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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舞之杏花天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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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昨天认识的么?”
  癸乙一连串的问题让刚灌了一口汤药的青衣险些喷出来,呛的他一个劲地咳嗽,也多亏这咳嗽的功夫让他稍稍缓了口气。
  “我。。。。我有说北纬吗?你听错了吧?我只是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噩梦罢了,难免会说几句呓语。癸乙,所有的东西或人都一直在改变,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说罢,青衣复又端起未喝完的汤药,偷眼瞄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沉思的癸乙,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第七章  戏文里的霸王

  这场病对于青衣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借病为由可以好好休息,理一理自己脑中诸多的疑问,杏花园戏班没有了青衣这个台柱子只得闭门歇业,正好将被观客损坏的桌椅修整更换。
  忧的却是他能拖一日两日不登台,可是却无法一直称病不登台。想着自己终究是要登台献唱,内心焦躁的青衣只得趁着无人在他房中的时候试着按记忆里的腔调哼唱,结果虽然差强人意,自己却还是稍稍满意的。
  这身子骨天生一副好嗓子,他只要稍稍做些准备顺着记忆里的词曲腔调唱,应该也是能糊弄过去的,再加上他染了风寒即便有一两句有瑕疵也是能说的过去的。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听到他自己在房间里练嗓子竟偷偷告诉了戏班主,这倒好,戏班主以为他急于登台让杏花园重新鸣锣打鼓,一天三遍地端着那些个补药来他房里转悠。
  “青衣啊,你今天感觉身子爽利些没?头还痛不痛?我让人给你熬了黄芪乌鸡汤。”戏班主一脸谄媚的笑容。
  青衣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同样的台词同样的腔调在上午,不对,应该说是在过去几天里已经上演了十数遍。
  让他不禁暗想,如若可以,真应该将自己小时候用过的复读机翻出来赠与戏班主,免得他每次一进他的屋子就现场开演。
  虽说对戏班主这种市侩小人厌烦至极,但就如癸乙所言,他既留在杏花园多少还是要卖些面子给他的,也免得惹恼了这种小人又趁他不备将其出卖。
  “青衣三世修来的福分,有班主这般关爱怎还会不适。我听他们说前厅已经修葺完毕,既然如此,明日就开锣吧!”
  压抑住心中的厌烦,青衣表情淡淡的,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恭维,向戏班主示弱。
  戏班主方才来的路上还在想着如何开口让青衣尽快登台,没想到青衣会主动要求并对他客气有礼,谄媚的笑容立马就扯的更大,嘴角都要笑到脑后面去了。
  “这些个臭小子乱嚼舌头,本来我还想让青衣多休息几天的,所以就没有说,不过,既然青衣主动说了,想来你的身子也无大碍了,嘿嘿。。。。。。你也知道,咱这戏班子一大家子人都张口朝我要饭吃呢,我就不推辞了,那咱们明天老规矩,还是霸王别姬?”
  面对班主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青衣在心中暗哼一声,这种弹性十足的话他会听不出来什么意思?恐怕他不说,等会戏班主也会借由挑起话头,倒不如卖他个面子。
  陪着干笑了两声,青衣知道自己恐怕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随即垂眸幽幽道:“只不过青衣风寒刚好嗓音难免有些沙哑,怕是不能如往日那般,这点还需班主体恤。”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听到此话,青衣再难压抑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屑地挑眉看向一脸包在他身上的班主。四目相对,戏班主被青衣不屑的眼神一扫,立即心虚地避开,一脸僵硬的笑容别提有多滑稽。
  这种气氛下恐怕也难再说些什么,不等青衣下逐客令,戏班主便知趣地称去安排明日重新开业的事离开了。斜倚在床头的青衣,脸上的嘲讽并没有因为戏班主的离开而消失。
  良久,他掀被下床,端起那盅黄芪乌鸡汤,嘲讽的笑容更深。乌鸡汤?以为这具身体是遭人蹂躏才弱不禁风的染上风寒的么?
