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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舞之杏花天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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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蔺飞雨皱了皱眉头放下了筷子。“这里的菜味大不如从前了!”
蔺飞雨的这句话差点让全神贯注听他解释的青衣吐血,等了半天,居然话锋一转评价起这里的饭菜,果然天影楼就没有个正常人,教主是,两个护法也是。
“你能把刚才的话说完吗?我最讨厌被人吊胃口了!”这两日相处,青衣也没有那么怕蔺飞雨了,相反,他觉得,只要自己有背上的那副图,蔺飞雨应该不会怎样自己。
然而,青衣的想法似乎被蔺飞雨看透了一般,对方冷冷一笑,瞥了青衣一眼道:“需要地图的是朝廷,别妄想仗着那副破图对我指手画脚。”
阴冷的眸光扫过青衣的脸庞,青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蔺飞雨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的信子舔了一下脸颊,让他由心底升起一丝惧意。
“不过,既然是我们之间的赌注,那我就好心告诉你。”蔺飞雨突然一改刚才阴鸷的神色,轻笑着继续道:“其实很简单,他已经肯定那是你了,所以不敢再多看你一眼,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当场发作。”
蔺飞雨的喜怒无常虽然让青衣有些不适,但是蔺飞雨的话他还是很受用的,刚才被君陌寒无视的那种眼底泛酸的感觉突然没有了,脸上也忍不住露出浅浅的放松。
“你对陌寒很了解嘛。”青衣语气有些发酸。
“哈哈~~最了解自己的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看来,我得赶紧找个好住所静候教主大驾了!”
又来了,青衣对蔺飞雨眼中时不时就闪过的狠厉很是不习惯,缩缩脖子没有再说什么,注意力转向了桌上的饭菜。
既然知道了陌寒并非没有认出他,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大快朵颐地吃着盘子餐。
看着青衣吃饭的样子,蔺飞雨笑了,笑的很灿烂,那笑意充满了算计,也充满了得意。
☆、第一百三十六章 安井回来
“教主,刚才那位。。。。。。”
香儿的话还未说完,君陌寒便摆手制止,率先前行的步伐停顿了一下,道:“我知道!”
一直跟在君陌寒和香儿身后的影鸟一头雾水的看看君陌寒,又垂眸看看香儿,最后还是选择了香儿。
他轻扯住香儿的后衣领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香儿气的刚要发作,最后偷眼瞅瞅走在前面的君陌寒,深吸一口气使劲在影鸟的腰眼上戳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你个笨鸟!你难道没有看到刚才那位公子手上那些淡淡的疤痕?”
影鸟摇摇头,满是不解。
香儿翻个白眼,彻底无语了。本打算不再理会影鸟,但却再次被轻身功夫敏捷的影鸟一把给拉住,拖向了街道旁的一边。
“什么疤不疤痕?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真是急死我了!”
“急死你才好呢!平常说你笨还总是不承认,现在承认不承认?”
“我承认,我承认还不行么?”影鸟难得的没有和香儿抬杠。
香儿气哼哼地瞥了影鸟一眼,见君陌寒并未理会他们二人也放松下来。毕竟青衣是在他们的手里被安井给骗走的,自然也怕君陌寒惩罚他们的。
不过想到这里,香儿突然发现,这一路跟来,安井好像突然不见了。真真是奇怪,按说安井是喜欢青衣公子才偷偷里应外合的做了难防的家贼,这会子怎么就不见了?
“你倒是说啊!发什么愣啊!”影鸟见香儿久久都不说话,忍不住轻推了一下香儿提醒。
香儿一惊,忙道:“这会知道急了?我问你,前段时间青衣公子是不是手受伤了?”
影鸟点头,香儿继续道:“这不就是了!”
说完,香儿也不管影鸟是否有听懂,疾行几步追向君陌寒。
影鸟在后面嘀嘀咕咕又重复了一遍香儿的话,才猛地恍然大悟,一拍手刚要说些什么见香儿已经走了,也加紧脚步追了上去。
幽静小巷深处的一座院落里,君陌寒端坐在正屋的主座。堂下跪着的两人俱都是一头冷汗小心翼翼的样子。
教主突然到访不说,单是教主这冷面目光阴戾的样子他们就没有见过。不都说教主一向是浅笑温文尔雅的样子么,怎么他们这第一次见到教主就是这个样子,可见传言不可信。
“查出蔺飞雨落脚的地方,立刻回报!”
