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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的演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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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恨的。
但他也知道，欧瓦公司最近比较注意的新艺人，年轻、俊秀，演技又好，不捧都没道理。可他有资历啊！签了5年的合约，他只拿2成的钱，只要有角色他就去演，无时无刻不在拼命，要不是这样，公司也不会时不时给他弄几个不错的角色演演，早就放任自由了。
他接到欧瓦的电话，说要出来见面，也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反而是笑笑随口答应了，还只是以为对方想要拿这件事好好嘲笑他一番。
约定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很保密的餐厅，欧瓦定了包厢，带着帽子进去，门一关就是两个世界，这家店一向很注重保护客人的*，有些商业会谈都会选择来这里。
张浩早早地就到了，虽然他在电视上见过欧瓦，但真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对方拿掉了帽子，露出脸，也觉得确实很年轻，五官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舒服又干净。
“我是…欧瓦。”欧瓦坐下来，先自我介绍。
“我知道你，我看过你演的《昨日》，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浩问。
“你没了…角色…会很…为难吗？”
“什么？”张浩觉得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因为欧瓦下一句话让他差点跳起来。
“要是你…为难的话…我就…还给你。”
假如欧瓦不是在故意耍他，那张浩觉得欧瓦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可是，听到对方那种认认真真、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样的声音，张浩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那样澄澈到透明的眼睛，是他在娱乐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现在对方正抿着嘴看他，深褐色的头发已经剪短了，干净又利索。
☆、第三十章 骂战
欧瓦知道自己其实很需要这个角色。
它从不浪费任何一分钟可以演戏的时间，因为这关系到脑海中记忆修复率的进度问题，也关系到它能不能更快地回到它原先的世界。可是那种一出生就被刻在核心中的善良让它做不出踩着别人上位的事。
这种事在娱乐圈不是没有，相反还很多见。比如原本何导是想将角色给它的，却因为TOP公司施加的压力改成了唐雨。
那么，因为自身的优秀而挤开张浩，得到这部偶像剧的男一号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起码连张浩自己都并不觉得在这事上欧瓦有什么错，都是为了红，有能者居之，就算会嫉妒，也是改变不了结局的。
张浩问，“为什么这么想？我自己红不红我知道，你也不用这样装好人吧？”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都29了，还演偶像剧的小男生，我自己都觉得害臊。”
“可是…这个角色…一开始…就是你的，不是吗？”欧瓦看着他的眼睛，疑惑中带着诚恳。
张浩苦涩地勾起了嘴角：“你还真是……你经纪人能同意吗？”
“他…会同意的。”欧瓦坚定地说，就算邵可不同意，它也决定那么做了。
“还是算了吧。”张浩站了起来，“公司决定的事，不是你一个‘让’字就可以改的，再说，我真的看起来可怜到要你那么做？”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坚持，甚至执着得有点可笑，这种角色到最后被人抢的事情他经历得太多了，一次两次可能还觉得有什么，等十几二十次下来，早就麻木了。
