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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舞之杏花天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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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青衣被送往了西域,君陌寒没有丝毫的迟疑,当日便不顾身体的虚弱,带着影鸟和香儿动身追寻去往西域。
  而白家父女自此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影楼也在君陌寒离开之日全权交给了从荷塘水榭接回来的蔺飞雨,不知道为什么,君陌寒和蔺飞雨之间敌对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这是唐代诗人岑参描写塞外的诗句,而现在,青衣所处之地就是如此。黄沙万里,凌冽的朔风几乎能将他吹飞。
  来到西凉已经近一个月了,他也从秋天走到了初冬。在这里即便是穿着厚重的冬衣,他依旧感觉浑身冰冷。
  自上次癸乙对他的忠告过后,青衣再也没有洗过脸,更不用说开口说话。有道是戏班不养闲人,他选择了隐藏自己,也正说明了他就得做最下等的工作。
  每日里不是替戏班里的人洗衣服就是挑水劈柴,总之,从早忙到晚他的时间似乎都不够用。
  “青衣!这是你洗的衣服?戏班是没给你吃饭还是怎么着!连个衣服都洗不干净,真不知道班主养着你做什么!”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青衣身后传来,青衣放下刚哈了两口热气早已被冷水冻的青紫肿胀的双手站了起来,恭敬地对来人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果我哪里没有洗干净我再重新洗过!”
  “哼!就是讨厌你这个样子,好像谁欺负你了一样!”
  话音刚落,一件亵裤摔在了青衣的脸上。青衣赶忙接住,还未开口说什么,对方娇滴滴尖刻的声音便再次传来,“这次要是再洗不干净小心我告诉班主!”
  说完,对方便翘着一个兰花指走开了!
  待到对方走远,青衣才哀叹一声检查是哪里没有洗干净,看着干干净净的亵裤,青衣真的没有发现哪里是没有洗干净的。
  将亵裤重重地摔进木盆里,青衣揉了揉自己早已麻木的腰靠着井边坐了下来。
  陌寒,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了?还是说你找不到我?是不是我变成最耀眼的那颗星星你就会看到我了?
  青衣低头望着水盆里倒映出的自己的样子,觉得异常陌生。
  这个蓬头垢面的人真的是自己么,不自觉间青衣用手沾着水将自己脸上的污垢洗去,自己原本清秀的容颜立即显现了出来。
  陌寒,如果你找不到我,就让我为你点亮引路的灯吧!
  拿定主意,青衣眼中的空洞渐渐被填满,捋了捋凌乱的发,青衣收起戏班主的衣服脚步坚定的向戏班主的房间走去。
  平日里这些送衣服的活都是癸乙帮他做的,为的就是减少别人看到他,发现他的机会。这一次,青衣却是自己拂去了隐藏自己的灰尘。
  笃笃笃~
  青衣敲响了戏班主的房门,良久,里面都没有任何人应声,就在青衣再次抬手准备再敲的时候,里面传来了有些不满的声音。
  “谁呀!不是告诉你们没事少来烦我吗!”
  青衣深呼吸了下捏捏自己的嗓子才轻声道:“班主,是我,我来送洗好的衣服!”
  这一次,青衣没有故意掩饰自己的声音,他清丽的声音让屋里的人迟疑了片刻,这才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和不知道什么东西撞翻了的声音。
  青衣略微勾了勾唇角,他自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说真的,当初他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声音惊讶到过。
  那种曾经以为天籁之音只是书面上的形容词,却真实的从他的口中发出,所以,青衣对自己的声音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房门被猛然打开,衣衫不整的戏班主不可置信地看着青衣,半晌才磕磕绊绊地说道:“还还。。。还真的是你!”
  青衣故作不懂的样子,幽幽道:“班主所言何意?”
  戏班主看着青衣清秀俊逸的脸庞愣愣地说道:“你之前的声音。。。。。。”
  青衣自然明白戏班主的疑惑,莞尔一笑道:“西凉风沙干燥,起初有些水土不服故而嗓子有些沙哑。”
  “无妨,无妨!你可想登台?”
  戏班主的神情已经由一开始的惊讶变的贪婪,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青衣成为他摇钱树后的情景,青衣在他眼前甚至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金元宝!
  “班主~是谁啊?你还不回来?”