  他可不会傻到真的相信有他在自己便不会吃亏,前车之鉴,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在他的身上。
  端着汤盅的纤长玉指微微一动,香气四溢的黄芪乌鸡汤便被青衣尽数倒在了那株铁线兰草的花盆中,化为花肥。
  冬日暖阳抵不过了哨寒风,翌日清晨青衣早早地起身到后院里去透透气,眼下的暗青是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佐证。
  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住在陌生人的躯体里,还要代替这个人推动命运轨迹,他的心是慌乱的,对戏曲毫无经验的他今日偏偏要当众凭借一点残存的记忆粉墨登场。
  只要想到这些,青衣的手心就禁不住地沁出一层细汗,寒风一吹,冰冷入骨。
  “难得你会起的这般早。”
  一道探究的男声在身后响起,青衣一惊,眼中的不安在转身的瞬间已深藏眼底。
  “嗯,你不也是如此?”
  青衣点点头,笼在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是除了癸乙之外另一个对青衣了解较深的人,安井,那个台上和他对戏的霸王。
  这也是今日他最为担心的人,他与青衣同台四年,对青衣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已熟知于心,一点点的异样都可能让眼前这个人起疑,比如现在。
  “哈哈。。。青衣,你是没睡醒么?我每日闻鸡起舞你又不是不知。”
  或许是演霸王时间久了,安井多多少少带着一股豪气,爽朗的笑声震的青衣耳朵翁翁直响。
  青衣身形晃了晃,不被察觉的向后稍稍腿了半步,笼在白色狐狸毛围领中的尖尖下巴微颔,尽量地离安井堪比狮吼功的笑声远一些,眼底的不满毫无保留地呈现出来,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付安井。
  “我。。。。。。”
  “虞姬,今晚孤在前台等你!哈哈。。。。。”
  青衣的辩白被安井打断,安井趁青衣未回神之际欺身靠近,常年练功略带薄茧的手握住青衣尖尖的下巴,用戏文里的身份在青衣耳边吹了一口热气,随即擦肩大笑着离开。
  青衣耳边一热,被安井摸过的下巴微微发痒。忽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对安井的背影吼道:“混蛋!劳资现在是男人!!!”
  “我知道啊!可是你马上就会变成我的女人了!虞姬!”
  安井一副我明白的样子,看的青衣火大,恨不得上去一把将安井那欠扁的笑脸撕碎。
  青衣明知道安井误会了他真实的意思,却忍不住还是气鼓鼓的,那样子让安井笑的更加嚣张。盯着安井离开的方向,青衣的目光几乎能喷出火来。
  果然无论是前任青衣还是现在的他,都对那个安井没有什么好感。
  转角进入青衣看不到的回廊后,安井脸上的笑消失了,残存的笑痕变成了苦涩。
  “若你真的是我的虞姬该有多好。。。。。。”
  呓语般的声音被寒风消散,安井的身影多了一抹孤寂。
         

  ☆、第八章  戏里戏外

  傍晚,重新开张的杏花园早早地就人声鼎沸起来,坐在后台对着镜子发呆的青衣似乎与这个世界隔绝了一般,前厅观客的气氛高涨,后台龙套的匆匆忙忙,这些好像都和他无关一样。
  “青衣,今晚你还是穿这一套戏服么?”
  癸乙拿着一件鹅黄的贵妃戏服走了过来,看到依旧没有上妆的青衣一愣,随抬头向戏班主那边望了一眼,刚要说些什么便被青衣反问。
  “青衣青衣,癸乙,你觉得青衣是什么?”
  “这个。。。。。。。”
  癸乙被青衣定定地看着竟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眼前的青衣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陌生。
  癸乙这边还没来得及捋好答案回答,身后戏班主的声音便如炸雷般在后台响彻。
  “我的小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怎么还没有上妆,前台的观客可都已经。。。。。。”
  青衣淡淡地撇了戏班主一眼,不温不火地飘出一句“放心,我会准时的!”
  寥寥数字,顶的戏班主没说完的话不上不下。此时正好一个跑龙套的小家伙替安井去拿翎羽,匆匆忙忙地撞了戏班主一下,倒霉的小家伙立马就成了戏班主的出气筒。
  “小兔崽子,眼睛是用来出气用的吗?没看到我这么大一个人站着么?”