君陌寒紧了紧眼眸,冲堂下的人一挥手,好看的唇又抿在了一起。蔺飞雨既然有意让他认出,必不会故意隐藏行踪,也就定然不会束手就擒,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敢公然叛变。
隐而不发的怒气在君陌寒的眼中聚集,奉茶的香儿看的清清楚楚,直觉后背薄薄的出了一层细汗。
“教主,属下有一事不明,方才在酒楼我们既然已经认出了青衣公子,为什么不立即动手抢他个措手不及,现在左护法,不,那蔺飞雨肯定已经做好了防范啊!”
影鸟不知死活的问题招来香儿一记怒瞪,她回眸再看君陌寒的时候,对方搭在桌角的手已经紧握成拳,骨骼突然发力的咯咯声清脆于耳。
君陌寒紧抿着唇角并没有回答影鸟的意思,只是抬眸扫了影鸟一眼。只此一眼,影鸟本能地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教主恕罪,都是因为香儿和影鸟的失职才使青衣公子落入贼人之手,还望教主恕罪,给香儿和影鸟一个赎罪的机会。”香儿也是心中一凛,嘭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香儿到底是跟随君陌寒的时间比影鸟长一些,总是能察言观色一些。
良久,君陌寒紧握的手才慢慢放松下来,一摆手闭上了眼睛。
香儿见此,急忙爬起来冲到那只依旧傻傻呆住的笨鸟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用足了蛮力将他扯出了正堂。
直到远离那弥漫着择人而噬充满肃杀之气的堂屋,香儿才深深的舒了口气。一阵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原来,她身上的衣襟早已汗湿。
香儿和影鸟退下后君陌寒许久才缓缓地睁开双眼,那一双清冽的眸光深处,除了隐忍的怒火,还有深深的担忧。
方才在酒楼,若不是蔺飞雨的手暗暗照在青衣的要害,他定然是不顾一切都要将青衣救回来的。
他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屡屡失信。这种挫败感甚至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有保护青衣的能力。
“启禀教主,有位自称姓安的公子求见!”
前来禀报的小厮,说完将手里的一封信递了上来。
君陌寒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寥寥四个字,却让君陌寒努力克制的怒气再难压抑。
“我是安井!”
君陌寒看着这四个字笑了,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胆子送上门来,有胆子自报家门。
怎么,这会儿子被蔺飞雨送回来又想要做什么里应外合之事?
君陌寒之所以会这么肯定安井是蔺飞雨送来的,第一是因为此处不是寻常人能够这么快找到的。第二便是那信上的四个字,明显就是蔺飞雨的字迹。
蔺飞雨虽然看上去阴柔,但是骨子里的那份狂傲和顾少卿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若不是年少时就对蔺飞雨多有了解,一般人是很难看出的。
只是他那副身子自那件事过后每况愈下,性格也变成了现在这种扭曲的病态。
“带他进来!”
伴着君陌寒没有声调起伏的清冷声音,那封信在君陌寒的掌心变成碎屑,在他张开手掌时翩翩落下。
不消片刻,安井便被人连拖带拉的带进了正堂。只是呆愣愣的安井似乎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
“安公子,你真是令我失望啊!可知你的行为会让你今后再也无缘见到青衣,更别说留在他身边?”
君陌寒死死的盯着瘫坐在正堂地上的安井,往日温柔如水的双眸染上了丝丝血色。若非气极,他是断不会如此。
而一直呆愣愣坐在地上的安井在听到君陌寒的声音后,缓缓地抬头看向他。迷茫探究的目光在对上君陌寒盛怒的赤目时突然一亮,居然怪叫着扑向了君陌寒。
安井一张嘴,血水混杂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就流了下来,那样子看着诡异之极。
不待他靠近,君陌寒翻手一掌便将安井拍飞了出去,不待安井的身形停下,君陌寒的下次攻击已经到达。
压抑的怒火在未找到发泄口的时候,一直都能克制,提醒自己理智,提醒自己对方是青衣的朋友,无论怎样,相信青衣也不愿看到自己杀了这个人。
可是一旦宣泄,那就很难停下。闻讯而来的香儿和影鸟也只敢远远地看着,并无一人胆敢上前阻止早已红了眼的君陌寒。
此刻的他已非白衣谪仙,而是嗜血修罗。
☆、第一百三十七章 陈年旧事
“陌寒不可!”