  一声妖媚的声音从戏班主的身后传来,青衣直觉得那声音肉麻到让他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待到对方探首看向自己,青衣才发现那个人正是将亵裤摔在自己脸上的人。
  哼!怪不得对方那么嚣张跋扈,原来不过是戏班主的一介暖床之物!不过,也没想到戏班主居然也喜好男风,这让青衣有些始料不及。
  同时也算警醒了青衣,让他早些对戏班主戒备。这一点来说,早知道好过晚知道或不知。
  漫不经心地瞥了对方一眼,一抹青衣都没有注意到的不屑在唇角晕开,他微垂眸有些怯怯地说道:“青衣之前也曾登台卖艺,现在青衣已是戏班的人,若班主不嫌弃自当出一份力!”
  青衣一改之前冷淡漠然的死寂,突然羞怯怯的娇柔样看的戏班主一愣一愣的,他甚至开始怀疑面前的青衣是不是被人掉包了,或者说这个青衣根本就是个女人。
  “哼!下贱!”戏班主身后的人不满地瞪着青衣冷哼。
  戏班主却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到,两只眼亮晶晶地盯着青衣,就差没有流口水了。谄媚地应着:“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一切听任班主安排,班主若无事青衣就先下去了,方才那位公子送过去的衣服还未洗。”青衣忍住心中对自己的恶心,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绽芳辉

  “还洗什么衣服!那些粗活以后就让别人来做,你先回房等着,我等下让人过去帮你收拾一下,若是登台还是要收拾一下的!”
  戏班主挡掉身后不满的手,一脸猥琐地伸手想去摸青衣的脸颊,被青衣不留痕迹地侧脸让过。
  “如此,青衣便多谢班主看重!不过,青衣还有一事相求,青衣看着平日里癸乙似乎挺憨实,等下可否让他帮青衣收拾?”
  戏班主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为了缓和之前自己对青衣的态度他点头应下了青衣点名要人的要求,以后还要靠青衣挣钱,这点面子他岂会拂去。反正都是要派人过去的。
  青衣见戏班主没有反对,便放下心来,道了声谢转身离开。
  对于青衣的冷淡,不但没有激怒戏班主,相反的,反而激起了戏班主的占有欲,他望着青衣离开的身影脸上露出算计的阴险。
  一路僵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直到关上房门,青衣这才再也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没想到啊!青衣,你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放弃你的尊严,出卖自己的色相委曲求全。
  一直都吃不下什么东西的青衣吐了几口酸水,脚步虚浮地走到这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凳子前,青衣借着凳子上铜盆里的水为镜,看着那个满是红尘烟火气息的脸,瞬间觉得是那么陌生。
  啪!
  青衣忽地猛抬手打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看着水里的那张脸,咬牙狠狠地对自己说道:“青衣!别忘了你是谁!你只有这么做才能让陌寒找到你!或者,你去找!”
  “你又何必如此!”
  身后的门不知何时打开了,癸乙抱着两套衣服站在门口表情复杂。他不是不了解青衣会这么做的原因,而是觉得不值,若那个人真的将青衣放在心上,就算再难也会来找他。
  相反,若是根本就当青衣是一个玩物,恐怕现在,青衣就是在玩火**。他刚才可是看到了那个整天腻在戏班主身边的连?,那样子,恐怕是不会轻易放过青衣的。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后悔,想为自己的幸福拼一把而已!”青衣直起身,清秀苍白的脸上突兀地浮着一个手掌印。
  癸乙叹口气,将衣服放在一边的床上,道:“你也看到那个连?了吧,他可不仅仅是戏班主的床头宠,也是班里的台柱子,你若出头,他定然会打压你。”
  “嗯,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青衣撇了一眼床上的衣服,冷笑。看来自己还需要继续努力,那些衣服虽然比他身上的好了太多,只不过却依旧非上等丝绸。
  自己既然决定成为引路的灯,那么,他这盏灯若是不够亮怎么能行。
  青衣无意中流露出的决然让癸乙忍不住又是叹息,性子再怎么变,这股子倔劲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癸乙,别像个老头子一样!即便命是天注定,我们也总要做些什么才能证明活着过!”青衣拍拍唉声叹气的癸乙,露出连日来难得的一抹微笑。
  忽地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他不怀好意地一笑道:“你刚才说那个娘娘腔叫什么?是连?么?这名字还真是够雷人的,连?,连着日么?”
