵心慌,提布就要下去找,忽然想到并没听到菲佣的示警铃才放下心来,他暗呼出一口气,对着手机淡淡说道:“你自己回来看吧,不管以后怎样,现在你还是她的丈夫。”
  皮皮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能够这么冷静,他转过身拍了拍栏杆笑了笑准备结束通话。
  听到皮皮就要挂电话的意思,程远在那头急了,猛地站起身一个不稳磕上茶几疼得他倒抽冷气,看着窗外刚才没和他一起进来此时仍留在外面和一黑人帅哥交流的热火朝天的伍月一阵烦躁。
  “丽达到底怎么样,不要跟我卖关子,”程远的口气也硬起来:“我现在在南非,回不去……”话没说完他下意识就住了口,心头哽的一跳,因为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女孩糯软不清的询问。
  “程远,在哪里?”
  皮皮倏的转过身,刚刚还在游泳池旁边的女孩子此刻却翩然到了他身后,身着米白的衣裙,碎水晶一般的眸子专注的盯着他问话,像极了最后在海洋馆里那样无助绝望的伤心。留在皮皮脑子最后的白影总叫他惊悸,每每想起都怕极了。
  此时丽达左手持着红色的小本子,右手指着小本子上带着苦涩微笑的合照,等着皮皮回答这个照片上的人去哪儿了。
  “啊…那个,”皮皮不知是着急还是害怕,一步跨上去抬手护着她不知该怎么表达:这么久了,她竟然,终于问起程远了,怎么办?
  “舅舅他,公司的事情很忙……”皮皮努力叫自己笑得温和自然,拿在手上的手机却传来程远低低的喘气声,他立即挂断电话顺手装进口袋。
  猛然间听见丽达的声音,程远心口很是不舒服,一阵震骇传过心头,正要说话时电话却已经切断,他失力坐下,手机滑落在沙发上,仰头靠倒心里烦乱的就想狠踢眼前碍事的茶几。
  伍月虽然在和Steven说话,却一直在注意着程远的动静。程远这样坐卧不安的状态她从来没见过,心里着急想进去看他,又怕打扰到他听电话,便一直心怀惴惴的等到他终于挂了电话才和Steven道别,敛敛心神面带微笑的回房间去。
  伍月想着在鸟巢重逢之后的事,元旦时程远就陪她来了南非,这段时间无论工作还是生活一直都温柔体贴的照顾着她,对她言听计从,说东绝不往西,说左绝不向右。除夕夜他们俩开玩笑,程远索要新年礼物说:“虽然南非很少有人过春节但也不能少了新年礼物吧?”
  伍月准备了礼物却故意撇嘴不屑的说:“我们中国人过年发压岁钱,谁还要礼物。”
  程远呆了呆,最后尴尬一笑无赖道:“我不管,你不是说我是香蕉人吗,肯定的要礼物啊,我都是这么完美的情人了,过节没礼物说得过去吗?”
  伍月哈哈大笑说“不够。”,她就想逗逗这个好久不耍少爷脾气的大少爷。
  可是貌似程远现在已经成长为喜怒不形于色,指点江山、杀伐果决的皇帝了。
  “那你要是肯关机九天只陪着我一个人我就勉为其难送你礼物,‘九’,长长久久哟。”
  伍月自己是开玩笑的,可怎么也没想到程远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之后答应了,她惊呆了,程远却笑着说:“工作不是还有电脑吗,瞧你那傻样不懂了吧,都什么时代了,我远程操控,不然还敢陪你在南非呆两个月?”
  在南非的工作安排了两个月,伍月叫程远陪她一起,程远笑一笑就答应了,现在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她知道,程远虽然轻描淡写的答应一直陪着她,可是他真的很忙,现在不只是程氏,还有费氏和盛天国际,并且程氏已经在中国境内发展了,这些担子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可是他每天还精神饱满笑容满面的陪着自己,从来不叫自己知道他的辛苦。
  想到这里,伍月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她几步走进去,看见沙发上面如死灰心神不宁的程远,忽然就感到额头跳筋,生生扯出不好的预感来,心里猜测:难道真的出大事了。
  今天九天期满,习惯了不带手机,程远按了开机键就扔下出去吃晚饭了,伍月想着,这几天不知有多少电话打不进来呢。
  “程…程远…”伍月提着精神坐在他身边试探着叫他。
  察觉到身旁来了人,程远坐起拉过伍月抱在怀里想寻找一个依靠,久久却不说一句话。
  伍月被他抱着,看不见他的神情,却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安和慌乱。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伍月轻拍他的背问道:“不管什么事,我都和你一起面对。”
  又过了好一阵程远才暗哑着嗓音低低说话:“……我,对不起伍月,我得立刻回金蟾岛,丽达醒了,我怕……”
  “丽达,醒了?”伍月身子微震,“你说,丽达真的醒了?”