  戏班主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小家伙的脑袋上,小家伙一下就被扇倒在地,撞倒了一些物什,手中的一对翎羽也折了一根。
  戏班主一看,更是怒火上升又要打骂,扬起的手被一个画了无双脸的男子拉住,戏班主刚要发飙,回身看到是安井,这才勉强压住怒火。
  “班主,青衣上妆的速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估摸着是他风寒刚好精神不佳吧!您放心,大不了一会我替他上妆。”
  霸王无双脸标志性的哭丧样配上安井的嬉皮笑脸,说不出的别扭。戏班主大约也不想同时得罪两个台柱子,嘟囔了两句,扣了那个倒霉的小家伙月银赔偿翎羽,便走开了。
  “怎地?难不成真要孤替爱妃描眉画唇?我倒是不介意。”
  安井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家伙,回头看到青衣依旧没有动,忍不住调侃。
  青衣斜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画笔不去理会安井。安井见青衣终于肯开始上妆,咧了咧嘴,回首对癸乙使了个眼色便回自己的妆台去了。
  “癸乙,你把衣服放下,先去忙别的吧!我自己穿。”
  安井对癸乙的小动作青衣早已透过镜子看到了,如果是真正的青衣在这里估计会真正的做到表里如一的平静,但是这会子他不能,他镇静的外表下,是恨不得逃离这里的灵魂。
  执笔的手慢慢地描画着眼眉,掌心早已汗湿,这会子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克服紧张,别人在旁只会让他分心去应付。
  镜中的脸在画笔的描绘下多了一丝艳丽,眸光潋滟,肤如白雪,这张现在属于自己的脸看着那么的陌生。
  浑浑噩噩的,青衣在丝竹锣鼓声中押着莲步轻挽兰花指衣角翻飞地来到了台前,他的亮相点响了台下如潮的掌声和叫好声。
  青衣本来清秀的模样在水粉胭脂的衬托下多了一丝妩媚,眼角轻抬扫向台下的视线更将叫好声推向沸点,青衣的扮相和身段未开口便已是满堂彩。
  台上的青衣犹如人格分裂一般将脑中多少次演练过的场景复述,一颦一笑,一怒一嗔,皆是之前那个青衣的影子,他知道,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他。
  “好美啊!教主快看,他真的比女子还要美!香儿长大要是也能这么美就好了!”
  梳着双髻的小丫头小手指向台上的青衣,满脸羡艳地和身后的男子说着。
  那男子一身白衣,手执酒杯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听到小丫头的叫唤声侧眸向戏台上看去,唇边的笑更深,白瓷酒杯吻上薄唇,一饮而尽。
  “好了香儿,我们该回去了!”
  白衣男子放下酒杯,抬手拿起旁边的斗篷穿上,斗篷上的帽子一翻将他一头银色长发尽数掩盖,原来是陌寒。
  “欸?~~~才刚开始耶!”小丫头嘴里虽然这么说,还是跳下凳子跟了过去。
  陌寒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出了包厢的房门。若非香儿知道那日他们偶然救得的人是京城当红花旦,缠着他要过来一看,他也不会来此鱼目混杂之地,看来回去要好好沐浴一番了。
  与此同时,戏台上的青衣视线偶然扫过二楼包厢的那一排窗户,熟悉的白色一闪而过,待他再想要看清楚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是他吗?
  青衣一愣,脑中出现了那个白衣银发的人影,难道他真的来看他了?还是说他来索取那件披风?又为什么匆匆离去呢?
  “妃子,孤怎舍得你自刎,妃子啊,你是孤王的至爱啊!妃子!”
  青衣手腕吃痛,这才发现安井正在担心地看着他,台下的人也都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二楼那间人去茶凉的包厢。
  收拢精神,青衣对安井刚才那句戏文有些不安,倒不是那句戏文有什么问题,而是安井的眼神里有这一种过于急切的关怀,曾是女人的他不会傻到不明白那是什么。
  拔剑,争夺,趁其不备,自刎。
  虞姬最后的命运就是利刃在玉颈一抹,转身倒地。这些动作青衣一气呵成,他躺倒在戏台上的同时台下又爆出一声声叫好。
  嘲讽的哼笑在青衣唇边响起,这就是戏里戏外的区别,别人为爱人放弃生命,旁观者却是阵阵叫好。就像他从那个喧嚣的都市来到这远未载入历史的古代,他是苦涩,北纬却是欢喜。
  “睡着了?赶紧起来了!”