  说罢,青衣便已笑的直不起腰来,就连一旁的癸乙也被他逗的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别总是没个正经,既然你决定要出这个风头,那就该好好准备一下了!这两套衣服是戏班主让我先送过来的,等过会还会有人送东西过来,总得让这屋子配得上你青衣的名头才是!”
  癸乙被青衣的孩子弄的一点脾气也没了,他能做的也就是如当初在杏花园戏班,尽自己的力照顾他。
  这也让癸乙和青衣都有种错觉,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当初在杏花园嬉闹的时候,偶尔的再找安井斗斗嘴,日子总是出乎意料的安逸。
  想到安井,青衣的心忍不住又沉入深渊,我不杀伯人,伯仁却因我而死!安井,恐怕会成为他心中永远不能磨灭的一个歉疚吧!
  “癸乙!”
  癸乙见青衣突然收起了嬉笑之色,也跟着严肃地看向青衣,等着青衣的下话。
  青衣思躇再三,还是轻轻地说了出来,那话不知道到底是对癸乙说的还是对自己。
  “癸乙,谢谢你还肯过来,这次若不是遇到你,我真的不知道会怎样,谢谢你!但是,这里已经不是杏花园了,如果,如果真的会有什么,我。。。我希望你当做没看到!”
  生活里的事情不会如戏文那样可以预知,也不会如戏文那般,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英雄会及时出现。
  所以,他不想癸乙再因为一些不可料的事,像安井一样被自己拖累或害死!这陌生的西凉,民风彪悍,他的出头会招来什么,谁,都难料!
  癸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被青衣的眼神说服了,张了张嘴将话头打个转又咽了回去,才郑重地点头,算是应下了青衣的话。
  京城第一名伶的名头不是枉得虚名的,只一出贵妃醉酒青衣便名动西凉。
  再次站在戏台上,厚粉浓彩的青衣没有了第一次登台时的彷徨,反而多了一股淡然坚定,目光扫过戏台下的每个角落,多希望能找到那个让他期待已久的身影,可是却一次次失望。
  也许正是因为青衣眼神中那股清冷,那股带着绝望又掺杂着期待的目光,不知迷醉了台下多少看客。
  戏班也因为青衣一改之前的清贫,日进斗金自然也一改容貌变的富丽堂皇起来。起初戏班主还对青衣抱着一丝妄想,但是在吃了几次软钉子后,他也就放弃了。
  暖床的人他不缺,自然也就不会因此得罪青衣这位财神爷。当然,平日里看向青衣的目光也没别人那么纯粹就是了。
  “青衣啊!今个又是满座呢!刚刚第三座的客人可是赏了马蹄银一千两,你看。。。。。。”戏班主满是谄媚地站在青衣的梳妆台旁弯腰请求,那样子跟条哈巴狗差不多。
  “我看什么?赏银对我来说有用么?你会放我走吗?如果不会,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班主您赚的盆满钵满又和我有何关系?”
  青衣岂会不明白戏班主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这个没有自由只能等待的人不过是想借这个台子让陌寒看到自己,自己不求钱,所以也不用去巴结那些客人。
  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个戏班的台柱子,所以对班主他也没有必要太过歉疚,坏人都是好人惯出来的,他是青衣,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出卖灵魂!
         

  ☆、第一百五十七章  你在何方

  对于青衣的态度,戏班主虽然窝火但没办法,只能惯着。这一点也让青衣挺惊讶,和之前杏花园戏班的班主相比,这个班主明显比之前那个更有耐心磨人。
  拆下最后一支钗,没有了步摇花钿点缀的青衣又恢复了清秀淡漠的男子模样,只是还未卸去的妆容却让他透着一股妖邪的媚气!
  戏班主看着忍不住又开始走神了,那眼神恨不得一口将青衣整个吞下去。
  任何人被这样的眼神看着都不会怎么舒服,更何况是对戏班主从心底厌烦之极的青衣,他只是冷冷地瞥了戏班主一眼,被泼了一头冷水的戏班主立即有些讪讪地收起了自己猥琐的嘴脸。
  轻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戏班主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青衣一皱眉,有些不耐地道:“班主还有别的事吗?”