“但是……”欧瓦想说什么，被张浩一个摆手的动作打断了。
“我是你的前辈，是不是？”
欧瓦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
张浩笑起来，他天生是眉目含笑的类型，显得年轻，要不然29岁也不会被叫来演偶像剧，这会儿一笑又将他的轮廓衬得年轻了几分：“既然是前辈，你就要听我的。我在圈子还有二十多年好混，但照现在看是混不出什么名堂了，而你还年轻，以后这种事还会有很多，娱乐圈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纯洁又美好。”
“你是新人对吧？我算好说话的，圈子里的小人数不过来，你要想好好混，就不要再抱有这种‘角色原先是谁的’的天真想法。”张浩挺喜欢欧瓦的，他当年也是凭这一股冲进投身演艺圈，却发现里面比自己想的复杂得多，走了很多弯路，碰了很多铁墙，还能像欧瓦这样天真无私的，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欧瓦说这么多，可能觉得失言，从雕花的木椅上拉过外套，对欧瓦点点头就推门出去了。
欧瓦仔细思考了张浩的话。
它不是聪明人，它是机器，它欠缺的只是经验，张浩的一席话，分析后是全部的善意，那些提醒它便牢牢地记住了。
原来……娱乐圈……不能太善良，不能让角色啊。
欧瓦默默地想。
刚刚开门回到住处，邵可抬头看见它，神色有点着急：“刚刚发布了《美人鱼恋人》的演员表，张浩的粉丝闹翻了。”
“怎么…回事？”
本来这部偶像剧前期的宣传已经做到一半了，张浩虽然不太红，但忠实的粉丝也有很多，都是冲着他看这部剧的，现在忽然中途换人，粉丝们肯定就怒了啊，张浩的粉丝立刻就去微博和论坛上黑欧瓦了，说是上层潜规则之类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欧瓦的粉丝当然不干，两边就开始吵起来。
张浩再过气，底蕴还是在那儿，争论中就渐渐占了上风，微博的头条也变成了#抵制换人，不看《美人鱼恋人》#，公司和导演也被弄得一个头两个大，这下连宣传的资金都不用继续投入了，已经上了热门话题。
“你说这群小女生怎么这么盲目啊！”邵可头疼地一手敲键盘，一手抓起桌上的鸭舌不断往嘴巴里塞，满嘴油腻，说话都含糊不清：“管谁演，好看不就行了嘛！”
欧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上午去见张浩的事给邵可说了，它不想隐瞒朋友任何事情。
邵可一听就吐掉了嘴里的鸭舌骨头，改捞了一只凤爪，急急地抹了下残留的油渍，嘟着嘴语气哀怨：“小瓦，你知道我为了帮你争取到这个角色费了多大口舌吗？光是公司就跑了3趟，前两次还被总监轰出来了……你就这样对我！！”
“我…不知道…”欧瓦被邵可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得手足无措：“那个…对…对不起啊…”
“但是你这么做，网上还不是说你坏话！”邵可恨恨地继续展开骂战，“太可恶了！这个臭丫头居然说你不知被多少人上了！！”
欧瓦看着邵可手舞足蹈地一手凤爪一手鸭舌，满是油腻的手飞快地键盘上跳动，显然是在和某个张浩的女粉丝展开激烈对战，它原本想说骂人不好，可想想又觉得邵可也是为了自己好，陷入了这种矛盾的纠结之中，欧瓦只好装作没看到了。
本来欧瓦觉得，这个事情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扩散，结果一个下午过去，骂战居然升级了，原因是来自Carey的一篇微博。
【今天心情不好，试镜没有通过，不过世界就是这样啦，你再努力，别人只要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地否定你所有的奋斗。呵呵，大家晚安，我会继续加油！】
这篇文本来只是Carey想发泄一下自己角色被唐雨抢走的意思，结果刚好碰上欧瓦和张浩的事，骂战立刻升级了。
张浩的粉丝纷纷觉得这是在影射欧瓦抢张浩的角色，Carey自然乐得不表态，结果唐雨的粉丝也出来了，变成四方混战。
这样一来，这部《美人鱼恋人》还未开拍就被黑得不成样子，不说IK盛世娱乐的高层不高兴，导演也很不高兴。
似乎有想把张浩换回来的打算。
没有人想到就在这个当口，事情忽然有了转机！
******
张浩居然发微博澄清是自己推掉了这部剧！
连邵可都没有想到会这样。