玄色身影如闪电般划过众人的视线,伴着顾少卿的劝阻,他一掌将君陌寒的攻势改变了方向。
只是可怜了院子里那座工艺精湛的假山流水,水花四溅,那座假山已被夷为平地。
“见过右护法!”
香儿机灵地拉着影鸟上前向顾少卿行礼,心中直呼右护法来的及时,否则这安井命丧黄泉是咎由自取,要是青衣公子为此生教主的气可就不划算了。
平日里甚少见香儿这么规规矩矩给自己行礼的顾少卿了然的点点头,冲香儿使了一记眼色。香儿立即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支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安井的口中。
顾少卿见状,这才松开了一直抓着君陌寒手臂的手。皱皱眉,有些无奈的道:“这些年飞雨越发的手段残忍了,你看他,明显舌头被割去了!”
君陌寒也是眉头一皱,他岂会不知近些年蔺飞雨做的那些荒唐事,若非念着当年他曾挺身救过自己,恐怕蔺飞雨坟头的草早已半人高。
但,终因为念着这份情,他才一忍再忍的。
“先扶他下去吧!”顾少卿摆摆手,示意香儿和影鸟将安井先带下去,省得君陌寒看着他,保不齐等下又压制不住怒火一掌毙了他!
谁知,安井被香儿喂了药保命后竟幽幽地恢复了神智,只是依旧有些虚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昏过去。
无力地挡开香儿拉动自己的手,安井竟沾着自己口中的血在地板上歪歪扭扭地写出了几个字。
“求求你快救青衣,蔺飞雨是青衣。。。。。。”
只写到这里,安井一口血水吐出昏了过去。
君陌寒和顾少卿还好,一直静候在旁边的影鸟忍不住了,不满地嘟囔道:“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个时候晕,这到底要说啥啊?”
顾少卿和香儿同时瞪了影鸟一眼,偷眼看向君陌寒。君陌寒却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正堂。
顾少卿耸耸肩,对香儿耳语了几句便紧跟着君陌寒去了正堂。
夏日荷花别样红,一湖碧叶粉荷的中央水榭楼台饶是别有情致。
“这里美吗?”
“只可惜共赏之人并非知己红颜!”
蔺飞雨和青衣两人站在水榭走廊的一角,一问一答。青衣似乎刚刚被解开封住的哑穴,声音有些沙哑难听。
只道封住穴道可以控制一个人相应的行动,却不知,原来封穴的副作用就是伤害到被封之人的身体。看来,现代那些武侠剧动辄就是封穴点穴的也多半只是个噱头。
被青衣一个软钉子驳回去的蔺飞雨翘了翘唇角,没有生气,反而很有兴致的问道:“知己红颜?你可知君陌寒已经有位未婚妻待字闺阁?”
“白灵么?”青衣的傲气立即折了一半,语气有些失落。
蔺飞雨收回自己落在青衣身上的视线,抬手折了一支距离自己较近的荷叶,反手扣在头顶。
“虽然过了晌午,热气还是未见消退啊!这水榭楼台也不见暑气消减!”
言罢,蔺飞雨顶着一叶荷叶向水榭的二楼而去,青衣也只能紧跟其后。
这些日子对于蔺飞雨言行举止的怪异青衣也逐渐习惯,知道很多时候自己不用去追问蔺飞雨也会将话跳来跳去的说完,自己只要整理拼凑便可。
“其实啊!白灵那丫头也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她老爹又为了巩固自己在天影楼的长老之位也就顺水推舟,然而呢,君陌寒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蔺飞雨晃晃悠悠地边说边上着楼梯。
跟在后面的青衣撇撇嘴,语气微酸,“你又知道了?”