  程远瞬时想到什么,放开她的身子握着她的胳膊保证:“你别胡思乱想伍月,你知道的,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我…我和丽达……”
  “程远!”伍月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丽达醒了难道我不开心吗?你以为我不希望她醒来?丽达多可怜,我一点也不愿意看她一直睡着。”
  程远眉头皱了皱没说话,疲累的回过身子重新靠回沙发。
  “我马上去订机票,我们一起回去看丽达好不好?反正这边的工作差不多完了,其他同事做个收尾就好了,你和纪先生说说行不行?”伍月拉着程远手臂切切说道。
  程远点点头,艰难的开口:“过年也不能叫你回家陪父母,现在却要跟着我到处跑,本来早早完成工作可以回家过年好好休息的。”
  “说什么呢?”伍月靠在他肩上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有什么就要一起面对。”伍月心里隐隐害怕,父母不同意她和程远在一起,这次程远陪她到南非出差他们是不知道的。
  程远拍拍她的手表示同意,伍月担忧的看了看程远起身进去订机票了。
  程远捡起手机查看,发现连着一个星期皮皮打了上百通电话,若非迫不得已从来不喜欢发信息的他竟然也发了几条信息。
  “丽达醒了,情况不太稳定。”
  “真不打算告诉你这事的,回不回来自己看着办。”
  “北京丫头再好丽达才是你的合法妻子。”
  “程远,你不如早点上诉离婚吧。”
  看着皮皮口气一条横过一条的信息,程远的如心沉到水底一般负荷着要窒息的沉重感。
  “离婚?”他一直敬谢不敏的两个字,在他的意识里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丽达一定是很危险皮皮才这么气愤。”程远垂下头自言自语,双手托着脑袋心乱如麻。

  ☆、迷雾里的恶时光

  外面的阳光正好,可是屋里,皮皮又在耳旁唠叨,什么穿衣服、别乱跑之类的,丽达拗起小脾气反身回去厅里坐在沙发上捧起水杯喝水不愿再听皮皮唠叨。
  “合子,说了多少次了时常备着温水。”皮皮抬手拿下丽达要喝的水转身训斥跑上来换水的女佣合子。
  合子倒好水,手上拿着衣服为难的看着蹲在沙发边给丽达换鞋的皮皮,欲言又止十分纠结。
  “好了,哎呀我自己,我自己……”丽达推搡着皮皮不叫他给自己穿鞋。
  皮皮心里生气,手上使了很大的力气不叫她挣开脚,脸上却不愠不恼的神色说:“你以后要是再穿着拖鞋乱跑我就给你洗脚换鞋。”
  语气里的强硬任谁都能听出来他的生气。
  “皮少爷…这个……对不起……”合子躬身递上衣服低头道歉:“厨房太热,小姐…小姐…都是我不好没及时叫小姐把外衫穿上,我…我…”
  皮皮接过外衫示意合子下去,合子吸口气看了常常发飙的皮少爷一眼转身疾走,走的远了才抚着胸口暗暗吐口气:“皮少爷现在当着丽达小姐的面都能发起发脾气,今天居然没骂我,这算是躲过一劫吗,以后可千万记着细心,细心。”
  她有几分同情的悄悄回头看了几眼正乖乖套上外衫的丽达,心内却起了沉沉的难过,“雷厉风行的丽达小姐现在……一碗饭都抬不稳…”