如果由着事情发展下去，张浩说不定真的可以拿回这部剧的主演角色的，但就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说是自己推掉的！
别说邵可不理解，连张浩的经纪人都对他大发雷霆。
他的经纪人是个做事雷厉风行，打扮得很时尚的女人，这回儿踏着红色高跟鞋，一脸怒容地指着张浩：“你是不是不想混了！这次机会有多难得你知道吗？我向公司争取了多久！你不是想红吗？结果你就这么做的？啊？”
可能是知道自己过激了，女经纪人放轻了声音，“张浩，你不小了，马上奔3了，这是最后一次能演偶像剧的机会了！你要是不满意这个剧本，我可以让编剧再去改。”
“不是剧本的问题。”张浩叹了口气，声音也透着一股疲惫，“Josie，欧瓦上午约我出去了，他说要把这个角色还给我。”
“什……什么？”女经纪人感到不可思议，“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用。”张浩笑了，笑得很好看，“既然我都拒绝他了，那为什么不做的彻底一点？我不需要这个角色！你也说过，公司会补偿我的，那我为什么一定要拍这部剧不可呢？”
“算了，我也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女经纪人摇摇头，觉得无话可说，走前回过头，深深看了张浩一眼，“我手头也不止你一个艺人，我也很累的，你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第三十一章 提前
何导那边的《商战风云》是基本没戏了，邵可唉声叹气了很久，但这部《美人鱼恋人》如果演得好，却也能为欧瓦带来极好的效应。大多外型好的艺人都是从一部偶像剧出名的，这也是最快聚集粉丝的方法。
毕竟一部电影最长也只有2个小时，人物塑造得再丰满，能够让镜头停留你身上的时间也只有短短1个多小时，1个多小时能让人记得多深刻？
偶像剧就不同了，高/潮之前有足够的渲染，每一集上的戛然而止都可以让人抓心挠肺。而两者最大的不同在于，受众面。
电视剧小到几岁孩童，大到退休老人，人人可以看，家家有放映水平；而电影就必须要花钱去电影院，或者等一个多月网上才会出枪版。正是这种不同，导致招揽人气的力度也不同。
由于是自家公司投资，导演对欧瓦客气得不行，其他的配角也都是些不太出名的小明星，唯一一个上得了台面的是崔书海，他的上一部电影反响极差，被人骂成“票房毒药”，一时间缺了勇气继续拍电影，回到了小屏幕上，想借着一个男二号的角色再揽揽人气。
欧瓦拿起剧本翻了一翻，慢慢闭上眼睛，从容地将所有的内容全部灌进了系统中。
邵可托着下巴盯着它看，“小瓦，你该不就是那种小说里才会出现的那种……天才！？”
“天…才？”欧瓦呆呆地重复了一遍。
“就是过目不忘！”邵可来了兴致，“你看，每次我把剧本给你，你就那么一翻就再没碰过了，在剧组也是，其他演员翻剧本都快翻烂了，你动都不动，结果都没见你说错过一个字！就告诉我吧！是不是啊？”
欧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不清地挠着头，“可能…是吧…”
邵可还想说什么，那边导演已经布置完了现场，冲欧瓦招手了，邵可只好拍拍它的肩，“加油W~！”
剧本依旧是搞笑和感动并在的俗烂言情剧，有坏心的女配，深情的男二。
里面的女主是个漂亮得如同美人鱼一般的演员。
但是她演技差、脾气又不好，被圈子里的人喊“花瓶”，一开始还因为出色的外貌红过，后来因为她粗糙的演技，就连水平很一般的导演都不想要她。
欧瓦的角色自然就是个冰山腹黑又毒舌的影帝级天王，在一次和女主的对戏过程中，压低了声音在女主耳边骂她“白痴”，自然就惹毛了脾气坏的女主。
而美人鱼就是外面鲜丽，却无法上岸的悲剧。
一场戏下来，导演满意，欧瓦也很满意。
虽然合作的都是些三流的小演员，但大多有着丰富的演戏经验，NG的次数很少，而作为主演的欧瓦更是令导演不断夸奖，少有要重来的时候。
欧瓦觉得这是它演过最愉快的一次。
NG很少，就意味着系统中进度条的前进效率很高，连带和那位导演说话，都不再如以往那般只是淡淡地笑，露出了嘴边的酒窝，真诚了许多，让几个来探班的粉丝心都快融化了，兴奋地在场外一直尖叫。
在这样全剧组愉快的拍摄中，原本预计要拍4个月的偶像剧，居然提前了1个月就快完成了。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导演满脸的笑容，站在欧瓦身边，一只手搭在它肩膀上，“特别是欧瓦，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没演过多少片子的新人能把角色演绎得这么到位的！这次我们提前收工，你可要记首功！”