蔺飞雨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眼中甚至闪出丝丝泪花。
踏上最后一步台阶,二楼果然要比底下凉爽许多。微风徐徐,淡淡的荷香环绕,若非时间人物俱不对,在这里小憩片刻当真是极好的。
青衣见二楼除了他和蔺飞雨别无他人,不等蔺飞雨坐下,自己大步走到阴凉的倚栏处,一屁股坐了下来。
其实他更想坐那张整个楼台里唯一的摇椅,只是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惹恼了眼前这只喜怒不定的家伙,鬼知道会招来什么。
蔺飞雨悠然地走到自己的那张摇椅旁坐下,削瘦的身体随着摇椅轻轻晃动。方才扣在头顶的荷叶此时正盖在他的脸上,惬意的样子好似本就该如此。
他不是阴险的天影楼左护法,青衣也不是俎上鱼肉。
“在我们都还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只是读读而已的时候,白灵就喜欢上了君陌寒。”
蔺飞雨突然的讲述让刚闭上眼睛的青衣再次睁开,他以为蔺飞雨可能睡着了,自己也准备小憩片刻,没想到对方真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在他想要放弃的时候又勾起他好奇。
叹口气,青衣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准备洗耳恭听。
“那个时候,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是觉得几个年纪相仿的人在一起玩的来,很开心就是。直到有一天我和君陌寒还有白灵去执行任务,本来任务很顺利的就完成了,少卿也来接应我们。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一个庙会,白灵吵闹着非要去看看,我们几个毛头小子拗不过她,只得陪她去。”
蔺飞雨的声音似乎是因为盖在脸上的荷叶影响,有些闷闷的。
“我们被人暗算,整个庙会转瞬就变成了人间炼狱,血流成河。我们四个虽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总归没有致命伤。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要离开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一个女人使用自杀的方式,将蝎毒灌入自己体内扑向了我们!”
蔺飞雨讲到这里又停顿了片刻,也许是那段回忆太过沉重,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猩红的毒掌拍向受伤最重的白灵,谁都没有想到,距离白灵最远的陌寒居然第一时间挡在了白灵身前。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直到那剧痛传来。我才反应过来,我挡在了陌寒的身前。”
话说到这里,似乎停止了,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只有荷叶被风吹动时摩擦的莎莎声偶尔传来。
良久,青衣见蔺飞雨都不再言语,知道他的故事讲完了。没有疑问,只有肯定,青衣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你喜欢陌寒!”
只是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真正说出来,青衣还是有些心中酸痛,却又对蔺飞雨满是同情。
他的身体恐怕也正是那件事后变成这种弱不禁风的样子的吧。
“喜欢他,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现在,两情相悦的是你们。”
蔺飞雨突然酸酸的口气,让青衣很是吃惊,这几日的相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蔺飞雨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妹妹
“呵~呵呵~~”
青衣尴尬的笑着,他突然感觉这种对话有些怪异。
这是前任和现任的对峙吗?可是陌寒又没有和蔺飞雨交往过,那现在算什么,前任暗恋者在向现任挑衅吗?
“你背上的图是假的,每次逾期不开启你背上的图,你就会疼的昏厥也是药物所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年也安然无事,君陌寒出现后你的性命就被地图所威胁了吗?”
蔺飞雨突然跳脱的问题,让青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子他才反应过来蔺飞雨说的什么意思,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疑问道:“你说什么?假的?怎么会是假的,你又怎么知道的。”
碧色的荷叶被突然袭来的一阵清风掀开,翻落在地。蔺飞雨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那只是你的护身符,让别人不敢轻易动你。你难道不会自己想想?哪有人将唯一的前朝皇族后裔和这种随时要人命的秘图秘术绑在一起的。”
青衣垂眸暗自理了理蔺飞雨的话,便恍然大悟。
的确如此,自己既然身为前朝的太子,那么作为唯一的血脉,如果背后的这张图是真的,万一恰碰应该开启秘图的日子,君陌寒恰巧不在身边,那不是死定了,那这唯一的血脉不也就断了!
青衣思量片刻,略带试探地问道:“那真正的秘图在什么地方?”
“被君陌寒错过的地方,被你亲眼目睹着毁灭!”