  这句话说真的,配上青衣那独有的表情那跟打脸真的没有什么区别,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青衣的潜台词就是,有事没事都他么给小爷憋回去!小爷他娘的最不想听你在这哔哔,赶紧滚蛋!
  可是偏偏戏班主就是这么有毅力,冲着青衣一笑道:“不去酬谢客人不要紧,这些事我都帮你推了,可是,这镇西大将军送来的请帖咱们总不好拒绝吧!那可是大将军,说不定一高兴。。。。。。”
  “嗯!推了的确不好!”青衣打断戏班主的话,点了点头!戏班主一看青衣终于点头了,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可是青衣接下来的话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大将军的赏赐一定不少,平日里我总是占着角儿的位置,总觉得愧对本来是第一台柱的连?,不如这次大将军府的献唱就让连?去吧!他一定会高兴的,到时候班主不也可以乐享连?的感激之情!”
  戏班主和连?的苟且之事是整个戏班都心知肚明的,只是鲜少有人议论,两个人一个是班主一个是台柱子,不,这会应该说是前台柱子,谁会没眼力劲儿去议论。
  唯独青衣,明里暗里总是有胆子拿班主和连?开涮!这件事癸乙也没少劝他注意,但每次青衣想要忽略连?的时候,连?总有法子引起他的主意和怒气。
  方才开戏之前,若不是癸乙眼尖青衣这会子恐怕就该成为笑柄了,他的戏服关键部位都被巧妙地剪开了几个口子,他只要在台上动作稍大点肯定就整件衣服脱落下来。
  而会这么做的人,除了那个连?不会有第二个人。
  大将军的邀请戏班主自然是没有胆子拒绝的,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戏班主也知道青衣并非如外表看着那么软弱,相反倔的要命。
  对于这个必须严加看管,以防逃跑的人,戏班主是又爱又恨!对于一个人来说,没有了自由,逼急了会发生什么谁都难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青衣的拒绝直到临近到将军府献唱的日子也没有被戏班主改变,不过,青衣唯一让步的就是,如果将军来戏班看戏,他定然会登台献艺,若是进将军府去献艺他是死都不会的。
  这和他的初衷有悖!他登台,只是为了陌寒方便找他!也为了自己能在不经意间看到那个朝思暮念的身影。
  结果当然是戏班主硬着头皮带连?去了将军府,小心翼翼的而去,灰头土脸的回来。用另一个跑堂小家伙的话说就是‘能安然回来真是菩萨保佑!’
  不过,也正因为这件事,总是小动作不断的连?对青衣更加恨之入骨,他无论怎样都无法饶恕青衣抢了他的位置,还做假好人,让他在将军府被人羞辱,灰头土脸不说,差点就被关进大牢!
  而对于这些事青衣都不甚上心,只有每天开戏的时候才是他最期待的时候,却又在一次次期待后失落地回到后台。
  戏冷,人走茶凉,静悄悄的戏班里青衣坐在戏台上借酒消愁!
  “青衣,你少喝点吧!对嗓子不好!”
  癸乙夺过青衣手中的酒壶,有些担忧!青衣平日里从不喝酒,他总是对周遭防备着,一点都不敢松懈!
  现在这两壶酒喝下去,他真的有些担心,担心青衣的身体是一方面,更担心有人会趁虚而入,毕竟这戏班不是杏花园,那个时候即便所有人都觊觎青衣也还有安井护着,现在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癸乙要怎样才能护住他!
  “你放心吧!我没醉!其实我很想自己能够醉,只是这里却清醒的要死!”
  青衣干瘦的手指用力地戳着自己的心口,看向癸乙的目光那么的无助。又灌了一口酒,青衣的目光变的深远起来,飘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戏台上。
  “癸乙,你知道吗?每次我站在这个舞台上,多希望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我现在却开始畏惧这个舞台,他让我期待,也让我绝望!这么久了,我已经成了西凉城最亮的星星,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来!是不是他已经忘记我,不要我了?这里,这里,好痛好痛!癸乙,我是不是病了?”