  “记着短袖不能出卧室,丽达…”皮皮抚过丽达齐耳的干练短发,眼里满是伤痛,就什么责怪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一头柔软美丽的秀发脱落严重不得不剪为短发。从前的优雅高贵换作了现在精干淡漠,神气状态时而像老人一样的懒散缓慢,时而像小孩一样的懵懂可爱。
  丽达偏过头不理他,闭起眼睛歪在沙发上假寐。
  她总是这样,不愿意听人讲话时就偏头闭眼,神情漠漠。
  皮皮撑着沉重的脑袋想着,她会不会是想起些什么事了,不然昨天为什么突然问起程远来了。丽达拒绝与人交流,她到底有没有失忆,就连医生也说不准。
  她已经醒了快两个月了,医院还是没弄清楚她身体的具体状况,只说身体素质慢慢恢复健康,其他还要长时间观察治疗,想起医院模棱两可的诊断皮皮就忍不住想揍人。
  自打醒来丽达就一直表情淡淡,不言不语。
  在医院住了四十多天,平时不是发呆就是睡觉,一句话也不说,皮皮快急疯了,以为她丧失语言能力了,好在到了第十天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口齿不清,大夫诊断说因为之前脑细胞死亡情况比较严重,这些症状都与脑神经受损有关,初期表现为思维迟缓、意识不清,不过这些随着时间会慢慢复原,但是后面会有许多并发症,比如,很可能已经影响到肢体能动协调性,通俗点说就是腿行不稳、手提不动。
  刚听到这样的诊断结果,如晴天霹雳一般,皮皮怔了傻了,丽达是那样骄傲要强的女孩,如果叫她以后几乎像个废人一样活着,她会难过的疯掉的。
  这样的消息他怎么也不敢叫丽达知道,不管治疗结果如何,他请医生隐瞒了。
  丽达的主治大夫安医生安慰说只要坚持治疗与锻炼,就算不会恢复到以前健步如飞的正常程度,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
  “生活还是可以自理的。”这是什么话,皮皮一下子如堕冰窖:再没有比这个更残忍的了。
  可是只要她还活着就是老天最大的恩赐了,不管她以后变成什么样子,自己永远都会不离不弃的陪着她照顾她。
  丽达是十二月二十五号晚上醒来的,圣诞夜,多么温暖多么有希望的日子,可是最初的十多天,她睁着眼睛却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无论如何总算等到她愿意说话了,可是话一直很少,安大夫建议回家休养,在熟悉的环境里没准更有助于她恢复,只要遵照医嘱护养,身体健康是不会有大问题的。
  回家也有十几天了,丽达脸上总算有了表情,有时候会生气,有时候会微笑,话依旧不多,但总算比之前说的清楚了些。却依旧像刚醒来时那样总也睁着好奇的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就是好久,又很容易犯困,但比起在医院时下地都要人扶着,现在好多了,不过是走路缓慢罢了。皮皮从不敢叫她一个人呆着,一天二十四小时要人跟着。
  程远的别墅太大,为了以防万一,皮皮就给家里专门安装了特别报警系统,就怕丽达走到哪里出事发现不及时。
  可是一连十几天,丽达走过的地方不到别墅面积的十分之一,每天固定的卧房、厨房、花园。别处再也不去,被人领着散步锻炼时也从来不问哪里是哪里,有时候皮皮就猜着是不是她的记忆都在呢,可是一想起来她问过:“我为什么生病没力气了?”这样的话就感到很矛盾。
  刚回家时,她在和程远的新房里看见化妆台上他们俩的合影时还迷茫的问:“这个人好像程远是吗?”