蔺飞雨言罢,抬手在自己脸上一抹,一张和青衣极为肖像的脸露了出来,只是那张脸被一道火烧过的疤痕毁了。
青衣被这张脸震惊的一下从倚栏上站了起来,脑海中有关身体主人的记忆开始翻涌,烈火中那张绝望的小脸,还有声声呼唤。
“哥哥,你可想起来了?”
蔺飞雨的声音突然变了,清冷的男声变成了清脆的女声。
这一声哥哥,将青衣浑身的力气尽数抽去,青衣身子一软重新跌坐回了倚栏。
“为。。。为什么?你,你没有死!”青衣结结巴巴,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蔺飞雨灿然一笑,有些萧索地起身走到一边,望着楼台下被微风带动的莲叶,自嘲地道:“那哥哥想要我死还是生?你可知当年你的望而却步害的妹妹好苦!”
“不,不是那样的,我,我不是不想救,而是,你,我。。。。。。陌寒他们可知你不是男子?”
想要说出口的解释,最终还是难以串联成完整的句子。因为这个时候,所有的解释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他还能说什么,难道说,自己因为安井的阻拦,所以没能救她?
青衣的答非所问似乎蔺飞雨早就知道,冷哼一声,转身看向青衣,“哥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这盘棋从我被师父在火海里救出,我就开始布局了,只是君陌寒那年护着白灵的举动让我更加死心而已。
你们所知道的,不过都是我想要让你们知道的。真正的秘图早在那场大火时毁了一半,那个人救我,本想凭着半卷残图探得天河遗书的秘密,然而,那年我替君陌寒挨的那一掌让剩下的半卷也毁了,我便成了无用的弃子。正是我这个不被人放在眼里的弃子,才能成就今日之事。
天河遗书,已经不会有任何人找到了,君家人的白发病也再无良方治愈,他们活不过而立之年的诅咒也将无法打破!而你,我的好哥哥,你身为前朝太子,自然应该背着那块假图去迷惑墨家的人。让墨家人依图而寻,死于我多年营建的地宫。
你说,这个计策是否良策?即报了墨家亡我凤家王朝的仇,也让君陌寒为当年错误的选择而付出代价,至于哥哥你,妹妹对你可是体贴的很,现任的墨家皇帝不是正好也是男女通吃么,你如此姿色定当凌驾后宫三千粉黛之上!哈哈~~~真真是好计谋啊!”
听着蔺飞雨近乎歇斯底里的将所有的事合盘托出,青衣对于蔺飞雨对每个人的狠辣不但不畏,相反心中升起一股疼惜。
到底是什么让这个本该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一年的那场大火真的只是意外吗?今天蔺飞雨又把真正的身份告诉自己是为什么!
“如果结局真的如此,你真的开心吗?”青衣的眼角不由的流下一滴泪。
若蔺飞雨知道她的哥哥其实早已经死了,而自己不过是一缕魂魄寄宿在这具皮囊里会作何感想。
她对陌寒真的只有恨了吗?那为何她的眸光里总是无意中闪过一丝泪光。
“我为什么不开心?你们既然不在意我,我又何必怜悯你们!当年安井阻拦你救我,如今我割了他的舌头,而他的命也不过就剩几个时辰,等到顾少卿他们发觉,即便他是药王谷的传人相信也已无回天之力。”
“你说什么?你不是说安井回京城了吗?”青衣一惊,没想到只是当年的一句话,就招来如此横祸。
蔺飞雨笑的开心,道:“我的好哥哥,你放心,他定然会肝肠寸断受尽折磨后才死的,你是不是也要感谢一下妹妹我呢,可是我替你解决了一个狗皮膏药呢!”
“你真是疯了!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人性吗?”
“人性吗?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么?因为我要你也痛!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蔺飞雨说着便转身大步来到青衣面前,不等青衣反应,直接封了青衣的穴道,一粒药丸塞进青衣的口中幽幽笑着继续道:“真想看看六王爷发现你背后的是假秘图会有什么表情!”
青衣无奈,只能干瞪着眼用自己的眼神向蔺飞雨反抗。蔺飞雨反手将之前的那张面具再次带上,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来人!将青衣公子秘密送到六王府!”
说完,蔺飞雨也不管青衣再怎么瞪他,自顾自地捡起跌落在地的荷叶又坐回到了摇椅上。
君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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