  青衣突然从戏台上站了起来,将身边的酒壶踢倒,注视着癸乙等待答案。可是站在他对面的癸乙却只能沉默,他能怎么说,难道告诉青衣,从他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病了么。
  良久,戏台上的两人都不曾开口,就那么对望着。一个人满是苛求答案的期冀,一个人满是同情可怜。
  “陌寒~你在何方~”
  突然,一声婉转忧伤的戏腔回响在戏台上,青衣迈着漂浮的脚步向后台走去。癸乙叹息一声,跟了过去。
  那个叫陌寒的男子你在哪里呢?青衣从初秋等到了冬至,你可曾在寻他,你可知他在等你!
  癸乙望着青衣孤寂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无声呐喊。
  青衣日渐消瘦的背影在穿过后台向后院而去的时候,打开门的瞬间被吹来的寒风激的一个哆嗦,站在他身后的癸乙取了件披风追了过去。
  可是当他看到青衣站在院子里那棵枯树下接住第一枚雪花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那是一副画,他不想去打破。
         

  ☆、第一百五十八章  病倒

  “下雪了呢!陌寒,下雪了呢!”
  青衣接下一片雪,看着它在自己的掌心化为一滴晶莹,忍不住轻轻的呢喃。身上微醺的酒气被凛冽的风散去不少,本就清醒的心在这初雪的夜更加清明。
  忍不住抬头看向不断飘下雪花的夜空,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一点点的凉意让青衣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的烦躁了。
  轻轻的呼出一口带着酒味的浊气,淡淡的白色哈气让青衣想起了他最初遇到君陌寒的时候,那个时候也是非常冷,呼出的气也会变成这种淡淡的白色雾气。
  或许是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吧,青衣不知疲倦地冲虚无的夜空哈着气。
  忽地,一片雪花落在了青衣的睫毛上,青衣眨了眨眼,眼角不自觉留下两行清泪,照亮了他迷雾般悲戚的目光。
  雪,越下越大!原本一片片的雪花似乎找到了寻觅已久的伴侣,几片叠加在一起化为鹅毛大雪。
  “回屋吧!初雪最冷,小心着了风寒。”
  一件披风落在青衣的肩头,跟着身后传来癸乙的声音。
  青衣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以为是君陌寒来了,迷雾般的眼眸刚闪过一丝星光也在转身之间黯淡了下来。
  “谢谢你,癸乙!”
  道过谢,青衣也无了再看雪的心,伸着手一路任由雪花落在掌上,带走自己的体温,留下了一串蜿蜒向他房间的脚印。
  只剩癸乙的院子更显寂静,他望着青衣房间窗子上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光亮熄灭才动了动早已发麻的脚转身向自己房间走去。
  洁白的雪因为脚步的踩压发出它独有的嘎吱声,癸乙才发觉,却原来,雪已将积了厚厚的一层。
  “青衣,初雪都已经等来了,寒梅怒放的日子还会远么?”
  轻轻的呢喃消逝在寂静的雪夜,整个西凉城也都跟着悄然熟睡。这一场初雪下的很是平静,没有风卷黄沙的狂风怒吼,也没有乌云压顶的窒息压抑,只是一夜间,雪深三尺,万物银装。
  初雪的清晨是非常冷的,但是也有他的好处。被白雪掩盖的污浊变得洁白,朝阳的橘辉照在上面,亮晶晶的如披霞光,入鼻的空气更是带着清冽的雪味。
  这一夜,青衣并没有睡。他虽不知癸乙站在他的窗前良久,自己却也是偎在炭火盆前发呆到天亮。
  那只接过落雪的手紧紧的攥成拳,似乎这样就能将昨夜的雪留在指间。
  “青衣,你起了么?”癸乙的声音在清脆的敲门声后响起。
  青衣轻轻应了一声,身体依旧未动分毫。不知是身子麻木了还是他依旧想要蜷缩在自己的世界。
  听到青衣轻轻的回应声,癸乙愣了一下,以往他都要叫三遍青衣才会迷迷糊糊地应声,今个这么早怎么就起了?
  满怀疑惑,癸乙推开了房门。见到青衣偎着火盆坐在地上,身旁还有昨夜他为他披上的披风,癸乙转眸看向桌上的灯烛。
  红色的蜡烛因为青衣没有剪烛心,软软地浸在已经凝固的灯油里。癸乙心下了然,青衣并未吹灭灯烛,并未脱衣入眠。
  “地上凉,还是换个地方吧!”
  癸乙放下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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