  青衣睁开眼,发现戏台已经被帷幔屏隔,带着大胡子的安井正向他伸手要扶他起来。霸王的哭丧脸上没了刚才戏里的悲戚,换上了安井的狡黠。
  撇了一眼安井伸来的手,青衣抬手挡开,自己坐了起来,翻身站起向后台走去。安井挑挑眉,歪头自嘲地笑着捡起地上的木剑跟着向后台走去。
         

  ☆、第九章  起床气

  大清早,青衣还未醒就被戏班主的敲门声给吵醒了,皱了皱眉,青衣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决定不去理会那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昨晚是重新开张的第一天,他这个青衣即便是不愿还是得游走各位观客之间敬酒相谢,谢谢那些所谓的衣食父母捧场。
  一个晚上下来,他的脸都要笑抽筋了。遇到毛手毛脚摸他屁股的人也只能忍着,要不是一旁的安井总是打圆场,估计他早一记老拳揍过去了。
  门外的人似乎很有耐性,对于他的不加理睬依旧坚持不懈。
  “青衣,青衣,你快开门,我有好事告诉你!。。。。。。”
  躺在床上的青衣呼啦一下将被子掀开,脸色暗沉地翻身下床,半眯着的惺忪睡眼正努力压抑着怒火的蔓延。
  青衣这具身体因为要保持身段,每餐进食的量都很少,外加上还要每天练软功,严重营养不良的他因着低血糖起床气很重,这一点也是青衣后来才发现的。
  还记得当时癸乙问他是不是老毛病犯了,他还以为是什么先天缺陷呢,结果居然是低血糖。
  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的青衣,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从今天开始,他才不要管什么身段不身段的,他要加大食量,不然低血糖也是会死人的。
  “说!”
  青衣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面色不善的盯着戏班主,那样子根本没打算让戏班主进来。
  好在戏班主似乎对青衣的老毛病也是有所了解的,并没有因为青衣的冷漠而生气,反而讨好地笑的更欢,两条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青衣头疼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恨不得一巴掌将眼前笑成包子褶的脸甩飞,然后回去继续睡自己的觉。
  “青衣,好消息啊!还记得年前六王府请咱们杏花园去驻唱的事么?现在六王爷生辰要到了,六王爷又点名让咱们杏花园过去祝寿了!”戏班主兴高采烈地自顾自话。
  “完了?”青衣不耐。
  戏班主一时没反应过来青衣所说的什么意思,愣了一下刚要点头就看到青衣要关门,赶忙抬手挡住青衣的动作,谄笑道:“晚些时候王府就会派人过来带咱们过去,你抓紧收拾一下,要是自己太累就叫癸乙帮忙,别耽误了时辰。”
  嘭的一声,戏班主话音刚落,青衣便将房门重重地关上,回到床上一头栽倒又迷糊了过去。
  门外的戏班主虽然牙根恨的咯咯作响,却又不敢得罪这颗摇钱树,六王爷可是点名要青衣助兴的,要是得罪了青衣,六王爷那边恐怕他就没有命去交代了。
  趴在床上的青衣迷迷糊糊的并未睡深,只是头疼的厉害不想起身罢了。
  再过几日便要立春了,记忆里似乎青衣在年前去过六王爷府邸驻唱,那段记忆不是太清晰,不过记忆里似乎挺轻松的。
  细节的事想要再想清楚一些就有些困难了,或许到那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经历,反而因为比较轻松所以才没有那么深刻的记忆吧。
  东想西想地,青衣的思绪慢慢开始模糊,将睡之际房门又响了起来,这次青衣彻底火了,冲着房门吼道:“滚!”
  他的怒吼似乎起了作用,烦人的敲门声不再锲而不舍的响起。青衣松了一口气,蒙上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癸乙轻声走了进来,看到床上捂在被子里睡觉的青衣摇了摇头,径自开始替他收拾东西。
  上次青衣到六王爷府上驻唱,六王爷对他一直赞赏有加,最后离开王府的时候似乎还背着戏班主赏了青衣不少东西,那段时间不需要对观客笑脸迎来送往,也算是青衣比较惬意自在的时光。
  最近的青衣好像变了好多,感觉和以前的青衣就像是两个人,相较青衣之前的难相处,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要不是知道他的性子,或许会真的以为他难相处呢。
  替青衣收拾着衣物的癸乙尽量放轻自己的手脚,对于青衣的起床气他是深有了解的,因此也只有他这个时间段敢进来为青衣收拾需要的衣物。
  窝在被子里继续睡觉的青衣虽说是睡着了,但还是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人在的,眯起眼睛见是癸乙在替他整理衣物,好在对方蹑手蹑脚的声音不大,他也就没有理会。
  等到他彻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近正午的时候了,癸乙正好准备了洗漱的热水进来。
  坐在床上揉揉自己依旧有些发紧的太阳穴,青衣看向癸乙。
  “谢谢!”