下面马上传来一片附和声。
这句说完，导演也没忘记顺便和崔书海交个好，上去乐呵呵地说，“书海，这次你的演技又有进步了！下次我给你介绍王导的电影，看谁敢再说你是‘票房毒药！’”
崔书海客气了几句，眼睛却一直往欧瓦的方向看。
他的演技最多也就一般，再加上他的经纪人挑错了片子，才导致他上一部电影惨遭滑铁卢，而这回的偶像剧他却异常有信心。他本来就是靠着偶像剧红起来的，这回回到这个舞台，驾轻就熟，也没了心理压力。
唯一让他感到压力的，是和每次他和欧瓦对戏，总是时不时被对方带着走。他以前一直觉得演技这种东西只是大家嘴里说说的，舆论怎说，观众就怎么认为，直到和欧瓦对戏他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先不提每次导演都满意地说“过”的时候，他心里那种奇怪的畅快感，单单是和欧瓦演对手戏，他都觉得自己对角色的理解都能加大一分。
那是种说不出来，只有自己体会得到的东西，甚至透过欧瓦的眼睛，他都觉得自己身陷剧中。
女主角的感受和崔书海相同。
但她总觉得每次欧瓦深情地看着她的时候，都好像在透过她，看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人，这种感觉多了，她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只是错觉，甚至很多次因为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一下忘词，被导演骂。
她当然不会知道！
欧瓦的那些感情，是系统根本无法模拟出来的，它能深情，能悲伤，能微笑，都是它自己真正衍生出来的情绪！而能够让它有这样的情绪的人，不论是女主还是崔书海，都不可能是。
“进度比预期快这么多，今天就给你们放天假！”导演也大大地松了口气，整个剧最重要，最需要演员表现力的地方已经基本完成，剩下的都是些小打小闹，不出一个礼拜就能顺利搞定，他心情很不错。
剧组一群人纷纷打了招呼就坐上自己的保姆车准备回去，欧瓦找了一圈，却不见了邵可的身影。
“邵可…呢？”它只好求助一边的小助理。
小助理挠挠头解释，“刚才看他接了个电话，跑树林子里去了，脸色不大好，您是等等还是……”
“我去…找他…吧。”原本欧瓦是想等等的，可是听到那一句“脸色不太好”，就改变了主意。邵可鲜少有为自己的事愤怒的时候，大多还是因为欧瓦，欧瓦在网上被人黑，他就一个人开几百个小号黑回去，拒绝雇佣水军，说是那样没有诚意；欧瓦角色被抢了，他就一个人毛躁地乱丢东西，一天吃不下饭……
想想，邵可……是真的很关心自己，像家人那样的存在。
欧瓦启动所剩不多的能源，很快就找到了邵可的身影。
“我不管！当初是林戈要小瓦来演的，现在广电不批，找我们也没用啊！”
“周伟？……提他干什么！”
“我靠我就知道这人是个小人，没想到这么小人！！！……”邵可看起来似乎要砸电话了，欧瓦不知道该不该上去阻止，可是一想以邵可爱财的性格，应该会忍住。
邵可果然忍住了，他拿着手机盯了好久，磨磨牙重新放回耳边，压低了声音吼：“那他想怎么样？……先说好，他想要小瓦绝对是做梦！！”
“我晕啊，不知道你还和我说什么，林戈干嘛不自己和我说？”邵可的声音越来越低，后来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电话挂掉了，愁眉苦脸地走过来，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欧瓦就在他身后不到2米的地方。
邵可吓了一跳，紧张地盯着欧瓦，“小瓦，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讲电话的…时候。”欧瓦一直很诚实。
“……”邵可也不打算瞒它，有气无力地说，“上次林戈和周伟说话有点冲，本来这都几个月过去了，结果林戈把片子的后期做完，广电忽然不给批了。他去找关系，说是因为周伟才……”
演艺圈的事，说复杂很复杂，说简单，却也很简单。
钱，权，手里握有这两样东西，什么都是能重新摊牌了商量的，就算是两个有着深仇大恨的明星之间，只要有一方攀上一个举重若轻的人物，基本就宣告了这一方的胜利，而另一方，在下次见面的时候，说不定还会友好地笑一笑。
周伟有这个能力。
他是TOP娱乐的二公子，而TOP娱乐不说是一家独大，却稳稳地站在娱乐公司的最前列，影视、地产，金融……不论在哪一方面都有涉猎，那样的庞然大物，不是林戈一个小小的学生能比得过的。