  “是程远,丽达你不记得你和舅舅已经结婚了吗?”皮皮很心痛,却又有一丝丝窃喜,她不认识照片上的程远了,她记得自己但不记得舅舅,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里其实自己更为重要一点。
  可是下一刻在见到她眼里闪着期待又不敢相信的碎晶时,皮皮就黯然沉落了。
  “我们?”丽达抓着皮皮的袖子问他:“程远回来了?我们结婚了?可是我为什么生病了……
  你不爱我,所以,就算再活一次,我也注定孤独收场。是这样吗?皮皮自问。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看到了丽达暗淡下去的神情,她很聪明,她的聪明有时候叫他害怕。
  “是真的丽达,你们结婚了。”皮皮赶忙回答,可是他明明想说:别再一次犯傻了,程远他不爱你。他早就从美国回来了,那些发生的事,你都忘了吗。
  丽达抬头看他,这一次神色平静,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丽达似不在意的失望,皮皮好着急的说:“我拿给你看结婚证。”说着就立即转身去找结婚证,他想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可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丽达难过。
  只是丽达拿着结婚证什么也不再问了,只是每天拿着看。
  她在想什么?皮皮总远远看着低头的丽达怅然,过年了,这个家却没有一点年的影子。皮皮觉得很有必要把程远叫回来。
  他心里有气,对程远一直存在怨怼,实在不愿意和程远再说丽达的事情,可是看着丽达每天坐在花园里盯着结婚证发呆他就产生莫名的恐惧。
  医院派驻程家来的卢医生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诊,皮皮对他说了情况,卢医生说:“可能是选择性失忆,她不想记起一些伤心的事,也有可能是压迫到记忆神经,丢失了一段记忆,就像常人有时候也会记不起一些事,不过应该会恢复的,只是时间问题,放心吧,不要着急,慢慢会好的。”
  皮皮倒希望她永远想不起来。
  丽达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问题,她每天走好多路,做好多事情,好像在刻意练习一般,只是从来不和皮皮说,就好像她的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悄悄练习。
  皮皮知道她本性既要强又聪明,有时候心照不宣可能会更好过一点,便也假装不知晓。这么一来他便常常害怕,因为不清楚丽达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语言功能障碍所以才不怎么讲话的,没准她也常常独自练习说话,自己同自己讲话。这些事情经常让皮皮心酸的想不下去。
  支着脑袋又胡思乱想一通后,皮皮长长舒口气对在沙发上假装睡着了的丽达说道:“丽达,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不要总睡觉嘛?”
  他最近总是这样哄小孩一样哄丽达,他觉得现在丽达更多时候像个赌气的别扭小孩。
  不出意外的,丽达朝沙发里面拱了拱身子摇头。
  “哈…”皮皮轻笑:“那以后不要再去厨房了好么?咱家又不缺做饭的。”
  “你怕我把你家的碗砸完么?”丽达回过身来眨着大眼睛不满的看着皮皮。
  丽达现在对什么都很敏感,医生说一定要照顾着她的情绪。
  “我…”皮皮顿住了,“我是怕你伤到自己。”他知道丽达不是去学做饭,只是找借口练习劲力与肢体协调。
  摔碗,丽达突然这样尖锐的说话。伤人伤己的话说出来,叫皮皮招架不住,她暗自承受着身体与心理的压力该有多少,终于受不住了。皮皮暗怪自己不会讲话,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办,丽达坐起来问了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说:“我马上毕业了能全心全意工作了,程叔叔病了我能帮他了,可是他不严重,为什么把程远叫回来?”
  皮皮瞠目结舌,姥爷头一次查出病来住院是他们还在大学的时候,那一次本来就要叫舅舅回来的,可是病治好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丽达的记忆停留在她刚刚十九岁的时候?她在排斥程远已经回来的事实,即便自己已经告诉她。
  “啊,是啊,姥爷去世了,”皮皮心血上涌,冲头而出,想起这几年的事瞬间有痛哭的冲动,他该怎么和丽达说,程费两家的人都死完了。
  丽达惊恐的瞪着眼睛一动不动,身体开始摇晃抽动。
  “丽达,你别怕,别难过……”皮皮立即坐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后悔自己的一时失控说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好多事,你不记得也好,别怕,别怕,有我陪着你……”
  丽达只感觉头疼,怔怔的流泪,心里一片困顿迷茫,有些事情,她兴许是记得的,有影子模模糊糊在她脑子飘荡,可是一点也看不清抓不住。有许多记忆繁乱不堪的涌出来,胶着混着看不清晰。

  ☆、十九岁,执迷不悟

  “安医生,怎么样?”
  脑神外的VIP病房里,皮皮满脸焦急的看向收了听诊器的医生。
  安雷泽装好药箱郑重的解说:“费小姐的情况比较复杂,不同于一般失忆,按皮先生刚刚所描述来讲,我建议还是顺其自然,能恢复固然好,恢复不了也不能强求,不要再试图刺激她了,情况不妙,她的大脑神经现在很脆弱,出现提前衰退的可能性非常高。”
  “提前衰退?什么意思,她的脑神经老龄化了?”皮皮双目赤红,没办法冷静,“她会像个老人一样了?可为什么我看她大脑思维已经慢慢恢复,言语敏捷犀利程度比生病前更肆无忌惮,你到底诊清楚没有……”
  “皮先生别着急,”安雷泽抬手指指睡着的丽达温善一笑说:“咱们去我办公室说。”
  皮皮意识回来,看了看双目紧闭的丽达转身跟着安雷泽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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