  “哦!你醒了?赶紧过来洗把脸吧!六王爷府上的人已经过来了,你要是饿了,待会在马车上吃些点心吧!”
  癸乙放下手中的水盆,对于青衣的谢谢他这两天已经慢慢习惯了。转身看到青衣已经下床在穿衣服了,边说边走到床边替青衣整理床褥。
  有些不好意思的青衣伸手刚要说自己来,癸乙将他挡了回去,抬手指指水盆那边,道:“你还是赶紧洗漱去吧!六王爷府上的人来的有一会了,估计你再不出现戏班主都要黔驴技穷了。”
  青衣一听反倒更是不着急了,慢吞吞地走向洗漱台那边。悠悠地说道:“哼!他也会有黔驴技穷的时候?放心好了,凭他那拍马屁的功夫,肯定会把来人哄的服服帖帖的。”
  话虽如此说,青衣还是马上洗漱了起来。他身后的癸乙见他这个样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还是没有开口。要说的话他之前没少和青衣说,再说也是无意的絮叨。
  “对了,这次是六王爷的生辰,估计点的戏也都是麻姑献寿之类的戏码,本来不用安井过去的,但是安井好像和戏班主说了什么,最后安井替了我去六王府,去王府的人数是有限的,到时候你有什么事就找他办吧!”
  “嗯?!啊?那家伙能干什么?多事!”
  想到之前安井看自己时那种眼神,青衣就觉得不爽,虽然他男人的身体里住了一个女人,但他的确是对安井没有一点点感觉的,况且他可不想再重蹈北纬的覆辙。
  思及此处,青衣忍不住将自己手中的巾帕在脸上用力搓了两下。
         

  ☆、第十章  尴尬的烦恼

  这些日子他也从别人那里套听了不少关于这里的消息,现下他所在的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也就是说他所在的朝代是一段架空的历史。
  嘲讽的是这里的人居然知道霸王别姬,麻姑献寿这些戏码,而他们的服饰也有些偏向唐宋时期的。借口自己无聊让癸乙替他买了几本游记类的书,他发现这里是宋朝后突然出现的遗失空间,天齐朝。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青衣原本还是有些兴奋的,后来想想也并无多大用处,便索然无味。
  现在他最不愿想也不愿面对的就是以后,他到底是应该彻彻底底以男子的身份活下去还是遵从她女人的灵魂生活。
  一想到将来自己把身后的山水图交给那个什么三叶樱草的人后该何去何从,他就头疼的要死。要他找个女人平平淡淡的过完后半生,他是肯定做不到的。
  倒不是他不甘于平淡,而是他无法面对每天耳鬓厮磨的人和他的灵魂一样是个女人,女人爱女人,他不是百合,如何做的到?
  女人不行,那就找个男人?这个青衣不是没有想,但是一想到安井看自己时的那种感觉他就不寒而栗,男人果然也不适合他。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想过自己孤独终老,在那个喧闹的都市他已经被北纬伤透了心,倾注所有的感情换来的是背叛,还有那狠毒的背后一推。
  他现在这尴尬的身份,或许真的应该只适合孤独终老吧!
  “你在做什么?嘴角的皮肤都被你擦破了!”
  青衣被癸乙这么一说才发觉自己的嘴角有些刺痛,走到镜前一照,果然嘴角的皮肤有些红肿。
  “无碍的!”
  青衣用手轻轻触碰了两下,倒抽了口气。看到癸乙有些担忧的目光,挥挥手示意他安心。
  待到青衣收拾停当出现在前厅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后的事了,戏班主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偏偏又得笑脸和六王府的人赔罪,滑稽的样子活似戏文里的丑旦。
  见到青衣翩翩来迟,刚要斥责,一旁的安井一个跨步先他迎了上去。
  “你的嘴角怎么了?怎么肿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要破了相啊!”
  说着就要动手替青衣检查嘴角的伤,被青衣冷冷地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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