所以当周伟想让他不舒服的时候，林戈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们！
老戏骨刘克荣不行，邵可不行，公司的高层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小明星去正面对抗TOP娱乐那样的庞然大物！
邵可开始还觉得，这不可能！
毕竟传闻说周伟向来不屑用阴的办法整人，但当他动用了所有能用的关系却依然无果的时候，实在是，由不得他不信了。
☆、第三十二章 坦白
接下来，消失了3个月之久的周伟正式频繁地出现在邵可面前。
“玫瑰那么俗，还是温暖的黄色更衬托小瓦一点……”一身帅气的定制BOSS西装，周伟一脸灿烂地把花递给邵可，“麻烦转交给他？”
邵可挤出笑容接过来，他丝毫不怀疑自己还在面前这个骚包的男人身上闻到了古龙水的味道，“我会给他的，周二公子还要什么事？”
“哦……对了！”周公子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听说上次你们拍的那部片子，过手续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
邵可心想是啊，就是你故意弄出来的麻烦！像《父亲》这样一部感人有内涵的文艺片，这还能以“有不健康内容”的理由卡住他20多年来还是头一次遇到。心里这么兜转着，邵可却还要强装笑颜，“可不是嘛！周公子是想帮忙……？”
“我可没这么大能量！”周伟委婉地拒绝，“我就是关心一下，欧瓦什么时候有空？出去吃个饭？”
我草泥马你！挖的坑不填还要伤口上撒盐！邵可一肚子的怒气，但脸上还得笑，一脸抱歉的样子，“我们小瓦当然也很想和您一起聊一聊，就是不太巧，你知道他最近拍戏挺忙，可能没什么时间……”
打发掉缠人的周伟，邵可皱皱眉，啪嗒一声把手里的花狠狠地塞进家里的垃圾桶！而且……居然送菊花！这打的什么主意！邵可越想脸就越黑，连欧瓦都察觉到他的气场不太对。
欧瓦想要安慰几句，却又想到周伟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样麻烦邵可，让他一面在周伟面前虚与委蛇，一面皱紧了眉头和林戈一起去拉关系，找人脉，几天下来人就瘦了一圈，对着欧瓦却依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欢乐样，只是叫他不要担心，作为经纪人，他能处理好一切。
周伟虽然明面上是要追欧瓦，但他除了第一次送花是亲自来的，后面连续一个礼拜都只是让快递公司来跑腿，有时候还附着小礼物，看起来诚意十足，却让欧瓦这样不会随意对人交恶的机器人都对他产生了一丝恶感。
林戈在导演界还只是刚刚起步。
本来交际圈就不广，任他再怎么才华横溢，也不可能有人因此就给他投资，副。原本他和人合资拍这部电影，就是花掉了所有积蓄，不成功便成仁，如果电影真的永远被广电扣下来，那他的导演生涯可以说就毁了一半。
欧瓦定定地望着系统全息屏幕中周伟的身影，干净又澄澈的电子眼微微一闪。
这个人，总是在给邵可带来麻烦。
这个人，是在对付它的“朋友”！
而且，似乎对自己……都有些不怀好意的思想。
无数种认知夹杂在一起，欧瓦对周伟的友好度瞬间就滑到了负数的底端！
自从它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见了许多人，也经历了很多事。贺卓也好，Carey也好……他们或多或少都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欧瓦也给过他们一些教训，但真正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无法让欧瓦真正的想要“对付”！
善良和诚实是它诞生之起就拥有的品格，不论是在之前的世界还是在这里，欧瓦都没有放弃过这种品格，更多的，它想去原谅那些伤害过它的人，因为他们并不算太坏。
但是这次，周伟真的太过分了。
就算它是不在乎电影能不能得奖，可那毕竟是它用了全部的感情去演的！那部电影里面，包含了它对科纳、对莱蒂所以的担忧、怀念……就算它们看不到，它心里也隐隐地希望，这个世界的人能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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